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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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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排版也未必需要认字――只要对照原稿形状,不知道怎么念也无所谓――原先工坊里就是这么安排的;不过新经理说,会拼写的人更不容易出错,能提高效率;结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上帝啊,算我求你,”经理双手叉腰,冲着一个一脸睡意的新手喊,“皮特,行行好,用用你的脑袋,别把手指往绞盘靠。你绝对不会想看到断掉一截血肉模糊的手指,因为我见过,所以我知道。”
――他总是有吼不完的事。
这位头发半百的先生精力充沛得不像是那个年纪的人。保罗很是好奇,他见过那位新老板吗?
不是会时不时来查看工作情况的那位老绅士,而是真正的老板。他曾经无意中听到两人的谈话,用“她”和敬称来称呼老板,所以那一定是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士。
或许还跟新王后关系密切――他这么猜,是因为一年以来巴黎最流行的“王储妃南巡故事”是这个工坊首先开始印刷的。虽然都是没有经过国王批准的一本本薄薄的小册子,却不妨碍人们传阅的热情。
工坊每次只印一篇短篇,故事比他原先听过的还精彩曲折,用词用句简单易懂,还有那么些颜色――要想卖得好,你总得加点露骨的描写――但是,当然这些污秽的东西绝对跟王储妃无关。
工坊从来不会为同一篇短篇印第二版,而是用另一个新故事接替――这些故事都是那位老绅士带来的。
“再印会亏本的。”经理说。
翻印这种小册子非常容易,不过几天,你就会发现盗版到处都是。
后来干脆出现了模仿的故事――放在后世,就是山寨――同样以王储妃(现在是王后了)一行人在各地巡游时发生的事为主线,情节更粗糙,语言更低俗,描写更露骨,甚至不避讳王储妃。那些写王储妃同维耶尔神父、或者博伊队长(有时是三人一起)花式滚床单的小册子卖得尤其好;保罗看到的时候气得想要撕烂本子。
哪怕他也会津津有味地看其它船g戏段落,但涉及到他心目中正义善良智慧化身的女神,就是不行。
“别发呆了!快来倒水!”经理喊道。
他抬头一看,有客人上门了。他忙送上水,躲在门后边偷看。
从穿着打扮,他猜测是一位贵族或者中产阶级的仆人。他提着一个小手提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沓不太厚的稿纸。
“我可敬的女主人想要印一本书。”
猜对了!但该不会又是一本无聊的文集吧?最好是诗集,字数少些。
经理更关心的是专业问题:“万分荣幸为您和您的女主人服务!请问要印多少?”
“50本。”
这个数量相当少。经理不得不告诉对方,印刷费会更贵一些。
耳濡目染的,保罗也知道一点。这种情况通常是作者想要少量印一些,拿去分发给亲友,或者在是沙龙里传阅,都的只是为了收藏,有的则是为了先听取他们的意见,进行修改后再正式印刷。
等拿到稿件,他才发现这是小说集。
“《贞德的冒险:尚贝里谜案》?难道是历史小说?”
――不是。
原来它写的是,贞德被污蔑成女巫烧死后,上了天堂;神仁慈地赐予她一个愿望,贞德表示,希望能再一次守护法兰西。于是上帝让她带着记忆降生在某个不可考的年代的一个大贵族家中。带着前生的愿望,她带着忠诚的侍女、勇敢的侍卫,与不放心她的家庭教师一起,踏遍法兰西各地,路见不平时拔刀相助――
保罗至少读了三遍。不只是因为文辞优美,也不只是因为前所未见的破案情节,更是因为这太明显了:虽然用的是贞德转生的名义,但原型是谁,连猜都不用猜!
………………………………
第151章 重生之圣女贞德
“‘重生之圣女贞德’怎么样?”
“重生应该是转生到同一个人身上吧?这个创意不错。”郎巴尔笑道,“要是有人写出来,就能改变被烧死的命运了。”
“或者她原本就是重生的,所以才有各种神迹。”
“哈哈!就像达芬奇是穿越的?”
