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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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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因为儿子而加入王后党,但也同样因为儿子的婚事,老元帅一直对王后摆不出好脸色。玛丽知道他的脾气,不以为意,把视线转到郎巴尔身上,打量检查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你没事!太好了。”

    其实夏尼夫人早就报告了平安的消息,但没见到本人,她总是放心不下。

    “我可是有许多‘骑士’护卫着呢,当然没事。”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相互有许多话要说,只是现在不方便。

    布罗意元帅目光落到桌边,看到纵横交叉的黑格子上,零零散散摆着黑白棋子。刚刚那一声,就是棋子落到棋盘上的声音。罗伯斯庇尔站在棋盘另一边,神情不卑不亢。

    “围棋?”布罗意元帅挑起白眉,“原来王后还有心情玩游戏!”

    这也是王后带动起的小玩意儿,说是中国传来的游戏;实际上玛丽棋力一般,也没什么时间去琢磨,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找人一起玩,上流社会就都跟风学了起来。连路易都很喜欢下,而且下得比她好。

    周围人中,以罗伯斯庇尔学得最快最好,据说已经是凡尔赛宫里第一高手,难怪他在警察署的办公室里也备着一副棋。

    巴黎的“棋坛第一人”据说是拉普拉斯。不过他不是“欧洲无敌”;他和此时仍在普鲁士的拉格朗日――达朗贝尔把这个“简单却复杂的东方游戏”介绍给了许多外国同行,其中就包括他――可谓棋逢对手,两人长期利用邮件进行对局。

    玛丽甚至打过利用围棋诱使拉普拉斯到法国来的主意,不过他在普鲁士住了十多年,腓特烈大帝也对他有知遇之恩,她的企图没能实现。不过根据郎巴尔的记忆,六年后大帝去世,拉格朗日就会受邀来到法国。

    两个顶尖数学家的较量不是玛丽所关心的。

    她让所有人都坐下,指着棋盘说:“我听说围棋原本是中国的将领学习打仗用的。”

    元帅不屑于学这种流行玩意儿,听了她的话,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围棋里只要所有通道被围上,就是死了。”

    罗伯斯庇尔点头。在两人进来之前,他们就在说这件事。

    “对艾吉永来说也是这样。假如他仗着国王当人质,龟缩到杜伊勒里宫而不出头,那就是他陷入死局的时候了。外面广阔天地任由我支配,资源任由我采掘,他没有补给,能支撑多久?”

    “但如果内部有‘眼’呢?”“郎巴尔问,”国王在他手上。总不能给国王也断粮断水吧?”

    “至多是‘假眼’。食物和水可以给,但弹药是不会给了。何况,一旦被包围,濒临绝境,他的队伍还会一心帮他吗?”

    她点点头。

    “艾吉永是上过战场的人,除非到了绝境,否则他不会这么做。我猜测,他一定会主动出击,与我方决战。”

    “不过……”罗伯斯庇尔将棋子摆出一个简单的“劫”,“他也可能引诱我们集中到杜伊勒里宫,暗中在外边布下棋子,里应外合吃我们。”

    布罗意品出了点味道:“小家伙说得还有点道理。孔代亲王的军队已经到了巴黎,孔蒂亲王的却不见动静;说不定是藏起来偷偷行动。”

    “不会,如果孔代和孔蒂的军队同时入城,也没有艾吉永说话的分量了。”

    “就算艾吉永防备着两位亲王,他们也未必买账。”见玛丽无动于衷,布罗意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连对战友都不肯交底,还打什么打?”
………………………………

第5000章 吨

    孔代亲王安顿好部队,与众人见过面后,私下又单独见了一个人。

    同为波旁王族分支,两个家族既有过龃龉,也通过婚姻,二百五十多年历史,账目理也理不清楚。波旁家开枝散叶,在别国也有封王,但同在法国的耶只剩下四支;国王是扶不起的样子,奥尔良家又离心离德,现在也只有这对堂兄弟能相互依靠。想到这里,孔代原本急躁的心不由得一沉。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在国王面前有进展吗?”

