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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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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回家了”我又浮动起一个念头来,这念头是如此的清晰。
当我又一个下意识的抬起足颏想要前行,周遭忽地有一道白光将我笼罩我出乎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这坐国公府的景致愈发沧古起来了。
不,这座府邸此刻还不能被称谓国公府,因为这府前的匾额挂着的是“姜府”这两个字。
我一恍惚,心道怎么师父他又换了匾额呢
我迫切的想要走进去,这心之一动中周围又变幻了景致。
被光波笼罩着,我一敛眸,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室内了
这是我的房间,熟悉的布局,熟悉的熏香味道,熟悉的饰物,熟悉的一切,甚至熟悉的幼时的我
这一瞬我睁大了
………………………………
第83节
眼睛,我向着那另一个“我”飘过去。恍惚中我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我了
但使我惊愕的远远不止这些,正这时姜淮一掀帘子笑吟吟的进来。
“丫头。”他启口一唤。
这个年仅六、七岁样子的小姑娘便应声回头,在目触他的这一刻勾唇笑起来:“师父”她甜甜的一唤,带着些许奶声奶气,同时起了身子小鸟儿一般向着姜淮的怀心便扑过去。
她的笑容很明灿,最可称道的是这展颜时一种单纯、柔和、丝毫不染杂质的味道。这样的笑容一下子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房
有多久了已经有多久,我不曾在自己面上重现过这样的笑容。每每对镜自览时,更多的都是为那一宗宗明里暗里的心机斗狠而走神。
这时小姑娘已经扑入到师父的怀抱。姜淮弯下腰身,抬手一下将她搂住、后抱起来。
姜淮的笑声与小姑娘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就这样简单而干净的回荡在四处的屋壁,这样一种直白、干净的欢乐气场一下叫我这一抹游魂无地自容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但恍惚中先感知到自己已经泪如雨下。
泪眼迷离、眸色绰约中又扫了姜淮一眼,却发现他面上的神色亦是简单且干净的。就这样,他与怀抱里的小姑娘有着共同直白而纯粹的神色,原来年轻时的国公爷居然也会有着这样单纯、毫无杂质的一面
但这一种巨大的冲击感叫我不得不向外飞速的退出去,我的内心很难受,这样的难受一下下的叫我往下坠
这是要坠落到地狱里去了么
心念一恍惚,顿然自己就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里来了这时,一种惶恐的感觉才如此后知后觉的漫溯起来。
不过,就在我觉的自己行将寂灭、万劫不复的当口,由冥冥的虚空中忽听得一声声至为真切的呼唤。
“琳琅琳琅”
这呼唤使我周身浑然一颤
这是皇上的声音,是皇上,是他在呼唤我
我猛地一下有了一抹神识的回落,骤地瞧见自头顶上方那一簇昏黑中落下一个大火球,这火球冲着头顶的天灵骨一下便落下来
我想大喊、想嘶吼,但无济于事,喉咙哽哽的绕是我怎样费心费力也就是出不得半点儿的声音
眼见这火球就要落下来,似乎是与此同时的一瞬间,猛地一下我睁开眼睛
周围的光火是柔和的暖橘色,故这目波没有被刺痛。但这是幻似出体的灵魂重新落回躯壳的感觉,这一瞬间还是察觉到自己重自虚空间落回了这如是犹如梦幻泡影的尘俗之境,方知方才的一切不切不过都是我神游中于虚空里的产物。
但这一瞬,内心还是有巨大的悲伤感翻滚着涌现。脑海里对于姜淮、对于幼时自己的那一幕幕终究叫我不能释怀于是眼睑一动,我垂下泪珠儿来。
“琳琅你醒了,你醒了”皇上忙一下凑近我。
