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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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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起来,这是在排挤阿尔萨斯人。
但无论怎么看,这都更像是指桑骂槐。
用来讽刺奥博基希夫人的话,也完全可以套用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
是下马威吗?
苏马力心中冷笑。放在以前,她根本不会让别人有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的机会;而现在,她却连为自己说句话都不行。
该死的法语。
不过,不需要她说话,自然会有人替她出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诺阿耶伯爵:tenoailles
*恩丽叶特…路易,奥博基希男爵夫人:hee…louise;baronnedoberkirch
*美狄亚的祖先有说是赫利俄斯,也有说是阿波罗。可能是因为希腊神话后期将两个神混淆在一起。这里选赫利俄斯是因为百度这么说(x)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逼格高(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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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要离婚,要自由
“那边在干什么?”
站在奥地利公主身边的诺阿耶伯爵夫人,刚刚被任命为新娘的挂名监护人,以及接见仪式的主持人。双重身份使得她不可能再对角落里的争吵视而不见。
41岁的她,细长的眉毛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一丝不苟地扣在不带一点笑意的眼睛上,哪怕是说话的时候,脸颊也是僵硬的。
诺阿耶伯爵名门之后、战功累累、位高权重,而他的夫人也出身高贵,以对礼法的掌握而著称,连老国王路易十五在仪式上吃不准时,都会询问她的意见;普通贵族根本不敢得罪她。
只一句严厉的问话、一个冷峻的目光,三位贵妇就都停止了争执,并为影响了仪式进行,而向女大公以及诺阿耶夫人道歉。
诺阿耶夫人微微点头,脸上仍像是戴着面具一样冷硬。
她也相当不满。
她早就注意到了这幅不祥的挂毯。这么重大的场合出现这样的错误,是对神圣的秩序和礼节的重大挑战。等仪式结束之后,她是一定会提醒丈夫惩罚那个犯错的官员的。
不只壁毯出问题,竟还有人在仪式之中生事;窃窃私语就算了,还越说越大声。她觉得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像是被拨的弦一样嗡嗡响个不停。
今天唯一能令她满意的地方,就是奥地利的女大公看起来相当乖巧,除了有些心不在焉之外,并没有给她惹出任何麻烦。
“我向您保证,”注意到女大公的神情,诺阿耶伯爵夫人认为有必要为法国这方出现的瑕疵进行补救――与其说是出于对公主的尊重,不如说是出于对完美的追求――她申明道,“负责装饰的官员一定会为他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
“嗯。”
苏马力微微低了头,掩饰自己的心情。
粗心大意?真的是粗心大意吗?
美狄亚的悲剧故事,假如站在伊阿宋的立场,完全可以这么解读:
美狄亚心肠毒辣,连自己的兄长都能杀害;她身为一个偏远国家的公主,嫁到繁华、文明的希腊,理应心怀感激,却容不下一桩为了改善丈夫的前途而进行的政治婚姻。这个绝情女人痛下毒手,已残酷手段连杀四人,连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放过。在毁了丈夫的一切后,她却飘然而去。
用中文形容,美狄亚就是“红颜祸水”,是“苏妲己”。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这幅挂毯,仿佛一种警告――不是在警告新娘,而是在警告法兰西:这个奥地利来的公主,将是为国王、乃至国家带来灾难的女人。
并不是苏马力有被害妄想症。她记得,历史上,法国与奥地利统治下的神圣罗马帝国长期对立,这种政治倾向一直延续后世,不管是普鲁士帝国时期,还是德意志帝国时期,甚至纳粹德国时期,两国都经常兵戎相见。
路易十五决定为未来国王迎娶一个奥地利王后,有很大的政治和解意味;不可避免地,这个决定也会在法国朝堂引起巨大争议。
她把目光投向那些将假笑藏在扇子后的贵妇人们。即便抛开一胖一瘦两个夫人的指桑骂槐不提,也还有许多其它声音在嘲讽议论,根本不介意被她听到。这真的只是出于八卦挑剔的女人天性吗?
