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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之小妻伪黑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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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琸倾感觉腿都有些麻了,拉着男孩站起来,这才发现男孩很矮,身高只到她胸口的位置。

    “起来吧!”

    男孩原本还有些瑟缩,在她的手放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人突然就不动了,良久才放松下来。

    她走过去,在男孩面前蹲下,有些手足无措,这时突然想到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老爷子总是会伸手摸她的头,她也如法炮制,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

    颜琸倾本来打算就这么走了,可总感觉丢下人家有些过意不去。

    男孩没说话,依旧抱着头蹲在墙角,小肩膀一抖一抖的,那样子看起来怪可怜的,比音乐老师唱的那个什么小白菜还多出几分楚楚可怜。

    “他们都走了,赶紧起来吧!”

    她在心里斟酌着要如何告诫这帮孩子打架是不对的,刚说了一个“你”字,结果那几个男孩立马就跑了,现场只剩下她跟缩在墙角的小boy。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她有那么可怕吗?

    现在她也是微微往那一站,原本那几个正要欺负赵文理的家伙,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跟见了鬼似的。

    颜琸倾小脑袋一扬,特么有些忧伤,心道一句古文中经常出现的经典台词,罢了,罢了。头一扭,转身大步离开,可不知怎么回事,她就荣获了一个“颜老大”的称号,走到哪,都有一干小弟叫她老大,害得她连跟小男生说话,都感觉是在欺负人家。

    颜琸倾不过是闯祸多了点,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家伙四处宣扬。这个城镇就这么大点地方,风一刮,害得所有人都知道颜老师家里住着一个土霸王,作恶多端,远近闻名,并且死死叮嘱自己的小孩,少惹为妙,以至于颜琸倾只是往那一站,一干小朋友都忍不住打起哆嗦,胆子小一点的孩子就已经开始抽泣了。

    不得不说就算王老师平日里喜欢敛财,不可否认的是,教学水平还是不错的,看看,这教出来的学生一出口就是电视剧中的台词。

    “颜老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为首的男孩看到她脸色马上变了,点头哈腰地走过来,哪里还有半点欺负人的样子。

    “你们这是?”

    那几个男孩,颜琸倾都认识,全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颜琸倾有脸盲症,都同班好几年了,怎么也不会认错。

    被人搅了好梦,颜琸倾有些烦躁,扒开绿化带,钻出去,就看到有几个个头大一点的男孩正在欺负一个小男孩。

    听这声音应该是个男孩才对,怎么跟林妹妹一样眼泪好像流不完似的。

    有一天她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快要入睡之际,突然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她闭上眼睛,就当做没听到,可哭声非但没有收住,反而有放大的趋势。

    虽然颜琸倾经常做些调皮捣蛋的事,可却没有无耻到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boy的地步。

    究其原因就是语文课代表这个职务惹的祸,可是若是赵文理不当,没人敢上台替补,于是乎大伙就将对王老师的怒气加怨气发泄到赵文理身上。

    而这个语文课代表就是赵文理小朋友,原本大伙也没想难为这么一个小不点,可奈何人家是王老师的走狗,有一点风吹草动,大伙就会怀疑到赵文理头上。

    秉承着这么多年所受到的教育,大伙开始鄙视王老师这类人,久而久之,连带语文课代表也享受起连带责任,被大伙一起记恨上了。

    说起来人生在世谁没有那么几个不良嗜好,可偏偏王老师爱钱被大伙发现了,那时他们还是一帮纯洁的孩子,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认定一件事,想要扭转过来比登天还难。在他们看来,做老师就要有老师的样子,怎么着也要像陶先生那样不为五斗米折腰。

    至此,大伙对王老师爱钱这回事更是深信不疑。

    那名男同学打着辅导功课的名义私底下接近王老师,并且送上一包香烟,王老师连一点推诿都没有,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王老师爱钱那是出了名的,自从他频频向大伙宣传他的书店,并且额外地搜刮一些资料费,大家自然而然就将王老师的喜好牵引到钱上,为此,有一名男同学专门做了一个实验,来验证王老师爱钱的虚实。

