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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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天确实是个好日子，”坐在中央位置上仿佛快要断气的老人突然开口，罗伯特族长立马表示了赞同。

　　　　从头到尾，没有人提到那个或许早应该被提到的名词。

　　　　菲力家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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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父嫌子丑

　　　　莱茵带着林科离开了比特家族。

　　　　正厅中的三个老人却没有散去。

　　　　安静的坐了很久，中央座位上的老人才开口，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语速极慢，“穆特斯家三代英杰，族长锐气*人，崛起势不可挡，能够选择在此时加入阵营，是好事。”

　　　　罗伯特族长恭敬的点头称是道，“是，我稍后就去寄魔法信笺给二弟，他在省城。”

　　　　停顿了一会儿罗伯特再次恭敬的开口问道，“您看明天由谁去助阵穆特斯家比较合适？”

　　　　“我会去。”老人用缓慢声调说出的话惊呆了下方坐着的两个老人。

　　　　“太危险了，您的安危关系到比特家族的兴衰，不然让我去好了，毕竟这只是个态度而已，”罗伯特有些焦急的道，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人一旦做出决定后一般很难更改，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正是因为这是个态度，要是这么大的比特家族只靠我这样一个留守的老头支撑着，也就不要再想着恢复曾经的荣光了，只要老二还在，家族的希望就还在，”老人坚定的道。

　　　　“可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穆特斯家族的一次小小的行动，我比特家族便由您亲自出马，我还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罗伯特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老人看着罗伯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失望神色，他缓缓的站起身，又缓缓的挪步远去，“一个家族的强大与否，关键在于人，而不是辉煌的历史或是看似庞大的场面事儿。”

　　　　“多放些心思在子孙代的培养上吧，否则今天的菲力家族，就是明天的比特。”

　　　　罗伯特呆立当场。

　　　　――――――――――――――――――――

　　　　“莱茵夜访比特家族？”一个头发已然灰白却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正在池塘边喂鱼，一条条金黄色的鱼儿疯狂的在水中冒头争抢。

　　　　“是的父亲，”说话的正是几次帮助过林科的盖亚家族第二代子弟科尔，“安插在比特家的人没有能够得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但想来一定与明天约定的比试大会有关，我之前跟您汇报过，穆特斯家第三代最杰出的子弟科恩？穆特斯半个多月前在岚山被一伙人围杀失踪生死不明，他正是明天比试大会的三人之一，穆特斯家族可能会有动作了？”

　　　　“哦？”老人回头随意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道，“就是那个被你寄予厚望的风城未来之星？呵呵，自古天才多坎坷，这个令你都惊叹的小男孩怕是木秀于林了，或许把他推到那个风口浪尖上正是你的本意？”

　　　　科尔沉默不语。

　　　　“无论是不是你的本意，作为一个天才本就要承受各种磨难，你当年被算计的又少了？活下来的，才是强者，”老人仍旧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池塘中的鱼儿，“穆特斯家痛失优秀子弟，想要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七大家族掌握风城七大高位，可不仅仅是放在台面上看着玩的，那些想要有些动作的不安分的人，总是要敲打敲打的。”

　　　　科尔点点头道，“原本穆特斯家的传承上就出了些问题，如今痛失第三代最佳子弟，恐怕传承是个问题了。”

　　　　“穆特斯家的根不在别人身上，”老人皱了皱眉眉道，“只要莱茵一直活着坐在那个位置上不犯错，穆特斯家就能一直存在在那里，莱茵这个家伙可是年轻的很呢。”

　　　　“哪怕她的儿子确确实实死了，你也永远不要再去打那个女人的主意！”老人缓缓转身死死盯着科尔的眼睛，“莱茵此次拜访比特家族，十有*便是正式加入了那个阵营，上面的人不会想要看到一个搞的一塌糊涂的风城，”他轻轻的移开视线道，一把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扔到池塘中，任由鱼儿们疯狂的争抢，“当初你选择和人赌，就要敢面对失败后的结果，如果你没法过了这个坎，不要说面对龙力境的关卡，便是八阶这个瓶颈你都打不破！”