    孔蒂答得毫无波澜:“什么进展?”

    孔代大急:“在我面前装什么傻!你这段时间紧跟国王,为的不是得到他的信任?艾吉永对我们这样防备,恐怕扳倒王后之后,就要对我们开刀。他依仗的,也就是在国王面前混得久,国王愿意听而已。只要国王愿意亲近我们,以我俩的兵力,要把他压下去还不简单?”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孔蒂竟然一副要把傻继续装下去的样子,“我没考虑那么多,只不过见国王可怜,所以多陪陪他。”

    “他有什么可怜?”

    话虽这样问,孔代也知道。那个年轻国王,老国王在时说不上话,加冕又有王后,现在则是艾吉永――即便是孔代自己,打的也是别的主意。在这杜伊勒里宫,大概也只有本纳里奥是全心全意要侍奉他的。

    他顿了顿:“我也不说什么虚情假意的话了。如今的情况,是真的要早做打算。你从小就有主见,要是有什么好计划,带我一个,我一定配合。”

    孔蒂瞥他一眼,目光也犀利起来:“你说的打算,是艾吉永得胜的打算,还是失败的打算?”

    孔代心头一颤:“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输给那个女人?”

    “诺阿耶家和布罗意家都带兵来了,你还不知道?”

    “我们这边原本就在兵力上占优,现在我的部队也来了。只要没有艾吉永掣肘,你也带兵过来,打赢还不容易?”

    “我原本跟你想的一样。”孔蒂揉了揉眉心,忽然拿过纸笔,写下一个数字。

    “5000吨?”

    吨这个单位,跟其它公制单位一样,都是几年前由应用科学院制定的;有中央政府大力推广,大部分人也都渐渐接受。孔代的家族事业平常又职业经理人打理,虽然对一吨多重没什么概念,却也知道绝不是小数。

    “前两天刚看到的报纸,一篇经济新闻,说的是法国化肥使用量逐年增加,原料硝石也开始供应紧张,去年光是从欧洲以外进口的硝酸钾就超过5000吨。”

    如果是平常人,听到这里也未必有什么反应;孔代有家传的军事传统,立刻就明白其中关节:硝石也是制备火药的原料。

    “化肥的配方专利握在朗巴尔夫人手里,国内至少八成的化肥产自她的工厂。这5000吨硝酸钾,恐怕也都进了她的工厂。”孔蒂放下笔,“我再跟你说一个数字――你知道我国曾经跟英国争夺过印度的控制权吧?争印失败后,印度的硝石矿落入英国人手中;而印度的硝石产量,当时占全世界的70%。为了扭转局面,五年前,朝廷专门成立了王家火药厂,让拉瓦锡牵头,采用新的炼制方法,才使得火药厂每年能获得1000吨的硝酸钾原料。”

    孔代倒吸一口凉气。

    王后手里本来就有这么多原料,加上拉瓦锡等一干化学家都是王后供养的学者,火药产量轻易就能超越王家火药厂数倍以上。

    “时间站在王后这边。”他喃喃道。

    转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化肥生产也不能说停就停,但只要给了时间,这都不是问题。何况市场上总是客大欺店,朗巴尔的化工厂体量这么大,只要在原料供应商那里施压,说不定王家火药厂的炉灶里不久就会缺粮。

    “西岱岛艾吉永忽然发难,如果那时候能控制住王后,把她的党羽该抓的抓该杀的杀,那么一切就都尘埃落定。结果王后逃了出去,在巴黎来去自如,朗巴尔也没能钳制住,胜利的希望,就越来越小了。我看艾吉永也有所感觉,所以着急着要决战,想一举成功。王后方面,却很有余地。只要顶住这一轮攻势,拖延避战,保住有生力量,自然就赢了。”

    孔代咬着牙,半晌握着拳头,怒道:“这里是波旁的法国,不是哈布斯堡的法国!难道那个奥地利女人就真的能为所欲为?!”

    孔蒂不语。

    “难道你的想法又变了?!”

