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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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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点的。”
她的窗户正对着大理石广场;黑白大理石相间,铺成严整的几何图案,蔚为壮观,是游人常常驻足流连的地方。
但那绝对不是普通灯光。即便在夜色之下,也已经足够她看清了。
“你真的没有看到?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
“咳、殿下可别吓我……”
“你们俩呢?”
两个女侍白着脸摇头。
说话之间,那个影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玛丽深吸两口气。
“没事了。”
她原打算看一会儿书再睡,这下全没了这个心情。
叫侍女把窗帘拉上,留一盏灯再离开,她坐靠在床头,沉着脸。
与上次一样,可又与上次不太一样。那时所有人都见到了,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灵异事件?
夜里她睡得不太安稳。
半睡半醒之中,她翻了个身,忽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
她皱眉,下意识咕哝了一句,准备再次入睡。
“……你……”
万籁俱寂,那个女声像是虫子一样直钻进她的耳朵。
身体一沉,她的神智乍然清醒。
“……杀了……你……”
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住,玛丽瞪大眼睛,被子里的拳头握紧。
“……陪…………我……”
“谁!”
她猛然起身,四处张望。
昏黄的光线暗弱,但还是顾及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梳妆镜仿佛映着另一个世界,似乎随时都会扭曲变形。窗帘被风微微鼓起,烛光下黑影跳动,几乎让人以为那儿埋着一双脚。
但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仿佛就在耳边,诉说着无尽的怨恨。
“……有人……杀了……我……”
尖细的声音,伴随着如同呻吟的重重喘息。
恐惧如毒素一样从脊背爬上来,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她觉得眼前泛白,仿佛脚底有洞,正要将她吸进去。
她咬了咬嘴唇,伸手一扯床头铃――这是专门用来呼唤守在起居室的侍女的。
“殿下,有什么吩咐?”
房间多了点人气,玛丽镇定了些。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
只有一门之隔,按理说应该能听到一点动静。
然而对方只是摇头。
这样的事情却陆续发生了几次。
有两次,那个“鬼影”几乎就在女侍的身边,对方却说看不到。
当卫兵被惊动,进入卧室的时候,一切又会恢复平静,平静得让人抓狂。
当周围人的意见总是和你相反的时候,你很容易就会怀疑起自己来。
玛丽自认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仍然掩饰不了她紧绷的心理状态。她的食欲降了很多,与人说话时也常常心不在焉。
后来她干脆要求,只要是晚上,就必须把窗帘拉上――眼不见为净。
睡觉的时候,她就用棉花塞住耳朵,或者干脆熬夜,等那阵奇怪的声音出现后再睡。
相关传言像是瘟疫一样很快蔓延,成为进入8月份后,整个凡尔赛宫最热门的饭后话题。
连路易十五都有所耳闻。
老国王一开始是高兴的:“叫路易晚上到玛丽的房间去。丈夫怎么能不保护自己的妻子?”
但持续几天之后,他脸色不太好看了。
此时谣言已经从最初的“看到窗外的鬼影”“听到奇怪的声音”,逐渐演变成“在走廊里看到翻着白眼、舌头伸出的女尸”、“进浴室的时候看到全身青紫的男婴”、“晚上听到‘把孩子还给我’‘让那个恶毒女人去死’‘到地狱来陪我’”等等,生动无比,细节丰富。
“恶灵缠身”的说法,也很快从三位“姑姑夫人”口中,落到了他耳朵里。
“至少请兰斯大主教来看看。”阿黛莱德假装亲切地建议,“这样下去,玛丽恐怕就要被折磨疯了。”
国王也觉得,非得采取一些实际行动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蒙贝利亚尔:montbeliard
。。。
………………………………
第38章 甚嚣尘上
和路易十五的三个女儿的愿望背道而驰,老国王始终认为,所谓恶灵,是有人背后捣鬼。
他很快派人到米埃特行宫,询问那一夜的闹鬼事件有没有调查出结果。
回报是没有结果。
他发了一通脾气。
他丝毫不知道有人花300里弗尔刻意隐瞒了在庭院中发现特制的灯和肖像画的事。
不过,这个结果没有改变他的判断。他以为是幕后之人的手段太过高明。
无关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信任,他的笃信是因为自己。他怀疑这场阴谋针对的不是初来乍到的孙媳妇,而根本是他本人。
因为在流言里不断被提起的那个名字,“文堤米耶侯爵夫人”,就像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每被人触动一次,就痛一次。
***
“维耶尔神父,您是侍奉神的人。请告诉我,我看起来像是被恶灵缠身了吗?”
