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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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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的女子相较,穆雪不够秀气,眉毛多一分浓,眼睛少一分媚,鼻梁多一分挺,嘴唇少一分薄,组合在一起,却是深如海水的坚韧、了解、情感与智慧,她的美从骨子里散出来,绝不同于别的女人。
这个外表倔强,内心温如春阳的女人,此刻,愿意做他的女人。
“丫头,你真要这么做?”夏侯云再问。
穆雪嘴角勾起,凝了一抹浅浅笑意,把脸埋在他的裸露的肌肤上,一只手在紧张、无意识中压上他胸前的红樱。
她的这个动作,很是随性,便有些突然。
随着她的手按上来,本已变得极为敏感的夏侯云,整个人跳了起来,伏在他身上的穆雪被撞得滚到地上。
夏侯云尴尬之极,扶起穆雪。
穆雪瞟他一眼,眼含抱怨。
夏侯云被这一瞪,心都酥了,环她入怀,重重吻上她的唇,闷声道:“丫头,嫁我,可后悔?”
穆雪微微迟疑,以额抵额,叹道:“若是全心的不愿,谁也不能迫我。你娶我,可悔?”
“不悔。”夏侯云低低道,“不悔,不悔。”
“现在,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我。愿意做你真正的妻。”说着,面上嫣红,耳垂红得要滴出血。
夏侯云一震。环着她的腰,让她靠紧自己。在她耳边闷笑道:“你说,我是一道甜点,男人女人都想咬一口,你可知我气得心都发硬?不过,现在,我就当一回甜点,你想怎么吃,由你。”摆出一脸任君采撷的慵懒。
穆雪羞得浑身都烫了。握拳捶他。
“有你,真的好。”夏侯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头吻住她的唇,滑到她的颈,大手按上她的高耸。
隔着中衣,穆雪也感到了来自他掌心的热力,更紧张地环勾他的脖子。
少女的清芳,在夏侯云鼻端流漾,令他回味、眷念、沉迷。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把手向她衣襟里探去……
山洞外的雪地里忽然响起轻微的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似乎有人来回走动。走走停停,然后是断续的低沉呼唤“太子殿下”。
夏侯云抱着穆雪靠崖壁站定。他没有应答,这个叫声很陌生,来人是敌是友,他无法断定。
那人就站在洞口,一片阴影挡住天光。
许久不见动静。
随后,阴影消失,脚步声又起,那人走过来走过去。
当洞外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接着一声压低的“嘿嘿”冷笑,夏侯云和穆雪暗暗叫苦。便看到一大堆燃烧的杂草树枝从洞口落下,山洞里原有的枯枝立时被引燃。浓烟火焰充满整个山洞!
穆雪咳嗽一声,苦笑:“我想过饿死、渴死、冻死、困死,却没想过会被烧死,死得也太难看了。”
夏侯云气恼:“我们的事,还没做呢。”
穆雪望着烟雾升腾,听着枯枝炸裂,唇角漫过一抹笑意,抬头,微笑:“如果有来生,来生再续缘,把今生做不了事,都做了!”
夏侯云低下头,凝视穆雪,凝视着她明亮如星的黑眸,凝视着她小巧红润的唇,凝视着她唇角那抹平静飘然的笑容,那笑容,如深谷里的兰花蓓蕾,清风徐来,蓓蕾缓缓展开花瓣,懒洋洋地展开,醉醺醺地展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蓦然间将她抵在崖壁上,重重抚过她的脸庞,把自己求索的、征服的唇紧压在她的笑容上。
“今生的事,今生做。”
他的唇向下移,中衣已经解开,那件奇怪的肚兜被他扯掉,他的唇,那滚烫的唇,一寸一寸滑过她的锁骨,落在她雪白的饱满上。
穆雪不能呼吸,不能移动,无法思考,无法抗拒,只觉一股强大的热流,从腹下散出来,流过全身,带来近乎麻痹的电击感,她知道他在她的身上游走,那么热烈,那么缠绵,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还有无数的时间可供他享用。他像火,烧红了她的面颊,烧烫了她的心,烧灼着她所有的意志和情怀,她的心随着他的心狂跳……
这是一个死亡之亲,死神正在他们身边喋喋大笑!
浓烟烈火,杂草树枝还在下落,烟更浓,火更烈,死神的大笑更狰狞!
