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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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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后的夏侯云,换上了太子冕服,金冠束发,白玉为佩,那张脸,极俊,极美,俊美得似乎言语已不能形容,长眉大眼间,凝着一抹冷肃,竟不知从何时起,那种上位者的高贵之气,俯视众生的凌人之气,已融进他的一动一静之间。

    他静静地看着她,眉眼弯弯,唇角弯弯,那双黑眸,明净柔和,令人觉得,他是个极温柔、极多情的男人。

    穆雪却打了个冷颤,这样的夏侯云,极为陌生,那明净柔和,根本不到眼底,眼底流溢着冷,寂然,冰寒,那种冰寒,绝非为装酷、为掩饰生出的冰寒,而是真正的,无一丝暖意的冰寒。

    他缓缓伸出手来。

    那手,修长,凝滑,指甲圆润干净,皮肤是淡淡的蜜色,细致得看不到毛孔,如一方绝顶美玉雕成。

    这样一双手,穆雪亦感到了陌生。

    突然地,她生出了逃离之意,奋力推开扶着她的紫蔷,掉头就跑,在她向地面扑去的一刻,夏侯云抄住了她的腰。双臂一环,将她抱在怀里,微凉的手抚过她的额。低柔笑道:

    “我的阿雪,害羞了呢!”

    并不等她开口。大步往殿外走。

    在内侍宫女的祝福声中,夏侯云抱着穆雪上了长安宫派出来的辇车。

    接下来对穆雪而言,热烈得喧闹,钟鼓长鸣,琴箫相和,礼官悠长的赞咏,夏侯云一直抱着她,沃盥焚香。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拜天,拜地,拜高堂,寰王那翘得快飞起来的眉梢嘴角,在她看来,充满要跺脚大笑的森森的恶意。

    长乐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寝殿里,红烛高烧。红纱飘曳,暖意如深春。

    穆雪气喘不止,歪倒在床上。却让被子下的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硌着了,催促紫蔷清理坚果,让紫蔷帮忙卸下沉重的凤冠,脱去冗繁的喜服,又让紫蔷取来食案上食篮里的早生贵子粥,吃了两碗,然后躺下了。

    殿中的喜嬷嬷、宫女都流露出惊讶、怀疑、轻蔑的神情,眼前这位娇弱得连气都喘不上的,等不及太子殿下来就脱衣服、吃东西。迫不及待爬上床的女人,真是传说中那个骠悍无比。打人如吃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

    满目的亮红。那么喜,那么艳,歇下来的穆雪渐渐神情凝滞,曾几何时也是流火的红,张寒执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说,我娶到你了,从大喜到大悲,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穆雪抚摩指上的绿玉指环,眼前的红,算什么?嫁给夏侯云?好一场大戏,哄了天下人,哄不住当事的两个人。

    紫蔷望着满殿富丽,涩声道:“阿黄阿绿没能看到少……娘子大喜,必是要怪奴婢的,奴婢几个受夫人大恩,出……以来没分开过,阿红不在了,奴婢想阿黄阿绿得紧,娘子,阿紫想她们了!”

    穆雪呆呆看着帐顶彩绣的丹凤朝阳,喃喃道:“我也想,想爹,想娘,也不知爹娘怪不怪我,想来是怪的。”

    “怪不怪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男声清冷透澈。

    “参见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宫女娇声婉转。

    夏侯云放药葫芦放在食案上。

    食案上,紫泥炉燃着火,火舌舔着凤凰于飞的青铜鼎底部,鼎中的水早已烧开。

    喜嬷嬷上前,把食篮里漆盘中的元宵放在沸水中滚了一遍,盛在金碗中。

    夏侯云看见那一碗生元宵,眸光缩了缩,扫过殿中的一众人,淡淡道:“都退下吧,本宫不用你们侍候。”看喜嬷嬷还要说话,声音扬高两分,“本宫说,都退下!”