王储妃忽然打断了授课,面色严肃地询问她的家庭教师。
维耶尔站在窗边,日头透过薄雾一样随风摇曳的窗帘,阳光像是在他脸上跳动,连纯黑的衣服也蒙上了薄金色。
“不像。”神父毫不费力地下了判断。
“不必检查,就可以这么确定吗?”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么厉害?”
“如果连我的眼睛都看不出来,说明这个恶灵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那么是还是不是,对我都没有意义了;除了等你来诱惑我下地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王储妃湛蓝的眼睛仿佛跳出了星光。维耶尔必须承认,人们对她的美貌的夸赞一点也不虚假;尤其是她的笑容,好像春日里绽开的鲜花。
作为一个在传言中“受到精神折磨好些天”的人,她似乎没有那种歇斯底里;虽然眼圈下有淡淡的阴影,但目光仍然澄澈。如果不是已经疯狂到底,就是意志过人坚定。
他觉得是后者。
“神父,您和我一开始的印象真是截然不同。”
漂亮神父神色一僵,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露出本性了。但他可不是一味防守的人:
“王储妃,您和我一开始的印象,也截然不同。”
二人相对了然而笑。谁都戴着假面具,互相保密,对双方都有好处。
“那么,回到恶灵的问题。你们――我是指法国的神职人员――都是怎么对付恶灵的呢?”
“您也认为自己碰上了恶灵?”
“不。我总得知道有人想让我经历什么。”
***
连续三天顶着黑眼圈出现的侍女蒂埃里夫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用这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玛丽了。
玛丽放下笔,温和地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这个侍女是曾劝她不要与宫廷礼仪作对,她对她很有好感,平常多有照顾。
蒂埃里的嘴唇张合了几次,通红的眼眶落下泪来。
“殿下,我、非常抱歉,我实在没有选择……”
说着她便只顾着哽咽,半个音调也发不出来;一同值勤的米泽里夫人赶忙过来,将她扶到椅子上,一边掏出手巾给她擦泪,一边叹息。
“米泽里夫人,你清楚是怎么回事?”
对于米泽里,玛丽也相当信赖,理由与蒂埃里相同。
“是的,她私下找我问过几次。”米泽里叹着气,“她四岁的孩子突然病倒了,怎么也查不出病因。为此她已经伤心了好几天了。我也有个五岁孩子,可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帮不上忙。后来……”
她咽了咽口水。
“后来有人说……可能是恶灵作祟……”
玛丽眼皮一跳。
“是谁说的?”
“也不是谁说的。她们聚在一起聊天,有人提起符腾堡那边一个很是轰动的女巫案子,听说那个老女巫给村里人下咒,有一对夫妇的两个儿子都先后忽然得了急病,就这么死了……”
玛丽暗自冷笑。该感谢某些人只是安了个“恶灵”的名头,而没有直接发散到“女巫”身上吗?又或者,是因为知道“女巫”的指控对一个王室成员来说难度太高,所以退而求其次?
