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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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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产品价格政策可能会有新动作,但不知道是降价还是涨价。或许我应该趁现在多买进一些。”

    怎么揣测都是虚的。有关系的人跟交易所老板打听;没有关系的人干脆就来实地看看。客人暴涨,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人流未必都能完全换成交易量,但名气打响就是好事。至于王后来之后问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概装聋作哑,半句不透露。

    阿瑟・杨曾经在英国和爱尔兰写旅行见闻,集结出版之后小有名气;两年前到法国后,就一直四处旅行,为自己的游记积累素材。在关心的领域出了这样的新闻,他是非来看看不可的。

    农产品交易所对他来说毫不陌生,这家他也来过一次,与别的地方大同小异。

    他没有在大厅多做停留,便很快有人迎上来,问了他的姓名后,态度恭敬地请他到老板办公室。

    “欢迎欢迎!”老板笑脸相迎,“杨先生,我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monsieur、madame这些称呼,和gentleman、lady一样,原本只能用来称呼贵族。不过,从三级会议开始,第三等级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悄然提升,这些词的使用范围开始悄然扩大。保守派的报纸还曾经刊登文章,痛斥社会上“不分情况胡乱用词”“连在面包店都能听到伙计对客人乱叫一气”。

    杨摸摸自己的假发,对老板的热情有些莫名其妙。

    “您来之前,不是跟朗巴尔夫人去过信吗?夫人跟我打了招呼。只要是您问的问题,除非实在是商业机密,其它的我都有问必答。”

    他这才恍然大悟。

    说来说去,他的法国之行出奇顺利,就是因为有朗巴尔夫人多方照应。他也没想到能有这样的荣幸,得到她的垂青;据说夫人说,是因为她特别关心农业问题,希望有一个法国人以外的视角来审视法国的农业状况。

    他当然不知道,在原历史中,他的这段游记,为后人研究大革命爆发前后的法国农村经济状况留下了珍贵详实的研究资料。

    很快,老板将他引到了拍卖厅。

    “这是王后陛下看的第一个地方。”老板在门外低声介绍。

    一进拍卖厅,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跟人声鼎沸的大厅不同,这里必须保持安静,为此在建楼之初就在格局上做了特别安排:为了隔音,拍卖厅被安排在最里面的位置,与大厅之间隔着好几间贵宾休息室。

    以往农产品交易所没什么人参观,进拍卖厅的基本都是为了买卖,所以并不限制人员出入;后来看客多了,老板只好设了限制。今天如果不是由他领路,杨是进不来的。

    这里采用的拍卖方式,与大众所知的奢侈品、收藏品的英式拍卖法不同,用的是“荷兰式拍卖法”。

    英式拍卖,是先报一个低价,买家交替加价,直到没有别的竞争者为止;因为喊价此起彼伏的缘故,场面看起来总是颇为热闹,有时甚至硝烟味十足,很是好看。

    荷式拍卖恰好相反。

    拍卖师先报出一个最高价,假若无人应答,就每隔一段时间以固定幅度降价,直到有买家应价为止。

    如果有多个买家同时应价,才会相互竞争加价。

    另有一种情况――因为这里交易的是大宗农产品――买家只购买定量的货物,剩余的他不要,那么剩余货物就会继续减价,直到再次有人应价为止。

    如果价格减到卖家指定的最低价,仍没有卖完,拍卖也将结束。

    这种拍卖形式,场面相当平静;只有拍卖师会定时报出不断下降的价格,买家则大部分时候默不作声,仿佛没有什么竞争性。

    其实煎熬都在内心。谁也不知道别人会在什么时候应价,买家必须不断自我拷问:假如应价应得早了,那就要多花一些钱;如果应晚了,万一被别人买走了,或者先挑走了品质最好的一部分呢?

    为此,有人甚至专门花大价钱从荷兰请来经验丰富的竞价师――

    这种拍卖法,据说最初源自荷兰的郁金香市场。美丽的花儿刚采摘时最新鲜,价格也最高;时间流逝,也就不得不降价了。后来,这种拍卖法逐渐沿用到鲜花以外的农产品交易上,也流传出了低地国家。

    作为农学家,杨对其中因由并不陌生。

    “陛下是对拍卖方式感兴趣吗?”他低声问。

    他猜想,像王后那样的贵族,大概只知道英式拍卖。

    老板摇头:“陛下的想法不是我能看透的。不过她提了个建议。”

    “是什么?”

