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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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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兵士快步跑入,来到近前跪地施礼道:“将军,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将军!”
马凯道:“可有问情身份?”
兵士道:“问了,不过确是没有说,从服饰上看应该是朝廷中人。”
马凯眉头一皱道:“朝廷的人,是否一副娘娘腔,说话的时候把手指翘起来的那种?”多半是想到京城皇宫里的公公,一般朝廷来人都会前往府衙,除了兵部或者传旨的公公,最近没有接到兵部公文,所以才会联想到太监。
兵士摇头道:“不是,这些人手里带着家伙,应该是捕快一类的衙差。”
马凯笑道:“莫非是黄知府有事要见我,好,随我出去看看。”大门打开,马凯从里面走出,不到五十,面色红润,一身紧衣小打扮,脚下牛角靴子,手里拎着一把大枪。
柳闻风上前道:“这位想必就是镇抚将军。”
马凯打量一二,只见来人器宇不凡,身形俊岸,必然不是普通衙差那样简单,虽然身上的衣物和普通衙差没有区别,只是手里拎着一把镶着金边的弯刀,刀柄极薄,猛然想起莫非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连忙道:“几位不如里面说话。”
柳闻风等人进入,将军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是十分别致,其中布满花草,水池中鱼儿排成队伍,不想这位将军确是一位爱花之人。
进入厅堂,马凯道:“几位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柳闻风道:“方才马将军视线一直注视卑职这把弯刀,相比已经知道我们身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次前来是想见一个人!”
马凯笑道:“好,老夫最喜欢直来直去。”
柳闻风道:“府内是否有一个叫梁宽的人?”
马凯道:“有,此人是我一个老家人之子,从小陪着犬子读书习武。”
柳闻风道:“他练过武艺?”
马凯笑道:“不过是一些平常把式罢了,如何能够与诸位相比。”
柳闻风道:“将军莫要怪罪,锦衣卫千户柳闻风这次奉旨前来苏州城调查无头尸案,今晨发生的一宗案子与贵府梁宽有关,所以只得前来叨扰。”
马凯道:“来人,立刻将梁宽叫来见我。”
兵士蹬蹬蹬跑出去,时间不长脚步声响起,进来的确是一名老者,柳闻风眉头一皱,这人必然不是梁宽,虽然未曾见过,只是从小陪着马将军的儿子读书习武,必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又怎会是这样一个花甲的老者。
马凯道:“梁伯你怎么来了?梁宽现在在哪里?”来人正是老家人梁伯,为人老实,膝下一子梁宽从小报以厚望。
梁伯道:“听说有人要见宽儿,所以前来看看。”说完目光落在柳闻风等人身上,看到腰间的佩刀不由得吃了一惊,只是听说来了人,不想确是带着家伙,难道是那个混小子又犯了什么事不成。
柳闻风道:“能否让我们见一下梁宽?”
马凯道:“梁伯,去把宽儿带出来,有本将军替他做主,谁也不能冤枉了他。”
梁伯道:“好吧。”说完转身出去,柳闻风站起身形,“老人家,不如由我陪你一同前往。”说完迈步向前,马凯同样站起身形,“好,本将军也正想活动活动。”
几人走出厅堂,确是各怀心事,梁伯内心更多是不安,好在宽儿知书达理,断然不会做出什么有悖伦理纲常之事,一行人来到后院,梁宽毕竟是下人,虽然与少将军走得近,马凯更是待之如同子侄一般,只是规矩就是规矩,只能住在后院,来到一间门前停下脚步,只见门上挂着门锁。
马凯道:“梁伯,为何门上有锁?”
梁伯道:“还不是为了那件事,也是没有办法,只好锁在屋子里。”
马凯点头,必然清楚,“打开吧。”
梁伯上前打开门锁,双手一推,嘴上道:“宽儿,出来吧,将军要见你。”
房门打开,里面确是空的,根本没有人,梁伯快速来到床边掀起被子,哪里还有梁宽的影子,“怎么会这样,明明在外面锁住,绝对没有办法出去才对,这个逆子。”
柳闻风身形一闪来到窗前,手中飞鱼刀向前一抬,窗户顿时升起,上面依然存有被人掰断的痕迹,这是一种十分坚硬的红木打造,想要利用双手的力量将其掰断,普通人根本无法做到,足以看出梁宽必然气力不俗。
马将军道:“柳千户,可是有所发现?”
