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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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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不错,”国王点点她的鼻子,“以后他们说什么,你就原样告诉我。”

    杜巴利笑着答应了,又叹口气。

    “怎么了,我的维纳斯?”

    杜巴利夫人微低着头,幽怨的眼神羽毛一样轻轻落到老国王脸上,挠拨着男人的心。

    “人人都愿意找我说话,可我想说话的人,却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王储妃殿下……”

    路易十五放开了揽在情妇腰间的手。

    这种婆婆妈妈的小事,他实在不想管。

    “给她些时间适应。你知道她母亲是谁――那个女人,弄了一个伦理道德委员会,要牢牢管住全国的已婚男人,结果根本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听说她有一次气得自己动手打人,把情敌的衣服撕得只剩半片。”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杜巴利蹭了蹭国王的胸膛,斜挑的眼角飞出妩媚风情。

    “好可怕呀!要是我的衣服也被撕成半片,陛下可一定要来救我。”

    身经百战、风流倜傥的老国王哪能听不懂这样的暗示?

    与老黎塞留再次私会时,杜巴利忍不住发问:“我不明白,这明明是在说舒瓦瑟尔的判断正确,广受支持,你们让我这么说,不是反而帮了他?”

    黎塞留公爵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这是为了模仿那位权倾一时的先祖而留的。

    “杜巴利夫人,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你所说的话,往往能进陛下的耳朵吗?”

    “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都不懂。”

    无视杜巴利沉下来的俏脸,黎塞留冷笑两声。

    “为了今后继续发挥作用,我建议你还是保持这种状态吧。”

    和老黎塞留不欢而散,杜巴利夫人一甩扇子,嗤笑一声。

    “老家伙,你不告诉我,总有人会告诉我。”

    艾吉永公爵显然很愿意当这个人――前提是杜巴利告诉他国王对接替舒瓦瑟尔的人选是否已经有了主意。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国王完全没有考虑过黎塞留公爵。他太老了。”

    艾吉永满意地点头。

    “舒瓦瑟尔现在管着外交事务和战争事务两个部门,不知国王属意我接手哪一个?”

    “我看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如果你需要左右国王的意志,最好趁现在。”

    投桃报李,艾吉永也回答了这位官方情妇的问题。

    “你知道‘穿袍贵族’吧?”

    “听说过,不就是一些法官、神父、税官吗?”

    “都是买来的身份,”艾吉永冷笑,“他们没有古老的高贵血统,也从不是骑士,没有为国打过一次仗,不过是仗着一点钱,买了个位置,一代传一代,就敢自称贵族了。”

    杜巴利夫人眨了眨眼,“可是最高法院里的那些法官,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平民,之前我想替人求一个职位,他们拒绝得比什么都干脆,说三代以内不是贵族的人不予考虑。”

    “他们的位置当然也是买的,只不过买得比较早,传了一两百年,看起来也就像模像样了。没有封地,没有头衔,算什么贵族?”

    杜巴利低头想了想,“所以,奥梅松院长就是穿袍贵族了?”

    全国有18个高等法院,其中影响力最大的自然是巴黎高等法院;奥梅松是它的院长。

    “不错。古桑维尔侯爵也是穿袍人;他的祖先头脑不错,懂得要送孩子上战场,运气也好,挣了个侯爵的头衔回来。他的家族――尼克莱家――现在在高等法院、教廷和军队里都混得不错。”

    古桑维尔侯爵正式巴黎高等法院的顾问,巴黎市的财政主管――这也是一个“穿袍职位”。

    “所以,现在是穿袍贵族们极力支持舒瓦瑟尔;可是他不像穿袍贵族呀?”

