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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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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宫叹

    作者:索嘉楠

    文案:

    如果不是那一场雨让我遇到了他,那个小恶魔,我想我这一生兴许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转念起自己潦潦草草的一世,顿觉庸庸凡人何其可悲我如是,陛下如是,师父如是,这世上所有多情的人都如是皆被情扰,皆被情抛

    这个世界,当真是深可厌弃了

    已然注定的永离,已经写好的宿命,一阕终身误,若许空蹉叹,几度枉凝眉

    孽缘随缘,缘缘不断;白云飘飘,一了百了。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窥视我的人,转眼便立地成佛。

    没有了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了没有,有了没有了有。生以及死,轮回之外,残山剩水,无人收拾。走吧走吧走吧

    九重深宫,孽海万丈,化为一声绕梁百结、轻幽叹息

    1前言及其它书中背景、信息等总结,必看

    宫绝吟为宫一,宫惑为宫二、宫叹为宫三、

    系列文,每一部皆延续前部背景以及时间走势,其性质举个例子,好比唐朝唐太宗、唐高宗一代代排下来这样、

    “宫”系列文讲述西辽国架空古国每一朝每一代的故事,相互关联、但又**成篇,品质保证、值得一看onno、

    方便读者阅览,主要信息写在前面、

    后宫品级

    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

    从一品:贵妃

    正二品:双字妃赐字

    从二品:妃

    正三品:双字嫔赐字

    从三品:嫔

    正四品:昭媛

    从四品:昭仪

    正五品:婕妤

    从五品:舞涓

    正六品:美人

    从六品:才人

    秀女被留用,初封正七品淑女。

    宫女初承宠,初封从七品答应

    住所设定

    永泰宫:历代皇太后所居。

    乾元殿:历代皇帝所居,御书房、暖阁等都在这一殿里。这里是皇上生活与办公一体化、一条龙的地方。

    长乐宫:历代皇后所居。

    四宫:崇华宫四宫之首,半包围簇拥中心的一宫,一般为皇贵妃、贵妃所居、锦銮宫、箜玉宫、漱庆宫。这四宫皆为妃嫔所居。除崇华外,后三宫皆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是处于同一地位的。

    华波宫:历代长公主、公主所居

    其它备注

    注一: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通常没有封号。例如霍氏扶摇为“阮妃”,封号是“阮”,若册为皇后则为“霍皇后”,太后则为“霍太后”。

    注二:正四品昭媛至从七品答应,对上皆自称“妾身”,对下称其职位,如“本昭媛”、“本才人”。正三品赐字嫔至从三品嫔,对上皆自称“嫔妾”,对下自称“本嫔”。皇后至从二品妃对上皆自称“臣妾”,对下自称“本宫”或其职位。

    注三:西辽国为架空王朝,至本文中已历有百年国运。本文开篇中年号为“康顺”。

    “宫”系列文自第一部起出现过的年号、写过的对应年代的故事,依照顺序分别为:永庆永庆帝李恒晟、弘德弘德帝李pán李梓涵、兴安兴安帝李瑾域、康顺康顺帝李擎宇李念兮。

    永庆不是西辽国第一个年号,只是目前为之,“宫”系列文是从永庆年间开始写起的,日后一定还会写永庆年间之前朝代的故事。

    因“西辽”为架空,故现有历史记载的一切王朝制度、称谓、品阶、礼仪、文化等,若作者心觉恰当便皆运用于文,读者若觉熟稔、不适等,肯请勿怪。

    注四:西辽国有为皇后修建专属陵寝,与皇帝并排而列的祖制惯例。

    注五:秀女大选的时间是每四年一次,在当年的阳历五月五日至十日。参选秀女的年限是十五到十七岁。方式,无专人接送、无专人指引,自行进宫,在指定时期内先去勾名、然后入住秀女宫学习礼仪规矩,由秀女宫嬷嬷与尚礼司一并教授;两个月后,阳历七月初七正式由皇上皇后等高位挑选优秀者给予封位