柳闻风道:“必然是扭断窗户之后从这里跳出去。”
梁伯捶胸顿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确是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毁了。”
柳闻风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梁宽。”
马凯道:“多派出一些人,一定要找到梁宽。”说完弯身扶起老家人梁伯,低声在耳边道:“懊恼也无济于事,还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尽快找到宽儿。”马凯心里清楚,锦衣卫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上门,必然是与案子有所牵连,无头尸案马凯早已知晓,身为苏州城防卫将军虽然凶案和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只是毕竟关乎苏州百姓安危,不免多方打听,知府黄大人向朝廷求援一事同样知晓,只是不想锦衣卫会来到将军府,难道真的与梁宽扯上关系不成,眉头一皱脑海中快速闪现那一晚所看到的情景。
回忆:天近三更,马凯一觉醒来,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多半是昨晚多喝了几杯,从床上起身下来,来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一股快意从喉咙一直传到身体各处,真是痛快,再倒一杯同样一饮而尽,毫无睡意,看着外面的月光,不如索性出去走走,不失为一件趣事,想想这些年除了公务之外,还没有特意夜里出去走走,打定主意拿了一件衣物从房间内走出,小心将门关好。
将军府出奇的静,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向前,鼻息间传出花草淡淡的香气,马凯身为武将确是十分爱花,所以府上遍布花草,平日里闲暇之时更是亲自浇水侍弄,也算是一种乐趣。
猛然一道身影从院墙上跃入,马凯警觉,莫非是来了贼不成,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毕竟是将军府,不说守卫的兵士,即便是家将不下数十人,这人确是独自一人闯入,并不声张悄悄跟在身后。
黑影似乎将军府十分熟悉,沿着小路快步向前,很快来到后院,停了一下,隐约看到一道亮光,顺着墙边弯身向前,马凯跟在身后不由得暗自称奇,若是想要偷取财物应该前往前院才是,后院住的都是家人奴仆,来到这里能够捞到什么好处。
只见那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停下,轻轻一推,直接进去,里面顿时传出一人的呵斥声:“畜生,妄我辛辛苦苦把你抚养成人,你确是背地里做出这种事。”
“父亲,求你成全我们。”
马凯终于弄清从院墙进来的正是梁宽,房间里传出的怒斥声正是梁宽的父亲梁伯发出,不由得连连摇头,这些年梁伯含辛茹苦将梁宽拉扯大,所有的事自己看在眼里,不想现在长大了还要这么费心,这么晚溜出去必然不会做出什么好事,不然为何会父子反目。
马凯并没有多想,如今听柳闻风提起,不由得神情一变,似乎第二天苏州城便发生无头尸案,梁伯更是将梁宽锁在房内,如今确是不见了影子,他究竟去了哪里!又和案子有何关联!
………………………………
第二百八十九回 无头案,往昔情(七十四)
苏州城再发命案,这一次确是与第一次不同,稳婆检验完毕,女子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加上包袱内的衣物、银两,必然不是谋财害命,只是深更半夜一个孤身女子躲在距离城门处着实令人不解,一条细小的绳索吸引柳闻风注意,那是一块带血的玉,上面刻着人的生辰还有名姓,梁宽!