穆雪哆嗦着,抓住他下探的双手,抱着他,让他面对自己,哑了哑嗓子,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说。”
“以前,我用三颗金……”
突然,洞外传来金属相击的声音。那是长刀对弯刀,刀风之凌厉,双刀交叩之激烈,分明是绝顶高手生死相搏!
当真有人寻来了!
夏侯云亲了亲穆雪的额,又泄气又欢声地给她整理衣裳,整理自己的衣裳,靠崖壁站着。
忽听一声清朗的长笑,随之听得一声尖厉的惨呼,之后刀声静止,紧接着冰雪轰隆隆倾泻而下,覆盖在燃烧的枝叶上,冰雪继续倾泻,火灭了,烟散了,洞口垂下一条牛筋绳。
夏侯云和穆雪援着牛筋绳爬出葫芦洞的时候,明媚温暖的阳光洒在山谷里,四周静悄悄已不见人的足迹,偶尔有一两声宛转鸟鸣,世界如此奇妙,生命如此美丽!
两人深深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在对方烟熏火燎的狼狈中相视大笑。
夏侯云忽然伸出手臂:“你咬我一口。”
穆雪狐疑地看他,看到他眼神固执又认真,便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一下。
夏侯云:“用力。”
穆雪抬眼:“你怎么了?”
夏侯云睒了睒眼:“我需要证明我还活着,你也活着。”
穆雪瞥他,有一丝莫名其妙,这无赖掉在洞里掉傻了?
夏侯云嘻嘻笑道:“你要是不咬。我就在这雪地里,继续山洞里没做完的事!”
穆雪羞恼了,光天化日。周围还不知有什么,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当真咬出血来。
夏侯云低头看着肌肤上带血的齿印,然后微笑着捧起一大捧雪又揉又捏塑成了一个小雪人,再捧起一大捧雪又揉又捏再塑成一个小雪人,托着两个颇有生机的雪人,目光灼灼地凝望穆雪:
“这是一个你,一个我。”
打碎两个小雪人,又是一阵揉捏重新塑成两个小雪人。“这还是一个你,一个我,不一样的是,你雪中有我,我雪中有你,对,你单名一个雪字,我单名一个云字,自然界,雪是云的魄。人世上,你是我的魂。”
再次打碎两个小雪人,将雪洒向空中。“便是我们的身躯化作尘土与大地融在一起,我们的爱也和这雪一样长在高山之巅!”
穆雪抬眸望着夏侯云,心中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心痛得抽搐。
以为将死,她可以放下一切,将自己给他,可是,活在这世上。只那一件事,就注定他们两个。没有长久!
一声长长的马嘶。
夏侯云哈哈大笑,抱起穆雪。把她放在马背上,飞身上马。
“你想出谷?”
“凡是宝马皆有三美五德六能,三美在:形态美如龙腾虎跃,容貌美如秋水满月,毛色美如莹莹云彩;五德在:尽责守职,胜任艰困,临危不惧,知死不避,不事二主;六能在:能识别路途,能辨认吉凶,能避危就安,能跨越深沟高垒,能浮游江湖河汉,嘶鸣之声能带动同类。”
夏侯云一夹马肚,“我只带天马来葫芦谷一次,此时它寻来,自是确认了谷外无险。”
一个时辰后,立马山坡的夏侯云看到,京畿御卫的军旗在雪野上飘扬,然后,两个人同时看到了苍黄色的王旗。
寰王来了!
辽阔的谷地上,随处可见银甲卫和金衣骑士相搏而死,到处散落着尸体,鲜血将满谷的积雪染红。御卫在抬走身中数十利箭的银甲卫时,发现了那片奇怪的雪地。清理积雪之后,露出来的景象,令所有人震颤,一生没能忘记!
积雪下,是一大片冰沼,银甲卫连人带马冻困在冰水中,血水混着泥水,垂着长长的冰溜,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惊骇、痛苦,每个人的动作都在抬头、呼喊,形成一片**冰雕。长枪下戳,试图奋起的那一尊,正是宋浩然。
惨烈,惨不忍睹,烈地轰天!
夏侯云和穆雪驰马而来。
文武大臣全都张大了嘴。
这样凶残的大围杀,死了那么多人,太子和太子妃也能逃过,毫发无伤的出现,太神奇了吧。难道,太子妃重伤不起,是假的?