    每次大家一提到语文老师的时候都会故意将舌头卷起来,将“全”的音扭转成“钱”。

    很快王老师就多了一个绰号:王要钱,这个绰号不仅跟他的名字有关,还跟他的喜好有关。

    王老师后来说了什么,大家都没听清楚,因为王老师的声音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淹没了,就连低着脑袋一直往下垂的颜琸倾也不得不因为王老师独特的介绍竖起耳朵来。

    “鄙人贵姓王,单名要全……”

    新学期开学第一堂课上都是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那名男老师也不能免俗,只是他的自我介绍跟别的老师有那么一丁点的出入,毕竟是语文老师,怎么着都要高出一个格调。

    那时教他们语文的是一名男老师,到现在颜琸倾都觉得那名男老师很可爱并且很有趣。

    说起来她跟赵文理的渊源起源于一件很小的事,提到这事就不得不追随到她的小学时代。

    瞧瞧,人家赵文理那修养和气度,再瞧瞧她身边这个时不时给她甩脸色的男人,颜琸倾感慨万千,但是若是将两人的脾气对调一下,颜琸倾又受不了,那违和感还不如盛翊军每天对着她放冷气。

    说起来这个鼻涕大王的外号,还是她起的,没想到当时那孩子非但不反感,还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就算十几年后再见面,颜琸倾的一声鼻涕大王,换来的却是赵文理特别有涵养的微笑。

    然而颜琸倾只记得那孩子的绰号叫鼻涕大王,愣是将那孩子的大名忘得一干二净。

    这变化还真不是掺点水就能兑出来的。

    不说是颜琸倾,就是其他人估计也没想到小时候那个爱哭鼻子的小男孩在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残下竟然来了一个华丽丽的逆袭,活生生地从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普通孩子蜕变成一名风流韵致的人物。

    老佛爷口中的小跟班确实存在,也就是照片上这颗小萝卜头,可是她怎么都不能将记忆中那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跟不久前看到那名举手投足间充满风雅的男子划上等号。

    看着老佛爷手指指着的人头,颜琸倾很想发出一声感慨:人生咋就这么戏剧化呢。

    竟然就在她旁边,而且还是个小不点。

    许是看不下去了,老佛爷特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照片上指了一下。

    颜琸倾心里狐疑,老佛爷是不是拿了那个什么文理的好处,一个劲地赞美外人,同时还不忘了挖苦她。

    “闺女啊,人家文理好歹跟你同窗六七年……”

    颜琸倾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颜琸倾刚刚就瞧了一遍,除了认出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他的人都变成了路人甲和路人乙,更别说要叫出人家名字了。

    “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哪个是文理?”

    她决定了晚上一定要喝大补汤,谁不给她喝,她就跟谁急。

    颜琸倾揉了揉后脑勺,抬头瞪着老佛爷。

    “又怎么了?”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不好用,跟老佛爷的“虐待”脱不了干系。

    颜琸倾委实惊艳了一把,正考虑要不要给老爷子鼓掌的时候,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

    老佛爷不愧是他们中学高额聘请的美术老师,逻辑思维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比语文老师还牛叉。怪不得她经常听到有学生总是说,自己的语文不是语文老师教的,而是体育老师和美术老师教的,这样的说法,倒也称得上是有理有据。

    神了,想不到老爷子还有这天赋,为啥她就没遗传到呢?估计她要是这么问,又该被戳脊梁骨,至少老佛爷就会指着她脑袋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和你爸的基因都不错,按道理说,优势基因的结合最后的走向应该是进化,可偏偏你就创造了一个突变……”

    颜琸倾刚想用手遮住照片,不料照片被老爷子抢了,老爷子戴上老花镜将所有的人头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紧接着一个个名字从他嘴里准确无误地滚出来。

    相对于盛翊军平调的语气,颜琸倾更加在意的是,盛翊军怎么一眼就认出是她。

    耳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高低起伏之分,让颜琸倾压根就分辨不出来这男人是在嘲笑她,还是在讽刺她,亦或是单纯地说说而已。

