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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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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陈九媳妇引诱,两个人锁好了柴门,往牧场走去。在村中碰到不少人,天晴以后,许多人从蜗居的家中出来享受暖和的阳光、晒谷晾被。
两人一进牧场大门就碰到陈八,他不认识柳氏,对他媳妇说,“怎么带了生人进来,管事的看到不得了。”
他媳妇说,“怎么是生人,她家男人过些日子就到场子里喂马了,你是个做群头的,以后你还得好好地照看一下,放些轻活给人家干,知道不知道。”
陈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分派到我的下边,就算是到了我的手底下,还有规矩呢不是。我看你们还是快些回家去吧,让刘牧丞看到了还会没事,要是让陆牧监或是罗管家看到了,会拿鞭子抽我们的。”
柳氏看得出他不是在乱说,也没想到罗管家竟然还有这个威风,心下有些后悔,自己怎就很轻率地就随了她们到这里来。
陈八说,“大雪天冻死的那些马和马驹,陆大人做主,说马上就过年了,死马都杀了肉,凡在牧场做事的人人有份,你们等着,我拿了肉,你们赶紧回去。”
一会,陈八手里拎了两坨马肉回来,分别交到了自己媳妇和陈九媳妇的手里,陈九媳妇道,“怎么没有柳妹妹的?他家日后也是养马的。”
陈八有些为难地说,“上边并没有说有他们的份,我也听说这次有近六十人以后会到牧场做事,可大人们没说给他们分肉,我又不敢做主。”
陈九媳妇跺脚道,“若是这样,我家陈九也不在牧场干活,凭什么我的就有?那好,我的也不要了!”
陈八吱吱唔唔,道,“其实这两坨马肉都是分给我的,我想着反正肉也不少,就分出些给二叔你们也尝尝,因为这肉是已经分到我手的,所以我能做得主。”
几个人正在这里推说着,忽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们不做事,在这里做什么?”罗管家背着手从几人身后走过来,“不做事,这里是养闲人的吗?”
陈八忙着解释,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罗管家看到柳氏也在,故做沉思一阵道,“这好办,我去找两位牧监大人说一说,马肉也有侯老弟家的份儿,这次连大带小伤了近百匹马,还缺得了这一份吗?”
自昨天晚柳氏劈头盖脸将自己送出的丝巾子砸回到脸上以后,罗管家不但未觉羞愧,反觉得这个柳氏不但人长得**荡魄,像月宫里的嫦娥,性子也像匹烈马般的难以驯服,果真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相比之下,黄翠楼的许不了姑娘为了几两银子,对自己百般的应承,反倒觉得俗不可耐起来。
今天碰到这事,正是在柳氏面前大显能耐的机会,还在陈八媳妇等人面前狠狠地压了陈八一头,岂能轻易地放过。
谁知柳氏冷冷地说道,“还是陈大哥说得有理,既然上边没有定例,我是决不会要的。”
陈八媳妇哪里都好,待人也热情,但就是好面子,她看到同样的事情这个罗管家敢大包大揽地应承下来,更显得自己的丈夫做事缩手缩脚,脸上早就有些挂不住。
罗管家看到眼里,有些洋洋自得,谁知柳氏的一番话,对自己的美意毫不领情,立刻说道,“哪里哪里,弟妹放心,我就要去与两位大人说,你们这些刚来牧场的,六十个人,人人有份。”
柳氏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听罗管家的话,好像我没有了这马肉,就睡不着觉似的,这肉,我不要。”她对陈九媳妇说,“姐姐,我们回去吧。”说罢一拉陈九媳妇的手,也不管罗管家站在原地,三个女人出了牧场。
路上,陈八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柳氏说,“妹妹,你看这都是我家陈八不会做事,才惹得你不愉快。”陈九媳妇与陈八媳妇是妯娌的关系,说话随便,“那个陈管家空献殷勤,依我看柳妹妹这等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过,还能看上他几斤马肉。”
