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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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食物维持你的生命，所以你不会觉得饿。反过来讲，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那现在八成已经饿死了。

　　　　白狐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但还是把凌辰听出了一身的冷汗。放眼望去，这个崖底确实是空空荡荡寸草不生，连滴水都瞧不见，是个彻头彻尾的生命禁区。

　　　　“那我们怎么上去？能不能让你的主人来救我们一下？”凌辰有些急了。

　　　　白狐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主人从来不离开古庙，我们只能靠自己上去。

　　　　“怎么上去？爬上去？”凌辰仰头呈四十五度角望天，手足并用地就攀上岩面试了一下。虽然他身子感觉上比以前轻巧了不少，但也远未到身轻如燕的地步，想靠手脚爬上去着实有够呛。

　　　　“你会飞吗？”凌辰侧头，不抱希望地问。

　　　　――我没有御空飞行的本事。

　　　　白狐灵气十足的眼睛向上一翻，表情十分生动。顿了顿，它又补充到：

　　　　――主人以前教过我一个小法术，可以让身体变轻到足以飘起来。用那个法术的话，我们应该可以上去。

　　　　虽然这只是个小法术，那也是对白狐的主人或者是孔雀王那种等级的人而言。以白狐的修为，并不足以施法带着个人一起登上千尺悬崖，更何况它还受着伤，更是有心无力。

　　　　幸亏是凌辰学的还够快，在重重摔了几次之后终于念对了口诀，摇摇晃晃的可以双脚离地慢腾腾地飘起来。白狐跟在他身边，帮他稳住身子，一人一狐一边向上攀升，不时地用手足在崖壁上借力，当他们好不容易踩在了崖顶的地面上时已经花了半个多时辰，头顶的太阳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这一趟下来，对凌辰而言是兴奋多于恐惧，毕竟自己真的做到了只在电视电影里才会有的事。

　　　　他们上来的地方跟他们摔落下去的位置有一些偏差，一上来凌辰就看到了一个幽暗的岩洞，然而更吸引他注意的是在洞口旁有一株不足半米高的小树，两边挂着一黑一白两颗果子。

　　　　――这里似乎是蚊道人栖身的洞府。

　　　　白狐狐疑地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身上透发出微微的护体白光。凌辰想叫它小心，这时白狐已经走近了那株小树，轰的一下，小树上飞起了十数只蛊蚊。

　　　　――放心吧，蚊道人似乎不在这里。

　　　　这些剧毒的蛊虫对白狐的护身灵光避之唯恐不及，纷纷飞回到幽森的岩洞中。

　　　　白狐在小树上嗅了嗅，随后一口将白色的果子咬下吞入腹中。绿色的小树瞬间枯朽了一半，白狐又叼住另一个黑色的果子，将它扯了下来，顿时整株绿色小树都腐烂成了一滩烂泥。

　　　　凌辰在一边看的膛目结舌，直到白狐走到他身边，将黑色果子递给了他。

　　　　――吃了吧，这种灵果可不多见。虽然说还没完全成熟，能得到也是缘分了。

　　　　“没成熟你怎么就摘来吃了？”凌辰拿起黑色果子，顿觉寒气逼人。这果子拿在手里感觉像是抓着一块冰块，惊得他差点把这果子丢出去。

　　　　――这两颗果子蚊道人不知道照料多久了，要成熟了还轮得到你来摘？

　　　　白狐翻了个白眼，它的眸子里灵气增加了许多，显然从那颗果子里得到了不少好处。然后它扯了扯他的裤腿，示意他趁蚊道人还没回来赶紧跑路。凌辰也回过了味来，连忙转身跟着白狐逃离蚊道人的洞府。

　　　　旁的不说，一旦蚊道人回来看到他俩偷吃了自己辛苦等候了数十上百年的灵草，到时候念什么咒都不管用了！

　　　　趁着太阳高挂，白狐开足了马力在山林之间跃动，凌辰此时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跟上白狐的步调，丹田中源源不断的真元涌出，让他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半途他还拿出那黑色的果子吃了一半，结果一股阴寒的能量流瞬间从喉入腹，游遍全身，差点把凌辰冻地从树杈上一头栽下来，还好最后这股能量汇入丹田之中后融入小珠子中，因此他马上将剩下的半个果子收起来，不敢再吃了。

