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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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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的斗争向来是血雨腥风,没有人倒下总不算完的。那么,这一次会不会有例外?比如明天自己不再提、并且承认是自己想事不周全?
那样的话,也许由自己引起的一场未至的风暴,会就此平息下去。但显而易见的,这场与西州有关的较量,也就算是自己败了。
那么郭孝恪、或是高峻在西州给次子敦行穿穿小鞋也在情理之中了。
他总有些不甘心,也许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更为稳妥的办法,这样大的事情上,自己身为一位太子中庶子,怎么能够授人以柄呢?那么今后的正二品更不会有什么希望。
刘洎惴惴不安地躺下,竟然一夜不能成眠。
江夏王府。
李道宗回府后,几乎什么都没想,躺身便睡。他在刘洎提出这项动议时就打定了主意,他坚信不论是郭孝恪、还是高峻,绝不可能像刘洎所说的那样。
即便有些事情属实,比如什么杯子、八夫人,但那能说明什么呢?他去西州的次数是最多的,他了解这两个人,绝不像刘洎说的那样不堪。
自己身为皇亲,有义务替好人说句话。替好人说句话,其实就是让自己稳当地当两年王爷――更别说人家高峻对自己有过天大的人情。自打与高峻相识,李道宗便拿他当朋友看待。
别的不必看,就看一看高峻家中的那些女子们,七个八个的,个个快乐而且美丽,自足而且聪慧,他像坏人吗。
当一群美丽、聪明而又不乏心计的女子们碰到在一起的时候,他绝不相信一位满腹阴谋诡计的丈夫,能让她们长久地相安无事。
长孙府。
长孙大人虽然今天是头一个说话――在这样地动山摇的一份议题面前。但他确信自己的言辞还是没有走出以往谨慎少嫌的特点。
那就好,因为他今天确实是想替高峻和郭孝恪说句话的,在这样的心情下能够不出偏颇,正是他的所愿。
高峻自出道以来如雷贯耳的巨大声望,以及在西部边陲无可替代的作用,以及关陇一系正要拉他充实自身力量的初衷,都让长孙大人不能对这样一项涉及他的庭议无动于衷。
高峻从倔将而任性的柳夫人手中拿回那纸证言,表明了不与自己为敌的意愿,这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一般人会装傻、偷偷将它丢掉,就像从没有发生过。
高峻将自己不成器的么儿拉去西州,让他经受摔打磨炼,这在一般的人也是做不到的――万一长孙润出现什么闪失,或是不着调惹到什么麻烦,高峻岂不是自讨苦吃?
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啊,这又表明,高峻这人就连一向不大着调的儿子,也是愿意与他相处的――虽然铲马粪、铡草也不愿意离开他。
而高峻在对长孙润的牧事安排上,才是让长孙大人极为欣慰之处。他完全没有考虑长孙大人的影响,甚至琏个护牧队都不轻易让长孙润去,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与长孙润的相交不带任何的附加条件,只是为了摔打他。没有诚意,谁会这样做?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不知道明天在朝堂上,皇帝对这件事情会做什么决断,但他是决定了,只要不伤及身家性命,那么他一定再替这位西州都督进言。
哪怕为此与刘洎撕破了脸,也在所不惜!
他以为,刘大人有些时候纯粹是无病呻吟、故做姿态,说明白了也就是不大成熟。他以为在中枢之中,全凭着见谁咬谁才能立足?
就像今天他提出来的问题,放在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难道只凭着提议的初始目的是为着大唐好,便可以不管不顾地、冲着西部两名至关重要的人乱吠一气?
再说,谁晓得你的初衷是什么?
长孙大人在床上靠着,不由得笑了笑。上一次在支持哪个皇子作储君的事情上,这个刘洎就显得不大老练了。从这件事情上,长孙大人已然看出来,刘洎还是有想法,归根结底还是有想法,正所谓的“利令智昏”。
兴禄坊高府。
阁老回府后,家中的小辈们各怀心态、纷纷围上来询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高俭摆摆手表示无可奉告。他一向谨慎,不想自己的只言片语影响到儿孙们。也许高峻在某些问题上可能不大成熟,但刘洎把高峻与郭孝恪一并拉出来说事,他就不相信了。
他不相信一位英明的皇帝,会只凭着中庶子的一次奏报,便将两个涉关西州安危的重臣拿掉。阁老对高峻的担心其实并没有多少。
甚至他继而还有心思想一想黔州。认为高审行这回的事真是做得不赖,阁老都有些怀疑,他怎么能做出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来!