    书中景点随着“宫”系列文的不断进展,景点等不定时设定、不定时扩充。这里只先把目前用到的主要景点,权且先总结着列出来

    慎刑司宫人领刑罚处。

    杂役司杂役司乃是后宫之中管理修缮的一大机构,各种用度、石材也是一应儿的全。

    尚礼司这里的管事嬷嬷主为教导秀女、亦或新进后妃礼数并熟悉事务等。

    紫宸阁放画像、秀女小像的地方

    恩露殿收了绿头牌以后放到这里供专人整弄

    秀女宫外,行出一段距离后的玉华池。

    秀女宫外距离主殿很近的小花苑、小花苑里的枫林多植元宝枫。

    御花园最大的园林、

    园外有“彩绘椒廊”弘德三年所修。宫惑原文:雕梁画柱、漆彩染墨,又于棱柱里没入花椒,寓意“多子多福”。远远儿便能嗅到一股幽幽清香,很是沁人心脾。且它围绕半个园林外围半环抱而成,站在高处往下俯视便有如为御花园外面笼上一条纤柔玉带,无论景致格局、还是精致工序,皆是奇巧用心

    御花园里的鸿雁水榭、碧溪桥通往鸿雁水榭,但因狭窄,平素一般都不从这里走,纯粹为了与景物格局搭配妥帖才建的这桥、桥下是荷花湖不深也不浅,可淹没到胸口。

    观景苑宫绝吟原文:宫里头一处规模仅次于御花园的景园,顾名思义是一观景的好去处。这里的景致倒是没什么出挑的地方,草木花卉也及不上御花园等地方抢眼新奇,但中间矗立一座飞檐鼓楼,高有六层,木台阶支撑。登上鼓楼举目四顾,可将前殿后宫大抵景致囫囵的收在眼底。它距离皇后所居的长乐宫不是很远,又呈半包围的格局环抱着通往乾元殿的青石路。这青石路尽头分叉处连着御道,故若要去寻皇上则这观景苑是必然会经过的;同样,皇上若是自前殿那边儿来后宫歇息,这观景苑也是必然要经过的。

    御龙苑皇上皇后专属园林,除非获了皇上特许,其余没有传召不得擅自入内。

    止浮池、其中设有湖心亭宫绝吟原文:止浮池处在距离长乐宫与四宫中间的位置,当日初建时请了诸多异士躬自打理,亭台、楼阁、水溪、花卉等的布局组合起来据说是一个“禧”字,而湖心亭刚好处在“禧”字右部首上那个“十”横竖两道交叠的中间点位,整个止浮池风水极佳。那里的菊花种植的最好,但光照等缘故,开的不是最早。“禧”字不曾连接的地方是人工修成、引了活水的小渠,架着一座座桥。正门入口是“禧”字第二笔的起笔处。

    海龙寺听说是某代皇帝为还愿所建。处在宫内偏后林苑里,一大片青松绿竹环抱。是皇室宫中行一些礼仪庆典时的专用佛寺。

    历任住持是由当朝出家并担任国师的佛门高僧兼任;或是由俗家的国师推举出的高僧大德。西辽皇室对海龙寺住持素来敬重与尊崇,故而住持可以随意出宫,且这进出宫的时限、次数皆是不做硬性的规定。

    永庆一朝深得皇上宠信青睐、权倾一时的正一品司礼监秉笔侍诏理事掌印总管大太监安公公,曾于“永庆二十六年六月”在这里出家,号“善安法师”,取意“身善安住”。后于“永庆二十七年十二月”还俗。

    以上为主要景点,书中出现景点并不局限于此。

    2楔子终身误

    剧情简介

    如果不是那一场雨让我遇到了他,那个小恶魔,我想我这一生兴许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转念起自己潦潦草草的一世,顿觉庸庸凡人何其可悲我如是,陛下如是,师父如是,这世上所有多情的人都如是皆被情扰,皆被情抛

    这个世界,当真是深可厌弃了

    已然注定的永离,已经写好的宿命,一阕终身误,若许空蹉叹,几度枉凝眉

    孽缘随缘,缘缘不断;白云飘飘,一了百了。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窥视我的人,转眼便立地成佛。

    没有了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了没有,有了没有了有。生以及死,轮回之外,残山剩水,无人收拾。走吧走吧走吧

    楔子终身误

    很多年后,当我置身塞北辽王可汗的大帐,我还是会想起那一年春动时所沐浴的太阳雨。

    如果不是那一场雨让我遇到了他,那个小恶魔,我想我这一生兴许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纵然我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我至少可以把控自己的心、不让这颗心妄动