玛丽深思熟虑地点头。
“等等,我们走题了。不是要给弗兰施泰因小姐的小说起一个网络小说风格的标题吗?”
“说得是。”
“‘转生之法兰西百合’,这个怎么样。”
“就算看的不如你多,我也知道网络小说起的标题一定要直截了当抓人眼球。叫‘我的女主人是贞德转世’怎么样?”
“有日本轻小说味道。把‘女主人’换成‘女学生’可能更让人想入非非一些,你知道的。”
“呃……”
“想到一个,‘极品弑神者。’”
“这个标题会连作者一起被烧死吧!”玛丽大笑,“这又是什么风格?”
“男性向网络小说。”
渐渐融入和习惯这个时代之后,有时,遥远的未来好像一场恍惚的梦,只不知庄周梦蝶或蝶梦庄周。一起开着这样的玩笑,逐渐的模糊的记忆才能一时地鲜活起来。
“说起来,弗兰施泰因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郎巴尔说,“她有写小说的才能。”
“不错。不过,我想现在沙龙里对她一定都是骂声一片了吧?为当权者歌功颂德,会让那些有‘骨气’的文人不齿吧?”
“除了夏尼子爵夫人的。弗兰施泰因小姐常出入这里,客人们都会给她面子。”
何况,原本这件事起头的就是夏尼夫人。她一直在沙龙里明着暗着夸赞流传在民间的“王储妃南巡故事”既富有新意,又扣人心弦,又对其欠缺文学性思想性而感到遗憾,表示非常希望能看到既保留情节、又经过文学处理的作品。这引起了原本就对新王后有好感的弗兰施泰因的兴趣。她尝试性地写了《尚贝里谜案》――它在新历史中成为世界上第一本推理小说。为了避免忌讳,她特意隐去真实背景和人物,改用“转生”这种神话性的开头,一劳永逸地堵住了想在真实性上做文章的批评家的嘴。甚至那些反对王权的人也只能在各种场合打嘴炮,没法在弗兰施泰因面前直接开骂;毕竟人家理由充足:我歌颂的明明是贞德,什么王储妃,我不知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说到底,她在历史上的评价,会是谄媚的小人还是优秀的作家,取决于你,”郎巴尔补充,“如果你的改革失败,就是前者;反之是后者。”
“也就是说一个年轻姑娘未来的声誉全要靠我了。”玛丽笑道。“好在已经有一个重量级人物称赞了《尚贝里谜案》;你肯定想不到会是谁。”
“那我就不费劲猜了。”
“伏尔泰。”
“……你说的是那个伏尔泰?”郎巴尔忍不住睁大眼睛,“启蒙运动的带头人之一?反对□□的旗手?欧洲的良心?”
“但同时也是开明君主的支持者。他已经79岁了,和年轻一代的思想家们相比,要更保守一些。”
“唔……他还在凡尔纳?”
“阿妮珂在沙龙里听说,他有回巴黎的打算,但日期未定。”
“你准备促成吗?”
“不好说。舆论是一把双刃剑。他的声望太大,不好控制。”
“你也有犹豫不前的时候?”郎巴尔取笑。
玛丽沉吟片刻,也笑了:“对,与其放着不管,不如想点办法。既然他是能够争取的对象,那我就该想办法争取。你觉得我以个人名义给他写信怎么样?”
“你和他的声望都会更上一层楼。真的不担心他会超出你的控制?”
