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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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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眨了眨眼,故作不在意地:“你可真无聊。”
“嘁!”燕明睿撇嘴,拖长了腔调,“原来你不想知道啊,那算了。我睡觉去,明天还得赶,月亮泉,嘿嘿,还得有场恶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时候着娘儿们腔腔的,磨叽。”夏侯云忍不住了。
“哈,到底谁娘儿们腔啊,就不喜欢你这样,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偏偏嘴硬。”燕明睿给自己倒碗水,道,“张寒这个名字,你我都不陌生。他曾夜袭西戎铜县,被西戎人称玉面魔君。我们北夏有不少射雕手,被他一箭穿喉,也怪那些人心气高,不甘当年惨败,偷潜进入古山,结果,成全了张寒玉面魔君的名头从西戎叫到北夏。”
夏侯云不语。那丫头说,张寒是她的夫君。
燕明睿:“秦淑女的夫君,就是这个玉面魔君张寒,据说他们两个认识有年之久。”
夏侯云磨牙,年,这么久,那,是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呢?情绪低落下来。
燕明睿:“张寒的本事,我就不多说。我问阿初,那张寒能得了玉面魔君的叫号,想来是玉树临风的。阿初笑道,他就没见过有比张寒更好看的人,张寒与同僚在山间游玩,樵夫远望之,惊呼‘神仙’,张寒步履优美,咸阳有人效仿之,不但没好,还忘了自己原来的步法,只好爬回家去。”
“有这么夸张吗?”夏侯云悻悻然,转了转眼珠,“那,比我如何?”
“咳咳咳!”燕明睿大咳,缓过气来,一脸茫然,“你不是最恶别人拿你的长相说事吗?”
夏侯云揉揉鼻:“比比,又没别人知道,你还会说出去不成?”
燕明睿摆出一脸向往:“那还是别比了,阿初没说,不过,瞧他那样,显然把张寒看作梧桐树上的彩凤凰。”
夏侯云哼哼道:“他是彩凤凰,我是什么?”
“你是展开羽翼的孔雀啰。”燕明睿立马换上一脸嘲笑。
夏侯云大怒:“你才是呆头呆脑的孔雀!”
燕明睿拍掌大笑:“你让我说的啊。”
夏侯云情绪更加低落。
燕明睿收了各种笑,正色道:“张寒有本事,人长得好看,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还有什么?”夏侯云闷声。
燕明睿啧啧叹了两气,道:“张寒发誓,与秦淑女,一世一双人,不移,不易,不离,不弃。”
夏侯云呆住,忽然明白过来,穆雪说,“我要的,你给不起”,她要的是,一世一双人!她还说,他是北夏未来的王,原来她在指,王的后。宫注定一片芳菲,他给不起任何女人一世一双人!
夏侯云的心蓦地痛起来,他从来也不想娶别的女人!他要当北夏的王,不是为了那一宫的姹紫嫣红!
燕明睿又叹了两气:“人生自是有情痴,我总算是懂了燕二公跪门口跪一夜的心意,女人如花,花齐放,却不是每一朵都能入了眼,遇到心仪的,娶一人足矣。”
夏侯云磨牙:“山盟海誓,无不动听,转头成空,不如不发誓。”
燕明睿再叹了两气,又是一脸你真白痴的哂笑:“人家不信,你又奈何。”
“不信么?”夏侯云轻轻吐出个字,眸底幽光闪烁,不信么?
“我们是兄弟,像天上的鹰和雁。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自误,秦淑女感你相救之恩,一护救,是个好女人。她父亲射你一箭,她救你一命,也算了结旧怨。秦淑女与她的虎鲨,抛开秦人的身份,都是真君,君相交,以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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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车震
夏侯云冷冷道:“你倒是能忘了我们的惨败,失去古山下的大片土地,那是我们北夏最好的牧场。”
“我没忘。”燕明睿换了上很严肃的表情,“正元皇帝和寰王,是决策者,下令者,秦夏大战的制造者,穆岐是秦军的指挥官,你是夏军的参战者。既是大战,便有输赢,输不起,就不要开战。听祖父和父亲说,那些年,寰王没少在秦夏边境挑事,曾两亲往古山。”
“你在指寰王挑起战端?”
