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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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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冲她点点头,同女工打招呼:“米莉,今天看来脸色不错。一切还顺利吧?”

    米莉快活地笑:“都好的。您呢?”

    “一言难尽啊。这位女士是来接受服务的吗?”

    “是的呢。”

    主啊!玛侬耳朵嗡嗡响。王储妃竟然称她为“女士”?她哪儿配得起这样的高尚的称呼?

    “已经登记过了吧?女士,您记住自己的号码了吗?”

    玛侬满面通红:“什……什么?号码?”

    米莉提醒:“就是刚刚修女给你念的编号。”

    “……我……”仔细想想,是有那么一串,可她根本没留意,“忘、忘记了。”

    “应该提醒她这很重要,也能省去你们今后的麻烦。”

    米莉低头应了一声。

    如果放在后世,印一张大字的注意事项,架在玻璃上,也比现在一次一次说效率高;可惜放这个时代不行――玛丽是真恨不得成年识字率马上达到90%。

    话又说回来,在法国扫盲,比在中国容易得多。只有26个字母,读音又和拼写挂钩,看着单词就基本上能读出来。这一点上甚至比英语还要容易――英语的发音规则变化多,又大量引进外来词(法语最多),发音常常既不全照原语言又不全按英语规则来,搞得人头痛不已。法语发音基本照规则来,变化少,所见既所读。

    所以为什么法国人鄙视英语来着。

    扫盲是一定会纳入玛丽的规划中的,眼下饭还得一口一口吃。

    “没关系,很快我们会给每一个登记人员发卡片,卡片上有编号,只要给这儿的修女看,她就知道你的号码了。”

    玛侬望着对方发怔。那干净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淡雅好看的衣服――她真不知还能怎么夸她;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一只泥沼里滚出来的蛤蟆。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堂堂王储妃会这么亲切地同她讲话。她不断点头,根本再说不出半个词。

    米莉要活泼大胆得多:“您不知道,她刚刚还问我怎么才能在这儿工作呢。”

    “哦?只要依靠救济,就算是什么也不干,你也不会饿死。为什么还想要工作?”

    玛侬手指绞着灰扑扑的裙边,没法撒谎,也不想撒谎:“为了我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只能吃饱而已。我想攒点钱……至少可以让他学点什么,不要像我这样……”

    玛丽不置可否。

    “你觉得,跟别的救济院相比,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点少?”

    “确实是这样。”这是玛侬早就存着的疑惑了。就算把病人都安置在别的地方,剩下的人也不该这么少。

    玛丽轻轻一笑:“米莉,你可以告诉她关于习艺所的事么?顺便告诉她,很快女子习艺所也会开设。”

    一位叫保罗・斯莱克的学者在他关于英国早期救济制度的论文中这么说:英格兰对欧洲福利政策的首要贡献不是征收全国性的济贫税,而是贫民习艺所。

    《雾都孤儿》描写过贫民习艺所;主人公在这里受尽了压迫和磨难,因不堪忍受而逃离。

    严格地说,按照后来的观点来看,贫民习艺所相当不人道。它的英文名是workhouse,顾名思义,实际就是个“劳动改造所”,是把没有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民,当做囚犯来管理。“习艺所”这个词,则是在清末年间,终于开始睁眼看世界的官员、学者在西方考察游历时,隔着一层模糊的玫瑰眼镜看到它,而做的翻译。

    然而,后世看不人道,不代表在当时就不先进,否则它也不会使得清末有识之士纷纷游说建议、甚至身体力行地效仿了。

    玛丽承认,完全照搬此时的英国式习艺所,对她这个控制狂来说有很大吸引力。

    试想一下,假如巴黎的贫民们都被分别集中在几个工坊里(最好是在郊外),每天进行精疲力竭的劳动,使他们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同时让他们吃好睡好,额外发些奖金(最好是计件的,让他们的热情集中到如何更快更多地生产上去),攻打巴士底狱的人不知会减少多少?

