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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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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一笑,低了低头:“那陛下可得好生呵护妾身,待妾身一点点的展现给陛下看”
“那是自然的。”他点头,虽然唇畔徐笑未敛,但这目光里已沉坚韧,“朕不急,我们往后有的是时间”
“那此刻,陛下还不快快上朝去”我临着他的话儿温声,复踮起足颏、探身忽然以唇在他眉心啄了一下,“臣妾在惊鸿苑里等着陛下。”
他旋即一愣,即而含笑一望我,重重的点点头,终于抬步眷恋不舍的向外走出去。
我没有去送他,只在当地里颔首对他道了句“恭送”。我迟迟没有再抬眸,心下里估摸着他已出离我的视线时,适才重又抬起首。
果然皇上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心头不免有微微的怅意,但随之相伴着的却也是浅浅的幸福的味道。
软眸隔过窗子向天幕深处一落,忽然觉的这视野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敞亮福至心灵,这一瞬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已然卸去,是真正的摒弃所有、一身如风。
“娘娘”
蓦然一下听得了冉幸的声音。我一激灵,旋即回目,果见冉幸掀起帘子急急的走进来,神色微乱、目染焦灼。
这必然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折步向她走过去,勾唇起了一薄讪:“怎么,这又是哪个妃子上吊、哪个女官撞墙了么一大清早的”这心情是玩味的,也有着莫名的鄙夷与忿恨的情绪,所以我戏谑。
“娘娘,是正经的事情”冉幸在我说话时是不住摇头,她没那闲暇工夫配合着我的娱趣。
这宫里头哪一件不是正经的事情我不心急是因我大抵都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此刻倒饶有兴味的想看看冉幸所说的、同我自己猜度出的一样不一样。
我把情绪敛住:“本宫也知是正经的事情,且快说明白吧”姿态依旧是悠闲的。
冉幸已平了平气,她凝眸:“方才就在皇上前脚才出去,几乎是紧跟着,后脚那永泰宫陈皇太后身边儿的女官便过来,说是太后娘娘要您去永泰宫一趟,要见荣娘娘您”尾音一落。
我没有诧异,果然是不出我所料的,为的是这么件事情
这是情理中的事情,皇上夜半出离漱庆贞韵、转道锦銮惊鸿的举措在后宫里头是藏不住的。这么一来好容易等来皇上翻牌子的闵才人一定很郁闷,而太后心里也一定会不悦。
只是那毕竟是皇上,郁闷也好不悦也罢,这情绪都不会发泄在陛下身上。于是很顺理成章的,这一切自然都往我这个荣妃的身上转移了
呵
承受的委屈与算计难道还少这点儿心情的宣泄,承怨承怒,我真的是没觉的有怎生大不了
98卷七第七十九回永泰宫外闭门羹
出门时才察觉出今儿这天气其实很怡人,晨雾渐散,但露水的味道却很重,扑入鼻息、打在面上身上,都是慰籍心灵的由衷惬意。
我已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因为这世上诸事说白了都是虚妄,最坏的结果也大不了一死活着浑浑噩噩、罪孽满身,死了兴许是福泽寻思明白了这一点,当真就没什么会令人害怕了
永泰宫外早有女官等候着我,见我过来,对我徐步先迎上来。
她向我施礼,我颔首点点头,才想对她道一声“劳烦”,却忽然听她柔言道:“荣妃娘娘,太后娘娘还在用膳,请您过会子再进去。”抬眸时面上神色柔和,没有异样神色。