    “她建议,在这里设一座大钟,不必拍卖师喊价,秒针每走一格,就降一定的价。买家就盯着钟看,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就应价,拍卖师就根据应价时间确定成交价。”

    说完,老板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杨细细一想那个场景,不由得边笑边摇头,心中暗想:这主意也太损了!这得把买家的精神绷得多紧张啊!

    他们不知道,玛丽的建议源自后世;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鲜花交易比这还更紧张呐!每个买家面前一台联网的操作台,液晶屏显示的价格一刻也不停地下降,买家就在这里操作买卖,眼睛一眨就是大笔款项大宗货物,比玩电子游戏还刺激。

    撇开这些,杨问:“女王陛下还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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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wxs520。第280章 粮食安全

    “你看出了什么?”

    在阿瑟・杨去向郎巴尔夫人道谢的时候; 后者笑着问杨。

    她笑容自然明媚,看来不是试探,倒有点像测试。想也知道,王后如果有什么打算; 她肯定是知情人之一。

    杨整了整思路; 将一直在思考的事说出来:“据老板说,王后去了拍卖室之后,又看了一次合同签订的过程; 阅览了几份合同; 并且询问了整年价位的波动,还和几个商人说了话,差不多把所有环节都看过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侧重点。不过; 老板提到的一件事,我觉得有些特别。”

    “什么事?”

    “王后多次提到了荷兰的郁金香市场; 还问老板; 知不知道郁金香买卖的历史。尼德兰是农业大国; 又是商业大国,欧洲大陆许多农产品交易中都有低地国家的影子; 所以王后会询问也正常。但现在法国与荷兰关系不太好,陛下这样; 有些不太寻常。”

    郎巴尔心里暗赞一声敏锐。

    “你是觉得,她要找荷兰的麻烦,或者与荷兰修好?”她故意问。

    杨摸摸头:“这样陛下理应找外交部商议。我的直觉告诉我; 关键还是她问的那段历史。说来惭愧,我钻研农业经营多年,这段历史我虽然听说过,但只有粗浅的印象,从没有深入了解,还是这次回来之后,我才开始四处搜集相关资料的。”

    “是哪段历史?”

    “大概是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荷兰的郁金香市场曾经出现过匪夷所思的天价,一朵花甚至能卖一辆马车的价格。高价持续相当长时间。不少投机商人、甚至平民百姓参与其中。最终价格暴跌,许多人因此破产乃至自杀。”

    朗巴尔笑眯眯地点头。她当然知道经济学领域大名鼎鼎的“郁金香泡沫”。

    郁金香有一个特点:因为一种特殊病毒的感染,每一颗球茎种出的花都可能出现颜色上的变异;而这种变异花因为独一无二,理所当然地备受追捧。又因为郁金香培育周期长,供不应求,价格自然就涨起来了。

    如果只是爱好者、收藏家购买还不至于将价格抬到这么高;泡沫是从投机商人参与游戏的时候开始鼓胀的。

    他们和花农签好购花的合同,转手将合同卖给下家;而下家再加价卖给下家。“现在郁金香这么热门,总会有人愿意出比我更高的价钱买下来,到时候我就赚了。”每一个买家都抱着这样的心理,许多人一夜暴富。

    狂热购买者们根本不考虑自己买的花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一株名贵郁金香真的值80头好猪,或20头壮牛,或26吨黄油吗?

