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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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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转动,我骤一凛眸、忽而冷笑:“甄淑女,本昭仪该如何做事”拖了个长音,后这语气铮地挑起来,仄仄如一阵塞北凌厉的风,“还不需要你来教导”

    前一刻尚是暖春江南,这一刻便蓦地化为了凛冬锋雪江娴一噤,我骤然显出的凌厉架子令她神色错乱。

    应该是下意识的反应,江娴猛一下起了身子跪在了地上向我告罪:“姐姐,我无此心我绝无此心”最先是颔首垂眸的,一停后猛地抬了面目,眸色慌乱而错综。

    我这么瞧着她,起伏的胸腔渐渐平复。我的本意便是要对她以威慑,不叫她觉的这路走的太顺了。此刻算是恰到好处。

    威慑之后,该有的筹谋也还是要进行的。

    我没说话,也不急于开口,优哉游哉的慢慢儿起了身子,颔首敛眸、声色恢复了与方才无异的和煦:“妹妹何故如此惊慌叫旁人瞧见了,倒像是姐姐”我俯身抬手虚扶她一把,“要吃了你一样”看向她的眸色里有不冷不热的笑。

    江娴是聪明人,她该已解过了我为何会摆出这样的阵仗。她没有抗拒,就此重把身子起了,抬手从容的抚了把袖口褶皱:“姐姐”开言似乎总是这两个字,她不多说,不多说便不会错。而拉长的音调带着明显的探寻。

    我向她颔了一下首,亲自斟了盏茶递给她:“你的话,我心里有掂量。”

    并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来一去,结成的默契和表明的心意已经流露的昭著。

    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之间意会便可,又何须事事处处都戳破

    观江娴的神色,她对我的话儿、我的心意,该已心领神会。

    周遭氛围有须臾的沉默,即而这江娴便将面色一柔,重换上那一副她平素里见惯了的没心没思的单纯模样,与我双双落座下来,重扯了些无关痛痒的等闲之话。关乎方才言语的一切,谁也没有再提及。

    小坐一会子,她也就起身辞了我离去

    送了这江娴离开没多久,便瞧见帘幕外头春分匆匆的进来,与冉幸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儿。

    冉幸点点头,隔着帘子对我把身伏了一伏。

    我已瞧见了她,心中有些领会,便示意她进来。

    春分方才该是向冉幸报备了皇上的动向,这于天子身边的打探,该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行为。而冉幸的面色有些踌躇,这么瞧着,我的心就开始往下沉,约摸着不会是什么可喜的消息。

    “不需有顾虑,是什么便如实说了就好。”我把身子端端,启口吩咐。

    冉幸便不再隐瞒,她抿唇叹了口气,终于凝目低低喟我:“宫女说,皇上下了早朝后就去了珍昭仪处,陪着那位主儿去御花园赏景去了。”

    我心一定,觉的头脑有些恍惚

    “昭仪。”冉幸忙扶住我,似怕我这摇摇欲坠的身子当真这么跌倒了去。她定了下神,声音探寻,“咱们是不是要去会会这位主”

    我沉了目色,已渐次恢复了往日神色。在心中消化着这个消息,当真有种大势已去的作弄感波及着心房,但又知道风水轮流转乃是人之常情:“且等等,不急呢”心绪次第的剥落,我勾唇一曼,夹着些冷然的哂。

    抚在心口的臂弯缓缓松弛,而那垂于身侧的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握成了拳次第使力,渐趋收紧,全不由了我自己

    35卷三第二十九回枕席自荐乐生悲

    卷三一扇南窗,抚琴思了谁;一叶兰舟,烟波别了谁

    我终究不能只一味的等待时机,时机有些时候可以等来,有些时候则是不会等来的

    特别是在这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野心膨胀的帝都宫城里,若一味的伺机而动、只凭运气,归根结底容易被人很快就遗忘,到那时候只怕就连自己都再也想不起了自己那来时的一段清貌

    皇上到底分出了心去打理旁的花草,那么我这一株被他遗弃的旧爱之花当真便要孤凄凄凋零了么未见得。

    黄昏翩然而至,这巍巍的帝宫入暮后便又是一种与白昼所不相同的感觉,望那最后一痕亮色坦缓波及过宏伟宫阙、后慢慢儿的落下去,顿感历史的苍凉与厚重在此刻重演

    我唤冉幸随行,一路出了惊鸿、出了锦銮,趁着落日的余晖没有完全落下、冷月尚不曾升上中天,一路往乾元殿而去。

    至了乾元殿时,刚好斜阳湮没了所有的华彩,把这辉煌让位给冷凄的月,将天地代入到夜的世界。

    殿前守夜的太监见有人来,下意识要拦住盘问。但当他瞧见是我后,面上严肃的态度便换成了略偏谄媚的笑:“旒昭仪,夜幽风溯的,您怎么过来了”