    但她办不到。一来她毕竟还有后世的人道观,何况假如处理得不好,可能会使民众产生新的抵触情绪,二来,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强制力保证实行,只能以引导为主。

    玛侬并不知道背后这些纷纷扰扰;光是听着米莉的简介,她就心驰神往。

    “你是说,救济院会给我们找到工作?”

    来救济院的人形形色色,有好逸恶劳、得过且过的,也有像玛侬这样,真心想通过工作改变生活的。他们的烦恼就在于此:既无学识,又无技艺,只能卖力气,又不稳定,有上家没下家,几乎只能碰运气。像玛侬这样的女性,更是连力气都不好卖,去工厂当女工,薪酬也只是男性的一半。

    如果救济院能帮她找工作,那简直比一次性发一周的救济金更让她高兴。

    不管救济院打算怎么办――是把她介绍到工厂去,还是干脆自己开办作坊,她都乐于尝试。

    “但是首先得学认字。还要学怎么用工坊里的机器。”

    玛侬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没听错吧?

    “上帝保佑!我们的王储妃简直是圣女!我愿意学,我都愿意学!”
………………………………

第113章 教材

    要说文教传统,恐怕世界上哪个国家都没法跟中国比;不过在欧洲,本着“主的仁爱之心”,教会确实有开办学校的传统,有时甚至是免费的――特别是对儿童。课程通常包含宗教内容(或者说这才是主要目的)。既无强制性,又无功利性(例如在中国,某地的文教情况可与地方官政绩挂钩),更不要说严格的课堂纪律、尊师重教的传统,因此成效相当一般。女性学习的比例更是低下。

    与乡村相比,巴黎的成人识字率已经非常可观――毕竟在乡下干农活,你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与文字打交道,可在城市里,却时常要面对这些。不说别的,假如不认字的话,岂不是连那些黄色八卦小传单都看不懂了吗?

    玛丽让她图书馆的雇员们在巴黎做过随机调查:接近一半的成年男人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其中有不少人除了名字外几乎不认识别的单词),成年女性之中这一比例是30%左右。

    这放在整个欧洲大陆都是领先的。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玛丽在伦敦悄悄进行的调查发现,这两个数字分别是75%和53%。如果你要问为什么英国首先发生了工业革命,为什么它后来成为“日不落帝国”,这肯定是答案之一。

    玛侬是在长大了、进入城市之后才认识到学习可以改变个人的命运;玛丽则清楚,教育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愚蠢的民众更便于统治”,有人会这么说。在某些条件下,她可能会认可这个观点。但绝不是现在。

    “舆论是一块阵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启蒙新思想像水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渗透社会各个阶层;现在一个光明正大地减少其影响的机会摆在面前,不好好利用起来是等着到上了断头台的时候才后悔吗?

    为了让习艺所正式运作,有许多方面的事务需要准备。有一些可以交给旁人――例如,为习艺所寻找场地、置办桌椅和黑板(在运用黑板方面,又是英国人走在了前头)、派遣工作人员等,都可以交给韦蒙神父。

    有一些则需要她亲自督办。

    有一段日子,每天用过午饭之后,直到日落前,玛丽都待在她的图书馆。

    如果王储再次来到这里,他可能会大吃一惊:第一次来时这儿只有零星两三个人,现在则已经坐进了十来个人。

    其中大部分是梅西为玛丽雇佣的外国人――阿妮珂果然从中发现了一个奥地利密探,尝试收买不成后,玛丽就找个借口解雇了他。梅西对此又惊又疑,又不好发作,只能咽进肚子里。在给特蕾西亚女王的信件中他用暗语提到了这一点,而女王的回信只是让他再观察观察。

    除了雇员之外,有一位先生,王储也是见过的――法兰西科学院院士、科学院现任常务书记(换言之是科学院的一把手),达朗贝尔。

    达朗贝尔的人生颇为传奇:他是个私生子,生母是唐桑夫人,作家、沙龙女主人、贵族;生父德图什有骑士头衔,是一名中将,路易十五亲切地称呼他“大炮”。达朗贝尔出生时,德图什在国外,回国后发现私生子已经被遗弃在一座教堂外,万幸被人捡到,送到了孤儿院。他想办法把孩子找回来,寄养在一个玻璃匠家庭(惊奇的是,他们也姓卢梭)。