    有一定风险抵御能力的投机商人还好说,但平民眼热于巨大的利润,开始跟风购买后,郁金香泡沫成为了社会问题。

    狂热褪去,理智回归,高价买的花跌落云端,变得一钱不值。这也是最终荷兰政府不得不直接干预,硬生生挤破泡沫的原因。

    虽然这个泡沫经济的经典案例是在十九世纪才被经济学家发现的,但只要流动性过剩――简单地说就是社会上的余钱太多――的时候,它的幽魂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复生。

    不过这个时代,它还是一段不太起眼的故事,背后的经济学和行为学意义还没有被人发掘出来。

    “我越是研究,就越觉得没这么简单。”阿瑟杨说,“它好像隐含着一些意味深长的东西……我还需要时间去想想。”

    “那得快一点了,”朗巴尔笑道,“我听说王后已经在图书馆学会立项了。”

    当年经常出入王后图书馆,受到王后资助或勤工俭学的学生们,经过九年的成长,不少人已经变成颇有影响力的学者。他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学会,由图书馆馆长挂名会长,现在是欧洲社会科学界最受瞩目的学会之一,虽然还比不上法兰西学院,但在同辈人中遥遥领先。

    在自然科学方面与之相对的,是由王后研究基地的科学家们组成的凡尔赛学会。

    两个学会声名大噪,其实与两位穿越者关系很大。

    无论哪一门学科,试错、证伪都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可以说,一个正确的研究方向,是在九十九个从错误方向走上绝路后找出来的。而玛丽和朗巴尔立项的课题,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本身就已经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出成果的几率自然另其它各国同行艳羡不已。

    如今外国不少学者就专门盯着两个学会的课题,希望能抢在法国人前头。

    杨一听图书馆学会立项,果然警觉起来。没聊几句话,就告辞回去研究。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对王后行动的推测呢。”朗巴尔笑着问。

    “您就别戏弄我了,”杨无奈叹气,“您明明知道王后的打算呢。”

    “我当然知道,”朗巴尔承认起来半点也不脸红,“但我得知道外界的看法。”

    杨只好老实回答:“这几年农产品价格一直在涨;法国也富裕了不少,大家手中余钱变多。我猜测,王后陛下是担心农产品市场也会引来投机商的热炒,影响民众的生活。我猜得对吗?”

    朗巴尔只是神秘地微笑。

    她问了几个人,这是最接近的一个。

    “不学无术!”杜尔阁呵斥完,才意识到自己在王后面前失态了。

    他手里拿的是一份散发着油墨香的新报纸。这份由保守贵族出资的《太阳报》以经常发表反对新政的过激文章闻名。

    堵不如疏,取缔也取缔不掉,玛丽明面上没有针对她的动作。不过,商业报纸自有商业办法对付,郎巴尔只要在工商企业圈之间递个话,它的广告业务就只能维持在低水平。靠着几个大贵族慷慨资助,报纸才能维持至今。

    地位较为重要的报刊,每一期都会在国王夫妇早餐时送上来。玛丽虽然也会看反对派的刊物,但通常只看类似《巴黎时事周刊》这样的――言之还算有物,可以拾遗补缺。

    “《太阳报》只不过是打着恢复太阳王荣光的旗号,靠虚假的美梦煽动引诱大众的愚蠢报纸罢了,它说什么蠢话都不足为奇,不必生气。”

    一边开解,玛丽一边拿起了报纸。在二版头条,大字标题写着:震惊!十年涨价半倍,法兰西农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也不比一比,农产品虽然涨价半倍,但人均收入不是涨了一倍以上吗?!”杜尔阁余怒未消。

    他甚至考虑过拿起笔,写一篇匿名文章,把这类文章好好批驳一番,但最终忍住了。虽然财政部有统计署,但统计数据大部分不对外公布;他不能自己泄密了。

    虽然他务必希望公布数字,但提倡新政的玛丽却对此不甚热心。

    “公开透明是好事,”她说,“不过现在全国只有三分之一的农民、二分之一的市民会写自己的名字;能够计算十位以上乘除的只有百分之一;有财务或经济知识的可能不到万分之一。”

    玛丽记得,在现代时,有一次闲聊,人力资源部经理和她聊过一件趣事。

    有个毕业生进了二面,经理对他印象不错。随手在网上搜索他的邮箱时,无意发现同一邮箱在某论坛注册的id。

    那个id发的其中一个帖子,是将美联储公布的去年的货币发行量,和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数字进行对比,得出结论:在经济实体的规模远不如美国的情况下,中国央行发行货币是美联储的几十倍,严重超发,导致通货膨胀;末了把央行严厉批评了一番。帖子下面群情激愤,回帖都表示有关部门祸国殃民。