    我无视他这讨好的话句,面色冷凝:“放行。”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这”他皱眉犯难。

    我使了眼色给冉幸。

    冉幸会意,凑过去对那太监轻声道:“这可是旒昭仪,是陛下的宠妃,素日里最得宠爱啧”她黛眉一蹙,牵牵这公公的袍角,神色有了些贴己,这般引着他思量,“你这奴才忒不贴心自己不能男,便不记得了皇上可正气血方刚的”提点的恰到好处,拖了个长长的调子,旋即又敛声道,“让不让我家昭仪进去,得了,我也不多费唇舌,小公公你自个儿心里有掂量吧”语尽后,她重又行步至了我的身边站定。

    我把面眸侧了一侧,抬手径自抚抚鬓角,并不言话。

    冉幸的一番话果然让这公公好一番掂量纵然乾元殿乃是皇上处理公务与饮食起居一体化的地方,非召而不得擅自入内;但理不外乎人情,素日里又哪就能板上钉钉的毫不通融

    并没有等待太久,须臾后这公公便向我一笑行礼,“昭仪,外边儿更深露凉,怎能损伤您的贵体”说话身子往侧旁一让开,“您且进去暖暖,陛下还未歇息呢”

    这公公果然识相。我敛眸笑笑:“谢公公通融”抬手曳了一下裙摆,迈步踏上玉阶。

    目光对冉幸一个示意,她便不动声色的递了金叶子给这公公,是以打赏。

    乾元殿内殿里稳妥的烧着地龙,这是很有必要的,纵然六月天热,可进深的风口处入了夜后还是会有凉风灌进来,若不熏暖炭,则会显冷。

    我一路袅袅亭亭的穿过一个个小阁子,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且行且整顿着心思。远远儿便见那御书房内燃着的灯影比旁处亮些,我止步须臾,后聘婷的走进去。

