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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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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云:“唐家这是想取代燕家,做北夏的第一外戚。”

    穆雪:“一路截杀,是第一局博弈,殿下你赢了。借鹿鸣山庄监视烟霞山庄,是第二局,你让阿三延缓行程,是想避开鹿鸣山庄,如果烟霞山庄一直在鹿鸣山庄的监视下,那这第二局,殿下,你就输了。”

    夏侯云窒住,避,等于不战而认输,不避,由鹿鸣山庄监视?让他们看给他们看的东西?

    穆雪:“殿下慢慢想吧。马厩那边,有点乱。”

    冷毅抖一抖拂尘:“那老奴告退。”躬身礼,离去。

    冷珀推着轮椅,穿过圆形大门。一眼看过去。宽阔的跑马道上。悠然踱着几匹无缰无鞍马。临近厩舍的拴马桩上,拴着一匹红鬃马。

    雪地里,跪了一大片宫女内侍,檀曼莉穿一身粉紫衣裙,披一件深紫斗篷,正挥着鞭子抽打红鬃马,红鬃马奋力抬蹄,奋力长嘶。地面的泥土雪水被激得飞扬,火红的鬃毛抖动着,像一团燃烧的火。

    夏侯云大怒,若不是穆雪眼疾手快,双手按上他的双肩,他就暴跳起来了。

    “冷珀,给我拿下檀曼莉!”

    冷珀应声很响,脚下却没动。拿下太子妃,开玩笑,这种活儿是他这个侍卫能做的吗。以下犯上也就罢了,以男犯女。能被檀曼莉扔进锅里煮成肉羹。

    檀曼莉听得这句话,怒气更甚,手中鞭子抽得更狠,大声喝道:“这孬马,竟敢不让我靠近,打死又怎样!拿下我,敢,我倒看看谁敢!”

    飞霞殿大丫环梨枝和杏枝扑通跪倒,叩头哭道:“殿下,太子妃只想要这匹马,这马是殿下猎回来的,这马顽劣,不肯太子妃靠近,太子妃这才鞭打,只想将马驯服,不敢有别的!”

    夏侯云冷笑一声:“想要我猎的马!檀曼莉,你也配!”

    檀曼莉大怒,两眼闪亮,将鞭子抡圆了,照着马身狠狠抽下去:“那谁也别想得到!”

    一鞭下去,带起一串血珠。红鬃马又挨了两鞭,四蹄狂踢,身体狂躁地甩动,仰头长嘶,奋力挣扎之下,竟挣断缰绳,朝天打个响鼻。檀曼莉惊叫,连连后退,手中鞭子落在马颈上。红鬃马抬前蹄,向檀曼莉俯冲。檀曼莉涨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失了血色,急闪身,挥鞭子又抽向红鬃马。红鬃马抬起后腿,踢中檀曼莉。檀曼莉惨叫摔倒。红鬃马迅速转身,抬前蹄向檀曼莉当胸落去。

    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女,呆呆地望着狂性大发的红鬃马,竟不知救主。

    眼看檀曼莉血溅当场,穆雪脚尖一点,身形跃起,直落红鬃马光光的马背,一勒缰绳,圈住红鬃马。狂怒的红鬃马更怒,连跳带纵,又旋又转,时而将前身直立,时面将后腿高高腾起。穆雪紧握缰绳,两腿夹住马身,任它如何刁难弄险,只是紧贴马背,一点也不放松。

    红鬃马甩不掉背上的人,扬头发出几声长嘶。穆雪见它腾跳趋缓,一掌打在马臀上。红鬃马不再泼野纵跳,放开四蹄,沿跑马道狂奔。一盏茶后,红鬃马放缓脚步,慢慢停下来。

    穆雪跳下马背,这才发现,红鬃马的身上,新伤叠旧伤,伤痕累累。想来是檀曼莉试图驯服红鬃马,始终无果。穆雪抬眸向檀曼莉看去,梨枝杏枝已将檀曼莉扶起,檀曼莉气咻咻的,胸脯一起一伏,倒显得她身姿凹凸玲珑,粉面含怒,别有一种韵致。

