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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叹-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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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夫人的悲剧这婢子看在眼里,因恐这留下的一根幼苗、自己的小主人受到与母亲一并的冷遇,遂带着小主人偷偷离开上官老宅,从此踪迹杳然,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表少夫人在缠绵病榻之时便对这女儿有所安排,将自己毕生积蓄都给了这忠心的婢子,
将琳琅托付于她。
这婢子即是我的娘亲。
但有道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直到五年过后,表少爷姜淮终于探听出了这婢子并着幼女的下落,在江南寻到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放弃复仇,他要报复,昔日他所身受苦难要十倍百倍的付诸在仇人的身上去
他便于江南带走了表妹与先皇的孩子,他以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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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为筹码要挟上官,倘使不叫他延袭国公爵,他就把先皇与夫人的丑闻公布于众,叫皇室颜面全无的同时,为保颜面而打压上官,必定祸及上官、甚至可能会灭上官满门
老爷眼看着自己当年放虎归山终成患,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向他妥协、答应了他,叫他世袭了敬国公的爵位。
我终于慢慢的寻味,慢慢的回了这神。我这位姿容绝世、气韵出尘、体有薄荷香的师父姜淮,就是我那可怜死去的生身母亲的丈夫、上官家表少爷。
他妒恨先皇睡了他的妻子,那是在他大婚的当天晚上,该入洞房的新郎是他,可那洞房里头一夜**的男人却不是他是先皇。这样的奇耻大辱已令他经受不住,往后所付诸在他身上的诸多不平境况更是加注他的苦痛
所以这个男人一朝转变,圣洁的神祗一朝沦为魔鬼,铺陈大局、煞费心力,利用这个孩子在上官那里夺回尊严后,更向皇室讨尊严,让其与先皇的儿子兄妹交媾,败坏风气、报复先皇
243卷十四第185回一瞬世界俱颠覆
我越想越可怕,越觉这是心里委实不能承受之重我连哂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真的
算什么我自幼以来全心信赖的娘亲其实并不是我的娘亲;而我真正的生身母亲又在历经那样常人不能承受的苦患后凄惨死去;我全心恋慕、奉为神祗的师父原来一早就是这样一个罪恶的存在;而我心心念念以为守住他便是守住整个世界、此生夫复何求的康顺帝,我的丈夫,居然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这样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而转念我又感到恶心和耻辱这样的自己哪里还配活在这个薄凉罪恶的世界上这一瞬忽然觉的即便后宫红粉明争暗斗、再怎样的丧心病狂,都比时今知道真相之后的我所处境地要好的多
我哪里是魔鬼,我连成魔的资格都没有,我是最该早早便下十八层地狱的啊
而姜淮,他于幕后苦心经营、运筹帷幄的操控这一切,他对我的利用所造成的对我的伤害,远远比我想象中要深远的多他又岂止是对我伤害,他是在伤天害理罪业无极了
我还妄想着可以引他一朝回头,妄想着以自己这简单愚蠢的所谓的“爱”去感化他。呵,倘使我一早便知道这个男人年纪不大,却居然已有着这样一段悲苦不堪的往昔经历,我一定会一早就认识到自己的念头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这样一个男人,历经过这世上极致的屈辱与极致的委屈、后自九天自甘折断羽翼降入地狱、再即而浴火涅磐重生为惩戒天使的男人,他的心中他的灵魂里一定只有仇恨,我这一点点稀薄的爱又如何能够撼动他那已失去全部自我的、被荼毒的身心灵魂