顿然我又回神,才发现皇上他一直都守在我的榻边。
而下意识的反应不先是感动,是觉的奇怪,觉的诧异。我不是已经死了么那么,难道方才在永泰宫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不过是我神游太虚时产生的幻觉到底方才的一切与眼前的一切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哪一个才是幻呢
顿然我犹如步入“庄生梦蝶”的境界,不知究竟自己本是蝴蝶所做的一场梦,梦见化身为人;还是方才本是人所做的一场梦,梦到脱胎于蝴蝶
“琳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朕琳琅,琳琅啊”耳畔忽地又是皇上这一连番的呼唤。
我顿地一下重又回神,抬眸去瞧皇上,对上那噙着泪渍的眼睛与憔悴的面庞,心里忽地疼了一下。
“陛下”我想启口,但嗓音嘶哑,所以这声色也是低低仄仄很不能闻。
内心升腾起一种巨大的悲恸与心疼,顾不得去管顾这一切究竟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我抬手颤颤的去抚他的面庞。
他见我有了反应,胸口一个巨大波动,似乎是长吁了一口气,忙抬手握住我的手、将这手贴上了他温润的面颊。
肌肤触及到他面孔,这一份真实性叫我重新有了明白。我内心动容弥深,这一瞬间忽然觉的且管什么何处是真何处是假只要有皇上,只要有他,这个男人在我身边与我相依相偎、安然静守,那么即便一切皆幻我也沉落的甘之如饴
即便登时死去,也是余愿足矣足矣
208卷十三第160回君王与天争红颜
“陛下,且让臣为娘娘号脉。”这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我正沉浸在与皇上“死后重逢”的心境里,甫一下被这声色给拉回了神志。侧眸见是太医正对着皇上和我行礼。
顿然的,这一瞬渐渐平复下了百感交集的心绪,闻了太医声色、瞧见太医的这一瞬叫我一下重新体察到自己还真切的“活着”,这感觉叫我滋长出莫名的安心。
皇上闻唤后下意识侧过脸面、抬袖拭了一把眼泪,旋即对我颔首要我安心,后把身子站起来让了个位置给太医。
太医忙不迭的落座于榻沿,抬手为我号脉。
倘使是平素里的小病小痛,还消注意些男女之防、还消有些避讳。但料想这一次我所历经的乃是生或者死的大事情,皇上必定会传召太医署里最好的太医来为我诊治,这便就顾不得了诸多讲究。
想来自己所历经的事情还真可谓是险象环生连那一盏鸩酒都不曾将我鸩杀,我这一丝魂魄被皇上握在手里抓着不肯松开,最终自那不可估量的芜杂之地重新回落到这阳世的无明之地,想来是与这位太医所尽心尽力分不开的理当对他褒奖。
同时,这太医也一定是皇上深可信赖之人,不然就依时今这样的光景,太后要杀我,谁人敢救我倘使不是皇上可以信赖、并一心效力皇上的,那么他表面对我救治、暗地却对我不肯尽力的由着我死去,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有劳。”气息徐徐,我颔首勾唇勉力的对他笑一笑。
太医颔首回我一礼,示意我好生休息、不要多动。
眼下我这状况也委实需要好生休息、积攒体力的。便没再多言一二。
这时太医已经号完了脉,起身向皇上又行一礼:“荣宝妃娘娘时今已经自那危险的边缘回转,性命是保住了。”
这话的声音不高,但话音一落,皇上面上那一怀凝重的神色顿然就消散不少
他身后立着的冉幸等宫人原本是绷着一张脸的,此刻终于不能克制的勾唇笑起来。方才她们见我醒了就已惊喜不迭,但碍于对我身体的担心而并不敢高声喧哗,此刻闻了太医如此说道,终于克制不住喜悦。
“娘娘”冉幸行前几步过来,抬手握住我的双手于掌心里,身子蹲下,面上泣泪不止。
我这身子骨当真很乏力,此刻目睹他们一个个如此,我心头又生动容,不觉也双眸一热、滚下泪来。
我想启口安慰她,但发现自己此刻委实是提不起半点儿的气力了只得徐徐的稳一稳息,颔首含笑、无声无形的安慰。
皇上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瞧我,但这时太医又开口叮嘱:“虽然娘娘已无大碍,但这阵子一定得万分注意着将养身子骨,不可操劳过甚,更不可心力过重”落言时他面上一肃。
