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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宠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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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迷宫的即使感,让人感到无望,好像永远都逃不出着牢笼的即视感。
好在,机智如我,凭借着无边的运气,我似乎已经看到“出狱”的曙光,胜利正在前方和我搭讪着。我看到一个门把上有着迷宫设计的不同于其他门的大铁门,看来这就是终点之门。小样儿,难不住我,我先是站着研究了一下,然后自信的一笑,踮着爪用爪子绘制着“出狱”的蓝图。终于,门“咔嚓”的开启,前方的光景意味着我已经“越狱成功”。
我笑颜迷离,啪啪的踩着门槛小碎步跑了出去。虽然是夜半,漫步在自由的小巷里,看着柔和的灯光,听着喑哑的打更声,也别具一番另类风味。我就光着小爪子,蹦蹦跳跳的跑着,前方通往何处,未来什么归途,一切尚是谜题,不如好好享受难得的逍遥自在,我闭着眼,激励的嗅着自由的芬芳和夹杂在风中的草叶香,感到了清爽远远不止一万种。既然有幸逃出此地,今后的路我要好好地走下去。妖怪是不是都具备着不会疲惫的技能,从夜半时分走到天微微亮时辰,我仍然精神饱满,活力充沛。距离原先的“牢狱”已经远了很多,我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不安紧张,卧在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以天为盖地为席小栖的下来。万般重要的事都抵不过合眼而睡的使命重要,明天呢看看能不能凭借着心灵感应找到回家的路,如若能回到我的小竹屋我定要与“美人娘亲”好好诉苦一下“娘亲~这次你惹的祸,可害苦本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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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尊上大人的损招
“怎么,还没消息?”“是,小的找遍了全府上下也没找到那泼皮的小妖怪。”某府小少爷正怒火冲天的训问着奴仆。那双膝跪地的奴仆一直念叨着:“让她逃了,小的怎么向老爷交代,呜呜呜,小的真是有愧于老爷重托啊,少爷可要为小的求求情啊,小的上次本想大刀斩之而后烹饪了妖肉供老爷回府后享用,少爷少爷是您呜呜呜。”“吵死了。”一个掌风忽闪过去,那名奴仆一手捂脸,一手撑地,愣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也罢,她逃了爹也没法子在去劫她过来,上次若不是借着与尊上匹敌的若仙大人的屏障,哪能将她不被察觉的从那里偷来。如今若仙大人已前往北海闭关修炼,强行使他施法几率不足万分之一。如今,她独自在外,不免让人担心。
“小鬼,你占了我的专属位置。”一只草鞋包裹的泛着腥臭味儿的脚踹在了我的身上。我识趣的挪了挪位置想要化解此事。谁知那只脚仍然不依不挠的踹了过来。“小鬼,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这块领地都是本大爷的,要睡滚一边儿去。”看来服软没啥用,于是我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摇晃着肉嘟嘟的身体站了起来。惹不起我闪还不行懂事的我打算闪人寻找下一个好住处。那人看到我的爪子之后,瞪大眼,张大嘴尖锐的叫了起来:“妖怪啊~啊~。”然后双手扒开草垛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小巷子。我暗自窃喜到,看来这年头,也有不少人没见过妖啊,凭借着这样的外貌,可暂保平安。于是我挺起小肚子,气宇轩昂的顺着小巷边向前方走去。现在我的咬字已经很清楚了,于是我唱着那首名曲“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乐悠悠的探索着未知的旅程。