陈八媳妇听了这话,不禁仔细打量柳氏,看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却猜不出她的年龄,自己这边,自己二十九岁,陈九媳妇二十八,两个人不论谁与她站到一起,都显不出有什么年龄上的优势,听她方才应对罗管家的话,不卑不亢,是像个见过世面的,自己有心结交,于是说,“我们姐妹们一同出来,怎好让你空手回去,这样,我们把肉匀成三份就好了。”
柳氏手中拎了马肉,一路走着,心想侯骏说不定已然到家了呢,到了家一看,柴门还锁着。柳氏尽量不去想侯骏,忙着将马肉洗了,添水点灶,把肉煮上。天过晌午,肉都熟了,侯骏还没回来,于是从在村口等着天黑,天黑了,还不见人影。
她坐在窝棚里想,不知道西州离这里有多远,心想还不如白天不去做那些闲事,要是赶早骑了炭火出发,说不定现在她都到了州城、见到了侯骏了。
都说是好马识途,如果今天侯骏再不回来,明天,她一定亲自去一趟,两个人患难之中就应当相互扶持和关心,何况她也是做长辈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找找看。
但是反过一想,万一侯骏已然在回程之中,两个人走差了可怎么是好。
半夜里她冻醒了,冷风不停地由柴屋的漏缝中钻进来,发出一阵阵呻吟般的鸣响。柳氏发现自己没盖被子就扒着睡着了。
四下里漆黑一片,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惧。柳氏在黑暗里有些妄想地往身边摸了摸,触手之处空空荡荡一片冰凉,她忽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在西州都督郭孝恪的带引下,侯骏在一间阴暗的小房间里看到了还停放在木案上的高牧监。
高牧监的身上只盖了一片白色的绵布,上边码放了一些从山顶凿来的冰块,小小的屋子里有些阴森,看得出郭都督对高峻之死还在封锁着消息。
他与侯骏移走冰块,揭开蒙着的白布,侯骏看到那个静静躺着的年轻人。忤作验看完尸身后并没有将高牧监的衣服穿回去,在侯骏看来,高峻与自己并没有郭大人说的那么相像,也许是自己太了解自己了。
如果说哪里像,在侯骏看来只是两人的脸形、鼻子、以及嘴巴上的唇线弧度有些相像,对方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大眼睛。
这样看来,两人最为相像的特点都集中在头部。至于身材上,除了身高之外,他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高牧监的身体有些瘦,也许是长期的放荡的、没有规律的生活习惯,使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与年龄不相称的松驰。与侯骏满布肌肉的体格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对于这里的区别,一般高峻生活圈子里的人,是不会有机会去鉴别的。试想,又有谁会有机会鉴别副牧监大人不穿衣服的身体呢。
“我得赶紧找人,比照他的面部特点,给你做一些必要的修饰,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了,比如把你的面色做得像他一样,再苍白一点,虽说面色不会持久,不过能维持个一、半旬,也就可以了,还比如这里,”郭大人手指着高峻眉心的一颗粟米大小的红痣,“要一模一样”。做一颗痣,在一些有独特技巧的人眼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这个”,郭大人从躺在木板上的人的脖子上,解下一条细金链子系着的一块玉,侯骏看那块玉,色如寒潭,只比一只核桃扁上一点,似是未经雕琢、无形无态又不圆不扁的,采上来就是这个样子,只在边缘最窄处钻了个孔用来穿金链子。
他在郭都督的示意下接过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知是对故世之人的畏惧,还是那块玉在阴冷的小屋中放置的些久了,侯骏刚一戴上,一道阴郁的凉气从脖子往上通到脑袋里、往下通到丹田,像一道闪电似地,让他接连打了三个冷颤,脑海中接连出现一片空白,让他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心也通通的乱跳了好一阵子才定下神来。
他再看高牧监似乎睡着了,而且正在做梦,奇怪的是侯骏好像知道他正在做梦的内容,梦里的情形如一片潮水,汹涌着挤进侯骏的脑海里,一些片断全然是一些他陌生的东西。定睛再看,仿佛高牧监紧闭的眼睛中流露出用意不明的笑意。
