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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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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牵心我却很担心,且不说这金秋十月的天气正冷寒着,又是在这样夜深人定的时刻、又是这样不加节制的狂饮浓酒他毕竟不是天神,他是一个凡人啊凡人这**凡胎的,血肉筑就的身子骨又怎么能受得了

    “师父,师父”我唤他。

    但他不理会我,仍然持了这酒坛子大刺刺的往喉咙里灌酒。

    “够了,你以为你饮的是水么
………………………………

第77节

    ,这是酒啊,怎么能这么喝”我委实着了急,眼见劝他不住,越劝不住我就越着急,可不知怎么的这声音没能喊起来,出口字字句句的居然是这样的沙哑。

    很显然的,我的劝阻对姜淮来说仍旧是无济于事的。

    我焦灼不堪,寻思着喊个人来强行的止住他、拉走他。但在猝一转身时我又猝地止住。

    师父他是一个如此独绝且好面子的,倘使我这个时候喊了人来,一则大家还以为出了怎样天大的事情,敬国公夜半时在清冷的小院自斟自饮,这事情传出去不知又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委实是不光彩的;二则,倘使叫师父他酒醒之后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的狼狈醉相让旁人看到,他心里一定忒不好过,没准儿他会怪我不,是一定会怪我

    我倒不是怕他怪我,而是担心他自己过不太来这个劲儿。

    这诸多顾虑串联起来、堆叠心坎儿,于是我只能又恨恨的咬紧牙关重新转身过去面对姜淮:“好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国公爷这般痛苦就非得到了要借酒消愁的地步么”我再度劝他,甚至想要伺机去夺他手里的酒坛子。

    但同样毫无效果,且姜淮他察觉到我的动机后,赶在我之前先我一步的把身子转过去、避开我的抢夺而继续狂饮他的酒。

    我愈发的着了急此刻我这性子也上来,都不能说是着急,而是着实的愤慨

    于是我也发了狂,几步阔行至他的面前不由他分说的抱起那酒坛子:“什么事情是你所不能说的,你就非得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堆着压着都不肯跟别人说么”我是歇斯底里了,这嗓音早已失了温柔,甚至已经变得不再像我。

    不过酒醉的人素来听不进任何话,即便再锋利的嗓子也不能把他唤醒半分。

    我黛眉一竖,此刻的姜淮他毕竟是醉了、这力气毕竟是被酒力稀释而绵软起来,我神绪一动,趁他一个不留意间抬手就抢过了酒坛子。

    192卷十二第148回触境生情姜淮失态2

    这酒坛子此刻其实已经见了底儿,所以我轻易的就抱了起来。但毕竟因我抢的突兀,这步子一个不稳人就给料峭的往旁一栽。幸亏我在错乱里下意识的扶住了一根木柱子,不然一定会硬生生的栽倒在姜淮面前了

    而那酒坛子也“啪”地一声,在夜泊惝恍、寒秋坚硬的地表摔碎成了一地的晶耀。

    这一串的动作很连贯,声响也来的很不及防,以至姜淮似乎也下意识怔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不待把这一口气平息下,忙提了步子又行至他近前,绕到他的侧面对着他的耳朵在他耳廓吼他:“姜淮你给我清醒清醒”

    就在这一刻,似乎是被我这一声“姜淮”给激了一下,顿然的,前遭还是一派浑噩的姜淮那身子甫地一颤。

    我一怔,思量着大抵是没什么人敢这样唤他吧所以他会诧异

    可突忽地一下,姜淮猛地一转目,便见他目色一亮但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醉眼朦胧中。

    我回神,思量着他这是终于认得是我了

    口唇动动,我才想再启口劝慰他,但他身子一倾、竟是长臂一伸后一把抱住了我

    “嗯”我再怔。

    尚不及我回神,耳畔就是姜淮醉意迷离、且含着哭腔的一声唤:“表妹”声音高扬,猝地一下,旋即他这怀抱又是一紧,随之竟是抱着我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陡一下子,我可真可谓是呆若木鸡不能所以

    我从没见过师父他哭过,更别说是这样肆意放纵的大声哭泣、还是把头埋在我这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哭泣