我心绪一沉,太后明明儿好似急不可耐的叫我过来,眼下怎么却是正在用膳且就算让我等候,那也合该是在偏殿歇脚,但这女官却没提及,明显就是让我立在这永泰宫之前等候至此难道还不明白太后娘娘这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生了气,于是新仇旧账一起算,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但又不是我叫皇上弃了张彩儿、找我上官琳琅的,她儿子心里怎么想怎么做的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娘娘,我们权且去偏殿休息”冉幸兴许未察觉,兴许是刻意要摆出架子震慑这女官,稳声对我道。
我回神看她:“不必了。”声音清越,抬手整了一把额前的情丝碎发,唇角似乎是徐徐的勾起一道淡笑,“本宫便在这里等着母后用膳。”这话儿里听不出情绪,我对那女官侧眸。
那女官如是淡然的向我颔一颔首,后径自退回原位当值,不再理会我。
这时冉幸也解过了些意思,她眸子一敛,在我耳畔低低道:“来,娘娘咱们到一侧柳树荫下头等着。”说着便抬手搀扶我。
“还是不必了。”我微动身子侧首瞧她,“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后边儿这话说的微缓,我是发着一股子狠,这狠是因我自己跟自己赌的一口莫名气。
冉幸识得我的性子,她知道我一旦倔强起来决计是谁也牵不回来的。便没继续言语,将身退到我的身后陪着我默默立着。
我的心境没有多复杂,反倒是很开阔,昨天晚上坏了闵才人的好事、夺了闵才人的希翼,这委实非我所愿。但这事情发展至此确实也是因我而起,这么立着倒叫我有种消磨自己罪孽、心里略好受些的感觉。
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这么过去,六月的天气最是闷热,晨时还好,到了后边儿日头高升、这温度也就散了开。渐暖的光热炽烤大地,作弄的人粉汗薄流、心绪跟着燥燥的。
我因知道太后是故意向我发威,便没有抱怨。但我到底耐不住这天气的炎热。心绪攒动间,抬首瞧瞧这天色,心下寻味着这个时候太后怎么都该用完了膳、不能再以这所谓“用膳”的理由来搪塞我吧
便叫冉幸过去跟那女官支会一声。
冉幸会心,颔首后行过去。
远远儿见那女官对冉幸点头,即而回身折步进了殿里。
我这微微悬起的心适才放下来,推量着太后终于肯见我,便开始忖度一会子见了太后她会对我说什么话、问我什么问题、我又该如何作答。
这时那进了殿去的女官很快便出来。我目光一亮,却见这女官对冉幸简单的打了个示意,后两个人一起向我走过来。
心念又沉,这里边儿莫非有了什么新的幺蛾子这么想着,我也抬了足步略向前过去。
她二人已经行至我近前,便不约而同的停步。
“荣妃娘娘。”女官对我一敛襟,目波沉静:“真个是好生的不巧,方才奴婢进去向太后娘娘支会,但才知道娘娘她往御花园散心去了,这”于此一抬眸,眉梢眼角笼了些淡淡的抱愧,但我知道这情态是装出来的。
我这心绪又是一沉,呵,显然太后对我的示威还没有结束,这女官是与太后一起唱了这双簧么
其实我该就此打住,寻个由头回去的。但我推想太后就在永泰宫里不曾去什么御花园,这脾气一起来偏生就要杠到底:“没关系。”口吻有了沉淀,我扬眉略有讥诮,咬了牙关一字一句,“那本宫便到御花园去拜见母后”这声音不算高,但落地很有力。
“这”女官未置可否的一错眸。
我懒得再理会她,转身唤了冉幸:“咱们走。”语气轻徐下来。
冉幸便把身子一侧,抬手扶住我。
我也不再执着这永泰的一切,径自携了宫人便一步步稳稳出离永泰地界。
这么大太阳底下立了好一阵子,整个人已是汗流浃背、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觉的狼狈不堪了每走一步我都觉的这小腿在打颤,而整个身子都是麻麻的发着僵意。
“娘娘。”阡陌花簇间,冉幸低声问了我句,“咱们当真要去御花园么”
我行步依然、目色未动:“你觉的太后在御花园么”
“这个”她启口一糯,良久都没话。