直到都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孩子,你没事吧,你笑个什么?睁眼,睁眼。”侯骏这才回过神来,“大人,我觉着我应该就是高峻。我还知道我的祖父是吏部尚书、许国公、太傅高士廉;他有六个儿子,我父亲排行第五,叫高审行,今年三十六岁,我有个后母崔氏,后母还有个女儿叫崔嫣,十八岁了。”
侯骏只是机械地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是谁硬塞进他脑海里的相关信息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他摸出那块玉来看了看,朴拙得很,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名堂。
但是有的信息,侯骏只知其然、并不知其所以然。
比如,“他”的这个妹妹崔嫣,为什么不姓高,而是姓崔?侯骏试着去脑海中拣看那些杂乱的相关的记忆碎片,谁知一幅让他脸热心跳的画面却突然很清晰地跳了出来,侯骏赶紧按下这个念头,心想这个高大人平时也一定是把与崔嫣有关的记忆,都藏在了最不容易触碰到的地方。
“哈哈,孩子,你还知道些什么?”郭大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来,这真是天意。”郭都督看了看那个人,“他最多在这里再停放半天,夜长梦多啊”。
“大人,我们还得把他搞得和我像一点,我来西州,村里人都知道的,总不能不明不白没有下落啊。”侯骏想起了柳氏,内心一阵刺痛。
郭大人颔首道,“这个问题不大,我派人送他回去,再出具公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怀疑了”。
………………………………
第009章 高副牧监
贞观十七年腊月十五,西州都督郭孝恪在大都督府举行晚宴,答谢并欢送碎叶使者返回碎叶城。
陪同的有西州别驾王达、长史赵珍、西州司马莫贺,另外还有几位录事、参军,品级最低的也是个正五品。侯骏也被郭都督刻意的安排在陪同人员之中,他现在的身份是西州柳中牧副监,品级是正七品下阶。
席间,有些官员对于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下级官员,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高级的涉外场合颇有些不解。但看到西州的军政首长郭孝恪在与碎叶城使者进行引荐时,在介绍完了别驾、长史以后,貌似无意地把这位副牧监拉至身前,对碎叶城使者说,“这位是柳中牧副监高峻,是我朝中高阁老之孙,别看今年才二十岁,已经在杨州繁华之地做过织锦坊令,今西州初定,他年纪轻轻能够立志边塞,投身帝国马政,就是郭某也是甚为嘉许。”
说完高峻之后,对那些五品、六品的手下,这位郭大都督就不再介绍了,热情地举杯劝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高副牧监的来头不小,而且在朝中的根基绝非等闲之辈可比。高阁老是谁,在官场混的人谁不知道,那可是当朝一品,虽然前边还得加个“从”字――从一品,但是也已经是除了亲王以外的最高品级了,就连西州大都督郭孝恪,也只是个正三品的官员,明白了吧,不要说人家高峻有一位身份地位如此显赫的爷爷,就算他仅仅得到郭都督的赏识,就足够他今后飞黄腾达了。
开场之后,郭都督就不再看高峻一眼,其实这是一种艺术,该说的都明白告诉你了,剩下的,自已去想吧。这也给人留下一种郭都督对于属下不分亲疏一视同仁的印象。
西州别驾王达,对于郭孝恪为什么能主政西州一直不甚明了,今天才算稍稍明白了一点。对这个高峻,以前他也只是知道他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子侄,却着实想不到有这么大的来头。所以以前也有机会与高峻有几面之缘,但根本没有用心地观察过他。这个高副牧监给他的印象不是太好,整天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今天看到他,完全是精明干炼,元神充沛,心说是自己看走眼了。他瞅个机会,举杯走到高峻座前,朗声说道,“高大人可还认识本官?有些日子未见,高大人出落得越发的英武,高阁老一直是本官敬重之人,如仰日月,如临江海,高大人如果回京,见到阁老,一定要代为转达本官的敬意呀!”