看来以往自己念念不忘地、对小辈们的担心,也该省省了。
当朝的几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在贞观十九年腊月的某天夜里,竟然都被与西州郭、高两人有关的一件事牵动着心思。
而且这里面少不了另一个人――通直散骑常侍褚遂良。
夜里就该他当值,但陛下今夜反常地、没有批阅各地刺史们报上来的奏章,也不读书反古。他说去休息,给褚大人放了次假。
这就是说,褚大人可以自由行动了。
他没有回家,白天的事情虽然陛下又是破天荒地没对他提半句,但他早听说了。因而不假思索地往长孙大人府上而来,也不看看时间是什么时候。
长孙无忌丝毫没有反感,很快到了会客密室。褚大人有些奇怪,认为他穿衣再快也不至快到这种地步。长孙大人道,“我未脱衣,也未睡。”
长孙大人向褚大人通报了朝堂上的详细情况,褚大人略加思索便道,这个刘洎,以为又可以胡说了。他就像一匹仪仗马,安稳了些日子,就想跳跳。
另一个人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想起刘洎和岑文本第一个站出来拥立李泰之事。
“他现在以为又有了仗势,也不与我们商量,就把这样大的事甩出来。依我看,让他坐在从三品位置上早晚有事啊。”
褚大人与长孙无忌一向是同进退的,他们与刘洎不可避免地,必须在西州这件事情上有个明确的态度。
长孙道,“陛下曾说,‘刘洎性格最坚贞,讲究利用人。然而崇尚承诺信用,对朋友有私情。而褚大人学问优于他人,性格也耿直坚贞’。那么你们这两位性格最坚贞的人,不知顶到一起会是什么后果……”
………………………………
第830章 高调跑音
褚遂良说,长孙大人,我就不唱高调儿了,高调跑音,反会不伦不类啊。』天『籁小』说2幸好下官儿子不在西州,说起话来反倒可免去些罗累。
他对长孙大人说,“明天,我总要替西州高大人说两句话的……就冲柳夫人逼江夏王喝醋装死,我也要说上两句。”
二人哈哈一乐,李道宗喝醋这件事,与房玄龄家的一个女子并列,而且更为滑稽,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个不小的乐子。
第二天,长孙无忌上朝,没有看到高阁老今天到场,这就是阁老表明态度的方式了。但他看到对面李道宗已经到了,现李道宗竟然也看过来,并冲他微微地颌致意。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会生的事,毫无来由地、长孙无忌的心头竟然感受到了些许的暖意。
这些人无一不认为皇帝上朝后、会立刻再过问西州之事。但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他并没有提,而是吩咐宣吐蕃和泥婆罗使团觐见。
大殿下呼呼噜噜一下子走上来不到四十人,他们毕恭毕敬,步伐虽不整齐、但迈得认真、目不斜视、颈不乱摇、也无人说话。后边还有一架木轮平车,车上不知载的什么东西,也一并被他们推抬到殿上。
吐蕃使团向大唐皇帝递交国书。使者展开国书念道:“陛下平定四方,凡日月所照、并臣亦治之。高丽恃远,弗遵于礼。天子挥鞭,攻城陷阵。臣与公主方祝、而陛下业已凯旋。虽雁飞于天,亦无此也!夫鹅犹雁,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陛下。”
念罢,使者亲自揭去了小车上所蒙的布,众臣一齐看去,见木车上是一座一人来高的金鹅,翅羽如生。不消说冶制此鹅要耗去多少工匠的心力,只看它的体量,就知用去了不少的金子。
皇帝大喜,心说松赞在我高丽大捷后迟迟没有动静,原来是把功夫耗在了冶鹅之上。他问道,“此鹅这般精致,大概没有四五个月不能制成罢?”