“我想通了。他离开巴黎这么些年,思想上与年轻一辈快要脱节了,名望再大也不一定好使。我敢说,假如他能活到大革命时期,他最可能的命运是,被以叛国罪抓起来差点送断头台,但因为声望太大又多得朋友营救而逃脱,而后在失望中离世。”
历史总是相似得惊人――这不单是在说古今,也是在说中外。大革命时期的这些思想家,或许就像中国古代的“清流”文人一样,占据义理的上风,却不免眼高手低、沦为空谈。一旦革命开始,筛选也开始了――假如继续坚持良心和理性,他会因为太过理性而缺乏煽动力,他的声音将会迅速被淹没;而只要放弃理性,只说群众最想听的话,只说能发泄怨气的话,他就会迅速成为一时领袖、风云人物。
“说个笑话:马拉的论文。”
两个人笑成一团。
她们都是因为一幅名画《马拉之死》而首次见到这个名字。就在今年,马拉发表了论文《论人的灵魂》,主题是证明灵魂的存在,论证过程则会让任何一个科学家看了都会笑掉大牙;难怪会遭到众多启蒙派学者的嘲笑。虽然论文是匿名发表的,但他在玛丽的“重点关注名单”之中,这件事没能瞒过维耶尔的情报网。
可以说,此人和崇尚理性科学的启蒙思想就不是一路人;然而,在大革命时期,他是雅各宾派的领袖人物,地位一度还在罗伯斯庇尔之上;如果说后者是借着民意清除政敌、或者被民意裹挟不得不进行清洗的话,那么前者就是将民意煽动到“非我皆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极端境地的主力,是给雅各宾派自身铺下断头台之路的主力。玛丽甚至认为,假如马拉不被刺杀身亡,继续由他煽动民意,即便罗伯斯庇尔不将保王党和吉伦特派送上断头台,这些人也迟早会被愤怒的群众杀死,而死法会和原历史的郎巴尔那样,毫无人性和文明。
玛丽对他的格外反感曾引起阿妮珂的关注;女密探轻描淡写地询问,需不需要处理掉他。
她回答:“一条会咬人的蛇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它藏身在哪里。”
是历史和群众将这样的人推上舞台;杀掉马拉,也还会有牛拉驴拉替代。与其去应付这些不知还在何方的人,不如盯住眼前这个,操作好了还能加以利用。
“对了,”郎巴尔换了个话题,“舒瓦瑟尔查案查得怎么样了?”
“动作很大,”玛丽说,“他上书要求把现在的警察总监给撤换掉。”
“达尔比伯爵可是做了15年的总监。”
“所以这会是一场好戏。国王现在很纠结;莫尔帕和艾吉永都在保他,前者甚至认为以他的才能,应该让达尔比升任海军事务大臣。路易却不想见到他。”
“因为他曾经指控你谋杀?”
“是。”玛丽微调坐姿,“舒瓦瑟尔提议让达尔贝尔接任。”
“达尔贝尔……似乎见过,可是印象不深。”
“一个老臣了,但没有多大建树。这样的人上任,舒瓦瑟尔才好施展手脚。现在他无论要查些什么,都有警察总监掣肘,相当不方便。”
郎巴尔理解地点头。
“莫尔帕和艾吉永站在同一立场,是不是有什么信号?”
“很可能。”玛丽凉凉地说,“现在最着急的恐怕就是舒瓦瑟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觉得“达尔比”这个名字像大**(。
………………………………
第152章 破案
舒瓦瑟尔一点都不着急。他甚至还有些悠闲――下午,在出门与一位老朋友会面之前,他还用了些茶点,伴着一本刚刚被送到他手上的《尚贝里谜案》。
他不去沙龙,但不代表他对沙龙里的新动态一无所知。伴随着许多争议,这篇短篇的名气在沙龙圈子迅速传开;听说作者只印刷了50本,结果是一本难求;人人都好奇,这本既被激烈批评又被狂热追捧的短篇小说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舒瓦瑟尔的名望和地位,他设法弄到了一本――这还是一位年轻门客跟朋友借的,看完得还回去。
“这简直是毫不掩饰地拍马屁。”才看开头,他嗤之以鼻。
