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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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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静了下来。一双双好奇又紧张的眼睛,紧紧盯着站在圆形会场中心的女士。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想说的话,要从看起来可能跟新税制没有关系,但实际上大有关系的事情说起。”
古热夫人声音高亢但不尖锐。会场在修建之时就已经考虑到了声音的扩散,即便坐在后排,也能听清演讲人的话语。
“相信在座很多人都知道,就在昨天,从凡尔赛宫到这个会场,一条特殊的道路修好了。这不是人或者马车行走的路,而是细细长长的电路行走在其间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电。在这之前,王宫到几个机要部门之间,就已经接上了电报线路。不过,从王宫到凡尔赛镇上的王政街,也不过一两公里远这次的考验,却是超过二十公里。
“超过二十公里的距离,也能像一两公里那样,瞬时传达信息吗?这个问题,经过昨天工业周刊和圣母院报记者的亲自试验和详细报道,已经有了答案。
“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通过电报汇报给国王和王后今后,即便是五十公里,一百公里,乃至整个法国,都可以在瞬间通遍消息。假如十多年前那次第戎骚乱发生在一两年之后,不需要几天时间,凡尔赛宫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得到消息。倒回几百年前,或者十几年前,这都只是神话传说才能办到的事。而如今,墨丘利就在人间。
“现在的新鲜东西是真的太多了一个二十年前到巴黎住过的人,如果再来一次,恐怕都不敢夸口说了解这座城市。用蒸汽机驱动的水泵日日运作,部分城区结束了需要跑到河边打水、或是买桶装水的日子。我听说,因为卖水生意低迷,原先那些依靠运水而壮大的帮派一个个都只能散伙。
“只要烧煤就能够自己移动的公共汽车,从东走到西再回头竟然还能放在铁轨上,起名叫火车,旅客从凡尔赛到巴黎的时间节约了一半。巴黎通往南方和东北的铁路同时在建设甚至听说政府打算修建连接鲁尔区的跨国铁路。
“蒸汽机轮船在前年下水的时候,听说海军部开香槟庆祝了整整一天,喝得烂醉倒在地上的时候,嘴里都还在迷糊不清地嘟囔着:要给英国海军一点颜色看看。还听说英国人惊诧莫名,派了密探在波尔多港探头探脑,想要刺探蒸汽轮船的秘密他们也在加紧研制,想要赶上我们的步伐。
“工厂越建越多。不只是巴黎,大部分省份都出现了工业聚集区其中里昂后来居上,超过了鲁昂的地位,成为除巴黎之外第一大工业城市。据说在这些工业区,三分之一的女人和二分之一的男人都是工人。周边农村的居民锐减,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甚至出现了被遗弃的无人村。这种荒村以前只有在黑死病肆虐的时候出现过。”
察觉到听众们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古热夫人微微一笑。
“工业周刊去年公布过一个数字,没有引起公众注意:在今年的调查中,城市人口占法国总人口的30而十年之前,这个数字是20。在过去五年中,全国至少有60万人口从农村迁往城市,相当于再造一个十年前的巴黎城。”
“大家可能很奇怪,这些事虽然新奇,但人人皆知,为什么我要在这儿,好像很惊奇似的数出来呢?这十多年来,那些新奇的变化还少吗?如果有哪一个月没有什么变化,那才叫新闻呢。
“但要我说,正是大家不经意的习以为常,值得我们思考。
“自新大陆向欧洲揭开面纱以来,我们法国人就时常需要面对各种新东西了。但即便是那个时候,变化速度也从没有现在这么快快到以至于大家司空见惯,不以为怪。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正处于人类数千年来都没有的大变革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数千年未有之变局”,出自李鸿章。虽然他本意说的是中国的防务形式主要外敌从西北游牧民族变成了东方海上来的外国人,但无意之中讲出了当时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的形势。不由得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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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增长
