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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职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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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沉默,虽然没有激起朝臣的大规模反弹,但随后却发生了另一件他没想到的情况,而这种情况,也随着锦衣卫的报告,很快传入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
这种情况就是民间舆论,没过几天,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就开始盛传朱棣的案子,而传的最广的,是一首民谣“功臣犯案,从重治罪,儿子有错,一笑而过,王法王家定,王子无王法”,当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蒋桓将这段民谣念给朱元璋听的时候,朱元璋勃然大怒,但怒过之后,他立即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表面是在讽刺自己执法标准不一:功臣有罪,不管证据确凿与否,一律从重治罪,儿子犯罪,竟然连基本的处罚都没有。但深知世道人心的朱元璋从童谣中实际上读出了两个层次的含义:第一层是王子目无王法居然逍遥法外,第二层是皇帝执公器却怀私心,法度不一,如此一来必然导致天下人心不服。第一层含义目标指向朱棣,第二层目标指向自己,但归根到底,这童谣在说自己。
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民意民言?朱元璋立即秘密下令蒋桓全力暗中调查,但调查了好几天,什么都没调查出来,童谣还在传,百姓还在窃窃私语,街头巷尾还是充满了对自己的质疑。
而就当朱元璋还在为此事烦恼的时候,宋慎的第二封奏章递上来了,宋慎这封奏章很有意思,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街头流传最广的那首民谣录了下来,其余不着一字,这短短十几个字的奏章,力度堪比万言书,朱元璋看了之后,气的差点将奏章撕的粉碎,他狠狠的将奏章扔在地上,这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踩了两脚,但生气归生气,生气过后,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有所回应了。不仅是给朝臣们一个答复,也是给天下百姓一个答复。
所以,在反复权衡之后,朱元璋下令,召朱棣回京。
朱棣接到回京的圣旨的时候,已经是与姚光启分手的五天之后,此时他的藩王队伍已经出了山东,进入了北平都指挥使的管辖范畴,来到自己的地盘,朱棣没有欢喜,或者说是还没来得及欢喜,朱棣便被这道圣旨打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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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波澜再起(二)
朱棣毫无准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怎么办?圣旨说的明白,自己当初硬闯锦衣卫衙门,罪名就是“罔顾法纪,阻滞有司循法”,这是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罪名,但从情况来看,这分明是要弄大的意思,因为上次老爹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自己关在府里闭门思过十几天,实际上是做了点表面文章装样子处置了自己,如今自己已经出京这么久了,又把这件事翻出来说事,这分明是有人又在暗地里搞鬼了。
该不该叫姚光启回来,在朱棣的眼中,这小子虽然是智囊中年纪最小的,但却是朱棣最托底的智囊,几次关键性的建议,都让朱棣转危为机,化被动为主动,但这次恐怕真的麻烦了。朱棣有些纠结了,叫他回来吧,他才刚拜师,会不会让那个怪道士反感?不叫回来吧,自己又一时拿不定主意,更何况自己必须回京,回京之后该如何应对呢?