    房门没有掩起,只在门口打下一道竹质的帘,溶溶光色便从这竹帘的缝隙处溢出来。

    值夜宫人见我来了,面上一诧、要对我行礼。我眼疾手快的止住,瞥见她手里拖着的小盘,示意她递给我,后打起帘子不动声色的走进去。

    皇上正伏案阅卷,他本就生的秀美清俊,此刻这姿影被包裹在溶色的烛光中,半明半暗的掩抑着,留一个笔挺的侧面轮廓撞入我的眼帘,那气韵便愈发殊胜。

    我心里一动,迎他一步步走近,将茶点亲自放于他的书案上。

    借着距离的波及,我把他的面影瞧的渐渐真切。见他聚拢着眉弯似乎无暇分心,神色认真极了,还微微染了些肃穆。

    此刻有风幽幽的漫溯入室,为六月温夜拂来一脉暖意的同时,也带起一阵漱漱有声的坦缓风语,犹如夜与风、星子与朗月间亲昵的絮语。顿然觉的此情此景,真的甚是艳丽

    心头泛起浅波,我不忍作弄出声息破坏了这娴静妩媚的氛围,一手捏了袖子,为皇上悄悄研磨。

    他该是把我当成了送宵夜的宫人,此刻见我放了茶点还没有退下,想是心中一诧,甫地抬头。

    我敛目,眸光撞进他宝石澄澈的星目,对他柔柔一笑:“陛下。”唇齿开合,唤的徐而软款,自己听来都觉妩媚,倒与此情此景配合的有几分相得益彰了。

    “琳琅”他有须臾的诧异,即而温温一笑,长臂一伸、便圈揽住了我。

    我心头一动,匆忙躲开。

    这小游戏氤氲了小情趣,勾动起这位年轻帝王一份玩赏的心。他干脆掷了笔,起身重又抱住我。

    这次我没有急于躲开,而是抬手持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搡他的胸膛。

    这小小的举动最容易叫人起了小猫抓挠之感,我体察出皇帝心跳的频率比方才快了许多

    他的怀抱下意识紧收,说什么也不肯放我,唇畔于我面靥凑过去。

    我把芙颊一转,躲开他的温吻;但又躲的不彻底,稍稍偏转了一点儿脸面迎他过去,对他欲拒还迎。

    这姿态煞是撩拨人心。又兼带着清风皓月、溶烛暖光,当真是雪月风花的情事,一夜只争朝夕

    皇上终于捉住了我的面眸,那灼热而终变滚烫的唇蜻蜓点水般在我肌肤上落下一串吻痕。

    情念翩跹、心潮甫动,二人不觉身化干柴魂似烈火就着肆夜里可以品赏的一宿星辉,身心缠连、魂结契盟。

    皇上他一向都没有嗜睡的习惯,至少在我往昔伴驾的那些时日里他都会早早起身。我本人亦没有贪睡的习惯,但有些时候我醒来时就已不见了他,亦或者是我醒来时他已经起了身子下榻了。记忆中似乎从未见他比我迟醒过。

    可这一日,当我晨曦醒来时,皇上还在身边沉沉睡着。我觉的奇怪,借一缕晨光的撩拨向他看过去,见他剑眉微微聚拢、面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倏忽一下,一抹不祥的感觉铮地就波及过我的心口我心觉怪异,忙抬手抱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皇上,皇上”探身凑过去,在他耳畔徐声柔唤。

    他喉咙微动,似是轻轻应了我一声,又似乎没有,但不曾睁开眼睛。

    我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心道皇上这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甫见他身子一蜷、咳嗽起来。我蓦回神,抬手往他额头处探过去,碰触他肌肤的时候下意识指尖一缩

    他额头的温度居然是滚烫的,皇上他发烧了

    这个年轻的帝王玩闹起来没个正形,但他理政时委实是个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好君主。

    这几日多少也耳闻了些塞北的事情,知道那边儿又不安分起来。边禁之地频起骚动,想来皇上没少耗费心思、晚睡晨起的处理朝事

    到底是血肉之躯的人,纵是再注意着调理也经不住连日熬耗,何况皇上他一个大男人的本就心粗,怕是自个平素也不注意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瞧着榻上皇上那副痛苦的神情与异样的面色,心里一阵阵的泛疼,好半天后才于迟钝中回了神,忙起身唤宫人去传太医

    我就这么伴在榻旁不曾离去,不一会子太医便赶过来,行礼后忙去诊脉。

    天子染病可不是一件小事,自是不能隐瞒、且也瞒不住的。又没过一会子,便闻了皇太后驾到的声音

    我心一震,忙出外相迎,陈皇太后已经急急然的奔了进来。她面色也不好看,眉目间染着厚重的焦灼,身着了件略简单的蝉丝轻宫裙、肩罩短披风,显然是一闻了这信儿就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到底母子连心,况乎陈太后就皇上这么一个孩子,他们母子之间那份感情很是笃厚,终归令人感动。

    还不待说句话的,几乎是前后脚,珍昭仪也赶着过了来。

    太后权且叫我起身、也免去了华凝的请安礼,并转了目色示意我们悄声、不要惊扰到太医为皇上号脉。

    太医也得了太后的示意,不敢怠慢,重又入了帘幕之内为皇上认真探查病情。

    我与萧华凝退至一侧。她侧目对我目光示意,我亦回了目光、向她点点头。

    而陈太后则立于榻前打下的这一道纱帘外,眉心比方才愈发的紧蹙了些,面上神色肃穆且威仪,叫人瞧着不由生颤。

    几人就这么悬着心提着气的等候,过了半晌,那帘幕终于甫生一动,太医收拾了药箱走出来,对太后作揖行礼。

    “免了,皇儿怎么样”太后展颜急急然发问。

    这太医缓一口气,示意太后安心:“回太后,皇上是染了风寒,一时无力,昏昏睡了,并不妨事。”