    方才我因心急而举止疯癫,可此时此刻师父的举动又哪一点就正常莫不是这暂时的疯癫也是一种病,是会传染的

    可是,他真正使我惊疑的是这一声“表妹”。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但事实证明,没有。就在我正诧异百般、不思其解的当口,他又是一唤:“表妹,表妹”这次口吻软款下来,因夹杂着哭腔,声音很虚弱。

    我眨眨眼睛,那样的不知所云。

    这一声“表妹”究竟他是在唤谁他为何会对着我喊出“表妹”来

    此时此刻他的伤心、他的郁结、他的难过、还有他从头到尾都没对我多说一字的他的筹谋一连串的疑问再一次于我脑海里辗转交叠,实在难以梳理,本就纷乱的散思一下子碎成了细沫,是更加的心力焦猝、脑仁儿发涨发疼了

    而姜淮渐渐没了声息。

    待我回神后,发现他竟是伏倒在我的肩头阖目睡去。口唇微张,似乎在睡梦里都仍在呼唤。

    他是唤着那一声声的“表妹”入睡的。但即便我从小在他身边跟着他长大,也从不知道他这念的究竟是上官家的哪一位小姐、他的哪一位表妹。

    也是,想当初我直到进宫才知道姜淮敬国公的身份。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在我面前瞒的滴水不漏,何况其它

    不过,姜淮时今即便不老也已经是三十有六了。而当初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被二十三岁的他接到帝都的。自此后,一直到我十七岁入宫,我只在他身边经历了他十二年的岁月,在他二十三岁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又遇到过什么人历经过什么事情,我更是一无所知了

    不过这么想着,我心里忽然又酸酸的。即便他二十三岁前真的历经过什么人,那年岁总也不会比十二年长吧那么,难道他记忆中心心念念不能忘记的人,即便只留给他惊鸿一段缘份,难道我以十二年之久的朝夕相伴来相抵都抵不过么

    呵,有些事情,感情真的是一件很嘲讽的东西

    勾唇自嘲,我忽又恍惚,即而可笑自己如何就认定了那位上官家的小姐,就一定是姜淮心头一道透明的伤口、不能言及出口的爱人呢

    横竖都是猜度罢了而猜度最是无聊,因为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到一个答案,又何必给自己徒增困扰

    我又看一眼姜淮,这个时候他已醉死,凭我一介女流又如何能把一个男人给拖回去此刻被他这么靠着就已经渐觉不支了

    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必须得喊人来帮忙,要命的是姜淮支撑在我的身上、我连去喊人都挪不开身子啊

    “娘娘”这时冉幸的一声唤忽而袭来。

    我心头一喜循声瞧去果然见冉幸正自一旁耳房处走过来。

    料想她是放心不下我,夜里起身偷偷的去看我。一见我不在屋里后,她便着了急,急忙忙的出院子来寻我的。

    “快”她来的可真是时候,于我来说委实是一阵及时雨我忙唤她。

    冉幸也早看见了我,睹此情状她惊了一惊,又闻了我这急急的唤,她忙加快足步的向我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仍是诧异。

    “师父喝醉了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忙敷衍一声。

    冉幸也不多问,帮着我把姜淮权且放到了石墩上、让他身子靠着一旁的柱子。但他此刻已经靠不住,于是我只能在一旁紧紧的扶着他。

    “你且快些去找人来帮忙,本宫守着父亲。”我急急对冉幸又吩咐。毕竟是在国公府里,称谓需要很注意。我称了他一声“父亲”。

    冉幸点点头,忙转身便去。

    “等一下”心思一动,我又唤住她。

    “嗯”冉幸猝停住,转身目光疑问的看着我。

    我颔首,蹙眉徐徐的嘱咐:“你就说敬国公与本宫父女相逢,谈笑间一开怀就多喝了几杯。旁的就不必多说了。”一些事宜,我不得不顾虑到,所以稳妥的交代一句。

    “啧,这些事情谁又敢多问奴婢是知道的”冉幸焦灼的回一回我,旋即忙去找人来。

    我也相信她,她一向周成。

    不一会子便有下人过来帮忙,这才把姜淮给送回了房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方才的事情仍叫我心头笼雾。

