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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荒天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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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心道,“刘老谬赞了。”
忽然,刘昂新的眼睛被一双从后面冒出来的手给遮住了,又听一道故意压低的声音道,“刘老头,猜猜我是谁?”
刘昂新大笑道,“只要听你这称呼,若我还不能猜出你是谁的话,那我一把年纪岂非空活了。”
陌上音似也知道这难不倒那老头,便转身坐在他身旁,甜腻的道,“刘爷爷,这次我要吃魔幻麻婆豆腐,国士无双面,黄金开口笑,嗯,还有好多,刘爷爷做给我吃好不好。”
刘昂新已笑的眯起了眼睛,“好好好,小音想吃什么,刘爷爷就做什么。”
“嘿嘿嘿,那我们能不能也饱一饱口服,尝尝刘老做的菜?”
筷子自来熟的凑了上来,在他看来,自己跟虎头两人怎么说也和他们并肩作战过,自然可以有福同享。他老早听闻阳泉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厨艺已达巅峰的大师,若可以趁机美餐一顿,那真是极好的。
可谁知,刚才还像邻家小妹似的陌上音,瞬间变了脸色,只听她厌恶的道,“滚开,这里没人认识你。”
筷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只想蒙头跑开。
“上音,莫要无礼。”沈无心低声的训斥了一句,又笑问道,“若是小兄弟愿意的话,自当可以与我们凑上一桌。”
这声音在筷子听来跟仙曲儿似的,他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沈无心便替他解了围,当即一屁股坐了上来,学起虎头的样子憨笑道,“多有打扰,不好意思。”
陌上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睬他。
沈无心笑道,“小兄弟客气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小兄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不知故籍何处?”
筷子摆手笑道,“别小兄弟,小兄弟的叫我了,听着怪不习惯的。别人都管我叫筷子,兄台若看得起我,只管这么叫就好。”
沈无心含笑点头。
筷子接着道,“至于是哪个地方的嘛,嗯,我们的确不是本地人,而是从上海来的。”
沈无心掌中的酒杯突然一晃,溅出了几滴酒水,他忽问道,那声音竟有些颤动,“你们……你们是从上海来的,可是从品古轩而来。”
筷子大惊,猛的呼道,“对啊,那儿就是我们的底盘。你咋知道的,莫非兄台也跟我们品古轩做过生意?”
恰在此时,一阵爆响猛的将谈话打断。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叫酒客们纷纷四顾,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声音响起的方位非常熟悉,至少在筷子眼里相当熟悉,他望着那间少了一扇门的客房,惊呼道,“遭了!虎头,咱们快上去!”
他连喊两人,意外发现虎头并不在这里,一跺脚,也不去管他了,当先冲上楼去。
刘昂新脸色渐沉,他赔笑一声,“无心,我这出了点事情,暂且离去一番。”
沈无心却道,“我同你一起去。”
刘昂新虽不知道他此意为何,但也点了点头。
天字客房内,雪吟漠然手刀,颇有兴趣的看着范林祥,笑道,“这玩意儿倒还挺麻烦的,若是再多些的话,我也未必能全部接住。”
范林祥阴郁的看着他,道,“如果不在此地,你以为你能躲得开吗?”
雪吟嘴角一撇,道,“躲不躲得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虎头嘴角溢血的爬了起来,想来之前已经与雪吟三人较量过,却也无奈落败,他们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此刻还能站起来,已经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他抹掉唇边血迹,恨恨的道,“你们真是些小人,竟跟踪我上来!”
雪吟无奈叹道,“我也不想这般的,不过是见见李清一罢了,至于你们这样的百般阻挠吗?”
虎头怒目圆睁,抢在了范林祥身前,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退一步,退则死!
雪吟摇头叹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中原人的脑子,难道拜访一个人就非得生死相向吗?”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又道,“其实我既已到了这里,就无需你们来引路。想必李清一就在那面帷幔后吧,我自己进去总该可以了吧。”
虎头吼道,“滚回去!”