    喜嬷嬷再不敢开口,和宫女鱼贯而出。紫蔷被夏侯云扫了一眼,寒意顿生,缩缩肩,随宫女离开。

    夏侯云把生元宵倒回漆盘,擦干净金碗,从药葫芦中倒出大半碗汤药,放在青铜鼎的沸水中温烫,以宽大的袍袖挡住穆雪可能投过来的目光,横刀割破左腕,垂目看着血融入褐色的药汁,到伤口自行瘉合,才自鼎中取出金碗,略擦一擦,用棉巾托了,递给穆雪,待她喝完药,吃两个梅果,清水漱口,一切都做完了,夏侯云取一盏水晶灯放在床头案上,搬了一张锦杌,在床边坐了下来。

    身上的酒气很重,从他不紧不慢的做事来看,该是冷静得很。他冷静,她便不紧张,从同乘一辆车,到同住一座帐篷,两个人独处一个空间,已成惯常。

    双花并蒂盘枝烛台上的龙凤红烛,烛火跳跃,啪的一声,爆出一朵大大的灯花。

    夏侯云:“婚典很盛大,来贺的人多极,文武百官争相奉承,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从不如今夜这般分明。”

    穆雪没说话。

    穆英说,赌一个寰王真心为儿子娶媳妇。从昨天的诏告,到今天婚典的盛大,难道穆英赌赢了?在龙城,她算是一个不明来历的秦人。寰王疑上她的身份,不但不抓她,还让夏侯云娶她,未必太不可思议。寰王究竟想干什么呢?

    夏侯云:“我以为,你不会参加婚典,参加了,也不会顺从。”

    穆雪无语。穆英给她下药,将她押回龙城,她内力全失,想反抗也不成,连紫蔷都站到穆英那边去了。

    “你这么顺从,这么给我面子,我自然要给你面子。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不会做。”声音平平的,像一池静水,不,像一潭死水。

    穆雪睁眼注视夏侯云。

    “昨天在车上,你可听得穆英说,龙城人人皆知的太子妃,都不在夏侯王室的金牒上,而你的名字,将因为寰王的赐婚,被写进夏侯家族的族谱。”夏侯云忽然前倾,脸在她的脸上方,气息扑着她的脸,那线条完美的唇,与她的唇只五六寸之远,四目相对,他沉沉道,“就这般成了我的妻子,你可后悔?”

    穆雪惊,怔,他靠得太近,那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颊上颈间,唇与唇相近,那颗平静的心忽地就跳快了,脸也红起来,耳根发热。

    夏侯云食指勾了勾穆雪的下巴,淡淡道:“不必多想,更不必为难,夏侯云的妻子,叫秦雪,你,叫穆雪。”

    穆雪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气急败坏,扬起手。

    “想打我?”夏侯云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你还记得么,我发过一个誓,有朝一日我武功比你好了,不把你打得求饶,我就不叫夏侯云,现在,我武功虽然还不好,却是比你强了,打你就免了,我在想,要不要欺负你,欺负得你求饶呢?”

    言语明明**,明明挑逗,声波却听不出一丝温情,偏又有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掠过,穆雪不知是气,是羞,是怒,是痛,一时间,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而紧抿的唇,抿成一线。

    夏侯云俯视她的眼,她那因各种负面情绪而晶亮生辉的眸子,在她苍白的脸孔上,显出一种特别的生机,如水晶华灯,流光溢彩。

    夏侯云丢开她的手,低俯的身子抬了抬,离穆雪略远,慢吞吞道:“原来,仗着比你厉害,欺负你的感觉,真是好极了。”看着她的神情,慢吞吞的,唇角微微一弯。

    这微微的一弯,本当弯一个微笑,穆雪却没瞧出笑意,生生打了个寒颤,顿感疲惫之极,往被窝里缩了缩,翻个身向内,闭上眼睛。

    “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该怎么过?只有一张床呢。”夏侯云慢慢坐回锦杌。

    穆雪又翻个身向外,半眯着眼,笑了:“你说呢?”

    夏侯云起身,坐到床边,抬脚脱掉两只靴子,抱过另一个织绣鸳鸯戏水的枕头:“你累,我也累,你要睡,我也得睡。”

    穆雪支起上身:“你说得对,仗着厉害,欺负人的感觉,好极了。如果我这会儿比你强,早把你踢下了床,甚至会打昏你塞到床底下,可现在,你强,我弱,我说什么,你不想听的就不会听,你从来不是由人挑择的人。但凡你留了我的命,三个月以后,你就不要怪我。”

    夏侯云拖过另一条被子,盖在身上躺下,道:“我读过不少儒家书,算得儒生,儒家的尊师重道,我记得的。睡吧,你不睡,我睡了。”双腿一伸,和衣而卧。

    不一会儿,鼾声大起,像闷雷,像金鼓,像风号,一声,一声,断断续续,断续不停。

    穆雪忽儿拿被子蒙头,忽儿坐起死盯着某人,人翻成煎荷包蛋了,脸慢慢扭曲了,一座帐篷里共过起居,没听他这般魔音穿脑的,所谓的大婚之夜,盖棉被纯睡觉,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穆雪嘴角抽了抽,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未完待续)