“难道不是吗。”燕明睿淡淡讽笑,“想扬名,想扬威,想做震天下的君王,就要打仗。可打仗是要看对手的,东边,西边,北边,敌人那么多,偏要挑上最强的对手,只能说寰王看得起自己,看不起秦军。明知鸡蛋砸石头,祖父还是带着明哲上战场,结果,祖父死了,明哲也险些送了命。”
燕明哲重伤失踪,燕明睿南下寻找,也险些把命丢在流沙里。那年,他十二岁。
夏侯云眸中幽光更深。
一番话,尖锐地揭开了那场战争的本来面目,那二十万北夏人马,与其说死在秦军的铁蹄下,不如说死于寰王的好大喜功,寰王之败,败在不知己,败在不知彼。
但是,想扬名,想扬威,想做震天下的君王,不对吗?
正元皇帝有心,有力,故而有十年统一战争,灭函谷关东六国,结束南方五年诸侯争霸。
夏侯寰有心,无力,故而被秦军揍得一蹶不振,再不敢南下。
他也有心,他的力呢?
夏侯云呆呆地望着跳跃的火苗,推翻之前的计划,重新考虑和穆雪的关系?
穆岐一顿军棍,打得他血肉模糊,一支铁箭,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与穆岐,算不得有仇吗?
战场上只分敌我,他闯秦营刺探在先,不敌被擒挨打在后,他射穆岐一箭在先,被自己的箭射中心口在后。
夏侯云咬咬牙,打他,射他,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但是,穆岐不该羞辱他,把他当军奴拍卖!
可,若不是他被当军奴拍卖,也不会与小丫头再遇,有那么一段回忆至今的日。
他还该感激穆岐不成?
无论怎样,若不是他命大,死在穆岐手里死两回了!
夏侯云觉得自己脑不够用,望着月光下无边的沙丘,自嘲道,遇到穆雪这块冷木头,他一天比一天笨,难不成真该被沙埋了,埋得任何人都找不到?
第二天上午,众人收拾行装,从客栈里找出特制的木排,安装在车轮上,免使车轮陷进沙,用金元宝压一张羊皮纸,上写,“客栈疑似遭劫,店主下落不明,食水有毒,后来客谨慎。夏侯云留书”,随后向里外的绿洲进发。
晴空万里,气温上升很快,明晃晃的阳光下,整个沙漠进入一片晕死状态,人不欲语,蹄落无声,异样的寂静带来异样的孤独。
安车上。
穆雪背靠厚厚的棉垫,看一眼打地铺蜷腿而眠的夏侯云,心里很是无语。
这人借口要与她筹谋后续事宜,挤上安车来,抱起榻上的一床被就地躺下,闭上眼装睡,装着装着真打起轻鼾来。他的身体的确不适合长途骑马,辆安车,一辆做了死难银甲卫的灵车,一辆躺了重伤员,他挤到这辆豪华安车上来,是没车可去,还是把她当门客不当女人?
要不,自己下车骑马去?瞅他的睡姿,不叫醒他,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那样,不好吧。
“殿下。”穆雪轻声道。
夏侯云一动没动。
穆雪站起身,跨过去算了。
“你的病还没好,不能辛苦,”夏侯云想伸直腿,咚地踢在厢壁上,不得不再次蜷起来。好不容易挤上车,怎么能让她下去。
穆雪:“这样,不好。”这么狭小的空间,一男一女,怎么说都是不好。
夏侯云忽地翻身坐起,手捂着心口,紧咬牙关,面色渐渐发白。
穆雪:“你怎么样?”
夏侯云竭力抬起头,哼了一声:“不好,疼!”
穆雪想起他十四经脉已伤其八,道:“这种事,哪有不疼的。”叹口气盘腿坐下,默运道家玄功,右掌按上他的后心,一股内息渡进夏侯云的经脉。
气脉形成气流,使得两人的头发飞起来,衣衫鼓起来,四角悬挂的铃铛发出丁当清响。
夏侯云感到一股巨大的暖流从身体流过,冲击自己各处穴道,骨节却似利刃肢解,疼痛难当,疼痛之中,又有一种轻松之感。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的感觉渐渐减弱,但觉那股巨大的暖流在血管中流转,化作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
穆雪:“还疼吗?”
