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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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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飞霞殿变成炼狱,檀曼莉的惊惶并没持续多久,听得被夏侯云带进凤凰谷,立刻神采奕奕起来,往后果真能够朝夕相处了!一个南秦贱民,算什么,她是东夷的公主,她才是夏侯云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
骑在一匹青花马上,檀曼莉不远不近地跟着夏侯云,笑靥如花。不过半天,铁鹰骑上下皆知,这位艳若春花的女子,是东夷公主,是太子妃。
夏侯云微微眯起双眼,远远望着悠然骑行的檀曼莉,她的父亲已在新东夷王的角逐中胜出,她是名符其实的东夷公主,她艳丽的容颜,使她仿佛一朵显耀的鲜花。夏侯云只觉眼前灰茫茫一片,灰茫茫中,一只漆黑的大鼎,一只雪白的手,一枚碧绿的指环……他似乎又听到喋喋的狂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来杀了我啊,呵呵,你不敢……夏侯云苍白的脸颊浮上一层异样的暗红,缓缓地回过头,做了一个停的姿势。
铁鹰骑各自归阵,静静望向他们的主人。
夏侯云冷冷的目光扫过将士们满是汗水的脸,所有的幻像俱已消失,这是他的新军铁鹰骑,他们必须成长成为铁打的雄鹰,他的希望,他的梦想,都在这只铁打的雄鹰!
夏侯云眼光更冷,冷过千年不化的冰峰,血已流得够多,血还未流尽!浴血的雄鹰将飞得更高,飞得更远!他缓缓地昂起了头,缓缓地从箭囊中取出鸣镝,高高举起。
将士们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声:“鸣镝,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
燕明睿脸色惨白,双眼殷红,嗓音嘶哑。
“好!”夏侯云缓缓道。
燕明睿眯起眼看着夏侯云,夏侯云的神情,沉静之极,安宁之极,但是,他感到一种寒意自脚底升了上来,与寒意同时升上来的还有一抹快意,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不由自主,他想起了那匹神骏无与伦比的天马。
徐树林从唐越和乔飞那儿,已知太子妃被害,三人相视不语。
夏侯云马鞭随意指定两列:“随我出发。”扬手一鞭,白马闪电长嘶一声,向远处跑去。
燕明睿看过去,两列骑兵已经出阵,呼嗬叫喊着紧跟在夏侯云的马后。燕明睿咯噔一下,其间一名百骑长,是燕老太君的堂弟,他的堂舅。
檀曼莉享受着年轻士兵的惊艳,对着远去的夏侯云,抬起头,大笑。
她是东夷王朝的公主,谁能奈她何!
夏侯云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缓缓搭上一支鸣镝。他眯起眼,遥远的天际边似有穆雪广袖长裙的身影,似有她云淡风轻的笑容,她说,你的地位,将因为你拥有这只铁打的雄鹰,而没有人能够撼动,你的梦想,将从这只铁打的雄鹰开始实现……
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
檀曼莉的笑声戛然而止!低下头,她看见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支箭,她有些奇怪,咻咻咻箭矢破空,她看见自己的胸口又插了一二三四五……十二支箭,她很奇怪,她不明白,瞪着两只妩媚的眼睛,她栽倒马下。栽倒马下,檀曼莉瞪着两只妩媚的眼睛,望着蓝澄澄的天空,飞过云端的一群雁,留下一声声悠长的鸣叫。
那一夜,有金袍人潜进飞霞殿,问,你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吗,她怎能不想,夏侯云那样的男人,放眼东夷,放眼北夏,也难有比他更让人着迷的,金袍人说,只要秦妃一死,她这个东夷公主,就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她早就想杀了那个南秦贱民,却找不到机会,金袍人说,听他的安排,她一定如愿。
她如愿了吗?
最后的心念闪过,夏侯云,她不远万里远嫁的丈夫,为了一个南秦贱民,杀了她!他杀了她!没有他不敢杀的人!痛感袭来,恨意汹涌!
苍天在上,夏侯云,我以我血诅咒,诅咒你众叛亲离,江山易手!
苍天在上,夏侯云,我以我命诅咒,诅咒你的生命短暂,活不过而立!
苍天在上,夏侯云,我以我情诅咒,诅咒你的爱情落空,永远是水月镜花!
燕明睿斜眼瞟过檀曼莉,抖了两抖:“这样的死法,实在不太好看。”
夏侯云掉过马头,长啸一声,战马追风逐电,刀光闪过,十二名弯弓持箭的士兵,包括那名百骑长,惨叫着滚落马下!
徐树林、唐越、乔飞全都变了脸,面无血色,十二刀,一气呵成,气势如虹,惊魂动魄!