　　　　科尔一言不发，眼中满是痛苦。

　　　　“明天我会去那里，看看莱茵怎么出手，有意思啊，帝*方的明星，可别让大家失望才好，”老人轻轻的拍打着栏杆，气势不凡。

　　　　――――――――――――――――――――

　　　　“莱茵夜访比特家族？！”菲力家的密室中，已经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老人惊怒交加！

　　　　“是的，大人，”身穿黑袍的吉姆正是截杀林科的过程中一力阻拦了七长老埃勒的水系魔法师，“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些准备，明天的大会上穆特斯家族可能要有动作了！”

　　　　“怕什么？！卡特家族的老祖宗不是答应出手了么？穆特斯家族又能把我们怎么样？”洛克轻蔑的笑笑道，“他穆特斯家族要想动我们，也得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还真当我们怕了他们这个还没兴起便已然没落了的家族不成？！”

　　　　黑袍吉姆一言不发，老人原本暴怒的神情也一点点平静下来，他看都不想看洛克一眼，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丑陋的很。

　　　　“洛克，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老人缓缓低下头，好像疲惫到了极点，“有一次你和你堂兄争抢一块圆形的石头，两人互不相让，你便拿起了一根棍子狠狠的打破了他的脑袋，血流不止，你堂兄的母亲想要教训你一顿，我在那个时候出面维护了你，让你免于责罚。”

　　　　“当然记得，父亲，”洛克同样露出缅怀的神色，虽然他不知道老人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那时我就觉得您好伟大，在您的保护下菲力家族便会一直强大下去。”

　　　　老人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之后你便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欺辱你堂兄的机会，直到他的父亲，我的兄长战死在末日森林，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了，我清晰的记得他最后一次被你侮辱时说过，即时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所以我就让他死了。”

　　　　洛克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那个家族的败类，那个平庸的懦夫是死在一次家族任务之中。

　　　　“我现在才知道，他死了，可他的诅咒成为了现实，”老人抬头看了洛克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绝望与愤怒让洛克感到由衷的恐惧，“我希望有一天你将要死去的时候，也会有勇气对敌人说你堂兄那样的话，至少在地狱里不会被他嘲笑。”

　　　　洛克愕然，不知所措。

　　　　老人却再也不愿理会他，而是转身对黑袍人柔和的道，“吉姆，陪我去拜访高亚迪家族，备厚礼。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黑袍人躬身行礼。

　　　　――――――――――――――――――――

　　　　高迪亚家族坐落在一座凸起的小土丘上。

　　　　围墙极高，简直就是一座城中之城。

　　　　菲力家密室中老人在黑袍人吉姆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费力的抬头仰视了一下那块已经明显有些年头的家族牌匾，挂起一个嘲讽的笑，对身边的吉姆道，“高迪亚家族的创始人想来是个极缺乏安全感的人，难怪这么些年高迪亚家族始终没有成为过风城第一家族。”

　　　　吉姆微微笑了一下，上前递上了名帖。

　　　　很快两人便被一路护送到高迪亚家族会客厅。

　　　　这不是一座主厅。

　　　　老人看似毫不在意这些东西，自己走到客座上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笑呵呵的老者出现在厅内。

　　　　“对不住了，马克家主！我们家家主大人刚好有事不在家中，只好由我来招待您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不碍事的，贵家族家大业大，自然是忙得很，”被叫做马克家主的菲力家老人微笑着还礼道，“西马长老，这次前来还是有事相求，唉，要不是真的遇到了麻烦，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高亚迪家族求助，实在是…实在是穆特斯家族*迫的有些紧了。”

　　　　“怎么？穆特斯家族的人又砸了您家的铺子？！”西马长老勃然大怒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堂堂七大家族之一，竟然做出这样有碍风城秩序的事情，我高亚迪家族断断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马克家主您放心，我一定禀明家主，等家主回来之后必然会去穆特斯家族为您讨个公道的！”

　　　　菲力家的老人脸上涌现出一片浓浓的感激之色道，“多谢西马长老仗义相助了，只要我老马克还活着一天，菲力家族就是高亚迪家族最忠实的盟友，不过……”老人突然面现难色道，“明天是我的孙儿戴利与比特家族的少年天才菲亚斯的比试大会，您看……”