夏侯云:“疼,还热。”
穆雪收回手掌:“那换个姿势。”
夏侯云喘息着挪了挪。
瞅他吃力的样,穆雪暗叹,武功被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得了的,双手轻柔压上他的肩:“别动,我来。”说着,坐到他对面,将手掌按上他的胸口。
夏侯云也在默叹,他一弱,她便心软,这木头,真是好骗,以后还得多费点心,免得被别人骗了去。正往远处想,一股清凉之气直透心田,直似饮了玉液琼浆,将身体里的烦燥之烈火,涤荡得干干净净,而那股暖流仍然在体内奔腾,有说不出的舒爽。
穆雪:“舒服些了?”
夏侯云叹息道:“舒服多了。”
穆雪:“还疼吗?”
夏侯云:“不疼了。”
穆雪:“那还要继续吗?”
夏侯云:“要。”不知不觉拖长的声音里,透着他自己还未察觉的娇软。
穆雪:“先到这儿吧,你身还弱,久了经不住,这种事,急不得。”
夏侯云转了转丹田气,感觉身轻快很多,便站起来,伸个懒腰,不料手臂撞上车顶,发出砰的一声响,揉揉手腕,很不满地哼哼道:“好吧,听你的,以后慢慢来,不急。”
燕明睿举目望天,一张俊秀的脸,红红白白变幻不休,青天在上,黄沙在下,他怎么有一种,顶着花蝴蝶名头的夏侯云,英明神武的殿下,被推倒,被吃干抹净,还被嫌弃不中用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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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姿势
驾车的白初,眼角的余光扫过骑在马背上的一众年轻人,个个的这么缩着肩,垮了腰,偻着背,竖了耳朵,满脸红扑扑的,满额汗涔涔的,这天,有那么热吗?
白初哀叹,这些熊货,想到哪里去了,张郎君那般神仙人物,不过拉拉少主的小手,这北夏的,除了出身高贵一些,有哪一点比得张郎君。况且,区区北夏,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白初再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一番话,实在叫这帮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熊货,不得不往歪了想。
车里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也很好奇唉。
白初挺直腰,大声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虎鲨偷瞅自家统领那张发黑的脸,赶紧挺直腰,跟着大声唱:“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歌声雄浑。
穆雪眼中微有湿意。人们都说,母亲是个从民间女到豪门妇的传奇,她却知道,这世上,只有母亲那样的女,才能与人中龙凤的父亲比肩。湿意渐深,穆雪垂下头,两滴泪挂在长长的眼睫上,将落不落。
“……何惜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歌声中揉进了哽咽。
夏侯云拿了丝巾给她,那两滴泪落下来,正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他心头微痛,再强,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娘,一个乍然失去所有亲人的小娘。夏侯云解下腰间系的木管,双手持管。
乐声始而欢快似泉水叮咚,不一刻之后,低如夜雨敲击,微风轻拂,呜呜咽咽的,带着一种缠绵、孤独的情感,在沙漠干燥的空气中飘散,飘散……
燕明睿摇头笑,夏侯云这家伙,怕是本想吹曲讨那小娘欢喜,不料触了自个儿心事,竟吹出这么千回转的曲,这不添乱吗!唉,貌似他们这些人,谁也高兴不起来。
穆雪抿唇,抿出一个莫可奈何的笑。这人,影射一句君王无情,他便来一个乐通心声,在他心里,有他思念专情的人。
“你这吹的管器,叫什么?”这是他第二次吹曲了吧。
“潮尔。早先就是将芦苇叶卷成圆锥管用来吹着玩的东西,芦苇叶随季节有无,我就用芦苇杆,芦苇杆做的不结实,我又把它改成木头的,长长的管身,开个出音孔。”夏侯云把他的潮尔递给她看。
穆雪接过来:“想不到你的手这么巧,做得真精致,吹的声音也动听。”
夏侯云:“你父亲能将七弦琴改成音律铿锵的十二弦秦筝,我也能做出一种适合马背上吹奏的管乐。你们秦人称它叫笳,就是葭,芦苇叶的意思。”
穆雪:“这就是笳?笳竟是你做出来的?”