要知道,与对女性参政严防死守的部分中国朝代不同,欧洲古代女性的政治权力虽然不多,但并没有被完全排除在外。受到丈夫、情人的影响,甚至出于他们的直接授意,做出一些别有用意的举动,是可以想象的。
恐怕,在法国的宫廷之内、朝堂之上,身份还不明确的敌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地等待着奥地利新娘了。
商场上混久了,苏马力从不惧怕敌人,甚至十分欢迎――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但,与人民斗,是自寻死路。
历史的潮流不可抗拒,大革命的种子就埋藏在社会中、埋藏在人民的心里。虽然历史上的大革命带来的结果,远不是一开始法国人民所期望的,但这无所谓――本来就已经到了绝路,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然而,刚刚的那段争执猛然敲醒了苏马力。两个认知清晰浮现。
第一,比起远期的、也更可怕的敌人,她有更近的敌人需要对付。必须先力图自保,才能考虑其它问题。幸好,比起历史的滚滚车轮,这些敌人的力量只能算是小螳螂。
第二,她可以利用这些敌人。法国内部既然有人排斥这桩婚事,想必一定乐于推动她和王储离婚。
假如放在同一时期的中国,王室离婚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欧洲,离婚当然也会面临强大的阻力;且不说别的政治势力,单是教会,就非常难以搞定。这个时代的天主教的主流教义是不允许离婚的,每一位想要离婚的国王,都要跟梵蒂冈的教皇扯皮很久,失败率也很高。
――反过来说,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先例;例如亨利四世,就是跟老婆和平分手的。
更何况,闹出过离婚的夫妇,就算没成功,情感也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自然会分居各地。
这对于想要远离政治纷争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发展了。
只要想办法制造一些契机,她就可以从这淌浑水中抽身。
无论是回到奥地利,还是分得一点产业做个小贵族,幸运的话研究一下回现代的方法,想必都比坐在王后的位子上安全。
思路一通,她的心情立刻大好,脑子也更清楚了。
眼前要做的,还是蒙混过关,以免旁人对她起疑心。万一被安上女巫窃取身体之类的罪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知道火刑跟斩首相比,哪种死法更痛苦?
让她倍感轻松的是,奥地利的所有人员都停在了岛上,不得跟随到法国。这意味着她不必在一群熟人面前费尽心思假装身体原主人,甚至连失忆之类的借口都用不上。
不过,有一个法国神父,名叫韦蒙,必须特别注意。根据周围人的议论,这位神父是在联姻确定之后,被特意派到奥地利,负责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教育、尤其是法语教育的。他做了女大公差不多四年的个人教师,对她恐怕相当了解。
在苏马力的历史知识里,没有这么一个名字――说明他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处理起来应当不困难。
注意到女大公唇角露出一抹微笑,诺阿耶夫人相当欣慰――她以为处罚犯错官员的承诺奏效,心里最后一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此时,持续不断的雨声也终于停了。从木板缝隙之中,微弱但温暖的阳光,从容不迫地照了进来。
“适合启程的好天气。”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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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路易十五
自法奥交界的小岛出发,前往巴黎的行程已经快接近一周。
头两个夜晚,苏马力完全没睡。
第一天晚上,她想的是家。
她父母都已经去世,自己孑然一身,没有牵挂,唯一的羁绊,就是耗费了太多心血结晶的事业。
父亲从乡下返城之后,进了一个国营机床厂,而她也在这个厂子长大。后来厂子改制重组成了合营公司;再后来,她进入公司,一路爬升……
虽然她没有小家,但公司就是她的家,一个大大的家,充满回忆的家。
她忽然消失,“家”里情况怎样?还能稳定经营吗?谁来接替她的位置?小周还好吗?
