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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次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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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狂妄,我倒要看看谁能伤我宫九分毫。”人还没到,犹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在蓝色的天空下竟仿若一段美妙的音律。以在场的高手眼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功夫,没想到这个变态的老头子除了抽自己鞭子外还干点正事,竟然连传说中的千里传音都学会了。

    “他竟然又进境了,果真是天纵奇才。”陆老头习惯性地摸摸自己鼻子下的眉毛,言辞之间颇有些感叹。

    听闻,凤宇也难得地严肃了,至于三爷则是扔了空坛子又开了一个新的,随口说道:“心魔不除难成大道。”

    “那你为何不帮我除”百里之外宫九身影连连闪动,阳光下只可见一连串银蓝色的残影,十分美丽。

    “帮不了。”

    恍惚之中,可看到一张极为干净的脸孔,虽然额头上生了皱纹,头发也染上了白色,但是这人却显得有些年轻,不像那几个老头子那样悲惨。听到那个人的话,他眼神冷了冷,“哼,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许三。”

    “你放心,他死了我会将他烧得连灰都不剩的,你连根毛也得不到。”院子里凤宇淡声道,一身红衣端的是霸道非常。

    “太狠了吧,这不岂不是将黑刀兄挫骨扬灰了。”陆小凤四条眉毛抖了抖,颇为同情地瞄了瞄默默喝酒的黑衣老头。

    “留着也是占地。”

    “在我还没得到他之前,我看谁敢伤他。”宫九疾行的速度又快了,只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百米之外。

    就在两人为三爷死后的尸体划分去处时,老头蓦地说话了。

    “花满楼,来了为何不进。”

    蓝天之下,那个男子一身暖色的衣裳,斑白的头发安静地垂在身后,有了岁月刻痕的容颜不显苍老却多了些沉淀下来的温暖,此时阳光点点,那人浸浴在其中,仿若兰花。听闻三爷的声音,他浅浅地笑了,“我在体会这难得的夏日,微风习习,被吹拂着倒也写意。”

    “夏日虽好,没有好酒岂不遗憾,黑刀兄可是把上好的女儿红都给我们摆好了,今天当得是不醉不归呀。”

    “看来我又要帮你付酒钱了,陆小凤。”

    陆老头看着那人漫步走来,老没修地摸摸眉毛,说出的话毫不见愧意:“没有酒钱就喝不了酒,没有了陆小凤方桌之上岂不寂寞,如此说来你这钱付得值啊。”

    “不管是小鸡还是老鸡,你都是一样没脸皮。”

    “诶诶,凤宇兄当真是误会陆小凤了,这脸皮只有在你的院落里才不要的耶校园全能高手。”

    “多余。”老头一甩红衣,非常好看地到了三爷的旁边。

    花满楼无奈地笑笑,这两个人打了几十年就没停过,倒把这当做一种趣味了。适时地伸手接过黑衣老头递过来的酒坛子,一股浓郁的醇香扑面而来,不禁赞道:“许兄的女儿红不管喝过多少次都是勾人的馋虫,花满楼倒想一醉不起了。”

    “想喝随时都有。”

    “好等变态九和西门来了,我们就不醉不归了。”陆小凤提起酒坛就喝了一大口,晶亮的瞳眸溢满了开怀的笑意。

    突地,一道青色的光芒疾驰而来直指陆老头后背,眼看就要切中他的肩背,哪料到他竟像背后有了眼睛,随意的一伸手,灵犀一指随心而动,就夹住了暗器,原是一块碎银子。

    陆小凤拿着这块银子是玩味地展眉一笑,独特的嗓音慢悠悠地溜了出来:“宫九你真是深知我心啊,知我现在囊中羞涩,就立刻送来了钱两,只不过这颜色要是换成金色我会更开心的。”

    “是吗,等我哪天兴致来了再赏你些又有何妨。”淡淡的话音刚落,院落之中就陡然出现一人,银蓝长衣,仿若披着一道流光,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身后,双手戴着银制手套安静地背在身后,看来却是一个稍显冷淡的老者。

    “我说你就不能穿少点吗,夏日炎炎,连树上的知了都叫个不停,你包那么严实也不怕长了痱子。”