    “我只是想到一件事。艾吉永明着暗着提过几次换国王的问题。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我们,就是他,也不会随便动这个念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自然是因为如果真要换,上来的人就是普罗旺斯伯爵――他比路易聪明多了。”

    “对。普罗旺斯伯爵毕竟成年了,有了主见,就不好说话。其实,如果国王自己有一个年幼的儿子,那是最好的。”

    孔代心脏突地一大跳:“你是说……”

    “王后既然嫁过来,不管怎么样,也都是法国人了。哪怕她再厉害、再偏向奥地利,将来也不可能从哈布斯堡家挑选王储。她已经生过两次,第一个小王子虽然夭折了,但现在这个公主看起来也长得健健康康。夫妇俩年轻,今后肯定会有更多孩子,也肯定会有一个小王储。”

    孔代抿着嘴,两手无意识地纠缠着。过一会儿摇头。

    “我们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就算现在换边站,王后还会放过我们?”

    “只有现在换边,才能体现我们最大的价值,王后才可能放过我们。过了这一段,再怎么做都没有用了。”

    是啊,等拖上一周,哪边输哪边赢就一清二楚,赢家多的是讨好的人。

    “所以说,要赌,只能趁现在。是继续跟着艾吉永,还是倒戈一击?我们得马上决定。”

    孔代心中千头万绪,一会儿觉得艾吉永可恶,一会儿觉得王后该死,烦乱不定。最后干脆甩手:“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要看国王怎么想。”

    “国王?”

    “我们要取代艾吉永,得国王愿意;王后要生孩子,也得国王愿意。他虽然决定不了哪边能获胜,可是影响得了获胜方最终的收益。”

    孔代仔细想想,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不少:“怪不得你一直跟在国王身边――果然不只是可怜他这么简单!”

    “请不要动怒,布罗意元帅,”玛丽示意对方坐下,“我对战友,一向都是开诚布公。没有沟通交流,就没有合作基础,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元帅冷哼一声。

    “待会儿我说的话,希望出我的口,入您的耳,除此之外,传不出这个房间――我相信您也知道其中的利害。”

    “这还用说?”

    被后辈这样吩咐,布罗意甚至感到一点侮辱。

    玛丽点点头,公布道:“孔蒂亲王是我们这边的人。”

    饶是元帅久经征战,也不禁面露惊讶。这次的反王后党,虽说是艾吉永一手主导,但主要领头有几人,有说是二王二公的,有说是三巨头的,也有说是艾吉永、二位亲王和本纳里奥四人的;无论哪种说法,孔蒂都是重要人物。谁能想到,他竟然和王后暗中勾连?

    “他真的可信?会不会是引诱你上当的陷阱?”

    “他值得信任。”王后没有说明更多,而是展颜一笑,“其中有更多内情,但涉及他的私事。我相信,如果您将秘密告诉我,也不希望我在盟友中间传得到处都是。”

    布罗意哼一声,算是被说服了。

    实际上,孔蒂亲王秘密加入了雅各宾俱乐部。

    就是玛丽第一次听说时,也不禁哑然。孔蒂亲王看上去寡言沉默,想不到内心思想这样激进;这和历史上的他也不太一样――按照原“剧本”,他应属于温和改良派,政治坐标与莫普接近。话又说回来,历史上的这个时候,雅各宾俱乐部也还不存在。

    现在他如此激进,难怪不肯跟艾吉永一条心,反而愿意帮助王后。在王公贵族中,其实不乏亲近新思想的人;王后两派交好不说,沙特尔公爵不只交好,还加入了泛神论的共济会,甚至自己资助了一个启蒙团体。但再怎么进步,至多也只到君主立宪。主张完全推翻封建制的王族,说出去绝对是轩然大波。从这个意义来说,玛丽也算是握有他的把柄了。

    如果他今后的思想不缓和,有一天说不定会变成她的敌人――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我不会避开决战。”玛丽回到正题,“虽然拖延对我们更有利,但是巴黎市民等不起,我的许多工作也等不起。”

