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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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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同州不同的是,听说大唐金徽皇帝陛下正好在庆州,真有热闹看了!这可真是普天同庆。
乞丐们涌向怀安县衙,当地居民也有不少来看的,人们不能进入堂上去,将堂口最有的位置让予乞丐们,县太爷升堂。
怀安县令周弗远,四十多岁,一听这件案子连手都麻弹了,这可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近日对于涉及到乞丐的案件,县令也断过几起,县令是能和便和,不能和便暗示事主破财免烦,倒没出过什么大毛病。
反正凡是闹到县衙来的纠纷,绝不会是事主同乞丐间的几句口舌之争,但凡发生过几下推搡,那也就有了着手之处。
但今日显然不会利索,三个乞丐一瘸一拐,听说在驿馆一个乞丐满脸都是血污,这可不是推搡几下的事。
城中乞丐居然大部分都到了,群情汹汹,弄不好真要闹到皇帝那里去。
那么县令便拿定了主意,吓吓乞丐见好就收、压压行商出些钱财,总之别将事情闹到庆州刺史府去,更别让皇帝知道。
周县令腿打转筋上了堂,往上一坐、再往下一看,脸上顿现惊惧之色,堂底下让两个乞丐揪扯得跟个小鸡子似的人,他认得,是庆州刺史。
他慌忙起身离座,一串小碎步移过去,“大、大大……”
他本想说,“大人你怎么来了,”猛然发现刺史大人眼角里,有恶狠狠一道凌厉的光芒射过来,显然不想让他道破身份。
县令:“大、大大胆!什么人吃饱了不好好过日子,净给本县惹事!”
一个乞丐:“太爷给我们作主,小人们在大街上正当行乞,让余杭郡来的货贩子一顿暴打,身上已无一点完整。”
县令便知道了刺史此时的身份,暂不是刺史,而是余杭郡货商。他问刺史道,“可有此事?”
庆州刺史被人揪着,说道,“刘某让人薅着脖领子,已说不出话来,太爷你只须问问这些人,只要他们能平息愤怒,我家老爷便出些钱也是舍得的,只求大事化小。”
于是县令又知道,原来刺史也不是什么行商,他身后还有个老爷。
县令又问乞丐,“既然这位客官已认了事实,那你们闲话少说,只须讲一讲有何诉求,好让本官看看合不合适。”
另一个乞丐说,“太爷,小人的胸口让他的人给踹了,此时感觉仿佛有些内伤,丝丝作痛,恐怕小人一年也不能走动,更不能乞食。”
县令瞥了一眼刺史,刺史朝他闭了闭眼睛,县令道,“还有么?”
一个乞丐道,“太爷,小人不但挨了两脚狠踹,衣服也在街面上跌破了,马上天气转冷,小人恐怕不能御寒,最好赔小人几匹布。”
再一个乞丐道,“小人当时正咬着一块面馍,被行商的手下打得,恰巧噎住,不上不下好悬噎死,小人想是伤了胃气,”
县令听罢,去看“帐房先生”,庆州刺史道,“赔,全都赔!我家老爷富可敌国,不在乎打发几个叫饭的花子。但他们也不能狮子大开口,总要有个人证。”
堂下有个乞丐是赶着来的,早就听出了门道,“太爷,小的给作证,当时小人在场,他们说得一点无差!当时客商的恶仆在扔人时,正砸了小的肩头,小人今后怕是不能吃重了!”
庆州刺史咬着后槽牙,“赔,老子作主,都赔,只要录好了姓氏、何处籍贯,我家老爷没个赔不起!”
堂下有个姑娘开口道,“我却作证,这些人无理取闹在先,尤其那个差点没让面馍噎死的,是你抢了我们母女的馍。”
旁边有个乞丐威胁道,“你再敢胡说,晚上便到你家中理论!”姑娘不敢再说了。
堂下的乞丐又对堂上道,“太爷,小人亦是余杭富商打人时被殃及的,而且小人作证,还有个兄弟让人打得鼻梁骨都塌了,恐怕后半生娶不上老婆,他诉余杭商人赔补小妾给他。”
刺史道,“太爷还不快快登记全面,我们也好去驿馆赔补。”
底下有三五名乞丐争先恐后道,“太爷,小人作证,小人作证……”
县令迟疑,如所料不差,刺史大人身后的老爷来头一定不小,弄不好是随皇帝出行的某位重臣。他又偷偷去看庆州刺史,刺史示意他尽管登录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事主、证人都记录在案,足足有十几人之多。
“帐房先生”说,“太爷,我们还是速去驿馆分断吧,赔的赔了、补的补了,也好让我们快些离开此地。”
周县令尚未动,堂下乞丐们随即又涌去庆州驿馆,有人摇头叹息。
庆州驿馆人满为患,怀安县令大驾亲临,处置余杭客商殴伤乞丐的案子,没人知道他此时只像个木偶,一举一动必先看刺史的眼色。
后来,县令又发现,原来他的刺史大人一举一动也在看另一人的眼色,白袍折扇,气度不凡的一位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边还跟了一对母女。
怀安县役在大门外警戒,凡愿作证的乞丐全都可进去,听县令分断:
“庆州,北方礼仪之郡。余杭,南方首富之区。《管子―牧民篇》有言,‘衣食足则知荣辱’,本官没想到,一群得我朝怜恤、食方裹腹的庆州行乞之人,居然能如此申明大义,勇于证事!”