猎杀女巫,在中世纪是个既普遍而又可怕的现象。
凡是需要打击报复的、或是和其他人不太合群的、又或是思想行为有些古怪的,都可以举报为女巫。
宗教审判人员辨别对方是否为女巫的方法也很简单:酷刑折磨。挺不过去招认了的,是女巫;挺得住不招认的,说明魔鬼给了她特别的庇护使她能够减少疼痛,也是女巫。
别的证人证言也很好弄到手。只要有人被怀疑成女巫,周围所有人自身造成的不幸,或是意外遭遇的灾难,就都有了“缘由”,最终会被“证明”是她引起的。
这一套“逻辑”,不只放在审讯女巫时有用,同样也可以用来确认有没有恶灵缠身。哪怕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敢用刑,变通一点,也仍然能让玛丽・安托瓦内特百口莫辩。
收敛心神,玛丽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蒂埃里夫人?”
蒂埃里抽泣着:“我、我想辞职……”
给王储妃做侍女,是薪资不菲、待遇优厚的好工作,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来。可为了孩子,她是真的只能豁出去了。
“我知道你的难处,”玛丽柔声说,“晚些梅西伯爵过来,你随他去取200里弗尔。我想你现在也不敢要我的埃居吧?别人给的,总不会沾染恶灵气息。”
蒂埃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感谢的话哽咽着才说完整。
她走的时候,玛丽让米泽里送她出去;起居室里只有特意留下的梅西,与她相对默然。
“请放心,”玛丽玩笑道,“这200里弗尔我一定还。只要你不担心恶灵在上面作祟。”
“哦上帝,我一个埃居也不担心!我只担心您。情势非常危急,殿下。”
今天出了这件事,整个宫廷又会怎样添油加醋地谣传一遍,梅西不用脑子都能想象得出来。
即便长年待在国外,德意志地区早先狩猎恶魔的运动有多狂热、残忍,他也早有耳闻。那一套放到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难以逃脱。
“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自身的厄运怪罪到您身上……请您绝对不要承认。哪怕是发怒也好,绝对不要一时意气,也不要疾言厉色。尽量温和地对待,就像您今天对待蒂埃里夫人一样。”
玛丽漫不经心地点头,打断对方准备出口的话:
“比起那些,或许你最应该告诉我的是,文堤米耶侯爵夫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符腾堡:wurttemberg,现在德国境内。
*里弗尔(livre)和埃居(ecu):前者为货币单位(比如一元),后者为实体钱币(比如一个硬币)。
。。。
………………………………
第39章 验证
文堤米耶侯爵夫人是谁?
这个问题此刻也在凡尔赛贵族圈里疯狂流传。
年轻一代几乎没听说过“文堤米耶侯爵夫人”,只知道附身王储妃的恶灵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他们急迫地想知道她的来历,以填补他们想象中不足的部分――究竟这个女人与才来法国不久的奥地利新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纠缠她?