　　　　“嗯，不能让比特家族独占上风，我今晚连夜发出通知，让家主大人及早赶回来好了，毕竟菲力家族的事情比我高亚迪家自己的事情都要紧急一些的，放心吧，马克族长。”

　　　　“如此，就多谢西马长老了！”

　　　　两老相互凝视。

　　　　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友爱。

　　　　――――――――――――――――――――

　　　　“西马，你见过菲力家的这个戴利，还真的是个天才少年？”菲力家的老人走后从后堂走出一个和西马长相相近的老人道。

　　　　西马长老丝毫没有感到奇怪，显然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天赋倒还真是不错，只可惜生在那样的家族中。”

　　　　“莱茵夜访比特家族，看样子是彻底加入那个阵营了，”从后堂走出的老人施施然走到厅中上首位置坐下，西马这才陪坐在一旁，“付出这样的价钱，换回来的东西想必应该有很不错的效果才是，这个菲力家族，恐怕有难了。”

　　　　“那您还答应明天替菲力家族出头，甚至还约了摩根家族的族长大人同去，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我猜穆特斯家族大概还是要把报复放在戴利这小子身上吧，难不成还真能抹杀了菲力家族？”西马长老一脸的不屑。

　　　　老人一阵沉默，“莱茵还可以活很久，那么菲力家族就活不了多久。只是不能让他们死的太快而已，总要让那帮军队出身的家伙们忙乱上一阵子才好，要是能有点损失，就赚到了，”老人突然嘿了一声，跳跃性的思维让西马有些跟不上节奏，“你是没看见，马克这老东西准备的厚礼是真的很厚呢，现在不捞没准就便宜了别人喽！”

　　　　西马长老呆滞当场，老人却懒得例会他继续道。

　　　　“明天，明天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现在说什么都还早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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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贵族聚会

　　　　特鲁普斯家族大院距离莱茵家族并不远。

　　　　大院中古意十足，无论是微微泛着黄色的白玉神灵雕像，还是被抚摸到光滑无比的红木围栏，无不显示这是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而大院中哪怕角落里的流传自先辈的物什都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一些具有历史意义的东西甚至会被用围栏隔绝，不许家族中人靠近，以免损坏。

　　　　仆从们小心的行走，护卫们刻板的巡防，一切的一切一如几百年前他们的前辈们时一样。

　　　　一间装饰高雅却略显狭窄的书房内，两个年纪都不小了的老人对面而坐，相顾无言。

　　　　“大哥，比特家族开中门迎莱茵，是不是做的有点过火了，这是您当初拜访他们都没有受到过的礼遇！”其中一个眉毛倒竖天生怒相的老人一脸不平的道。

　　　　“唉，到底是穆特斯家族加入阵营这种大事，如此礼遇到也是应该的，当初我特鲁普斯家前代族长拜访比特家族不也一样的待遇？”一个奇异的天生悲苦相的老人叹息一声道。

　　　　特鲁普斯家族，天相两兄弟。

　　　　“哼，无论如何就是不对，大哥可是风城军方第二号人物，这么一来倒是显得他莱茵更得比特家重视一样，比特家把持风城军方第一人的身份这么多年，莫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觉得我特鲁普斯家族好欺吧？！”怒相老人怒气更胜。

　　　　“唉，”悲相老人神情更苦，倒好像这辈子受尽了无穷尽的不平事一般，“特鲁普斯家族近些年连续几次投资都遭失败，虽然只是损了些金币，但对于家族声望来说多少是个打击，再加上爷爷渐渐老去，你我却始终无法突破龙力境，我特鲁普斯家是真真到了危急关头了，只是硬撑着一口气罢了，要不是家族几百年底蕴带来的这一口气，你以为像菲力这样野心勃勃的家族就愿意去撕扯新兴的穆特斯家族而不是我特鲁普斯家？！”

　　　　怒相老者一拳击在石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悲相老者看了那浅浅的印子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二弟的力量还是停步不前，和大哥相差仿佛，还是不行啊，唉。”

　　　　怒相老者收敛了怒容，竟生出一些哀色，“龙力境，唉，有些人一梦而入，有些人蹉跎一生，奈何，奈何啊……”

