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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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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意识的一躲一避间,我一个不小心,这柔曼的身子就磕碰到了坚硬的后墙。铮地一下子这腰身就是一吃痛。
“嘶”突兀的一下子叫我来不及防备,启口噤声,蹙眉时面上染了更甚的悲伤,喉咙一阵哽咽。
就在这空当,得着这么个机变,皇上终于一下子把我抱住
我不再躲避亦或挣扎,因为我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儿反抗的力气了,就这么任由他将我抱着,任由这身子化为了一滩春水一般的靠在他怀里、借着他胸口开阔的怀抱做着支撑。
兴许是这个臂弯叫我寻到了暂时的安然,将此身依托间,我情态再一次彻底的放纵,唇畔挂着的苦笑并未敛去,却突忽一下子又起哽咽,由笑转哭。
这般反应,俨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泪光凄朦里,见皇上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以灼热的唇摩擦着我的耳廓,在我耳畔附耳低低的道:“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朕说的为什么一定要亲力亲为、那么强势,最终伤害你自己呢”落言时声音沉淀下来,仄的逼人,但可以嗅到这之中怜惜的味道。
我顾不及回复,甚至顾不及反应。
这时他又且叹且怜:“你可真是一个傻瓜你是最大的傻瓜”
他的语气温柔又疼惜,可以感知到他此刻这心情的跌伏、情态的满溢。
但此刻的我无疑是固执的,所以我行事故我。我无视他这温暖贴心的动容,无暇去体会这一份付诸在我身上的弥深爱意,只是竭力克制着情绪,身子不曾动,启口淡淡然:“我想见父亲。”声音是嘶哑的。
皇上定了一下,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茬。但他很快点点头:“好。”他应下我,“等你身子好起来,就要敬国公进宫来见你。”
“可我等不了的”甫地一下子,我微微偏头,抬了这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微扬脖颈、徐徐的望着他,“等不了了”哑哑的一叹,牙关溢出一缕森然冷气。
此刻的我面目本就憔悴,又配上了这么一副情态,兴许整个人看起来会叫人莫名心慌意乱吧皇上就这么看着我,忽而他目波微动,摇首启口:“不许说不祥的话。”
“呵”我无视他的急迫,勾唇甫笑,眸色自己都觉的有点儿涣散,“不祥的话么”声音轻轻的、幽幽的,恰如过了山谷的淡朗无色的风。
此身已经不祥,还怕有什么话儿是不祥的真可笑
所谓的不祥又能不祥到哪里去呢无外乎便是这个身子舍了、死了,这个魂儿也跟着散了其实那委实是好的,委实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大幸福呢
皇上见我不再说话,心里似乎知道磨不过我。若是比起倔强和偏执,我觉的这个男人对我委实是得甘拜下风的
“唉”他叹一口气,沉沉的,“罢了,朕答应你就是。”声音很轻,似怕惊扰到我。
我心念一动:“明儿就要见我。”敛眸蹙眉、徐徐冉冉。
“好。”他看着我,目光里噙了怜爱和疼惜,抬手撩过我额前一缕流苏发,旋即颔首,“明早就宣敬国公。”
这时冉幸隔着帘子往里张望。
我本欲开口言些合时宜的话,毕竟我不能长久的冷淡皇上。这时瞧见冉幸,便向帘子那边儿一侧目。
皇上亦顺着我的目光侧目:“怎么了”他敛了一下声音,不冷不热道。
冉幸似乎有些踌躇,但还是开口:“甄美人,来瞧荣妃娘娘了”落言后抬眸看我。
我眼睑略颤。江娴她过来瞧我,这个时候,且是皇上刚好在的时候
皇上即而转首沉目,似乎有些未置可否,他该是同我一样不愿江娴这个时候过来,他是不忍有另外一个人打破了此刻与我相守一处时,这种静好的氛围。