　　　　在树林中狂奔了许久，白狐带着他避开了众多危险的猛兽，凌辰注意到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熟悉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他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地方，是村里人平常狩猎的狩猎场。

　　　　“可算回来了。”凌辰站在一堆厚厚的树叶上，有些感慨的自语。自己为找阿鱼兴冲冲离开村子，却没料到会遇上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此时想想，都还有些不真实感。

　　　　白狐走在他身边，轻轻摇摆着尾巴，净白的身躯纤尘不染，真正的是如雪一般的白净。

　　　　它表示接下去的路要由凌辰来带路了，路上它也问了他要借自己来的原因。当听到凌辰说了他们村里老人的传说后，白狐着实沉默了半天，然后给了他一个二字评价：笨蛋。

　　　　一人一狐顺着进山的猎人们留下的标记找着路，渐渐的就看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忽然凌辰听到较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东西走动的声音，眉头一皱朗声喊到：“是谁在那？”

　　　　或许是因为凝结了小珠子的缘故，凌辰的五官六感都变得十分敏锐，那轻微的脚步声音几乎连白狐都没有注意到。

　　　　听到凌辰的喊话，一个人的头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好奇的向这边张望。距离问题，对方还没看清凌辰的模样，可凌辰已经清楚了看到了那人的样子，不禁欣喜地道：“大壮叔！”

　　　　大壮叔是卢伯家的邻居，跟卢伯不同的是这位熊一样的汉子以打猎为生，凌辰和他也算认识，因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你是……老卢家的阿辰？！”那汉子走出来了几步，终于认出了凌辰，顿时脸上的表情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大壮的惊叫把周围的村里猎人都吸引了过来，当他们看见凌辰时都是惊声连连，让凌辰都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之后的聊天中凌辰才知道，原来他已经离开村子有十天了。村里人组织过几次搜索，但都未曾敢深入山林，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当他已经死在了深山之中，所以大壮看见他时才会那么吃惊。

　　　　这么个说法，让凌辰感觉哭笑不得。

　　　　之后他们注意到凌辰身边的白狐时，更惊，七嘴八舌地询问凌辰这十天他是怎么度过的，以及他是怎么找到这只传说中的白狐的。

　　　　凌辰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而白狐对除了凌辰外的人都不感冒，别说和他们说话，连碰也不让他们碰到自己一下。猎人中有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想抓住它，结果被它一尾巴就抽飞了出去好几米开外，并没有伤害到他，却也吓得他不敢再乱来。

　　　　它的身体虽然娇却是不折不扣的灵兽，远非这些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大壮叔，它不是我抓得，是我借来的。你们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说实话，你们也打不了。”凌辰也是无奈，看着一双双眼睛盯着白狐，他只能摇头。他一点也不担心白狐受伤，他怕的是这些人把白狐惹毛了，一人来上一下，那村子里可就热闹了！

　　　　白狐蹲在凌辰脚边，悠哉地打着哈欠，灵气十足的眼睛不时眨动一下。仅管它表现的人畜无害，却没人敢再随便碰它了。

　　　　“对了大壮叔，阿鱼姐他们还好吗？”凌辰问道，这话一出口，背着猎弓的大壮脸上顿时飘过了一朵愁云，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一回村子就知道了，我骗你也没用。村子里今天在办一场葬礼，还有一场婚宴。”

　　　　“红白事怎么挑在同一天？谁死了？”凌辰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从大壮的口中他听到了自己并不想听到的两则消息：

　　　　他，凌辰的葬礼；另外，是沈涛的婚礼，然而新娘子并不是阿鱼。

　　　　。。。
………………………………

第八章：离开的决心

　　　　特意跑去自己的葬礼，多少让人感觉奇怪，但当凌辰和白狐一起回到村子里，看到老卢家被一片白色代替的时候，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卢伯和阿鱼是真的将这个从河里救上来的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在这凶兽横行的深山之中，数日没有音信多半意味着死亡。凌辰不知道卢伯和阿鱼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布置自己的葬礼的，看着门框、院子里的一片白色，他忍不住想到地球。

　　　　恐怕自己的葬礼，家人们已经在一年前办理了吧……在地球的亲人们又如何能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

　　　　凌辰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这往往让他思乡心切，瞧瞧又让他认识到自身的无可奈何。