夏侯云高高举起鸣镝。
铁鹰骑发出地动山摇的怒吼:“鸣镝,鸣镝所射,有不射者斩!”
夏侯云收刀,淡淡道:“送去外事驿馆,交给东夷谒者!”
――――――――――。(未完待续)
ps:多谢蓝冰逸的香囊~~
某蓝的《活寡》,还是很精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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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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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丽最宜新着雨,娇娆全在欲开时。雨后天晴,海棠吐蕊,大有朝醉暮吟看不足之美境。
桑府海棠院。
桑柔喝完药,吃了两枚海棠蜜果,躺下来,半盖锦被,两眼呆呆地盯着帐顶的海棠花。
秦妃死了,被檀妃砍成碎块,烹成羹汤。
檀妃死了,被太子殿下射成刺猬。
她想见秦妃,终被阻于北宫门外。
上一世发生的事,这一世又发生了,秦妃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么,桑家呢,桑家也逃不过满门俱死吗?
桑柔抚着自己的断臂,重活一回,不仅要保全父母亲人,还要让夏侯风血债血偿!
夏后氏淳维在国破之后,逃离中原,一路北迁,桑家先祖是伴驾大臣,千年来,桑家屹立不倒,是外戚世家之外的第一世家。
桑廷尉在朝堂上,算寰王的纯臣,不参与诸王子的明争暗斗,婉拒了夏侯风求娶桑柔。夏侯风勾上桑静,哄得桑静与他配合,在桑家的海棠花会,桑静给桑柔下了春药,却又不顾夏侯风私下得逞的要求,引来众多观花人观活春花,夏侯风巧舌如簧,竟令桑家人以为是桑柔为嫁夏侯风,把生米煮成熟饭来逼迫桑廷尉低头。
桑柔嫁进风府,因臭名昭着,在王室中抬不起头,夏侯风表现出十分无奈,桑静则十分愤怒,慷慨陈词桑家女岂能由人践踏,当母仪天下,桑柔跪求桑廷尉助夏侯风夺位。
桑柔怀孕,陪嫁丫环该提通房,夏侯风拒绝,夜夜与桑柔共枕。苦苦忍耐,温言游说,桑廷尉还在犹豫。不如纳了桑静为侍妾,姐妹二人都在风府。桑廷尉爱女心切,必然愿为风府做事。
桑静进了风府。
桑柔为夏侯风心痛,他说,太医有话,怀孕的女子情绪不稳,他不会做一点点让桑柔不高兴的事,不宿海棠院,便宿近风院。从不去侍妾居住的丁香院。
朝事诡谲,夏侯风忧心忡忡,桑柔不顾体弱,来往于风府和桑府,一次次跪请父兄相助。
胎象不稳,夏侯风请太医不离左右,一碗碗保胎药喝下,直喝得满面药色,齿松颜衰,夏侯风愈加心疼。愈加呵护。
鸾城大会,中尉军依惯例协管鸾城治安,太子夏侯云鸣镝射父。宋丞相以身相替,寰王重伤,中尉卿桑勇近水楼台,杀了寰王,夏侯云仗着骁勇死忠的铁鹰骑,自立为云王。
一个月后,大地动,龙城城倒屋塌,死伤无数。锦江淤堵,江水倒灌进龙城。千年龙城变成人间地狱。
夏侯风振臂高呼,云王弑父不当立。上天降下灾祸,惩罚北夏,一时群情激愤,忠于寰王的卫尉卿徐树林和中尉卿桑勇,携手逼宫,五千铁鹰骑伤亡惨重,夏侯云被流放北海,途中,遇蔡一卓行刺,身死。
夏侯风被拥立为风王,太医院举报,桑勇刺杀寰王,桑家满门入狱,斩首以祭寰王。
浑身浮肿久卧在床的桑柔,痛不欲生,腹痛发作,还没听到孩子的哭声,陪嫁的两个丫环拿过枕头,捂住了桑柔的口鼻。桑柔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令她不知身在何处,呜呜啦啦的丧乐,摇摇晃晃的簸动,让她意识到,自己躺在棺材里。
桑柔拼命地敲打抓挠棺木,身下呼的一热,胎衣涌了出来,丧乐盖过了她的垂死挣扎,她死不瞑目!