    “你话太多了,陆小凤。”宫九不甚在意地说着,然而眼睛却始终注视着头都要扎到酒坛里的黑衣老头。

    “你的眼睛看得太多了。”凤眸直射,眼底是暴躁的戾气。

    “你管得太宽了。”正眼都不给一个的银蓝老头径直走到了陆小凤的面前,无甚情绪地道,“我要坐这里。”

    独自品着酒的花老头闻言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

    “陆小凤有个坏习惯,就是懒,坐下了就不想起来。”

    “那我就让你起来。”

    就在两个老不修要动手时,隔壁阿花的大嗓门穿透力十足地震荡过来,“他妈的,你们一群没事干的死老头子,每年这个时候都给老娘找不愉快,不知道老娘昨晚干了一夜吗,好不容易睡一个安稳觉,娘的,你们又笑又哭的,找死是不是”

    也许觉得骂着不够解气,花大娘彪悍十足地踹开了窗户,嗓门大开,“都他妈的快入土了,还赶小青年扮江湖侠客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穿得花花绿绿的以为自己是花魁呀,都一把年纪了还臭美,老娘都替你们臊得慌。哟嗬,这位一身大白褂子跟个哭丧的是谁呀,每年见你都顶着一张冰块脸,以为自己是西门吹雪啊”

    院落五人此时格外地一致,都是一脸佩服得仰望着楼上阿花,至于四下弥漫的冰雪之气都被他们忽视了,而百年来立于剑之巅峰的神者,此时的脸色已经结成冰了。

    莫名冷得慌的花大娘擦了擦胳膊,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我告诉你们,别把老娘惹急了,急眼了我捅死你们,一群该死的糟老头子”

    “碰”地一声,窗板关上了,只留下一众人等飘渺的心。

    “无知老妇,我这一身红衣乃海外制品,无风自动,不识货。”凤老头郁闷地灌了口酒,然后瞪向了黑衣老头,“我告诉过你换身新衣服,跟你在一起简直降低我的格调。”

    “许三的衣服配我正好,禁欲的黑色和柔软的银蓝,非常哈绝配。”

    眼看着变态九要变身,陆小凤还没出口,铺天盖地的冰雪之气霎时就把众老头给埋了进去。

    “愚蠢。”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剑神大人冷着一张脸气势非凡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椅子上。

    “咳咳,我说西门,你剑压的对象好像放错了,应该是那个门。”

    冷冷地一瞥,陆小凤立刻闭了嘴,讨好地递了一坛酒过去。

    而淡定的宫老头最后只能坐在冰山的旁边,右边还带着一个碎碎叨叨的陆小鸡,当真是苦不堪言。

    如此好酒、好菜、好友,不举杯欢畅岂不憾哉。

    酒至中旬,好奇的陆老头瞄着黑白双煞,趁着酒劲非常大胆地问了一个问题,一个沉积他心底多年的迷,“我说你们两个当年雪山之战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啊,这都七十年了,我都快憋出病了。”

    两人举着酒坛的手俱是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根本没空搭理他。

    另外三人也停了手下的活计,顿时八只眼泡子盯向了他们,气氛是森森然的。

    “你说过时机到了就会告诉我的,就今天吧。”红衣老头看着自家的老伴,颇有几分威胁的样子。

    三爷顶着一张死人脸注视着手中的酒坛,沉静的黑眸中除了黑就是黑,终是,他放下了坛子。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而雪衣雪发的西门老头同时放下了自己的酒坛。

    “没有胜负。”黑衣老头静静地注视着老剑神,淡声道。

    “不会吧,当时我可是听到了雪山都震动了,声势浩大极了,是不是,花满楼。”

    “的确。”花老头浅笑颔首。

    “用力过头了,雪崩了。”

    “然后”

    剑神老头冷冷地接道:“我们只好全力撤退。”

    一片静默

    四个形态各异的老头嘴部肌肉都不规则地抽了抽,终于还是陆小凤有魄力,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于是就跑了,哈哈哈,可笑、可笑极了,要是让那些江湖侠客知道非得吐血身亡啊,他们可是幻想了无数种绝世天下、传唱千古的版本。”

    “怪不得你不说,还真是丢人。”

    三爷完全无视自己老婆的鄙视,又抱起了酒坛子。

    而位于琼楼玉宇多年的剑神老头更不稀得看他们,姿势特好看地举起了女儿红。

    笑过后,花老头看向了三爷,“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许兄。”

    “什么。”

    “三是行三的意思吗那么字什么呢”