    呵瞧瞧,兜兜转转的,怎么又念起了这本该放下的旧事

    随着一丝丝光影的变幻,抬眸茫然的顾盼,惊觉那些浮世岁月里的花朵开了又落了,积蓄的尘埃一层层堆叠满了雕镂纹络的菱花镜。香鼎里袅袅的檀木香气氤氲涣散,似一道道喑哑无声的嘲讽

    这么多年了,历经了这么多事情,我以为我可以淡化一切,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从容,但没想到这颗玲珑心,此刻还是会生就出些微的怅怨。

    隔过那些被撩拨起的帘幕,我一路望出去,任穿堂风拂乱了额前的流苏。

    日暮把天地代入到永夜的寥廓,塞北又见黄昏。

    分明是大自然雄奇的化现,分明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可我眼波却是茫然的,即便心绪在沉淀。

    但就这时,兴许是感染了这份自然的壮烈,心中忽然一动,我转念起自己潦潦草草的一世,顿觉庸庸凡人何其可悲我如是,陛下如是,师父如是,这世上所有多情的人都如是皆被情扰,皆被情抛

    这个世界,当真是深可厌弃了

    聆着那萧瑟的风声,平添更甚的惆怅。辗转徘徊之际,赚得个以袖掩面一声长叹

    说什么好呢还能怎么样呢事已至此了。

    已然注定的永离,已经写好的宿命,一阕终身误,若许空蹉叹,几度枉凝眉

    迂回的风儿与流转的檀香牵引着我凝眸浅顾,但我却始终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他一直都在那里,在我身后,在看着我

    孽缘随缘,缘缘不断;白云飘飘,一了百了。其实细想想,这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终归只是软红迷障、庸人自扰

    渐悟也好,顿悟也罢,心念一动间,蓦然想起那句飘失在天风里的古老的情话:我独坐须弥山巅,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窥视我的人,转眼便立地成佛。

    没有了有,有了没有;没有了有了没有,有了没有了有。生以及死,轮回之外,残山剩水,无人收拾。

    走吧走吧,走吧

    3卷一第一回忆江南神秘来客

    卷一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我爱过一个人,且爱且敬。我一心一意的信任他、一心一意的服从他、也一心一意的盼望着可以和他永远都在一起。

    他说他爱我,他说他这一生都会看着我、不会真正的离开我。

    我信了。

    我好想知道泪水究竟会不会变甜,世情会不会圆满,身魂能否有依托,所谓的家能否得温暖。

    直到后来我终于逐一明白,泪水是苦的,世情是残缺的,身魂自落地以来就是漂浮不定的,而那所谓的家本没有家

    “是目空一切,还是一切皆空我是谁呀,谁又是我”

    有人出家,有人回家,不能知道,不能洞悉。

    但一念之差,我于凡尘里失足。尘世一梦中,那朵盛开在辗转流光、湍急记忆彼岸的花,在这日复一日渐趋糜烂腐朽的灰败岁月里,沁出一缕缕真切的芬芳。

    真的,很芬芳。

    我始终记的五岁那年,雨润的江南,白色的梅花伴着微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我家门前的青石板路上传来一阵荡逸的足步声。

    质朴的江南小巷被自酣梦里吵醒,懵懵中有轻缓的叩门声漫溯入室。

    娘亲去开门,门轴沙哑的一“吱呀”,随着雪光的扑入,映出一个男子亭亭如玉的身形。

    娘亲一愣,而那男子却向她颔首谦了一谦。

    就在这一颔首间,我下意识的抬眸去顾,幼小的童心似乎被投入一抹温暖的灿阳。这初初一眼里,他最先吸引我的不是那清俊美好的皮相,而是周身一脉浮光般干净的气质,这气质将他衬托的优雅温润、又带着微微的神秘,似乎与这浮躁的世间格格不入、不相融合。

    这男子无心的一抬眼,也在同时看到了我。

    当时的我不知害羞,似乎也不怕生人,就这么与他直直的对视一处。

    他的目光很温和,这温和的表象之下隐匿着不能洞悉的厚重。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侧了侧头,突然开始好奇,好奇这面貌不坏的男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冥冥中依稀觉的,我这一辈子似乎都是跟他极有缘的,似乎从这时起这一生的岁月都要交付给他、与他纠缠一处了