我也没有再多提点什么,与她径自回了锦銮宫、往了惊鸿苑里去。
但今儿这出行可委实是没看乾卦,偏生叫我什么碍眼什么障心就遇到什么这才归了锦銮的大院没走多远,迎面就撞见了传旨的公公。
这公公不是我所熟悉的乾元殿皇上身边的,而是自太后那永泰一处过来,是太后身边的红人。
我不愿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打什么交到,但此刻是迎面撞见的,自然避无可避,只好忍着心中的讨厌、佯作没事儿人的走过去。
这公公一见了我,把身子站定后对我笑吟吟行礼:“奴才这儿,给荣妃娘娘您请安了”这谄媚的语调倒像是宫里头的内侍所共有的。
“免了。”我对他一点头,瞥见他手里边儿捧着的明黄,心波一动,佯作无意的笑问了句,“大热天儿的,烦公公跑这一趟锦銮是为了什么好事儿”微有诮意。
“咳,这是奴才的分内,还不是应该的”这公公展颜,旋即又道,“这一趟锦銮是先要过来的,咱家旋即还得往漱庆宫走一遭呢”
“哦”我心思浅氲,眯了眸子徐徐的发了个疑。
这公公也无心隐瞒我:“这不么。”他目波一动,瞥眼扫了下那一卷的明黄色,旋即对我道,“太后娘娘念着后宫诸位主子们伺候陛下辛苦,这位分却迟迟不动这不,便叫奴才来传她老人家的懿旨,晋了您这锦銮宫宓茗苑里的甄美人为甄舞涓、漱庆宫贞韵苑里的闵才人为闵美人呢”
闻言我这心陡就一恍惚我暗暗心惊,太后是在提升宫妃的地位,但为何单单只晋升了江娴和张彩儿
很快我便反应过来,闵才人的晋升是理当安抚,而江娴的晋升便有些挑拨的意味。毕竟太后曾非难过江娴,江娴又与我一宫,她若不给江娴些甜头,深恐我二人抱在一起矛头指向她其实是指向她那心心念念盼着要让进宫的那位沈皇后
如此,太后这举止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干扰,权作对这两个人的安抚。横竖我已经是妃位,计较这些真的没什么意思。
“哦,那是好事儿,公公还不快去”我牵唇笑一笑,“本宫便不在此绊住公公,倒惹了那二位贵主儿的嫌厌了”
“啧,荣妃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儿呢”这公公且笑且道,“倒是奴才不好大热天儿的叫娘娘您受累,这便辞了娘娘。”
我一颔首。
这公公已将身子让开了段距离,我便行步过去,听得他在身后那长长一道声色:“恭送荣妃娘娘”。
进了惊鸿苑后,我整个人颇感疲惫。贴心的夏至已经烧好了水,便服侍着我沐浴后换了轻便的衣服,我进了内室歪在软榻上再不愿起来了
这时春分又来传话儿,说那位闵美人前来向我请安。
我心一动,推想着若按情理,这个人她该是恨我的,眼下才由才人晋升美人的,莫不是来向我示威但转念又觉的她这么个小小的美人,对着我这一宫的主妃又有什么威好示的
不过张彩儿这个人前遭的假意投诚已令我暗下决心,日后不再接受她所谓的“投桃报李”,且我也不值得耗费心思去猜度她的真假善意。
便想择个由头打发她回去。又甫一转念,心中起了玩味,对春分招手:“你且过来。”
………………………………
第42节
春分不知道我的意思,蹙眉微微的走近我。
我含笑悠悠然的对她道:“去,你便告诉那位美人,本宫正在沐浴,整了妆容之后立刻便见她,要她一定在那里好好儿等着。”
“嗯”春分闻言不解。
“哧”但一旁冉幸了解了我的心意,见她掩唇一笑。
春分便转目对她:“冉幸姐姐,娘娘的意思是”
“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且跟着我就好。”冉幸对她,旋即又向我敛眸一行礼,“奴婢告退,娘娘且歇息。”
我点点头。
冉幸自然是贴心的,她会在闵美人身上将方才太后对我的那一出如法炮制
我将身子躺下来,这么想着忽然觉的莫名快慰。转念又心觉自己其实何其幼稚
不过谁叫这深宫岁月太过寂寂有些时候,幼稚一把也为这无聊浮生添了一抹玩趣的味道,小玩怡情、大玩可就伤了神也伤了身是也不是呢
99卷七第八十回江娴献计言珍嫔
