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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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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后同房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竟然有一半人不看好王储,这也太惨了点。”

    人们一边耳语着各种嘲笑,一边兴致勃勃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些风声都传到了玛丽的耳朵里。

    恶灵事件后,她和首席侍从女官布里萨克夫人进行过一次“深谈”,女官不敢再对她敷衍了事,贵妇们的风吹草动,她都会报告。不过,她没有坦白自己与杜巴利的关系。

    “布里萨克公爵花了一笔钱贿赂杜巴利夫人,帮他妻子买到了这个职位。”

    热内小姐探听的结果也得到了多位夫人的证实,特别是“包打听夫人”格拉蒙,绘声绘色地补充了布里萨克公爵是怎么顺势获得了杜巴利夫人在“另一个方面”的注意的,好像她本人就在那个房间里一样。

    真实性姑且不论,也许有一天这位首席女官会因此与杜巴利反目,投向玛丽,但现在,她还是更信任热内。

    对于外界的种种猜测,玛丽有自己的理解;如果她来下注,一定会押在“不同房”那一边。

    自旁观那场询问之后,王储就越来越“怕”见到她了;即便是用餐时候,以往曾有过的那些好奇而专注的注视几乎消失,每每只要眼神一接触,小路易就会立刻转开脸。那些关于天气、食物、服装的日常寒暄也减少了一半。

    若是往常见到这种情况,路易十五不是一脸不满,就是开口为两人搭话;最近他却一改作风,只若有所思地瞥一眼两个小年轻的互动,毫无表示。

    作为贴心的枕边人,杜巴利早早察觉到了国王态度的变化。

    “依我看,如果生日过后王储仍然对同房不感兴趣,陛下对这桩婚事就有五分动摇了。”

    艾吉永公爵提议再添一把火:

    “王储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明年4月就要结婚了;未婚妻是撒丁公主,血统高贵,家族与法兰西世代交好。如果加上美貌大方,又温柔可亲,对比之下,我相信国王会更加后悔。”

    “撒丁岛公主真的这么好?”杜巴利有些吃味。

    “不知道。不过谁在意真相呢?”

    “说得对。”

    8月23日,生日舞会持续到了深夜3点;往常喜好玩乐的贵人们总是强烈地希望通宵玩乐,但今天这种声音都弱了下去。催促提醒王储回房,几乎成了是能跟王储说得上话的所有贵族不约而同选择的话题。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王储小声邀请了王储妃,牵着她的手离开金碧辉煌的舞厅。

    他们进了王储妃的房间,这使得跟在后边偷看的好事者一半发出失望的叹息,一半发出得意的欢呼。

    房间内,情景则与他们的想象完全不同。

    小路易拘谨地站在床边,面色涨红,欲说还休。过一会儿,他干脆放弃,自暴自弃地躺到了床上,背对玛丽。

    “咳。睡吧。”他小声说。

    玛丽无所谓地耸耸肩,躺到她华丽的大床上。丝绸的床单凉爽柔滑,相当适合夏天。

    快要进入黑甜乡时,她听到细声细气的解释。

    “对不起……并不是你没有魅力。相信我。你很美。你聪明,又有自信,对谁都很好。我很喜欢你。我想抱你的。只是……那里会痛。”

    可怜的孩子——玛丽几乎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但同时一种荒谬的倒错感也让她差点想笑出来。她忍住,假装已经睡着——王储很认真,她可不想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至于扮演知心姐姐,聆听和开解对方的心事,显然也不是一个好选择。

    于是第二天清晨,随着整理房间的侍女将消息扩散出去,凡尔赛宫的贵人们经历了戏剧性的情绪转变;押宝“不同房”的人们喜出望外,摆出一副“我早说了吧”的嘚瑟样子;相反的人,则捶胸顿足,直骂王储是个怂包软蛋。

    与此同时,艾吉永的卖力也得到了回报。

    “听说准备嫁给普罗旺斯伯爵的撒丁公主是个不输于王储妃的大美人,还熟练地掌握了法语、拉丁文、意大利语、德语和英语。”

    “我们的王储妃据说连一篇拉丁文典籍都没看过呢。”

    “也不会诗歌和绘画——你猜怎么着,撒丁公主全都会。都灵就没人不喜欢她。”