这一瞬我思绪很乱,我时而觉的自己很可耻,时而觉的姜淮很可怜,时而又觉的姜淮很可恨但归根结底,只有无望,深浓的无望已令我连悲恸都不再觉的了
多么无望,我生命中这两个至关重要的男人,深深爱怜过的男人。一个竟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不可救药,一个却是我爱却再也爱不得的兄长
身子一晃,我恨不得就此死去好想死去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连这赴死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人最极致的打击不是看着这个人被逼自尽,比被逼自尽更甚的是疯掉,比被逼疯更甚的是没了魂魄就此呆滞我便是最后一种。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这草庐的,我觉的自己的魂魄都已经随着天风倏然一下飞的又高又远了
晕晕乎乎的,似乎是冉幸扶着我一路回去。这一路上她很安静,半句话都不同我说,想必她是忖度着我的心境,知道我不定同幼时的娘亲说了些什么话、故而有了如此打击。
我这一路上也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兴许我是什么都没有在想,只这般僵僵的挪着步子、机械的一步步行走。
但至敬国公府前那尊石狮子前时,我猝地反应过来,甫而把步子停下。
冉幸不敢多话,只得陪着我驻足。
我凝了目光定定的瞧着这石狮子,威仪雄美、毫不染尘。忽地心下一抹无声的讽,而面上仍旧呆滞:“这肮脏的世界上,是否只有这一尊时时勤拂拭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唇兮微动,哑哑的声音,我道出了这一句话。
“娘娘。”冉幸一时不置可否,启口嗫嚅着微一唤我。
我敛眸,又见自己至了敬国公府,忽地就泛起了迷糊:“本宫这是在哪里”恍恍惚惚的,我觉的我合该是在草堂中,合该是在锦銮宫惊鸿苑,合该是在某个于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地方的。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娘娘”这反应当真是很不能叫人放心的。冉幸一下被我作弄的害怕,她边紧紧的搀扶着我的身子,边一声声又焦又急的唤着我,“您不要吓唬奴婢不要吓唬奴婢啊,娘娘”渐渐这唤就因急迫而有了哽咽,她似是哭了,又似乎只是带了哭腔。
终于我徐徐缓缓的回了回神,转眸错愕且呆滞的看她一看。一时又忽而忘记了这个人是谁。
面对着我呆滞而惶惑的眼波,冉幸一下又被震住她定定的回看着我,神色紧张、目波焦灼且凝重,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生怕一个不留神的就又会打击到我。
“你”我定定的瞧了她好一阵,终于这木钝的神绪一个回落。我敛敛眸子,心口又涨又疼,徐徐冉冉叹了口气,“冉幸。”轻幽的一句,如风又如雾。
“娘娘”见我终于认得了她,冉幸唤的好似松了一口气。
我已然回了神来,但这思绪极是繁重,压迫的我不敢稍稍触碰一二。
我什么也没多说,只颔首定了一下心波,启口时声色是哑哑的。我只对她黯声道:“咱们回去吧”
冉幸的心中一定在忖度,但她不敢再招惹我。见我这样吩咐,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旋即面上一绷紧、又提了一口新的气泽。忙不迭的搀扶着我,小心翼翼的一下下的上了台阶,往府里走。
路过这威严华美的石狮子时,我眸中忽而亮了一亮。见那雄狮以亘古不变的姿态傲然睥睨,看这浮生百态迎来送往、热闹疏凉这心毫不能控制的,甫地便又疼了一下
狠狠的一疼,疼的我几乎窒息、不能成绪
我这边儿才袅步逶迤着行进去,在入府门后甫一抬头间,却见那一道玉立亭亭的身影。
不出意料的,是师父在等我。
眼下他着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外边儿罩着一件勾勒金丝暗花的天青色外披,缓带轻衫冉冉而立。一阵风起,撩拨的他衣袂伴着乌黑的发徐徐然齐飞,顿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目牵惹。只一眼瞧去,顿叫人再也移不开了双目,美的竟是如此出世绝伦、惊心动魄
