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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荒天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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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红衣,沈无心,大叔。李清一一把将他抱住,伏在那片熟悉的胸膛上,哭声哽咽。

    李清一何时哭过,或许有,但虎头从未见过。那位叱咤上海滩,叫无数大亨无可奈何的少爷,与眼前这位失声痛哭的少年人,虽是一人,在他心里却始终无法将两者重合。

    当沈无心平静的说出“眼睛没了,一样也能活下去的。”那句话后,陌上音就仿佛失了魂似的,怔怔站立,动也不动。

    但这几人中,最吃惊的却是雪吟,他与其说过话,更是险些动过手,但却没有看出来此人是瞎子,莫非他也是个瞎子吗?

    沈无心轻拍着少年的背,微笑道,“怎么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难道忘记了你梅爷爷曾说的话吗?男子汉是不能流泪的。”

    李清一摸了把眼泪,回道,“我理解的这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沈无心有趣的道,“哦?”

    李清一道,“男子汉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何必在意常人的言论?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何不能哭,为何不能笑?”

    沈无心笑道,“这倒是一个很新鲜的说法,看来,过了七年时间,小家伙终于也长成大人了。”

    李清一又问道,“大叔,你的眼睛是怎么……?”

    陌上音忽然插嘴道,似是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先别叙旧了,哥哥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哥哥?”李清一惊讶的重复一句,这时候才发现沈无心边上站着个女孩。

    上海滩的七年里,李清一既贵为品古轩少爷,什么风月场所,名媛舞会没有去过。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有的妖娆妩媚,有的清秀可人,有的典雅庄重,但如这女孩般精致的倒真未见过。

    在她身上似有一种奇异的矛盾特质,叫人一眼看过去,便再难移开目光。她虽是一身素衣长裙,似出水芙蓉般洁净,但眼波流转之间却生出七分灵动,像是会说话似的,而且若是细细去看,就能瞧见那双眼眸竟带着如玛瑙般细腻的绿光,让这一动一静里面,又多出了一种异域女子的风情。

    见李清一正目光古怪的望着自己,陌上音回瞪了他一眼,骄横道,“只允许你叫大叔,不准备我叫哥哥吗?哼,按照辈分来讲,我还比你大哩。”

    李清一一怔,不禁苦笑道,“姑娘自然可以随意称呼。”

    陌上音已取出一块丝巾,将沈无心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了,听得李清一此话,她眼珠一转,问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喊我姑姑啊?”

    李清一唯有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经过刚才一闹,他惊讶的发觉,自己已没有那般疲惫了。

    这时,沈无心忽然说道,“虽不知阁下何人,但想来也应出自品古轩吧。但阁下用危险的火珠,难道不担心会伤到清一吗?”

    自火珠被突然闯入的沈无心接住后,范林祥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这话刚一问出,心下顿时一惊,可他又岂非善于之辈,这脸色变换的功夫,任何人也看不出端倪。

    范林祥恼怒的道,“先生此言何意?我乃品古轩大掌柜,又岂会做出伤害自家少爷的事?我既然敢射出此珠,就必然有完全的准备!”

    沈无心忽又笑道,“看来阁下必是精通卜卦之术,连我会突然飞入也算到了。”

    范林祥脸色铁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李清一忙道,“大叔,范掌柜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七年之前,李清一刚到上海时,范林祥就已是品古轩的掌柜,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清一已将他当作自家长辈,自家长辈又岂会害他呢?

    沈无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反倒是对雪吟产生了兴趣,道,“我觉得你的刀法有些熟悉,不知师承何处?”

    雪吟古怪的笑道,“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这刀法熟悉之说岂不滑稽?”