    他的名字是照他被遗弃的教堂起的,姓却是自己取的。当时学界认为金星也有自己的一颗卫星,一位科学家朗贝尔(英语发音兰伯特)提议起名达朗贝尔;这可能就是达朗贝尔姓氏的来源。

    在生父的资助下,他的童年倒也过得不错;9岁那年,生父去世,给他留下1200里弗尔的年金。如果是伦理剧情节,此时德图什家别的继承人就应该觊觎他的年金并进行惨无人道地迫害了;幸好没有。12岁那年,在德图什家的帮助下,他进入马萨林学院,从此开始了学术生涯。

    在科研方面,他是个数学家、机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音乐理论学家。他在数学分析和动力学方面的贡献是任何写学科史的人都不能忽略的。他还提携吸引了不少后进,其中包括拉普拉斯。

    仅仅是杰出科学家倒也罢了;他不只能闭门搞研究,还能出门搞交际。当代法国科学界牛人不少,但像他一样在沙龙圈混得开、享有不小名气的凤毛麟角。他是“百科全书派”的领军人物之一,曾经是《百科全书》的副主编,跟众多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保持良好关系。

    玛丽特意请他来参与编纂习艺所的教材。她需要借用启蒙派的名气,但此人的思想不能太激进,不能引起国王的侧目,最好本身不是个空谈家,还能在编写时加入科学常识;有谁比达朗贝尔更适合?

    “贫民习艺所?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尽管有显贵的生父母,但达朗贝尔在民间度过童年,一直对下层民抱有感情。来自王储妃的邀请+符合他理念的工作+不菲的报酬,很容易就能打动他。

    一到玛丽图书馆,他就开始了工作。在他手下担任编辑的,还有两位修士;他们在巴黎一家教会小学担任教师,有实践经验,知道该怎么从无到有地教学。

    主编和编辑第一天就起了争执。两位修士坚持应该将宗教内容加进去,达朗贝尔则坚持反对。

    金主最大;他们把这事捅到玛丽面前,让她来决定。

    “这是给贫民传授技艺的课程,追求的是最短时间内教最多最实用的东西。宗教内容对他们的工作毫无用处。”

    “习艺所本来就是救济院开办的,是神的恩赐,让受益者接受主的教诲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再说了,主的教诲怎么能说是无用的?”

    玛丽听了一会儿,打断他们:“达朗贝尔院士说得对。”

    两位修士当下傻了眼,等缓过神来,其中一人说:“那么请恕我不胜任这个工作。请殿下允许我辞职。先前付的订金我也会如数退还。”

    另一位有些慌,看了同事几眼,也表示要辞职。

    玛丽没有多加劝说,而是点头答应,同时表示,订金可以不必退,只要把他们先前带来的一些资料留下就好。

    “宗教教化是长期的事,你们太急于一时了。”

    除了温言安抚之外,她还叫好了马车,送他们回去。

    自然,那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真正的理由是,达朗贝尔是个有名的不信者;玛丽因为环境不得不装成信徒,骨子里其实也不吃那一套。

    “好吧,现在麻烦来了,我们还能找谁呢?”

    达朗贝尔会意地笑起来。他已经56岁,皱纹和白发没有放过他,但大笑时的神情仍然满是活力。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叫两个朋友来。”

    “或者我自己来。”

    “您?”

    几天之后达朗贝尔总算知道,为什么王储妃认为她能自己来了。
………………………………

第114章 教育先行

    见达朗贝尔拿出准备编写一部《百科全书》简明版的劲头,玛丽笑了。m。 乐文移动网

    “设想一下,学生是一群连单词都不认识几个的大老粗。如果用严格的定义、严谨的描述去教授他们,不用十分钟,他们就会呼呼大睡,第二天就再也不愿来上课了。”

    “您说怎么办?”