瞧着瞧着,我就觉的自己这一颗心在渐渐的往下沉淀,再往下沉淀。这样的沉淀不止是一颗心的沉淀,还有灵魂的沉淀、还有情识的沉淀渐渐的,我忽而觉的这如梭的时光在这一刻也静止了,觉的此时此刻我的世界只充斥了这个人的影子,而我欣赏他、我爱恋他,在他的身影笼罩之下,我开始心柔念静、无欲也无求了
忽地又觉的很可悲,很作弄的一种感情。也是啊,委实是的,我这一辈子果然就是在这个美的不像人的男人的阴影下,迷迷糊糊的活了这样久,迷迷糊糊的也就这么过来了
“怎么了”姜淮察觉出了我这一丝的不对劲儿,侧目启口问我,神色也有些严峻。
我方回神,但仍旧觉的自己这一颗心都是沉甸甸的、整个人都是木钝钝的。出乎下意识的反应,我选择对这个人保留心中的秘密,不敢把娘亲的事情告诉他。又委实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会被他瞧出端倪,于是强迫着把这心往下沉淀,旋即抬手抚了一下面额对他淡声道:“没什么,本宫累了。”这步子就有些不稳,一下下的恍如踏在云霄上。而这身子也渐渐的迷失了力道,真的气若游丝起来。
我累了,这不是假话。无论是身还是心,皆是累了。
冉幸忙扶住我,臂弯用力,侧目对姜淮做着安稳:“娘娘近来心思繁重、神绪颇深,方才又走了许多路、看了许多风景,委实是难为娘娘了。”
姜淮没说什么,面上做了一种了然的神色,旋即对我们点点头。
于是我便示意冉幸携着我回房去。
姜淮并未离开,兴许他已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又兴许他一早就知道我怀着异样的心思。他亦跟着过来。
我虽然心下对他更添了许多介怀,但我其实并不敢用心的去思量,因为这思绪稍一触碰便会叫我有一种肠断般的感觉
这个我默默的爱怜了若许年、时今仍旧不能消泯这份痴爱的男人,他竟然是我生身母亲的丈夫、我没有血缘的父亲这实在太震撼。
而比这更为震撼的却是,却是皇上却是我连启齿都不敢启齿的我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楚来,但我竭力克制、隐而不发。就这么一路回了房间。
“想用些什么午膳”姜淮似乎很关心我的身子,这样温温的问了一句。
我却无力回答他,甚至无力面对他。我侧过面颊,没有看他此刻眉目间的神色,也不敢去看这神色。但不回答终究是不合时宜的:“随便,清淡些、简单些就好。”我这样道。
姜淮默一默,旋即点点头:“师父记得,自幼时你便很喜欢一道桂花糖藕的菜品。这一入宫后,即便是宫里的海味山珍,只怕也未必能合你的胃口。”他笑笑,抬手亲昵的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发,“便是宫里的御厨做出的同一道菜,口味也与敬国公府是不一样的吧”
这是一个我熟稔不堪的动作,但此刻重温时,忽地令我倍感疼痛。而姜淮又说了这若许多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故意勾动我的回忆、以情动我。
244卷十四第186回静心细把心事忖1
辗转间心思恍惚,我下意识的一闪身子躲开他。
他愣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很快我也觉的自己此刻这举动多少是不合时宜的。且因我本就心虚,我怕姜淮会多心,忙下意识的抬手抚了一把侧颊。又忽而不愿做出这虚伪的态度。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余光瞧见冉幸抬了抬手似乎想斟一盏茶打破这尴尬、或者启口言语一二的活跃这气氛。但她终究没有,毕竟此时此刻这气氛的濡染之下,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不合时宜的。
我回回神,但心念一动间,还是忍不住戏谑:“是啊,不一样的岂止是菜呢”声音不高,也不怪异,可就这么淡淡的一碰触,唇舌间起了涟漪,出口的字句就愈发的添了异样。
姜淮再愣住。
这氛围便愈发的尴尬起来。不止是尴尬,还有着诡异。
我心下里终究觉的这样很不合适,不禁后悔起自己方才的鲁莽。翩跹了一下眸子,转目看向了姜淮:“师父,近来当真发生了很多你所不能完全知道的事情,难免惹得慨叹阵阵、思绪如潮。”我顿声,侧眸又道,“本宫也是累了,倘使说话有什么地方叫您老人家不大乐意听了、觉的冲撞了。实在也是无心的冒犯,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怪罪我。”原本我是想缓解一下这气氛的,但一出口又觉的似乎还是很不对劲儿,倒显得是在暗中贬损什么了