夏侯云扬眉。
穆雪斜瞅他小得意的样,满满一只摇尾的小狗,不觉莞尔。
安车停了下来。
燕明睿惊呼:“殿下,殿下!”
穆雪和夏侯云下车,走到车马队前方,只见漫漫黄沙之上躺着一人。
那人简直不像是个人,就像一只架在火上烧烤的羊,他赤果果地被人钉在地上,手腕、脚踝,绑着牛皮,湿牛皮被阳晒干,越来越紧地嵌入肉里。他的身上,新伤摞旧伤,伤痕累累,皮肉被晒得翻卷,胸膛微弱的起伏说明他还有一口气。
夏侯云慌忙转过穆雪的肩,送她回车,倒不是怕她瞧见那人的惨样呕吐,而是,那是个男人,浑身上下没一片布头。
燕明睿挑断牛皮,拿毛毡将那人裹了起来,又用棉丝蘸了水,让他轻轻吮吸,口中喊道:“韩加林,韩七,阿七,你醒醒,醒醒!”
夏侯云怔了怔,仔细看去,果然是韩加林,西戎凉州城外失散的银甲卫副统领。
韩加林开始颤抖、呻。吟:“水……水……”
燕明睿知道,此时让韩加林放量猛喝,韩加林立马会死,叹了口气,道:“韩七,殿下在这儿,水多得很,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韩加林猛地睁开眼:“殿,殿下,在哪儿?是,是你,燕五,快,快,殿下,殿下在哪儿?”
夏侯云握住韩加林伸出来的手:“我在这儿!阿七,我在这儿!”
韩加林咧了咧干裂的嘴唇,眼泪流下来:“殿下,殿下!”
将韩加林抬上车,易青为他清创上药。
夏侯云喉咙发涩:“阿七,你,受苦了!”
两个月前,在西戎凉州做质的夏侯云,因夏军突犯西戎边防,面临被西戎王室斩杀祭旗,夏侯云及银甲卫趁雷雨之夜逃出凉州,西戎王宫守卫追至城外,夏侯云骑天马逃跑,银甲卫断后陷入混战,韩加林身中数刀,可能是雨大,天黑,西戎兵以为银甲卫全部战死,追夏侯云而去。韩加林趁机躲到一个猎户家里,所幸钱囊丰厚,买了那猎户为他购药疗伤。伤势一瘉,韩加林即往北夏赶。偶听杀手谋划,跟踪未果,寡不敌众被擒。
韩加林撑着一口气说完,晕了过去。
夏侯云抬头向车窗外望去,浩瀚尘沙,艾维尔的笑颜在沙天接连处出现。那个高鼻深目的西域商人,不过一面之交,竟在雷雨夜,杀了看守城门的士兵,为他的逃跑赢得宝贵时间,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天际边突然起了一排浓浓墨黑的长云,好像空中卷浪,汹涌而来,地平线远处,一排滚滚黄尘排山倒海般直倾过来。
夏侯云心中一紧,惊叫:“沙漠黑风!明睿,快,下车,守灵车!”他跳下车,向白初大喊,“黑风,黑沙暴,快,下马!”窜上安车,拉起穆雪,下车,躲到早已伏卧的天马身后。
霎时间沙飞石走,遮天盖地,但见怪石嵯峨,槎丫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伴着阵阵如雷滚,如地震,似海啸,似山崩的呼号,一股股巨大的暴力狂攻猛袭。
燕明睿在灵车上,刚用棉被把骨灰罐压好,趴在棉被上,就听得噼里啪啦沙石砸在车厢上的声音,所幸车上有黄金压重,不至于被掀翻。
白初和虎鲨刚下马,把战马圈在一起,还没趴下,全身有如撞壁,瞬间被掀翻了好几个跟头。
狂风阵阵,呼啸而来,咆哮而去;黄沙滚滚,铲地而来,刮地而去。一望无际的腾迅里大沙漠上,尽是黄灰色的尘沙,像数十里厚厚的黄幕,遮天蔽地,白日青天,顿成黑夜。
天马后的夏侯云紧紧压住了穆雪。
这种姿势,对穆雪来说,是陌生的,却不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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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女贼
从榆州返回咸阳祖宅备嫁,母亲曾拉着她女扮男装混进教坊,瞧得她脸热心跳,满腔悲愤,有见过带女儿逛教坊的娘吗!是她亲娘吗!