　　　　“唉，先不说这些，明天且去看看穆特斯家做得怎样一场好戏，终究要把他拖在后面些日子替我们挡挡风雨，好给你我再多些时间，”哀相老者露出些喜色，“那个失踪掉的小男孩还真是福音了，穆特斯家族没个十几年时间恐怕出不来另一个值得培养的后生，十几年，应该也就够了。”

　　　　“够了就够了，不够……也就不够了，”怒相老人哀意更浓。

　　　　他们两兄弟年岁都太大了些。

　　　　――――――――――――――――――――

　　　　天还没亮，风城中心广场上便热闹了起来。

　　　　自十几天前开始便陆续有贵族家族的仆从们监督工人从城外运回巨大的石块，短短时日的功夫就在中央广场的中央起了一座四五米高的圆形平台，平台直径十余米，台面平整，除了轻微的凿痕用以增加摩擦力外不做任何修饰，值得一提的是，平台不设台阶，对于普通人们来说这无疑便是一个上不得的高度，除非你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搬个梯子爬上去。

　　　　平台外围三米处有一圈象征性的石质护栏，意在平台与观看者之间隔开一个距离，但一般来说这个护栏装饰作用倒更强些，因为靠的太近压根就看不到台上的景象。

　　　　在风城，有热闹看的时候，平民们一般都是有空闲的，哪怕是手头有些要紧事也变得不那么要紧了。

　　　　何况是如今日这样轰动全城的热闹事？

　　　　所以人们一个个起了大早赶到中央广场来，生怕来的晚了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了。

　　　　严格来说，这次广场上的人比之测试大比时恐怕还要多些，因为对于看多了每年一度千篇一律的测试大比的人们来说，三个在测试大比上大放异彩的贵族天才高台一战夺名额的事情显然来的更让人兴奋一些。

　　　　而对于城里做小本买卖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上好的时机，趁着天还不亮贵族老爷们都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已经在人群中溜达着卖了好些早点零食了。

　　　　“哈利，你倒是次次来的很早啊，”人群中一个老人走向一个正翘着脚尖往平台上看去的中年人。

　　　　“老杰克，你也不晚啊，前面人头太多，都看不清平台上开始比试了吗？”

　　　　“瞧你那眼神，年纪轻轻的还不如我这老头子，没开始呢！看看这天色，太阳都还没出来呢，贵族老爷们能起得来？”

　　　　“也对，你还别说，上次大比中咱平民里头出了个绝世天才样的小女孩，还真是给咱长脸了，*得三个放在过去几年里稳稳拿第一的贵族天才还得战上一场，真是了不得啊！”

　　　　“唉，我可是听说测试大比之后那女孩就加入穆特斯家族了啊。”

　　　　“是啊，贵族们哪里会放过这么样天才的年轻人呢，”中年人一阵默然后突然道，“听说是给这次参赛的穆特斯家科恩少爷当侍女，就是那个十四岁的施法者大人，倒也算是幸运了。”

　　　　“恩，这位穆特斯家的少爷我倒是听到过几桩故事的，说是不像其他贵族少爷们一样纨绔，算是顶不错的人杰了。”

　　　　“谁又能知道呢，贵族们的事情，唉。”

　　　　“是啊……”

　　　　很快平民们惊奇的发现，不少贵族老爷们今天真的很早起床。

　　　　似乎这平日里少有贵族露面的平民乐园一下子成了贵族们也极乐意来的所在，天还没有大亮，就陆陆续续有贵族的马车来到高台前，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贵族老爷们费力的顺着台阶走上高台，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什么，不时扭头看向贵族区驶入广场必经的入口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无人落座。

　　　　平民们自然是不去理会贵族们的异状的，只有少数头脑灵活的微微觉察出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却也不甚在意，在他们眼中，这终归是场乐子罢了。

　　　　太阳渐渐升起，大多数体型富态的贵族老爷们已经不得不依靠护卫们搀扶，一个个满头大汗暗自叫苦的时候，他们等待的人儿终于开始现身。

　　　　首先出现在入口处的是一辆金属框架制成的马车，刚硬的气息和极少的线条极硬的修饰让它看起来更像一辆战车而不是贵族应有的马车，族徽上一柄巨剑刺破云端，正是七大家族中高亚迪家的族徽，巨剑中央一刻显眼的绿宝石则揭示了这是家族长车架的事实！