但思绪转动了一下后,我觉的若把江娴拒之门外委实是不合适的。来者是客,且这个人又是与我素笃、同在一宫的江娴心念微转,我抬手牵了一把皇上的衣袂:“陛下,快叫甄美人进来吧”
皇上抬目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着思量,对上了我的目光,须臾后点点头。他心里也有着一个衡量,大抵也是觉的把江娴拒之门外不十分好。
于是冉幸便领了命退下去,不多时重新引着一席素裙、妆容规整的江娴走进来。
“姐姐”江娴没及行礼,便先糯糯的唤了我一句,旋即亲自以青葱指挑起帘子挪步进来,适才曲身对皇上、对我行礼。
皇上一抬手将她告免。
她平身时,我看到她面色素白,而那双平日里顾盼神飞的水杏眼此刻也敛了灵动,眼眶虚虚的红肿起了一大圈。
我这么瞧着她,心中就揪痛了一下。毕竟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是我二人一起,永泰宫太后那里也是共同受过,忽然我竟有些与江娴同病相怜的作弄感了
“你身子也虚弱,怎么就来瞧我”我撑着身子想向她探过去,但被皇上一把按住,只好这样徐徐的念叨一句。
江娴那勉励抑制的眼泪终于在闻了我这话后一下冲出眼眶她快步将身奔过来,似是顾不得理会皇上,把这柔身一下伏倒在了塌沿就开始嘤嘤哭泣:“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拖累了姐姐是妾身”语息绵软,到了后边儿越来越虚弱,撩拨的人心湖涟漪叠起,一下一下的,疼意隐隐作弄。
我一下子心更软了纵然自己此刻也力若游丝,还是抬手颤抖着过去抚摸江娴那半散在肩头的缎发:“别哭了,我不怪你。”声音如是徐徐的,本就未平复的心念被江娴作弄的有了更乱的势头。
皇上似乎也被此情此景动容,敛目间眼底隐现一痕晶耀。抿唇微微,后又松开,侧了面目一声徐徐的叹。
殿外忽然转转的传来一阵更漏声。幻似寂寞的喑哑,把这长夜作弄的愈发沉闷不祥。这氛围突忽染了莫名的肃杀,隐隐的,作弄心口、撩拨魂魄,那么那么的辗转摇曳,叫人不能安宁。
皇上没有食言,次日姜淮果然进宫来看我。
是时,皇上已经去上早朝,因众人皆知这姜淮乃是我的师父,故而对他都不避讳。他便这样直截了当的来了锦銮惊鸿看我,在冉幸的引领下。
彼时我已起了身子洗漱梳妆皆毕,因胃口不是很好,早膳潦潦的用了几口后便又躺下来。
当绰约的帘幕一掀,当我看到他这一道惊鸿般的身影翩然而至时,很奇怪的,原本是心心念念了这样久的人,但此时此刻却居然提不起了丁点的兴致,似乎把他当作了等闲视之
师父他貌似也不习惯我的冷漠,他在当地定了一下,即而抬步行进来。
宫人行了礼后,便识眼色的退下。
隔着软榻前打下的一抹轻纱,他开口,声音不辨情绪,但有些玩味:“娘娘说要见我,皇上便一大早就准了我入宫探视看来皇上对娘娘,是十分深情的”临了这声音一落。
84卷六第六十八回君心难测妾心苦
我一下子就被他撩拨起来,猛撒了一大把无名火青葱的指对着帘幕一把掀开,不顾自己此刻面上的狼狈与憔悴,对着姜淮几乎是扑了上去的利声:“对,皇上就是对我十分深情只是他断不能料想到的是,敬国公他却一丁点儿都不关心呐”
这一句话带着浓重的情绪,有如洪水猛兽一下子就不能收束了
姜淮被我作弄的愣了一下,其实他是何其无辜的他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却不知就撩拨起了我这般剧烈的反应。又或者是他已然习惯了我对他一贯的柔顺,他见惯了我的乖巧,故此刻面着我这副情态,怎么都觉有些违和。
其实我也觉的自己此刻不可理喻,但我私心想着,比我更不可理喻的难道不是姜淮么可这一声过后,我整个人还是一下就沉静下来,收整了许多哽在喉咙里的话不能说出来,一任酥胸起伏,就这么睁大了眼睛哀怨无比、又充斥着怨愤的看着他。
“琳琅”姜淮在平定了一下心曲后,语重心长的唤我一声。不待我有所回应,他复转面叹息,“我若早知道你这般不愿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宫的”尾音落定,满满的都是真挚。
如果不是我对这个人什么都不了解,就只了解一点即是他做事的手段与一旦下定的决心就决计不会回转那么我此刻几乎当真就信了,就被他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神色是多么的动容呵,眼角眉梢那流露出的惊鸿一瞥的哀伤,几乎令我信以为真。可我此刻虽然疯癫,我却还是有理性的,我知道师父这个人此刻的话决计不能相信。