穆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这人,怕她被沙暴卷走么,护得这么紧,把她看作娇娇女了,却不记得他自个儿经不起她一脚轻踹。嘴唇动了动,想说,没说,手动了动,想推,没推。
不管是他男人自以为强的本能,还是他内心底的纯良,这份护顾,不伤害的好,尤其在他受伤脆弱的时候。
猛然间,风势骤大,一堆沙丘随着狂啸怒吼的狂风疾涌而来,中间还有着几块大石头。风中,一名虎鲨踉踉跄跄,眼看着狂悖的沙丘将之淹没,白初抖身扑去,抱着他骨碌碌一阵奋力横滚,避过沙丘,迅即翻坐到战马的后面。
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后,黑风停止了,天开了,云散了,放眼望去,除了一片尘沙,还是一片沙尘。
蔷薇花从沙里费力爬出来,紫蔷情不自禁骂了一句:“见鬼的黑沙暴!”随即愕了愕,嘴角轻抽。
栗色战马后,夏侯云将穆雪紧紧压在身下,脸颊贴脸颊,那样,不换地方也得让人往歪处想。
穆雪推一推夏侯云,低低道:“沙暴,过去了。”
低头看着对面的脸孔,长长的眉,半眯的眼,线条完美的丹唇,夏侯云忽地发起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冲上他的心头,见过她?在哪儿?他不可能见过穆家女!目光落在那紧抿的红唇上,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穆雪耳根发热:“快起来!”
“哦!”夏侯云恍然,赶紧翻身爬起来,这一起,手不小心就按到她身上,软软的,绵绵的,不由得又一呆。
穆雪被他按到胸口的锏伤,疼得闷哼一声。
夏侯云耳根暴红,逃也似的跑开。
白初清点虎鲨人数,领着大家扶起倾斜的安车,清理沙土。羊皮水囊大多被沙石打破,装着食物的搭裢被刮跑了十多个,侥幸无人员马匹伤亡。
燕明睿悻悻道:“这回,不去月亮泉都不行了。”
阳西斜,一行人翻过又一个沙丘,终于看见一片青绿,绿洲的林木间,赫然传来兵器相叩的打斗声。
紫蔷:“我们还没到,这就打起来了?”
穆雪下车,听了一会儿,对走下车的夏侯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阿黄去看看。”
夏侯云:“我和你一起去。”
紫蔷:“你确定你去,不会添乱?”
夏侯云面色一僵。
穆雪微微眯了眯眼,道:“好,一起去,――我对这里,不熟悉。”
她不熟悉,他也不见得有多熟悉,她这么说,怕他心里不愉,还顾着他的颜面,不让别人觉得他成了废人。夏侯云心头一暖。
白初:“我也去。”叫上白白四,“一起去。”回头嘱咐虎鲨,“守好车马。”
这片绿洲不但树木蓊郁,而且面积不小,木叶间隐约可见一汪碧水,波光粼粼,水边绵延上个白色帐篷,在这丑恶的腾迅里沙漠中,突然出现如此美丽的地方,几乎像个神话。
而打斗声更近,也更猛烈。
穆雪带着夏侯云掠上树梢。
一群粉衣少女与一群牧人打扮的男,激战正酣。
当先一名青衣女,青巾遮面,手中一根银色鞭。那鞭细长竟有丈长,鞭法也古怪之,舞动并不迅捷,无丝毫破空之声,东一卷,西一翻,招招式式都在意料之外。与她对手的男根本近不得她的身。突然,青衣女右手横溜,执住鞭梢,丈长的鞭伸出去,搭上一人的肩背,将那人卷了起来,灵活竟如手抓一般。鞭头一甩,将人甩远,鞭头一空,又向另一人卷去,夕阳下看得分明,那鞭头装着十多只明晃晃的锐利倒钩。
穆雪:“有你认识的人吗?”
夏侯云:“没有。”
穆雪:“那就看看吧。”
夏侯云:“那些粉衣少女,不弱。”
穆雪:“还行。”
夏侯云顿了顿:“你说,虎鲨原也有女。”
穆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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