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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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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纳里奥就懒得理会他,冲谷堆背后大喊:“艾迪!快过来帮我们解开绳子。”

    那边艾迪期期艾艾地探头:“你得保证再也不做什么惹祸的事了!”

    “解绳子有什么难的。”新囚犯潇洒一声笑,双手抖了抖,不知变了什么法术,粗麻绳就松开来,落到了地上。他冲本纳里奥一笑,“没办法,年轻时候被女孩子逼婚太多,逃出经验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路易走去。其他人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他三十出头,年轻英俊,精神奕奕,有一双深邃的蓝眼睛,笑容是最受女性欢迎的那种,微微的忧郁,却又像阳光。他罗马人一样的黑色卷曲短发凌乱地散落,却意外地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磊落。

    “我尊贵的殿下呀,”一边说着,他解开捆绑路易的绳子,“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狼狈相?”一身布衣可又挡不住高贵气质,新囚犯膝盖一弯,行了个礼。

    路易湛蓝的眼睛闪着光:“芳芳!”

    “各位先生、夫人。”艾吉永行了个礼,“原本我想,在国丧期间,法兰西无主的情况下,不适宜妄自怀疑一个人,也不适宜采取过激行动。但有人一再无视国家的需要、无视王室的稳定,非要以一己私利阻挠议事,那么我也就不得不出手了。”艾吉永公爵一手搭靠在圆桌上,另一手打了个响指。

    门口一个待命已久的军官走进来,向众位权贵行李。

    “先生们,想必我不必向您们介绍他了,”艾吉永的视线从黎塞留、孔代、孔蒂等人脸上划过,又转向三位夫人,“请容我向三位介绍,想必您们在宫中也见过,这位是警察总督,达尔比伯爵。”

    “达尔比伯爵,请向我们说明一下,你在库宗小姐――也就是死去的那位侍女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玛丽抿着嘴,没有表态。

    达尔比点点头,往前一步,从坏中掏出一封已经开封信来:“经过仔细搜查,我们从她梳妆盒的隔层里,搜出了她的遗书!”

    “哦?可怜的孩子。自杀的人不能上天堂,想必她一定是经过了痛苦的内心煎熬才选择这条路。遗书内容是什么?”

    “她指控王储妃殿下逼迫她在国王的饮食中下毒!因为良心不安,她才决定自杀!”

    该来的总是会来。
………………………………

第134章 遗书

    如果说英国是现代警察的起源,那么法国就是近代警察的起源。

    ――当然了,中国古代的司法制度是另外一套体系,没有可比性。假如单论其完备程度,比起同时代的欧洲,也算是“早熟”的。

    一词本是法语,原形是拉丁文politia,意指“公民、管理、市政”;17世纪以前,维护治安的工作主要由军队进行,由各地自行组建的纠察队(guet)辅助;太阳王路易十四有感于巴黎需要一支统一管理、职能专一的治安管理队伍,于是组建了警察总署,由德・拉・雷尼出任第一位总署。

    总署手下有44位局长(missaires),各管辖着为数更多的警长(urs)和其它警员,在巴黎16个警区划地而治。巴黎的措施很快在法国全国推广开来,各大城市都出现了警察机构。

    如今警察总署分为五个部门:日常警务、法警、密探、财物,以及国家安全。其中日常警务有消防、救援和治安。刑侦部门还没有出现。

    所以,这封信出现在警察总署达尔比伯爵的手上,让玛丽颇感意味;同时她也不得不佩服,艾吉永做事滴水不漏;让看似公允的第三方呈上证据,看起来更可信。

    达尔比伯爵首先把遗书递给蓬切瓦公爵;他郑重地看过之后,传递给另一位。

    玛丽端坐着,警惕的目光随着那张微黄的纸张转动,仿佛致命武器就藏在其中。她的眼睛没有漏过一个人的表情――有的急迫、有的不解、有的愤怒、有的冷淡。要是她有解读微表情的本事就好了,或者就能读懂他们心中所想。

    当遗书将要送到她面前时,她没有去接。

    “这种伪造的东西,我连碰都不屑一碰。”

    “伪造?”艾吉永眯起眼睛,“您连看都不看,怎么知道她是伪造的?”