“您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梅西斩钉截铁地断定,正如先前诺阿耶夫人保证的那样。
她是奥朗日亲王的女儿之一;而这位亲王的几个女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人以或艳羡、或轻蔑、或好奇的口吻,统称为“内索尔姐妹”。
路易十五和内索尔姐妹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用玛丽的话来形容,就是“贵圈还能更乱吗”。
一开始是内索尔家大姐露易丝在宫廷中供职,正当年轻的国王看上了同龄的她,两人如胶似漆地好上了――出于各种原因,她的丈夫默许了。后来,她正式得到“首席情妇”的头衔。
二姐葆琳觉得这是个有前途的职业,借故去拜访姐姐,勾引了国王,恰如天雷勾动地火。为了让葆琳能有个待在宫廷中的正当名头,国王做主让葆琳嫁给了一个愿意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贵族,即文堤米耶侯爵。
葆琳很快怀孕了,然而在生产时难产而死。
国王伤心感怀,黎塞留公爵――这时候与他的关系还非常好――立刻为他物色了下一任情妇,即内索尔家小女儿,新寡的玛丽・安。
玛丽・安是个意志坚决的人。
她要求,如果要她做国王的情妇,就必须让和她关系很差的大姐露易丝离开凡尔赛宫,并将“首席情妇”的头衔让给她。
最终她赢了。
接着,她把自己头脑简单的三姐戴安娜也安排给了国王。当时的宫内外的各种私密场合,好事的人们纷纷对他们的“3p”情景大胆想象、小心流传。
内索尔姐妹共五人,只有四姐奥棠丝最终没和路易十六勾搭;事实上只差一点――王后莱辛斯卡为了对抗玛丽,曾把奥棠丝弄到宫中供职;谁想到她根本没这意思。
而玛丽・安的好景也不长。在赶走大姐2年之后,她忽然暴病而亡。
路易十五在戴安娜身上留恋了一些时间,而后迅速转向了另一颗闪亮的明星――蓬帕杜夫人。
这些旧事,距今已经超过25年了。
***
“既然文堤米耶侯爵夫人与王储妃没有什么关系,她是怎么附身的?”奥博基希夫人还是不解。她既年轻、又在阿尔萨斯长大,对这些年代久远的宫廷秘闻并不清楚。
“是米埃特行宫,”姨母指点道,“特里亚农宫建成之前,国王的情妇都住在米埃特行宫。文堤米耶侯爵夫人就是在这里难产而死的。而王储妃当晚住的房间,就是她去世时的那个。所以她才会找上王储妃的吧。听说她们在米埃特行宫看到的灵魂,裙子有大块的血迹……哎呀呀……”
“那她的孩子呢?”
“听说生下来就死了。唉,王储妃在浴室看到的男婴,恐怕就是他了。”
奥博基希半心半意地点头。文堤米耶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似乎有徘徊人间的理由;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整个故事的戾气不太够。
生孩子是一道生死难关,每天都有妇人因此去世,只能说是运气不好,没有得到上帝的眷顾,远不到能产生怨恨的程度。
“那走廊里的女尸是指谁呢?”她又想。
***
“拉开窗帘。”
王储妃突兀的命令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吃了一惊。诡异的恶灵事件发生后,一到夜晚,窗帘都会被严严实实地合上。虽然这些奇怪现象不是每晚都有,但诺阿耶夫人可不允许拿运气来赌。
“但是可能会看到……”
“没关系,我也挺想念‘她’的。”玛丽玩笑道。
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夜空,被闪亮的星星点缀,深邃而宁静。
“一点也不像是会出现恶灵的天气。”她轻松地说。
她叫来首席女官布里萨克夫人,询问明天的执勤的安排。
为她供职的有十二名女官,十六名女侍。
女官全是贵族,并不劳动,只负责陪伴她――顺带一提,路易十五的大部分情妇都曾被安排做他的王后的女官,只有杜巴利夫人除外。
而女侍大部分出身家世良好的有产阶级,两人一组,轮流服侍她――由首席女官布里萨克排班。
“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由你陪伴我。”
“这是我的荣幸。”布里萨克一手抚着胸,看来很是感动,“但愿恶灵不再来了。”
玛丽笑着回答:“要等等看才知道。”
待对方离开,她又叫来侍女热内小姐,低声吩咐一番。
热内一头雾水,但猜到王储妃有所计划。她是个聪慧的姑娘,很明白这时候不必多问。
第二天,玛丽打着呵欠准备上床时,窗外又出现了那个久违的影子。
景象再怎么诡异,事到如今也已经麻木了。她“啧啧”两声,盯了许久。
“你看到窗外的影子了吗?”她问布里萨克。
“什么?天啊!又出现了吗……”
玛丽瞥了首席女官一眼,笑了。
“劳赞夫人,萝拉普雷夫人,你们看得到吗?”
两个女侍捂着嘴,惊恐地摇头。
玛丽忽然提高声音:“热内小姐、米泽里夫人!”