    。。。
………………………………

153 祭祖

    ————二更,终于把阿雪嫁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穆雪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频频向夏侯云飞眼刀,夏侯云慢条斯理地给她端水送药,沉静浑然未觉。正优雅地吃着早膳,长乐殿季总管来禀,北宫冷总管和韩校尉到。夏侯云答了声“宣”,不一会儿,冷毅和韩加林进殿,向夏侯云和穆雪贺喜,夏侯云挥退殿中内侍宫女。

    韩加林说,昨天大双小双押住桓家兄妹,带到詹事府地牢,桓香哭哭啼啼交代:

    新年过后,桓家兄妹原本可以随行,却在北宫门口被新太子妃的哥哥截下,桓香愤然。当天夜里,有蒙面金袍人潜进桓香暂居的厢房,问她想不想做夏侯云的女人。桓香自遇夏侯云,便念念不忘,与桓嘉到西戎凉州找回失散多年的母亲后,就以龙城多良医的借口,怂恿桓嘉往龙城迁牧,结果凭玉珮寻人失败,桓香心伤不已,没料到在盘龙山忽遇夏侯云。

    蒙面金袍人说,他会帮她达成心愿。桓香左思右想,相信凭哥哥的相助之情,凭她娇好的容貌,太子殿下会喜欢她的。十四日那夜,桓香再次见到蒙面金袍人,蒙面金袍人送来一只封口玉瓶,说,在太子大婚当天,戴上瓶中梅花,靠近太子,便可心想事成。

    长安宫来人,其中尚衣局送太子和太子妃大妆,有宫女侍候沐浴更衣。

    桓香心生绮念,要求蒙面金袍人相助,蒙面金袍人不负所望,桓香成功变身,扮作了尚衣局的宫女。

    作为怡心楼教坊的真正老大,熟知各种迷情毒的穆英。竟然在检验梅花上的迷情毒时,被惑了心窍,暴上一名宫女。那种毒叫“雄风”。无色无味,只对男人有效。绝对有效。

    参审的众人见到穆英有气无力的样子,深感后怕,这要是夏侯云中招,寰王必然震怒,北宫必然名声扫地!

    蒙面金袍人暗探之细密,心机之歹毒,出手之狠辣,财力之厚。势力之强,伸手之长,从龙城到雁栖城,从宫中到江湖上,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所不能,且摆明了与北宫不死不休。

    究竟是什么人?谁在控制这股劲力?

    穆英对夏侯云逃过雄风毒,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很悲哀地表示。传言怕是真的,某太子不行。

    韩加林瞅着夏侯云一张脸黑得要滴出墨,笑得双肩直抖。不住瞟向坐在夏侯云身旁的穆雪。

    穆雪低着头,配合韩加林取笑的眼神,摆出惶惑不安的神情,心里想,雄风毒迷不住他,是不是可以说,再厉害的迷情毒,都奈何不了他,看来那邪恶的蛇毒。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再也不会被人糊涂强了。想起他中过丘婵娟的药。穆雪忽觉虚软,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侯云瞥到穆雪低头而显出来的一截玉颈。瞥到她那看似惶惑的表情,这女人,明显在瞧他的笑话,难道他丢脸,她的脸就好看吗?

    夏侯云一伸臂,环住穆雪的腰,搂抱过来。

    穆雪惊呼:“你做什么?”

    夏侯云抿唇一笑:“你说做什么,你哥哥说我不行,我得让你告诉他,我行还是不行,是一般行还是很行。昨夜做过的事,可以天天做的。”

    这一笑,笑得邪气,妖媚,笑得专情,深幽,每一丝,每一毫,都是男性的气息,配着他那张绝美的面孔,仿似灿烂开放的罂粟,充满致命的诱惑,令人沉溺,不能自拔。

    穆雪亦被他这一笑,笑得一恍,这人要颠倒众生吗,心头则一惊,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别闹,韩校尉来,还有关于金袍人的消息吧。”声音很清平。

    夏侯云回头盯韩加林。

    韩加林笑不出来了,举袖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家父奉命追查死士,可恼那些金衣死士,金衣一脱,混迹于人群,奔忙半个月,虽然端掉了城内外四个疑似窝点,却没抓住一个活口。家父已上折请罪。”