言未罢,一帮参军录事见一个正五品下阶的官员主动向一位七品小官表达亲近之意,纷纷举杯上来。这位高大人似是已经不胜酒力,瞅空面向郭孝恪道,“郭叔叔……”
只此半句,正与使者寒暄的郭孝恪已然明白,遂以长辈的口吻对高峻说道,“时候不早了,柳中牧还有许多的事务压着,我就不留你了,记住,你去了之后,一定按我教导你的,务要兢兢业业,多有担当才是。”高牧监频频点头称是,遂与一众官员一一相别,然后昂然步出大厅。
这真是一个华丽丽的大转身,从此之后,他侯骏――一个罪人之子,不但从此脱掉了那身白衣、绿袍加身,而且一变而如此根基稳固,要风得风,郭大都督不管从哪方面讲,都会是他高峻最坚强的后盾。而他身后那个显赫的家世,近期之内根本用不着他去考虑,就像天上照耀四方的太阳,既让人有睁不开眼目的光芒,又远得实在太远,还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沐浴着温暖。
那位“侯骏”,已然被大都督提前安排亲信人员,执了都督府的官文,扶了灵柩返回柳中了。公文中说,侯骏奉命赴西州途中,不慎坠马,蹄踏胸陷,吐血数升、不治而亡。
高峻骑在快马上,可以说归心似箭,今日他已是一个正七品的官员了,那些个官老爷们所享受的身份、俸禄、排场、府第、随从以及威严,都会不请自来,更主要的是,从此他和柳氏不必再住那间四处漏风的柴屋了,他可以让她享受更周到的照顾,让那种本来就属于她的生活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高峻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愿望与现实之间,更有一道幕布须要他怎么去拉开,他骑马飞驰,慢慢地才突然想起,他已经不是那个侯骏了,真是让人懊恼。
现在这个人,是柳氏的眼里的那位牧监,只不过骑着马在村头驰过两趟,而现在的“侯骏”,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打击呢?
想至此,高大人心如刀扎,恨不得一步跨到柳氏的身边,用自己臂膀去安慰一下她。
高峻是申时末才从都督府里出来的,正常情况下飞马回柳中要三个时辰,在村口至西州路方向的路边,他看到了一座新坟,白帆招展,纸钱满地,高峻心头一震,跳下马来观看。月当十五,十分的明亮,映着残雪,他看到坟头新竖起一块木碑,借着月色看,只见上面墨笔写着“侯骏之墓,妾柳氏立”几个字。碑上对于“侯骏”此人并没有称谓,想是村中人都已认定了他与柳氏的关系,如果在这里写明,柳氏无异于在给自己找麻烦,而一个“妾”字,可以看做是立碑人的谦称。看到这里他不禁悲从中来,洒下两行热泪。
以他的性格,本该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但是时也、命也、运也,这一切,都由不得他了。他在墓前坐下,脑海中似乎又显现出这个人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暗暗地道,“这位仁兄,你曾经放荡不羁以待我,我将以你之名,为你正名!”
他站起身,牵着马轻轻地向村口他们那间柴屋走去,先把骑来的马拴在离柴屋较远的一棵树上,然后举步靠上屋门前。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点灯,隐约地听到柴房中一个女子“嘤嘤”的啜泣。他一下子愣在那里,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不可依赖的人,一步的距离,他在这世上仅剩下的一位亲人,此刻正处在绝望和孤独中,没有人安慰。而自己就站在如此近的地方无能为力,一位陌生的副牧监大人,凭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柳氏的眼前。
他听到在旁边的马棚里炭火略带不安的躁动,鼻子里喷着气息,不停地刨着地,似是十分的兴奋。不一会他听到柳氏从窝棚中出来,赶紧隐身在旁边的阴影里,只见柳氏出来,打开了马棚的柴门。他偷偷地看着她,那个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站在了炭火的身前。她搂住了炭火的脖子,自言自语起来:
“炭火,我是不是吵着你了,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呢?难道你也像我一样,为了失去一个可以终生相倚靠的人而难过么?你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循着他的足迹一直找到我们,为什么从西州跑回来以后,不能马上驮我返回去,去找我们的阿骏呢?你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在山坡上吃草,撒欢,你难道不知我一直在挂念着他,一日里无数次地想着他回来的情形?”