但私心还是希望,不求其它,只求他在方才说那些话的那一刻,有支鸿片羽的真挚,哪怕这真挚只是一闪即逝
我止住情绪,没有言语。
这时姜淮见我没有回应,他眉心一动,似乎是心念一起,忙凑近我榻前距离迫近的对我急声:“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那你这辈子就完了”声音不高,后半句更是压低,但仄仄的,由低微中显出急迫与不容拂逆的坚定。
这辈子完了,他这般着急究竟是当真怕我这辈子完了,还是怕我这颗棋子毁坏之后他那满盘的经营、半生的算计就此是完了
耳闻了这一句话,我这颗心就有如濯了铅一样的一下下往下沉果然我思量的没有错,姜淮对我哪有半点儿的真关心他方才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情态出来,无外乎是为了稳住我罢了呵,真可笑即便这样我还是抑制不住在每一个寂寞的时刻、脆弱的境地里想起他,最先想起他,然后迫切的渴望着可以见到他,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天人般可亲又疏离的面影这就是我要的饮鸩止渴的幸福但即便是饮鸩止渴换来的所谓幸福,却也是虚假的啊
多么悲哀,多么卑微的一桩心事、一世宿命
咫尺的对望,我感知着他撩拨过我面靥的呼吸由急促变为平缓,勾了勾唇却发现连笑都已笑不出来。我与他目光逼视,侧了侧首忽而凝眸定定的道:“你怕我逃宫”
姜淮身子一定,并未言语,但目光起了下意识的躲避。
我偏不叫他躲避,抬手急急的抚上他的面颊。
他下意识一颤,但还是由着我跋扈的将他的头摆正后继续直视。
“这辈子就完了”我还是徐徐的展颜,唇畔氲开一朵凄婉的花朵,即而不住摇首、声息凄艾,“在这冰冷阴霾、处处
………………………………
第36节
压抑不堪的后宫里,不能跟自己真心所爱的人一生一世难道就不是这辈子完了”
我看着他,希望可以从他这张动人的面目间看出些情绪的波动,这一句“真心所爱的人”说的是谁,即便我从不曾把这感情对他说出口,他也应当感受得到,我爱他
但是姜淮只把好看的眉心聚拢微微,旋即沉了眼波,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流露。
他这样,其实也并未出乎我心中的所料,难道不是
兴许是在他这里经受的打击太多了,此刻我并未有过多的悲伤,又兴许是这悲伤已经充斥到了一个极致,再也没了可以盛放的位置吧
我不奢求他可以爱我,如我爱他一般的爱我,毕竟爱谁是每个人自由的权利,强扭来的瓜终归不会是甜的。但我只是在卑微的祈求着,他可以对我有除了利用之外稍微一丁点儿的真切感情,这样才会令我觉的自己不止是一颗冰冷冷的棋子,我也可以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在他心上投了一抹面影下去的真切的活生生的人
但就连这并不过分的、在我看来是人之常情的企求,在姜淮那里都变成了奢望他每次都会令我感受到那样的虚假,那份虚假的关切和爱护叫我每一想到背后所含及的利用、阴霾,便会觉的由心至魂全都是冷的,甚至要我觉的这一己之身是这么的卑鄙可耻
他每一次都是那样迫切的要我行步再行步,他可有问过我在这条路上走的累不累便拿眼下这事情来说,我失了孩子,这消息他必定已经知道,但他见到我后第一句话还是关心皇帝对我的爱,却不曾问一问我孩子一事的具体细节、不曾给予我温言慰藉与安慰。
是,在人前他也会为我出头、为我撑足了面子,我也会感动。但转念想想,他为我撑腰挣面子为的不还是他自己,为了我的路能走的越来越远,为了他自己的全盘大计
越这么万绪纷扰的想着、念着,我就越觉的我上官琳琅怎么一出生就是这样一个悲剧的注定我那生身的父母亦或者我自己,究竟是缺了什么德造了什么孽,何以致我就沦落到了时今这样的境地呐
师父啊师父,究竟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隅安置