    老头们又开始了盯人大业,视线十分灼热。

    沉默了会儿,三爷淡淡地说道:“没有字,三是别名,本名行之。”

    “许行之,看来令堂是希望你能一路畅行啊,好名字。”花满楼温和地注视着他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自己叫许三啊。”

    三爷灌了一口酒,平静地说:“曾经遇到一位同行,本名张牧之,不过人们只叫他张麻子。”

    “为何”西门吹雪放下坛子,寒眸凝视着对方。

    “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土匪会叫牧之,他们宁愿相信他长着满脸的麻子,叫张麻子。”

    众老头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他。

    “同样,人们也不愿一个土匪出身的人叫行之,初始叫我死人脸,后来称呼一声三爷。”

    此时月亮已经露出了皎洁的身影,星空也有了夏夜的美丽,而院落中好像也沉尽在了这静谧的美景中,没有人去打破,只余黑衣老头一个人搂着女儿红、仰脖子灌。

    良久后,西门吹雪方提起了手中酒坛看向了对方,“你所望的从来都不是他们。”

    “不错。”

    两人同举好酒,静眸寒瞳相视对方,一口饮尽。

    “喝酒怎能不带着我们,来,今晚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陆小凤抄起桌子上的坛子,笑看着众人,大喝。

    “今天就陪你们疯一回。”

    “好酒、好友,当是如此。”

    深邃夜空,六个老不修又开始了慢慢长夜。

    所谓传奇,其实就是几个死不换衣服的糟老头子而已,有的爱臭美、有的衷情于抽自己鞭子、有的喜欢整天对着花傻笑,更有只好奇心重的总喜欢泡美女,至于剩下那俩,一个天天穿着白大褂子扮冰山,一个就知道顶着一张死人脸拖老婆玩嘿咻嘿咻,总之没一个正常货。
………………………………

18一 民国旧影(前传)

    战火飞扬、狼烟四起,神州大地变成了一群狮子和恶狼博弈的战场,有人哭嚎、有人狞笑,有人战斗、有人逃亡,有人掌握命运、有人被命运嘲弄,因此这是一个悲哀的弱者与崛起的豪雄并立的年代,是一个充满了悲凉和新生的时代,而我们的故事正是由此开始:

    就在三爷被老婆烧成灰后,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睡上那么一觉了,然而眨眼的功夫不到就变成了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穿着一身黄缎面的军装,凭着老爷子的火眼金睛他立刻就断定自己到了老蒋的地盘黄埔军校,而且地位还不咋地校园全能高手。因为他醒过来的时候正被一只黑皮靴子踩在脚底下,他甚至闻到了一股子皮子味,这应该是新出的,要不说老蒋阔呢,装备就是好。

    “怎么样,霍霸,爷的脚丫子好闻吧,为了你爷可是留了两个星期没洗呢,哈哈,爽不爽啊”

    沈天可劲地撵着自己的纯皮靴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笑容,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张狂地像一个探照灯,忒刺眼。

    “就是,沈少是什么人啊,就凭他一个霍霸连给您tian脚丫子都不配,现在这小子指不定怎么乐呢,能接触您的鞋底多少人都求不来呢。”一个黄不拉几的小胖子咧着肥肠嘴露着一口大黄牙,笑得很是猥琐。

    “哦,那你来舔舔,本少的鞋底还真就是个处呢,今天就让你开开荤。”

    沈天扯着衣领,大半个古铜胸膛半露着,脚下撵着霍霸,手里把玩着驳壳枪,眉眼斜挑,真个是兵匪气十足。

    “额,哈哈,沈少开玩笑了,我这种人可没有资格舔您的鞋底,让我的臭嘴沾了您的鞋可不就污了吗”

    “你是不想舔了。”沈天勾着嘴角,一脸意味不明地斜觑着这个恶心人的死胖子,真他妈的下贱,还不如脚下的倔驴好玩呢,想到此,少爷蹲下身子,痞气十足地弹着霍霸的脑门,嘴里是没一个好词,“喂,小倔驴,你说爷美脚的处是让你破好呢还是赏给黄胖子呢”

    话音一落,胖子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油腻腻的黄脸就像一头狞笑的豪猪,十分恶心。