林林总总,让她夜不能寐。
第二天晚上,她想的是自己的处境。
这个陌生世界,有太多的因素她无法掌控。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小舟,飘荡上茫茫大海之上;虽然目前风平浪静,但随时会风云突变,掀起惊涛骇浪,将她席卷吞没。
整个晚上,她都在设想自己可能的结局,其中有一些比断头斩首还要凄惨。
逼迫自己面对最艰难的可能性之后,她反而彻底冷静下来。
于是,第三天晚上,她睡得很沉。
在法国这边看来,准新娘有些沉默,只是用一双俏丽美好的眼睛和善地看着别人。虽然不知道女大公的本来性格到底如何,她们还是把这种拘谨归结为对新环境的不熟悉――非常准确的判断。
5月13日,一个微胖的老贵族出现在接亲队伍中。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荣幸地告诉您,国王陛下和王储殿下,已经在贡比涅森林中等候。明天下午,您就能见到他们了。”
苏马力心中一紧,缓缓呼吸几口,才慢慢平息了。
这一刻,终于要到了。
5月14日下午,巴黎北部60公里处的贡比涅森林中,率领着经过特别挑选的随行者,路易十五带着他的孙子路易・奥古斯特,等候新娘的到来。
女士们盛装打扮,摇着扇子交头接耳。
男士们骑马前来,但他们没有穿着轻便的骑装,而是选择了最庄重华贵的礼服。
路易十五尤其如此;他的红色长袍不便骑行,就放到了马车里,直到拟定会面地点才郑重其事地穿上。
当听到车轮和马蹄的声音逐渐变大的时候,无论男女不由得都挺直了背,扬起了头,朝视线尽头望去。
在此之前,未来孙媳妇在踏上法国土地之后的种种表现,已经陆续传入老国王的耳朵。
其中他最为关注的,对玛丽的美貌的赞誉声。
路易十五从不掩饰自己对美色的迷恋,即便到了六十岁的年纪也一样。在确定联姻之前,他就对极力劝他与奥地利联姻的重臣说过,如果玛丽不够漂亮,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桩婚事的。
对美的追求几乎贯穿在他的整个生命中。
在他的引领下,“洛可可”风格在法国大行其道,一切都以阴柔、甜蜜、美丽为根本追求。
――他就是这样的“汉子”。
微风拂过,摇曳的斑驳树影之中,华美的四轮双座蓬盖马车随着轮子碾压泥土发出的规律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连老国王都忍不住伸了伸脖子。
马车缓缓停稳,天蓝色、银丝边的蓬松裙裾一角,在门边轻轻滑落。在诺阿耶夫人的搀扶下,奥地利少女敛着眼帘,流畅而稳当地落到地面。
她一抬起头,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就像是跳了出来,红润的脸颊和怡人的微翘唇角乍看充满稚嫩的活力,但仔细看去,又没有半点浮躁和天真。
路易十五回过神来,暗自为这桩联姻打了高分。
诺阿耶夫人从旁低声提醒了国王的位置,不过不需要提醒,苏马力也能看得出来。
因为穿得实在是太夸张了。
严肃地说,出于对前任法国国王、也就是“太阳王”路易十四的崇拜,路易十五在许多方面都在竭力模仿他,包括过分复杂的典礼、夸张华丽的服装。一切一切,都以让自己站在人群中能被迅速分辨出来为目的――如果泯然众人,国王的权威怎么体现得出来?