    这时,季总管领内侍来报,大王有旨,着令太子和太子妃,即刻前往宗庙。

    冷毅和韩加林相顾失色。

    尽管有新妇祭祖时日越早,越得夫家看重的习俗,谁家也不至于赶在大婚的第二天。

    宗庙前,究竟是新夫妻焚香告祖,还是以叛国罪行废黜事,寰王的行为,让人看不透。在这连绵起落的长安宫中,夏侯云和穆雪双双失了武功,真打起来,只有被剁成肉酱的下场。

    穆雪不想去,又不得不去,狠扎夏侯云两记眼刀,由着宫女换上太子妃大妆。

    宗庙位于金銮殿东南,庙前的广场上来了不少人,三两结伴,看到太子辇车,纷纷过来贺喜。寰王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玄色上衣、朱色下裳,绘有章纹的冕服,蔽膝、佩绶、赤舄一应俱全,站在宗庙前的玉阶上,巍巍的,王气四散。

    夏侯云容色不动,望着眼前熙攘谈笑的人群,老一辈的、叔伯一辈的国公,各家宗妇、老宗妇,大多都在,人人穿戴正装,看这般喜气洋洋,笑逐颜开,不似有什么危险。

    凤箫龙笛,象管鸾笙,琴瑟箜篌,金钟玉罄,吹,弹,鼓,敲,乐声铿锵而沉远。

    王室的礼仪繁杂冗长,穆雪勉强支持了半个时辰,便站不住,夏侯云无视宗亲们或怒或笑的注视,打横抱起穆雪,心疼万状地,柔情似水地,在她额上虚落一吻。

    这虚虚地一触,却令穆雪僵了僵,深情在他脸上,沉寂在他眼底,明明沉寂,却叫人只觉深情,穆雪更僵,他怎么了,想干什么,一抱,一吻,上演夫妻情深的大戏?演给庙里的牌位看,演给活着的人看?

    穆雪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宗亲们都听说,除夕夜,这位太子妃为护太子,重伤不起,抱着成婚,抱着告祖,本是有伤风化,大王却不吭声,这般纵容,谁能说太子不得君心?于是,感叹刺客凶残的,调笑太子宠妻的,在隆盛的婚典、庄严的祭祀之后,都在想谁家有女长成了。

    香炉里的香,袅袅生烟。

    夏侯云抱着穆雪,在宗老又慢又长的咏叹中,上香,跪拜,祷告,求祝,然后迈步跨过朱红的门槛,来到东偏殿,纱灯后宗老的脸晦暗不明,两侧数十张飞龙在天的金案上,摆放累累叠叠的金丝楠木牒片,宗老一番哝哝有语,取下其中一册,打开。

    夏侯云和穆雪同时看过去,只见那新牒片上刻,夏后氏淳维第四十九代孙嫡长夏侯云,妻穆氏雪,咸阳人,父穆岐,秦正元皇帝封安宁公主。夏侯云脚一滑,腿一软,两个人登时摔倒在地毯上。

    一片阴影盖过来,寰王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跌坐的夏侯云和穆雪,嘴角勾勾:

    “抱太久了吧,没力气了,坐这儿歇歇也好。不过,寡人累了,等不得太久。”施施然站到门口,背手而立。

    穆雪捅捅夏侯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人查到你了!当年输给你爹,输得很惨,这回你被他儿子拐了,就让他儿子娶你,欺负你,气你爹,掰个一局。”夏侯云忍不住揉鼻子。

    “你爹这么幼稚?”穆雪哼哼,寰王的脑子怎么构造的,让他的嫡长子娶穆家女,没被熊掌拍吧!

    夏侯云干脆躺下了:“你问他吧。”话说,他也想不明白。

    穆雪急:“合着,我要是不同意,就出不了这道门?你可真逊,像个木偶由你爹摆着耍!”

    夏侯云双手枕在脑后:“你有本事,杀出去。”

    穆雪怒:“你就是这样当夫君的,做什么都躲在我后面?我不管,你想办法。”

    夏侯云翻身爬起来,趴在金案上,问屈坐在那一侧的宗老:“三叔祖,这位美人儿要出去,您老人家告诉她,怎样才能不被门口那个人砍了。”

    宗老:“办法很简单,你们两个在牒片上各留三滴血,滴血相融,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出去了。”

    “滴血?”

    宗老:“我们夏侯家的规矩,新妇入族谱,滴血以誓,永远忠诚于自己的夫君。”

    噎!穆雪咽下冲上喉头的心头老血,咬牙切齿道:“你来,我怕疼。”

    夏侯云问:“三叔祖,可以吗?”