    “先从abc开始。用最常见的东西,最粗浅的语言,最容易理解的逻辑。他们不想听你说‘假设空气湿度足够大,水汽在遇冷的情况下凝结成水滴,且水滴在到达地面前未曾完全蒸发,那就会下雨’。他们只关心‘打雷要不要下雨,下雨要不要打伞’。”

    “呃,您刚才说下雨的原理……”

    “信口胡说的。”

    “但听起来相当有说服力。这和冷凝现象相符合。哦!为什么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真想做个实验试试看――”

    “…………”

    “抱歉殿下,我们回到正题。”

    “总之呢,我们从日常开始。水杯,茶壶,盖子。为什么水烧开了茶壶盖会被掀起来;为什么水可以灭火。把他们当作一群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达朗贝尔被说服了。

    很快他就发现,王储妃拥有完备的自然科学基础知识,无论是数学、物理、化学,都能够随口说出基本原理来。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哲学――例如对立统一、矛盾转化,令他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时候黑格尔才刚出生);难怪她自信能够编写这套教材――这套教材需要的不是深入了解,而是浅显却又全面的介绍。

    尽管她一再表示自己的了解非常浅显,但这个发现还是令达朗贝尔兴奋不已。

    他是个无神论者,一生追求真理、科学(甚至在去世之后,因为信仰问题,他的遗体没有按照通常做法在教会墓园下葬,而是埋在了一块无名目的中),难得碰到一位能理解他的人,而对方甚至是一位王储妃!他在沙龙之中也听闻关于王储妃的窘境的传言,此时不由得衷心希望她成为未来的王后。想想这会对法兰西的学界产生多么有利的影响!

    玛丽心中对这套教材的要求就是:像给小学生用的一样。

    有一天说不定真的要用来给小学生上课――假如这套教材可行,以其为蓝本进行修改,将来可以推广到全国的初等教育。

    各地教会开办的学校,有内生和外生之分;内生就是立志于从事神职的学生,外生么当然就是“俗家弟子”。外生的数量远不如内生,也就没有必要单独考虑教学内容,基本上是以神学为主,教材就是圣经。

    此外,正统教育以拉丁文为主,与学生日常用语有差距,难以入门。

    总的来说,初等教育这一块,还是处于相当混乱的局面,满足不了未来发展需要。

    ――当然,这需要长远规划,现在她还只有初步设想,大多条件还未成熟。

    到时候,她收入囊中的人才更多,大概也就不必自己亲自上阵了吧?

    回到成人教育。在她的规划中,习艺所的课程应分为读写教育和职业培训两方面。

    虽然教会学校掌天下,但其它性质的学校倒也有一些。例如城市学校,通常由行会或者商会创办,主要目的是服务行会成员子女,教授内容也紧紧围绕本行业,类似职业技术学校。

    行会往往具有很强的封闭性。市场不大的情况下,很容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手工艺行业尤其如此。此时多为学徒制――工匠在带学徒时,往往要先从其父母处收取一笔钱,而后学徒跟随师父学艺帮工,吃住师父负责,但没有劳动报酬。匠人收的学徒一般不多,一个手数得完。

    可想而知,城市学校的创办者也会采取种种办法,限制生源以及知识外流。也因为这个原因,玛丽不能直接与这类学校合作。

    玛丽也不需要:习艺所定位明确,就是个短期的就业培训班,虽然也要教读写,但不应视为正统教育。她要教出来的,是一结业就能到工厂上班的工人。

    “就是说,让我派人到习艺所教他们如何工作?”

    “嗯。她们未来是要到你那儿工作的,当然由你的工厂派人。”

    “没问题。”

    不必多说,郎巴尔就能明白玛丽的意思。岗前培训在后世是相当常见的。

    对贫民来说,习艺所开设课程教他们,这只能算个添头;他们真正看中的永远是能不能落实工作。

    第一批人很好解决:郎巴尔在巴黎市郊开设的纺织工厂可以容纳他们。从洛林运来的棉花在这里纺成棉布,直接在全国最大的市场上出售。

    虽然郎巴尔现在的实业能轻松吃下在圣安托万救济院所有登记在册的劳动力,但玛丽却不希望她大包大揽下来。这只是个试点,将来还要向全巴黎乃至全国推广,介时要安排这么多劳动力,不能只靠郎巴尔一个人,也不能只靠救济院运营者同企业主的关系,甚至不能只靠爱心。必须要能够靠救济院本身优势来吸引企业。这也是玛丽开办习艺所的原因――让从救济院走出的工人与在街头雇佣的有所不同。为了确保她的想法在实际中有效,玛丽得在别的企业主身上试一试。