    经理一边笑着一边摇头:“国内即便超发,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太不符合经济现状。我心里疑惑,就去查了一下原始数据;才发现美国公布的数据,用的单位是million(百万),国内用的却是万。这是基础性的错误。”

    结果当然是淘汰。

    不怕人看不懂,就怕看不懂还乱扯。如今她生活在1789年,原历史上大革命发生的那一年。越是看着形势大好,她就越不敢掉以轻心。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便没有公布这些数字。

    “数字即便好看,群众也未必相信。他们只信自己能买到手的东西是不是变多了。”

    她放下《太阳报》,拿起《巴黎时事周刊》,翻开被她折过的一页。

    “倒是这篇文章,值得考虑。”

    标题赫然写着:《一个崭新但重要的议题:论粮食安全》。

    伊拉斯谟俱乐部就在巴黎王家广场附近的一座白色联体别墅里。

    同名字显示的一样,这是荷兰人开办的俱乐部,接待的也多是荷兰人,特别是低地国家那些

    在满是外乡人的巴黎,这种同乡会遍地开花,因此这家俱乐部也不特别引人注意。

    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绅士匆匆走进俱乐部大门。不一会儿,老练的领班就将他带上了楼。略过有十来几位客人悠闲喝茶聊天的二楼,他们直接进了仅供贵宾使用的三楼。楼梯口两边站着护卫,如果没有领班带路,普通客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走廊左右两侧各有几个房间,厚重的深红色木门能隔绝大部分声音。显然,这是为了进行私密活动而划分的区域。

    中年绅士将自己的男仆留在外头,自己走了进去。

    已经有四个人在等着他了。

    “特意把我们叫到这里,是北边有什么消息吗?”知道人已经到齐,中年人首先发问。

    “没错,是阿姆斯特丹的指令。”一个留着棕黑卷胡子的男人答道。他坐在离门口最远的地方,是另外几人的视线焦点。

    “是时候了。”他说,“明天开始,一粒粮食都不要卖出去。”

    其他人心里一颤;中年人皱起眉头。

    棕胡子面露不满:“你们不愿意?”

    “不是怕承担损失,”中年人说,“囤货抬价,等价高时再抛售,我们当然是赚的。我们是担心效果未必有阿姆斯特丹想象的那么好。单单我们的力量不够啊!”

    自从粮食专卖局废除以后,在杜尔阁的主持下,法国政府对谷物价格的干预也越来越少;农产品可以说已经是一个自由市场。

    天花疫苗推广、医疗水平逐渐提高、最低救济水平提高,让人口死亡率大幅下降,这也意味着粮食需求的大幅上升。特别是儿童,虽然是法兰西的未来,却也是现在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

    因此,法国进口的粮食数量已经远超结构性出口,是目前欧洲大陆进口粮食最多的国家。

    一家报纸就曾刊登文章《法国是农业大国,但是农业强国吗》,矛头直指杜尔阁的农业政策,引起一些反响。其中重要论据之一,就是过去法国只有在发生自然灾害时才需要从国外购粮,现在却是一年四季都在购粮。

    其中荷兰的出口量位居前列――政治虽然交恶,交易也还是得做。

    “从荷兰卖到法国的粮食即便不是全部,至少也有七八成是在我们手里的。”中年绅士说,“同时停止供应,确实会造成一些混乱;不过恐怕不会持续太久。别忘了,法国还能从别国手里买粮――比如英国,也是法国买粮的地方。”

    棕胡子阴沉一笑:“如果英国也参与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看到有人说英国是欧洲的搅屎棍。当然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欧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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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养父子

    “克洛德呢?”舒瓦瑟尔公爵边咳边问。&

    最近几年; 老公爵衰老得相当厉害。四年前他重病过一次,虽然幸运地挺了过来,但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冬天不说,连夏天晚上一降温; 就不停咳嗽。如今他满头灰白; 眼窝微陷,皮肤也松弛暗淡,精神大不如前。