    “王储妃可要遭遇强劲敌手了,在国王面前,她的宠爱说不定会被夺走。”

    “何止!我还听说,国王正在考虑让王储夫妇离婚。想想王储妃惹出的麻烦吧……”

    梅西大使每天寝食难安,信一封接着一封送往维也纳,口讯也一条接着一条透过热内小姐传给王储妃,都是在想办法帮她把丈夫带上床。

    雪上加霜的是,据他的消息,路易十五已经在私下会见一些资历和名望兼具、但尚未担任过顾问大臣的人,大部分是法国派,与杜巴利相当亲近,有些就是她推荐的。这无疑预示着他在寻找舒瓦瑟尔班子的替代选项;一待他确定好新大臣的人选,舒瓦瑟尔公爵就必须卷铺盖走人了。

    然而舒瓦瑟尔身边的人尚带着盲目的乐观,因此毫无动作;他们认为舒瓦瑟尔的才华和能力卓越超群,国王离不开他。前半句梅西可以举手赞同,后半句却与臆想无异。

    一旦舒瓦瑟尔离开,王储妃的处境将更加孤立;介时,来自情妇和近臣的怂恿和劝说,就很有可能打动国王;离婚的传言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现实。

    他要怎么面对特蕾西亚女王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撒丁:royaumesardaigne,此时意大利仍处于分裂状态,未形成统一国家。撒丁王国是意大利最大的一个**国家,以意大利半岛西南部的大岛屿撒丁为基础建立,首都设在都灵,为萨瓦(savoie)家族所统治。郎巴尔王妃也来自这个家族。

    。。。
………………………………

第50章 去巴黎

    持续滚了近一个月后,离婚传言的雪球从最初的零星雪花,逐渐变成了占据整个凡尔赛宫的庞然大物。

    承受最大重压的玛丽却仿佛充耳不闻,过着她普通的日常。

    王储越发愧疚了;他又做了一个精致漂亮、略带中国风的盒子,其中他亲自打造的锁是精华部分,比上一个还要华丽复杂,且只有按照正确的步骤操作才能打开。但除此之外,这个羞涩少年缺乏面对的勇气,越是心虚他就越是忍不住逃避。

    玛丽身边的人几乎都在为她着急;家庭教师维耶尔神父倒是不太一样。

    “您的态度,让我有两种猜测,”两人对对方的真实性格已是心照不宣,神父说话也越来越大胆,“第一是你早有妙计,确定能够挽回陛下的心。第二么――你巴不得早点离婚,离开凡尔赛宫。到底是哪一种呢,我的殿下?”

    玛丽挑眉不语。

    而巴黎之行也近在眼前。

    9月15日,为迎娶玛丽・安托瓦内特而特别订制的四轮马车时隔4个月后再次派上了用场。在10辆马车的陪伴下,它载着王储夫妇离开凡尔赛宫,向18公里外的巴黎市驶去。

    没等车队的尾巴离开视线,闲人们就开始了交头接耳。

    “听说陛下原本准备让30辆马车随行的。”

    “我还听说原定在巴黎停留3天,造访至少8个地方,公开接受民众欢呼至少4次。”

    “那现在呢?”

    “就1天,晚上就回来。”

    “这么快?”

    “只拜访卢浮宫和圣母院,连杜伊勒宫和巴黎市政厅都不会去。公开露面只在圣母院门前1次。”

    “上帝啊!她该不会是法国历史上待遇最差的王储妃吧?”

    是不是待遇最差的王储妃玛丽不知道;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最不受欢迎的。

    巡游路线是固定的,并派驻警卫驻守,巴黎民众事先就知道王储夫妇将会经过什么地方。骑兵开道的车队从进入巴黎市区开始,道路两旁就出现了携家带口等待一睹王储妃光彩的市民,并且越来越多;

    快到市中心的时候,太多的喧哗、欢呼、口哨几乎淹没了马蹄声,拥挤的人群争先恐后地接近警戒线,巴黎警察必须手拉手围成人墙才能阻止他们。好几次防线失守,人潮从缺口涌入,热情地挡在马车前,欢呼着挥手。透过大大的窗户,这些情景全都落到夫妇眼里;小路易只顾抿着嘴、低着头,目光左右游移,双手攥得紧紧的;他不喜欢接受众人的瞩目,浑身都不自在极了。玛丽只好向人群点头示意,或者招手,来满足公众的期待。每次停下都几乎要四十分钟才能恢复通行。

    热潮在圣母院前达到最高峰。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两人相携走下马车时,向人群招手时,欢呼声差点震破他们的耳膜。

    “vivedauphin!”