    这个念头实在荒诞,但事实证明我的感应是对的,我们之间确有缘份

    不知道这样的对望持续了多久,他忽然抬步向着我走过来,不顾娘亲慌乱的目光、也不顾我眼眸中忽而泛起的一痕怯色,他在距离我极近的地方停住,颔首曲身,唇畔含着一丝笑,声音轻却坚定的对我说:“丫头,我来带你回家。”

    是“我来带你回家”,而不是“要不要让我带你回家”

    这个时候我才猛地一下反应过来,不对,他是谁啊,凭什么是他带我回家我好好儿的跟着娘亲住在家里,他这又是凭空冒出来的哪路诸神

    我一下子扭过了头去,看也不屑看他,径自迎着娘亲跑过去、一头扎进她的怀抱。那里边有**,有芳草的气息,是令我安然的感觉,是我喜欢的味道。

    娘亲下意识拥住我,可是,她的双手似乎在瑟瑟发抖。

    这令我有了不祥的感觉,我下意识抬目去看她。

    她也正垂了眼睑看着我。

    这目光令我疑惑,似哀伤,又似一种宿命注定、不得移转的莫名沉着

    “阿娘”这一下变成了我在发抖,娇娇的嗓子这样唤她,抬手扯动她柔软的衣角,生怕她不要我、怕她把我抛弃。

    “宝贝。”娘亲轻唤我。她蹲下身子,将面颊埋进了我的脖颈。忽然,有温热的液体灼的我肌肤一嗦。她没有再说话,什么也没有,这气氛铮然沉静的叫人胆颤但更叫我登时就心寒。

    “为了上官,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时,那男子温温的声音传过来,不同于方才一味的温润,还有着磐石的笃定,和莫名的肃穆、危险的味道。

    “表少爷。”娘亲被这声音惊的一哆嗦,放怀了我,起身看他。

    男子摆手,他漫空里这么简单干练的一挥袖,便有霞光映雪扑进了他骤然变得冷峻的眸:“这是老爷子,他欠我的。”他转目,一字一句,声音森冷的叫人胆颤似乎是从牙关里蹦出的狠戾,“欠债还债、造孽清业。我们家的仇,我自己去报”末尾铮地一扬,又重重的落下去,甫一下便震碎了房檐下垂挂的冰棱。

    我是真的慌了巨大的恐怖将我包裹,我一个激灵的看向他,见他那俊美的面孔似乎泛着雪色的清光,神情有如冻住一般,半点波澜不见泛起。

    还不待我彻底反应过来,他已再度走向我,一下子便把我抱了起来、扛在肩上便往外走。

    我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觉的自己陷入到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森冷梦寐,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着天人的美、却有着修罗的嗜血

    四下漫溯的恐惧中,我开始号啕大哭,放声高喊着要阿娘救我

    但是没有用。五年了,五载寒暑,娘亲从没有一日像今日这般对我何其决绝她美丽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一丝踌躇,但她很快背转过身,又很快的重转回来、抬手掩住了两道雕花的古旧房门。

    又是这一声“吱呀”,斩断了我与江南旧宅千丝万缕的牵绊,一瞬把我变为弃婴,遗失在这茫茫天地

    我手足无措,我不要离开这温暖的家,不要离开和蔼慈爱的娘亲慌乱中我张嘴顺着他的肩膀便咬下去。

    隔着绫罗的衣,牙齿开始嵌入他的肌肤,腥甜的气息充斥了我的口腔,那是鲜血的味道、不祥的味道。

    但这个人他只是微微颤了一下,足下步调未敛,反比方才走的愈发决绝

    我无助恸哭,伏在他的肩头不断抓挠捶打,牙齿疯狂的嗜咬。这一瞬我觉的自己脱去了人的皮囊,化为一只张牙舞爪充满野性的狂躁暴戾的兽

    但我的反抗没有阻止这已成注定的一切,就在这朦胧泪眼交织出的视野里、周遭空气满布的血腥中,我离自己那经年慈爱、却一遭将我抛舍的母亲越来越远,离我的家越来越远,离这所谓的故园越来越远

