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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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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务大臣莫普也建言:“假如他回到巴黎,那些被罢黜的*官又要蠢蠢欲动。先王一定不想见到自己的苦心付诸流水。”

    路易十六幽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艾吉永的目光落到一直不太多话的玛丽身上。虽然目前看起来反对者人数占上风,再多加把劲就能改变国王的主意,但只要这个女人不说话,他就不能觉得安心。只要她赞同一句,就足以让年轻的国王挺直腰背坚持己见了。

    终于,王后放下扇子,带着深思熟虑过的表情,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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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普罗旺斯

    终于,王后放下扇子,带着深思熟虑过的表情,开口了。

    “要不要召回舒瓦瑟尔,都是国王一句话的是,您自己决定就好。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讨论调查先王的事?事关我的名誉,我希望越早弄清越好。”

    路易立刻想起妻子先前的劝说:弄清国王去世的真相、特别是刺杀他的真相,是当务之急,否则他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近臣或近亲――甚至是靠近凡尔赛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已经被收买或威胁。瑞士近卫军营地中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爷爷曾经让他不要听玛丽的话,但他觉得这个建议相当有道理。

    “叫舒瓦瑟尔回来,”路易立刻做了决定,“让他来主持调查的事。”

    老国王信任他的能力,而远离巴黎又保证了他的清白。他知道舒瓦瑟尔是亲奥派,称不上客观中立,但既然玛丽肯定不是幕后主谋,那立场也就不是问题了。

    于是,带着国王的亲笔信件,格拉蒙夫人坐着马车,鸟儿一样地飞向尚特卢城堡。尚特卢在法语的意思是“唱歌的狼”,格拉蒙夫人相信得知这个消息,他的哥哥也会想要高唱一曲。

    “调查陛下的死?不是恢复原职?”

    “我的哥哥呀!凡事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您不先为新国王立下一些功劳,他又怎么会看重你?”

    舒瓦瑟尔脸颊微热。这道理他也明白,只不过关乎切身利益,不免心急。

    担忧几乎是与期待在同一时间占据了他的心。他擅长外交和军事,这种需要抽丝剥茧的细致工作还是头一回接触。调查案件、断明是非,听起来是法务系统的工作,他在巴黎有不少法官朋友,原本只有他们配合,再出动法警,事情便容易许多;巴黎高等法院已经被莫普全部洗清,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莫普法庭收服,剩下的人还够是否堪用,要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但是,要他不去试一试就认输,绝不可能。

    凡尔赛的舞台,将会迎接一个充满斗志的他。

    在舒瓦瑟尔踌躇满志地重返凡尔赛时,整个宫廷心情最低落的人,正盘算着到远离这座是非之地,到乡间散散心。

    普罗旺斯伯爵心里很是委屈。

    他算不上是个野心家。自小到大,在长子继承制的绝对主导地位下,从没有人对他抱以成为国王的期望。

    和中国古代部分朝代出现的大臣为不同皇子站队背书不同,既然哪怕是国王的偏爱或者王子本身的才干都不足以撼动长子继承制,那么那种“烧冷灶”搞投资,妄想“从龙之功”的自然也是少之又少。事务绝对,手握属于自己的势力圈的王子也有,不过通常是因为本身被任命了军队或朝廷上的职位。聪明的君主是不会这么做的。路易十五的做法就是典型――他给了最小的王子阿图瓦伯爵军职,对普罗旺斯却什么也没有,原因不言自明。

    普罗旺斯比路易十五还小一岁,当一个闲散“王爷”,是他理所当然的未来轨迹,周围人都这么看,他也就自然而然地这么想。倒不是说“假如哥哥去世”这样的念头一次都没有过,但那只是一种试探性的小小设想,远远不到具体成型、甚至变为计划或理想的地步。

    点燃起那不曾燃起过的火把的,正是艾吉永。如果不是这位位高权重的首相主动撩拨,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支火把就在自己心里。