    然而就在他肥肠嘴开启之时,被众人忽视多时的霍霸说话了。

    “比起脚,我更想破你的处。”声音是平淡的,震动是巨大的,此话一出,群兵震惊,沈少更是嘴僵眼斜,变成了痴呆。

    而霍霸兄,也就是三爷,提着他的脚就是一个倒栽葱,将狂妄的小子掀了一个底朝天,站起来耙耙头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挺着腰板离开了,只留给众人一道霸气十足的背影。

    良久,仰头躺在地上的沈天才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就重新站了起来,不过是黄土满面、狼眼凶煞、钢牙咬得刚刚的,冲着三爷留下的余烟就破口大骂:“干你妈的,霍霸你给爷等着,爷要不操暴你就他妈的不姓沈。”

    由此,沈天是彻底杠上了霍霸,本着不死不休的革命精神是三十六般武器轮番上阵,拉着炮灰小弟们打了一年的伏击战、游击战、阴谋战和xx战,愣是连三爷的一根毫毛都没蹭到。就在他化悲愤为力量、统筹谋划一个假期想要一雪前耻时,老爷子却不给面子地走了,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打鬼子去了,听到后沈少是一口黑血堵在喉间、两眼发懵,妈的,还没打呢你怎么就能跑了呢

    两人这一别就是十年,而沈天抱着一颗雪耻的小心脏,马力十足地向着打倒无耻霍霸的道路飙飞着,还真就混了个少将的名号,人送外号黄鼠狼,鬼子称之为大大地坏。

    再说三爷使了个心眼,被开除了校籍后就闯荡去了,花了一年时间走南闯北摸清局势后,就忒坏地开始搅混水摸肥鱼,小日本是必须打的,但该捞的钱也得捞,穷了三辈子的汉子你惹不起啊。

    就这样,没了原始老毛压制的三爷完全爆发了自己的土匪本色,抄起家伙就干上了老本行,本着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在精神上、上可劲地抽着二杆子日,终是在中国北部再一次地竖立起了高大的阴影,外号不留毛。

    如此这般凶狠地干了几年,山里的地窖都填满了金灿灿和银灿灿后,三爷开始漂白了,要不等哪天老毛兴致来了,往他的山头一站,全都打水漂了。有着前车之鉴的老土匪行动迅速地开始拉拢那些地头军阀,暗地里是使了不少阴招子,将证据都扼杀在了萌芽状态后才真真正正地露了脸,对外称霍先生。

    要说霍先生,那可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啊,每逢哪家缺钱短衣了,不止是借给他们钱还帮他们找工作,并且从不求回报,每次人们上门感谢他总是淡淡地道声“本是一家人无须客气”。多好的人啊

    而且霍先生的生活也很简单,无非是种菜、耍刀,别说这菜出得水灵灵的、吃着好极了,刀舞得也挺有劲的、就是不怎么好看。爱好单调的三爷也就宅了起来,几天都不露一面,见此,京城的百姓是着急了,一个人怎么能总憋在家里呢,还不憋坏了。

    为了霍先生的健康着想他们是可劲地想辙、操碎了心,正巧这时城里出了两名响当当的角儿,程蝶衣和段小楼,一曲霸王别姬可是唱绝了,瞎操心的百姓们就连哄带骗地把宅三弄出了门,这一出可真就把老土匪的色心给勾了出来,使得某个一根筋的小青衣遭了不少罪。
………………………………

19二 民国旧影(前传)

    话说三爷被爱操心的百姓们拉到了梨园后,还没见到明星就被浩荡的黑人头给挤得四处拐弯,也就是他身手好还能保持一个干净潇洒的身形,至于身边的七姑八姨三叔六大爷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个旮旯里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悲剧,因为三爷根本没票网游之天下无双。

    然而在老土匪眼中这些连个毛都不算,他就这么一脸淡定地坐到了最前排,顶着张死人脸和两颗黑眼泡子,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大舞台,愣是让周围的大爷们悄然地移了移座位,而旁边一个拿票的兄弟手跟发着羊角风似的抖啊抖,坚持了大半分钟后还是颤悠悠地走了,因此这周围三米还就显出了他一个。

    此时,大堂的叫声更响、更嘈杂,台上的锣鼓也声势震天地响了起来,在众人的百般期待中布帘终于拉了起来,一堆花脸走了出来,其中有两个犹如众星捧月非常突出。三爷还没来得及看那两人的长相,三米外的老大爷就嗷嗷地吼了出来,那一声“蝶衣”立马让他的视线射到了那个打扮得十分华丽的人身上,这一看就再也没移开过。