    舒瓦瑟尔的家族一直在军队效力,他本人就是一个中将――这是元帅之下的最高军衔。

    “他当然不是。”艾吉永对这样粗浅的解释有些不耐烦了,“关键就是他不是!他属于我们――‘佩剑贵族’。假如我们支持他,那并不意外,但原本应该同我们格格不入的穿袍的家伙们也支持他,国王当然会感到威胁。”

    路易十五的曾祖父路易十四去世前曾告诫他:不要依靠宰相摄政。

    但是在他亲政的早年,这句话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放心的依靠政策温和的红衣主教弗勒里统治法国。直到弗勒里去世后,他才记起了这个信条,将大权独掌手中。

    如今,他已经不可能再允许任何一个内阁大臣坐大了;他乐于见到贵族内部分为两个派别,这可以防止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他。

    但现在竟然有人拥有两边的号召力,这无异于启动了舒瓦瑟尔下台的倒计时。如果说先前国王只是对这位首席大臣不满而已,那么现在就已经是忌惮了。

    杜巴利恍然点头,“我给炮弹点燃了引信。”又忙问,“我对陛下的进言都是黎塞留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陛下会不会另外找别人证实?”

    “找别人也无所谓,”艾吉永冷笑,“老家伙现在做事很谨慎,不敢编瞎话。”

    但那高等法院里的那些穿袍者,到底是自发地支持舒瓦瑟尔,还是受了什么人怂恿,那就不需要让杜巴利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奥梅松:dormesson

    *古桑维尔侯爵:

    *穿袍贵族:;佩剑贵族:epee

    *高等法院:parlement,也有翻译做“评议会”“高等议会”的,其作用并不仅仅是审理案件,而是广泛参与政治生活,与我国的“高等法院”有很大不同。院长:

    *红衣主教弗勒里:cardinalfleury

    。。。
………………………………

第32章 老狐狸

    面对前来拜访的梅西伯爵,舒瓦瑟尔略显疲态地揉了揉内眼角。

    “除非王储妃自己改变主意,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国王现在不肯听我的。”

    他知道“巴利党”的动作。国王的美艳情妇不断地吹枕边风,还发动她的党羽或明或暗地攻击、中伤他。现在连宫廷之外,都在说他是个“喜好战争的独夫。”

    梅西踟蹰一会儿,说:

    “希望你不要认为这是我在干预法国的国策,接下来的建议,我是以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大使的身份说的肺腑之言。”

    舒瓦瑟尔意外地看向他:“请说。”

    “国王对你还是眷顾的。只要你放弃武力支持西班牙的主张,你的地位将安然无虞。”

    见对方默然,梅西向前靠近,热切地想要说服对方。

    “不出兵也有完全正当的理由。想想吧,法国先前连打了15年的仗,才休养了6年,法国上下都希望继续享受和平。这不也是你一力促成法奥联姻的原因吗?为什么非要坚持战争不可?”

    “这不一样;这关系到法国的信誉。西班牙遇到纠纷,全世界都看着法国。如果法国在这个时候放弃盟友,不管不顾,我想维也纳那边也会心寒的。”

    梅西无奈地点头:“在这样为难的时刻,阁下还想着法奥同盟,实在令人感动。”

    话题又转到王储妃身上。舒瓦瑟尔希望梅西尽快劝解她,让她改变主意,遵守凡尔赛宫廷的礼仪,否则国王很可能会从对她的不满意转向对联姻的不满意。

    “恐怕也会对我不满意……不过陛下已经对我很不满意了,所以这点倒是无关痛痒。”

    梅西有些无语。他本是来请舒瓦瑟尔帮忙的,对方却几乎全都撇得一干二净。

    但表面上,他不得不摆出深表惶恐的样子,答应一定想办法让王储妃回心转意。

    “老狐狸!”

    奥地利大使一踏出法国首相的会客厅,两人心中就同时响起了这句话。

    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说半句实话。

    舒瓦瑟尔冷笑。

    什么“作为一个朋友的肺腑之言”,外交官的话哪有可信的地方?