他正欲冲上去拼命,可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芽衣舞已媚笑着盯上了他。
范林祥也将面对自己的敌手,秃鹫的眼睛永远是那般怨毒,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范林祥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明白,这个人,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虎头被阻,范林祥被栏,这个房间已无第三个人去阻止雪吟,他的一只手掌已握住了帷幔。
他轻轻一拉,后面并非空无一物,等待他的竟也是一只手掌。
“啪!”
掌至胸间,雪吟轰然暴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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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叔!
雪吟踉跄后退,一时间竟止不住身形。传至胸口的力道并不厚重,却蕴含着一丝连绵不绝,生生不息的味道。叫他只能被动后退,以此来化解这掌力。
雪吟后脚一踏,以脚踝带动身子,微微一晃,终于停了下来。他暗暗吃惊,双眼已看了过去。
帷幔之后,正站着一位散发的少年,他脸膛泛红,喘着粗气,额头上汗珠密布,显得即疲惫又虚弱。
雪吟眯起了眼睛,凝声问道,“你就是李清一?”
一触即发的场面因这突生的状况而缓和了下来。
虎头满脸惊喜,在他以为,只要李清一出面,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原本紧张万分的他,已是冷眼望着那来者不善的三人,正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处置他们。
范林祥脸色阴晴不定,在雪吟与李清一两者之间来回扫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李清一只感到头脑发昏,弄不清楚自己怎会出现在此?他依稀记得墓中的场景,那是他仅能回忆到的唯一的东西。
这一段空白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墓中,胖子松手后,最后的一眼仍在深深的刺激着他。李清一骤然感到一阵急迫,他要离开这里,去寻找胖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清一虚弱的往前走,竟是连看也不看雪吟,径自从他身旁走过。
雪吟的脸色缓缓阴沉下来,任谁被如此轻视都会愤怒,何况是他,生性桀骜的雪吟?
他站在原地,并未回身去追,而是冷笑道,“你是聋子吗?难道没有听见我在问你?”
李清一已越过了他,仍是一副恍若未闻的姿态。
这个举动深深触怒了雪吟,反身之下,手掌已搭住了李清一的肩膀。正是如此,他才能感受到,从掌心间传来的轻微颤动。
雪吟愤怒的表情突然僵住,暗道,“难道他已连走路都如此费劲了吗?又是什么叫他如此执着?”
“滚开。”
这语气平淡之极,又轻的仿佛只有雪吟才能听见,但他的手竟真的稍稍缩回了一些。
雪吟忽然回神,羞愤异常,对自己竟听命于一个连也快走不动的人感到万分羞耻。如果之前他仅仅是打算见上此人一面,那么现在,他决心要让这人付出点什么。
他嗤笑道,“我为何要滚开,为何要听你这半死不活之人的话?”
李清一回道,那声音同样的轻却让雪吟更为愤怒,“哦?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只会威胁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你……!”
“这事情到此为止,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出去。”范林祥突然出声,在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三枚黑色弹珠,所对的方位正是雪吟。
雪吟眉头微皱,转而笑道,“这玩意既然一次无用,再来多少次都是无用的。”
范林祥漠然回道,“此番可不同之前,且不说如今你是背面迎敌,就算你像之前一次主动防守,也断然躲不过三珠其发。”
雪吟大笑道,“好好好,我承认这一回有点难度,但是你真的敢射出去吗?这玩意儿威力的确惊人,但我与你家少爷这般近,你就不怕误伤了这已是半条命的年轻人?”