    宗老反问:“殿下,你说呢?”

    夏侯云看穆雪,揉揉鼻子:“要怪,你得怪你哥哥,他把你送进罗网的,貌似他赌赢了。”

    穆雪眯起眼,凑近夏侯云,张了张嘴,忽地换上笑容,伸出两只爪子,捧住夏侯云的脸:“长得不错,本公主收下就是!”拿起金案上的小刀,割破手指。

    夏侯云瞳仁缩了缩:“你的血一旦滴上牒片,你想说,不是我的妻子,都不成了。”

    穆雪回眸一笑,笑得妖冶又张扬:“滴了血又能怎样,本公主不想承认的金牒,不如……路边的石头!”默泪三千,本想说“茅坑里的砖头”,奈何自身武力值不高,诋毁人家先祖,惹怒活人,小命将不保,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啊。

    ——————————。(未完待续)

    ps:推好友轻心力作《嫡妆》,拼父拼夫还是拼子,随你们挑,气死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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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和离

    ————三更,求订阅~~求粉~~

    “你都屈从门口那人,我也没办法了。”夏侯云揉揉鼻子,拿刀割手指。

    穆雪抓起夏侯云的手,恶意森森,笑道:“有句话,我得先告诉你,做穆家的女婿很辛苦,得永远忠诚于自己的妻子,不纳妾,不狎妓,不沾别的女人。殿下,你可是太子,可得想好了,想好了再决定。”转头面向宗老,嫣然一笑,“你家侄孙不乐意,你们就不能怪我,不能杀我。”

    夏侯云眼底黑了黑,瞟向门口那挺直的背影,那背影似乎闪了闪,凝眸注视穆雪,见她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那满满的天真无辜,好似刚才那些话,就是一句“今天阳光不错”,她是那天真无辜的人吗,嘁,正等着他拒绝,然后逃之夭夭吧。

    “滴血以誓,是双方的,你能永远忠诚于我,我就能永远忠诚于你。”夏侯云说。

    清冷的声音,平淡的容色,似乎在回答,“今天阳光的确不错”。

    穆雪眯起眼,这话妙极,出自别人的口,则可谓感天动地,对他们两个,说了等于没说。

    血滴入木牒。

    穆雪嘀咕道:“不是说王室金牒吗,明明是木头牒片。”

    宗老合上牒片,悠然道:“金丝楠木牒,金牒。”

    噗!穆雪无力了:“可以走了吗?”

    楠木清雅而清透的香味在空气弥漫,夏侯云双手撑在金案上,身向前倾,注目满头白发的宗老,突然问:“三叔祖,我没记错的话。凡嫁进王室的女子,三个月内由家主领到宗庙来,烧一柱香。通报家世,宗老做簿录。便算入了夏侯家的族谱,我曾经三进宗庙,焚香告祖,通报女方家世,敢问,宗老做簿录了吗?”

    “殿下没记错,”宗老啧啧赞了一声,拈着胡子。问,“老朽且问你,你这一脉的家主是谁啊?”

    穆雪呛。寰王,燕王后,夏侯云,这夫妻父子,不要让人太无语,拧着劲,似乎她成了那个捡便宜的。唉,她可没想要这个便宜。

    夏侯云双眼一凝。瞥了瞥负手而立的那道背影,声色不动:“世人都说我左娶右娶很热闹,侄孙我是个笨的。不大识数,请教三叔祖,我这个太子,到底有几个太子妃?”

    宗老讶然:“殿下糊涂了不成,宗法礼教,天子尚且一妻,世上哪个男子敢有多妻?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哦。”夏侯云发出一个拐了十七八个弯的拖长音,与穆雪四目相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穆雪瞄瞄寰王,瞄瞄宗老。瞄瞄夏侯云,摇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想说,也是以后再说。

    “走得动吗?昨夜没睡好,这会儿有点儿力不从心。”夏侯云道。

    穆雪呛。

    什么叫昨夜没睡好,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家祖宗一双双眼都在盯着你,你老爹那耳朵又长了两分,再说,那一夜呼噜,到底谁没睡好!

    瞪着夏侯云,穆雪皮笑肉不笑:“穆子曰,兵法有限,用之无限。兵者,诡不厌诈,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人制宜,因势而利导,因利而乘便,以达预期,抑或不攻而攻,攻而不攻,似可为而不为,似不可为而为之……”

    夏侯云揉揉鼻子,认命地在穆雪身前蹲下,道:“你厉害,我怕了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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