使者道,“陛下,没用多久,也就是十几天而已。”
殿上众人不信,难道吐蕃竟有如此的能工巧匠?
使者道,“这是上月,西州大都督高大人,携三夫人去逻些城后,我家大领集逻些城七十二名工匠,日以继夜赶制出来的。”
皇帝点头,高峻决定去逻些城时,曾有一道奏章上呈,此事他是知道的。心里就十分想知道他去吐蕃一行的详情。
于是问,“有关纥干承基行奸一事,不知你们大领有没有什么话说呢?”
使者道,“西州高都督正是我家大领的义弟,大领偶然想起纥干承基,这才去信求西州高大人打听其下落。而西州高大人为此事亲自去逻些城一趟,实出大领所料。”
“更出大领意料的是,纥干承基正是高都督所捉,领听过事情缘委,这才委派小臣前来。一为陛下祝捷,二来也有向皇帝陛下致歉之意。”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奸细出于吐蕃。
殿上众臣也都侧耳细听,仿佛在听一件稀奇事。高峻在与龟兹对垒间隙里,只身入吐蕃营中擒得对方主将,自作主张将纥干承基落了,然后还敢带着夫人跑到逻些城去,这一件事就实为三件了,而件件都需有过人的胆色。
尤其是昨天,刘洎刚刚当众参了西州高峻一本,陛下宣布退朝后,他与长孙大人、江夏王等人私下里怎么商量的,众人到此时还不知道结果。
但吐蕃使者的一席话,无疑对高峻是十分有力的。
皇帝意犹未尽,接着问高峻在逻些城的细情。使者一一道来。
李道宗也从使者的话中得知,高峻终于将他转托的檀木手串亲自交给了女儿,对自己昨天的立场也就更为坚定。
他一直在留意文成公主在逻些城的情况。当听到公主身心愉悦,松赞待她言听计从时,道宗的心也就放下了。
使者说,“陛下,西州高大人去后,还有一件美谈。”
皇帝忙问缘委,使者说,“吐蕃同羊部、苏毗部的两位少领因两家为毁婚一事,双方打到逻些城去,正是西州高大人解了松赞大领的难题。”
于是,众人又知道了这两部在逻些城的比试经过。
尤其是当听说矛盾的起因正是高峻的三夫人时,皇帝忽然问,“朕只知高峻有个柳夫人出类拔萃,这里又冒出个樊夫人,竟然一露面便让某人产生毁婚之念,也足以令人称奇!”
“小臣有幸见过樊夫人,因而对此事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
刘洎不想再听、再看,因为他知道,大殿上吐蕃使者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对自己不利,他从陛下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
他估计,自己参核西州郭孝恪、高峻的事不再往下展,也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最后,吐蕃使者又指着金鹅、讲出了其中的秘密。有御前侍者备上金盏,使者按动金鹅颈后机关,将酒注满金杯。
使者对皇帝道,“此酒封口之前,西州高大人与松赞大领已当面验过,现敬献给陛下!”
有试酒官上前接了酒就要喝,按着礼制,酒要试酒官喝过无恙、才可上呈。
但皇帝制止道,“不必了,有我爱将亲自替朕试酒,朕有什么不放心的,把酒呈上来!”皇帝接酒在手,在众人注目下,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好酒!”他放杯问道,“高俭来没来,朕也赐他一盏!”
有侍者道,“陛下,阁老今天未上朝。”
皇帝“哦”了一声,转而对长孙无忌、李道宗说,“那么我便赐予你们。”二人上前接酒,郑重而又爽快地将酒一饮而尽。
没有太子中庶子的份儿!