夏侯云抱穆雪下马,向寰王行礼,道:“儿臣和阿雪,参见父王。”
“说。”
“金衣骑士设下埋伏,银甲卫人人拼死搏杀,儿臣和阿雪慌不择路,逃进了天狼山,幸免一死。”
天狼山!进入天狼山还能活着出来,难道天狼山的苍狼,不吃肉,吃草?众臣惊讶不已。
“浩然,战死了。”寰王看向跪倒在冰沼旁,痴呆望着宋浩然的宋丞相。
夏侯云和穆雪一步步走向冰沼。
“如果不是我下令追击,他们不会死。”夏侯云喃喃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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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好处
――――(4000+大章,不要跳订呼)
穆雪抓住夏侯云的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下令追击,他们还是会战死。之前金甲卫护送,便暴露了凤凰谷的大概位置,在我们往凤凰谷去的必经路,金袍人动用上千骑,布下这个埋伏,不是一两天的起念,有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也不是一两个月能完成的,想要起兵谋反的人,也不是一两年才做准备。”
“这是不死不休吗?”夏侯云咬牙道。
穆雪:“龙城盛传你在盘龙山训练新军,金袍人这是害怕了,害怕你真带出一支精锐新军,要把你杀死在新军练成之前。有军队才有实力,有实力才能走到最后,站在最高处,多少阴谋暗算都比不上一支坚不可摧的忠诚军队。这次大围杀,是除夕围杀的继续。”
“你的意思,金袍人所代表的势力,最终的目标是北夏的王位,这般非杀我不可,是因为我在练兵?”
穆雪:“练兵和训练新军,可以是两个概念,我不知道为什么龙城不传你在练兵,而传你在训练新军。杀戮重重,我看,新军未成之前,我们不要再出凤凰谷。”
夏侯云皱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万多人的吃喝,可是个大问题。燕家商队会很危险。”
看着站在宋丞相身后的寰王,穆雪眯起眼:“寰王既知我的身份,对两卫消失又不闻不问,心思虽不大好猜,倒不如找点事再试试,把军需物资的调配、押运交给他管,免得他太闲了把你当木偶耍。”
“倒是不错。”
某个沦为烤全羊。不吃白不吃的王,打了个大喷嚏。
宋丞相的容颜十分憔悴,脚步踉跄。向寰王行礼:“老臣要亲自审问被抓的伤兵。”
“准。”
寰王:“老东西,你怎么看?”
宋丞相:“杀掉太子。未必是凶徒的目的,这样的规模,等同起兵谋反。包藏巨大祸心,图谋不轨,究竟是谁做下的,总会有痕迹。大王,内史衙门那边,至今无果。老臣之见,不妨追查北夏境内,哪支军队私下离防,如果各军皆无异动,便是世家大族的私兵了。”
关于世家大族的私兵,君臣曾经多次商讨,颇有尾大不掉的慨叹,又因秦夏一战,各家私兵都在出征之列,且死伤无数。所以没有合适的禁养私兵的理由,多年来,私兵已成世家大族对外争利的利器。动便是动逆鳞。
苏家那支三千精兵,怕是在场的人都有想法。
夏侯云揖手为礼:“燕家私兵在儿臣手上,父王明察。”
寰王:“乔太尉。”
乔太尉:“臣在。”
“追查有无私下离防的军队,由卿督办。”
“臣遵旨。”
寰王面色凝重,注目夏侯云:“你有什么想法?”
夏侯云:“父王心中明断。”
御卫拖架来五名受伤的金衣骑士。
宋丞相在五个人的脸上看了一遍,然后站到第五名伤兵面前:“你不想说点什么?”
伤兵身材瘦小,腿部中刀,御卫一松手,便扑倒在雪地里。
宋丞相一脚踏上伤兵腿上的刀伤。转动靴尖,伤兵发出凄厉地惨叫。
“不想说?”
伤兵怨毒地盯着宋丞相。一言不发。
宋丞相踩着伤兵的刀伤,冷冷道:“你不说。本相说。太平街上有个干货铺子,铺子里的糖炒栗子最有名气,守铺子的老婆子,人称童姥姥,你在那个铺子里卖过栗子,喊童姥姥一声‘小姨祖母’。你还不想说吗?”
伤兵骇得面如土色。
寰王声音微哽:“浩然喜欢吃糖炒栗子,寡人竟不知,你能亲去给他买栗子。”
宋丞相:“惭愧,两年前的事,路过太平街时看到那家铺子,听浩然提过,便停了车给他带两斤栗子,便是这小厮在铺子里招呼。”
伤兵惊恐欲绝。他到龙城取消息,在小姨祖母的铺子里落脚,铺子里的小厮在后头吃饭,他替小厮看货,就卖了一份栗子。那个买栗子的,就是眼前这个自称“本相”的人?他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只见一次的卖货小厮?