    穆雪牵着红鬃马来到夏侯云面前:“我就要这匹马了,请兽医来吧。”

    夏侯云眯眼望着呼呼喘气的红鬃马,看着那些伤痕,脸色阴沉。

    马厩的管事内侍见状,拖着两股打颤的兽医,连滚带爬爬过来,趴在地上,口中连喊饶命。

    夏侯云:“赶紧诊治,治不好,滚出北宫。”

    兽医泪流满面,这些马,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岂敢怠慢,怎奈太子妃三天两头来寻红鬃马的晦气,叫他一个兽医,有什么办法。兽医爬起来,打开医药箱,熟练地为红鬃马洗伤上药。

    穆雪从兽医手里拿过伤药,轻轻拍了拍红鬃马的马颈,小心地将药膏抹上伤口。

    “夏侯云,这马我要了!”檀曼莉两眼喷火,瞪着夏侯云。

    夏侯云紧闭嘴,看着檀曼莉,容色冰冷。

    “夏侯云,这马,我要了!”檀曼莉咬着牙,一字字道。

    穆雪抿抿唇,看了看夏侯云,向趴在地上的马厩管事内侍瞟了一眼。

    夏侯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道:“你就是马厩的管事?”

    马厩管事内侍磕头:“奴婢在。”

    冷珀:“你可知罪?”

    马厩管事内侍:“奴婢知,知罪,殿下饶命!”

    冷珀:“好个知罪,罪在哪里?”

    马厩管事内侍大哭:“奴婢知罪,没有照看好殿下的马,奴婢知罪!”

    夏侯云冷笑道:“本宫看你不知!我的马,被鞭挞,你罪在不报!罪在认不清谁是你的主人!来人,绑到拴马桩上,赏二十鞭子,送回少府!马厩里所有当差的,罚半年月钱,不尽心,不尽力,不想留在北宫的,滚回少府去!”

    马厩管事内侍大惊,想叫喊,被大双塞了一把草料,有内侍迅速将他绑起,有内侍抡鞭子,有内侍喊数。

    檀曼莉怒冲冲,那句认不清主人,气得她心都发硬,举着手里的鞭子,指向夏侯云,马厩管事内侍挨的一鞭又一鞭,好似抽在她的脸上。

    “你,你,你别忘了,我檀曼莉才是北宫的女主人!你的猎物,不是说从不送人的吗,这马,你算是送了?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

    “嘁!”紫蔷怒起,道,“你才是野女人!你全家都是野女人!你祖宗八代都是野女人!”

    “好,好好,很好!”檀曼莉流火的目光盯着夏侯云,“你很好!就是这样做北宫主人的,由着贱婢辱骂本妃!你不管,本妃管!来人,给本妃撕了那贱婢的嘴!”

    檀曼莉的人,多来自东夷,紫蔷的话,有辱东夷。梨枝杏枝得了令,指着一众内侍向紫蔷扑来。

    紫蔷向梨枝杏枝勾一勾手指头,笑道:“来呀,美人儿,别客气。”

    “大双,送檀妃回飞霞殿!”夏侯云冷喝道。就檀曼莉的那些人,全扑上去,也不够紫蔷摔,檀曼莉再糟糕,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檀曼莉太丢脸,他夏侯云的脸上也没光。

    大双拦住梨枝杏枝,道:“两位姐姐,回吧,殿下让你们回,赶紧回吧。”细若蚊声道,“沾一身泥水,可就不好看了。回吧。”复大了声音,喝斥摩拳擦掌的内侍,“怎么,一个个的皮痒痒了,太子殿下的话,也要违抗?”