皇上眉峰徐徐聚拢,面上神色沉淀。他认真的把太医的叮嘱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了心里,后再颔首,稳稳的。
太医方点头,将身子退至一侧。
皇上忙示意贴己的公公去将太医领下去开药方、赐予丰厚的封赏。旋即将身过来。
冉幸最是识得眼色、懂得体恤的,此刻见皇上过来,她对我颔首,旋即起身又向着皇上行了一个礼、把身子让开。
春分、夏至、以及隔着帘子焦灼观望的小顺子、小宝子一见了此等情状,也都颇为体谅人心的随着冉幸的示意而一并的退下去,把这独处的空间充分的留给了我与皇上。
“琳琅”皇上的声色喑哑,是哽咽难以收敛。这声音本就唤的使人动容,此刻在这众人皆退、唯剩我们二人的室内,就更显得飘渺幽然、叫人感念。
“陛下。”我牵动唇兮唤一唤他。
但皇上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抬手比着我的唇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朕不好,朕忘记了,太医刚刚嘱咐着你不可劳累。你且别多说话儿,只听着朕同你说话,朕陪着你就好了。”说话间他将我抱起来,落座榻沿静静的拥着我。
我却摇摇头,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倚靠着他,忽然觉的很是安宁:“臣妾哪里就那样的娇气连鬼门关走了一圈儿都没能把我留住,又何况区区的陪着陛下说几句话呢”尾音一落,勾唇间才甫又发觉,啧,这话儿说的怎么就又染上了自嘲的味道
“啧。”皇上见我有启口,他聚拢了眉心颇有些无奈。他想劝阻我的,但到底因他对我的了解而不曾开口,所以就只剩下无奈了。
是啊,他是了解我的,倘使我自己非得要质疑怎样怎样,饶是谁人都劝不住
瞧着他这么一副爱怜又无奈、一边包容一边心疼的模样,我心下一动,“噗哧”一声微微的笑出来。
“你呀唉”当然这笑来的不合时宜,皇上凝目瞧我,启口后中途一顿,旋即徐徐的叹出一口气。
自这样的语气、口吻里,他对我的爱是可感可触的真切。我抿笑莞尔,微微潋滟了眸色,虽然面上并未过多有所表露,却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将他所有的好都慢慢记挂在了心里去。
同时情识一动,我眨眨眼睛、神光微迷:“陛下怎么会来的这样及时”指得当然是在永泰宫里的事情了
这是我心底浮动的疑惑。纵然皇上他来的其实不算及时,倘使他早些过来后将我阻止,便也没了这之后的许多事情但他是怎么知道太后将要把我鸩杀,急急的赶过来呢
难不成太后的计谋已被他看出来,只是他不曾估量到太后动手会这样快,但那永泰里有他的人,他告知心腹留心太后、如此如此。后那人瞧见了太后赐我酒,便引起了警觉,故去向他报信,他这就急急的赶来
却也说不通啊倘使是宫人见太后赐酒后去向他报信,他再急急忙忙的赶来,只怕我此刻已经魂归地府不能回转了那路途他是根本来不及的。
所以,难不成是这宫人一早就知道太后这次叫我过来是要赐我毒酒,故早早便报知于他的
我怎么想都觉的忙乱,头脑里顿感有乱麻堵塞。
但似乎每一种猜测,都不是事实的真相。越想越头疼,于是我就干脆不再多想,凝了眸子专注的等待皇上会怎样答复我。
皇上侧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侧面看过去,仍能察觉到他眼角眉梢挂着的那一层后怕、以及浮动辗转着的心有余悸。他好似是且在回忆且启口道:“朕方才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忽然就睡了着。”于此微转目瞧我,“朕做了一个梦,梦见御书房一侧挂着的你的画像你从画中走了出来,对着朕慌地便行礼”他眉峰紧蹙,“朕一愣预感到有不祥的气息流露昭著,忙快步过去将你扶起来。可你起身抬首的一瞬,霍然看见你双眸中流出两行血泪”
我身子一颤顿然觉的这背脊有点儿发冷。
皇上下意识拥住我,无声的安慰着我。
我便定心。