带血的玉出现在凶案现场,更是被女子压在身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为女子所有,只是梁宽必然是男儿名姓,或许是定情信物,第二便是凶徒作案时无意间留下,这种情形几乎微乎其微,从凶徒作案手法看必然是一个极其冷静的杀手,手法更是干净利索,根本会有丝毫的纠缠,又如何能够将贴身的东西遗落。
找到梁宽,必然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柳闻风等人来到将军府见到镇抚将军马凯,当日平乱有功,皇上大加封赏,更是命马凯镇守苏州城,足以看出对马凯的信任,马凯一眼看出柳闻风等人身份,并不惊慌,有些事情即便想躲同样躲不过去,不如索性坦然处之。
提到梁宽,马凯道:“梁宽乃是老家人之子,从小跟着犬子读书习武,如今在将军府内任侍卫,千户大人是否可以言明究竟犯了何事?”
柳闻风并不隐瞒,“将军,恕我直言,今晨发生一起命案,与前几起无头尸案类似,现场找到一块玉,上面刻有梁宽两个字,我想必然是随身物品,所以才会前来询问。”
马凯点头道:“好吧,立刻叫梁宽前来见我。”时间不长来到厅堂的确是梁宽的父亲梁伯,原来家丁四处寻找恰好见到梁伯,说明来意,梁伯道:“不用找了,那个逆子被我锁在房内,我去见将军就是。”
梁伯进入,第一次看到柳闻风,还有腰间那把令人生畏的弯刀,见过将军说明缘由,柳闻风起身道:“不如一同前去。”
众人来到后院,确实如同梁伯所说一样,门上挂着锁头,从怀里拿出钥匙小心打开,嘴里道:“宽儿,还不出来将军来了。”
里面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梁伯双手一推,被自己锁在房内的梁宽确实踪迹不见,柳闻风进入房内,来到窗边,从上面断裂的痕迹可以看出必然是用外力生生掰断,用手拿起,那是质地坚硬的红木,试问将军府内又怎会用到材质不佳的木料,从上面的痕迹判断必然不是被利器砍断而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然后从窗户上的缝隙钻出,一块布条挂在上面足以说明一切。
梁伯脚跺地道:“这个逆子,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毁了我儿一辈子。”
马凯看着眼前一切,不由得神情一变,想起当日自己看到梁宽偷偷从院墙翻入鬼鬼祟祟回到后院,父子两人争执的情景,原本只是以为年轻人生性爱玩做了一些荒唐事,现在想想莫非就是这件事不成,如果真的是将军府内岂不是藏了一个杀人的恶魔。
梁伯从地上被人扶起,马凯命人四处寻找梁宽下落,梁伯稳定情绪终于说出实情,事情要从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说起,梁伯一心为儿子的出路担忧,只是考取功名无望无奈只得借助将军之力进入军营,日后也好混个一官半职,至少可以衣食无忧,只是这些天梁宽跟丢了魂一样,晚上更是经常偷偷溜出去,梁伯担心儿子受不住诱惑学坏,于是暗中跟在身后,不想确是看到梁宽与一名女子紧紧拥在一起,顿时用手挡住眼睛,必然是情窦初开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这孩子也是的,开枝散叶可是一件喜事,只是又是谁家的姑娘,自己家境贫寒是否配得上,梁伯不免动了心思,暗中查访差点气炸心肝肺,不想自己儿子看中的女子确是一名青楼女子,虽然家贫,总不能如此不堪,那一晚看到梁宽三更半夜从外面偷偷溜回来,梁伯早已在房间内等候,父子二人第一次发生激烈争吵。
只可惜梁宽似乎中了魔一般,说到这里梁伯不由得连连摇头,家门不幸,想我梁云就这么一个儿子确是弄得如此,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说动那名女子离开梁宽。
梁伯于是买了一点礼物按照当日的方向找到女子住处,恰好看到女子正在给病重父亲煎药。
“伯父,快里面坐。”
梁伯咳嗽一声道:“不进去了,这次来是为了你和我儿梁宽的事。”
女子不由得脸上一惊,“伯父,你都知道了?”