    布罗意元帅自然赞成。这个决定合他的口味。朗巴尔虽然有疑虑,但想到国计民生,也不由得点头。罗伯斯庇尔却是做过谏言的;为更大利益牺牲少数人,在他看来才是最佳手段;但玛丽心意坚决。

    “用决战吸引艾吉永的精力,配合孔蒂亲王,将路易营救出来。这就是我的打算。而且,我的打算敌人不难猜到。即便他不知道孔蒂是内应,也必定会严防死守。这是一场硬仗,没有多少能取巧的办法。”

    众人商议一些事项。有元帅这个知战派在,先前他们设想中的许多疏漏都补了起来。

    “最关键的,是严防敌人在我们和诺阿耶部会合前各个击破。”

    军事上的是,玛丽只会纸上谈兵;交给专职军人去负责,比她瞎指挥要靠谱得多。老元帅大致介绍了思路,便去布防了;玛丽挥手要叫罗伯斯庇尔离开,夏尼夫人的密信到了。

    “公审大会?”玛丽嗤之以鼻,“我不出席,他们怎么审?又有什么证据审?”

    事到如今,公审不公审,已经对战局影响不大了,至多是用来恶心她。她倒要看看,艾吉永还能拿出什么花样。
………………………………

第266章 出人意表

    杜伊勒里宫西面有一个巨大而精美的花园,但本身只有一幢斜南北走向长条形的独立建筑,南端连接着卢浮宫大画廊(grandegalerie)。

    此时第一层的公共大厅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一个个穿着正装、戴着帽子,以示庄重。

    然而其中几个格外惹人注目。他们与那些矜持的正经人隔开十来步,自然地划分出无形的界限来。他们既没有喷香水,也没有扑粉,脸色黝黑粗糙,满是风霜;他们高声说话,用词粗鲁,上肢毫无顾忌地摇来摆去,有人甚至叉着腰仰天大笑。

    “是第三阶级的人?”莫普在门边看了一眼,皱起眉来。他让下属邀请了一些平民,以示“公审”的公开公正,但人数不多,着重挑选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例如颇有财力的商人、工厂主、律师等,人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怎么回事?快去查一查,那些是什么人。”

    过一会儿,下属面带不安地跑回来汇报。

    “他们都是车夫、花匠、女仆一类的人……”

    “什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用他们的主人的名义进来的。”

    莫普的眸光沉了下来。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把那几个人的名字都记好。”

    假如不愿意出席,只要委婉的拒绝邀请或者假装不知道就好;却偏偏派粗俗无礼的下人来来打脸。简直不识好歹!

    这件事会有清算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公审到一半,花匠□□开始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起来。一旁的马夫是刚刚攀谈时认识的,见他的样子,问怎么回事。

    “出门前多喝了几口麦芽酒,现在憋得慌。”□□抱怨道。

    他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国王和王后两人远远高高地坐在席上,王后还戴着鲜花羽毛纱帽,看不清脸;两人进场到现在半句话都没说过,有什么意思?外边传言王后在凡尔赛宫,甚至还有人说杜伊勒里宫的国王也是假的;谁知道这里坐着的人是谁?

    他刚想起身,四周忽然一阵小骚动。□□抬头细看,注意到公诉人正向法官提交一封信。

    “是奥地利皇帝给王后的亲笔信?”

    □□原本要离开椅面的屁股又落了回去,聚精会神地听法官念完信的内容;果然像公诉人所说,是一封要求王后打探巴黎防守计划的密信。

    “真的还是假的?”

    “王后为什么看完没有毁掉?”

    “说不定王后没有答应奥地利皇帝。”

    □□歪头想了一会儿,啧啧两声:“不听了不听了。我快憋得受不了了。”

    马夫哈哈笑着收起脚,腾出位置让他去上厕所。

    位置原本不宽,他歪歪扭扭地出去,惹得同排的人不断抱怨。

    “干什么去?”门口的卫兵绷着脸问。

    他老实回答,好在对方也没刁难。

    跑到后花园,他对准树篱,正准备脱裤子,见不远处的卫兵盯着,只得讪笑一声,转到篱笆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快速在一张纸条上留下几个简单的关键词,团成一团,塞到树篱下。待撒完尿,他哼着歌走了。

    不一会儿,花园里扫洒的男仆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过来:“这些粗俗的家伙!只会到处拉!”