刘洎内心中百味杂陈,陛下先要赐酒高俭,那是因为人家的孙子给皇帝争足了脸面。高俭不在,陛下又让长孙无忌和李道宗喝,那无疑是对他们正确的态度和立场的赏赐。
底下臣子,就连太子李治也瞧出陛下此举的含义是什么。
刘洎脑海里一阵浑乱,他知道自己参奏高峻这一招又失策了!那么接下来会生什么事呢?他根本就集中不起神志去想。
忽闻皇帝道,“中庶子,你也来一杯。”
皇帝没问刘洎酒味,刘洎也没有像长孙无忌和李道宗那样,饮过后大声说好。因为大殿上的仪式又要往下进展――还有泥婆逻国的二人使团等着接见。
但他们是第一次到长安,又是临时决定的,竟然连个国书也没有。
泥婆逻王子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和他的女友夏尔玛站在那里,也不知礼节,但这绝不是傲慢。
因为在他们的神色之中,充满了对大唐皇帝的敬意。
………………………………
第831章 大道无疆
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十分庄重地往前跨了一步,对上说道:
“陛下,小臣与夏尔玛到长安走了一路,才知道大唐竟会这样的大!沿途随便一座州城,都大过泥婆逻的王城十几倍,我们对陛下的尊崇简直没法用话语表达了!”
鸿胪寺找不到泥婆罗语的传语人,他的话就由吐蕃的传语者代为翻译。
皇帝道,“你们以往并没有来过,朕竟然对泥婆罗不大了解。不过,朕已听鸿胪寺官员说过了,朕以为泥婆罗的疆域也不算小了。”
夏尔玛抢话道,“陛下,你是这么认为的么?可我终于……”
她话未说完,便被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一拽胳膊,不让她再讲下去。这让她想起自己险些回去修习礼仪的下场,立时把话咽下去了。
皇帝问她道,“可有什么要说?”
夏尔玛十分兴奋,一下子把原来的话都忘了,忽然想起她最为关心的事,于是回道,“陛下,以前我一直以为,在泥婆罗再也没有比我更好看的,”
皇帝道,“依朕看来,你说的并无不妥之处。”
“我还以为,算上吐蕃……也是。”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再一次提示她,当着逻些城的使团,要注意言辞。
夏尔玛道,“但是见过了西州高大人的樊夫人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来长安的一路上,虽然我也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子,但仍然没有人能够超过那位樊夫人!”
皇帝眨着眼,想听她再说什么,又猜测那位樊夫人是用什么样的容貌,让这位极具异国姿色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
他看看身边的太子,发现他微微笑着,并未表露一丝惊讶――他见过樊莺。
夏尔玛知道,她能讲话的机会并不多,又急忙要求,“不知陛下能不能准许我,去一趟西州高大人在长安的府上……因为我想去看一看,是不是高大人家都是这样美貌绝伦的女子。”
皇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男人与女子关注的事真不一样。
他爽快地说,“朕准你去,不过朕猜测高俭一定不会让你去的……不过朕倒是建议你们去西州看看,高峻的家里人都在那里。”
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回道,“陛下,我正有此意,能得到陛下准许,那么从长安回去后,我和夏尔玛立即去西州看看。”
随后,大唐皇帝对两支使团进行了赏赐。在众多赏赐之后,皇帝又道,“来人,去把西州天山物织绫场进献上来的奔马绢拿来。”
不一会儿,那匹绢就呈上来了,皇帝让人在吐蕃及泥婆罗使团面前、将这匹绢慢慢地展开。
这是一匹双面绢,正面是织进去的红色骏马,四蹄腾空、头颈高昂,似乎要从绢面上跳跃出来。而背面,则是一整幅白绢做衬。
朝堂上也不是人人都有幸见过这匹绢,第一次得见的,只感觉那匹马身上的毛色都像是真的一样,不禁暗暗赞叹。
使者以为皇帝要把整匹绢都赠给他们,谁知皇帝说,“这可是西州高都督的八夫人、六夫人亲手设计的图样,据说此马便是高峻所乘,名曰‘炭火’,又是天山牧织绫场开机后的头一匹绢。因而朕可不能都赐予你们。”
奔马绢,幅宽三尺,每隔三尺远便是一匹一模一样的红马。
皇帝道,“一家一匹,但我要为你们题上几个字。”
马上有人拿来剪子,仔细地各裁了三尺见方的一块,每一块绢上恰好有一匹马。而底下侍者已备好了笔墨。
皇帝提笔,在给泥婆罗国的绢画上写上,“小国须重义”,吐蕃的绢画上写下,“大道可无疆。”