    只不过是奥地利需要一个支持法奥同盟的首席大臣继续在任而已。

    依照现在的情形,如果舒瓦瑟尔下台,接替的一定是“巴利党”,不是黎塞留公爵就是艾吉永公爵。这两个人都是坚定的法国派,非常排斥哈布斯堡王朝。

    自家王储妃已经得罪了国王和他的情妇,维也纳当然不希望看到她在朝廷中的靠山也要下台。

    梅西也冷笑。

    什么为了承诺为了同盟?如果法国这么重视盟约,七年战争时,它就不会和长期支持的普鲁士决裂,改和奥地利缔约了。

    分明是看准了哈布斯堡王朝内部不稳,奥地利的影响力逐渐衰弱,特蕾西亚女王的后继者约瑟夫一世难以维持原先的疆土,才会放心大胆地同奥地利结盟。

    而英国在七年战争中,获得了法国的大片殖民地,发展的势头如火如荼,颇有想要取代西班牙,成为新“日不落帝国”的意思;为了法国在美洲的利益,必须压制英国嚣张的气焰,杀退英国的野心。

    难怪舒瓦瑟尔顶着各种压力,也要主张出兵。

    可惜,法国早已荣光不再。

    国库的空虚根本瞒不过梅西灵通的耳目。路易十五已经无力再支撑一场战争,尤其对手是英国这样的强国。

    舒瓦瑟尔所做的,不过是可怜的挣扎罢了。

    路易十五一定会罢免舒瓦瑟尔。

    梅西面沉如水,大脑飞快地运转。他要帮奥地利、帮王储妃,物色一个朝堂上的新盟友。

    此时,围绕着舒瓦瑟尔的去留,在法国宫廷出入的各色人等,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为各自的利益汲汲营营。

    一些有识之士已经察觉到了法国的衰落――譬如舒瓦瑟尔和梅西。

    但即便在他们最大胆疯狂的预测中,也从没想过十五年后,这艘巨轮就会一夜倾覆,引发席卷整个欧洲的巨大漩涡。

    ***

    明确知晓历史走向的人,正坐在祈祷室里看书。

    她对宗教不太感冒,每天例行祈祷也基本上是为了敷衍外界。后来她发现,只要自己进祈祷室,外人就不好打扰,所以干脆在里边添了个书桌,“以虔诚的心境,看上帝的书”。

    这天,破天荒地,在晚餐以外的时间,玛丽见到了“丈夫”。

    虽然卫兵已经通报过了,但路易・奥古斯特还是在她的祈祷室门外探头探脑,好像犹豫要不要进来。侍女热内小姐看到了他,捂着嘴忍不住偷笑。

    余光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玛丽假装没看到,等对方开口。

    “咳。”

    路易迈步进来,向妻子问好。

    “我听说你更衣的时候把贵族们赶出去了。”

    “是的。”

    玛丽请王储坐下来。

    “我还听说爷爷很生气,摔了一套尚蒂伊出产的最好茶具。”

    “是吗?”

    坏消息传得快,她身边的人耳目灵通,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胆敢拿到她面前说的没有几个人。

    诺阿耶伯爵夫人就是其中一个。她严厉地表示如果王储妃再我行我素下去,将会失去国王的宠爱,成为不受凡尔赛宫欢迎的人。

    话说回来,作为路易十五的孙子,小路易不像是要来对她发难的样子。

    “说真的,我也不喜欢那样穿衣服,”王储撇撇嘴,“每个人都盯着我,我什么也不能做错,还得等很久很久,久到身体都快冻僵了。我觉得你很勇敢,真的。我从来不敢大声说出来,可是你就说出来了,还直接反抗,不惜惹怒爷爷。”

    ――竟然无意中刷了丈夫的好感度。玛丽眨了眨眼睛,嘴角带了微笑。

    也是,这样的年纪,讨厌各种条条框框,才是情理之中。

    路易那些打猎、制锁之类的嗜好,何尝不是一种对规矩森严的宫廷生活的逃避呢?

    可惜了,这个不适应宫廷的孩子,最终也因为不适应王位而……

    玛丽收起笑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她板起脸。

    “不是,不是的。”路易抓抓头,“我是想说,从明天起,我也要把大门关上,不让他们进来。”

    “什么?!”