    梨枝杏枝怔了怔,转身扶住檀曼莉,与檀曼莉低语,檀曼莉回过头,盯着给红鬃马上药的穆雪,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穆雪向元元伸了伸手。元元撅着嘴,把藏在袖中的甜点拿出来。穆雪放在掌心,让红鬃马舔食,待红鬃马吃完,拿帕子擦了手,问:

    “这马,有名字吗?”

    夏侯云眸色深深,道:“它本是一匹野马,我第一次看见它,它正在月夜下的草原上奔驰,四蹄腾跃,迅猛,而又优美,追月,叫追月如何?”

    “好,追月。”穆雪抚过红鬃马长长的鬃毛,看向恭候一旁的兽医,道,“殿下,换个尽责的兽医吧。你的马,这些人都敢懈怠,这马归了我,还不知怎样,伤了,饿了,瞒着不报,不定哪天就变成一堆血肉了。”

    兽医扑通跪下:“臣再也不敢,求殿下饶过臣这一回,臣赴汤蹈火,一定让马厩里的马,匹匹康健,殿下,臣不敢推卸责任,红――追月受伤,臣也不想的。”不住磕头。

    夏侯云:“本宫饶你这一回,待冷总管派来新管事,给本宫守住马厩,后殿的女人,再也不许进马厩!任何一匹马有损,吃鞭子滚蛋!”

    兽医松了口气,磕头不止:“臣记住了,臣记住了。”

    穆雪:“好好照看这些马,它们虽不会说话,在战场上,却是最忠实的战友。人爱护它,它才会还人以忠诚。”

    “臣记住了,从现在起,这些马,都是臣的爷。”兽医恭声道。

    一行人离开马厩。行走在竹林间的石径上。忽然,一道白光在竹林外闪过,冷珀即刻追了过去。

    ――――――――――。(未完待续。。)

    。。。
………………………………

087 问斩

    ――――

    穆雪停下脚步。

    夏侯云眯一眯眼,挥手示意大双带人退出竹林。听着穿过竹林的风声,夏侯云问:“有话说?”

    穆雪:“令则行,禁则止,没有规矩不成军。冷珀自己撞上来找打,只看你打是不打。”

    夏侯云:“我知道令行禁止,可,冷珀找打,什么意思?”

    穆雪:“殿下,你好好看看你的北宫,奴仆对主人敷衍到什么程度,有瞒上,就有欺下。银甲卫守不住德阳殿的门,马厩的下人任由檀妃妄为,而冷珀,做错了事,你还意识不到。”

    夏侯云不语。

    穆雪:“令行禁止,殿下知道,却没做到。你是太子,心善,性软,本是难得,然而,一直这样对待你的人,就不大好了。你说的话,听了没赏,不听没罚,明明白白的错事,你重拿轻放,岂不知,久而久之,那些人便油滑惫懒起来,得过且过,在他们的心里,对你,怕是没多少敬畏之意。北宫恶奴欺善主,你想练出秦军那样的强军,若依旧赏罚不明,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夏侯云:“以德服人,心悦诚服,以力服人,非心服……”

    穆雪失笑:“你能以德服夏侯风,让他不再觊觎王位吗?你能以德服刺客,让他们放下刺向你的刀吗?你能以德服檀妃,让她和丘妃一样温婉雍容吗?在强武面前,德,就是渣渣。强武是手段。打赢了。再以德攻心。力德相合,才能长治久安。”

    夏侯云陷入深思。

    穆雪垂眸不语。

    “檀曼莉鞭打追月,我说,拿下檀曼莉,冷珀应得很爽快,却没半点动作,之后也没半点解释。阿雪,你说得对。我对他们,太好了,一个个的,全都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夏侯云微微抬头,凝视穆雪,“你下令打了桑刚,打了十三翁主,今天,为什么不下令,打冷珀?”