    “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

    只是匆匆一眼,颜琸倾就在照片上找到了自己,那个时候的她就是一个假小子,混在男孩堆里,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可还是有人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她。

    有此一遭,她又平白地多了两个响亮的称号:小光头和红纱巾。

    尽管她将身子站得直直的,那个照相的老头还是时不时地瞟了她几眼,那眼神着实有些怪,让她很想上厕所,熬到老头终于要按下快门的时候,她松了口气,准确地说只松了半口气,紧接着就听到老头说道,“站在中间的那个同学,不是别人,就是你,小光头,把领子翻一下……”

    可是那天她破天荒地起晚了,就忘了系红领巾,走到校门口,被人提醒才意识到脖子上少了一个东西,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拿老佛爷那条红色的纱巾滥竽充数,一上午都这么蒙混过去了,可是到了下午拍照,还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颜琸倾约莫记起这是她的小学毕业照,还记得照相的那天,因为可以空出半天不用上课,他们一个个欢脱得跟山上的野猴子一样,等到班主任一声令下,他们才老老实实地排好队。那时要系红领巾,不系红领巾就会被扣分,甚至还会打上不良分子的标签。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彩色照片,比a4纸小一点,上面那一张张青涩的小脸青涩到可以理直气壮地叫颜琸倾阿姨的地步。

    “给,就是这张。”

    老佛爷拿过相册,快速地翻了几页,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颜琸倾。

    哼,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颜琸倾横了盛翊军一眼,不料这人非但没有一点觉悟,还对她摆起了脸色。

    “要看,就坐在桌子上一起看。”

    见颜琸倾不动,老爷子说了第二句话。

    她隐约也能感觉出来老佛爷和老爷子特别偏袒盛翊军,好像盛翊军才是他们的儿子一样。

    颜琸倾心里有些不舒服,老爷子这话摆明了是对她说的,明明盛翊军也有错,就只说她一个人。

    看看,这教语文的老教授就是不一样,一出口就能蹦出一两个成语,还关于礼义廉耻。

    坐在大厅里看报的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说道:“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成何体统”。

    颜琸倾踮起脚尖,拽着盛翊军的手臂,跟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让一旁的老太太难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脱口就是两个字:幼稚。

    盛翊军也没说给与不给,只是将相册举到一定的高度,那高度说高不高,刚好是颜琸倾达不到的高度。

    颜琸倾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连这个证据也落到盛翊军手里,估计她下半生只能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现在盛翊军手上的那个相册看似普通,可对于颜琸倾来说,无异于生死簿,上面挂满了颜琸倾从小到大的照片,可谓是将她从小到大的第一手资料全部记录在案,想翻供,那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只是普通照片还好,可里面随便一张,就能把颜琸倾拉到台上去批斗。

    “给我。”

    随着那只修长的手翻到相册的第一页,颜琸倾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立马就呆了,二话没说伸出手就要将盛翊军手中的相册抢过来。

    咦,只是她怎么感觉这个相册这么眼熟。

    看老佛爷刚才找了那么久,不会是准备压箱底当嫁妆运到她婆家去吧?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文件夹,而是一个很大的相册。封面看起来有些岁月了,不过保存得不错。

    看老佛爷那样子,颜琸倾也有些好奇,随意地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老佛爷如此兴奋。

    颜琸倾心里简直是欲哭无泪,还没缓过劲来,就看到老佛爷一脸兴奋地将手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呈给盛翊军。

    她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再次坍塌了。

    只是当她想起什么的时候,再要将人推出去,为时已晚,盛翊军的眼睛已经越过她,将室内的状况尽收眼底,连同她脚边的bal和胖次。

    颜琸倾这才发现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上了人家的身,赶紧将爪子收回来,跟盛翊军保持半米的距离,还装出特别坦荡的样子,伸出手撩了撩头发。

    或许是察觉到门口那两只的姿势很是怪异,老佛爷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练习西班牙斗牛,还是怎么着”?