梁伯道:“宽儿都说了,虽然当日情非得已,我们梁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想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姑娘还是另找他人吧。”
女子道:“伯父,虽然我的身子不清白,不过已经离开那里,从此不再回去,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同样给我们一次机会,伯父,求你。”
梁伯道:“如果你真的为了他好就离开,我不想我的儿子日后因为这些污点影响仕途。”
女子身形后退,犹如五雷轰顶,污点,不想自己当日不堪的经历确是成为别人身上的污点,脸上露出苦笑,“伯父,放心吧,绝对不会耽误宽的前程。”
梁伯离开,月儿失魂落魄一般跌坐在地上,脑海里显现出爱郎身影,不由得泪眼潸潸,难道就这样分离,只是如果没有梁伯父的同意,两个人注定无法幸福,罢了,罢了,命运注定如此又何必强求,爱情总是如过眼云烟罢了。
她始终无法放下,毕竟付出太多情感,不停的张望,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只是又能做什么,终究还是要分离,不如索性断了念想。
梁宽快步向前,“月儿,想你想得好苦。”说完双臂一伸将眼前思念的佳人拥入怀里,月儿无法反抗,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令他无法反抗,内心深处的挣扎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梁宽似乎感到什么,“月儿,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月儿轻轻一推道:“我们缘分尽了。”头扭向一旁,每说一句话心犹如被刀子扎了一般的痛。
梁宽抓住月儿肩膀,“你在说什么?究竟在说什么,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难道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月儿摇头道:“我们身份有别终究不能在一起。”
梁宽道:“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我不管,幸福是自己的,梁宽即便失去一切也不会放弃,月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说完将爱人的头转过来,泪水早已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那是悲伤的眼泪,其中夹杂着幸福、心酸、苦痛、不舍。
女子低声道:“不这样还能怎样?”
梁宽道:“我知道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那样就不会有人阻碍我们在一起,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过我们的日子,我种田你织布,生一堆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女子抬头,“离开?你舍得这里的一切?离开将军府等于失去所有仕途的机会!”
梁宽笑道:“身份,即便做了官又如何,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子尚且不能长相厮守,这辈子又有何意思,月儿放心,待我回去打点一番,三日后不见不散。”
女子看着爱郎离去的背影,他说的是真的吗?为何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又那样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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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回 无头案,往昔情(七十五)
将军府后院梁伯担心儿子一错再错,一旦离开所有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只有彻底打消念头才行,于是不惜将儿子锁在房内,柳闻风带人进入将军府,梁伯隐约有一丝担忧,只是想到儿子尚且锁在房内断然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带人来到后院打开上面的锁头,房间内确是不见人影,纯木窗户被外力掰断,必然是情急之下从这里逃出,梁伯说起往事,尤其是那段不伦的恋情更是连连叹气,梁伯见过姑娘,温文尔雅,更是勤于持家,确是一个好姑娘,只是那种身份令梁伯恐惧,犹如无数道目光在看着自己,数不清的言论自己人窒息,为了梁宽的未来只有棒打鸳鸯。
于是便有了当日深夜中一幕发生,梁宽从月儿眼神之中读懂一切,其中的心碎只有自己清楚,那几个字从月儿嘴里说出,同样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进自己内心深处,不能,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都无法离别,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开。
回到将军府,想起父亲这些年辛苦不免心中不忍,只是又能怎样,为了月儿只能如此,来到母亲坟前烧了一些纸钱,多半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谅解,毕竟选择离开,或许今生不再回来。
柳闻风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梁宽的打算?”
梁伯道:“知子莫若父,况且还没有到他母亲的忌日,这样的举动必然有所深意,于是暗中观察,终于发现与平日不同之处,梁宽偷偷将东西变卖,更是暗中将衣物收拾好,这样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
柳闻风道:“于是你索性将他锁在屋子里,希望可以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可惜悲剧还是上演。”
梁伯道:“或许是我偏于成见,只是人必然不是我儿梁宽所杀。”
柳闻风道:“我并没有说过梁宽杀人,办案讲的是证据,眼前只是怀疑。”
马凯道:“老梁快些想想是否遗漏什么,或许对梁宽有利。”
梁伯道:“那晚梁宽吃完晚饭神情有些不对,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当时便明白必然是今晚离开,于是一直跟在身后,趁着梁宽进去收拾包袱的空当将门锁住。”
柳闻风道:“那窗户又是怎么回事?”