    “既然我没有做它宣称的任何事,那么它就是伪造的。无论是谁想要诬陷我,最好都要记住,全知全能的主,在看着你!”

    艾吉永嘴边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他原先还担心这位总有出人意料表现的王储妃真的能举出个破绽来呢;现在看来,不过是负隅顽抗地嘴硬罢了。

    “任何罪犯都会说证据是伪造的。众位阁下,您们觉得呢?”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蓬切瓦先开口:“要定罪还太草率了些。”

    孔代和孔蒂点头。他们不是笨蛋,其中的蹊跷各有感觉。

    黎塞留紧抿着嘴,一语不发。自从察觉到艾吉永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他就仿佛一下老了几岁,几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一双眼睛雾霭沉沉,隐藏着难解的心思。

    普罗旺斯伯爵则义愤填膺:“证据摆在眼前!玛丽,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你怎么敢!”

    三个长公主眼睛噙着泪,声声谴责玛丽的心狠手辣。阿图瓦伯爵不过16岁,虽然顶着多个职位头衔,但哪经历过这种事,只瘫坐在座位上,又惊又疑地游移视线,不知该信谁才好。

    两边各说各话,玛丽却是挂着一张扑克脸,巍然不动。

    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继续下去,永远也谈不拢。玛丽沉默越久,艾吉永一开始的胜利感就越是消磨,不安也越是蔓爬生长。原本他提出这个证据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一次将死玛丽,而是为了把她――他最大的阻力――排除出议事会。为免夜长梦多,他当即提议:

    “是否有罪,应当交予新国王去决定。王储妃有谋杀国王的重大嫌疑,不应当再参与继承权的讨论了。我建议先将她软禁在她的房间里,等新国王登基后再处理。”

    这句话说得相当公道,谁都不好反对了。

    艾吉永召开卫兵,下了命令――后者显得有些犹豫。他们效忠国王,如今国王去世,首相却要软禁王储妃,该听谁的好?

    普罗旺斯眉头一皱,冲弟弟阿图瓦使了个眼色。后者是瑞士卫队的大将,他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

    阿图瓦只是装作没看懂。

    普罗旺斯眉毛倒竖:“查理!”

    阿图瓦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照做。

    两个卫兵满腹狐疑地站到王储妃身边时,玛丽忽然开口:“慢着。”

    话音刚落,艾吉永的第一个想法是“终于来了”。他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这一刻他尤其希望对方忽然变成个哑巴。

    “这就是您的目的了吧?将我赶出这里。”玛丽冷笑,“知道我对您构成如此大的威胁,以至于您要费心诬陷我,不得不说,我深感荣幸。既然如此,如果我不全力反击,倒显得是在侮辱你了。”

    她站起身来,好像一朵独秀的玫瑰。

    “达尔比伯爵,请把库宗小姐的家人请来。艾吉永公爵,好心提醒一句,我见过他们,所以不必费心找人假冒了。”

    “哼,我从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假如你没有好的理由,难道我们就任由你胡闹?”

    “殿下,”达尔比谨慎地问,“您想干什么?”

    “很简单。既然这封信必定是伪造的,那么就不是库宗小姐写的;既然不是,那么她的家人必定能认出笔迹。”

    艾吉永不为人知地勾起嘴角。难道玛丽以为在伪造信件时,他就没考虑过这个?信件原本就是模仿库宗的笔迹写成的,没人能分辨出来。

    “达尔比伯爵,王储妃说得有道理。就照她说的做吧。”

    待达尔比离开,看着玛丽笃定而平静的表情,艾吉永的疑心病又犯了。他卸下胜券在握地表情,思索起来:为什么王储妃敢这么确定笔迹不一样?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遗书一眼――

    除非她在此之前就已经看过了。

    背脊忽然爬上一道凉意。

    王储妃先前派人搜查过库宗小姐的房屋。但由于遗书放在非常隐秘的地方,所以幸运地躲过了搜查,没有被她发现并销毁。

    ――他是这么以为的。

    但假如发现了呢?