　　　　七大家族之一，高亚迪家族长亲临！

　　　　贵族们纷纷摆脱了护卫的搀扶，来到高台边缘处，挤出一个个笑脸迎向那个脸上同样挂着亲和的笑容的老人，来人精神矍铄，一步步登上高台完全不依靠任何护卫仆从的搀扶，甚至脸不红气不喘，还一边向高台上早到的贵族们挥手示意，令台上不少人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勒斯族长大人身体强健真是风城人民之福啊！”

　　　　“勒斯族长哪里看得出已经一百八十多岁，最多也就四五十的样子啊！”

　　　　“勒斯族长大人可是龙力境强者，一百八十多岁不过相当于二三十岁罢了！年轻的很呢！”

　　　　来人见两个胖贵族几乎要为了他年龄的事情争吵起来感到有些好笑的停步道，“要是连我都算是二三十岁，待会莱茵族长到了，你们怎么夸他好呢？”

　　　　一众贵族面面相觑，被叫做勒斯族长的高亚迪家家主大人却已然哈哈笑着走到高台中央七个凸显而出的座位最边上的一个坐下，前夜与菲力家老人会面过的西马长老只好带着歉意笑容与贵族们不住寒暄着，以缓解场面上的尴尬氛围。

　　　　没过多久，又一辆马车的到来让正在互相恭维的贵族们安静了下来，再次来到高台边缘，注视着那个镶金嵌银珠宝满身的华贵马车缓缓驶入广场，族徽上一个硕大的占据了徽章大半的金币施施然横卧在一堆珠宝之上，正是号称七大家族第一富贵的摩根家族，同样金币上一颗白色的明珠彰显这同样是独属于摩根家族长大人的车架！

　　　　又一大家族族长亲临！

　　　　即便是反应最迟钝的平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了，可偏偏所有人心中的惊异少了一分兴奋倒更添了几分！

　　　　这同样是个看起来不甚老的实实在在的老人，与此刻高台上不少贵族的祖父甚至曾祖父同辈的老古董，已经很少出现在人们视线之中的重量级人物，令人敬畏的是，他还是一位强大的龙力境施法者！

　　　　此刻，所有平民和贵族们便亲眼见证了这伟大的时刻，因为从马车中走出的老人没有选择等台，而是脚下闪烁起一个深蓝色的复杂巨大六芒星图案，身体便飘飘然飞了起来，一路拔高到高台高度上时老人才开始迈步，一步步踩在平稳至极的六芒星上泛起微微的光彩，然后缓缓踱步到七个座位中挨着勒斯族长的座位旁，对已经起身表示敬意的勒斯微笑着点点头率先坐下。

　　　　没有人料到他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场，所以没有一个贵族来得及在他面前献上最诚挚的问候。

　　　　两位族长大人谁都没有说话。

　　　　于是场面便彻底安静下来了。

　　　　平民们被那飞天般的一幕震慑得不敢大声喧哗，以免惊扰了高台上天神一般的人物，贵族们更是因为距离那两个大人物太近，而被巨大的压迫感压抑的有些难受。

　　　　唯一能安然站在两人身后还低声交谈的，只有高亚迪家长老西马和一个人们并不很熟悉的看起来最多不过中年的摩根家重要人物。

　　　　没有让人们等待多久，另一个造型古朴看起来显然已经有些年龄但仍旧不失大气的车架再次从入口处驶来，马车上一个并不大但精致异常的紫荆花图案为人们揭示了来者正是七大家族中传承久远的特鲁普斯家族，紫金花花蕊上三颗小巧却恰到好处的紫水晶表示这同样是属于家族族长大人的车架！

　　　　第三位大家族族长亲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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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六家齐聚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特鲁普斯家族长缓缓走下马车。

　　　　正是一悲一怒两位白发老人。

　　　　悲相老人走在前边，怒相老人跟在身后，两人缓步登上高台台阶，每一个行为动作都代表了最正宗的贵族礼节，让人丝毫挑不出毛病来，高台上不少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