小竹屋的那边却因为我的失踪而炸翻了天。“本尊不过出去几天光景,你们便丢了她,你说我留你们有何用处。”跪在地上的众人全部低着头,瑟瑟发抖。沉默了半柱香的时刻,其中一名胆子稍大的才举起手喏喏到:“我们不知那在床榻上安睡的并非是少主,而仅仅是一个刻意制造用来迷惑眼界的假象啊。直至尊上几天后而归才知道的。”经大手一挥桌子上的玩具全部纷纷而落。响彻竹屋的怒吼久久不能散去。“南儿,也是爹的错,怎么没带你一起走。你且等着,本尊定会寻你归来。“尊上,属下有事相禀。“说。”“属下方才在璃若圆的池边拾到了一枚钗子,您看是何物”那双手持起了钗子,愈发用力,转念间钗子便化作米分末状,无声地散落在地。“若仙他且查查江若仙最近与何人有过会面。“是,属下遵命。”那名下属仓促的退下,片刻后禀告道:“尊上,江若仙近些日子皆隐居于深林,只得四天前梅府老爷曾多次探访们似乎有所谋算计划。”
“梅府好,退下吧。只见他的手在空中画着手势,霎时便全然无踪,天空只见隐隐约约的闪耀。梅府的下人齐齐的跪成一排排,一列列,一个个面色惨白,嘴唇无血色,冷汗夹背的等待着处置。端坐在红木椅上衣冠楚楚,身挂玉牌锦珞的老人,脸色难堪,鼻间好似都喷涌着怒气的岩浆。他浑厚的嚎叫道:“是谁放了那个小妖,可知道我耗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得到手,若不是上头有指令,我定是要亲眼目睹着她受尽百般折磨凌辱而亡的。你们这些蠢材,废物,猪猡,不足月的婴孩你们都制不了”“老爷,那日若不是少爷少爷阻止,小的定能够制服她的。那小妖可不简单,刀子插入她的肚皮都能消融,小的实在惶恐。”“没用就是没用,休要多说,把少爷叫来,我有事同他说。”“我来了,要说什么说就是。”“宗儿,是你阻止他们弄死那小怪物的”“是,怎么了。那椅上之人以手扶额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明明知道爹与那人的仇怨,做这种蠢事,是故意让爹恼让爹怨吗”“那毕竟是个不足月的孩子,你老了,良心也泯灭了吗”“梅宗,你这孽子啊,孽子啊。”那椅上之人一口气卡在喉口,粗重的喘息着的旁边的侍从一人连忙递上参茶,另一人则是用手拍着老爷的脊背。只有那被唤作梅宗的孩童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的吐出一句话:“说完了,告退了。”随后便摔门而出。
待他走后,梅老爷一直维持着呆坐的姿势,眼睛发直的望着地上。在心底盘算着:“若仙的相助可是在百般求扰下才应允的。再次相求,必然无望,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他持起手捋了捋胡子,眼神阴险的思虑到。一道暮然横劈的闪电直直的劈向了梅老爷的椅脚上,梅老爷深思中自然是毫无防备,就这么重重的跌倒在地。他措手不及的望向四周,并未见到始作俑者。自己的这么双腿张开,灰头土脸跌在地上的姿态,实属难堪,实在有必要为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他吼道:“何人缩头乌龟算什么,现身啊,老夫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梅府撒野。”话音刚落,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那轻柔的声音说道:“想看,可以。”梅老爷用手搓揉着眼睛,定神守望着前方,只见得宛若嫡仙的尊上幻化在了众人眼前。梅府所有的人好像都木然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这世间难得“美人”。男丁惊的泼倒了茶,婢女更是想要把眼珠贴在尊上身上,看个透彻。只有梅老爷镇定自若,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华服尾梢上的尘土说道:“陆肖,来了你怎么有脸来当初你祸害了家妹,事发后,你非但没说上一句歉疚体己的话,却不知隐匿到什么地方。连她的殉葬你也未现身。现在,我不过是捉了你的小畜生,你便着急了,现身了”
“此事我并无过错,与令妹本来就是不熟识的陌路,是你妄想借我的力量强大,不知何处弄来“失忆蛊”,使我忘却挚爱,然后给我灌输了一段错误的记忆,让我把令妹当做命定之人,订下婚约。若非我爱之人求来“念情露”我才迷途知返。否则,这一世我都必将受到你的操控,成为你权谋天下的棋子。你怎么能骗自己这么多年,强加罪过于我”“这这”眼见着真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梅老爷却仍在硬撑,一甩袖瞥向另一边说道:“休要狡辩,谁会信你的一片胡言。”“我信,我信陆哥哥的。”“孽子,哪有你插嘴的份,滚回去。”梅老爷喑哑的嗓子大声嘶吼着。