    难道遗书被做了手脚?

    他匆忙打开还在手里的遗书――传递到他手上之后,他本该假装从来没读过一样,认真地看上一遍,却被王储妃的话吸引走了注意力。

    才看一眼,他就觉得四肢沉重发软。

    什么做了手脚?整封信都被调包了!
………………………………

第135章 黎明前

    经过几百年的法医学积累,现代人对笔迹鉴定有更深入的研究;乍一看很相似的笔迹,专家也曾从细微之处分辨出到底是否同一个人书写;相对的,同一个人就算刻意使用不同的笔迹,但一些不自觉的写作习惯还是会暴露出来。

    倒回世纪,这当然还是做不到的。

    那封遗书的原件玛丽看过,但她没有费心去比较笔迹;一来当时老国王还在病重,她没有功夫去做,也不想因为太多的动作而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何况,有一种方法能让笔迹完全一样用库宗小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事胁迫她,让她自己写下遗书。以现有的侦查手段,她完全不指望能查到这样的细节。

    从化妆盒夹层里发现了遗书的女密探问“烧掉吗”

    “不。我想更好的利用它,洗去我的嫌疑。”

    “那就调换吧。”

    夏尼夫人亲自照抄了一份,用的是与平常自己所用的不同的笔迹。这可能瞒不过后世专家的眼睛,但放在现在足矣。

    艾吉永公爵怨毒的目光只持续了一秒。他虽然也出身大贵族,但在凡尔赛宫中,大贵族太多,国王面前的一席之地太小。他一直空有抱负却没有舞台,直到被黎塞留公爵挑中。从感恩戴德、到反感不满、再到产生恨意,三十多年受制于人,他早已练就了在变故面前不动声色的本事这一点即便是玛丽也赶不上。

    他当然不会像那些愚蠢故事里的愚蠢反派那样,吃惊之下说漏嘴;而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遗书整齐塞回了信封。

    达尔比伯爵请库宗的家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操作的余地。

    他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

    调换家人是不可能了。

    那么直接处理掉,让他们永远不能来指证。

    但库宗家肯定还有其他手稿可以比对;就算一把火烧了,别人手中也会有库宗生前写的信。

    那么只有让王储妃自己打消比对笔迹的主意。

    这可能吗

    可能。

    他知道,玛丽的骨子里是个政客,而政客是会做交易的。就看筹码是否合适。

    借口会议时间过长,他建议大家先休息,等库宗的家人到了之后再继续。有的人迫不及待地离开,可能是真的疲惫了,也可能急着部署更多行动;有的人则心事重重,迟迟才走。而艾吉永的目的只有一个制造同往王储妃单独谈话的机会。他来到王储妃的房间。

    “那么你的筹码是什么”

    “王储。”

    玛丽不自觉绷直了肩膀“什么意思”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王储平安无事,现在在奥尔良公爵的手上。只要你答应三天的期限,并且乖乖回房间里禁足,我就把他的所在告诉你。剩下的,双方各凭本事三天之内,如果你救不回他,那就是上帝想要普罗旺斯伯爵当国王;如果救得回来,就说明主眷顾着他,他理应是法兰西的国王。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

    “您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奥尔良公爵出宫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拌着,他会舍得不回来吗”

    这不过是诈她一诈。对于奥尔良异样的举动,他是一头雾水加满心恼火。虽然还有他儿子在代表着他活动,但沙特尔毕竟年轻没毛,这种时候奥尔良不来,艾吉永总有种被轻视的感觉。问沙特尔原因,对方只说父亲病了,不宜行动,让他全权代理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玛丽却完全知道奥尔良的心病在哪里,不由得诡异一笑“难道奥尔良公爵不是因为国王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才不愿意进凡尔赛宫的”

    艾吉永心中低咒一声。一着棋错,这回他不给玛丽一点真消息也不行了。

    “难道您不知道现在凡尔赛宫外面,到处都有传言,说有人假冒王储,到处骗人吃喝和钱财。有些纠察队、骑警和军队还捉到了一些胆大包天的冒牌货。您说,其中会不会就有我们可怜的王储呢”

    “三天”