    沈无心笑道,“我眼睛看不到,索性耳朵还是能听到的。”

    雪吟不笑了,问道,“你的意思是,听出来的。”

    沈无心点点头。

    雪吟大笑道,“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这听刀是如何听的。”

    沈无心也笑道,“你习惯右手出刀,出刀的时候,身体会微微下躬。”

    雪吟惊讶的等着眼睛,微微张了张口,并未说话。

    沈无心继续道,“方才击出火珠之时,第一颗,用刀背距刀柄三寸之处,第二颗,用刀背正中,第三颗,用刀背距刀锋同样是三寸。这正是扶桑一刀流中的,鹰击之术。”

    雪吟骇然的问道,“你,你这是听出来的。”

    沈无心微笑额首,接着道,“而且,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师傅,应当就是服部先生吧。”

    秃鹫与芽衣舞相视一眼,心中安静,这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似乎是一位罕见的高手,且是一位博闻之辈。服部之名,可震荡扶桑,但在这中原,听说过的绝对不会多。

    雪吟惊道,“服部半藏正是家师,可是,可是你怎会知道。”

    沈无心沉吟片刻,默然道,“我曾与其交过手。”

    雪吟圆睁双目,颤声道,“不可能,你与家师交手,不可能还会活着。家师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与之比刀的刀客留情,绝对不会……”

    他忽然想起什么,连声问道,“你与家师是什么时候交的手?”

    沈无心回道,“一天之前。”

    这个回答竟比之前那个更叫雪吟震惊,他面色剧变,急道,“秃鹫,芽衣舞,速速去找家师!”

    说完,人已掠出了客房。秃鹫二人虽不明白发生何事,也同样急速跟上。

    陌上音疑惑道,“这几个人也真是古里古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无心道,“只怕是服部半藏有性命之危。”

    陌上音讶然道,“那个老头不是很厉害吗?连哥哥都打不过他。”

    沈无心淡然一笑,道,“人外有天。”

    他忽又问道,“最近,广州城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大人物?”

    这话是问向李清一的,但回答的却是虎头,他挠了挠脑袋,似乎在这位大叔面前有些羞涩,道,“大人物的话,只有一个,就是白何愁。”

    “白何愁?这人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此刻,刘昂新缓步走入,喃喃轻语道。

    沈无心听得声音,笑道,“刘老,这里的事情多有劳烦了。”

    刘昂新爽朗大笑,“何须如此客气,与我俩的交情,区区一间客房又算得如何?来,隔壁已经腾出来了,我们到那儿再细细说来。”

    “大叔,刘老,晚辈还有急事,必须出门一趟,请切莫见怪。”李清一正万分担心胖子,间此番事了,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但他刚要走,肩膀却被抓住,回头一看,正是沈无心,他笑道,“现在,无论多大的事情,你都不能出阳泉酒家半步。”

    李清一惊呼道,“为什么?”

    沈无心的脸色忽然一暗,语态凝重道,“李元风是不是将阴符经给予你了?”

    李清一兀自一怔,应了一声。

    沈无心脸色越来越难看,又问道,“你可看过最后三卷?”

    当李清一应声一落,沈无心竟变得万分落寞,呢喃道,“没想到,我还是来晚了。梅六爻,你真是算无遗策。”

    这时,窗外浓云飘动,正巧挡住了一轮明月,天地大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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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夜谋

    窗外打更人走过,已是三更时分。¤,月上柳梢,街无半影,远处忽有犬吠传来,反倒让夜晚更显宁静。

    这偌大的广州城终于结束了一日的喧嚣,大多数人都已合上屋帘,躺在了床上歇息。可阳泉酒家依旧灯火盎然,比平日里打烊的时间要晚了许多。

    这间屋子虽比不得天字号客房的典雅,却也布置的相当舒舒适,让人有种回归自家的感觉。但屋内的几人却各怀心事,似连坐着也不觉安稳。

    若非拦住他的人是沈无心,李清一早就去寻胖子了。他也知道此刻的状态不宜多走动,可要他休息,却也无论如何也休息不好的。

    李清一望了一眼安坐着的沈无心,这位大叔自进了屋以后就没有别的动作,没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在看着他一样。至于那位小姑娘也不知去了何处,早已没了踪影。

    他按捺不住,正欲说话,房门忽被扣响。一位清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笑道,“无心小友,你让我准备的药食与药浴都已妥当。”

    屋内又走近一位端着菜盘的女侍和几个提着一大木桶的汉子,待停放完毕之后,躬身退出。

    沈无心笑道,“有劳刘老费心了。”