“爹,我说我信,自欺了这些年,你怎么还不清醒,姑姑与他确实是毫无交集啊,若非要扯上关系,不过是姑姑单面的相思啊。”“宗儿都懂,你且连他都抵不上。”梅老爷仍满脸憎恶的望着陆肖。僵持了片刻,梅老爷突然眼睛通红,血丝爆裂发疯似的大叫到:“陆肖,陆肖,你知道吗,你视作珍宝的小畜生现在已赴黄泉了,与她相会只能是你这痴人的呓语了,哈哈哈哈哈哈!”陆肖一直平淡如水的脸终于涌起波澜,一个摆手,整个梅府大宅都剧烈抖动着。他嘴角扬着饱有深意的笑说道:’陆某平生最恨两种人,一是执迷不悟的恶人,而是谎话连篇的庸人,很荣幸,这两样你齐全了。”他弹指一挥,府上家丁奴仆皆摔倒在地,横七竖八的造型很是滑稽,又是一挥;梅老爷又恢复刚才那个难堪的有辱斯文的落地姿势。只见,梅老爷满脸羞红想要并拢双腿,恢复他堂堂大老爷的威严气势。可惜,双腿却不停使唤直直的僵在那里如何都无法并拢。一旁看戏的梅宗并没有快步上前扶起他那顽固不灵的老爹,而是掩面呵呵的笑着。
“我向来有分寸,这点便算是小惩,五天后,我若能寻到南儿,你们自可安然无事,若因你这蠢举,我失了南儿,我与她分离多久,你同你府上之人便会受这惩罚多久。“这招很损,不过很配你,就算是我给你的恩赐。”说完后,他正欲离开,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示意他蹲下,他微微一笑依言蹲下,原来那人是梅宗。“宗儿,何事”虽说他与他的姑姑并不熟,但这梅宗与他却有着不解之缘。“陆哥哥,昨夜她就逃了,估摸着是以南方向,我知道姑姑的事与你无关,所以我不怪你。望你早日找到小妹妹,毕竟这里处处都藏着危机,小妹妹有你的保护才能安全。”他望着梅宗可爱的脸,伸手轻捏了一把说道:“好,宗儿,哥哥会的。”说完便消失在梅府,小宗儿甚是郁闷心想“真是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娃,喜欢捏人这癖好原来是他爹遗传的。”风中凌乱了半天,他才恍然想到自己的老爹还傻不拉几的坐在地上呢,踏着小碎步上前,把他老爹扶进卧房,阖上了房门。他的老爹还在叽叽喳喳的念叨着,只见梅宗眼睛一转从袖口掏出了两枚棉塞,堵住了耳朵,一面一直被他老爹的聒噪之音干扰。他在心里衷心祷告着,希望往后的五天他老爹能看清现实,一跌泯恩仇。只是,自己这几天却只能靠棉塞获得片刻安宁静谧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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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草根生涯倒计时
清晨的风有些萧瑟,吹在身上刺痛着皮肤,胳膊上的疙瘩点点凸起有些蓄势待发,我是被生生冻醒的。脊背下垫着的是铬人扎皮肤的草堆,在这杂乱的草堆中隐约还能看到蟑螂在里面熟睡。身上还是那件布袄,现在看着已经显得不是很量身定制,可能这与我以日增长的身高有所关联。布袄调皮的上蹿了些许,白鼓鼓的小肚皮暴露在空气中,整体都显得很是滑稽。脸上不知从哪里蹭到了灰尘,东一块西一块的分布着组成了花脸猫的造型。即使在心里把明天规划的多好,可当现实猛然摆在眼前一切都成了空谈。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傻愣愣的呆坐在草垛上,眼神空洞,头发凌乱,摆明是一个叼丝的基本配置。
昨天,本来想着寻到一个好人家共度良宵,可是这样的想法只能是想想。当我走在街上时,承受的并不是礼遇,也不是忽视,而是十足的偏见和注目。我早该想到,如今的尊容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存在。起先,我只是被路过的人背地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心想,社会舆论吗,忍不就是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说。事情往往比预计的还要差,原先言语上的连珠炮渐渐演变成了行动上的迫击炮。几个青葱华年的少年,手持着不知哪里淘来的烂菜叶和小石子向我投射过来。局势越发严重那些小孩竟然叫来他们的父母,成年人的攻击远远胜过孩童,那手持的棍子锅铲扫帚都格外气势非凡,我被当做瘟神似的驱赶。
看着他们即使手持家伙的手剧烈的抖动着,却仍然张牙舞爪的挥舞着,颇有广场舞大妈的威慑力。想想人类有时候也挺可笑的,对于未知的物种,人类想的不是了解熟知,而是一味地抗拒排异。万一遇到的是能力强过他们百倍的物种,岂不是自取灭亡。好在他们够幸运,遇到的只是我这样一个不成形的小妖怪,可以任由他们肆意的棍棒调戏。昨天的棍棒相加,碾碎了我对人妖和谐相处的设想。虽说,我灵活的小身板并没有受到袭击,但那鄙夷的神情,恶狠狠的面孔却在我的心头烙下了难以泯灭的恐惧。我不在敢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求住所”,而是畏手畏脚心怀顾虑的择选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屈就。可能这具身体习惯了高床软榻玉枕纙席的厚待,这画风突变的草垛竟然难入其眼不能适应。早早冻醒的我,颓然的坐在草垛上发呆良久。