“看看时间古热夫人大概已经在演讲了吧。”
玛丽收起金怀表,对靠坐在病床上的好友露出微笑。
朗巴尔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甚至精神得不像个前几天还生命垂危的病人克里夫公爵的求婚像是在她身上施了魔法。
玛丽不禁感慨。
接近十岁的年龄差距的婚姻尤其是女方年纪更大,是免不了流言蜚语的。不过,有国王和王后的祝福,这对夫妻至少不会面临任何实质上的困难。
玛丽当然会祝福她。不过或许不是对方想象的那种毫无杂质的祝福。
克里夫说她将朗巴尔划为所有物某种程度上是对的。
虽然自认将朗巴尔当作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但这么些年来都看不清楚友人身上的情感她这个“朋友”做得甚至不如路易上心。
得知克里夫打算求婚,玛丽内心有一个角落是在评估他的价值。那个角落冷淡地评价着:克里夫是个“方便”的选择。假如朗巴尔和其他外国贵族在一起,例如一直喜欢她的约瑟夫皇帝,就免不了要离开法国。而克里夫作为被她和雅诺一手培养出的假贵族一生都脱离不了她的控制范围除非他抱着身败名裂、拼死一搏的决心。朗巴尔嫁给他则两人相互牵制更不会离开法国。
虽然玛丽尽力阻止自己这么去想但念头一旦形成就不会消失。越是察觉到自己将一切事物功利化的倾向她就越发只能尽力抓住朗巴尔。有时候她觉得,虽然她和朗巴尔有相似的历史观,但在其他方面,实在是完全相对的两个人也只有以朗巴尔为镜子才能照出真正的自己。
虽然朗巴尔总是以她为主,但这不是因为对方没有主见只不过,对方总是柔性地包容,而自己总是执着地坚持。朗巴尔从来不喜欢夏尼夫人和雅诺耍的那些阴谋手段,但她知道这些是必要的,所以即便反对,也从不坚决阻止。
但是,总有到了底线的时候。
就像这次的新税制改革。
一个总是让步的人,一旦坚决起来,顽固程度是可怕的。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她们俩或许到现在都还在针锋相对。
朗巴尔第三次醒来的时候,就问了提案投票的事她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得知投票还没有进行,她松了口气。
玛丽那时坐在她身边,眼帘微垂。
“你说的对。”玛丽低着头说,“对其他人来说,这可能只是又一个事件,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也可能是关系到自己利益的转折,对当事者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痛苦。我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逼迫他们进入时代翻覆的浪潮中,想着即便有牺牲,也只是暂时的、个别的。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主观狭隘之至。”
“这是你从我这次受伤感悟到的吗?”
“是的。”玛丽撇开视线,幽幽望着光洁无暇的墙壁,“我们俩之中,或许只有你还记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人的意义。”
玛丽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博爱主义者。国家、民族、乡里、亲友,人们在心中这样划着一个个圈子,层层分出亲疏,这在她看来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人类既然有“我”的观念,就很难超越藩篱。所以,她承认人的平等,却不认为人们包括她对待他人能够做到平等。
话虽如此,来自现代的她,还是自然而然地带有尊重他人的意识。最起码她尊重他人的生命和生活。
是这个才刚刚开始把人当人看的时代,影响了她吗?还是掌握了太久的权力腐蚀了她?又或者,她本来就是自私之人,只不过脱离了环境的约束,暴露了本来面目?
如今,除开那些她认识的关心的人,其他人在她心中,的确是“平等”的他们都是平等的数字。仅仅是1和0的区别。
玛丽为改善他们的生活面貌而努力,然而不知不觉中,那些“他们”已经脱离了具体的影像,成了一个抽象的概念。
这就好像教师的目标是为了教育好学生,而成绩好当然也是优秀的体现然而,一些教师逐渐忘记了两者之间的差别,将试卷上的数字当成了目标本身。
朗巴尔忽然笑起来:“我这次也有所领悟。”
“是吗?”