不过姜淮还是借着这个台阶走下来,他敛目叹了口气,旋又抬目蹙眉的看定我:“我怎么会在心里怪你什么呢只是荣宝娘娘,凡事还需宽心才是。”他下意识的抬抬手,自然而然的又想抚抚我的背脊,但似是陡地想到了方才的那一幕,他一尴尬,旋又止住,复对我笑笑,“你放心吧整个敬国公府、甚至整个上官家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他敛目,但眼底还是有一脉动辄不移的凛冽,启口时这声音微微的似乎是在说给他自己听,“有我姜淮在一日,万事你便无需担心”定定的,这一落言间似乎惊起了几瓣看不见的尘埃。
我这么瞧着他,面上极平静,但内里这心湖还是起了一脉涟漪。兀地觉的这心弦一动,人就跟着隐痛了一下。
这一瞬我当真希望,好希望这个男人他真的是我的父亲,我真的是这上官家敬国公的女儿。倘使我的身世是真的,那么似乎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一切问题也都不再会是问题但当真不知这到底是几辈子以前造下的这一段孽了偏生就是天叫心愿与身相违背,偏叫这现实与想像中拉开巨大的落差。
在直白的现实面前,我任何一点点天真的企盼也都只能是企盼,是那么的无力更迭、那么的不能改变。
忽地这心口又是一阵起伏,我下意识的抬手死死的扣住了酥胸,重把面靥侧过去:“师父,我累了,我想一个人躺躺呢。”声音也仍旧是淡淡的。
姜淮点点头,他也不再逼迫我:“好吧那晚些时候你醒了,我再吩咐人给你备膳。”他这样道。
我随意敷衍的点点头,却无力起身去送他一送。
好在冉幸是贴心且周成的:“敬国公,奴婢送您吧”她不失时的行了一个礼道。
“不必了。”被姜淮止住,“你留下来好好儿伺候着娘娘。”
冉幸便应了声。
“你也一并退下吧”我闻言后转目又对冉幸这样道了句,“本宫,当真想要一个人好好儿的静一静,修整一下这身心。”又补充道。
这诚然不是假话,委实是我当前最迫切的一段心境。
冉幸也解了我的意思,对我点点头,旋即便引着姜淮一路退出去,又煞是贴心的放下了过道口隔绝之用的一段帘幕。
这室内的光线昙然便黯淡下来,又随着那门轴转动间“吱呀”的一声冗响,而把这周遭牵带出若许的静谧。
独留我一人面对这一室寂寞的味道,渐渐的心房便被颓然的感情充斥。我僵僵的起了身子,一步步的往榻前行过去,退了金缕鞋后将身平躺在榻上。
这一刻方感身子松弛了起来,但内心的情绪涌动的反倒愈发的繁复。我无力收整这样的情绪,也按捺不得这样的心绪,只得任着这心绪一点点将我充斥、将我吞噬。
我思量了很久很久,人在思考的时候忽地就觉这时间过的是极快的,一个不经意的顾盼间才发现居然天色已经入暮。
这中途并不曾有什么人来打扰我,显然他们都很识眼色的瞧出了一个道理,即是此刻对我来说一个人静一静远比什么都重要
我就这么在榻上平躺着,一任那思绪如开闸的瀑布奔流不息。只是我越想越不安心
渐渐的,那些自我幼时就困扰在我内心深处的谜团终于解开,我终于知道师父身上的那些背负、以及他究竟是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了
师父此举可谓是有悖伦常天理的阴毒,他是要我这个不为人知的先皇的女儿与其亲生儿子、当今的皇上兄妹交媾,在我一朝身居高位时姜淮他会择一个最恰当、最妥帖的时机站出来说出我们原本是兄妹的真相,让天下所有人尽皆耻笑康顺帝与先皇,让西辽皇室的颜面就此荡然无存、威仪就此败坏了尽以这样的手段,是以报复先皇当年付诸在他身心之上的双重苦难、以及辱妻之恨
思绪兜转,神思浮动间我陡地又想起来,姜淮曾说过,“我爱过一个人,她在我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她与你很像。”
他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当时我就觉的他欲言又止,且出乎下意识的我并未对那个女人吃醋。时今我终于知道,师父说的这个人是他的表妹、我上官琳琅真正的生身母亲啊
难怪,难怪他说那个人她跟我很像,难怪
可这宿命是不是未免太玩味呢
当千帆过尽,当我终于看清了师父对我的态度,认清了师父他心中只有阴谋算计、而丝毫都没有过我的时候,我是倍感伤心的。
245卷十四第186回静心细把心事忖2
但有失必有得,在这同时我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当今的康顺帝。