再分别用小字写上,“贞观十九年十二月丁已日”,再用了玉玺、吩咐人拿下去装裱。
旁边的通直散骑常侍褚大人,连忙记下了这一盛况:“贞观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三丁已日。陛下赐吐蕃、泥婆罗国奔马绢各一幅,并题字某某。使者惴惴,继而涕零……”
有鸿胪寺官员接引使团下去,夏尔玛要去高府一探究竟的愿望没有实现,高阁老以不合礼制、委婉谢绝了他们。因而夏尔玛更想立刻飞去西州。
她只在长安玩了半月,因为来得仓促,王子身上没什么钱,也没买什么东西。她求着克瑞士底纳。巴哈杜尔拉。鸟布德雅亚,要往西州去。
而在当时的朝堂上,吐蕃和泥婆罗使团下去后,太子中庶子刘洎大人,已经再也没有心思去想怎么与长孙无忌等人争论,他只想着陛下能够不再提起此事。
皇帝果真没有再提,因为从西州送达的安西大都护郭孝恪、西州都督高峻的奏章到了,他们拟定了高峻升职后下边人员的安排。
刘洎因而得知了西州的安排:高峻竟然只把自己的堂兄高岷安排去了都护府任长史,而西州长史一职与别驾一职,竟然一下子都空出来了!
而他的次子刘敦行,还是西州司马,名义上的二把手,与西州都督上下差着九阶。
他不敢在脸上露出丝毫沮丧之态,担心陛下和一班重臣,把他参核郭孝恪、高峻两人的事件与这份西州奏章联系起来。
那么他昨天所说的话,也就成了内心不忿、借缝下蛆了!
而且几乎人人都能想到,刘敦行能够心细到观察了郭大人饮酒器具,并及时飞报他老子,那么这样一份西州中上层官员任命的方案,他不可能不想方设法提前让刘洎知道。
刘洎回家后,感觉腰里的骨头让人抽走了,他不吃不喝,不说话。想不到自己千思万虑、义正辞严的一次发言,就这么、被他之前根本看不到的力量击得粉碎。
他最后一次想到了一直以来不能忘却的正二品,但却有一座巨大的、黑压压的城池向他重重地压来――麦城。他一下子惊醒,躺着不动。
高审行勇于揭丑、拿掉了都濡县马县令,这曾让刘洎不以为然,总感觉有什么背地里的事件影响了高审行。
但是这一次,刘洎再想起了自己,感觉西州那位刚刚荣任从三品大都督的高峻,力量不知比高审行、比自己高出了多少。
他并没露面、没有表示要与谁对阵,甚至此时应该不知道遭人弹劾之事。而太子中庶子刘大人感觉,自己早已溃不成军了。
他眼下要想的是,如何面对皇帝陛下,对某些事情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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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假装正直
要不要对陛下说,是自己一时的糊涂,或者干脆自请罚俸,就像高审行那样?
要么就自请降职?刘洎感觉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有过那么一恍惚的想法,干脆连夜去与陛下说明一下,自请降职。
但他舍不得这个从三品的太子中庶子的职位,会不会陛下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反而是自己去了的话再让他想起来,那就不大好了。
最后,刘洎认为自己应该再看一看,至少要在明天早朝时再观察一下陛下的脸色,然后再做出决定。
就这么,刘洎也没睡个踏实觉,思来想去,都认为自己还是出于公心的,对于西州两位举足轻重的高官,又有谁敢于当众指斥他们的不足呢?
皇帝陛下不是一直看重了自己的这一点!刘大人越发地坚信自己,他总算睡着了。
但是在凌晨时分,街上出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洎立刻就清醒过来,躺在床上辨别着、猜测着,在这个时辰会有什么事?
很快,有家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身后跟了不少的人。家人报道,“老爷,不好了!”他话音未落,身子已被夺门而进的人一把推开。
家人踉跄着闪在一边,刘洎愣愣的,看着进来的是一位十分熟悉的人,正是褚遂良。褚大人的身边站了两位金甲武士,他看到在门外还站着不少。
……
他不知道,就在他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之时,夜半陪读的褚大人,已经发起了对他的雷霆攻势。
本来,如果皇帝要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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