“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昏迷,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在想,原来这就是死亡,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这么无足轻重地、轻飘飘地消失了。对这个世界来说,什么也没有增加,什么也没有损失。一个人的存在,大概只像是河水里的一粒灰尘那样微不足道。”
“”
“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件事。太轻视所有人,会变成暴君太重视所有人,则会一事无成。什么都不做,就绝对不会得罪人,当然也不会背负愧疚感和责任感。我跟在你身边,一边享受着成就事业和帮助别人的满足感,却不需要承担冒险带来的后果。我就是这样懦弱的人。
“我时常觉得自己和路易很相像。不同的是他想通之后就干脆放手,而我却还要贪图事业和名声。”
“我从不知道不,你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很好。”
两人望着对方,一时沉默这是让人舒服的安静。
“或许在新税制上我们都可以各退一步。”玛丽提议。
“我不再反对新税制了。”
“我试着用真正的原因去说服别人,让大众做好接受变化的准备。”
“就先从这次提案的投票开始吧。”
她们微笑着。
辩论会开始前一周,古热夫人的马车忽然在街上被拦住。
一位衣着简朴但质地良好的侍女,来到马车边,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话。
她面色一变,吩咐车夫一声,上了挡在前面的黑色马车。
那位法国最尊贵的女性端坐在暗红色的绒垫上,向她点了点头。
“这里不方便,不必行礼了。”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古热夫人还是欠了欠身。
她压着心头讶异,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曾经因为女权宣言的发表而受到王后接见,但这次的局势风云诡谲,王后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街上闲逛。不是和新税制有关,就是和郎巴尔夫人有关这两件事或许其实是一件事。
“我单独见你,是因为时间紧急,而且暂时不希望引起太多注意。我已经给罗兰夫人、孔多赛夫人写过信,向她们解释清楚了。”
王后的第二句话就是打消她的疑虑而后则是直入主题。
“我找你,就是想说说新税制的事。本来三级会议的事,应当有罗伯斯庇尔操办,但朝野都知道,人民党是我的人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一定会听从。所以我来找你。假如我能说服能,那么一定也能说服别人。”
作为在男性优势环境中奋斗的少数派,平等人党对王后有自有一番认同感。郎巴尔在三级会议中没有加入任何党派,不过时常和她们来往。
新税制让她们疑虑重重,但她同样愿意倾听王后一方的说法。
王后亲自找她解释,姿态更是无比坦诚,更叫她精神大振。虽然有郎巴尔身受重伤、无人能代劳的缘故,但王后对此事的重视也可见一斑。
“我洗耳恭听,陛下。”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正处于人类数千年来都没有的大变革之中。”
话音刚落,会议厅里就响起了绵延的声响既不是“”,也不是“nn”,而是嗡嗡的议论声。议长连续敲着木锤,大声维持秩序,但讨论还是持续了许久。
“这次的变革,不只速度是空前的,性质也是空前的。
“有人可能会说,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就是速度快了一些吗?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变快?人类是比一百年前更聪明了吗?比一百年前更有力气了吗?比一百年前更迅捷了吗?都没有。地球没有多出什么,没有少了什么,上帝也没有突然降临点化我们那么为什么新东西越来越多?
“依我看,源头就在工业上。我知道,许多人对工业不甚关心。许多人这么认为农业一直是法国安身立命的根本,是纳税的根本工商业则在农业的基础上,起到增加财富的作用。所以,法国最应当重视农业。
“这种观念或许曾经正确,但如今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人人都知道,火车、轮船可以用上蒸汽机,矿井或城市内使用蒸汽机抽水。但我更要提醒的是:炼铁厂用它驱动高炉的鼓风机机械厂用它转动轧铁机、推动蒸汽锤。换句话说,生产蒸汽机的零件,本身也是用蒸汽机生产的。如果用一个形象的比喻的话,那就是鸡生了蛋,蛋又孵出了鸡,鸡再生蛋如此反复区别就是蒸汽机生的寿命也比鸡长多了,当然,下蛋的速度也快多了”
众人轻笑。
古热夫人没有笑。
“之前有一个智力问题流行过:一种水草每天长1倍,30天长满整个池塘,那么长到一半时是第几天?”