    “同博美先生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

    “一开始他只是礼貌地敷衍着,”玛丽笑道,“不用眼睛,我光用听的,就能听出他的不感兴趣。”

    波美是一位颇有贡献的化学家、药剂师,现在是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同时也是巴黎有名的实业家;工坊生产各种化学药品,其中氯化铵生产是法国第一人。

    “然后他表示,出于对上帝教导的尊敬,他愿意接纳5到10名贫苦工人。”

    “我猜与其说是因为上帝的教导,不如说是王储妃的面子。”

    “我敢说是这样。在我要求他给予我们的工人和其他工人同等待遇的时候,他一副看天真小孩的样子。不过在我介绍到习艺所的时候,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他对岗前培训很感兴趣。”

    “尤其是他那种性质的工坊,需要工人有更好的技能。”

    “最后他要带走的人肯定不只10个。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在北部…加莱海峡的煤矿送人手?”

    “这么缺工人?”

    “缺廉价工人。资本主义的逐利性,你懂的。”郎巴尔笑着叹气。
………………………………

第115章 工业萌芽

    玛丽在外的两年间,郎巴尔因为下决心留在法国,产业重心也发生了变化。原先,除了继承来的各种庄园、酒坊外,她自主投资的是债券、地产、服务业,便于抽身离开。转变方向后,她开始投资轻工业、煤炭业、冶金业。

    北部…加莱海峡自18世纪中期发现了浅层煤炭以来,就一直是法国煤矿业的重要地区之一。

    “海峡的对面可就是英国,就是伦敦。那儿沿海都在做对外贸易,人均工资比巴黎还高。从英国运来的煤炭竟然比当地的价格还低。如果我不想些别的办法,就竞争不过了。”

    “在石油发现之前,煤炭一类能源的需求不是企高的吗?”

    “等机器化大生产的时候肯定会高,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现在我只得先找廉价劳动力想办法。”

    玛丽了然:“瓦特的蒸汽机也不能降低成本?”

    “他的机器还有一些难题没法克服。造出一台蒸汽机容易,造出能适应大规模生产的商用蒸汽机可真难。要不是我知道在他身上投资肯定能有回报,说不定我会考虑放弃。”

    玛丽深以为然。她俩后世在装备制造企业工作,生产的正是“制造机器的机器”,对科研成果和生产力之间的沟壑深有体会。

    眼前的例子也是鲜明的:蒸汽机并不是瓦特首先发明的,甚至第一台实际应用到生产的蒸汽机也不是他改良的。但在蒸汽机发明后的一个半世纪后,经过数代工程师的不断改良,最终,在瓦特的手上,稳定性、效率、成本等各方面都能广泛地被工厂主们接受的蒸汽机才姗姗出现。

    找到瓦特的过程说来有些赶巧。

    玛丽在英国旅行时,对工业老本行相当关注。她委托英国大使馆打听詹姆斯・瓦特的事,不过,抢先找到人的,还是维耶尔的叔父,那位著名的女装骑士――神父随玛丽一起抵达伦敦,便找叔父团聚去了。

    “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要找一个落魄的运河测量员,不过是他的地址。”维耶尔笑嘻嘻地递给玛丽一张纸条,眨眨眼,“知道我叔父有多厉害了吗?”

    瓦特此时的赞助者名叫约翰・罗巴克,也是专利共有人。他的经营出现困难,欠了另一位企业主马修・博尔顿的1200英镑,准备用手上的专利权抵偿。玛丽得知,二话不说地表示要出更高的价。当然,她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么多钱;最终负责交易的是郎巴尔在英国的企业代表,专利也转到了郎巴尔企业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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