    穆雪:“桑刚。十三翁主,都是外人。我下令打,在外人看来,就是你下令打,立的是北宫的威。冷珀是银甲卫,我下令打,是喧宾夺主,是对你不敬,你下令打,才能让银甲卫警醒,立太子的威,立你的威。”

    “阿雪!”夏侯云凝视着穆雪,暖暖的笑意拂过眼角眉梢。

    “走吧。”穆雪眸色淡淡。

    “你推我。”夏侯云微微笑道,“我得想想,怎么打冷珀,人多了,吵。”

    穆雪望了望竹林外,默然片刻,推起轮椅。

    轮椅缓缓行进在石径上。白雪青竹,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地面上光影斑驳,晨风吹过,竹叶瑟瑟,碎雪纷纷,林间一片宁静。

    夏侯云抬头望着竹林上方的天空,心头一动,若有一日当真走不得,让穆雪这样推着,或者,她坐着抚琴,他站着吹笳,便如诗里说的,琴瑟再聊,岁月静好。

    想着,夏侯云笑道:“你说,你老了,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牙掉了,背驼了,还会对着我指指点点吗?”忽地想起“琴瑟再聊,岁月静好”的前八字,“终身所约,永结为好”,不觉愣住,发起呆来。

    穆雪微怔,道:“便是我能活到那么老,也是活在大秦。”

    夏侯云又觉得不好了。木头是秦人,终究要归秦的,她所思所想,是与张寒“终身所约,永结为好”。夏侯云眼中闪过霾色,归秦,她是穆岐的女儿,他能放她走吗?

    竹林外的人,睁大了眼。

    背后是竹林,竹上是雪团,一对年轻男女,一坐一站,缓步而来,一个微抬头,一个半低头,并无言语,亦无亲呢之举,却令人觉得,宁静,美好,如画,如仙。

    大双差点儿哭了。

    在北宫生活十年,作为太子殿下身边的资深奴婢,他看着燕明萱住进飞霄殿,丘婵娟住进飞霜殿,檀曼莉住进飞霞殿,这三位由燕王后娶进北宫的太子妃,没能让太子殿下多看一眼。他几乎要为三位太子妃抱屈。

    大双在心里做了个决定,这位住进合。欢殿的美人,他一定做到随传随到,随退随滚。

    德阳殿正厅。

    银甲卫分列正厅两旁,个个盔明甲亮。

    韩加林:“回禀殿下,银甲卫列队完毕,除一百人当值,冷琥外出,其余应到甲士,无一缺列。”

    夏侯云:“韩七,银甲卫统领缺编,你这个副统领,实际是银甲卫的最高指挥官。本宫且问你,军令如山,此话怎讲?”

    韩加林:“军令如山,军营里的命令像山一样不可动摇,指挥官发布的军令,下属必须执行,不得违抗,如有违抗者,斩无赦。”

    夏侯云:“冷珀。”

    冷珀:“属下在。”

    夏侯云:“你可知罪?”

    冷珀:“属下知罪,求殿下饶恕则个。”

    夏侯云淡淡道:“韩副统领,你看冷珀,可有知罪的样子,可有对军令的畏惧?”

    韩加林垂头:“回禀殿下,没有。”一声韩副统领,韩加林浑身绷住,这称呼,不是不熟悉,可从太子殿下喊出来,实在太陌生了。

    冷珀赶紧行礼道:“属下知罪!殿下让属下拿――拿人,属下没拿,属下……属下不能拿,求殿下明查。”

    夏侯云:“冷珀,适才在马厩,本宫命令你拿人,你口中喊喏,却无半分动作,本宫问你知罪否,你口中喊知罪,却又寻借口为自己开脱。韩副统领,你说,该怎么处置?”