    比起软弱沉闷的哥哥和冲动好享乐的弟弟,他性格谨慎、虑事周全。历史上在革命爆发之后,他逃亡到低地国家(现代荷兰、比利时等地),很快聚拢起了一批流亡贵族,共同对付革命政府,积极谋划进攻法国。这番动作一方面使保王党迅速地被聚拢起来,另一方面却也加快了路易十六迈向断头台的脚步――他的进攻计划理所当然地引起巴黎人民对王室的不满――这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拿破仑上台后,他积极联络各国君主,促成了反法同盟的建立。最终,拿破仑作战失利,他作为路易十八(路易十六年幼的唯一儿子路易十七已经在巴黎被虐待至死),成功复辟。执政期间,他没有走绝对君主制的老路,而是试图在君主制和新思维中找一条中间路线;尽管面临多重压力,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风雨飘摇的波旁王朝似乎逐渐打出了新的地基。然而一切在他1824年死亡时中断;他没有子嗣,继位的是弟弟阿图瓦伯爵,即查理十世。查理十世完全推翻了哥哥的路线,抱着满腔的仇恨向新势力开战,最终被剥夺了政权。而后人民推举的是积极靠近革命党、在是否处死国王的问题上投了处决一票、有“平等菲利”之称、然而被雅各宾派推上断头台的沙特尔――后来继承了奥尔良公爵头衔――的儿子,路易・菲利普。

    在短命的奥尔良王朝覆灭后,延绵300年之久的波旁世系的统治,自此完全走下历史舞台。

    若从历史表现来看,假如普罗旺斯是长子,假如继承路易十五的王位的是他,说不定法国的命运将会走向一个不同的方向。

    但现在,在另一个历史变数的强力干扰之下,这艘航船的方向,仿佛又被拨了回去。

    回不去的,是普罗旺斯被搅动的心池。

    如果曾经没有得到的希望,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失望。离那个王位最近的时候,他只隔了一个女人。

    而现在,为了避开嫌疑,他不得不匆忙离开凡尔赛宫,好像夹着尾巴逃跑。而且,因为这次的事件,他可以预计到今后哥哥将会怎么对待他――曾经他们即便称不上兄友弟恭,相互之间也从不需要绕什么弯子;今后这种坦诚恐怕是不会再存在了。

    他心中满是懊恼沮丧,却不知道恼的是自己当初做的选择,还是功亏一篑的计划。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情妇夏尼夫人谁也不见。

    即便是夏尼,走进房门时,迎来的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

    “当初你救过王后。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那对夫妇的人?是不是他们派你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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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谈谈合作

    普罗旺斯伯爵的问题甚至半秒也没能让女密探动摇。毋须细致的观察力,只需要闻一闻对方身上的阵阵酒味,瞟一眼他散乱的目光,她就知道这不过是失意之下胡乱地迁怒罢了,连本人的脑袋都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是是,我是他们派来的,”夏尼夫人将他扶到沙发上,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只不过刚好是在认识他们之前先认识了你。”

    这是大实话,她暗想,毕竟起先她是沙特尔派来的,连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一天换了阵营。

    普罗旺斯回过神来,垂下头,轻轻靠在夏尼肩上,低声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别想了,”夏尼安慰,“即便不是国王,亲爱的,你对法兰西来说依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人。”

    “是吗?”年轻伯爵呆愣半晌,“我准备离开凡尔赛宫一段时间,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夏尼惊喜道:“你愿意带我去吗?伯爵夫人怎么办?”

    “她不是还有她的玛格丽特吗?”

    可能波旁王朝末期有名女性的风尚就是有一个甚至几个绯闻女情人。玛格丽特·德·苟必永就是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即曾经的萨伏依公主的亲密伴游,一个商人之女,后来嫁给了一个小贵族,好歹跻身上流社会,不知怎么地入了伯爵夫人的法眼。

    夏尼不无好笑地想,甚至不需要她破坏,这对夫妇的感情就基本上已经破裂得差不多了。这也是她在普罗旺斯身边顺风顺水的原因之一。

    “一切听你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还要继续主持她的沙龙,为王后打探消息。假如这位失意的伯爵最终真的要走,她自然会想办法留下。现在还是得先稳住情绪。

    “有一位先生要见你。他在会客室等着呢。”

    “我谁也不想见。”

    “他说,他带来的消息可以立刻帮你转变心情。”