嗤笑中隐藏着一丝忧虑。一个牵涉政治的人,如果表现得好财,那么此人多半也只是为了钱财;但如果表现得好名,那么多半就是为了权力。
新王后支使人炒作自己的名气,这个兆头不太好。
――不过现阶段,有一个好权的盟友,也不是坏事。
他抛开思绪,将注意力转回小说;很快他就收了那种表情,抿着嘴,不时敲敲桌面,不时摸摸下巴,陷入思考。
故事主线不复杂:“贞德”来到尚贝里,救下一个被野兽袭击的少女;原来她的爱人被当做一桩谋杀案的犯人抓了起来,她便决定到巴黎去向国王求助。“贞德”一行人便乔装进城,经过明察暗访收集线索,推理出真正的凶手,帮助少女的爱人获释。
关键就在破案的部分;如果没有它,这也只不过是写得精彩一点的骑士小说罢了(主角是一位著名女骑士也是加分项)。
“演绎推理……”
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为其中闪现的智慧之光着迷。这种思考方式,人们未必没有用过,但被这样归纳、定义、集中展现,却是第一次。
这个弗兰施泰因小姐不简单。
――后来她在回忆录中叙述,她的演绎法的灵感来源有三,一是在王后图书馆中来往的各位年轻科学家的思维方式;二是无意中在图书馆中翻阅到的一本中国法医著作的简译本;三是沙龙中维耶尔神父的闲聊。她称赞他“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常常能以近乎神奇地方式猜到任何一个过路人的身份”。
舒瓦瑟尔可不关心这个。他在想:或许能将这种方法用到前国王的案子上。
他很快否定。这种案件的要点从来就不是“谁是真凶”,而是“谁必须死”。王后替他争取下这个任务,就是要他当新国王的一把大刀、一支扫帚,把该砍的砍了,该扫的扫了;而身为执行人的他,可以顺手为他需要的座椅腾一腾位置。
出乎意料地是,王后转达了路易的意思:认真地查一查,他不想生活在需要时刻防备再一次的暗杀的阴影中。她还暗示,可以自主牵连一些人,但范围不能大;除了真凶外,不能闹出死罪。
这让他既兴奋又犯难。兴奋的是国王给了他极大自主权,这等于是变相扶持了;犯难的是查出真凶并不容易。
此时艾吉永再次伸出了橄榄枝。
自从知道路易十六准备任用莫尔帕推荐的杜尔阁等人之后,他就知道莫尔帕当上首相是迟早的事了;这也意味着艾吉永很快就会被边缘化。假如不想被吞掉,艾吉永只能与同样居于劣势的舒瓦瑟尔合作。至于在议政会中附和莫尔帕的种种举动,不过是故意示弱。
他为舒瓦瑟尔准备好了大礼:案件的线索。
就算知道“真凶”未必是真凶,但只要艾吉永给的人证物证说得过去,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受。
哪怕艾吉永提供的“凶手”大出意外,他也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在心里确定,这个人是一条蛇,永远不要学农夫那样,对他毫无防备。
抓捕行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进行。在门前洒扫的仆人看到气势汹汹的两队士兵骑马过来,不由得慌张起来。当被问到他的主人的在不在的时候,他直觉来者不善,便结结巴巴地回答去打猎了。军官冷笑了一下,一脚把他踢倒。
“去叫你主人出来,否则我们就要亲自进去了。”
要抓人之前自然会踩点,他们是确定对方在家,才闯上门来的。
出于对贵族脸面的尊重,他可以讲点礼貌;但如果有人不领情,那就得遭殃了。
不一会儿,弗龙萨克公爵疑惑地走出来。他七岁的儿子怯生生地跟在旁边,仿佛感知到危险似的抱着他的腿不放。公爵夫人已经去世,对这个独子,他相当宝贝。于是他反手抱了抱孩子,安慰两句,才转向制服严整的大兵。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吗?”
对方没回答,只是看着手中一卷纸,念道:“路易・安托万・索菲・德・维涅罗・杜・普莱西斯?”