    我从没有见到师父这样失态同时我更加奇怪他口中的这个“表妹”到底是谁。

    算了

    冷风一撞面门,我又回神。不禁笑笑。

    才说过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我却又何必庸人自扰

    唉。

    只是有些时候,终归是情不由衷、不能自己罢了

    193卷十二第149回心照不宣存余地

    毕竟我不能放心师父,他从没有这般失态、这般在我面前狼狈过,故此时面对着他这么副模样,难免叫我心惊

    但顾及着一个时宜的问题,我也不好总陪伴在姜淮的左右。纵然我不放心,还是权且回了自己的厢房。只是,我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它早就赴在了师父的身上,又叫我如何能安心的呆下去

    辗转了经久,到底按捺不住,我便顾不得了诸多时宜、礼仪的地方,重新披了件披风后便出门去了姜淮房里。

    守夜的下人瞧见我过来,慌地对我俯身行礼他们从不曾见到过宫里来的贵人,此刻一见了我自然是觉的新奇又荣幸的很

    我原不想自己带来太大的响动,便对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示意,后让他们退下去。

    我抬手掀起这绰约的湘帘,一步步的入内去,见姜淮正躺在榻上一脸醉态。但他好看的眉心还是颦蹙的,似乎便连醉着都不开心,似乎哪怕是睡着都在沉沦于某一场旁人不能洞悉的可怖梦寐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此刻看着师父仍然会有悸动的感觉,但这感觉已不复年少时那般深浓。我把这心绪压制着,又向他行几步,即而将身落坐在榻沿,亲自静然的守着他,守在他的身边。

    这时有下人隔着帘子向里边儿张望,似乎是因顾及着我而不敢进来。

    我察觉到了来人,侧目往帘子那边儿一个示意,声音清幽:“有什么事情”

    那下人闻了我的唤,忙把身子向我一礼,启唇低低道:“奴婢是来给国公爷送醒酒汤的。”

    我了然在心,示意这侍女进来。

    她便袅步而入,之后也很识眼色的把醒酒汤放在了一旁,又对我行了个礼,复才退下去。

    我扫了一眼那醒酒汤,又扫了眼姜淮,心觉这个男人明日晨曦醒来后,倘使知道自己一夜烂醉,诚不知他会是何等样的感受了

    正这时恰巧冉幸因不放心我的缘故,也掀帘悄悄的进来、后对我行了一礼。

    我示意她噤声,担心吵扰到师父的休息。即而又在冉幸的帮助下,把师父扶起来、垫了枕头让他靠好。

    冉幸也很识趣,她刻意有心的把独处的空间留给我,即而颔首退下去。

    我便端了那醒酒的甜汤,舀起来一勺一勺的亲自喂姜淮饮下。

    月色氤氲里,我瞧着这个此刻安静蛰伏于我臂弯的男人,内心忽而荡漾起一种畸形的渴望,我渴望着他不要醒来、就永远这样乖顺该有多好亦或者时光干脆静止了吧倘使时光一静止,我们便会在这一刻永恒,便不会再滋生出那样多平添的烦恼。而我的师父,他也不会让我得之复失之,他也不会让我难以揣摸明白,他不会再让我疏离,他会属于我,永远的属于我

    但夜风甫一下扑过面门,我一个激灵

    萧瑟的秋夜里,这刺骨冷寒的四更天风最是容易使人清醒。我一任这风儿凛冽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忽地被牵回神志,才恍然惊觉自己方才是怎生的不可理喻

    但与此同时,心下感情其实是百感交集的。我不免又隐痛,因为这该是怎样的心绪、怎样的逼仄之后,人才会滋生出那样不合时宜的念头、那样可怖的思慕

    不过还好,时今的我已经长大,姜淮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复我幼时那样的占据我全部的心、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的世界有了另外一个良人,我有了皇上。而姜淮,他兴许是我生命里的不可或缺,但他却不是我的“没你不行”。

    念头陡至,豁地一下,我只觉的自己此时此刻既甜蜜、又苦涩。终归这心绪是不能言明,莫名其妙,很没有一个收束。

    是啊,昨夜的残梦难以收拾,这散乱的思绪当然也会是无法收束的吧

    我把这一怀散思按捺住,我不再多想,眼看着一发呆间端着的醒酒汤就要凉下去。忙回神敛住这思绪,舀起甜汤先以唇畔试试温度,倒还尚可。忙趁着给他喂下去。

    姜淮原本是紧闭牙关不用的,这个男人他一向机谨,即便是在意识涣散的时候也绝对不放松这警惕。

    我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师父他老人家就是这样,倘使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又能去逼迫他