    刘昂新似不悦的摆摆手,道,“说这些见外话岂非不把我当自家人,清一既是你侄儿,就是我晚辈,替他准备些东西也是应当的。”

    沈无心道,“刘老说的是。”

    他又招呼李清一道,“清一还不过来谢谢刘老,这些佳肴可都是刘老亲自烹煮的,莫说是寻常人,就连皇族贵胄也难品尝的到的。”

    李清一赶忙躬身道,“清一谢过刘老。”

    “好说,好说。”刘昂新大笑一声,道,“你们子侄见面,定有说不完的话,那老头子我先告辞了,不多做叨扰了。”

    “刘老,我送您。”

    虎头高喊一声,便跟着走了出去。他虽说有时候挺呆,但该聪明的时候也不含糊。看看屋子里的阵仗,显然是要替李清一疗伤,自己再待下去也不合适。再说筷子从刚才那会儿就没回来,也不晓得去哪儿玩了。

    虎头便想着去找筷子,可谁知,刚出门遛个弯,就迎上了正匆匆回来的筷子。

    “嘿,我说筷子,你去哪啦,咋整回来那么多东西。”

    筷子两手各提一木箱,哼哧着道,“少说风凉话,快帮把手,这些东西可怪重的。”

    虎头顺手接过,还真挺沉,问道,“这是啥东西?”

    筷子道,“这些都是范掌柜的吩咐拿回来的,我怎知道是啥东西,先放进去再说。”

    虎头忙拦住他,道,“你先别进去,少爷在里面疗伤呢,打扰不得。就先搁在咱们屋里吧。”

    筷子急问道,“疗伤?少爷醒了?”

    “醒是醒了,不过……”虎头迟疑着道,面色忽然一变,低声问道,“筷子,你说范掌柜最近是不是火气比较大?”

    “火气?”筷子愣了下,想了片刻,道,“好像是吧,范掌柜刚出去的时候,脸色就挺难看。”

    虎头像是发现了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筷子好奇心大起,这两人便一问一说,往自个儿屋子里走去。

    李清一缓缓潜下身子,蒸腾的水汽混着浓郁的药草气味,直熏的他两眼发酸。不过那几道药膳当真是一绝,不光是味道好,吃下去后,全身都涌起一股激人的暖流。

    热水漫过肌肤,全身的疲劳似一扫而净,李清一不禁爽快的呼了口气。

    沈无心笑道,“这是第一道,今天晚上你还得泡三道才行。”

    李清一问道,“大叔,我只是觉得累而已,不用这般大费周章吧。”

    沈无心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最好,但适当预防一下也是应当的。”

    他忽然凝声道,“我曾告诫于你,尚未成年之际,不得翻看阴符经,你为何不听?”

    李清一嗫嚅道,“那是因为我要去潘家,老李叔担心我被欺负,就将阴符经拿了出来。”

    他可以不惧任何人,却唯独对沈无心怀着敬畏之心。看到大叔面色不善,李清一连说话声都轻了许多。

    沈无心皱眉道,“潘家?七年之前,一役之后,他们难道还与你有瓜葛吗?”

    李清一回道,“是我自己要去的,去拿回一样的东西。”

    沈无心双眼失明,却能比常人听到更多东西。李清一语气的变化他不可能听不出来,况且又是涉及潘家,本就是李清一心中禁忌,他也不愿多问,便说道,“你怎会突然跑来广州?”

    这段故事颇为曲折,等李清一说完,正好到了四更天。

    良久之后,沈无心悠悠开口,“等此番事了,我与你一同去趟上海。”

    李清一惊喜道,“大叔,你当真要陪我去上海?!”

    沈无心点头后,他立刻道,“太好了,有大叔在,这帮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沈无心道,“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里面牵扯甚广,不光有法租界,还隐隐有各方势力的影子。算起来,十年之期也快到了,难怪会生出那么多乱子。”

    出身盗墓世家的李清一自然知道沈无心口中的“十年之期”,而且也理解的特别深刻,那是他脱离潘家的转折点,那个毫无人情味的世家大族。

    可倏然听到这个词,李清一也不免惊讶的问道,“大叔,难道是狱无间在背后操控?”