    普罗旺斯抬起头,好奇心渐渐升起:“他没自报身份?”要是连这样的礼貌都不懂,无论对方有什么好消息,他都是绝不会见的。

    “他自称德·蒙莫郎西。”

    “哦!那是得见一见。”普罗旺斯抹了一把脸,夏尼贴心地送上花草茶,让他漱口冲掉嘴里的酒味。

    蒙莫郎西家族可追溯到八个世纪前,出了不少元帅、将军、提督,例如大孔代的好友,同样是17世纪名将之一的卢森堡公爵,可谓家门显赫。亨利四世曾说,假如波旁家族衰落,那么欧洲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比蒙莫郎西家族更配得上法国王冠。

    伯爵一边换了衣服,一边好奇会是哪一位蒙莫郎西来拜访,又禁不住猜测对方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给情人整了整衣袖和衣领,夏尼夫人没有随他一同到会客厅去。事后她有的是办法撬开普罗旺斯的嘴巴,现在没有必要惹来嫌疑。

    “我见过你吗?”普罗旺斯伯爵第一眼就觉得不太对劲。这样的显贵子弟,不可能不在凡尔赛宫廷里交际,他却眼生得很。

    他的打扮也有些奇特,并非法国贵族那种经典造型:三角帽、假发、燕尾服、绑腿裤,以及皮靴。他的服装被笼罩在朱红色的宽大披风里,下摆一直围到了脚尖。披风连着宽大的帽子,将他的头发也藏了起来。他面色苍白,脸颊凹陷削瘦,眉骨下有重重的阴影,像是吸血鬼来到人间。被那双褐色的眼睛注视的时候,普罗旺斯几乎要打冷战,忍不住后退离对方远了一点。要不是卫兵就在门口守着、仆人也在隔壁间等候吩咐,他就打算中止会面了。

    “尊敬的殿下,我是蒙莫郎西…卢森堡公爵的次子弗朗索瓦·亨利。自我出生以后,就被父亲送到了一个修道院,侍奉我主,因此您不曾见过我。我想您可能也曾听说过父亲的这个决定。”

    他的声音倒不像外表那样阴沉耍悄昵帷⑵胶偷摹F章尥狗畔乱话氲男模邢富匾渎す舻氖虑椤幸桓龃笮”凰妥叩拇巫勇穑看蟾拧蛐硎怯械陌桑

    “你说要告诉我一个消息?”

    “事实上,可以说是来谈一次合作的。”弗兰索瓦说道,“一个对您绝对有利的合作。您需要做的,只是及时向我们提供国王夫妇的行踪,而您心中希望的那件事,就会不经过您的手实现。”

    他的笑容,忽然让年轻伯爵想起了梅菲斯特。

    “合作?”

    舒瓦瑟尔盯着信纸上漂亮的花体字,恨不得盯出写信人的动机来。

    在他高调返回凡尔赛宫、拜谒了路易十五的遗体、踌躇满志地接受了新国王的任务后,宫廷内外看好他的人就多了起来。原本就不能算冷灶的家门前,立刻变得车水马龙。人人纷纷猜测,他会什么时候复相,复相之后会不会恢复高等法院、废除莫普法庭,又会不会把矛头转向泰雷神父的财政改革。随着杜巴利的失势,艾吉永的首相位置看起来摇摇欲坠,甚至可能直接被逐出宫廷。

    也难怪此时艾吉永会忽然给他写信示好。

    舒瓦瑟尔冷笑,他可不会忘记当初这一伙人是怎么在老国王面前诋毁他、抵制他,把他灰头土脸地赶到尚特卢的。

    在拆开这封由艾吉永的仆人送来的信件前,他以为里面写的不过是表达后悔懊恼、拍他马屁的求饶信,这使得他用拆信刀切割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伴着口中哼着的小曲。

    然而他预计的一切都没有出现。

    艾吉永在信中提议合作。

    “合作?”舒瓦瑟尔把信纸拍在桌面上,气鼓鼓地站起来,“他以为他还有什么条件和资格谈合作?”