傍晚将至的时候,乾元公公来了锦銮惊鸿传话儿,说皇上晚上不过来了,因为准皇后沈小姐进宫了,太后召了皇上一并过去,三个人聚在一起看戏用膳。
闻言后我在心里苦笑,心道太后她老人家可真是一点儿都不避讳对沈小姐的宠爱。瞧瞧,这位沈小姐她一进宫,太后便召了皇上过去,要皇上和沈小姐一起陪着她用膳,这三个人聚在一起,倒真真是一家人一下子就把旁人给排了外。
我对那公公颔首后表示自己了然,将他送走后,也是无趣,便想要早早歇下。
但这个时候,春分忽又折步回来,隔帘告诉我说甄舞涓江娴来了
“娘娘。”冉幸正在为我除去这一头的珠翠,闻言后对我凝眸、声音机谨,“她来做什么”
今儿这江娴才由美人晋了舞涓位,眼看着太阳且又落下,她在这个时候忽而过来拜会,难免叫人心中敏感。
我颔首微语:“不管她这遭过来是为了什么,横竖我们是不能怠慢的。”边示意春分去请她进来,讪讪又道,“呵,江氏怎么都是我锦銮宫的妃嫔,她晋了分位也是我锦銮的吉庆事,当属可贺的。”这态度倒也不完全是假,但就是经不住的心觉玩味。
这时春分已经引着江娴进来。她着一件素净的菡萏花瓣点缀嫩粉、并着湖蓝镶边底子的短拖尾鸾裙,青丝松松的在头顶上挽一个倾髻、以白玉蝴蝶簪收束,素净的面孔浅施淡粉,足登轻软的金缕鞋。整个人穿过掀起的帘幕,身上熏着的玉兰花香气就开始一层层的浅浅的、逐渐的漫溯过来,丝丝袅袅闯入鼻腔时撩拨的人心境舒展。
在这天渐阑珊的夜晚,我瞧一瞧眼前这一步步婷婷袅袅、轻软行前的江娴,忽地自她身上也瞧出了那么几分清纯中透着的明丽。
“妾身给荣妃姐姐请安了。”她开口,一低头时杏眸抬起来,那里边儿点着一痕浅然笑意。
她距离与我不很远,我定定心,几步过去将她虚扶一把,眸色一恍,启口且玩且肃的打趣笑道:“妹妹这是晋了舞涓,不等姐姐这个主妃前去道贺,便自个先迫不及待的赶着来要贺礼了”不待她启口回应,我抬手撩拨过了耳畔垂下的一缕青丝,蹙了这倦烟眉目颔首看定她,“还是妹妹体恤姐姐,要姐姐也沾沾妹妹这吉庆的好彩头”
说话时我示意她落座,心下思量着她这个时候来找我必然是有事情要跟我说,便在夏至上了茶后,顺势退了这些伺候的宫人。
两相对坐,落座时这话儿刚好说完。江娴这一双灵动的目光波及在我面上,她启口,却没有接我方才的话,口吻径自的沉仄下来:“姐姐在发愁。”落言时目波一定,字句有着沉淀的深意。
我甫愣一愣,心中起了一惊,思绪一忖,但佯作不解的继续笑言道:“不知道舞涓这话儿又是从何说起的好生生的日子,本宫愁什么”桃花眸一动,眼睑微微垂下去。
江娴没有急于接口,她那淡色的缯唇翩跹出一抹徐笑:“啧”唇舌一叹,“姐姐这是铁了心的与我见外,同我疏落了”说话间她抬手,为我满了一盏姜茶后递过来,同时面目一沉,“前遭闵美人的事情,宫里头风声大起。”声音一慢,眨眨眼睛后声音微徐,“大家都知道太后娘娘迫切的想要沈皇后早日进宫、入主长乐”尾音更是一下拖的一阵缥缈。
我原本正顺势抬手去接她递来的茶,甫闻了这话儿后睫毛忽一颤这话说的委实直白,且更是大胆乖张、丝毫不留兜转余地的一下就切中了事情的要害
我定心间也收敛了纷杂四起的绪,重新凝了眸色认真审视眼前的江娴。
便碰上了江娴递来的目光,她的眉眼弯弯、目光噙笑。
这一瞬心有灵犀,我勾唇道:“看来妹妹这一遭过来,是要做那诸葛卧龙的筹谋”话儿说的很迂回,但其实也很露骨。
“姐姐果然是明白人”江娴颔首,“当前这形势虽尚不算紧迫,但若按照此局发展、推查走势,往后必定势如水火、情如死局了而若破解此局,唯有做一个劫扑进去,曲线救国,行一个迂回之策、权宜之计。”
我拈起茶盏细细品饮,边听江娴言说此话。灯火晃曳里,我重又一抬眸:“怎样的一步破局之棋,又是怎样的一个权宜之计”声音悠然,末尾一徐。
江娴把身子向我倾一倾,那一双灵动的水杏眼素来善睐。四目相对间,黑白的眸色十分分明,她敛眉又展、一语落定:“珍嫔。”
“萧华凝”我猝一敛睑。
“对。”江娴不失时的紧压着话尾跟着道,“就是萧华凝”
周遭和煦的氛围至此陡地有了惊变,蛰伏于四面八方的阴谋的气息逐渐趋于浓重。
我看着江娴的眼目,渐渐视野惝恍,因为我起了思量
这江娴的意思,是要我把那已入了冷宫的珍嫔萧华凝搬出来,帮其复位、拉其一派,利用萧华凝与皇后抗衡,方不失为破局之棋