公爵点点头,心里一沉。对方准确地报出了他的家族,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煊赫家族,而他是黎塞留公爵唯一的儿子,首相艾吉永的堂兄弟。明知如此还敢硬闯过来,说明事态相当棘手。
“我们是巴黎法院的法警,他们是法兰西卫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们得保密。”
公爵更觉不妙。既然出动了法兰西卫队,就说明国王也知道此事。他仔细思索一番,没想起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得罪国王的事。事实上,他早就自认没有在朝廷当差的本事,虽然在御前有一个挂名职位,但一直过着不问政治的生活,所以父亲才会转而去培养他的堂兄艾吉永。
既然没有惹祸上身的因由,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他定了定神,吩咐管家一些事宜,又抱起儿子举了举,亲亲他额头,向他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他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没有兑现的承诺,成了小阿尔芒…以马内利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处,也悄悄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弗龙萨克公爵louis antoine sophievigplessis;dukefronsac
………………………………
第153章 猫捉老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身在自己的府邸,黎塞留公爵恐怕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砸了个精光。他的书房已经惨遭一轮□□,但仍然发泄不完心头恼恨。
他有一子一女,都是过了40岁才得的。
女儿自小不在身边长大,而且早早结婚,更是主办了一个沙龙,跟伏尔泰、卢梭等藐视王权的家伙走得很近,还高举反杜巴利的大旗,气得他几乎不想同她说话,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暗中总是关心的;谁知才33岁的她刚刚得了重病,医生束手无策,建议家人准备后事了。
如今他只剩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宠爱到大的;做父亲的一直由着他,见他对政治外交都不感兴趣,也随他去,只要平安喜乐过完一生就好。
这么宝贝的儿子,竟然被抓了起来,理由是谋害国王?简直是滑稽!他的儿子他知道,先不说有没有胆量干这种事,就是有胆量,也没有那样的手腕!
“舒瓦瑟尔是瞎了眼吗?竟然还能查到我儿子身上!我儿子有什么理由谋害国王?”
艾吉永不紧不慢,假装在手上的卷宗里找了找。
“这里写,是因为争风吃醋,心有不甘。前国王和他同时看上了库宗小姐,结果路易十五捷足先登,他怀恨在心,就逼迫库宗投毒,然后杀了库宗。有好几个证人肯作证证明他和库宗小姐有来往。”
“胡说八道!他你还不了解?怎么可能跟国王争女人?何况假如是争风吃醋,当时的王储怎么会同时遇刺?他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卷宗给的理由是,当时刺杀的目标是当时的王储妃。因为他认为王储妃阻挠了他们的私情。舒瓦瑟尔抓到了好几个当时的刺客,他们供认说,一开始的目标是王储妃,但后来发现王储也在,认定他的头更值钱,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刺杀他。”
黎塞留气得眼眶发红,眼球几乎要爆炸,但头脑还不至于气糊涂。艾吉永的转述让他的心一点点下沉。一把夺过卷宗,他的目光闪电一样,把内容扫了一遍。
他抖着手指把文件放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怒火未曾熄灭,然而恐惧从背脊爬上来,控制了他的喉咙。
大量细节、大量证人和证物,一切都太完美了。舒瓦瑟尔有备而来,势必要把他儿子送上断头台。
他先前以为,这只狼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敲打敲打他,逼他给他让一些势力;只要他适当低头,一切就只是“误会”,儿子也会被放回家;没想到这竟然是动了真格!
接着是不甘和愤懑。那个家伙真的以为他老了就好欺负了吗?
他转头吩咐艾吉永:“想办法让路易十六见我一面!”
说来气闷,在路易十五在世时,他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国王,根本不需要通过艾吉永。新国王上台之后,虽然那样的宠信已经不存在了,但通过每日早晨的穿戴仪式,他还是能够见国王的;没想到路易十六学着他的王后,把仪式给取消了;经过贵族们强烈抗议,才改为每周一次。然而,等上一周,说不定死刑都判下来了。同样的,他可以写信上书国王,但谁知道国王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的信?
也只有两天一次的议政会是最快最稳妥。
艾吉永笑眯眯地点头:“这没问题。堂弟的事,我怎么能不帮忙?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陛下是不是愿意见到你,就很难说了。”
黎塞留的所有动作仿佛忽然停顿下来,只有一双眼睛,鹰隼一样盯着他的侄子,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看进他的内心。
他想起来,事发后,当他按照习惯让人去叫艾吉永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事务繁忙,无暇出门;他一心想着儿子的事,也没多想,只有亲自登门来。他本该看到预兆的――更早之前,就在国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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