不严肃地说,路易十五站在人群中,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还真是对得起法国“高卢鸡”的外号。
他披着一条十分臃肿的红底大袍子,像裹着一团大被子;金色的剑尖纹饰布满表面。在蓬松的蕾丝长袖之下,打着蝴蝶结的白色紧身绑腿从袍底露出来,然后是一双白色皮鞋。
要是现代男人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骂“娘炮”。
苏马力心中猛烈吐槽,面上不动声色,微微提起裙角,走了过去。
看上去只是走过去,但为了这一段路,她在背后下了一番苦功。
身体原主人学过宫廷礼仪,据说仪态美妙动人;而这种玩意儿她自然不会。
好在,她身边有一个完美榜样――挂名监护人诺阿耶伯爵夫人。这位夫人对礼仪的恪守简直到了信仰的地步,仿佛她的人生价值就是为了看到所有事物都摆放在应该在的位置。
苏马力抓住一切机会仔细观察夫人的动作。
比如走路之时,如何有效地保持上身的优雅平稳,仿佛滑行一般,让人察觉不出脚步的移动。她有样学样,才坚持不一会儿就腰酸背疼。
她是真真切切再一次感受到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了。
万幸,跟中国古代不一样,欧洲的宫廷不流行跪拜礼。即便是面对国王,她也只需要提起裙裾,行一个屈膝礼。
“哦!请起来。”
苏马力强忍着没在对方亲吻她双颊的时候把对方拍出去。
过去她和外国人打交道,基本限于工作关系,简单握手即可;而这几天她受到的也是恭敬对待,没人敢对她做出更亲密的动作。
结果,她完全忘了法国是个亲友见面有时能亲五下的国家――今后必须得习惯起来。
路易十五那种令人不快的眼神隐藏在笑意里。如果有人不知道玛丽是他的准孙媳妇,那么一定会以为他别有企图。
“我们的小美人,终于来了!”
苏马力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这几天,她一直在暗自跟语言难关做艰苦斗争。
在嫁入法国之前,身体原主人接受过法语教育。作为自小在奥地利长大的人,说法语时带着口音、不太流利是正常的,但如果表现完全陌生,那就露馅了。
有人曾说,把任何一个零基础的人丢到外国去,只需要三个月他就能学会当地语言――至少日常对话没问题。
尽管这句话不准确,但道理不含糊:在一个纯粹的语言环境里,学习的效率是最大的。
更何况,德语和法语相通;她本来就有基础,又憋着一股“绝不能再吃相同的亏”的劲儿,连夜里都要躲在被窝里自问自答地练习口语――如果能够大声说出来更好,但她身边围绕的人实在太多了,只有憋着声音反复练。
而终极的考验,就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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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如此未婚夫
“劳烦您的大驾久等绝非我的本意,请允许我在此道歉,陛下。”
国王笑容满面地点头,而苏马力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我的孩子。对于美人,我总是有许多耐心的。”
随同的贵族之中传来别有意味的笑声,苏马力假装没听到:“您对我太好了,让我想起了爷爷。我可以叫您爷爷吗?”
“当然可以。”
老国王意外而又兴味地看她一眼。小新娘的家世他一清二楚,无论哪一边的祖父,都早在她出生前就过世了,她是不可能想起“爷爷”的。
但他并不讨厌对方用这种小伎俩讨好他,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被小意奉承的感觉。
――他不知道苏马力只是想强调:你都是我的爷爷辈了,麻烦自重些。
他微笑着让开,给孙子一个在未来妻子面前表现表现的机会;他身边人也随之照做。
看着锦衣华服的一个个身影向两边分开,苏马力忽然忆起曾经看过的电影。
那些大帽子、大裙子,屈膝、吻手,一个彬彬有礼的邀请,然后男女主角融进舞池中的人群,开始了和谐优美的舞蹈和暗藏情愫的聊天。
那时她看电影的目的只是为了练听力,但不妨碍她为浪漫凄婉的爱情故事怦然心动。
可惜,后来她选择了一条和浪漫无缘的路。
现在呢?她穿越了,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在飞机上跟小周说的那句玩笑,其实并不全是玩笑。
或许她是该放下前世的那些包裹,好好地谈个恋爱了。
历史记载里的路易十六,作为丈夫,毫无情趣。但万一、只是万一、这个世界不太一样呢?
就说脸吧,他爷爷路易十五,不得不说,即便已经六十岁了,但神采奕奕、身材挺拔,五官像是刀削一样地立体,仍然是个帅大叔。
孙子怎么也不会太差吧?
她的心砰砰乱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慢慢抬头,望向走到她面前的未婚夫。
然后她无语了。
这不是个未成年人吗!