宋丞相脚下用力碾压:“想好怎么说了吗?”
崩溃的伤兵交代,他们的基地在鸾城西南的丹鸾湖,主人常年金巾蒙面,金袍加身。寰王下令蒋思辰即刻率金甲卫捉拿童姥姥满门,下令御卫即刻赶往鸾城,捉拿金袍人。
狼烟在盘龙山深处点燃,龙城守军并没留意。冷琥冷珀及银甲卫且战且逃,直至最后。熟悉盘龙山地形的冷珀,摆脱追兵,绕过被金衣骑士暗围的宋家果酒山庄,找到徐家红栌山庄,在说出“太子遇刺,宋浩然战死”之后,吐血而亡。山庄总管不敢耽搁,给家主送信,徐太常连夜进宫,寰王调京畿御卫出动。
因为桑勇一事,韩加林、易青和大双小双,留在龙城,听到盘龙山行刺,再也留不住,跟随御卫进山,恍悟他们几个捡了命。
大双小双扑倒在夏侯云脚下,泣不成声,披着龙纹斗篷的冷琥,身中三十余箭,二十余刀,几乎不成人形。
夏侯云痛得说不出话。
盘龙山大围杀的消息传进凤凰谷,铁鹰骑和小鲨都愤然了。
自进入凤凰谷以来,虽然训练极为艰苦,但是,吃的,喝的,用的,都不是过去能比,士兵升职,再也不靠出身和钱财,一句话,谁的拳头硬,就可以当官,吃到更好的,喝到更好,用到更好的,两个月下来,每人都领了一两金,还得了三百个铜钱的过年费,他们已经把太子夏侯云看成主人。
主人被人追杀,还有比这更打脸的事吗,铁鹰骑和小鲨群情激愤。在虎鲨的诱拐下,将这种激愤投入到更艰苦的训练中,完全接受了军人应当忠诚、勇敢、团结、服从的思想洗脑。
寰王送到凤凰谷外的第一批物资。由虎鲨接进来,其间有给穆雪的礼包。那是一叠狐皮和一匹锦绫。那狐皮,乍看和寻常狐皮并无区别,细看却是毛色纯黑,半点杂质也无,毛尖的银灰色十分整齐闪亮。那锦绫,玄黑色的,轻轻一抖,如流波。又如流霞,摸上去,光滑若无。穆雪甚觉奇怪,夏侯云却是发呆。
这叠狐皮,是他自幼打猎保存下来的稀有墨狐皮毛。锦绫是燕家珍藏,南秦统一之前,有燕家商人南下,在西南平原,看到一寸黄金一寸绫的锦绫,大为欢喜。购买十匹,到燕王后这一代,只剩一匹。
两年前。檀曼莉来到龙城,燕王后把夏侯云叫到永宁殿,取出墨狐皮和锦绫,说送给檀曼莉做衣服。一是自己的猎物,二是燕家的珍藏,夏侯云很不满母亲的做法,又怕惹怒母亲,什么都没说,告辞离去。凝香殿的苏夫人听说墨狐皮和锦绫。在宫女内侍的簇拥下,到永宁殿。几乎是强夺。燕王后气得昏过去,最终身亡。墨狐皮和锦绫。再不知下落。
穆雪:“苏夫人大闹永宁殿,到你娘过世,你爹就在长安宫的某个殿里瞧着?”
夏侯云想起母亲冷清清死在永宁殿,恨意盈怀:“他在宣室殿,卫国公从家中带来好酒,两人喝醉了。”
“你说过,等你从北宫再赶到永宁殿,太医还没到,后来你查没查太医院?”
“我倒是想查,太医院的太医令被砍了,当值的太医全被砍了。”夏侯云又痛又恨,“能让太医院的当值太医,一个都不到永宁殿的,除了寰王,还能有谁,他以为杀了太医,我就不知道是他做的吗?”
穆雪沉思很久,道:“我看未必。你瞧那天发生的事,檀妃到龙城,你娘依习俗送她礼物,苏夫人强夺,你娘昏倒,你爹醉酒,太医玩忽职守,最后的结果,不仅是你娘身故,还有,因你娘的身故,你与你爹离心离德。你说,谁得了好处?”