思量了半天,朱棣决定先跟朱能他们商量一下。很快,朱能、张玉、玲珑便出现在了朱棣那辆又大又舒适的藩王座车上。
此时三个人已经知道圣旨的事,也都知道叫自己过来,一定是商议该如何应对的事,但上来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朱棣扫了一圈,见三人都不说话,自己主动说道:“圣旨的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现在的局面,本王到底该怎么办,谁有没有什么想法,眼下和将来都怎么应对。”
玲珑和张玉都没有开口,但朱能说话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云,未战而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所以无论我们怎样在这里谋划,其实都不是最佳的谋划,因为咱们虽然知道此事的起因,但却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细节和经过,如今我们远离京师不掌握真实的京中的情形,朝野的舆论,陛下的心思,我们全都不知道,一切只能靠猜。这就如同暗夜行路,我在明,敌在暗,我们的行踪全在敌人的掌握之中,但敌人的行踪我们却完全不知道,甚至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所以……”
朱能故意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朱棣,也扫了一眼张玉和玲珑,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到京城。”
朱棣一拍大腿,“对,回京,这就动身”朱能的一番话,他认为很有道理,他很认同。
但朱能此时又说:“我说的我们,不是王爷您,您需要率领大队人马,以正常速度回京,速度不妨慢些,这其实是掩人耳目的,而我们几人,要快马加鞭先期回京,打探朝野舆论,查清事件原委。”
朱棣果断说道:“本王这就让人给你们安排马”
朱能笑着摇头:“马不用安排,我们走驿传”
张玉眼前一亮:“好主意,朝廷的驿传,马匹又快又稳,沿途有人供应饭食和住宿,还安全,真不愧是研究兵法的人,你果然有法子。”
朱能微微一笑:“咱们两个先回京,看看情形,尽量搜集点消息,王爷您这边不须着急,也不必着急找光启回来。”
大明的驿传系统是高效的,朱能张玉二人一路通过驿传,每隔六十里一停,沿途不断的调换马匹,吃喝和睡觉也在经过的驿站解决,只用了三天,两个人就回到了京城。
两人进京后,也不回燕王府(燕王府里也只剩下几个留守的人了),直接来到了城内最大的酒楼之一,千宝楼,这千宝楼据说是巨富沈万三的产业,以“天下美酒,无所不有,天下奇珍,无所不包”而闻名,开业几年来,京内外的名士富商争相前往,眼下已成为京中有名的风华汇聚、显贵豪侠聚集之所,当然了,也是京中舆论和朝野风声流传最快最多的地方。
朱能二人刚站到酒楼大门外,就有侍者殷勤的迎上来,“二位,是饮酒还是耍两把,还是来乐呵乐呵”,耍两把就是赌钱,千宝楼的赌场和他的酒楼一样出名,朱能当然也知道乐呵乐呵是什么意思,千宝楼不光是酒楼赌场,他后面就是京城之中最大的妓院之一。
朱能笑着对小二说道:“我们兄弟就是来喝酒的,其他的不用了。”
小二笑呵呵的说了句“好嘞”,便引领二人往楼内走,进入酒楼后,小二还是乐呵呵的“二位是上楼上雅座,还是在一楼大堂?”
朱能道:“就在这一楼吧。”
二人坐下后,随便点了几个菜打发走了小二后,张玉低声说道:“这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咱们是不是来早了。”
朱能则无奈的笑了笑:“来这种地方打听消息,本来就是和撞大运差不多,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有用的消息,所以早来一会,听到消息的机会就大一分,咱们喝酒吃菜就是了。”
两人就跟普通酒客一样,在那里喝酒吃菜。到了晚饭时分,酒楼的客人逐渐增多,那些衣着华丽的富商,风度儒雅的士子,前前后后三五成群的进到酒楼,有的直接上到二楼雅座,有的则坐在一楼。朱能二人周围的酒桌都先后有了酒客。
这些酒客身份不同,喝酒聊的内容也不一样,有聊最近京城商市行市的,有聊收藏雅物的,还有聊市井八卦的,总之,话题也是天南海北的内容各异。
终于,朱能听到隔壁有一桌的酒客转移了话题,“最近朝中又有大动静了。”
这句话提醒了朱能,他立即集中精神,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桌上,那桌另一个人说道:“你说的燕王朱棣那事吧,我也知道些,你知道些什么内幕,说来听听。”
旁边的人说道:“我也听说了,这两天又有好多人上了奏折,都是弹劾燕王朱棣的,说他砸了锦衣卫,目无王法,说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有一个人说道:“我也听说了,光上书的御史就有七八个人,还有六部的几个郎中,动静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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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波澜再起(三)
一连三天,朱能和张玉都泡在千宝楼,虽然搜集到的消息杂乱而且说法不一,但朱能在反复分析之后,还是将事态梳理了一个大概。在与张玉仔细的商量过后,朱能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
又过了五天,朱棣率领大队人马回到了京城,朱棣本想进宫探探口风,但随即被宫中的特使告知不许进宫,同时特使传旨,责令他立即回府,没有旨意不得离开王府半步,更不得与任何官员接触,朱棣犹豫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遵旨回府。
回到府中,朱棣第一时间叫来了朱能和张玉,朱能将这几日自己搜集到的信息,分门别类的复述了一遍,并将自己的分析一并托出:“此次弹劾王爷的官员们虽然官位普遍不高,但多数是口碑甚佳的清流,他们做文章的理由也都一样,显然是事先有所谋划的,而且在暗中串联好了,如果我们应对之策不当,结果就绝非像现在这样囚禁那么简单了,后果恐有不忍言之事。”
其实根本不用朱能强调,从自己回京后皇上对自己的那些命令和特使对自己态度,朱棣就已经进一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看来此次的难关比以前更难过,他有些后悔没有带姚光启回来了:“可有办法吗?用不用叫他回来?”