“咕叽咕叽”的旋律打断了我飞向彼岸的思绪,我的神智被召唤回来。想了想来到这也很是不划算,异界的美食啥都没尝过,只是再竹屋喝了几滴晨露。至今还未进食的我,肚子终于控诉了。一个甩头,我撇开了一切负能量抖了抖肉呼呼的身体从草垛上一个干净利落的跳跃动作,踏上了我的觅食之路。昨晚步行到这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没有好好打探这里的前景。现在白天看来这里真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迹人踪灭“的圣地。胡乱溜达了半天看到的不过是紧闭的店门和布满灰尘破败的招牌。人影都没寻到,更别说讨碗稀粥摘枚果子什么的。抖擞的精神逐渐被一种名曰生死两难堪的境地所取代。掐指算来,我在这个新世界不过待了一周的光阴,可经历着实“多姿多彩”。相较于前世的波澜不惊平静恬然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一时竟找不出词形容。新闻往往不是喜欢以一个个标新立异着眼亮点的小标题来概括时间发展的吗。今日,我便要东施效颦的总结一下我这几天的遭遇。
第一天,误把爹地当娘亲,第二天,欧遭绑票遇正太,第三天至第六天,险成盘中餐和逃出牢笼。第七天,则是今日,如若找不到充饥之食我估摸着这一天则可概括成“人烟稀绝第某妖空腹饿死”,然后这一世又可以草草的收场了。正当我浮想联翩时,草丛中有个隐约跳动的东西,成功的夺走了我的注目。我暗自窃喜到:“既然现成的食物无法触手可及,那么逮个野兔田鸡加工烧烤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我放轻了脚步前倾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向草丛逼近着。眼看猎物近在咫尺,我差点没叫出“噎死”。我满心欢喜的用爪子扒开了草,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只静卧着的大肥兔子正认命的等待着我的取舍,可惜我失望了,那藏匿在草丛中的并不是我的蠢兔子,而是一个双手抱膝衣着破烂还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的小女孩。她长得很水灵,即使包裹着她的不是华裳锦服却仍然气质难掩。干枯的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挡住了那双透彻的明眸。嘴唇上的死皮不知道来回往复的撕裂了几遍,血丝都迸溅而出。纤弱的胳膊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我顾不得太多伸出爪子就要把她拉起,她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望向我递给她的爪子,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暗自的嘲笑了自己,呵,又是妖怪的一次自作多情,现在这模样,得有多大勇气的人才敢不顾忌的同我相处,尴尬了片刻,准备收回僵持着的爪子,然后凹个造型暗自神伤一会儿然后独自离去。谁料,那女孩竟然握住了我的爪子,震惊之余我还是搏尽全力的拉起了她。只见她站起来的身高同我差不多,区别只是相较而言,我则显得“富态”了很多。她有些结巴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啊,躲到这里的。”我回答得有些无奈。“你为什么”她从袖子中抽出手指了指我的爪子。“哦~这个啊,可能是没进化好吧。”我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坦白从宽说我是妖怪吧,那么即使这小姑娘有在强的心脏估计也会承受不起。“进化这是何意,怎么你讲的我都听不懂。”我显然是忘了虽然我们长相都是“一鼻两眼”身高都是“一尺两寸”可是我们所处的年代却相差了“几个光年”。强行向她解释“进化论”“猿谋人”“山顶洞人”啥的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她迷糊,我晕菜。既然这些专业名词不属于我的解释范畴,我还是用糊弄掩盖。我装出一副正经凛然的表情回答道:“这是方言,不好说也说不好。”“房檐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此刻真想直接拿来《十万个为什么》全套的盖在她脸上,让她自己钻研去。现在,没有设备让我取得到这本神书,我只能岔开话题,把问题的矛头挪移到她方。“说说你吧,怎么称呼又为何在这里”