    如若不是被盛翊军抱着头,颜琸倾真的很想道一声:“娘啊,你这是找到啥玩意了,看把你给兴奋的”。

    这时老佛爷跟挖到宝藏一样,从废墟里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文件夹,冲颜琸倾和盛翊军嚷道:“找到了,找到了”。

    渐渐地,颜琸倾实在推不动了,喘着粗气说着,“累死我了,容我歇会”,刚想抬起头,不料头就被人家抱住了。

    后来,两人的姿势由正面推动,变成颜琸倾将头也纳入阵营,两只手扯着人家的手臂,企图用一招铁头功将人家顶出去。

    盛翊军就是站在那不动,她也没把人家推出去分毫。

    颜琸倾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盛翊军往外推,可她还是疏忽了一点,就她这小身板哪里是盛翊军的对手。

    “出去,出去……”

    说到这些带蕾丝花边的胖次,不用猜,也知道是老佛爷的杰作,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年龄问题,老佛爷就算脸皮再厚,也狠不下那个羞耻心穿上蕾丝花边的内衣,所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自己的一番少女心投注在自家闺女身上,为了满足自己的缺憾,她一下买了一打同款系的bla和胖次,让颜琸倾几年都不用愁换内衣了。

    笑话,若是让盛翊军进来了,那她的闺房真的可以收门票了,也不想想她脚边还躺着一个颜色十分粉嫩的bla,再远一些是几个带着蕾丝边的胖次。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颜琸倾赶紧转过身,不想就对上盛翊军那张特么严肃装逼的脸,想都没想就将人往外推。

    幸亏老佛爷嫁的男人是她老爹,换做其他的男人,还真不一定能消受得起老佛爷这个制造混乱的始作俑者。

    那时她还小不懂事,就这么被老佛爷糊弄过去了,现在想想,才知道这个世界如此的光怪陆离。

    这个粉红色的bla,颜琸倾记忆尤深,甚至深恶痛绝,为了庆祝她的小胸脯终于有所突破,进阶到a环节,老佛爷特意从高档的内衣店帮她挑了这一款十分高调的bla,说什么不要灰心,再接再厉……

    经过老佛爷一番闹腾,一转眼的功夫,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乱得跟狗窝一样,衣服扔到到处都是,特别戏剧化的是,一个粉红色的bla正好滚到颜琸倾的脚边,很快颜琸倾的眉头跟着嘴角一起抽了抽。

    颜琸倾走过去,想看看老佛爷到底在折腾些什么,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眼睛就停住了,嘴巴抽个没完没了。

    老佛爷擦了擦手,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了颜琸倾的卧房,也不知道捣鼓些什么,翻箱倒柜的,弄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害得颜琸倾还以为老佛爷化身为波斯猫在房间里捉老鼠呢。

    很显然老佛爷误会了颜琸倾的意思,还以为自家闺女这是不好意思了。

    没看到还有外人在吗?这种私房话娘两关起门来说就行了。

    “亲娘啊,你小声点……”

    还不等老佛爷说完,颜琸倾赶紧伸手捂住老佛爷的嘴巴。

    颜琸倾想,就盛翊军那阴暗的心理,不知道哪一天心情不好就拿这些事来威胁她,那她岂不是很惨。

    察觉到有一道特别阴暗的视线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投射在她身上,颜琸倾突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不好,盛翊军又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还有这回事,她怎么不记得了,再说她小时候有这么顽劣吗?

    “闺女,你忘了你读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小跟班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你上树的时候,他还帮你提书包呢……”

    颜琸倾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发觉有些不对,赶紧摇了摇头。

    老佛爷啊,请注意措辞,什么忘不忘的,说得好像她跟那个什么文理有奸情似的。

    “闺女,你真把人家文理给忘了?”