他虽料定对方绝不会妄动,但也不想就此退却而损了面子。
场面又一次僵住,范林祥掌握三珠对向雪吟,脸色越来越沉。反倒是被锁定的雪吟坦然站定,毫无离开的意思。
这本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至少在秃鹫看来是如此。这三人在他眼中弱的就像婴孩一般,若不是不想扫了雪吟的面子,他早已拂袖而去。
这位爱惹事的公子接二连三的举动已让他生出不满,对于组织此次的安排更是心生芥蒂。他望着范林祥手中的三枚弹珠,尽管知道他绝不可能射出去,却又希望他真的会射出,让这位不知好歹的公子吃吃的苦头。
忽然间,李清一竟一头栽倒在地,似乎已连站都觉得勉强。更让人意外的是,雪吟居然在刹那之间扶住了李清一,等到他的手架在李清一肘下时,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扶起这位屡次惹怒他的少年。
“雪吟大人!”
秃鹫的声音骤然响起,雪吟疑惑的抬头,那三枚急速逼近的弹珠瞬间映入眼球!
“他竟然真的出手了!”
无人料想到范林祥真会出手,那三枚会爆炸的弹珠所产生的力道足以掀飞巨石!它的威力,众人早已见识过,正因如此,那一张张脸才会显出这般惊骇欲绝的表情。
“清少爷!”虎头惊叫道,不要命的冲了上去。在一瞬间,他并未思考范林祥为何会射出弹珠,只想在爆炸来临前的刹那,将李清一挡在身下。
可是,飞速射来的弹珠又有什么东西能与之比拟呢?
有!
众人的目光中骤然生出一道璀璨的弧线,如同划过天际的雷霆一般,虽然消失的很快,却能长久的在记忆里驻足!
雪吟缓缓收刀,淡然的开口道,“一刀流,疾风斩。”
“轰,轰,轰!”
三道爆炸声应时而起,一道就在门旁,两道是在窗外。
那短短时间内,雪吟竟将三枚弹珠格开,而且用的方位显然是刀面,无论是刀刃还是刀背,只要稍稍触及弹珠,定会瞬间爆炸。不仅如此,雪吟将其弹开的位置也是相当安全的,爆炸的威力绝无法伤到屋内的任何一个人!
如此短的时间,如此迅速的反应,如此精密的计算!所有人尚未回过神,但雪吟已做完了一切!
秃鹫重重的缓了口气,他开始明白组织上对于此次任务,这般安排的意义了。原先以为加入像雪吟这样的公子哥只是为了掣肘服部半藏,这位扶桑第一刀客。
如今,当他看到那璀璨一刀之后,便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刀实在太漂亮了,竟隐隐有了一分服部半藏的味道。以秃鹫的个性,竟也有了一种想要为之喝彩的冲动!
然而,他来不及喝彩,任何人都来不及!
雪吟惊讶的发现,在他面前还有一颗铁珠,与他的眼睛仅有三寸距离!他当然看不见这是从何而来,多数人往往会将头顶的位置给忽视掉,而等到他们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铁珠若在这个位置爆炸,脑袋便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自己究竟有没有做错,这个世上是否还有可以信任的人。”范林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来到了预定位置。
这颗铁珠是金池山庄的镇庄之宝,据说三千其放之际,能将山岳轰塌。现在虽只有一颗,但要将人脑炸裂,也是相当轻松的。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人若多次受到惊吓,神经就会变得麻木。
雪吟似乎也已被吓到,千钧一发的时间内还能做什么呢?只能沉沉的叹一口气吧。
“轰!”
爆炸如约而至,却与刚才的震天响截然不同,居然是一道沉闷的轰鸣,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似的。
谁也想不到,阻拦它的会是一张肉手。
沈无心缓缓松开手掌,一缕黑烟袅袅升起,紧接着那已是血肉模糊的掌心里,鲜血汩汩流出。
雪吟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位熟悉的中年人,又看了看那只已惨不忍睹的手掌,他似乎还瞧见了肉块之内白丝丝的骨头。然而,他却是在笑,这常人绝无法忍受的痛苦下,竟连面色都未改变!
“哥哥!”