    “三天。”

    “以明天为第一天。”

    “啧可以。成交”

    然而艾吉永没有等到答回应。仿佛看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地事情,原本端坐的王储妃站起身来,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光闪烁。首相阁下疑惑地转过身去,不由得双眼瞪大。

    “您、您”

    显然,站在门口的年轻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我恰巧碰到了郎巴尔夫人,一听说他们想要软禁你,就直接过来了。”

    玛丽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这本来不是什么值得哭的事。

    “你你回来了。”

    下一秒,路易将她拥入怀中。

    门边,郎巴尔夫人满面笑容。她转身朝一对中年夫妇行了个礼“两位可真是立了大功啊,图立普伯爵,图立普夫人”

    芳芳拉图立普,优雅地回礼,殷勤地亲吻她的手背。

    “能帮助到向王储妃和您这样充满魅力的女性,才是我的荣幸。如果是在十五年前见到您,我一定不顾一切地追求您。”

    他这双眼睛能把所有甜言蜜语都包装成真情实意。面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谈吐,什么样的女人能心生厌恶

    但是郎巴尔苦笑地看了一眼图立普夫人。后者英气秀挺的眉毛只挑了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边伯爵先生还在大献殷勤“我敢说,您是我见过的第二吸引人的女性。”

    “那么第一呢”

    “当然是我的妻子。”

    郎巴尔噗嗤笑了起来。

    这对夫妇与凡尔赛宫格格不入、举手投足间却又总有属于自己的迷人风采。他们平常住在阿基坦。

    图立普lp在法语里,意思就是“郁金香”。

    法国贵族的头衔均来自地名,通常是名字德姓头衔,其中“德”是“的,来自于”的意思,近似于德语的“vn”所以德国贵族的姓名都有“冯”。特殊情况下“德”会根据后接词而产生变化。杜巴利的“杜”就是“l”合写;达尔比伯爵的因后接字母而简写成“”想想欧莱雅lrl。表达的意思,就是“受封于某某地方”。

    但图立普夫妇不同。这个头衔,是路易十五专为他们新设的。
………………………………

第136章 芳芳

    见到芳芳,路易就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

    对方虽然不是真正贵族出身,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性格喜人,路易相当亲近,否则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何况,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在宫廷中牵扯不深的,越是值得信任。

    “你不是在阿基坦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也被抓来了?他们为什么说你假冒王储?”

    “这么多个问题,可得让我喘口气再回答。”

    芳芳安抚地拍了拍路易的肩膀,后者的心情便莫名安定下来。在他的心目中,芳芳是个有极大本事的人。既然他也被关进来了,那么想要出去,就不是难事了。

    芳芳眨眨眼:“不如先为我介绍这两位先生?”

    一边听着,芳芳默默评估起来。忠心耿耿地瑞士人应当可以信任,至于这个傻乎乎的普通农民就难说了。他心思转得快,拿顶主意就过去跟艾迪攀谈几句,趁他不注意一击劈昏了事。

    这一出手差点把本纳里奥吓坏,本能地往路易面前一挡。芳芳没看见一样,冲路易笑笑。

    “我们听说陛下病重的消息,就启程过来了。在附近恰好看到有人在偷偷摸摸地怂恿大家假扮王储领赏,觉得这事太诡异了。我就干脆假扮成平民,装作上当的样子,刺探刺探情况,”芳芳爽朗大笑,“谁能想到假的竟然跟真的被关在一起?那么,我的小路易,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路易把前情那么一讲,芳芳多少就吃透了一些情况。他虽然很少在宫廷里生活,但是个一等一的人精。

    “看来有人的野心很大呀。刚刚那个军官,我敢打赌他已经认出你来了,只不过故意装傻。我看他早已被人收买。”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怎么从这里出去?”路易问。

    芳芳嘿嘿一笑,嘴里衔着一根草叶,在谷堆旁枕着手臂躺了下来。一派悠闲模样。

    “很简单。我们等。”

    “等?”

    “传说中公主不都是要等骑士救出去吗?”

    本纳里奥坚决不同意:“我们可不是公主!”