梁伯道:“窗户早已在外面被我锁住,这是硬木窗原本以为没事,不想最后还是被他给弄断了,只是不知我儿如今身在何方!”
柳闻风道:“老丈是否记得当时是何时辰?”
梁伯道:“应该刚过了二更天,梁宽见我将门锁住苦苦哀求,最后用力踢打房门,后院住的下人完全可以听到。”
一名下人上前道:“将军,大人,小人就住在梁宽隔壁,当时听得清楚,一直折腾到三更方才停息,多半是累了,或者根本无法弄开房门只得放弃。”
柳闻风道:“三更之后是否听到什么声响?”
下人道:“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听到咔嚓一声,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梁宽那个时候弄断窗户上的横木。”
马凯道:“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下人忙道:“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撒谎骗人,当时是夜里声音清脆很容易听到,只是没有在意罢了。”马凯挥手,下人退下。
马凯道:“千户大人怎么看?”
柳闻风道:“没有见到梁宽之前一切不能下断言,这里距离城门并不远,即便是梁宽四更天时离开,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杀人。”
梁伯苦笑道:“为了深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又如何会痛下杀手!老奴没断过案子,不过确也是懂得些理。”
柳闻风笑道:“因爱生恨的例子数不胜数,人最是难懂,前一刻或许还恩爱有加,为了一点小小的事就会反目成仇,本千户查的是案子,要的是证据。”
一名兵士来报,“将军,梁宽回来了!”
众人身形猛然从座位上站起,年迈的梁伯确是第一个从门口冲出,多半是想早一点看到儿子的身影,得到儿子平安回来的消息对于老父亲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想到那些持刀捕快不免心头一沉。
一道浑浑噩噩的身影从门外走来,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前方的路早已失去意义,他所要做的只是向前,不停向前。
“宽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梁宽抬头,眼神之中透出冰冷,即便面对焦急的父亲依然没有任何感情,为何他会如此固执,为何要有有色的眼睛看人,难道人的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不成。
梁宽极力哀求,怎奈还是无法改变那颗固执的心,眼见天色渐黑,当初答应月儿城门处汇合,天亮之后一同出城,不想自己确是被父亲锁在房内,哀求声变成愤怒的嘶吼,拳头,脚,膝盖,头,但凡能够用上的尽数用上,只是依然无法打开那道冰冷的门。
一道门将两个深爱的人隔成两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梁宽一次次撞击,身体倒下再次爬起,想起爱人焦急等待的身影还有失落的眼神,即便撞得支离破碎同样要赶到那里,哪怕只是说上一句话已经足够,门依然不为所动,多半是继承了人原有的冷漠。
梁宽目光落在窗户上,奋力从地上爬起,用尽全力向外推去,窗户依然一动不动,不想同样被人锁死,只是窗户确与门不同,门更为坚固,比胳膊还要细些的窗棂成为梁宽最后的希望,双臂用力,不想窗棂同样固执,无奈只得另寻他法,猛然想起听人提起过,只要将布弄湿然后打上结便可以绞开更为坚固的东西,连忙找来一块长布倒上茶水绑在两根窗棂上,从床下翻出一根木棍栓好,双臂向下拉动,一下,一下,咔嚓一声,梁宽脸上露出喜色,不想这招真的管用,湿布卸下再次系紧,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从三更足足弄到四更天,终于从窗户爬出,顾不得歇息直奔城门处而来。
梁宽从院墙翻出赶到城门时,天已经亮了,眼睛四处巡视,多么想一眼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内心深处不停呼喊着爱人的名字,‘月儿,月儿,梁宽来了,你在哪里!’
他的眼中尽是迷茫,“月儿,月儿。”焦急的声音确是无法得到任何回应,几名兵士围在一起指指点点,梁宽只得离开,或许是等不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想到这里脚下加快赶奔月儿住处。
失去月儿身影,那个原本残破不堪的家顿时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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