朱能皱着眉摇了摇头:“我已经写了封信,将京中的情形说明了,前几天我秘密安排人将信送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知道的,京内的情形我写的很详细,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他就可以接到信了。”说到这里,朱能停顿了一下:“至于解决对策,眼下倒是有一个,但只能暂时解燃煤之急,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你的法子是什么?快说来听听”朱棣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听。
朱能将他的办法说了一遍,这是他两天来思来想去琢磨出来的,并且已经与张玉商量过了,在某些环节上两人甚至讨论过比较敏感的细节,说完办法后,朱能还不忘补充一句:“这法子不那么光明正大。如果姚光启那边过两日回信里有上上之策,自然就用他的法子,如果他那边没有回音,可以暂时用我的法子应应急。”
朱棣点头称赞道:“不错,是好计谋”。听了朱能办法,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底,不过他还是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考虑不了什么光明了,成大事不拘小节。你先按你的法子安排,他那师傅是个怪人,万一他那边有别的变故,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宋季心情不太好,因为今日又被父亲骂了,理由还是跟以前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不过宋季并不在乎,他已经被骂习惯了,他打算去散散心消遣一下,去趟来凤楼,恰好今日是来凤楼选花魁的日子,听说那里最近又来了几个新姑娘,宋季之所以敢今天去,是因为前两天他刚刚偷偷卖了家里一套宋版的古籍,得了八百两银子,有了这银子,够他今晚好好的逍遥逍遥了。
来凤楼并不是京城里最大的妓院,但却是最有名的之一,就是因为他有一样其他妓院没有的玩法,花魁大选,每个月的十五就是选花魁的日子,每到选花魁的日子,那些熟人老客就会齐聚来凤楼,争相给自己心仪相好的姑娘送花,一朵红花相当于一两银子或一贯宝钞,送花其实就是送银子,或者说其实就是争夺姑娘当晚的过夜权,因为给某位姑娘送花最多的客人就可以在那位姑娘房中留宿。
而所有姑娘中被送花最多的姑娘,就会被来凤楼挂为当月的头牌,所以每当快到选花魁的日子,姑娘们都会尽量联络之前相熟的客人,尽量捧自己做花魁。
宋季进入来凤楼,直接往正中间的中庭走去,来凤楼中庭有一个五步高的台子,花魁大选时姑娘们会先后出现在台子上,由台下的客人们竞价。
宋季到的时候花魁大选即将开始,台子下面已经站满了客人,这一日的来凤楼是客人最多的,京城中大小的富商,来京中办事游览的各路财主,京中王公勋贵的子弟,当然了还有那些化了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某些高官,都是来凤楼姑娘们最爱的金主。
宋季刚在台子下面站住,就听后面有人大声叫道:“闪开,都给我闪开。”一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红脸汉子拔开人群挤了过来,从他上身那件薄薄的细布外罩来看,此人应该是个富商或是财主,宋季之所以这样断定,是因为皇帝朱元璋曾下过一道奇怪的禁令:禁止商人穿丝绸,所以富商们一般都会将丝绸衣服穿在里面,外面套一层薄薄的细布外套。
这红脸财主显然是喝了不少酒,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走路也踉踉跄跄的,但这人力气不小,两旁的人都被他轻易的分开了,宋季本能的向侧面一闪想要躲开这人,哪想到往后一退时没注意身后有人,退后时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人,后面的人骂了一句:“瞎吗,滚开”,随即宋季的后背上被狠狠的推了一把,这一推,宋季站立不稳,反而被推到红脸汉子面前,正好跟红脸财主撞了个满怀,这财主怒骂:“你他娘的找打”说着举拳便要打宋季。来凤楼的老鸨和龟公见情形不妙,赶紧围拢上来,劝和的劝和,陪笑的陪笑,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两人分开。