夏侯云怔忡。
穆雪轻摸墨狐皮,蹙眉:“除夕谋反案,被定罪的有卫国公府和唐府,唐家为夏侯风做事,卫国公为谁做事?”
“他帮夏侯雷。”夏侯云语气肯定。
“那个卫国公,似乎不大正常。”穆雪指了指脑子,“除夕一案,有不少很奇怪的信息,就卫国公来说,可见他有调兵的权利、有得力的下属,而他对你的不善,已到毫不掩饰的地步,他敢毫无顾忌地杀你,应该是认定他杀了你,寰王也不会把他怎样。”
夏侯云哼了一声:“寰王对卫国公,好得离奇。”
穆雪:“卫国公认为,他和寰王之间的兄弟情分,超过你和寰王的父子情分。你不觉得,这种认知,很奇怪?”
夏侯云:“他们是同胞亲兄弟,宫里的老人说,他们一直兄弟情深。”
穆雪淡淡笑了:“卫国公以为他可以为所欲为,他的确为所欲为过,但是,这一次,寰王夺下了他的所有,赶他去了王陵,那么,在寰王的认知里,兄弟情分很深,父子情分也不浅。你想想燕王后之死,可处处有与卫国公相关的影子?”
夏侯云沉默,道:“你的意思,挑唆苏文绣,气坏我母后,寰王醉酒,太医迟迟不救,都是卫国公做下的?”
“墨狐皮和锦绫虽然难得,亦非没有,苏夫人至于强夺吗?寰王酒醒,燕王后身故,他杀不得卫国公,却能杀了太医。”穆雪深思着,慢慢道,“寰王宁可被你误会,也不肯把卫国公推出来,他们兄弟,的确情深。兄弟情深,盖过夫妻父子情意,这很奇怪,而卫国公,显然不把你们母子当寰王的亲人,这也很奇怪。他这样加害你们母子,就为夏侯雷当太子,当王?”
斟酌再三,穆雪道,“我想,他们兄弟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夏侯云苦笑:“在我记忆里,寰王对卫国公就是没原则的,要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怕只有宋丞相。我没料得宋浩然弃了士林学子官途,走了官家子弟从军的路。宋家,这是要帮我了。可他……”
“你也不想那样的。”穆雪柔声道,“不要那么难过,力量不够的时候,仇恨只能压在心里。宋浩然文武双全,是宋家子弟的翘楚,这次战死,加上银甲卫全体阵亡,金袍人惹怒了太多人,宋丞相会咬着他不放的,就算抓不到他,也能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你便在这段时间,带出你的新军。”
夏侯云苦笑:“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煞星,这一段时日,银甲卫战死的,太多!龙城多少年,也没有这样阵亡的,沾上我,都会倒霉。”
“不要这么说,别人把刀砍过来,难不成要挺着脖子受死?银甲卫战死的很多,他们杀死的敌人,更多。”穆雪掩了掩口,笑,“这样杀你,你都不死,想你死的人,要气死了。”
夏侯云失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箭,一支箭杆中空的箭。
穆雪讶然。
夏侯云:“秦军闻鼓进军,鸣金收兵,将士无一不从,北夏以号角为令,我在想,既然龙城人都在传新军,我便以一支响箭,告诉我的士兵,响箭所射,就是我要攻击的目标。你精通音律,帮我改进一下,使它射出后能发出尖锐的鸣啸,我将把这支响箭叫做――鸣镝。”
“鸣镝?”穆雪接过那支箭,看着夏侯云,看到他的眼睛里,那一对瞳仁又闪出奇异而旖旎的深蓝色。
“丫头。”夏侯云忽然喊道。
穆雪正往箭的中空处看,随口嗯一声。
“你不理我。”夏侯云的声音染着委屈。
穆雪微微一愣。
自回到凤凰谷,当虎鲨那熟悉的,年轻的面庞,一张一张映入眼帘,穆雪就知道,她不可能与夏侯云再进一步,为穆家报仇,是她不能推卸的责任,仇人太强大,复仇之路,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他们两个,没有未来,与其长痛,不如斩断!
就当葫芦谷的亲密,是一场梦。
她悄悄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穆雪避开他近乎控诉的眼光,拿起墨狐皮,浅浅一笑:“你爹把墨狐皮和锦绫送来,我就帮你做一件斗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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