　　　　――站在这里想什么？不是为了让人知道你没死，才那么急的赶回来的么？

　　　　白狐说完，率先缓步走进了院子。凌辰也回过了神，抓了抓头皮，心说这狐狸一开始看见的时候还让他感觉灵性十足，现在有些熟悉了以后才感觉纯粹是个小毒舌啊！

　　　　“你不觉得，一个本该是好的人出现在他的葬礼上是件很奇怪的事吗？而且现在似乎也没有让你一起陪我回来的理由了。”凌辰边走边说，院子里没看到什么人，而大壮叔已经先一步跑进去找卢伯。

　　　　――动物没你们人类那么矫情，葬礼对我们没意义。活着的时候从自然汲取力量，死去以后把力量还给大地。

　　　　“嘛…人类比较注重形式嘛！”

　　　　正说着大壮和卢伯一起从大屋跑了出来，紧随在后的是头上裹了一块白巾的阿鱼，看见院子里的少年后立即待立在了原地，只看见有热泪从她的俏脸上淌落下来。

　　　　是情不自禁？还是喜极而泣？这些都不重要。

　　　　看到他们，凌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过去轻柔地替阿鱼解开了秀额上缠着的白巾。这时阿鱼突然紧紧的抱紧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哭的泣不成声。凌辰呆了呆，心头一酸，右手轻轻捋着她的一头秀发，下巴贴近阿鱼的脸，让她紧靠着自己。

　　　　他本人活着回来了，葬礼自然就不必办了。屋内，三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凌辰兴奋地谈着这几天的经历，阿鱼和老卢入神地听着，甚至还包括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看热闹的老少爷们。

　　　　对他们来说孔雀王、古庙神仆都是传说中的人物，离他们太过遥远了。就算是凌辰故事里的巨大黑豹、花鳞大蛇以及蚊道人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村里人听来凌辰这几天的经历与其说是真的，更像是一个个故事。

　　　　自然他的故事中还有另一个角色――白狐。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人，无论老少都听自己的长辈提到过，对他们来说现在蜷在凌辰膝盖上的白狐，是一个真正的活着的传说。

　　　　基于这个原因，有好几个村里的年轻人想趁着白狐不注意的时候摸它一下，结果都被白狐看似漫不经心的甩尾一个接一个地从门口抽飞出去叠在了一起。连阿鱼也是在凌辰的坚持下，白狐才勉勉强强地同意让她碰，否则凌辰毫不怀疑阿鱼也会被白狐‘送’出去，人类的男女观念对白狐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鱼姐，我进村子的时候看到好多地方都张灯结彩的，是谁家成亲了吗？”看着白狐被阿鱼抱着挠痒，凌辰打算顺嘴套套话。

　　　　如他所料，话一出口阿鱼的脸色立刻变了变，连卢伯都叹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阿鱼以及白狐，凌辰立即皱起了两道剑眉，沉声问：“是沈涛吗？”这是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但看到阿鱼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的神情，凌辰还是觉得难受。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阿鱼将白狐放下，生硬地转移话题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狐抖了抖身子，向门口瞄了一眼，看向凌辰。凌辰也在看它，双方视线一对，不约而同地道：“我问了个蠢问题。”

　　　　――你问了个蠢问题。

　　　　“感情这回事，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再刨根问底就不识趣了。”凌辰说，白狐也点头也表示同意。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都差不多跑到另一处参加婚宴去了，卢伯、阿鱼和凌辰自然没去，等他们把丧礼装饰的白布全部拆完之后天也差不多黑了下来。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虽然才过去几天而已，对三个人而言感觉都像是过去了好几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白狐并不吃烟火做出来的饭菜，一直蜷在凌辰的大腿上打盹。凌辰看在眼里，回屋之后就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黑色果子拿了出来递给白狐：“吃这个吧，虽然你一顿不吃也没关系，如果你不想吃我就收着好了。”他吃了一半，就感觉一股阴性能量冰冷刺骨，他可不想再吃这个果子了。

　　　　――你怎么把这个带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吃掉的吗？

　　　　看到黑果子，白狐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人类皱起了眉头，略带埋怨地瞪了一脸莫名其妙地凌辰一眼，道：