经过这一番折腾,花魁大选也推迟了好一会才开始。此时宋季被龟公请到一个角落,气的够呛的宋季,也过了好一阵子心情才平复下来。
花魁大选开始,选花魁的规矩,是每轮同时上四个姑娘,老鸨依次介绍每个姑娘,客人可以给台上的任何一个姑娘送花,这时下面的客人可以放心喊价送花,就算没有争到姑娘的客人其实也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来凤楼规矩,只收出价最高客人的红花,那些被人压价压下去的客人,其实并不需要掏钱,这样输的客人就可以把银子都用在其他姑娘的红花竞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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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波澜再起(四)
前两轮上来的姑娘都姿色平平,不管老鸨多么卖力的推荐,但价格喊的始终不高。到了第三轮,从后台走出了一个黄衣女子,这女子样貌艳丽,媚态诱人,走路也十分风骚,一上台立即在台下引起轰动,老鸨一见这情形,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立即提高了嗓门对下面喊道:“这位姑娘,常来的熟客都认识吧,是思笑姑娘,脸蛋漂亮就不说了,哎呦,这功夫,找过她的客人谁不知道?这小嘴,这舌头,把你那话往嘴里这么一含,一吞一吐,真是欲仙欲死啊,连神仙都受不了。这两个月思笑姑娘都是榜眼探花,每次都是差一点就得了状元花魁,你们今晚多捧捧场,把我们姑娘捧成状元花魁,思笑姑娘不会让你白出钱的,保你们今晚舒服死。”
没等老鸨说完,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喊价了:“我出二百红花”,老鸨一听有人张嘴就是二百,立刻喜笑颜开,这起步价已经比刚才喊的最高价都要高了。但随即她更高兴,因为下面很快就有客人三百、三百五、四百的出价,转眼之间,价格就被一路喊到了五百。
这思笑的名头宋季早有耳闻,此时他一时兴起,张口便喊“五百”。
哪想到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高喊“六百”,此人居然一次就提高了一百两,真是阔气。宋季回身一看,喊价的正是刚才要打自己的那个红脸财主,这财主此时也正看着自己,他显得很是得意,眼睛里充满了挑衅,宋季被这红脸财主刺激的血往上涌,一激动便高喊七百,哪想到那财主似乎在跟宋季较劲,毫不犹豫的马上喊到八百,宋季刚要接着往上叫,但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又强压着怒火没有冲动。
花魁大选持续火热的进行着,姑娘一轮又一轮的走上台,一连几轮,那财主跟宋季较上了劲,而且显然这人又非常有钱,只要宋季出价捧的姑娘,那红脸财主都会抬价来抢,所以宋季始终没有抢到一个姑娘。
这时台下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抢到姑娘的客人们都急不可耐找自己的姑娘快活去了,而台下算上宋季,也只剩下十几个人了,到了这一轮,又出来一个姿色不错的姑娘,老鸨介绍,这姑娘叫玉莲。一直心有不甘的宋季上来就喊出了五百的高价,那红脸财主果然跟着喊了,而且还是比宋季高出一百,宋季刚想接着喊,就听身后有人喊“一千”。
宋季回头一看,喊价的竟然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宋季看到此人时,这人也朝着宋季微微点头示意。
宋季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哪想到这人突然拦住宋季,笑着说道:“宋兄要去哪里,如不弃,可愿与小弟饮酒一叙?”
宋季打量了一下,这人中等身材,面容白皙,气度雅致沉稳,让人一见就有亲近之感,宋季觉得此人不像有恶意,便点头答应。
两人随即一起来到玉莲的房间,这人说道:“姑娘让人准备一桌八珍席面,两壶好酒,我要与宋兄一醉方休。”
宋季疑惑的问道:“阁下认得我?”