陌上音慌乱的跑了进来,美丽的脸上已坠满泪水,她无比心疼的捧起了那只手掌,放在嘴边轻轻的吹气,可血未被吹干,反而是眼泪越吹越多,一滴滴的落在焦黑的掌心里。
沈无心笑道,“上音,不要忘了哥哥为什么帮你取这个名字。陌上音,莫伤心,哥哥只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再伤心了。”
若是悲痛可以用话语来减轻,这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其实结果往往是相反的,话语非但减轻不了痛苦,却能让这痛更为剧烈。
陌上音不想叫面前的男人失望,她知道他看不见,所以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女孩又岂会知道,看不见的人往往比看的见人感知更为敏锐。而且沈无心又岂会听不到泪水落地的声音呢?
万分虚弱的李清一可以忽略到任何东西,因为渐渐涌来的睡意似马上就要将他弄晕。由于那深入骨髓的疲惫,他已无力去计较白衣人讽刺的话语,无力去弄明白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现实的景象仿佛变得有些扭曲虚幻,他知道自己马上又会昏过去。
可是,他无法忽略这个声音,那道铭刻在记忆里最熟悉的声音。
有那么一段时间,李清一几乎以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尽管两者的面容并不一样,尽管两者的声音也不一样。可他差点就信了,而且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大叔!”
沈无心忽然僵住了,或许之前还存有疑问,但随着这声称呼,所有的疑问都已烟消云散。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调皮的小子外,还有谁会这般称呼他。
沈无心顺着声音想去摸摸他的脑袋,就像记忆里无数次有过的场景一样。因为李清一是跌坐在地上的,按照出现在记忆中的位置,他习惯性的一摸,竟真的摸着了。
沈无心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便笑道,“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也没有长大啊。”
李清一以为他在责备自己方才的软弱,不免有些难过,可是,为何沈无心看的是另外一处地方,为何那双本该明亮无比的眼睛竟会变得这般晦暗?
这与记忆中的不同,与他想象的不同!这一刻,李清一的声音竟恐惧的颤抖起来,“大叔……你,你的眼睛。”
沈无心宽慰的笑道,“眼睛没了,一样也能活下去的。”
“眼睛没了……”李清一喃喃重复,慢慢的,一种透入心脏的悲伤冲上了喉咙,把喉咙搅的一阵疼痛,他长开了嘴,却只能发出干涩的吞咽声。
“大叔……!”
李清一还是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在沈无心面前,他似乎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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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那过去的三年(上)
或许有人会去注意天上的雪是从何时开始飘落,但又有几人能察觉到,雪是何时停下的?而那些执着于此的人,望向漫过长天的雪景,又持着一副怎样的心境?是寂寥,无奈,困闷,还是……恐惧?
冬天的雪是这个季节里最美的风景,可造物却在其中投下了一份最致命的危机。
有谁可以抵挡那不知不觉间浸透全身的寒冷,有谁可以赶走那渐渐深重的沉沉睡意,又有谁能够拦住缓缓被冰雪消融了的气力?
风雪中隐现了一个踽踽前行的幼小背影,他一次次艰难的提起脚,又一次次费劲的踏入及膝的雪地里,那一个个深深陷入雪下的足印,却只能在风雪里驻留数息的光景。风雪扫过,茫茫一片。
无数次的重复,已让孩子渐渐麻木,他抬起那冻成紫红色的小脸,映着苍茫雪原的眼睛,望向那不知通往何处的远方。他又低下了头,习惯性的迈动了步子。
孩子始终在对抗着两个敌人。无情的风卷动着比刀锋还要犀利的雪花,每一次碰触肌肤,都会留下仿若切割般的疼痛。或许正是这种痛楚,孩子才能坚持到现在,没有被第二个敌人给打败。
一道魅惑的声音执着的徘徊在心间,那语调充满着令人信服的味道。似乎只要臣服于它,便可以逃离苦难,享受无尽的欢乐。
“人生来就是为了享受,苦难仅仅是一剂调味品,让欢乐更能令人愉悦。若是苦难太重,那适当的妥协也并不可耻,因为那积淀下的愉悦,已是人永远也享之不尽的。”
这声音穿透了风雪问呜鸣,变得越来越清晰,到后来就像是在孩子耳边响起的一般,他迷离的双眼里似乎也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