见姜淮沉了目光,我心觉无趣,也不愿拆穿他,终于放开他,转了身子一下重又躺回了榻上:“即便出逃而去,我就此狼狈不堪、颠沛流离,连正经的身份都没有,难道就不是这辈子完了”我感觉自己很疲惫,无力也不想与他计较什么,顺着他方才那话继续,声音因孱弱而断续,“这辈子怎么都是完了,已经完了我便只有一死方能解脱,但死却死不得,自杀是要下地狱的”于此我忽然目光放空,觉的这身子跌入到了更深一重的疲惫中,我且笑且叹,不由便泪眼滂沱,“我只能这么熬着、耗着、生生捱着、生生受着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注定经受如此这般的一世折磨啊”
最后一句话我再度不能忍耐,我撕心裂肺的嘶吼了出来。
姜淮错开的眸色在这时终于甫一下转过来,他眼底闪烁的一脉磷火呼应着他内心情绪的压抑。
我蹙眉哀哀的看着他,泪水充斥了眼帘,视野便是一片模糊。
就这样又陷入到了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僵滞,姜淮终于慢慢的启口,沉淀的目光由磷色转为黯然、再由黯然转为微微的亮泽。
他且叹且道,这话似像是说给我的、又似乎只是在与他自己的灵魂做着苦衷深浓的交流:“我爱过一个人,她在我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至此他胸脯蓦动,居然有一脉剧烈的起伏,他似乎是动容了但只有一瞬,他照例很快便恢复如常,把这情绪做了极好的掩饰,他重又定睛看我,对我颔首,喉咙浅动间一字一句,“她与你很像。”中途有一个不长不短的停顿,牵出一种莫测的神秘。
周遭氛围就此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在这不能说的氛围里,我反倒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姜淮他说他心里爱着一个人,说我同那个人很像这合该是在说,我是那个人的替代品
又不尽然吧毕竟,若我当真是替代品,我也不必被他做为棋子,这样一步步的苦心为赢;我反倒可以跟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的有他陪伴,一直一直的看着他。
我没有吃醋,因为我感知到这语气里有别样的味道,似乎师父欲言又止。
这时冉幸急忙忙的进来,对着我与姜淮行礼,启口焦声的打破这沉闷肃杀的氛围:“荣妃娘娘,国公爷。”
我二人同时回神,姜淮敛了一下目波后侧目示意她:“出了什么事情”说话间机谨的把身子正了正,抬手整弄那衣摆。
冉幸蹙眉急急:“奴婢远远儿看见皇上的御驾就要过来”她的谨慎是有道理的,因为她同我一样都是姜淮的人,知道姜淮非我生父、且也能看出我积蓄在心的对姜淮的情愫,所以她怕出事情。
这个时候皇上怎么会忽然过来神思甫恍,我蓦地反应过来,这想来是皇上顾惜我的紧,才一下了早朝便匆匆的赶来了
目光无意扫见师父他面上闪过一丝戏谑,那神色很是美好,但似乎是在说:“早便瞧出了,皇上对你还当真是情深如许”
他这个样子很不好,我几乎以为他是在吃醋了,为我而吃醋
85卷六第六十九回同游御龙慰闲愁
“我知道了,下去吧”恍神时姜淮对冉幸颔首吩咐,面上又染了沉着。
我们本也就没在做什么事情,冉幸只是出于谨慎而进来支会一声。她闻言又向里边儿敛一敛襟,旋即施施然的退下去。
果然不多时后,皇上便进来。
他是径自进来的,因怕惊扰到我,故不叫宫人通报。皇上他来我这里不通报已是常事,兴许人当真是贪婪的动物,这个年轻俊美的帝王已是九五之尊、已富有四海,却隐隐的在渴求一些类似民间百姓的质朴温情他大抵是不想与我有帝妃之间的隔阂,大抵是想在我身上找寻到一种类似“归家”的感觉,其实说到底都还是他的任性。
姜淮起身行礼。
我也在冉幸的搀扶下就要起身,但被皇上快步过来、抬手止住:“又在逞强”他拢眉叹一声,一把将我按落,旋即目光瞥向姜淮,勾唇凑趣的笑一笑,“真是,往日里也不见她这样拘谨,这是非得要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与朕的疏离来,叫敬国公觉的朕待你很不好”这话诚然是玩味了,他是把姜淮当作了我的父亲,故而如此戏谑。
这倒叫我面上一灼,心下愈发的难安起来,这身子更是不适