    但这时思绪忽转、灵波一动,我顿有了主意。也是下意识吧我侧了面颊,将唇凑在他耳畔低低悄言:“表哥。”我唤了他这一声不合时宜的称谓。

    果然,姜淮原本还是处在一派混沌中,此刻陡地一闻这唤,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微微的激灵

    我忙不迭的把勺子再凑到他嘴边去。

    他不再抗拒,启口用了。

    即而这一整碗醒酒汤,他都用的很畅快。根本不消我哄慰。

    就此,我愈发确定他与那位“表妹”之间有着一段笃厚情感。倘使不是这样,他为何会抗拒这个世界却唯独毫无防备的愿意相信她

    只是忽然的我就有点儿后悔,我不该太过着急的唤他这一声“表哥”。我该先唤他“师父”,告诉他我是琳琅,是你的丫头。

    倘使他知道是我,他又会不会也张开嘴不加怀疑的把醒酒汤用下这是他一个最本能、最下意识的反应,他是无法欺瞒自己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忽然就对那位并不能了解更多、并不认识的女子,升起一股深浓到化不开的妒火即便这妒忌的火焰其实来的莫名其妙,即便我已经有了皇上。

    好吧,兴许我当真是一个**太多的女人,总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围着自己转,希望身边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心里都只有我。这么想着,忽然觉的委实是自己太过分了。

    我将汤碗搁置,即而把姜淮放下来让他平躺。但我却已睡意全无,我颔首微微,略把身子俯下去,目光专注的看着沐浴在月华微波里的姜淮。

    他时今依旧是俊美如神的,可是瞧着他躺在这里昏昏沉沉的模样,我心里忽然觉的他与卧床嗜睡的老叟有得一拼了

    “啧,果真是老人家”不免细细微微的启口,声音很淡,淡到连我都听不见。我这样慨叹。

    而这一夜,再也没有谁不识眼色的进来打扰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晨曦已经来临。

    当清晨的第一米阳光隔过娇美的云墙撒向大地,也丝丝缕缕袅娜着漫进窗子时,姜淮终于苏醒过来。

    彼时,刚好有一米微光打在他的面上,一下子就把这张美的人神共愤、惨绝尘寰的面孔给分成一暗一明的格局。这当真是自然造化无限的妙手啊这般面貌呼应着他多变且莫测的内心,这个男人他委实有着光明与黑暗两种截然不同、很是相悖的属性。

    我正这么无声感慨着,便见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即而缓缓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依旧处在醉眼朦胧里,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我却笑起来,微微的莞尔。这笑容来自内心那一点欢喜,因为隔过绰约的晨雾与蒸腾的水汽,这个男人他醒来时一眼看到的人是我,我如何能够不开心

    好吧,这是自我幼时就落下的病根,总喜欢师父的眼里心里只有我,总希望他每一次醒来都第一眼看到我。

    “琳琅”他敛目徐徐,启口薄惊。显然他还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呢,这样一个一向冷静且自持的男人,昨天却能半夜三更的饮酒饮到喝醉,他也没想过自己能够这样失态吧想必是因为佐以了心绪和回忆为下酒菜,所以他越喝越醉、越醉越喝,连他自己都不能知觉的,就一下子醉意潦倒了

    “嗯,是本宫。”我没有多说,只是应他。

    他的目光便定一定,很快不复了方才的浑浊,想必他是明白了自己昨天的饮酒狂醉。随着他意识的回笼,见他把面颊向一旁侧侧,似在遮掩些什么。

    我心照不宣,启口平和着声色:“昨天本宫归家,父女久别重逢,父亲您一开心便陪着女儿多饮了几杯啧,女儿是无论怎样都劝不住您呢”我这样开口,以这样的方式算是为他圆了场、也为他这一通狂饮而找了借口。