这特么怎么嫁!
“你、你好。”
15岁的少年干巴巴地向他打招呼。诺阿耶夫人曾给玛丽交代过,王储会在此时亲吻她的面颊;但少年好像完全忘了这一步。直到他的爷爷一声咳嗽,他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敷衍了事地在玛丽脸上轻轻碰了两下,便迫不及待地躲到一边。
难以想象,几年之后,这个看起来像是要被紧张折磨得快吐出来的小男孩,将会成为整个法国的统治者;更难以想象,二十多年后,他会在断头台下身首异处。
路易十六现在还叫做路易・奥古斯特,身份是王储。他出生时,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但父亲和他们都相继病逝,这个位置就落到了他头上。
外表上他像是欠了上帝的债,跟英俊潇洒完全无缘。虽然有一双颜色好看的蓝色眼睛,但是圆溜溜的脸颊和下巴、滚圆的身材、笨手笨脚的动作、躲躲闪闪的目光,一切的一切恐怕都很难让一个才14岁的、在漂亮的家人的环绕中长大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产生好感。
但换做心理年龄成熟了一倍的苏马力就不一样了。
对帅哥的期盼落空,但或许是因为年纪问题,她反而接受无碍。
这孩子虎头虎脑,虽然腼腆了些,但圆嘟嘟的还有些可爱。
他那抗拒的表情、敷衍的亲吻礼,看在她眼里是孩子实诚的表现。15岁,正是青少年心思最敏感的时候,突然被塞过来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做未来几十年的妻子,要他完全不别扭地接受,是不可能的。
其实,一个15岁、一个14岁,理论上是般配的。
但她很头疼。
身体上年纪倒是接近,可心理这一关过不了。
让她亲近路易没问题,可以把他当做年幼的弟弟看待;但要变成夫妻,那是一万个接受不了的。
在离婚之前,最好是能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假夫妻。
但是,身处万众瞩目的位置,这可能吗?
***
“终于接到了。”
贡比涅森林里,一匹马被随意地栓在树干上,低着脖子四处探,不时呼噜一口气。在它上方,一个穿着法国贵族流行的骑马装的青年,两脚稳稳地踩在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将长筒望远镜收了起来。
“这下维也纳那位夫人总该放心了吧。”
青年的声音婉转亮丽,并不像男性。事实上,只要看到这张姣好的脸,任何人都会发现,这是一位做男装打扮的女性――而且是美丽、性感的女性。
她有一头浓密的卷曲黑发,红唇毫不顾忌地抹上艳色,高高的颧骨上扑了娇嫩的粉色,将皮肤衬得格外白皙。虽然穿着男装,但她显然不介意让人认出她的真实性别;就像许多贵族家的夫人小姐一样,只是为了方便骑马而换上骑马装。
她翻身跳下树枝,动作利落漂亮,不损一丝优雅。
解开马绳,她骑马缓步离开森林。在树林边上,一个侍女打扮的年轻姑娘迎了过来。
“怎么样?”
“没出问题。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能放松警惕。我们的任务是跟到婚礼结束为止。”
“好吧。那位夫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周到、严谨。不过,可惜了,就是因为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家人身上,她才没能成为真正的明君。”
“阿妮卡!”
黑发的阿妮卡耸耸肩,明智地不进行口舌之争。
“潜入米埃特行宫的事怎么样?”
“准备好了。为了迎接女大公和国王一行,需要大量人手。我们将会以帮佣的身份进入。”
阿妮卡点头,拍拍马背。这匹漂亮的马是为了任务买来的,她有些舍不得再转卖。
“贝蒂娜,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贝蒂娜的脚步停了停:“你和我都是靠夫人的资助养大的。”
“可我们做的事也足够报答她了。”阿妮卡用手指顺顺头发,眼角流泻出诱人风情来,连她的同伴都忍不住看呆了。
片刻之后。
“可你总不能四处漂泊吧。除了她身边,我们还能去哪呢?”
“总有地方、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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