    要不是心中还有身为政客的敏感,他说不定已经把这封信扔到壁炉里去了——虽然现在的天气不需要生火。

    他踱了两步,精明和冷静渐渐回到大脑。三年的流放生涯就算改不了他的犟脾气,也能给一个审视自身的机会。他有时候就是太过轻敌了。艾吉永可不是蠢货,也不是自大狂。他会这么写,必定有其原因。

    再次回到桌边,他拿起信纸,逐字逐句地想从信中读出更多的潜台词。但是,那位现任首相显然很是谨慎——信很短,几乎只有普通的客套话,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提出见面商量合作事宜的一句。这毕竟是一封给政敌的信,假如透露太多,合作又没谈成,说不定会反过来变成把柄。艾吉永可不会冒这样的险。

    舒瓦瑟尔瞬间就决定了:见他一面,看看对方到底能提出点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  *蒙莫郎西montmore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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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狐狸与狼

    “大家都说我要完蛋了。”艾吉永把通条伸到枪筒里,压了压子弹和火药粉,“倒不是我说我想否认还是怎么的。”

    舒瓦瑟尔瞥他一眼,举起枪瞄了瞄,又不太感兴趣地放下来。他今天想要猎一只狐狸,或者一头狼,而不是温和无害的小母鹿。

    “大家还说,接替我的,必定是阁下无误。”

    这次前首相的目光在艾吉永身上停留得久了一些。在经过一场明里暗里较劲的狩猎之行后,艾吉永终于打算将正题拿到台面上了。

    “如果国王身边只有王后一人的影响,那么我也会这么认为。”

    “哦?难道国王这么快就有了情妇?我怎么听说夫妇俩的感情相当稳定。”

    “我指的当然不是另一位女士,”艾吉永放下装填好的□□,却没有指向猎物,“我说的是前国王的影响。阁下不在凡尔赛宫,大概不知道这件事:在去世之前,老国王一直在教授他的孙子治国之道。此举最初的动机,是为了放置王后左右陛下的思想。我相信,作为长辈、至亲、逝者,他的教诲对新国王来说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你的意思是,你还有赢面?”舒瓦瑟尔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我的意思是,前几天国王在书房向弗里利埃公爵问过两次莫尔帕伯爵的行踪。”

    有时候,用“这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做某某事的”,是一种夸张的夸赞,说明此人天分之高;但这句话用在莫尔帕伯爵身上,那既不是夸张、也不是夸赞,而是事实的描述。

    莫尔帕伯爵的爷爷当过国务秘书和海军事务大臣,父亲当过国务秘书和海军大臣。他出生的时,父亲已经把国务秘书这个职位买下来了――没错,是买下来了――于是他享有继承权。为此,他自小就接受长辈们的精心教导,学习各种庶务,为的就是能够胜任这份工作。17岁那年,在族兄弗里利埃侯爵的监督下,他出任了国务秘书;5年后出任海军大臣。

    他的主要政绩就在军事、特别是海军上;为了恢复法国在海外的地位,他完成了不少出色的工作。在他管理下的海军部门拥有一个独立的情报机构,几乎能掌握进出北美的每一艘英国战船的调遣计划。在当时,它是欧洲效率最高的情报部门。国王机密局的建立在此之后,很可能是在模仿它。

    太过顺风顺水的人生总是会遇到挫折的;他的第一个重大挫折出现在48岁。黎塞留公爵的密谋将他拉下了台,而罪名就是一首诋毁当时炙手可热的官方情妇蓬帕杜夫人的讽刺诗。

    接替他的是弗里利埃公爵,即那位族兄的儿子。此后二十多年间,他一直在蓬查特兰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换句话说,无论曾经是坚定蓬帕杜派的舒瓦瑟尔,还是与黎塞留表面关系密切的艾吉永,都是的敌人。

    假如他被召唤回宫廷来,则法国派和亲奥派都将受到严重打击――如此老辣的手段,不像是年轻国王能想出来的。恐怕老国王去世前早有类似想法。

    舒瓦瑟尔甚至懒得去问艾吉永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曾经他也有这种手眼通天的能耐,三年的放逐切断了他的众多根须,光是保留主根就花了他不少心思。

    “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吧。”

    艾吉永躬身:“你我过去曾是敌人,但现在无论蓬帕杜还是杜巴利都已经失势,国王和王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我互助;我不阻挠你回到宫廷,还会在调查案子时配合你,送给你一个大功劳,帮你对付莫尔帕;你帮我保住国王面前的一席之地――我不贪心,只要外交或战争其中一个部门就行。”

    舒瓦瑟尔挑起眉毛;这两个都是他曾经视作禁脔的,也是他起家的部门,让出其中一个,代价未免太大。

    没漏过他的表情,艾吉永继续说服工作:“海军事务部不必说,是你的了。法务和财务你也尽可以想办法安排自己人,我不会阻挠――难道你不想恢复高等法院吗?”