    就在颜琸倾苦思冥想之际,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倘若说世界上有谁敢在她头上动土,那个人非老佛爷莫属。

    对于赵文理,颜琸倾的印象停留在那张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小脸上,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她跟那个记忆中很喜欢哭的小boy之间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牵扯,以至于人家将她的名字涂鸦到梧桐树上。

    她不过是将在小吃街碰到赵文理的事随口跟老爷子和老佛爷说了一下,没想到两人对此人的评价如此之高,让她感觉碰到的人跟他们口中的人不是同一个。

    老佛爷能如此高兴,应该是冲着这声师母和惦记人家提东西吧。

    “这个文理人真不错,每次看到我都亲切地叫我师母,有好几次还帮我提东西,对了,上次碰到的时候还特意提起小倾……”

    听到这里,在厨房里忙活的老佛爷特意探出脑袋插了一句话。

    老爷子摊开报纸,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说话的口吻颇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意思。

    “你说文理,这孩子有出息,现在在市一中当老师,每回看到我都要停下来跟我聊几句……”
………………………………

第二十九章:太子交换记

    颜琸倾正睡得昏天黑地之际,不料胳膊肘子被人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认为是邓汉子睡相不好伸腿踹了她一下,也没在意,翻了一个身,继续打着呼噜,可是很快另一边的胳膊又被推了一下。

    敢情邓汉子做梦都在玩散打呢,左一拳右一脚的。

    见颜琸倾没醒,搁在她胳膊上的手越发嚣张了,捅了一下,又捅一下,跟打地鼠一样,下手没个轻重。

    许是被这恼人的性骚扰弄烦了,颜琸倾嘴里嘟囔了一句,“邓汉子,你敢再踹一脚试试,小心老娘……”

    颜琸倾有些烦躁地掀开眼皮,这一看不打紧,简直是三魂吓跑了两魂,原本尚在迷糊的她立马就清醒了。

    试问,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鬼眼,她能不被吓醒吗?

    颜琸倾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揉了揉眼睛,可眼前那个骷髅头还是没有消失,不仅如此,那副骷髅架子还走近了几步,弯下身子,歪着骷髅头脑袋看着她。

    看来她真的睡蒙了,不然怎么会看到灵异现象呢。

    颜琸倾赶紧闭上眼睛,左腿搁在右腿上,找个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做梦,突然发觉有些冷,嘴里忍不住嘀咕一句,“该死的邓汉子,竟然一个人把被子全霸占了,也不给她留一点”。

    颜琸倾下意识地伸手去拉被子,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被子,倒是手指碰到冰冷的地板,委实惊了一把。

    她不会被邓汉子踹下床了吧?

    “肃静,请问台下之人可是颜琸倾?”

    听到自己的名字,颜琸倾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瞌睡虫什么的一下子全跑光了,她再次睁大眼睛,将视线定准到声音的来源,就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男子坐在高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惊堂木,准备随时敲上一把。

    这是,这是在演戏的节奏吗?

    直到衣服被人扯了一下,颜琸倾才回过神来。

    看看这四周的布景真太妈的逼真,比网剧剧组有钱多了。

    “请问现在是在拍甄嬛后传,还是琅琊榜后传,亦或是芈月后传?”

    见一干人等面面相觑,颜琸倾摸了摸下巴,有些了然,“看来不是在拍宫廷剧”。

    见四周幽暗,弥漫一股阴森之气,颜琸倾在心里又不得不将这个剧组夸上一遍,看看这灯光效果这么带感,很适合演鬼片。

    难道他们在拍鬼片?

    看了看身旁那几个歪着脑袋打量她的骷髅人,颜琸倾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并且拍了拍屁股。

    “既然各位在拍戏,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颜琸倾说完,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转身离开。

    “颜小姐请留步……”

    ……

    颜琸倾跟那个自称阎王的戏服男鸡同鸭讲讲了好半天,她才约莫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在做梦,而是身处地府,正在等着阎王发落。

    一开始,颜琸倾还不信,扯过一旁仁兄的手就想咬一口,别问她为什么咬别人的手,不咬自己的手,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怕疼。

    牙齿正要咬下去的时候,她的下巴立马就僵了。请问对着一只光滑溜溜的手骨,她要如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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