    “vivedauphine!”

    “vivefrance!”

    这样热烈的气氛远在玛丽的预料之外。她知道巴黎人对她持欢迎态度――这些都表现在报刊上了。这种欢迎的背后,是期盼和希望。对于路易十五的统治,人们的不满情绪持续发酵;他曾备受众人喜爱,但这些好感已经被挥霍殆尽。如今人们厌倦、憎恶了他,却不能在报纸上、书刊上光明正大地发泄,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未来国王夫妇身上,并大加吹捧赞赏。

    而他们越是热烈,玛丽就越是冷静。

    有一个良好的声望基础固然值得高兴,但假如这样的“声望”只来自不牢靠的期待,就值得警惕了;这座城堡甚至不是沙子筑成的,而是泡沫吹起来的。

    越是容易为了虚幻的假象兴奋激动的大众,反过来,也越容易为虚幻的流言所煽动。

    这些欢呼着“万岁”迎接玛丽王后的人们,二十年多后同样欢呼着“万岁”,将同一个人送上了断头台。

    讽刺的是,一开始,他们大声称赞玛丽并不具有的“高贵品质”,到后来,他们则大声讨伐玛丽并不犯下的“滔天大罪”。

    仅仅是大革命之后不到六十年,回顾那段往事,法国学者就已经无奈地发现,路易十六也许是历任法国国王中最温和仁慈、最倾向革命、最同情平民的;而玛丽王后除了因精神上的不如意而追求奢华服装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过错。假如他们只是民间一对富足的夫妇,也许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和善可亲的典范。

    生在那个位置,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和性格,或许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巴黎大主教博蒙特带领着圣母院内里神父和修女,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

    博蒙特手指沾沾圣水,向夫妇俩轻洒,施以祝福;而后引导他们进入这座在中国家喻户晓的天主教堂。庄严的弥撒仪式之后,在上帝的见证下,玛丽向教堂交付了善款,被博蒙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而后就是参观了。自动工开始,到玛丽的时代,这座宏伟壮丽的人类艺术瑰宝已经见证了接近600年的风风雨雨。

    欧洲人在教堂上花费的热情、精力和钱财能令中国人大吃一惊。中国也有千年古刹,但像圣母院大教堂这样,持续180年、历经18任巴黎主教和4位建筑师、不间断地投入人力物力的,凤毛麟角。

    至于著名的《巴黎圣母院》,故事发生在15世纪、即3个世纪之前,不过成书要晚得多;此时维克多・雨果还没出生呢。

    大主教满面红光,滔滔不绝地介绍圣母院大教堂的光辉历史:哪位国王在这儿加冕,哪个大会在这里召开,哪位贵胄在这儿下葬。

    “贞德,我们的奥尔良少女,就是在这儿获得公正的审判的。”

    大主教以手抚胸,意味深长地说明。

    玛丽曾经在报刊上看过一首热情洋溢的小诗,诗里将她比作贞德,一个捍卫法兰西民族的希望;博蒙特说不定也看过。

    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圣母院的钟楼相当有名气――《巴黎圣母院》的另一个译名就是“钟楼怪人”。

    当大主教告诉他们每一座钟都有一个名字,而且都以圣徒的命名,并一一介绍每一座钟时,玛丽心里默默吐了个槽。

    “我荣幸地告诉您,这座钟名叫‘玛丽’。”

    “…………哇,我也很荣幸。”

    王储高兴起来:“有叫路易或者奥古斯特的吗?”

    “很遗憾,我们暂时还没有得到这样的殊荣。”巴黎大主教不是世袭的,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不会却了老辣圆滑,“不过我们有幸珍藏了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的雕像,稍后我将会邀请您前往观看。”

    最大的钟、也是音调最低的钟是最后介绍的,叫做“以马内利”,正是小说里卡西莫多敲的那一座。玛丽看着与迪斯尼动画如出一辙的熟悉场景,忍不住问:

    “请问平常谁负责敲钟?”