    稍作沉吟,沈无心淡笑一声,“这世间最按捺不住的势力就数狱无间了,可它偏偏又喜欢故作神秘,引得不明真相的世人对其仿若神灵般敬畏。但不管里面有没有狱无间的身影,上海依旧是上海,你可不能太过小瞧了那个地方。”

    李清一回味着这番话,脑中虽思虑万千,却又感到昏昏欲睡。热气鼓荡中,他已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条破败的长街的两旁,耸立着座座歪斜的木屋。坑洼的石子路面上,积着汪汪恶心的绿色液体,四散的臭气溢满了长街。

    狗儿忽然抬起了脖子,向着无边的黑暗里望了一眼,就在刚才,它似乎听到了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可是却没看到任何人影。狗儿很精明,向着空旷的长街上吠了两声,若是没人的话,自然是白叫了。若是有人,恍惚间听到叫声,定会吓了一跳,到时候狗儿也能瞧见他。

    穷人为了活下去,往往比富人想的多些,穷人家的狗自然也精明一些。

    犬吠渐渐听不到了,长街依然连个鬼影也没有,狗儿继续睡觉,做那个还未做完的骨头大梦。

    黑影飘过,听不到脚步声,只有一缕细细的风声。

    一座毫无特色的木屋前,黑影掀开了冒兜,月色之下,竟是范林祥那张清瘦的脸。

    他似乎有些紧张,敲门的时候,连抓了两次门把都没抓到。

    “进来吧,这里没什么大人物,不用如此拘于礼数。”屋内传来声音有些懒散,与这里的环境倒也相配。

    范林祥一把推开木门,却只是望着那位睡在长椅里的人,迟迟没有说话。

    “范掌柜,你来晚了。”那人翘着二郎腿,以背示人,却已知道来人的身份。

    “我的身份暴露了。”范林祥沉声道。

    “哦?那倒是奇怪了。以李清一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信任的人,我挺好奇你是如何暴露的。”

    范林祥简洁的道,“有另一个人冒了出来。”

    那人懒散的道,“杀了不就完事了。”

    范林祥道,“他以肉手接住了熄火珠。”

    那人沉默了,忽然转过身。那白色的眉毛,赫然是紧随李清一而至的谢问生!

    等到范林祥走了之后,谢问生再度躺进长椅里,那安详的面貌,就像是躺进了棺材里一样。

    他展颜一笑,道,“没想到我这小小的地方,竟然有贵客接二连三的造访。”

    “咯咯咯,你这人好有趣,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像个老头。”

    谢问生跟着笑道,“有没有趣也要因人而异,但若是让姑娘觉得有趣,我也会很有趣的。”

    木门缓缓的被推开,陌上音笑眼莹然的道,“只怕,你不会觉得有趣的呢。”
………………………………

第六十五章 修罗道主,卑弥呼

    谢问生目光闪动,问道,“哦,我有些听不懂姑娘的意思。↑,”

    陌上音施施然走了进来,像是来到自家一样,也不去理谢问生,反而左右打量起这屋子来。

    屋里的陈设实在简单,除了必须的家具外,就唯有一个书架做装饰,而且书架上只有一本书。书的封面已成蜡黄,纸张的边缘处透着丝丝黑色,显然是经常被泛动。

    陌上音拿起一看,竟是一本《孙子兵法》,不禁觉得好笑,“经常看这类书的人,脑袋一般都不笨。我的意思,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谢问生微笑道,“若有男人说能完全猜出女孩子的心事,那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呆子。”

    陌上音揶揄笑道,“你的意思是,女人只会无理取闹,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自己经常被骗,所以不敢随意乱猜?”

    谢问生大笑道,“姑娘能想到这个层次,就已不算是寻常人。”

    他忽然咳嗽起来,脸色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虚弱的接道,“我的意思,姑娘想必也很清楚了吧。”

    陌上音放下书,一双透着绿意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谢问生扶着把手站起来,那样子真像是一个已病入膏肓的老人,“姑娘生的这般漂亮,在下自然不愿做煞风景的事情。但还请姑娘莫要让在下为难,此地虽说简陋,但该有的都已齐全,只要姑娘安静的呆上三日,便可自行离开。”

    陌上音轻笑道,“看来你这人不光身子有病,连脑袋也不怎么好使。若是我三日都没回去,那岂不是正说明某人有鬼?”