    韩加林狐疑地看向冷珀。多大的事,要这般计较,且往重处说,殿下必舍不得冷珀。韩加林清清嗓子,道:“冷珀是北宫的银甲卫,对殿下的命令置若罔闻,并不思悔改,应按军律处之。”

    夏侯云的目光从银甲卫的脸上慢慢扫过,微不可闻地叹了叹,这些人,果然不把军纪放在心上,果然对他的话选择性地听从。

    目光转向冷珀,眼中微有不忍,硬了硬心肠,夏侯云道:“按军律,当如何处之?”

    韩加林:“违抗军令者,斩无赦。”

    夏侯云微顿,道:“那就将冷珀押下去,斩!”

    冷珀大惊,失声喊道:“殿下!”

    夏侯云冷冷道:“不服?”

    “属下不敢!”冷珀的额角沁出了冷汗,“属下……”

    韩加林也吓一跳:“殿下,冷珀他……”

    夏侯云哈哈冷笑一声,道:“韩副统领,你说依军律当斩,本宫便依了你。本宫说,带下去,斩,韩副统领,你没听见吗,你也要违抗本宫的命令?”

    “臣不敢!”韩加林的额角也出汗了,“臣,臣……”到底怎么个状况,殿下真要杀冷珀吗?

    夏侯云:“韩副统领,你的脑袋,呆在你的脖子上,太稳当了,也想吃一刀?说起军令头头是道,落到行动却推三阻四,很好,好极了!本宫数到三,不开斩,本宫成全你们袍泽情深,一起吃刀!军律条条,军纪森严,便是说到金銮殿,本宫也理直气壮!一――”

    韩加林大惊:“臣遵命!臣遵命!”指两名银甲卫,将发懵的冷珀押到厅外,拍拍冷珀的肩膀,苦笑道,“兄弟,对不住了。”悄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冷珀满口发苦:“檀妃鞭打那匹野马,殿下让我拿下檀妃,那是太子妃,我敢吗,我能吗?”

    韩加林摸了摸脖子:“拿下檀妃,这话也就一听,殿下竟当真了?当成军令来说?”

    冷珀:“那匹野马,殿下送给秦淑女了,取名叫追月。”

    韩加林吓一跳:“你是说,殿下把他的猎物,送给那个南秦女人?”

    冷珀:“我还能骗你不成。檀妃是东夷公主,是北宫太子妃,犯她,这事心知罢了,可不能当众说,有损殿下颜面。”

    韩加林:“檀妃鞭打野马,野马现属那个南秦女人,难道,是那个南秦女人,气不过野马挨打,撺掇殿下要杀你?殿下还听入耳了?”

    冷珀:“这话可不敢乱说,殿下何时被女人左右过。”

    韩加林阴沉着脸,拍拍冷珀的肩膀:“这么说来,殿下也就是吓吓你,不会真动刀的。殿下心软,我再说几句软话,送个梯子,况且你还护着殿下的颜面,没事的。”

    “韩加林!”夏侯云厉喝一声,真怒了,“所有银甲卫,列队,出去,观刑!”

    那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究竟是视死如归,还是认定不会死,太明显了。他这个太子,原来这么窝囊!

    银甲卫面面相觑,不敢迟疑,依次走出正厅,站在院子两侧。

    夏侯云:“大双,传令,关闭北宫大门!传詹事府所有当值的北宫宫臣,速到德阳殿,两刻不到者,斩无赦!”深吸一口气,“白初,守住殿阳殿的大门,有延迟者,当场斩杀!”

    白初看一眼屈坐一侧的穆雪,见她微垂眸,立即大声应道:“喏!有延迟者,斩,有不到者,怎么办?”

    银甲卫全都瞪大了眼。

    韩加林怒道:“白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敢在德阳殿耍威风?”

    夏侯云冷冷道:“延迟者,斩首,不到者,刑腰斩!便是翻出北宫,本宫也要让他一刀两断!”