    弯腰装作清扫的样子,把纸团带走。

    □□才回到大厅外,就听到比刚刚离开时还要嘈杂的人声,心中不免一惊。算算时间,人们就是再怎么惊讶,现在也应该平息了;难道在他离开的时候,还出现了更有力的“证据”?

    急忙要进去,卫兵却一拦。

    “不要进去了,刚刚的命令说公审结束,要清场了。”

    “我还有东西在里面呢。”

    “那也只能清完之后再说。你现在进去也会被人流挤出来。”

    正说着,从门里已经开始往外走人。

    “今天真是没有白来!”

    “最后国王的举动――真是大开眼界。”

    “明天报纸的头条就是这个了。”

    “别说明天了,待会儿肯定满大街都是号外增刊。”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心里更是忐忑。好不容易见到随人流出来的马夫,他连忙凑过去,细细问起来。

    “你可真是把最精彩的地方给错过了!”

    “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个国王人虽然不错,就是胆子太小。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孔代脸上还残留着惊讶。

    审讯到一半,路易十六忽然声称有话要说。孔代几乎能听到莫普心中敲响的警铃声,但在这公开场合,国王要发话,他能有什么办法?

    谁能想到,数天一声不响、沉默得几乎快被人忘记的国王,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来――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妻子,她不是玛丽・安――”

    “陛下说得没错!”莫普急中生智,打断他的话,“这样一个里通国外的人,已经不是人们认识的那位美好的女性,也不配做陛下的妻子了。审讯到现在,大家恐怕也累了,现在休庭!”

    一个眼色过去,几个卫兵就把国王“夫妇”带走“休息”。

    不一会儿,更是直接宣布庭审结束,改日再判。

    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那么多双耳朵,都一清二楚地听到了国王的话;即便莫普巧言令色试图圆过去,又有多少人信?

    “我真是摸不透路易这个小子了。难道他是真的不介意一个外国女人爬到他头上?”

    这番举动绝对是故意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公审一开始就说这番话,和在公诉人拿出一份对王后不利的重磅证据后再说,效果完全不同。这一下,还有多少人买那封“亲笔信”的账?艾吉永岂不是要沦为笑柄了?

    这么一番精心设计,就是为了维护王后?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夫妻。”孔蒂说,“或许陛下只是不忍心给王后安置这么大的罪名。不管怎么样,他的态度明确了。”

    孔代点头。如此一来,他们二人接下来该怎么站队,也决定好了。

    “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孔蒂说,“我们立刻把国王送出去。”

    “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这是最好的机会。等艾吉永平静下来,等杜伊勒里宫恢复秩序,就不容易了。”

    孔代猛地明白过来。

    公审大会这么多外来人流进出,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但是,因为艾吉永极其重视此会,安保自然也做得特别严格,所以无论他们俩,还是隔着塞纳河的王后等人,都没想过在这个时候发难。路易出人意料的行动却打乱了一切。

    “如果陛下事前跟我们讲一声就好了。”孔代忍不住抱怨。

    “他先前未必信任我们。只怕他也没想好后续如何,只是憋了太久的话,忍不住要说出来。”

    两人也不再多议论;孔代即刻去点出自己的队伍备用,孔蒂则往走廊上去截人――路易才刚离开公审大厅。

    人流中不动声色地跟过来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招呼:“孔蒂亲王阁下,我是阿瓦隆伯爵家的花匠□□,来之前我们主人让我带话,不知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一边说着,将外套下的蜘蛛令牌亮了亮。

    孔蒂暗叹王后的密探脑子灵活,懂得见机行事。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你家主人,我有一株特别贵重稀有的金百合要送过去,让他记得派人接一接,免得出什么意外。”

    □□眼睛一亮,麻利应下来,又退回人群中,仿佛最为平常不过的一个路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和王后的暗探一接上头,孔蒂就觉得事情成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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