    谢问生摇头叹道,“与其让你回去,将一切捅破。在下也只得选择此法,亡羊补牢了。”

    陌上音认真的想了想,道,“看来,那个叫范林祥的人是个挺重要的角色。”

    她眼眸一转,凝视谢问生,“不过,你莫非真以为能将我困住?”

    谢问生含笑道,“但愿如此吧。”

    这间古旧的屋子里静的出奇,唯有枯灯摇曳,燃烧蜡油的“滋滋”声。忽然,谢问生再次咳嗽,等他抬起头时,面前已无陌上音的踪影,只有一扇破败的木门在冷风中晃动。

    谢问生眼睛微眯,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下一刻,火光暗淡,似有风吹进了屋内,引得烛火剧烈摇摆。

    火光又定,屋内空空荡荡。

    皎洁的月光下,忽然窜起一条阴影,似一只灵动的飞鸟般,于屋檐上左右跳跃。她的声音轻极了,哪怕屋内主人还没入睡,也听不出自家屋顶被人踩了一遍。

    陌上音得意的笑着,那个一只脚已跨入棺材的少年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想要留下她,真当她是一绣花枕头?若非沈无心再三叮嘱,此去只为查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他人交手,否则定要让那人瞧瞧自己的本事。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陌上音已掠出将近数里,且路线相当隐蔽,就算谢问生本事再大,要想追上来也几乎不可能了。

    但这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陌上音忽听背后传来一道破风声响,心下顿起征兆,纤瘦的身子在空中一折,银光闪烁间,堪堪从肩膀擦过,划过了飘飞衣裙,带起白巾一缕。

    破风之声又起,一道,两道,三道……数以百计的银光自身后袭来,如同夜空下璀璨的星光般,化作一道天罗地网,将陌上音周身各处完全封锁,丝毫不留空隙!

    银光的威力她已经见识过,若被它击中,定是深入肌骨的重伤!那么暴露在数百银光之下,稍稍不慎,必然尸骨无存!

    陌上音的眼神忽然变了,那隐没于黑色中的丝丝绿意渐渐加深。这一刻,似在黑暗中燃起了一汪深不可测的绿火,无论银芒再多,再凶恶,扑向绿光之际,便是被其吞噬之时!

    银芒如星点,近了!

    陌上音终于看清,袭向她的竟是一条条薄薄的飞镰,那模样真像是收割生命的镰刀!

    雨点在细密,飞虫也能在雨中找到空隙,穿梭于一片雨幕之中。陌上音并没有飞虫的细小,却比其灵动何止万倍!她的身子似能做出世间任何动作,像是无骨水蛇般的灵巧。

    飞芒掠来,集火处是她的大腿,可那双白嫩的腿似乎比丝绸还要滑腻,就连锋利的镰刀碰上,也只能无奈划过。

    这次是那张美丽的脸颊,银芒闪动,尖锐刃口就要当空落下,于中间将美丽划开!那双泛起绿意的眸子好像也对此无能无力,柔弱的目光叫人怜惜。

    老天爷也仿佛动了恻隐之情,不愿美丽就此凋落。银芒偏过了一丝,就这么几乎察觉不到的距离,陌上音已能安稳的避开。

    下一刻,所有银镰若覆收之水,齐齐飞升上天。那闪耀月华的刀锋,竟于半空中消失不见。

    而那里正凌空站着一人,他的确是站在空中,脚下没有任何平托物。裹着的一件灰色大氅,袍边兀自飞舞,如漂浮的幽灵一般。

    但陌上音知道,这人就是谢问生,那个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白眉少爷。因为他在咳嗽,而且咳嗽的声音很熟悉。

    谢问生缓缓飘落,像树叶般的飘落,轻的没有一丝重量。等他落到陌上音之前时,脸上的微笑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一如那间破败的屋子中的一样。

    “不知现在我可能将姑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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