“第29天!”有人大声回答。
“没错。生长速度会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只需要一天,水草就能增长半个池塘。现在,假设一台蒸汽机一个月可以生产出另一台蒸汽机,有两个工厂,其中一个资金到位,可以立刻开始购进一台蒸汽机进行生产另一个则要晚一个月开始。两年之后,前一家工厂就总共生产出了1677万7216台蒸汽机,而后一家只有838万8608台。”
又是一阵议论声有人是为这庞大的数字,有人是为了这巨大的差异。
“这和传统农业、手工业的生产效率截然不同。传统行业,是加法式的增长工业却是乘法式的增长。有人说,我可以用钱投资来生钱但不要忘记,财富是地里的黄金,也需要蒸汽机去开采。”
一阵叫好声响起。实业家代表纷纷都站了起来古热夫人所说的,是他们一直以来模糊感觉到的,但却没有归纳总结出来的。
“当然了,这只是理想的情况。一家工厂的投入,不仅仅是资金而已,还包括土地、人力、资源等等而实际生产过程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要求,生产速度也要跟市场配合。但有一点很明确:工业的前景像海洋一样宽广,而且投入越早、越多、越持续,后期的收益就越大。”
“现在的法国,对工业的投入严重不足海峡对岸的英国,一直对我们挖来瓦特阁下耿耿于怀,对我们的领先地位更是虎视眈眈。各位,我刚刚提到的两家工厂,他们之间量的差距虽然很大,但请注意,假如前者因为后续投入跟不上停产,只需要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后来者就能赶上。”
孔代亲王不知不觉已经坐直了身子,手指紧紧捏着扶手。原来古热夫人绕了这么大一圈,是为了这个!
但是他必须承认,自己也被绕进去了古热夫人的观点虽然惊世骇俗标新立异,但只要放下偏见去好好的审视,就能感受到其中强大的说服力。
“这就是我支持新税制的理由。”古热夫人语调平静,目光却充满热情,“解放土地和农民,让他们投入到工业中去。那位英国经济学家斯密,是以什么动机,在报纸上发表阻挠新税制的文章呢?我们能让英国人的阴谋得逞吗?
“不能!”
附和声、欢呼声、鼓掌声同时响起。这剑走偏锋的演讲者,获得了空前热烈的响应。
坐在人群之中,孔代的表情已经完全被阴云笼罩。
古热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太有道理。
所以他更要全力支持新提案,延缓新税制改革。
否则,那些早早转型的贵族,会乘着改革的翅膀飞翔像他这样太晚起步的贵族,岂不是会更加落后?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给我贴标签了。没错,作者可以说是工业党了
………………………………
第291章 各个击破
“你今天特意到这里来是为了看我失意落魄的样子吗?让你失望了,哼。”
孔代亲王双臂抱胸十足戒备。坐在他对面的虽然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是高贵的法国波旁家族人,但从九年前起,他就察觉到二人道路不同。虽然在艾吉永叛乱事件的最后他被孔蒂亲王劝说倒戈但不代表他完全认同这个站在贵族金字塔顶、却莫名其妙地去支持什么平等自由的人。
“如果我真的想看到那样的场景,”孔蒂并不生气“只需要再等十年就可以。”
“什么意思?!”
“马拉的提案,赞成票和反对票差不多持平但终究没有获得超过六成的票数。根据一事四年不二议的原则,四年之内,三级会议都不可能再杯葛王后的新税制了。四年后新税制已经站稳脚跟反对也没有意义。
“古热夫人前天的演讲在各大报刊都登在大版面的位置引起广泛讨论现在恐怕连加来海峡对面的英国人都知道未来的趋势在哪儿了。十年之后没有财富又不被王后欣赏你还剩下什么?荣耀的头衔?”