    “这样一来,爷爷就不会只生你一个人的气了。”

    路易得意洋洋,好像邀功一样,挺着胸膛,蓝宝石一样的眼珠闪闪发光,似乎觉得自己刚刚做了最英明的决定,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
………………………………

第33章 长子继承

    过了十来秒,玛丽才找回声音。

    “这……我强烈地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下就从“那个任性的小姑娘”升级成“带坏孙子的小婊砸”,这哪能吃得消?她的打算是循序渐进地让国王觉得“这个女孩不适合法国宫廷”,而不是变成国王的敌人!

    “万一陛下因此讨厌你呢?说不定他会取消你的王位继承权。”玛丽恐吓道。

    “会吗?”路易迷迷糊糊地问。

    “很可能!”

    “那就更好了。”

    “……”

    “我这就去告诉爷爷。”

    “不、等等!”玛丽额头几乎冒汗,“还是不要去的好。”

    “理由你已经说过了。”

    “我还有另一个。这么说吧,现在至少你还可以帮我。如果你也被陛下讨厌了,就没有人能为我们说好话了,对不对?”

    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储打消这个念头,把他送走,玛丽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来,热内小姐正在偷笑。

    “怎么?”

    “您真的很关心王储。希望他能早点领悟过来。”

    玛丽苦笑。

    她可不是真的在关心他,也一点都不希望他领悟什么。

    “不过如果有下次,您还是别用‘取消继承权’这样的理由的好,”热内小姐捂着嘴,“这骗不倒殿下的。”

    “为什么,难道陛下一定会将王位传给他?”

    “当然了!就像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难道还会越过约瑟夫二世,传给他的弟弟吗?”

    难道不会?

    在中国古代,继承方式无非立长、立嫡、立贤三种,且在大部分时候,都以前两者为准。

    在西方,倒是没有嫡庶之分,情妇的儿子就只是私生子,没有继承权;即便没有婚生子,也不例外――继承权将落到兄弟身上;假如兄弟已经死亡,但有婚生子,则由该婚生子继承。

    也有人试着反抗这一继承法。

    太阳王路易十四在世的时候,王后生育六次,只有一个儿子活到成年。

    这让他相当忧虑。

    为了防止王权旁落,他费了很大劲,把情妇的好几个儿子登记合法,并留下赋予他们顺位继承权――假如他王后的儿子将来断了香火,就让私生子的后代来继承。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一去世,法国高等法院(当然是由穿袍贵族们占据的)就把这些私生子的继承权通通驳回,把顺位继承权放到了路易十四的弟弟奥尔良公爵的后代身上。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流传了约一千年的萨利克法典。

    说到萨利克法典――

    玛丽盯着桌面上摊开的书。她刚好看到继承法的相关部分。

    信手翻了几页,她找到了。

    “长子继承制”。

    不单是王室,所有的家庭都遵循这一制度。

    土地和头衔,均归于长子,不得分割。

    不过,除这两样以外的财产倒是不在此列;例如金银珠宝、荣誉性头衔等等――甚至包括奴隶。黑奴贸易正值兴盛期,大部分是运往美洲,但也有部分存在于欧洲。

    不管怎么说,谁来继承王位,都不能由路易十五的好恶来决定。他不可能跳过路易・奥古斯特,指定看起来更聪明的另外两个孙子继承王位;即便他这么做,教廷和贵族们也都不会承认继承的合法性。

    看起来小路易的位置坐得很稳。

    ――只要他还活着。

    玛丽深吸一口气。

    长子继承制显然不可能就此将兄弟阋墙的火焰掐灭,而是走向两个极端――要不就相安无事,要不就互相残杀。没有中间道路。

    在中国古代,皇子还能以讨好皇帝为手段,争取皇位;在欧洲,弟弟一旦动了念头,就只有暗杀长兄这一条路可走。

    不过,历史上路易顺利做了十五年国王,这方面应该不需要担心。

    ――自己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带着深受中国文化熏陶的观念先入为主,就很容易出现错误,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

    幸好这两位都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如果面对的是一些多疑的家伙,说不定会露馅。

    她苦恼地想要抓抓头发,碰到硬实的发胶时才发现无法下手。

    “天啊!”热内小姐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小心!可千万不能弄乱了发型。”