“当然认得”这人显得很是高兴,“天下谁人不识君,宋氏一门乃书香世家,令祖父宋濂那可是读书人的领袖,令尊宋慎那也天下人仰慕的清流领袖,不过在下虽然仰慕,但一直无缘结交,今日有幸在此地相遇,这不是你我兄弟的缘分吗?”
很快,酒菜便布置好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聊之下,宋季终于知道,此人叫伊粹梓,老家徽州翕县,伊家在当地经营不少生意,是当地的富商大户,但伊粹梓的父亲有个心结,总是觉得商人为四民之末,一心希望儿子能读书做官,也好光宗耀祖,但伊粹梓从小便不是读书的料,进了学校仍旧毫无长进,县学的选拔次次都选拔不上,更别指望参加科举了,此次伊父是托了熟人花了重金打点,想让伊粹梓进京讨个一官半职,可是伊粹梓刚进京,伊家请托办事那人便没了踪影,伊粹梓听说那人牵扯到胡惟庸谋反案,卷钱跑了,总之,伊粹梓的官是泡汤了,可是之前伊家花的钱也打了水漂,伊粹梓无颜回家见父母,便在京城游逛。
听完伊粹梓的遭遇,宋季很是同情,他此时也喝的面红耳赤,借着酒劲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弟弟你的事就是为兄的事,家父与国子监祭酒甚为相熟,改日家父去打个招呼,让兄弟你先去弄个监生的出身,等过阵子荐举和铨选的时候,再想法子把你荐出来,这官不就做成了吗!”
伊粹梓一听宋季这么说,赶紧起身要拜谢,宋季一把拉住,醉醺醺的说道:“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为兄一见你就觉得亲近,咱们有缘,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伊粹梓还是千恩万谢,两人又是你来我往的一通豪饮,过了几轮,伊粹梓起身,笑着说道:“小弟先走一步,兄长放心在此休息便是,这里的账目小弟已经结清了。”
宋季一听,也站起身略推辞了两句,见伊粹梓真的退了出门,这才笑着回身,急吼吼的解开了扣子。
此后的三天,宋季跟伊粹梓的关系迅速升温,两人一同去酒楼,泡浴场,逛戏楼,逛妓院,一天到晚都形影不离,当然了,这所有的花销,都是伊粹梓掏的腰包。第四天中午,两人从来凤楼再次出来,宋季有些饿,突然想吃抱烧肉,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伊粹梓没有跟上来,回身一看,伊粹梓还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脸色也很难看。
宋季走回来笑着开玩笑:“怎么,昨晚被玉莲榨的精干?走不动了?”
伊粹梓看着宋季冷笑道:“前几日哥哥不是说要带小弟去见令尊吗?不是要将弟弟荐到国子监去吗?这都三天了,哥哥今日可有时间带我去见令尊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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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波澜再起(五)
宋季被伊粹梓的话问的满脸通红,是啊,自己当晚确实答应了人家的,而且这两天自己花天酒地,都是伊粹梓在花钱,如果推辞不承认,实在也说不过去,想了想只有硬着头皮说道:“那就今晚跟我回府吧,我给你引荐家父。”
伊粹梓一听,立即喜笑颜开,拉着宋季的手说道:“走,咱们吃抱烧肉去。”
傍晚,伊粹梓跟着宋季来到了宋府,这府邸是一座三进三开间的宅子,是前几年朱元璋赏给宋濂的,宋濂致休回乡,身为长房长孙的宋慎顺理成章成了宅子的主人。
两人刚进到院中,就听后院有人喊道:“他娘的,好你个家贼,宋家好心收留你,你吃宋家的喝宋家的,还他娘的偷东西,给我绑起来送官。”
循着声音,宋季和伊粹梓快步来到后院,只见管家和两个家人正死命的按着一个人,虽然这人在不停的挣扎,但已经被粗绳子绑起来了。
宋季指着地上的人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答道:“这小子叫陈火,前几天咱们见他倒在咱家门前,原以为他是逃荒出来的难民,觉得他可怜,将他救了回来,给他吃喝,没想到这厮居然是个贼。”
宋季很认真的听着管家的话,但他没注意自己身后的伊粹梓突然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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