    芳芳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说得对。我们是等着被公主救出去的骑士。”

    骑士小说迷更加不依了:“骑士的使命是与敌人作战、拯救公主才对!等待公主拯救,是骑士的耻辱!”

    “套路在我这儿行不通。”芳芳坦然回答,丝毫不觉得被女人救是多丢脸的事,“我的艾德琳娜既是公主,也是骑士。”

    万万想不到,路易竟是一副欢欣鼓舞:“艾德琳娜会来?我们有救啦。”

    于是,艾德琳娜骑着马、腰间别着燧发□□,英姿飒爽霸气十足地带着夫妇俩的卫队开进军营,以伯爵夫人的身份大摇大摆地找上校要人时,四个男人(包括醒来后搞不清状况的艾迪)一起趴在仓库高高的窗口上围观。

    “我的主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骑马的样子又迷人又帅气!”

    芳芳大赞艾迪有品位有眼光,而后洋洋得意地转头叮嘱路易:“明白了吗,身为丈夫,一定要给妻子出风头的机会。”

    本纳里奥相当顽固:“这只会让人看不起你。”

    “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去跟别人证明,冲着妻子证明算什么本事?”芳芳一脸朽木不可雕也。

    路易咯咯直笑,两不相帮。

    他此时没想到,被营救之后,将要再次失去亲人的噩耗,在凡尔赛宫等待着。

    王储平安归来,大局已定,那些蠢蠢欲动的牛鬼蛇神便都平静蛰伏下来;有的人心情灰败沮丧,有的人终于得了安心,还在观望的墙头草们也连忙表了忠心。

    在如此一来,诸般事宜反倒没有那么紧迫了。

    玛丽任由路易在老国王的房间里哭了半日,没有催逼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就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哪怕身份再高,也难免孤苦可怜。尤其是刚刚历经一场劫难,难得脱险回来,正在兴头上,就要被狠狠打击一下,心理落差可想而知。如果不让他好好发泄,以后说不定会落下心病。

    艾吉永一副若无其事、大公无私的样子,到路易面前请他登基。路易没有应下来,只说:“对这顶王冠来说,我们是多么年轻啊!”

    郎巴尔夫人在旁边听到,差点栽倒。据说历史上,在登基之时,路易也说了这句话。但愿这不是历史重演的兆头。

    不过下一句话让她倍感欣慰。

    路易握着玛丽的手,蓝眼睛里满是温柔:“幸好我们还有彼此。”

    等心情平静下来,路易为玛丽介绍了图立普夫妇。

    “他们曾经救过爷爷,这次又救了我。”

    两人都不是贵族出身,也不常露面,却又在凡尔赛宫有一席之地;老国王优待他们,路易也亲近他们。玛丽听过一些颇带酸味的议论,无非是一些无聊揣测:一会儿说老国王看上了艾德琳娜的美色,一会儿又说芳芳看起来是孤儿,实际上是路易十五的私生子。鉴于老国王在女人方面如同蜜蜂一样勤劳,还真不能断定两种说法是无稽之谈。

    “听起来两位一定有相当传奇的故事。”玛丽说。

    “我个人更喜欢‘浪漫’这个词。其中最光辉的部分就是我和艾德琳娜的初遇,不过这一段略为私人化,又难以用最准确地语言去描述其美妙之处,所以请原谅我只用简单的语句带过。”

    他的遣词用句相当典雅。在这个年代,非贵族出身受到的教育非常地少;图立普伯爵要不是在获得爵位之后恶补过,就是有过特别的际遇。

    “当时我还在乡村中无所事事,无意间招惹了几位――嗯,好吧,十几位――小姐。其中一位是一位庄园主的女儿;他父亲逼我娶她。”

    ……这个开头怎么那么熟悉……

    “就在教堂东躲**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吉普赛女性。她神秘而美丽,优雅而高贵,风趣而幽默……”

    好吧,真就是那个开头。

    接下来这个吉普赛女人会为他看相,预言他将会参军,然后屡立战功、步步高升、光耀门楣,并且娶全法国最高贵的女人,也就是路易十五的女儿。

    他信以为真,跑去参军,才发现那个吉普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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