黑白无常勾着她走到奈何桥,桑柔满腔仇恨,打翻了孟婆的汤,跳进忘川河,滔天的恨意,使忘川河里的无数冤魂都不敢靠近,桑柔爬上岸,化为一缕不肯转世轮回的怨魂。
怨魂穿过冥冥人世,龙城一片废墟,鸾城生机勃勃,她看到夏侯风温柔地牵着一个美貌女子,身后的男孩在喊父王,看到夏侯风温柔地安抚侍妾,摇车里的婴儿哭声嘹亮,看到夏侯风温柔地扶着肚子高高隆起的桑静,漫步在丹鸾湖畔,丹鸾湖上,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怨魂哈哈大笑,那个神采飞扬的君王,就是她的好夫婿,踩着桑家满门的尸骨,爬上北夏王的位置!所有的宠爱怜惜,全都是假的!
不仅早养了外室,还生下庶长子,在她有孕时,说什么不使她难受,不宿丁香院,原来可以在近风正院白日宣淫。她生下的嫡子,被那外室活活溺死,他不闻不问,却为庶子大办洗三,那两个要活活捂死她的丫环,早爬了他的床!桑静更是在她嫁进风府前,就与他有了首尾。
她是怎样的愚蠢,被人当小丑耍,因为她的愚蠢,至亲的亲人全都死在夏侯风的屠刀下,自己落一个憋死在棺材里的下场。
怎一个恨字了得!
燕明睿进了鸾城,他的乔装瞒得过人,瞒不过怨魂,燕明睿和一个瘦削的年轻人相谈甚久,喊他“山椒”,看面相,那人是她的陪嫁护卫。
为彰显深情厚意,为显示灭掉桑家是大义所趋,夏侯风给桑柔风光大葬,并厚待她从桑府带去的每个人。
那天,阳光特别明朗,马蹄声骤然而起,怨魂看到一支骑兵疾驰而来,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声尖锐悠长的鸣啸,有如鹰唳,箭如急雨。
夏侯风倒下了,怨魂看到,当先一骑,正是燕明睿,在那数百骑的中央,赫然有一张绝艳的脸。
桑刚不仅逃过了桑家的灭门之灾,还和燕明睿率领的铁鹰骑一起,杀回鸾城。
夏侯风死了,死得比刺猬还刺猬。
怨魂被乱箭击穿,再不能游荡,缩在墓室里。
墓室的门被打开,一具薄棺扔了进来。
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死后竟然同穴而葬!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怨魂心头的恨。一日日在墓室徘徊,却做不了任何事,生生看着夏侯风血肉化成尘埃。变成一具枯骨。
时间一年又一年,仇恨与日俱增。三百年过去了。
终有一日,墓室外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盗墓贼撬开了墓门,怨魂在光亮中,冒起青烟。
桑柔醒了,醒在七岁那年,北宫乔迁,她摔了一跤。
再见父母亲人。桑柔放声大哭,恨定思恨,痛定思痛,桑柔拼着被当成妖孽烧死,把前世种种说与父亲听。这便有了桑廷尉的一夜白头。
桑柔深恨前世体弱,在桑廷尉的安排下,到碧霄观跟璇玑道长习武。联想到自己在风府众叛亲离,桑柔着意收留孤女。曾见过夏侯风和蔡一卓训练死士,桑柔凭记忆将那些招式画出来,向璇玑道长讨教。琢磨专门针对风府的死士。
桑柔渐渐长大,为不使命运的车轮偏到太过未知的方向,父女没有刻意地去做什么。只订下和乔飞的婚约,以免桑家再次被夏侯风绑架。桑柔冷眼瞧着夏侯风和桑静私相授受,当时间节点再次来到海棠花会时,桑柔出手了,把那个颜面丢尽的人换成桑静。
桑柔没想到,闹出那样大的丑闻,夏侯风还有脸向桑家求亲,甚至跪了两昼夜,求寰王下旨。桑柔见婚事无可转圜。劝住要往长安宫血谏的桑廷尉,有她在风府拆墙挖坑。有桑家阳奉阴违,夏侯风不会还像上一世那样顺风顺水。
乔夫人并不知父女二人的商议。本着以夫为天、以女为宝的原则,对父女二人言听计从。在桑柔出嫁前夜,桑柔通过山椒,向北宫传达桑家无意与夏侯云为敌的意图。
嫁进风府不久,桑柔发现,夏侯风也带着前生的记忆,大惊之下,更加谨言慎行。夏侯风则因桑家诸事与他记忆里的不一样,往碧霄观逼问关于桑柔的情况,璇玑道长为满观道姑谋生,服毒而死,状似紫气升仙。
桑勇生性豪爽,又喜饮酒,桑廷尉怕他藏不住话,被夏侯风诳了去,只与他强调桑家不需从龙功,当好差,做好事,最为重要,鉴于那一世夏侯云也是失败者,桑廷尉并不看好北宫,因此凡事以朝局为重,其余皆作壁上观。
桑柔劝不了父亲为北宫做事,只好自谋让夏侯云多一分胜算。