但姜淮一向都很自然,他平身后也向皇上笑一笑:“陛下对小女一向都是极好的。这不,方才我们家丫头还跟我念叨,说她委实感佩圣恩,体恤着皇上付诸其身的许多恩情,真真觉的难以为报”语尽后那含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目光看不出虚伪的痕迹,说的倒真还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我心中情绪愈发莫可奈何,这身子眼看就要亏空无措。
“是么”皇上的兴致好似被调动起来,他朗声笑笑,侧首一敛眸子看了看我,“朕不相信我们家琳琅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旋即这神色、语气便有点儿闺阁间儿女的小暧昧了,他凑近我耳根处哈一口气,小声温温的,“你是这个天底下最最无情的人,从来不知道朕对你心心念念的好你啊你”末尾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无奈,似乎想发狠又不能,终归只是冗冗一叹,许多心绪积蓄憋闷、煞是无奈。
听得我既动容又无奈,且碍于姜淮在这里,更叫我心觉尴尬。但我又不能由着性子怠慢了皇上不理会,便干脆装作身子不适,阖了眸子不闻不问,暂时摒弃这一切。
姜淮许也觉的这氛围不适合他跻身,便在这个时候又对皇上颔一颔首、作揖在胸:“荣妃娘娘的身子还很虚弱,臣留在这里打扰娘娘休息委实是不该的。便先行告辞,他日有了机缘再来拜会吧”
我闻言将美眸微睁,佯作无意的看了看姜淮。
他的目光也正往我身上飘转,对上这目光后,对我又点点头,唇畔笑颜微微。
我心觉烦闷更甚,又起了诸多眷恋不舍,但挽留他终是不能,只得继续缄默言语、阖了眸子未置一词。
敛眸间瞧见皇上点点头:“也好。”他起身向前,摆了谦谦的君子态度对姜淮道,“朕送送你吧”
“不必了。”姜淮并未显得诚惶诚恐,唇畔笑意依旧徐徐,“臣自己走便好。”
皇上到底是九五之尊,看重姜淮是赖于上官家的缘故,对他尊敬是赖于他是我的父亲、按理儿便也是皇上的岳父。既然他如此说,皇上也就不执着。
于是便是一阵足音细碎,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姜淮已在宫娥的引领下退出去。
皇上把身子往我这边儿趴一趴,目光在我面上凝住:“醒了啊。”笑意浅浅,又翩跹了一下目色,“可感觉好了一些”
我这身子原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说到底全赖于心力的驱驰、情绪的作弄罢了我本不愿同任何人说话,但皇上这么问了,便浅浅道了句:“我躺的有些乏了,想出去散散步。”侧眸看一看他。
他点点头:“这也是情理之中”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似在思量着我此刻这个样子能不能出去吹风。须臾后还是应下,“也好,御龙苑那边儿的景物委实不错,那是历代帝后的专属园林,常人未经传召是不得进入的今儿不妨便与你去那边儿散散心,兴许有你喜欢的景色”
我此刻全无半点儿心力玩赏美景,他说什么便全凭着安置也就是了
“嗯。”我淡淡的点一点头,又倚着他的臂弯把身子起了。
他抬臂,温热的大掌在我额头覆盖了一下:“还有些发烧。”目露担心。
这般温情的抚慰终于引我回一回神,我目光示意他放心,启口微微:“臣妾自个的身子,自个有分寸。”
他便没有再说什么,唤宫人为我更衣,并未刻意梳妆,只管叫这如绸如缎的墨玉长发松松的挽了个髻、剩下的部分就披垂在了肩头。之后携着我出了屋去,直接踏上雕龙镌凤的彩色花车,便往御龙苑的方向行去了。
是时,正是这六月初的气候,牡丹的花期已经过去,但大片大片的芍药尚开的大好。
这花车一路于万花丛中分花拂柳的过去,蔓延满目的明媚、其势剧烈的冲天花香一股脑的扑过来,倒一下就驱散了我心里对孩子、对师父姜淮、对我这一己之身悲叹无奈的许多阴霾。郁结暂时压制下去,我开始尝试着敞开心扉去拥抱这美好的景深,去体悟这流连花丛中的蜂蝶自身那一段简单明媚的快乐。
不知不觉便至了御龙苑里,皇上叫把花车一路驶进去。
这苑里的景色委实是好的皇宫里的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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