这不问还好,问完之后她的眼眶刹那变红,眼泪就像是被打开的水闸一样,澎湃汹涌的流淌出来。“别哭,别哭啊。”我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她一哭我便没辙了,想起那句最美的安慰是陪伴,我就静静地守候在旁,直至她宣泄完备。她哽咽良久终于向我诉说着她的境遇,原来她同我都只是被命运捉弄的“苦怜人”。她被唤作小鱼,时年七岁,五岁时父亲便早逝,母亲由于面容姣好品行淑惠改嫁给了巷口不惑之年的猪肉小贩。起先,后爹待她还算优待,供给衣食住行。母亲两年的未有子嗣消磨了后爹的兴致开始对她拳脚相加,对她的母亲也是几近淡漠。不久便娶了偏房以谋性福,偏房用现代的话形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绿茶表”。男人面前,她是那个卖弄风情搔姿弄首的小女人。男人背后,她是那个暗使阴招权谋手段的坏胚。轻而易举的人心便被笼络。在她的花言巧语下成功的离间了后爹与她们娘亲的关系。那天,天未亮,后爹便将她们扫地出门庭,并恶言威胁日后见一次赶一次。分文未备的她们就一直前行着,有时累了席地而坐,就连路人路过看到她们的狼狈样也会心软打赏几枚铜币。日子就这么将就着,命运弄人,一场鼠疫扫荡了整个村落,母亲病疫而亡,整个村子的人都亡命于此,只有她奇迹般的生还。原先的村子就是我现在脚下踩着的一方土地,这个败落的村子处处都是浅埋地表的骸骨,已无米食可言。我问道:“小鱼,你为何还要执念的呆在这个不祥之地这些日子,你又是怎么活着的”我满心的问号她都细细回应道:“我想呆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我的回忆美好的坏的都是值得纪念的。”怎么活着的呵,白天呢我就守望在这草丛中看看能不能捉到能食用的食物,晚上便用草掩着身小憩着。”她说的风淡云清,作为听者的我却感慨颇多,我此世的“娘亲”只是暂时丢了我,而她确实永久的失去了母爱的眷顾。
我们并肩站着,我就想一个老人似的用爪子轻拍着她瘦弱的肩膀。此刻的我们可能是各怀心思的,她是在缅怀过往,我是在堪忧未来。又是一阵“咕叽咕叽”的魔音绕耳盘旋。她久违的笑了,我一时间看失了神。“饿了吧”我老实的点着脑袋。只见她从破烂残损的衣服内层中摸出了一个碎花布裹着的东西。拨开一层布后,看到的还是一层布,我看着就像千层饼一样反复打开的布有点兴趣缺缺,但碍于尊重我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终于打开了,我连忙望了过去,一枚墨绿色剔透的不敏物体贵妃醉酒的横卧在布上。我歪着脑袋,端详了半天仍然不思其解。只得寻求专业人士解说一下。“这是何物”我问道。只见她眼睛闪亮起来,舞动着眉毛,得意的说道:“这可费了我好大力气呢;你看。”她撸起了袖子,上面有两个发着殷红色的小孔像是被蛇咬的。“这个可是昨日的意外收获呢,昨天我躺在草丛中百般聊赖时,倏地脚边感到了凉凉的触感,顺眼望去竟然是一条花斑蛇正围着我的脚踝打转呢,那微吐的信子和锋利的牙齿真啃食我的脚踝。这种蛇常见了,不足为怪,没有毒性危险性不大。我一个“快准狠”按住了它的七寸,狂甩暴锤后解决了它。曾听邻居说过蛇胆可食用,还是大补,我没什么犹豫的用石头尖锐处划开了它的肚腹取出了这物。我不可置信,如此危险的遭遇竟能被她侃侃而谈,轻松的语调仿佛在说着玩笑,我为了掩饰自己对她的震撼故意点头迎合道“噢,这就是传闻中的蛇胆啊,想当年杨过身临绝境时雕兄也曾给他此物疗伤呢。”“杨过他是谁听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我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我只能选择性逃避回答。
“你吃吧。”她把那难得的食物推向了我,我的耳边两个声音喧扰不停。肚子君告诉我:“吃吧,吃吧,再不吃本肚子君就要阵亡了。”良心君向我说着:“想想,你们俩货谁比较惨烈,不能吃,铁定不能吃啊。”于是我听从了后者的劝解,强忍的噎了口将眼前之物推了回去。她看我极力控制的样子笑的更欢畅,没说一句默默揣回了怀中。我们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仿佛多年未聚的老友般契合。夜深露重,暗黑席卷了长空。我和小鱼躺在丛中,听着此起彼伏“咕噜咕噜”旋律而眠的。
夜半时分,我的唇边被一丝浓郁的苦涩滋味惊醒,睁开眼便看到小鱼正将蛇胆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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