夏侯风死于铁鹰骑的乱箭下,因此对那位来历不明的南秦女子犹为忌惮,在夏侯云归途中行刺未遂,鹿鸣山庄死士覆灭,种种不顺当,夏侯风想起别有图谋的夏侯雷,令暗桩向卫国公府传信,秦妃乃南秦十一公主,两卫人马必被练成新军,变作夏侯云不可撼动的军中强力。
除夕,蔡一卓死了,夏侯风再无绝顶高手,可以突破铁鹰骑刺杀夏侯云。她以一臂的代价,换了自由身,使桑家脱离风府制约。
除夕,既是中尉军主将,又是夏侯风舅兄的桑勇,有谋逆太子嫌疑,被寰王问罪。
夏侯风多疑,不可能感觉不到桑家两世的差异,放任桑勇被内史衙门严刑逼供,以此敲打桑家态度不明,助力不多。
桑柔深知,韩内史和北宫交情颇深,桑勇若死于刑讯,桑家与北宫彻底分道,本想自己去求夏侯云,奈何伤重动不得身,这便有了乔夫人和宝慧随苗藿的长乐殿一行。所幸北宫无意与桑府僵化,桑勇终于无罪归家。
卫国公府倒了,唐家倒了,北宫的局面比上一世好得多,却在这关键点上,命运的轨迹又重复起上一世的悲剧。
桑柔断了一臂,伤情反复,兼忧思过重,卧病在床,夜来风雨,受了风寒,竟至昏沉数日,睁开眼,看见花台上海棠娇艳欲滴,问及日子,惊出一身冷汗,强撑病体往北宫来,宝慧舍出两粒珍珠,也未能见到太子妃,桑柔坚持求见,直至昏倒。
桑柔闭上眼。
上一世,夏侯云失了秦雪,虽练成铁鹰骑,因弑父之罪,因天灾之祸,最终败于夏侯风。
这一世,夏侯云又失了秦雪,他能战胜夏侯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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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咱这是古言吧,是古言吧,怎么今天的首页九大分类推归到仙侠奇缘了呢,哭一个,看古言的不看仙侠溜过去吧,看仙侠的一看是古言,又溜过去了吧,这就叫驼子跌跟头,两头不着实,嘤嘤嘤。。。
难不成是咱这封面,看着像仙侠,有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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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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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殿院内,百花团簇,芳香馥郁。
寰王一觉醒来,见苏夫人正坐在鸾凤床前,长长打了一个哈欠,笑道:“春睡无边,美人候枕,优哉游哉!”
苏夫人咯咯咯笑道:“起来,起来,天晴了,日头正好呢,快起来晒晒。”
寰王惺忪的双眼朦胧看到明眸皓齿一沟雪肤,鼻翼间弥漫着诱人的温热芳香,吃吃笑了两声,翻身将双手插进了那一片丰腴滑润,用力一揪一扯。苏夫人“疼也”惊呼媚笑,裙带蓦然散开,温软柔腻的身子粉莹莹香馥馥,压在了寰王的身上。
长安宫美女纷纭,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完全配合他,让他充分满足。
禁足之罚,早在寰王往凝香殿来的那一刻解除。宠冠后宫的苏文绣,再受罚,也还是寰王的心尖。
寰王一探头,张口咬住晃来晃去的花珠使劲吮吸,双手却从她光嫩溜溜的后背,一直抚摩到她浑圆嘟嘟的屁股,她的屁股结实而柔软,光滑如玉,细嫩如脂,苏夫人随着他的爱抚和亲吻,肌肤火烫犹如熏暖的凝脂。寰王大笑两声,身子陡然一挺,苏夫人嘤咛一声伏下身去,迎着他那长驱直上喘息蠕动起来。
一番风雨摧落枝头叶,苏夫人细汗涔涔酥软在寰王的身上,娇憨笑道:“一个时辰酣睡,真不虚好日头也。”
寰王哈哈大笑,将苏夫人搂住。手指在她胸前弹弄,坏坏地笑,“哎呀,肚腹空了,有什么可吃的?”
苏夫人吃吃笑道:“有鱼羊炖哩,不许再吃我。”她拿一条棉巾擦拭着寰王身上的汗水,“你呀,好一番昏睡,可知道,太子殿下。你家大郎。他闯下了滔天大祸!”
寰王面色一沉,绮色全退:“他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说出滔天大祸的话来?”