    斩首,一刀下去,直奔黄泉路,倒是痛快。腰斩,一刀下去,肠肠肚肚流一地,趴在地上还能写十多个字。

    ――――――――――。(未完待续。。)

    。。。
………………………………

088 相护

    ————

    大双打个颤,喏一声,往前殿詹事府急跑而去。。

    白初一手按剑,一手托着沙漏。

    冷珀站在院中央,尽管气温低寒,额角上的汗还是不断沁出,心里敲起鼓,整个北宫的宫臣都在,殿下若是不杀他,那可丢尽面了,殿下杀他,动真的?

    不一会儿,北宫宫臣陆续赶来,参见夏侯云后,被勒令站到院里观刑。整个德阳殿,黑压压站满了人。

    冷珀的头盔已被打掉,由两名银甲卫押着,跪在青石地面上。

    人们看向冷珀的眼光,多为怀疑不解。北宫的人,哪个不知,殿下对冷琥冷珀尤为信任倚重,今天却要斩了冷珀,真的,假的?

    大双推着轮椅来到廊下。

    穆雪细观这些北宫宫臣的神态,并无惧意,多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思来的?

    夏侯云:“好教你们知道,冷珀身为北宫的银甲卫,却视本宫的命令若无,经韩副统领确认,凡违抗军令者,斩无赦。军令如山,军律如山,冷珀犯律,本宫不会姑息。今日斩杀冷珀,便是让你们记住,军律面前,再无人情之说。决曹何在?”

    有人提官袍上前,躬身,语气平淡:“臣在。”

    夏侯云:“行刑。”

    决曹纪玦略带颤音:“臣,遵命。”真杀?不可能吧?转身,拖长了尖音,“典狱,殿下有令,斩冷珀,行刑。”颌下那七寸长的四缕胡须,随着他下巴的抖动,摇成风中的狗尾巴草。

    两名皂衣小吏出列,回话,往德阳殿来得急,没带行刑的砍刀,言词恭敬,神态漫不经心,斩冷珀,有没有搞错。夏侯云心头发冷,这就是北宫的官吏,忍怒命韩加林解下佩刀。两名小吏接了韩加林的刀,看向纪砄,纪砄看向韩加林,韩加林抬头看向夏侯云。

    夏侯云一甩袍袖:“白初,交给你了。北宫的这些人,本宫使唤不了了。”

    这话一出,韩加林,以及詹事卿董青、詹事丞梁铖,全都出列,长躬不起,连连告罪。

    夏侯云紧闭了嘴,面容僵冷。

    白初大步来到两名小吏面前,站定,道:“殿下传令于纪决曹,纪决曹传令于你二人,斩冷珀,行刑,你们,听清了吗?”

    “听清了,怎么……”这人谁啊,在德阳殿蹦跶?

    白初也气,这都什么人呐,森森一笑:“听清了很好,到了幽冥殿,黑白无常问起来,把话回明啰,你二人为什么死,那是因为,对殿下不敬,对顶头上级抗令不从,论罪,当诛。”

    剑光一闪,两名小吏哼也没哼,栽倒地上,颈下一点红。嗨,咱还有话没说完,殿下怎么可能斩冷珀!

    院里的人皆张大嘴,与其说是吓,不如说是惊,惊于白初谈笑杀人,惊于白初杀人多费一分气力都不肯。

    白初又站到纪砄面前,伸手揪了揪纪砄的四缕胡须,满满怜悯的笑:“纪决曹,殿下传令于你,你犹豫不决,虽未抗令,却也未执行命令,论罪,罪不至死,削发代,让你记住,身为北宫的人,殿下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

    剑光一闪,纪砄但觉得头皮一凉,颌下一凉,伸手摸头,一根头发也没了,伸手摸下巴,一根胡也没了,骇叫一声,双手抱头,衣袖挡住了脸,只露一双眼,惊恐地瞪白初,说好的削发代呢,为什么连胡也削了?这位快剑手,难道分不清头发和胡?

    院里的人望着纪砄那颗亮闪闪的光头,皆变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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