    闻了这话,我们几个人都吁下了一口气几乎是不约而同,我与华凝相携着迎向了榻前,想去看看皇上。

    但被太后以目光绊住。

    太后蹙眉低声道:“皇儿正睡着,你们且别吵扰了他。”复又对我们行了个眼色,便回身领走于前。

    我便止了步子,又与华凝并列跟着太后出了小室,至外间说话。

    36卷三第三十回聪明反被聪明误1

    宫娥把帘幕垂下来,阻住外室与内里小间,以便皇上能够安心休息、不被外界所干扰。

    眼瞧着一切妥帖后,众人才缓缓的舒下了一口气。太后将身落座绣墩,平了平悬着的气息,面色于肃穆中多了一痕凛冽,她侧目,照直冲着那端茶的宫娥且问且喝斥:“你们是怎么照顾皇上的好端端的就染了风寒,是怎么回事”言语的频率极快,她不给这宫人接话的余地,复又继续,但情绪被调动起来,这话说的很激动,竟成了数落失责,“皇上竟日操劳国事,你们这些个身边人便不能时时上心照拂、机变提点么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她是真的生了愠气,带着珐琅指套的手指照小几面就是一拍。

    众人被这阵仗唬的一噤

    母子连心,眼下皇上这般,也难怪太后会如此动怒我们这些人看着都不免心疼,更何况是身为生母的太后

    我定了定心,行步过去为太后斟了一盏茶:“母后。”递到她近前时颔首柔声道,“皇上正睡着呢,莫要叫皇上受扰,更莫要气坏了您的身子才好”

    一旁萧华凝也顺着我的话附和:“是啊母后。”她敛眸徐言,“您切莫同这些个下人生气
………………………………

第16节

    ,他们想也领受了此遭的教训,日后伺候皇上必定不会再有差池了。”

    经了我二人这一来二去的劝慰,太后面上绷紧的神色方有了个疏解。她抬手接过了茶盏,于唇畔微微一抿,没有说话,把眉目做了缓和。

    原本皇上染了风寒之事,便不能怪到这些个身边近侍的身上吧想必太后也是知道的,她此刻这阵仗明显是为皇上着急,故发泄着脾气。

    我缓下了一口气,心道太后终于被稳住。

    但这时,那方才受了训斥的宫人忽然对着太后一跪

    我心绪甫动。

    太后亦一微惊,目光往她身上落去。

    这宫娥比乾元殿里旁的当差者级别又高些,因她是皇上的贴身宫女,素来与皇上亲睦。

    “怎么”太后将身子端了端,而那目光却眯起来,一层层在这宫人身上落定。

    凭着一种下意识的驱使,我陡生了不好的感觉免不得也凝了目光定定瞧着眼前这跪在咫尺处的宫人。

    周遭本就不温柔的气氛,在这时蓦然一下愈发的闷窘窒息了有如绷紧的琴弦,随时都可能堆叠到一个至极的点位后铮一下就断裂

    “太后恕罪”地上这跪了身子的宫娥想抬首又不大敢的样子,她启口嗫嚅、语声带哽,似是急的。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她面上那一痕微弱的情态,眉目似是凝了起来,带着水也蒙着烟。这模样局促且微怯,有如单纯中掺着窘迫与忐忑的小鹿,轻易就牵惹了人的心目、吸引了注意力。

    太后面上的神色有须臾的微诧,但很快又复原,似乎这小小宫娥的神色并不能牵引着她的情绪跟着跌幅。

    她没有开口,那立在身边伺候的女官推察着主子的心意代替她开口对那宫娥肃声:“有什么话就直说,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此兜转是要做什么”尾音微仄。

    这宫娥闻言后甫地抬目:“奴婢,奴婢不敢说”唇畔还是嗫嚅,字句毕竟吞吐,但比方才利落了些,似乎多了信心。面上神色错乱依旧,似心绪很是纷乱。

    太后重把目光往她面上落定,凝眉沉声:“只管说了就是,没什么敢不敢的”于此,似乎她那一抹耐心已快消磨干净,着实没了过多的心力耗在这宫人身上。

    宫娥得了太后这亲口的鼓励,眉目间的神色比方才明显深浓起来。她终于把身子跪了端正,稳住面目,定定然的启口回禀:“太后不知,其实陛下的风寒并非因为过度操劳。纵是身体损耗,若不是一个引子,也断不至于病的这样昏沉厉害”到了末尾关键的地方,还是甫地一默眉目垂下。

    我心念一动,这话儿又是怎么说的听来只觉奇怪又心惊

    余光瞥见一旁萧华凝的面色,似乎也是生了一动,但过多的情绪我此刻还没有看清楚。

    “什么”太后甫而惊问,她敛了眼睑,很快恢复一向的肃穆,“详情且快说来”