　　　　――这个果子是蚊道人的东西，他有可能下过追踪的法术，你不吃掉它，有可能把蚊道人给引到这里的。

　　　　“那怎么办？我吃了一半感觉身子冰的难受，所以才剩下了半个。”凌辰一听有些慌了，他可不想再碰上蚊道人。这次可没有了黄符保命，更何况这里还有卢伯和阿鱼。

　　　　――见过挑食的，没见过挑灵果的。

　　　　白狐白了他一眼，低头叼起黑果子，仰头一口吞入腹中。忽然它面色微微一变，雪白的身子忽然变得忽明忽暗、忽冷忽热。

　　　　――糟，这果子要配对吃。我吃了一整个白果子却只吃了半个黑果子，现在阳性能量太多了…

　　　　“那要怎么做？”凌辰感觉束手无策，白狐说的这么一堆，他基本没听懂，只知道这样下去不妙。

　　　　――这样做就好了。

　　　　白狐说着忽然抬头，狐吻轻轻贴在了他的嘴唇上，惊讶之余凌辰感觉到一股热热的能量从白狐的体内过继到了自己体内，丹田之中的小珠子中也涌出了一股阴寒的能量，两者交汇在一起，最终变为了一股庞大的灵气，经由玄功运转变为了他的真元灌入小珠子中，比起之前强盛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是罕见的二气玄果，我听主人提到过。两颗果子配合着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以我们的修为一人一半刚刚好可以吸收而不会有后遗症，也还好是没完全成熟的灵果，太好了。

　　　　“好什么啊，就算你是狐狸我是人，也至少提醒我一下好不好。话说，非要嘴对嘴才可以吗？”凌辰抹了抹嘴巴，抱怨的说。

　　　　――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我还没嫌你有口臭呢！

　　　　白狐白了他一眼，纵身一跃跳上了床，绻起身子躺下。

　　　　“你才有口臭，不对，是狐臭。”凌辰反嘴道，当看到白狐跳上了自己的床，眉毛顿时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你睡床上让我睡哪啊？”

　　　　――凳子啊、地板啊，随便你啦。

　　　　凌辰一翻白眼，也不跟白狐较劲，看看天色还早便走出门到院子里散心。然而意外的看到阿鱼也在院子里，一个人看这天空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在想什么？”凌辰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阿鱼回过神，侧头看到凌辰，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道：“对不起，阿辰，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凌辰没有说什么，就安静地坐着。从崖底出来后他的视力好了很多，就算坐在院子里也能看到村子另一边沈涛家依然灯火通明。

　　　　“他的父亲替他安排了婚姻，是洛城的一个小姐……”阿鱼的声音在凌辰耳边轻轻呢喃，凌辰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然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他就该什么都不说，安静地当个倾听者。

　　　　阿鱼静静的说着，就像是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尽管她就是其中的一个主人公――注定伤心的那个。

　　　　在寥寥几天的时间里，婚礼已经在村子的那边举行，而她却只能在村子的这边黯然神伤。

　　　　她明白，凌辰也明白。一个乡下村子里的渔夫的女儿，怎么能于洛城中的大家闺秀相比？

　　　　这是人的天性，地球是如此在这里依然如此。

　　　　“你不比任何人差。”凌辰看着她由衷道。

　　　　“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阿鱼笑了，笑得很美也很疲倦，然后她闭上眼，睡着了。借着朦胧地月光，凌辰依稀能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女人的泪，总会让男人无可奈何。

　　　　凌辰将她抱回了屋子睡下，一出来就看见原本已经睡下的白狐就站在院子里，一双充满灵气地眸子正盯着他。

　　　　――蚊道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辰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以至于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你说他会追着这个东西来对吧？”凌辰手里摊着一个果核，为了应付这个情况，他特意让白狐留下了果核。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那就让他来追追看吧！”

　　　　今天，有人欢笑有人落泪，也有人下了离开的决心。

　　　　夜幕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飞快的翻过村子的围墙护栏，消失于深深夜色下。

　　　　。。。
………………………………

第九章：洛城露头角

　　　　凌辰原打算将白狐送回古庙，白狐却表示以他们的修为想要在蚊道人的眼皮底下穿过满是妖兽的古林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凌辰想了一下也表示同意，他们的脚程跟蚊道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万一真的撞在一起哭都来不及。