    要是真有个卡西莫多那就是神作。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篇文哪天断更了,那最大的可能是作者沉迷于hadleyfraser不能自拔

    loveme;thatsalskhim。(好吧我知道这不可能_(:3∠)_)

    。。。
………………………………

第51章 无子

    这里没有卡西莫多,倒是真有一位弗洛罗神父。他是负责敲钟的人――和小说里恰巧颠倒。

    神父已经四十多岁了,一脸福相,面带笑容,半点没有驱使奴役卡西莫多、因自己的爱欲而害死艾丝美拉达的冷酷刻板最终boss形象。

    “好叫您知道,”博蒙特大主教忽然提高了音调,表情又更殷勤了些,“这二十年来,弗洛罗神父带领他的同事一直用钟声来为巴黎的市民服务,从没有误过一次点,没有出过一次错。上帝保佑他,赐予了他一个小小的神迹。”

    “请务必告诉我。”路易很感兴趣。

    早年蒙昧时期,神迹到处有、圣徒遍地走,只要有人声称自己见到或者听到了上帝,都是神迹。罗马教廷体系建立起来之后,神迹的认定权自然归于教廷,出于各种原因,神迹的确认也越来越严格。

    博蒙特作为大主教,口中的“神迹”自然不是民间夸张的口头语,而是有正式、神圣的。

    “当他亲吻别人的手后,有时候,主会赐他灵感,使他知道对方生命中会有几个孩子。他曾预测一位老妇人将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方并不相信,因为她年纪已大,有两个儿子,不太可能再有一个了。没想到半年之后她忽然怀孕,生下的果然是女儿。事迹传开,巴黎许多市民、甚至巴黎以外的人都来请求他的神迹,至今没有不准的例子。”

    玛丽暗想:当然没有了,生命中有几个孩子起码要二三十年等人老去时才能看出结果,大部分人都还没到那个年纪呢。

    “殿下,不知弗洛罗神父有没有这样的荣幸……”

    路易温和地伸出手:“当然。”

    弗洛罗恭敬地执起他的手,唱了一段祝祷词,轻吻一下――这场面玛丽看着有点想笑。

    “嗯……”他闭上眼,仿佛在倾听什么声音,“是的,是的,当然。恭喜殿下!法兰西将获得两位小王子和两位小公主!”

    玛丽挑起眉头。这和历史一致。但恐怕再也不准了,因为她的穿越,历史必定会改变。难道这位神父也是穿越的不成?

    向前一步,她伸出手:“也请神父向我转达主的意旨吧!”

    大主教讶然。按理说丈夫有多少个孩子,妻子也应该有多少个孩子;王储妃这是什么意思?再看王储,也只是低着头,似乎在研究大钟上的纹理的样子。

    弗洛罗投来询问的眼光,大主教不及多想,点了点头。

    那一套仪式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脸刷的变白,慌慌张张地放开王储妃的手,满脸不知所措。

    博蒙特暗叫不妙,只求他别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非、非常遗憾,主、主没有给我任何启示。”最后弗洛罗磕磕巴巴地说。

    博蒙特只想拍他一脑门:直接说和王储一样不就行了?算了,至少没把看起来会很糟的实话说出来。

    他赶忙抢到弗洛罗面前,赔笑道:“殿下,这边请,您将会看到两位法兰西国王的雄伟雕像……”

    玛丽丝毫不给面子:“弗洛罗神父,你似乎有所隐瞒。你想要欺骗王室吗?主教导我们诚实的美德,你要违背吗?”

    两个大帽子扣下去,弗洛罗脸都白了。哆嗦着嘴,他连连致歉,终于说出了关键的话:“主告诉我、说、您将会、将会……没有子女。”

    时值温暖的九月,众人却仿佛感觉到一阵寒风刮过。

    玛丽手指几乎发抖,用显然刻意压抑过的声音问:“我想你偶尔也会有听错的时候吧?”

    “那是,是的。”博蒙特再次抢先,“其实,听错的事也经常发生……”

    玛丽很确定,有人安排了这场戏;弗洛罗不是被利用了就是被收买了。

    而此时她特别想抱着那个人狠狠亲上一口――想睡觉就给她送枕头,这是多么贴心!无子离婚,多么体面又不伤和气的分手方式!