听得他徐徐又道:“朕当时吓了一跳还不待朕启口发问,你就这样流着两行血泪的向朕拜别,说你在永泰宫,你就要走了朕陡地惊醒过来,才觉是一场噩梦,但心头总也难安,立刻便赶过去”他的胸腔有着剧烈的起伏,想是回忆起来仍难平复。旋即他长吁了口气又道,“果不其然,你果然出了事情”声音落定下来。
我这背脊又是一阵阵的发冷,觉的皮肤慢慢绷紧,我下意识往皇上怀里靠去。
皇上更紧的抱住了我。
心念一动,我还是觉的这不祥是昭著的。免不得启口也是心有余悸:“既然是臣妾向陛下拜别,说臣妾就要走了那么想必当真是时辰到了,臣妾该走了。”于此说着说着就起了莫大的悲伤,这悲伤十分浓郁、散化不开。我合泪微泣声道,“想是时辰已至,而陛下如此强留,终究怕也是留不住的还有那天谴”
“琳琅”皇上甫地止住我。
我一抬泪眸。
他扳着我的肩膀将我扶正,颔首认真的看着我,近乎是在一字一句:“不会的。琳琅,任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口吻并不高抛,但落言十分着重。他星目璀璨,有坚韧充斥昭著。语气沉淀了微微,他继续道,“纵是老天要把你从朕身边带走,朕也要和老天争一争你”于此微停,再启口便有着愈深的信念缓缓流转,并不需要刻意强调,但已经很能慰藉、很可安然,“你看,让朕争到了,朕赢了琳琅”
最后这一声唤,又带着千种的怜爱万般的珍惜,唤的人心下一颤,恍若被融化。
他的陈词饱含着真挚,叫我莫名安心,叫我莫名觉的深可信赖。含笑抿唇,就这样笑着流下泪来。
即便我深知命运一早钦定,谁人都有定数,只怕我的这次生魂回转也是逃不开的定数。但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莫名就选择了相信皇上,我相信是皇上违背天道与神的旨意而将我争了回来日后这个男人也必将会一次次的将我争到他的身边,让我与他不弃不离、一世白头。
这一瞬,在命运与皇上之间,我选择了相信皇上
哪怕只有一瞬,只有一瞬
209卷十三第161回逢场作戏真假恩1
原本皇上是要在我身边一直陪看、哪怕半步哪怕片刻也不肯离开的。
但我劝他还是先回乾元殿处理未及完成的事务,毕竟不可因女色而耽误大事。倘使当真因我上官琳琅一人而叫皇上被百官、被臣下以及百姓惹引非议,那么我这个“妖姬祸水”的名头就此是坐定了毕竟因女子而耽误正经事,这方在历朝历代都是说不通、且理亏、且不能被世人所谅解的。
皇上原本不依我,但我叹息徐徐、摇首微微道:“臣妾时今已是诸多不幸,这般鄙陋之身得蒙皇上不弃,便已是万幸。倘使皇上再因我之故而怎样怎样,最终招致非议,不仅陛下英名受到牵累,臣妾也得饱受讥评。这于臣妾当前身处之窘境来说,无异于雪上添霜故此,倘使皇上当真用心体恤臣妾、怜惜臣妾,便不可因臣妾之小而失却江山之大。”
皇上几次开口想打断我,但我不留给他启口吐言的机会。终于,他静待我把这一番话言完,眉峰聚拢、摇首微微的轻叹一口气:“琳琅啊,朕有时候真心不知道这辈子有你在身边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我这话言的又有了些喃喃的势头,幻似在自语了。
我一定心,敛眸微微。
他则在这时把身子起了,抬手又扶着我平躺下来:“你这样说,朕倘使不应了你这个求,岂不是朕太多不是、反倒叫你受到牵累反倒害了你么”这话说的几多无奈,满满的叫人体味到一种金碧辉煌之下却身心不得自由的无可奈何。
我心蒙了一黯。
他沉目定声嘱咐我道:“你且多休息,旁的事情万不要想得太多、过度伤了脑筋。”又一顿声,“朕会早早的过来瞧你。”
我回了心赴在他的身上,待他说完后,颔首徐徐的一一应了。
皇上对我还是有着诸多不放心,但想必他的心里也有一个衡量,又静静定定的看了我片刻后,负手转身出了去,但在临行步前又贴心备至的为我把榻前两边的帘幕放下来。
其实我的身体虽然微弱、虽然容易察觉到疲惫,但我已经躺了这么久了,此刻又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睡意神志十分清楚,气力也在渐渐恢复,且任由他挂了帘子,后隔着帘子听得依稀是冉幸进来、皇上对冉幸又有叮嘱。