孔代冷笑:“你就不一样了,早就跟着那个女人的脚步亦步亦趋,像一只得宠的小狗!想必今后一路都是光明大道了!”
“如果你冷嘲热讽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蠢蛋,那么你办到了。”
“蠢蛋?!”孔代猛然起身厚实的手掌一拍桌子,“你不要摆出那幅优越嘴脸!三级会议是失败了,但你以为就没有别的手段能阻止新税制?”
“过去九年里,有人成功过吗?”
“那是因为那时她的敌人没有现在这样多、这样团结!要知道这次可是连”
孔代突然停下,瞪着孔蒂。
“你是来套我的话的?”
孔蒂不觉失笑:“套什么?那件连英国人和荷兰人都参与进来的事?”
被一口道破,孔代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明白,王后这次肯定抵挡不了。不只那些外国商人,国内不少人也在摩拳擦掌。只要粮价抬高,王后再怎么把新税制宣传得天花乱坠,都只能招来唾骂和抵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你!王后身边的朗巴尔夫人是什么人?法国第一女实业家。支持王后的又是一群什么人?工商业出身的布尔乔亚。如果你们做得隐蔽,搞一个突然袭击就算了,现在传得到处都是,连我都知道了,还想瞒得住王后?她身边的那群人,能研究不出对策来?”
“她身边是布尔乔亚,那些英国商人荷兰商人就不是了?她能有什么对策?无非是拿钱去填。她愿意填,别人能答应吗?国库能答应吗?”
孔蒂抚着额头,几乎要无力。
“看起来,你一定很少看报纸。”
“我天天看!”
现如今,报刊杂志已经是获得时讯的最快方法谁家里要是不订阅一份,救会被鄙视为乡巴佬、老古董。
“那么你就是不懂得怎么看。也是,最近这十多天,人人关注的都是马拉的提案,你自然也没有闲情去注意别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翻出你家的报纸,要14号到18号的。”
“什么?”
“听着,我是看在我们俩从小到大的交情上才来帮你的。如果你还想听,哪怕只听一点,现在立刻照我说的做。如果你打定主意拒绝我的帮助,我现在马上就走,绝不浪费自己的时间。”
“”
犹豫片刻,孔代摇响了仆人铃。过会儿,他吩咐的报纸送了过来。
孔蒂毫不客气,从桌面上拿起羽毛管笔,一边飒飒翻着报纸,一边在上面圈圈画画。
“这是科内利斯斯克里夫流斯涉嫌漏税被拘留对外商贸大臣韦尼奥表示,近期将提升部分进口羊毛织品关税波尔多海关查扣一批进口鲱鱼,疑似已变质佩特鲁斯范宾克舒克成首位进入央行失信黑名单的商人等等?”
“发现了?”
“荷兰商人,荷兰进口品这些难道是王后的报复手段?”
“或者说是个警告。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造成问题的人处理掉。只要她愿意,又何必非要用商业手段去解决问题?别的地方的商人有多大能量我不知道,至少在法国,在我们这位方方面面掌控着整个法国的王后面前,再有能量的商人也碾不过国家机器。现在还没有被下手的荷兰商人,不是准备逃出法国暂避风头,就是已经逃了出去。”
“但是难道荷兰政府就甘心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威尔敏娜夫人当然不会甘心,不过尼德兰却不是她一人独大。亲王妃有多希望法国乱掉,荷兰议会背后的银行家们就有多希望法国平平稳稳。别忘了,那些银行家有多少借款在法国政府这里。借得少的是奴隶,借得多的就是主人。”
“那英国呢?为什么王后没有针对英国?她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看人下菜,你听说过这句话吧?假如两边都打压,两国可能会同仇敌忾,反而越打越勇相反,如果只针对其中一边”
“这一边就会怀疑另一边背叛了自己,同法国私下另有约定”
“另外,如果我听说的传闻不错的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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