    对。每天花一个小时弄的宝贝发型。

    玛丽再次苦笑。

    ***

    杜巴利夫人听到门房报出“维耶尔神父”的名字时,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王储妃现在的家庭教师。

    长相秀气的年轻人,手里的《圣经》黑色的封皮靠在左胸,腰背挺得直直地,礼貌地走进她的房间。

    所以这也是一个穿袍贵族了。

    不过,她可不管“穿袍”还是“佩剑”。如果什么都以出身论高低的话,她一个平民的女儿,岂不是要被踩到泥里?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黎塞留和艾吉永,从心底里就看不起她。

    “维耶尔神父,王储妃殿下最近还好吗?”

    “托上帝的福,一切都好。”

    “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比如和王储殿下的互动,和国王陛下的关系……”

    “您问这个干什么?”黑衣神父警觉地皱起眉来。

    杜巴利喉咙一哽,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她给这个人弄到了一个前途无量的职位,但难道他就不明白,除了维耶尔家送来的钱财之外,作为回报,他还应该充当她在王储妃身边的耳目吗!

    虽然没有明着说过,但她自以为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真是颗木头脑袋!

    搞不懂这么不机灵的人,怎么能让一对母女为他神魂颠倒?

    啧啧两声,她盯着对方的脸。

    大概还是因为这张漂亮的面孔。

    有一种纤细但不纤弱、禁欲而不禁闭的气质;任何一位女性(可能还有一些男性)看到他时,都会立刻为这种忧郁所感染,想要像个母亲一样,好好呵护、照顾这个瓷器一样的人。

    杜巴利夫人是绝不介意跟他度过一个浪漫之夜的。

    看在赏心悦目的脸上,她决定原谅他的愚钝。

    “你知道的,王储妃对有……有一些意见。自从到了凡尔赛以来,她就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

    她低下脸来,睫毛怯怯地扑闪,给对方一个看起来最娇弱可怜的角度。她不是第一次试图博得别人的同情,做起来得心应手。

    “这实在让我惶恐不安,每一夜都睡不着觉。我想要讨好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更担心做错事,反而惹恼了她……”

    “哦!所以您向我打听?”

    “对,”杜巴利祈求道,“你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

    。。。
………………………………

第34章 多面人

    “我怎么能拒绝您的请求,”维耶尔在胸前比了个十字,“上帝怜悯心存善意的人。”

    杜巴利用扇子挡住了嘴边的笑意。

    皱起秀气的眉头,维耶尔神父叹了一口气。

    “要说王储妃最近的大事,那就是她拒绝‘公开装扮’了。”

    “‘公开装扮’?”

    “是这样的……”

    一边听着王储妃如何惹怒了国王、被冷淡对待,一边做出震惊关切的表情,杜巴利夫人心里已经快笑倒了。

    除了维耶尔神父,她还有别的眼线。王储妃身边的首席女官,就是走她的门路被推荐上去的,一颗心自然也向着她。这消息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能从不同的人嘴里多听几次那个臭屁小妞的狼狈相,她可是一点都不会拒绝的。

    “天啊,殿下竟然这么做了吗?唉,她毕竟还是个孩子……真希望她早日回心转意啊。家人和谐,才能圆满幸福。”

    这种假意表演的时刻,她相当享受。小时候,她就曾有过当歌剧演员的梦想。

    “对了,我有一个主意。”

    她从小金丝榉木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华美的小盒子来。打开金属扣,一对银质打底的珍珠耳环躺在猩红色绒布上。

    “神父,你能替我把这个送给王储妃殿下吗?”

    “送礼物?”打量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维耶尔疑惑地问,“为什么?”

    “收到礼物,哪个女人会不高兴呢?她心情一好,就不会忤逆陛下了。”

    神父恍然大悟:“夫人真是慷慨仁慈啊!”

    杜巴利赧然一笑:“我有自己的私心,想用这个来讨好她呢。”

    “我一定如实转达你的心意。”

    “等等,神父,”杜巴利忙说,“我想大胆地再提一个请求:能不能暂且以你的名义赠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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