“是……是他在跟我说话吗?”黑暗渐渐袭来,孩子闭上了眼睛,绵软的倒了下去。
孩子醒来的时候,全身一片暖洋洋的,恼人的寒意已被驱逐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死。
死,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七八岁的孩子又如何能懂得死亡的含义?在他的脑袋里,死就像是睡觉,而且永远也醒不过来。就像梅六爻一样,恒久的沉眠于冰雪筑成的鼓包下。
“把这个喝了。”
直到这会儿,孩子才发现火堆旁还坐着另一个人,他明白是这个红衣服的人救了自己,能救自己的就绝不会是坏人。可见到对方的脸时,孩子依然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好像风雪一下子灌进了这间封闭的屋子里一样。
孩子本来是不敢去接过那碗肉汤的,但肉羹的香味实在太过馋人,馋的他肚子“咕咕”直叫。最后,孩子小心接过了肉汤,眼睛还不忘瞅一眼那位冷冰冰的红衣人。
红衣人没有在看他,而是出神的望着摇曳的火苗。等到孩子喝完肉汤,舔干净碗底的时候,红衣人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柴火。孩子一阵好奇,莫非火里面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便学着红衣人的样子,动也不动的看了起来。可瞧了半天,唯一的收获,是两只有点发疼的眼睛。
这是红衣人与孩子的第一次邂逅,两者无言,唯有安静正缓缓流淌。
“将此物收好,若遇到危险,就吹响它。”
好像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孩子渐渐习惯了红衣人脸上的冰冷,并没有一开始那般的害怕了,而且还有了一个新的称呼。
“大叔,这是什么东西呀。”
红衣人没有说话,他似乎喜欢用沉默来代替自己的回答,孩子同样是习以为常了。一个人欢乐的玩弄起那根精致的玉笛来,他真是好喜欢这个玩具,不禁就要放进嘴巴里,将它吹响。
“啪!”
孩子的小手被抽的生疼,肿起了一大块,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他摒着嘴,硬是没让眼泪流下了。
孩子仍记得梅爷爷最后的嘱咐,男子汉是不能流眼泪的。这一句话,他直到多年后,才明白其真正的含义。
“这根笛子不是给你玩的,救命的东西,永远不是拿来玩的。”
血红衣几时有过这般可怕的表情?孩子竟被吓呆了,他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认错,眼前的大叔就会立刻杀了自己。
孩子僵硬的点了点头,整个身子簌簌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颤抖而顺带着点了点头,还是因为点头把身子给带的颤抖起来。
当看见红衣人的手缓缓伸向自己时,孩子害怕极了,连动也动不了。
红衣人拂去了孩子鼻子下的那根长条鼻涕,就连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坠了那么长一根鼻涕,但好在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孩子偷偷的瞅了一眼红衣人,而他似又默默的出了神,从近在咫尺的火堆到遥不可及的天边。
自那天以后,红衣人与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好像忽然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短则一两天,长则**天,每一次见面的长短,孩子都能数的出来,他知道大叔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也就没有去问。
这一天的夜晚似乎特别难熬,不仅仅是外面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更紧要的是孩子所呆的地方,是一处被荒草覆盖的破庙。每一道雷霆闪过,总会让破庙里短暂的亮堂一下。
若是不亮还好,这一亮之下,那摆在佛台上的狰狞佛像就仿佛活了过来,那一双双眼睛凶狠无比,那一张张古铜铸造的脸丝毫看不出属于佛祖的悲天悯人,反倒是吓人无比。
孩子躲在一张桌案下面,蒙着脑袋,瑟瑟发抖。又一次闪电亮起,他害怕的叫了一声,猛的又传来一道轰隆爆响,他立刻噤若寒蝉,连声音也不敢再发。
在孩子手心里一直攥着根玉笛,他始终在判断,这种情况算不算危险。他一定得想清楚,权衡清楚,究竟是大叔的脸更可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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