    他和妻子一生没有子女; 早先从同族抱养来一个侄子克洛德过来; 自小养大。如今克洛德已经娶了舒瓦瑟尔的亲侄女玛丽斯蒂芬妮――而玛丽没有兄弟。顺理成章地,舒瓦瑟尔…斯坦维尔公爵的爵位是克洛德的囊中之物。

    戎马半生,斗争半生,舒瓦瑟尔对克洛德的期望也不多; 只要平安富贵就好。不过,他的养子并不满足于此。

    公爵夫人一边轻抚丈夫的背顺气; 一边回答:“他去朋友那里做客; 晚上才会回来。”

    “哪个朋友?”

    “是夏博伯爵。”

    夏博伯爵比克洛德小一岁; 是洛翰公爵的儿子兼继承人。洛翰家族源起布列坦尼,和舒瓦瑟尔家族一样; 也是延绵几百年的大贵族,论地位还要更高贵一些。

    舒瓦瑟尔却瞪起眼; 怒道:“我早就不知道多少次告诉他,不要跟这个夏博伯爵来往,少和那群狐朋狗党混在一起; 他就是不听!”

    说完又猛地咳嗽不停。夫人又是喂暖茶,又是拍背,才叫他舒服了一些。

    她劝:“我知道,因为你得到王后的重用,难免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接近讨好克洛德,想从他身上捞好处;但夏博伯爵家世显贵,又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舒瓦瑟尔摇头:“那不一样。如果克洛德的心思不在政治上,他要与谁交往,哪怕是和第三等级做朋友,我都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你看艾吉永家那个孩子,当年追求莫扎特小姐,看起来像是自降身份,但最后呢?无意中救了自己。我怎么会反对克洛德出去结交朋友?”

    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就是不想你担心。克洛德想从政,我不太赞同,但心里是高兴的。既然有这个志向,就得有政治眼光,就得学会站到队伍。

    “这些年洛翰公爵看上去不动声色,其实背地里是《巴黎周刊》的资助人之一,可知他的政治倾向。当然,这都没有越过王后的底线,甚至因为刊物办得不错,王后对他们几位颇为欣赏。夏博伯爵却没有学到他父亲的精髓,又或者是得到了父亲的默许,整天大张旗鼓、拉帮结派地反对王后改革。克洛德也被他们蛊惑,甚至反过来明里暗里劝我重新选择立场。”

    公爵夫人听完,沉默一会儿,开口道:

    “我也常听父亲抱怨王后的政策。鼓励工商,鼓励大农场制,这些都好说。可是多税合一的改革――这是要割我们贵族的肉啊。克洛德今后是要继承舒瓦瑟尔家业的,他为家族着想,不是应该的吗?”

    舒瓦瑟尔倒没有因为被反对而生气:“贵族们心里不高兴,但有几个能反对的?艾吉永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才过了九年。王后比克洛德只大了五岁,正是年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今后二三十年都是她主政;克洛德反对她,还怎么进入政治核心?要是我去世了,他没有了约束,做了出格的事情,难道还能指望王后看在死去老人的份上怜悯一个政敌?”

    “我说,王后的力量真的有世人以为的那么大?”

    一个瘦削的青年一拍桌子。

    “依我看,艾吉永公爵是个有胆有识的大英雄,唯一致命伤在于没有抓牢军权;假如他自己有兵,胜败恐怕就会颠倒了。当时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还没有露出来,所以还有不少贵族支持她;可现在呢?贵族有几个不是心怀不满?是,诺阿耶两兄弟和布罗意两兄弟都支持她,但区区两个家族又不能控制法国所有的军队。再说了,就算是他们的嫡系部队,我相信中层军官不满王后政策的也大有人在。

    “看看英国贵族,他们不是联合起来,把国王推上断头台,另外找听话的人来做国王吗?我们不做那么过分的要求,让国王换一个王后总可以吧?”

    克洛德在家耳濡目染,更了解情况:“王后这几年积极地提拔平民军官。你们看看现在的法兰西近卫军和奥地利卫队,高级军官即便出身贵族,也都是她的铁杆;至于中下层军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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