　　　　白狐勉强可以感觉到蚊道人的真元波动，一人一狐就蚊道人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全力催动自身真元，一夜之间他们就跑出了十几里山地。在远离了村子之后，用力将包着果核的布巾丢进了一个沼泽泥潭里。

　　　　当天夜里，凌辰和白狐就在远处听见了响彻山林云霄的怒吼，第二天再回去看的时候，整个沼泽于周围的树木都被一剑荡平了，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林地，充斥着未散去的剑气于杀气！

　　　　白狐和凌辰两个都是从没出过门的主，脱离危险之后反而不知道东南西北该往哪走，索性继续往原先的方向前进。深山老林中到处都是凶猛地野兽，黑熊比地球的同类巨大上近乎一倍！猛虎也是同样，一身的肌肉盘虬隆起，虽然还未到妖兽的地步也差的不远。

　　　　凌辰一边艰难地在山林中行进，一边还同各种猛兽搏斗锻炼自己的体魄，体内玄功运转之下，他甚至可以一掌拦腰拍断需要二人合抱的大叔。

　　　　过了没几天，凌辰的身上已经披上了兽皮，原先的衣服早就在和野兽的搏斗中变成了碎片。

　　　　——你这样是准备走武者的路吗？在这个法术乱飞的年代里。

　　　　白狐趴在一块盘根老树上懒洋洋地摆动着它的尾巴，看着凌辰骑在一头白额大虫的背上，用力挥拳砸向猛虎的额头。头尾长约六米的猛虎大声咆哮着，抖身想将身上的少年摔下来，腥风四起让凌辰几乎睁不开眼睛。

　　　　“你有时间在那里说话，还不如来帮我的忙啊！”凌辰大声叫着，忽然被猛虎一声狂呼用力从它背上摔了下来。四肢一撑，白额大虫扑在了凌辰身上，张嘴咬下。凌辰立即收神，躺在地上吐气开声双手上下撑住了要命的虎口，锐利的獠牙于血腥的咽喉就在凌辰眼前，他清楚地嗅到喉底深处散发出来的血腥恶臭，令人几乎晕厥过去！

　　　　“嘿！”凌辰在猛虎身下右腿弹起狠狠踹在它柔软的腹部，几百公斤重的身躯竟然被他硬生生地顶了起来。大虫吃痛哀鸣，凌辰趁机反手以掌做刀劈向大虫的太阳穴，真元在经脉中腾腾不息，右掌甚至散发出淡淡的金芒！重重一击，凌辰只听到一声骨裂，白额大虫最后一声大吼，然后轰然倒地不起。

　　　　——这种动物是我的天敌，我可不想招它。更何况，你要锻炼自己的体魄，又不是我。

　　　　见尘埃落定，白狐从树上跳了下来，轻轻踏在大虫躺下的巨大虎躯上。凌辰瘫坐在虎躯旁边，大口喘着气，也懒得搭理它。

　　　　他修炼的古经从头到脚只有心法玄功，连个鬼的小法术也没见着。心法玄功确实是玄妙无比，真元的量于质其实都与众不同，但是进境很慢，入门很简单，越往后修炼越是难以寸进。

　　　　凌辰也不多话，一番苦斗之后他立即盘腿运气，默运玄功以恢复消耗的真元。天地间的灵气缓缓被已收取，慢慢转化为他的真元，囤积进丹田里的小珠子里。

　　　　他们已经在山林里走了差不多十天，十天里他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玄功的运转已经变得熟练。

　　　　白狐替他把关，巨大的狐尾一摇一摆，肉眼不可见的从它的尾巴上荡出一道道白色的波纹，朦胧的白色灵光将这里渐渐笼罩，连凌辰的心神也平静而进入空灵的状态。

　　　　他一直都不是很清楚白灵的境界（他连自己的境界都不是很懂），白灵的表现有些起伏不定。有时候很柔弱，以至于几头黑豹都能威胁到它的安全；有时候又表现的很强，可以轻易击退一对巨大的霸熊夫妇。

　　　　“白灵，你到底算是在哪个境界啊？”行功完毕，凌辰忍不住问道。白狐抬眼瞄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回答道：

　　　　——以妖修的角度讲，我在第三阶：涅槃。

　　　　“那我是第几阶？”凌辰有些兴奋地凑了过去，在村子里一个修炼者也没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