    “你的战友莫普和泰雷呢?”

    “我自身难保,只好先管自己。”

    舒瓦瑟尔嗤笑一声,抛出自己的条件:“财务部可以归你。”

    艾吉永声音里带了点火气:“我们谈的是合作,而不是施舍。”

    在外交、战争和海军三个部门,舒瓦瑟尔的关系最硬,不少意气相投的朋友或投靠他的门客都专精其中一种事务,要掌握三者易如反掌;而法务方面,虽然不是直接掌握,但有老派高等法院的**官们支持,他的工作要做起来也不难;只有财务方面,他两眼一抹黑,完全没辙。可以说,舒瓦瑟尔是打算把原本就啃不下的骨头扔给艾吉永。

    “请求合作的是你,不是我。”

    “我‘提供’合作,并不是请求,”艾吉永表情又冷硬了几分,“你真的以为国王会允许你掌握这么多的要害部门吗?听着,只有我们俩看上去是平衡的,才有可能把莫尔帕伯爵拒之宫门外。无论您或是我一人独大,都不是陛下乐于见到的。”

    舒瓦瑟尔大笑起来:“陛下还有四个月才满18岁。他需要我的帮助。”

    言下之意路易十六还年轻,根本没有这种“帝王心术”。

    “你果然离开太久了,”艾吉永冷冷提醒,“国王可能年轻需要帮助,那位王后可精明得很呢。你不妨去打听打听,看看你不在的三年里,你亲自弄到法国来的那位好王后,都做些了什么。”他用鞭子敲了敲马,“今日就谈到这里。我等你的消息。”

    盯着他的背影,舒瓦瑟尔若有所思。他已经不是毛躁年纪,脾性又刚经历过磨砺;方才那副自大臭屁的样子,有一多半是装出来的。

    无论艾吉永吹的多么天花乱坠,他都不可能立刻答应下来。

    原因很简单――正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可以适用在他和艾吉永之间,自然也能适用在他和莫尔帕伯爵之间。原本,虽然莫尔帕是因为批评蓬帕杜而获罪,但斯人已逝,他照样可以跟莫尔帕进行某种合作,联手赶走艾吉永。

    恐怕艾吉永心里也转着类似的心思――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去信向莫尔帕示好?

    想要他这只狼开口唱歌,不给一点实质的好处,那是万万不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尚特卢teloup 唱歌ter 狼loup(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疾风之狼什么的(。

    *莫尔帕伯爵:jean…frederic phelypeaux;de maurepas

    清明节快乐!←这么说怪怪的

    ps:感谢给我发b站视频的18815508姑娘!虽然评论好像被当做广告删了但是我在后台还看得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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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图书馆党人

    “自从与自称德・蒙莫朗西的人见面之后,普罗旺斯伯爵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 し他常常晃神,有时候忽然就慌乱起来,还有点疑神疑鬼。我问他到底那个人说了什么――”

    夏尼夫人略一犹豫。

    “他说,那是恶魔的话语,他不希望我听到。”

    维耶尔一副如果正在喝水一定会全喷出来的表情。

    “恶魔?”

    玛丽打趣:“刚巧我们这儿有个不信神的神父,让他去驱魔吧。”

    “他去的话恐怕会招来更多恶魔。”

    女密探白了她的同行一眼:“普罗旺斯伯爵不算太虔诚。他不像沙特尔公爵那么接近新思想,但也接触了不少。我觉得,他这次是真的受了些惊吓――那个人带来的消息一定相当了不得。”

    “那个人真的是蒙莫朗西家族的?”

    “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蒙莫朗西家唯一一个叫弗朗索瓦・亨利的只有100多年前的那一位。”

    “这么说,这个身份很可能是假的?像是维耶尔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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