苏夫人穿上衣裙,端过来一碗鱼羊炖。喂一口鲜香鱼肉到寰王的嘴里:“我的王啊。你可真小看了你家大郎。就在你午睡的时候,典客署那边送来急报,北宫的太子妃。那位新东夷王的公主,檀曼莉,死了!这还不算滔天的祸事?”
寰王翻身坐起,瞪大了眼:“檀曼莉死了?怎么死的?”
苏夫人:“说是你家大郎亲手射死的,浑身是箭,惨不忍睹。还有,那些东夷的陪嫁人,全被砍了头,北宫给外事驿馆送去了几十颗人头,东夷谒者发了话,不给个说法,就要翻脸,要兵戎相见!”
寰王慢慢披上衣服,讷然凝神半天,喃喃道:“这小子,还有点血气。”接过苏夫人递来的汤碗,咕咚喝一口鲜汤,淡淡道,“要什么说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东夷的公主贵重,我北夏的太子妃就贱吗,说出来还不知谁更贵。嘁。”
苏夫人:“王还真护短,不怕东夷和北夏兵戎相见?”
寰王大笑,啪啪两掌拍住那一对妙臀:“不过是个小小谒者放的狠话,也当得真去?上个月老东夷王死了,东夷王宫一场血拼,檀曼莉的父亲刚刚自立为王,还没坐稳王位呢,逃走的各个王子,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就算他要为女儿报仇,也不可能现在发兵攻打北夏,有什么可怕的。况且,说到哪里,都是檀曼莉犯事在先。砍成碎块,烹成羹汤,还想让大郎吃,是一个女人家可以做的事吗,把这样的女人送到北夏来,倒要论论居心。”
苏夫人嘟嘴:“东夷那么强,我还不是怕因为你家大郎一时之气,伤了两国邦交,引起兵祸,岂不是大不妙?”
寰王:“朝中的事,你多什么心,踏踏实实住你的凝香殿,就算打起仗来,也不用你披甲上阵。”
“哼,你就护着你家大郎吧,”苏夫人泣道,“要真打起来,我可不许你去,谁惹的祸,谁去平。”换口气,“说实话,你家大郎还真叫人琢磨不透,怎么说檀曼莉年轻貌美,身份又贵重,搁谁那儿,不是千般着万般爱的,在你家大郎眼里,竟如草芥一般,就那么不清不楚地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飘都飘不回遥远的家乡。王,你家大郎那份狠,藏得可够深的。”
“再狠,也狠不过东夷人,檀曼莉,心思忒毒!”寰王不以为然,侧目瞧着苏夫人,“谁要是那么对你,我会做得更狠,一天剐一百刀,一个月剐三千刀,刀刀见盐。”
“吓死我啊?”苏夫人噫一声,“合着这么大事,你就和稀泥?照你的意思,你家大郎不气你让他娶个南秦平民?不怕被世家大族们笑话?他真把那女子当正妻看待不成?”
寰王沉默了。
苏夫人清了清嗓子,低低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说来也是,秦人的歌,的确很美。”
寰王听得痴了,一任苏夫人翻转折腾,只喃喃道:“真是好美的歌呀。”
苏夫人叹了一声:“说来也够怪的,这南秦的女子与我们北夏的女子究竟有什么不同,你家大郎号称花蝴蝶,身边从来不乏漂亮的小可人儿,他对哪一个都满不在乎的,怎么这一次就起了杀念、下了杀手呢?”
寰王哼了哼:“自然是有大不同的。”
“自然是有大不同的,嗨嗨,瞧你说的这句话,难道说你也认识什么南秦女子不成?有过什么你忘不了的亲密交往?”苏夫人扭转着柔柳般的身子,枕在寰王的大腿上,撩开他的衣角,长长指甲轻轻地搔弄他那凉凉软软的一坨,嗤嗤笑道。
寰王一怔,脸色微微发灰,勉强镇定地笑了笑:“哪能呢。南方多是农人,吃的穿的都与我们大大的不同。好了,东夷的事,自有典客署和丞相府处理,四郎急乎乎要迁住雷府,你都打点好了吗?”
苏夫人随意地把手伸进寰王的衣服里在他胸前抚来弄去,两颗褐色的小豆豆在她的抚弄下翘立起来,声音却是微咽:“儿大不由娘,整日里嫌东嫌西,只想搬出宫去。脱了管束。王。你也管管。”
寰王笑道:“雏鸟长大了,就得离开鸟巢,王室祖训,王子十五岁开府别居。四郎快满十六了。雷府与长安宫就隔一条街。你想儿子。还不方便?”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苏夫人的圆臀,恣意享受着她指甲的轻轻搔弄,带来的那种又痒又酥又麻的舒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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