    “这”纵然有了太后金口玉言的授准,但这宫娥诚不知心里在顾虑什么,复垂眸徐缓、嗫嚅轻轻。

    “但说无妨。”太后再言,稳声打消了她的顾虑。

    有了这一句话,这宫娥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似乎果真不再有顾虑了

    抬首间,她眸光甫至,竟然是先在我身上极快的扫了一眼,即而重又盯向了主位正襟危坐的太后:“回太后娘娘,昨晚上旒昭仪来过。”于此又停。

    我眼睑一动

    太后顺着这初落的话音向我看过来,那目光里多了一层审视的味道。

    作弄的我下意识张了张口,却没言语。我不知道该言语什么,因为这宫娥还没把话说完。即便我来过,那又能如何这跟皇上病了有甚关系,她这话儿说的好生奇怪

    萧华凝忽将身子微微走过去,花颜微蹙、对那宫人稳声幽幽道:“旒昭仪伴君侍驾却有什么好惊奇的然后呢”这声音听不出心情,没有含着情态,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我的思绪转动极快,但正因如此,反倒物极必反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了

    不待我对答一二,这宫人闻了华凝的疑问,再度对太后敛襟一匐身,旋即顺势又起来、目光与太后正视:“原是原是昨天晚上旒昭仪过来送夜宵,后与皇上打开窗子相拥看了一整夜星辰。即便是六月夏至,但夜深后露水下来、寒潮又倾,所以陛下受了风寒”

    我早便心惊这话怎么听着越说越不对了呐昨个夜里是我旒昭仪来了乾元送夜宵伴驾不假,但我并未与皇上看什么月亮数什么星星我极注意这些,因为观星赏月纵是浪漫,但古来便有“星相”一说。若是借着灵巧的人拿这个说事,说我看星星是非神职人员却夜观天象、表明企图不轨,那还真真不能防备所以我没有看星星的爱好。

    但此刻这宫人却如此说,好端端这三言两语的一兜转,反倒把皇上的染病推到了我身上,说什么是我窜唆皇上看星星看的这真真是可笑之至

    “母后”我情绪波动的繁茂,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启口唤太后。

    太后转目,陡地一凝眸。

    我被这目光铮然就逼的定在那里只得权且缄默。心下里寻思着太后究竟是怎样看这事情的,是信我还是信那宫娥,委实是难以琢磨的了

    37卷三第三十回聪明反被聪明误2

    就这时,忽觉身边的气场生了些异样,我下意识侧首,可巧撞见了萧华凝正敛了凤眸徐徐看那地上的宫娥。

    这一须臾的目染,令我心口甫震

    萧华凝的眼神很不对劲,我认识她这样久了,此刻这样一抹神光却是从未见到过的。似告诫、似嘱咐、似提点、似暗庆眼底的神光有须臾的流转,即而又沉淀。

    我心中一恍,倏然起了个后觉,心知道眼前这跪在地上、陷害于我的宫女,是让她珍昭仪给买通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头脑猛就一阵轰鸣我到底是有多傻多愚蠢,自以为自己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眼下才发现这根本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太后”这时那宫娥又开了口,目光漫过去时,见她唤了这一声就把身子往地上重又匍匐,声音比方才尤为真切,竟似有点儿歇斯底里,“奴婢绝不敢肆意污蔑旒昭仪,实是隔着帘子请安添茶时亲眼所见当时,奴婢本想提点昭仪莫使皇上受了风寒的。但转念又恐昭仪见怪多嘴、也恐扰了皇上的兴致,就没敢支声,匆忙的折步退出去了”她甫抬首,展颜又蹙,“乾元殿里当值的内侍们都可以作证,大抵也都看见了皇上留下昭仪、将奴婢这一众人屏退了不叫打扰的”语尽重又颔首,哀泣不已。

    “旒昭仪,你怎能如此的不小心呢”萧华凝忽而转首,那凤眸凝凝的盯着我,启口徐叹、摇首微微。

    我心中对这个人已经全无了好感,见她这么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就恶心的很

    “旒昭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那威威的声色陡地袭来,沉稳里添了凛冽,似在压制着一脉愠怒的情绪。

    我张口,当真是有许多话想说、想为自己辩解的但小一阵子了,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有什么话能说呵

    这是萧华凝她铺陈好了的一场局,她的辨识能力委实快速,居然能在皇上病倒这短短的当口就排演并施行了这样一出戏,利用着昏沉睡去的皇上、以及太后的爱子之心,一下子就把我给将在了这里

    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与不说、说什么都是错,因为我已置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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