“姐姐且想。”思量间江娴又急急道,“一个人本已身处穷山恶水、困苦境地,这个时候却有人愿对其伸出援手搭救一把,那这个人该会是怎样的感动”她微停,“只有在这等情境下结成的共盟,才是最可信赖的”
“你错了。”我踩着她的话尾含笑微讪,“这个世界上最可信赖的关系,从来就与感情无关。”我也将身探过去,盯着江娴的眼睛一字一句,幽幽的、声音淡且微,“而是利用。”
江娴目光一恍惚在与我对视须臾后,她眸中的讶意渐退,即而这两个人便相视一笑,彼此会了心。
即便不说感情只说利用,我、江娴、萧华凝,当前我们三个也都是捆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这结盟,其实很值得深深考虑,这计策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我知道,江娴这一遭对我献计,出乎的也一定是她自己的本心。
太后不喜欢江娴,自上次那兰才人的事情就已对我、也对她有了隔阂。她在太后眼里不仅是不喜欢,且更是上不得台面儿、偏生还叫太后给记住了的小鱼虾
那么推想,日后一旦皇后进宫,皇后与太后一派,就势必也会打压与自己不睦、为自己所不喜的人。那时,江娴也势必会没了出头之日
所以,赶在皇后尚不曾进宫、且眼看着很快就会入宫的当口,江娴是真心着急的但她一人势力微薄,既没有得力的母家作为后援、又不曾霸着皇上深浓笃厚的宠爱,单靠她自己一人行事委实难以成功,这便才过来对我进言,献出这一番心头计。
江娴敛眸:“天色已晚,妹妹便不多留、扰了姐姐安寝。”
这一柔唤引我回神,她的来意已经阐述的很是妥帖,这意见我也已经牢记。
我的心中自然有着一番思量,便也不多留她,向她点头,后吩咐冉幸送一送
江娴昨个夜里那一番提点,倒是一下点醒了我,萧华凝
只是,萧华凝这个人当真可以被我控制她入冷宫是受了家族连累,而她举族其实都是被姜淮设计、是无辜的。她若一朝重出冷宫,若是真叫她给得了个机会一跃而上,她会不会彻查家族行刺之事、揪出姜淮而对我这师父不利
每念及此,我便又不敢行这一招险棋,深觉江娴于我的献计,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沈家那位小姐,我倒是合该得着机会多去了解一下。
正好,沈小姐昨个拜会了太后,又与皇上三人用膳看戏之后没有急着回去,她暂在宫中留宿一日,住在永泰宫偏殿。
我得了这消息,便出了锦銮赶去拜会。
我是被一阵悠扬的春江月圆曲引着进去的,止住了要去支会的宫人,进去见这位准皇后正伏案抚琴。
沈挽筠芳龄已过十九,是小了皇帝一岁。但姿态之娴雅、仪容之落落,又自显一种分外成熟的妩媚丰韵,静静看着真个也使人眷恋。
我的闯入甫一下引她回神,她青葱的玉指勾勒最后一个尾弦、琴音骤止,旋即抬头对我笑一笑。她该是认得我的,秀女宫中我们便有一面之缘,时今再见我已为荣妃,日后果然与她有了姐妹之缘。
我亦颔首,忖着心事,柔了眉目。
论理儿我为荣妃、她为小姐,我自然不能对她行礼;但她又为日后的皇后,当也不能对我行礼。于是我二人也都不拘泥什么,相视一笑后,彼此点点头。
我行前几步,含笑启口:“琳琅冒昧到访,又不及通报便匆忙闯入,扰了雅兴,还请不要怪罪。”
她蹙眉摇摇头:“妹妹这话儿说的客套。既是聆曲儿,哪有什么冒昧不冒昧、闯入不闯入的”于此将我迎一迎,“我们坐着说话儿吧”
不过这短短几个动作、几句言词,这位沈小姐已颇露大家风范,温和有度、礼仪自成,叫人瞧在眼里便止不住的佩服,看着这个人竟然无法挑出错处、觉的一切都分外完美了
我对她笑一笑,忽然感觉莫名亲昵,也不过分拘泥,就此与她落座下来,氛围颇感对心、甚是和睦。
100卷七第八十一回太后暗中做威慑1
这时忽见女官隔着帘子向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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