布里萨克一愣:“殿下,她们不在……”
话音未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就从祈祷室走了出来;在布里萨克略微慌乱的表情中,她们望向窗户。
“殿下,我看得清楚。”热内小姐满面笑容,笃定地回答。
米泽里夫人捂着胸口:“主啊,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也看到了。白裙子的女人,上帝啊,裙身上的是血迹吗?”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你们却可以?难道你俩也是被恶灵缠上的人?”没等两人回答,玛丽朝脸色煞白的布里萨克一笑,“你怎么看?”
“不、不知道……我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好了,试验已经完毕,把窗帘拉上。那张脸我可不想再多看了。米泽里夫人,辛苦你在祈祷室藏了这么久。你们都可以离开了;热内小姐,请你留下。”
“殿下……”
布里萨克试图再说些什么,被玛丽打断了。
“稍晚一点,我会和你详细地、彻底地谈一谈。但不是现在。如果现在就说出来,对你我都不好,你明白吗?”
首席女官嗫嚅一会儿,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她深深低头,退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奥朗日亲王:princede(是的就是英文橘子那个e)(但读法不一样!)
*内索尔姐妹:s?ursnesle
。。。
………………………………
lwxs520。第40章 蛛丝马迹
微笑着示意热内小姐坐下之后,玛丽问。
“你猜出什么了吧?”
“只有一部分,而且只是一种直觉――这似乎不是什么恶灵,而是人为事件。布里萨克夫人参与其中,其他一些侍女也可能有份――或者她们只是被收买、被威吓,无论见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要假装不知情。我、米泽里夫人以及蒂埃里夫人与您较为亲近,所以没有人找上我们……等等,不对……”
热内的目光带着询问。
玛丽点点头。
“上帝啊……蒂埃里夫人的孩子?”
“被下手的可能性很大。为了制造对我不利的‘证据’,也为了赶走她。我想,如果继续下去,你们俩也可能遭殃。”
“那孩子怎么办?我们能救他吗?”
“为了证明我身边的恶灵才是罪魁祸首,蒂埃里夫人离开我之后,孩子就会立刻好转的,这一点可以放心。”
“所以……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都不能信任?”
“也不一定;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他都没有本事掌握这么多人心;所以他只用了最有把握的人。”
玛丽拿出一张纸,递给热内。
上面列着日期和当班侍女,旁边有的打勾,有的打叉。
“这是……根号和x?”
“……根号表示出现‘恶灵’的日子,x表示不出现的日子。”
她倒是忘了,勾表示肯定、叉表示否定是中国特色的东西,外国人不用。
虽然不明白王储妃为什么用这样的符号,但表格简单明晰,热内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伸手点了几个侍女的名字。
“只有这几个人当班的日子,‘恶灵’才会出现――不,才能出现。”
“否则就玩不了‘只有我能看得到’的那一套了。”玛丽嘴角噙着微笑。
“您……从第一次开始就做记录了?”热内惊叹。
“我相信我的运气不至于如此糟糕,连恶灵缠身这种事都会碰上。”玛丽玩笑道,“从第一天起,我就在想,假如是我的敌人,我该怎么做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局面。我想到了两种可能。”
“两种?”热内的声音不由得提高。连这一种她都是因为作了见证人,得到提示才能想到,而王储妃竟然想到了两种?
“另一种是我被下了某种药物,产生了幻觉。”
“所以您今天的行动,就是为了排除这种可能?”
“看来我的饮食还没被人动过。”玛丽愉快微笑。
“可是……即便窗外的影子能想点什么办法,您在屋子里听到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现在热内已经完全相信王储妃了解一切答案了。
然而对方摇头。
“有一些想法,但还没有证实。”
***
“当然没有恶灵了,陛下。”
杜巴利夫人躺在路易十五的臂弯里,一副“您简直在开玩笑”的表情。
老国王执起她搭在他肩上的白嫩的手,在手心里猛亲:“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科学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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