“没有了他你还能奔跑,可是我已经慢慢习惯了他在我眼前,习惯了他在风雪的夜里给我的踏实的感觉,我感觉我现在连站立也不能了……”
“我以前对他太不好了,我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儿子,想出了一切的办法,让他自卑、让他的父亲讨厌他,驱逐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夜里,我清楚地听到,他在睡梦里也在喊我作泼妇,可是当我生病的时候他却把最暖和的怀抱给了我,让我在这个以前无比跋扈、如今却无比孤苦的女子,即使在这样简陋的柴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荒郊野外的地方也能感觉到无比踏实”。
“炭火,你知道么,即使以前在国公府里,我也没有这样的踏实过……是不是以前我做的坏事太多了,老天才会把我的依靠无情地抽走呢?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伤痕累累地躺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都觉得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他的身体我见过的,那肯定不是他,他的身体多么结实,身上的腱子肉一块一块的,我不相信,我知道他的胸口有一块胎记的,可是、可是,是哪匹该死的马,把那里踹烂了,还有西州府的公文,我相信那不是他,那两条细瘦的胳膊怎么可能抱得我有喘不过气的感觉,难道人死了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么?你告诉我,如果这真的是他,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死了以后,会不会变得丑陋不堪?好吧,你不说话,那我就去死,我不怕变丑,我只怕没有人把我埋在他的旁边……”
说到这里她再次啜泣起来,不但如此,她还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哽咽,粗声粗气的,她进来的时候只是把柴门虚掩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推开柴门猛然蹿了进来,不等柳氏回过神,两条有力的臂膀就把她环在怀中,啊!什么都是虚幻,公文、官差、悲痛,柳氏知道连这个拥抱也是虚幻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不过她需要,柳氏闻到了她熟悉的味道,深深地迷醉过去,当她稍稍清醒过来,想要去印证一下的时候,只觉得一条幽灵无声地从蓠障的上方飞出去了。
听着柳氏的喃喃自语,“高大人”情难自抑,忍不住冲上去把柳氏抱在怀中,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如果此时相认,或村中人看到的话,他和郭大人将怎样自圆其说?非但是这一点,还会把柳氏吓疯的。刚才,她只不过处于对侯骏过度思念的迷幻状态中,幸亏他走的及时,还动用了轻功直接跳出,柳氏回过神来看那柴门的时候,门还好好地关着,纹丝也没的动过的痕迹。
她回味着像梦一样短暂的温暖,希望这样的梦还会回来,柳氏不哭了,她关好门,匆匆回到了窝棚里,躺了下来,她相信那条飞走的幽灵就是侯骏的,他还会再来的,他要再来,自己一定跟他走,这样想着,就睡着了。
天亮她飞快地爬起来,再次到马棚里去看,炭火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不同,柳氏从里面出来,绕着蓠障的外围察看,她看到昨晚幽灵飞出去的位置,荆条的尖刺上挂了一缕墨绿色的丝线,轻轻随风飘着,她恍惚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高大人”跳出马棚,又远远地看着柳氏关了门,到窝棚里睡下,又帖着耳朵听到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心想这大半夜的,也只有牧场里可去,他听村正说过牧场的方位,于是解了马,飞身上去,两鞭子就到了,时间已近深夜,他看见到就近有一排房子中间还有灯亮着,心想自己虽不知高大人平时的做派,但眼下黑灯瞎火的,不大会露了马脚,于是跳下马走过去,只见亮灯的屋子里人影晃动,传出说话声。
“罗总管,你看看,这是不是天叫作天算不如人算?那个女人,如今死了男人,无依无靠,你瞧她再能刚烈得起来。”
“唉,那晚我只是试探,就被她兜头砸了一下,骂了我几句,我都好几天了不敢走近,罗全,你倒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从了我才好呢。”
“高大人”在外边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霎时间火冒三丈,腾地一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挺身进了屋。
屋里是罗管家和罗全,摆了一小桌酒菜正在对坐着饮酒,商量着两人的勾当,冷不防冲进来一个人,不用看就是高大人,罗管家忙站起来,迎住高峻笑道,“高大人,你回来了?”
“高大人”看着罗管家谄媚的笑脸,想着两人刚刚在屋里盘算的勾当,一股厌恶之气油然而生,猛地抬起脚当胸就是一下,踹得罗管家倒退了好几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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