纵然他因怕吵到我而把声音放轻悄,但我还是听到了。他叮嘱冉幸:“千万不能马虎,记得按时送药你们家娘娘这性子实在固执,现在她这身子却一定得悉心打理。一些事情万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叫她胡来你是她身边很可信赖的人,一定得多注意,用心伺候,叫她自己也担待着自己的身子,该说的时候就得说她。倘使她有了什么不悦,有朕在这里担着呢”
他这一番话关心备至,很可叫人心房生暖、感动感念。我心下滋味难鸣,时而抿唇徐笑,时而蹙眉微微。
又听得冉幸徐徐然的应了,因怕吵扰到我歇息而最终声音细弱。
接着就是一阵微弱的足步声,是皇上慢慢的走了出去。
我敛眸微微,吁了口长气出来。
这时觉的一侧帘幕起了绰约。我料想是冉幸立着等我醒来。
此刻我本就没了睡意,这么躺着、还垂了帘子,实在是愈发僵乏无趣,便对她道:“本宫不曾入睡,你且打起帘子来同本宫说说话儿吧”我慢慢将身子支撑起来,想要靠着软枕坐着。但终究力气太孱弱,一下这人又瘫了软、倒在了榻上去。
这个时候冉幸已经掀起了帘子,她见状忙加快动作把帘幕往两边儿打好,后凑近我扶我一把,权且要我靠在她的身上,复又支了软枕头要我把身子靠好。
我很感念她,此刻由不得的起了涓涓的动容,对她笑笑后且叹且道:“果然的,平素里都不当回事儿,直到此刻这身子骨不中用了才察觉到身边人的诸多好来。这样贴己,叫我不知该怎样报叹了”
“娘娘素日里就已对奴婢很好,此刻这话儿却觉疏落了不是”冉幸闻言也是一叹,旋即摇首微微道。
………………………………
第84节
我笑一笑,虚弱中也不忘打趣她:“好了,你不爱听,本宫便不说了还不行”又动了眸波示意她落座下来同我说话。
冉幸与我是贴己的,此刻也没有介怀什么,颔首礼了一礼后便将身落座下来。
我抬手撩过额前一丝乱发至了耳畔,却是冉幸先开口的。
“娘娘,时今这样的处境”她的语气不无担心,言了半句后便将话锋敛住,她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心里有着斟酌、不知这话儿该如何酝酿才是好的。
但我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我自己亦是明白。我敛眸,微颔首道:“现在的情况,其实说坏也不是很坏盛极而衰,这衰的极了,反倒就该盛了”心念一动,似乎是冥冥中的一种无形加持,启口时我勾唇一哂,双目却凝了思量。
“现在这情况,委实叫奴婢深可担心呢”冉幸一时头脑蒙住,没能深刻解过我的意来,又如此徐徐冉冉报叹一句。
我方拽了神绪回来,转目瞧一瞧她,瞧见她这一张面上沉了阴郁的颜色,向她摇首浅浅,目光沉淀:“你放心。”我低声道,“现如今,本宫反倒很安全。”
冉幸一敛眸,复又抬起来。
我转了一下脸睑,面上的神色已然平静,声波口吻不淡不徐道:“纵然太后已经不再兜转、直接出手杀我,但我并未死去那么现在太后顾及自己的名望,反倒一时不敢动我。呵”心念一动,勾唇一讥,我声色有略微的轻慢“她两次出手都杀我不得,一次已然打草惊蛇,但那毕竟是在宫外,还对她不能构成什么影响,她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但时今这第二次却是在宫里,且是她当着我的面儿昭著不避讳的做出来的,她又如何能推脱”我且思量着,“那么第三次倘使她再出手,就有了许多困难的地方,她不得不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复又一叹,似叹息、更是一种暂时苟且偷安的释然,“于此,本宫反倒是安全的。”
210卷十三第161回逢场作戏真假恩2
冉幸没有再多话,径自颔首沉了眼睑,她在心里斟酌着我这一字一句,想必也能有所领悟。
“娘娘。”这时进深过道处隔帘传来春分的声音。
我与冉幸便回了神,侧目看去、示意她说话。
春分便做礼道:“甄嫔娘娘来瞧娘娘了”
心念一动,我一恍惚:“是江娴过来了”又料想这委实也是情理中事,时今皇上向后宫宣扬只说我卧病,那么这一众的妃嫔倘使不过来那就是失礼。眼下是江氏,过会子不定又会是谁人,只怕这几日将会频繁的迎来送往了念及此,我就觉的一阵头疼。抬手抚了抚太阳穴,旋即示意春分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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