    姜淮辰目一亮,重新转过面目看向我,目光有着欣慰。

    他是在欣慰,自己的丫头终于长大了,终于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为人圆场了呵。

    “琳琅,我”这时姜淮又起嗫嚅,他目光转动了一下,旋即又沉淀下来,“昨夜里,我是不是说过什么话”似问又非的模样。

    我敛了神绪,心波一动,颔首垂了垂眸子:“并不曾呢。”这样矢口否认。

    我了解姜淮,倘使让他知道他不仅失态,且还言出了潜藏在心里、并不愿意被人知晓的某段秘密,他一定会愈发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况且,就算我告诉他说他委实向我说了很多话,就连这醒酒汤都是我以他的心事来诓他才哄着他饮下去的,又有什么用

    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即便我再怎么多问也是无济于事的那么做人又何必太执着

    我已在不知不觉中淌过了那些刨根究底的年纪,时今的我更加懂得凡事留有余地。这样对大家都免了尴尬,多好。

    194卷十二第150回入暮惊中晤故人

    我们之间到底也算是有默契吧闻了我这般言话,姜淮也不多问,他是在刻
………………………………

第78节

    意避讳。

    我心照不宣,由着他的避讳就好,他倘使不避讳的话,我反倒会觉的尴尬。

    “丫头。”这时他又唤我,边把身子坐起来,他已经完全清醒,“昨天是你一直在照顾着我,对不对”侧首看着我时,他眼波里的神色笼了真挚,唇畔含着一丝得体的笑,整个人又于俊美之余显出一痕优雅。

    这样看着他,沐浴着神光、隔绝着雾霭,我这心有些发酥,整个人有点儿薄醉。

    忽然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也饮了酒这般的氛围呵,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颇让我感到温馨和舒怀。可在这同时,也让我涌起一些淡淡的、微微的感伤。

    幸福感并着落寞感一齐涌上来,一瞬间叫我忽又不知该如何自处。我颔首笑了笑,算是默认,并无答话。

    “谢谢你。”姜淮又道。

    我一错愕,恼不得下意识就又重抬起了头看他,一双桃花眸睁的大大的。

    这个男人他跟我说谢谢为什么要说谢谢,不觉的这一声道谢太显疏离了么

    “师父居然跟我还说谢谢。啧。”这样想着,我就不加掩饰的唇舌一动、表现了出来,“您可真让我惊奇”此刻这神光我觉的说是诧异吧,似乎又不是;而说是薄讪,则又更加不是。一时间这心绪低回的很,情绪也曼妙的很了。

    这副模样、并着这样的口吻,一下子把姜淮逗笑。他摇摇首,目光又有了爱怜的颜色,同时还有些长辈对于晚辈的欣慰。他颔首:“我的丫头,长大了。”声音不高,一下下的沉淀。

    我眨眨眼睛,这一刻忽又觉的姜淮很入戏,不是么因为这一刻我倍加觉的眼前这个人他就是我的父亲,伴我朝暮、赐我庇护、赠我怜爱、予我疼宠的亲生父亲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娘亲素不曾对我说起过,师父他更不曾。且随着我五岁那年被师父他带回帝都后,这些年不知不觉的过去,渐渐的我甚至连娘亲的面貌都已经模糊,至为清晰的烙印在脑海里、镌刻在心湖深处的,也不过是五岁那年雨润江南小镇上,伴着微雪纷纷扬下的白色梅花,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那一阵阵荡逸的足音,以及那个改变了我这一生宿命、点亮了浮世命途、也惊艳了轮回时光的人

    可是,姜淮他毕竟不是我的父亲。这又忽然让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我仍然把头颔下去,勾唇笑笑,无声饮下落寞,心里又一涩疼。

    可我始终觉的身上落着一道温热的目光,这目光又无形间就撩拨的我心口有如小猫抓挠。终于我还是无力承受这样的悸动,我重新把面孔抬起来。

    对上姜淮这一张脸时,我心弦再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的此刻姜淮看着我的目光,忽然有点儿异样的温柔

    是那种趋于男女之间情淌心动的、情侣之间趋于暧昧的、旖旎的温柔具体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不对,绝对不对,师父他昨个夜里一定是撞见了鬼中了邪了莫不然的他为何会有这一连串的反常

    难道我这离家的两年里,姜淮这个人他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亦或者是他渐渐老了,所以一些行为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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