    低眉浅笑、侧首回眸,那人顾盼之间溢满了柔媚风情;弯折的身姿、划过唇间的细指,一动一静,是说不尽的美、道不尽的惑。这般极致的光华该是迷了多少人的心、乱了多少人的情,没有人知道。

    台下已然深深地沉浸在了程蝶衣所幻化的虞姬中,会为他轻展的娥眉而开心幸福,也会因他星眸含泪而痛苦忧伤,仿佛那处方丈的舞台已经成了他们的心、他们的肝,如此灿烂风华除了台上那人又有谁能担得起。

    “美人。”就在众人兴奋激昂、动情不已地为京城名旦热烈鼓掌时,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三爷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两个包含了浓浓色心的字。

    一曲唱完,眼见心中美人身姿柔美、莲步轻移退到了帘幕后,三爷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片刻才起身,方向直指戏院后台。

    本以为过了段时间那里应该清净点,谁想他刚进去就看到了邻家袁四正在那慢声慢气地秀国学精粹,乌拉巴拉地老土匪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竟是霍先生,袁某没想到如此有幸。”本来讲得挺欢实的袁老四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冒出了这么一位,倨傲的眉眼间瞬时充满了笑容,安坐在椅子上的尊臀也离开了椅面,得体地冲三爷打了声招呼,言辞之间颇是敬畏。

    “嗯。”淡淡地回了声,三爷就把视线投向了妆容半卸的程蝶衣,粉红的面容上一双秋水剪瞳,细长眼线勾人心神,真真是再世虞姬。

    还没搞清状况的程蝶衣,不妨一侧首就对上了那个霍先生的眼睛,直射过来的视线竟令他小小地惊了一下,那人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许久也不转开,好像全然不把旁边的人放在眼中,即使是权势赫然的袁四爷。就在他径自推测着这人是何人、来意为何时,他竟冲自己走了过来。

    “程蝶衣。”三爷走到男人一米之外的距离,静眸凝视着他,薄唇微启。

    “啊,我是。”不妨霍先生突然开口,他和四周之人皆是有些惊讶。

    “可有良配”

    “什什么”

    这下不止程蝶衣惊了,连袁老四和段小楼一干人等也是诧色满面,摸不清楚这位霍先生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霍先生,也对程的戏感触万分,因此才会询问这等问题,袁某虽是理解却颇觉得此言有些不当了。”

    “袁四爷这话倒是说对了,霍先生喜欢我们的戏,我们自然高兴,然而我师弟的良配问题却是不劳您担心的吧。”

    正主还没发话呢,眼下的两位倒是义正言辞地开了口,一番作态完全是把三爷当狼防呢。

    程蝶衣这时也有些明白这个人的意思了,他的胆子还真是大,自己倒有些赏识,然而那问题却是可笑极了,他程蝶衣可是要与师哥唱一辈子戏的,绝不许任何人来扰了他们。

    “霍先生的好意蝶衣心领了,奈何蝶衣心里除了和师哥好好地唱戏外实在是别无所求,在此谢谢您了。”说着,腰身微弯,低首垂眸。

    三爷沉默地看着那人浅笑行礼的摸样,死人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有只老猫爪子在挠啊挠,你说他还不容易碰上个对眼的,人家却不鸟他,只喜欢与旁边的小子唱什么戏,老土匪要是真如了他们的意早就改行当教书先生了校园全能高手。

    因此,三爷是完全把一干人的话当成了过堂风,气势十足地走到美人身前,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地伸出爪子捏住了程美人的下巴,黑眸沉静地注视着他。

    “那是你的事。”老土匪淡淡地道,说话间的气流窜入了美人的口鼻,一双静眸也是让人感觉压迫性十足,“同样,我看上你了,是我的事。”

    就在众人陷入震惊之时,蝶衣美人的跟班兼经纪人老马终于冒了出来,咧着一张狼外婆的脸对着三爷笑得格外灿烂:“诶呦我的霍先生,蝶衣能够得您赏识定是积了十辈子的福气,我简直是高兴地不能再高兴了,但是呢,您既然喜欢他,可不是得为他想想吗。现在的民众心里就像揣了几颗炮弹似的,总想找人点麻烦,特别是那些学生,火气旺得没地撒,总拿我们唱戏说事,这不刚才还差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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