    天也无常、地也无常,天也朦胧、地也朦胧。

    雪落大地
………………………………

第2节

    ,青石板路被铺陈了润润的霜雾,这世道人心一下子变得寒凉比这漫天飞雪、暗夜清霜都要寒凉。

    足迹很快被雪湮没,梅香犹在乱却着离人的远思。这浮世里兜转变幻的无常的一切,真伪很值得推敲。

    4卷一第二回归帝都往昔成风

    他把我塞进一驾装帧精美的马车里,有力的臂弯生铁一样禁锢着我

    候在那里的车夫很快便驾驭马车、疾速前行。

    那车帘的一甩,阻隔了我对外界全部的视线。马儿嘶鸣的萧音流转中,有马蹄扬起时带起的黄尘顺着车帘筛进来。

    我是那样无助,我想逃出去,想不顾一切的跳下马车逃离这个可怕的魔境眼前美如天人、又邪如修罗的鬼魅男子变得这样可怕,似乎他身上带着嗜血的力量,这力量不止叫我血液缺失,甚至连骨髓也都跟着被抽空了

    但这是没有用的,任凭我歇斯底里、手脚并着牙齿一齐用上,也无力改变这宿命堡垒一晌倾颓的大趋势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是我挣扎的累了、倦了、周身已经再没了半点儿支撑的力气,那个时候,小小的我就在那一刻学会了认命我蜷曲在这个男子沁着薄荷味道的怀抱里,渐渐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马车尚在颠簸。

    朗朗的春风带着些薄夏的温热味道,悠悠然吹散了粉尘、撩拨起帘幕。自那被风撩起的一角锦帘,我安静的看着外边天地的变幻。

    不知不觉的,我们已从烟雨的江南回了西辽鼎盛的国都。

    这一路上我经历了由荒芜的郊野到都城无边繁华的衍变那些别样的景致,那些我曾见到过的、我不曾有映象的,我所喜欢的、所不喜欢的,都像深谙了自然妙手的魔术一般演绎丰富,一切一切光怪陆离的在我的眼帘里浮现。

    孩子到底就是孩子,久而久之,我那颗幼小的童心中已冲淡了对离园的执念,开始认真的记取着这全新的一点一滴。一路上,我对身边这陌生又带着莫名熟悉感的男子产生了颇深的兴趣,在赏景之余也会时不时的偷偷看他几眼。

    他可真好看,我这么想着。

    他已察觉到我由乖戾至驯服的演变,早已不再禁锢我,任由我在车内随意玩赏,他径自靠着贴着紫藤花瓣的后壁、徐徐阖目养神。

    这个男人大抵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男人的线条和气息已经很成熟,可尚带着翩翩少年特有的别样风情。

    他是一席玉色底子、滚青色暗纹的长袍,墨发用了简约的小白玉冠束着。他安静的阖目倚靠着身子,阳光暖暖的打下宽宽的一道在他的身上,似乎为这浅睡的美人盖上一层光影的薄被。

    他的眉峰是轻蹙的,唇角微扬,可虽然是闭着眼睛微扬唇兮,还是觉的在他身上有一种寥寥的寂寞、与淡淡的凄惆,连那笑意都变成了玩味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衣香美人,美不胜收

    即便无知无识如我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那心都十分清晰的揪了一下我忽然对这个本该生恨的男子报之以心疼,把身子一个劲儿的探起来,抬手情不自禁的去抚他那两道微拢的墨眉,心里希望可以抚平他眉心的愁苦。

    但他睡的很轻,或者说他本就没有睡着还不待我触及,他便忽然睁开眼睛看我,唇畔微微的弧度终于绽开,看着我笑起来。

    这时他的眼睛里有一潭春水,凝固的情丝全都化作了别样的温柔。

    我一个激灵,但看着看着就愣住了童心并未觉的害怕,反倒很想同这个人亲近一些。

    很多年后我会想,兴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果。一眼万年,一眼没道理的认定,以至用情至深,物极必反,反倒变作淡烟疏雨、看不到了哪怕游丝的情与爱了

    无情无尽却情多,情到无多得尽么解到多情表说处,月中无树影无波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我小小的心里忽然就已经很幸福了

    蓦地一下子,我侧首浅浅、明眸微动,忽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笙歌正浓处,便自拂衣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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