    在之后的行程中,她的心情不能再愉快――可惜还得费劲掩饰。

    她知道就在自己和王储游玩卢浮宫的同时,圣母院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往凡尔赛宫;很快宫廷中人人都会知道王储妃不能生孩子。路易十五会怎么反应?大发雷霆?挣扎为难?无论如何,他心里那座天秤都会迅速地摇摆起来。

    卢浮宫简直比前世见到的还要美上一万倍。

    “上帝啊!”热内小姐提着一个小灯在凡尔赛宫广场前踮着脚跟等了许久,才终于把王储夫妇盼回来了。

    她今天本来不当值,但晚饭时候,在王储的图书室当管理员的父亲带回的消息,实在让她没法等到第二天。

    她随王储妃回了房间,帮着两位服侍玛丽的侍女搭了把手,一等她们回佣人守夜的隔壁间,她就忙不迭地开口:“我的殿下呀,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可真是了不得,”玛丽一副完全没察觉对方焦虑心情的样子,“我到了法兰西学会,拜访了科学院,见到了一位非常年轻的院士。他叫拉瓦锡,据说是化学界的天才新星。他还不到三十岁呢!”

    历史上最伟大的化学家之一,现代化学的奠基者,定义了原子的人,没有哪一本化学课本会不提到他,这个人就是拉瓦锡。

    玛丽在后世的时候,她的企业旗下的材料实验室的总带头人,一位海外归国的博士,主攻材料化学,偶像就是拉瓦锡,提起拉瓦锡的事迹就滔滔不绝;要是他知道她能面对面跟拉瓦锡说话,恐怕得羡慕死。

    只是想到拉瓦锡最终的结局――被革命党送上断头台――她不禁有些黯然。如果在自保的同时尚有余力的话,她希望能救下这位全人类的瑰宝。毕竟,拉格朗日是怎么评价的来着?

    ――“他们可以一眨眼就把他的头砍下来,但他那样的头脑一百年也再长不出一个来了。”

    “您在想什么呀?”热内差点气乐,“我问的是圣母院大教堂。您知道现在宫里都传遍了吗?”

    “传遍什么?”

    “关于您将没有孩子的消息!”

    “那只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罢了。”

    “我主在上,那是一位正经的神职人员,是梵蒂冈登记在册的,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巫师!”

    “陛下不会相信的。之前他不也没相信‘恶灵’的事吗?”

    “那是因为他知道真相,敢肯定那是谣言。可这次不同,谁也不能说预言就是真的,可谁也不能肯定它是假的。加上您和王储的关系这么僵硬……”热内不明白,在上一次事件中看起来这么聪明的王储妃,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天真。除非――“难道您已经有主意了?”

    “时间会解决一切的。”玛丽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
………………………………

第52章 卷铺盖回家

    真正的海啸来临之前,海面反而会显得特别平静,海水静静地退下,仿佛已经悄然屈服,却酝酿着最惊天动地的力量。

    撒丁公主到来、王储妃无子、舒瓦瑟尔失势,种种猜测引领的舆论浪潮,在最顶峰之处,忽然狠狠地跌下来,变得一片宁静。“离婚”这个字眼,在他们编排的闲话之中,一度随意而频繁的出现,但当他们意识到这可能变成现实后,便忽然变得谨言慎行起来,免得真的与即将来临的变故扯上什么关系。

    但他们仍然会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人人都在猜测,路易十五会在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这可能意味着同奥地利的一场战争。

    梅西大使的发往维也纳的信件更加频繁了;同时增加的还有其它各国使节同本国的通信。一桩婚姻的存续与否,成为全欧洲的关注的焦点,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夸张。

    假如法奥同盟破裂,英国、普鲁士、俄罗斯,都可能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机会;像三十年战争那样,来个各国同盟大洗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们屏息静气,等着代表王储妃的灾难的另一只鞋掉下来。

    “也许掉不下来呢。”充当杜巴利夫人和奥尔良公爵的眼线,却对王储妃没有恶感的维耶尔神父,因为没有切身利益牵扯,反而显得相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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