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下定决心好好儿的为康顺帝而活、为我上官琳琅自己而活,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这到手的幸福时,却叫我知道了师父的秘密、看穿了师父的野心
送我进宫只是第一步,败坏皇室的风气这委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师父想要的是西辽的江山
而我的生母更是师父青梅竹马的表妹,她被先皇占有、后凄艾死去的旧仇就是这一切的引子。师父他经年累积、一朝报复,利用我这罪恶的结晶铺陈下这一盘大棋局。
委实是因为我,因为有我这个罪恶的存在
突然一下我反应过来,我还不能死。
比起国家的大义、百姓的安危,反观我自身这连日以来所身心遭受的闷郁和打击,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了
一种久违的清明理性一下子袭上了我的身心,这一刻我陡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知道,西辽一旦逆天,那受苦遭难的还是百姓只会是百姓了
加之我已深爱皇上,那么在娘亲把这一切告诉我以后,倘使我仍然装作无知无识、只为自己,那无异于就是为虎作伥
我想,倘使我的生身母亲今朝在世,倘使她还泉下有知,她也一定不愿看到丈夫因自己之故而变作了恶魔、变成了西辽后世注定遭受众数人唾骂的罪人
这一刻念头陡然在我心底深处升腾起来,这个念头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清楚明白。
我要去阻止姜淮,阻止这一切。
虽然我的阻止未必能够奏效,但时今有机会能够去阻止他的人,就只有我上官琳琅了
冥冥中我觉的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胸腔里辗转浮动,我下意识的辨
………………………………
第97节
识出,这样的选择一定会是正确的。这就当是,为我这已在地狱、满布阴霾的罪恶之身赎些微薄的罪孽了
突忽一下,听得那轩窗之外似乎有“沙沙”的声音绵绵而起。我回一回神,知道是下雨了。
这时又见过道口帘幕处有人影曳动。
我敛心定神,依稀辨识出这该是冉幸因夜雨之故怕我受凉,故而在外辗转不去。
思量一下,我不得不思量一些最切合实际的问题,我是不是需要什么人暗中配合、暗中帮助毕竟以我上官琳琅这一己之身,力量委实是薄弱的。
而冉幸这个身边人,这个一向都被我倚为心腹的人,又是不是当真可以倾心信赖
思量了须臾后,我决定信任冉幸。
“进来吧过道口毕竟风大,再将你给冻着了,可就不好了。”压着心绪,我忽而开口,唤了冉幸一声,将她唤进来。
果然这立着的人正是冉幸。她闻了我这一唤后,身子略恍了一下,旋即便轻轻的掀起帘子、捧着一盏烛台行进来。
我将身子撑着起了。
她见状,忙把这烛盏放置于几面,后过来抬手扶住我。
在她的服侍下,我稳住身子,旋即侧首凝眸、认真的看向她。
246卷十四第187回琳琅冉幸择大义
“娘娘。”她是聪明人,心里最是有着一段伶俐。此刻从我这神光中,依稀窥探出我是有事情要对她说,便启口微微的唤我一句。
我颔首微微,眸波牵动间将这心绪氤氲起来,撩拨辗转了须臾后,我整顿出了一个头绪:“本宫是信任你的。”颔首间又停一停,我接口继续道,“所以时今,本宫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一旦知晓在心就势必得做出选择。是关乎自己一生宿命,甚至死后种下什么因果的大抉择。”我看着她的眼睛,不再多言,就只这么定定的看着。
冉幸面上的神色在逐渐的往下沉淀,她渐渐感知到了气氛的一脉凝练。旋即对我颔首:“娘娘放心,奴婢感谢娘娘的信赖。”旋即她又四下里环顾了一圈,抬步至了窗前去,将那两旁垂着的短帘幕缓缓的拉下来闭合住,复又至了我身边。
她的心思如此缜密,这委实是可以叫我放心的。我心波一动,又示意她把身子落座。
冉幸没有跟我讲究什么浮虚礼仪,把身子坐了:“是关于,夫人的事情么”她忖度间启口氤氲了这样一句。
我心下里这一刻当真是极感动的,我心道着姜淮这个人一辈子兴许就只对我做了一件顶好的事情,这事情委实是该叫我夫复何求、无瑕可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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