底下有乞丐道,“大人,全赖金徽皇帝陛下圣明,我等才知大义!”
县令道,“闭嘴,天下乞丐既多,怎么知大义的都在庆州!既知大义怎么还在本官分断时鼓噪!”
刺史不拿好眼看他,县令假装不知,分断道,凡自愿出证之乞丐,自去大车上拿一件货物,到县吏处登录本人来处,县府定有后续的详细照顾。
呼啦一下又涌到驿馆中二十几个乞丐,手快的先去抱车上的布匹,随后又进来几个,拿麝香、蜡烛。
“再没有了么?”县令往驿馆外问道。
最后有几个乞丐迟疑,有人嘀咕道,“我未见,不能为点好处妄言。”
再没有人了,被思晴和崔嫣踹过的乞丐提示道,“太爷,小人的终身大事还未说到呢!”
县令哼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本官可不能管,得须刺史大人亲自发落。”
“啊!原来刺史大人也在,足见官府对我们的重视了,但刺史大人在哪里呢?”一个乞丐问道。
县令道,“这位仁兄,你可真是骑马找马,被你薅着领子、由县衙揪到这里来的便是。”
吓得两人连忙放手,刺史立着眉毛先问,“在大街上是谁偷踹本官?”
踹人的乞丐嗫嚅道,“是小人,但刺史大人,小的不知……”
“哪里人?”刺史问。
乞丐道,“回刺史大人,小人是延州金明县人氏。”
“既然是延州人,不在延州行乞,因何跑到我庆州来?不要对本官说半句瞎话,不然你的赔补就地取消。”
乞丐道,“大人,小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只因延州刺史高大人太不讲情理,凡有似我等体格健壮的行乞,必捉去勒令垦荒,很没自由。”
刺史问,“还有多少是延州来的?”
又有十几个举手道,“大人,我们都是,得知庆州好礼仪,官也不似延州蛮横,这才结伴来的。果然庆州官府才是我们的父母,肯为我们作主。”
“要老婆的又是哪个?你且单站在人堆之外,省得一会有人冒充,”满脸血痂的乞丐兴奋难耐,几步跳出来。
刺史道,“你这事情有些过分,能不能有些通融,哪怕多赔你些牛酥?”
乞丐哽噎道,“不必不必,牛酥就让给别人吧。”
刺史道,“看看你,倒是受过多大的委屈!你莫哭,此事本官便不亲下论断了,请涉事的余杭富商出来与你解释。”
说罢,对着堂下一揖,“有请!”
此时,驿馆外有个乞丐高喊,“大人,小人猛然想起来了!小人也亲眼见到富商手下打人,不知此时还可不可作证?”
刺史道,“难得你踊跃,还不滚进来!”
余杭郡白袍富商现身,先对刺史道,“刺史大人,李某认得洛阳宫有头有脸的官员,我们无事不可谈。李某知道,洛阳宫里有的是美若天仙的宫女,个个强过李某小妾万倍。刺史可问问这位要老婆的兄台,若想法娶个美貌宫女,李某定为其办到。”
满脸血迹的乞丐想了想,对富商道,“你可得想好了,官无戏言,你这话可是要做好口录、签字画押的,就怕你办不到。”
富商说,“谁敢胡说,只要兄台一句话,李某保管你天天都有美女可见,日子一定随你的意。”
乞丐道,“那行,你可别反诲!”
富商哼道,“那便妥了,只要李某小妾不离,别的事都不在话下,刺史大人,这是在你的庆州地面,剩下的所有人全凭你任意发落,不要有李某什么牵连!”
刺史知道,皇帝不想暴露身份,但给了他生杀予夺的大权。
崔嫣跑出来,亲昵地对皇帝道,“峻,你到此时还敢编排我,”皇帝示意她莫出声,听刺史发落乞丐。
庆州刺史苦笑道,“本官万万没有想到,在本官任职的庆州地面,有人敢踹本官一脚!而且踹本官的,却是延州来的乞丐!”
他说得随意,仿佛已经不再生气,乞丐群中有人窍笑出声。
刺史一转语调又道,“本官实属活该!大唐皇帝陛下体恤万民,虽低贱如丐者,亦有所虑。但本官枉有满腹文墨却断章取义,以致治下恶丐横行,妄行不法。说到底是本官有同州刺史前车之鉴,一事当先,先顾及了头上乌纱。”
“但陛下所言不差!陛下拿你们当人,你们可别拿自己不当人。似这等得陇望蜀、贪得无厌而不顾公理的,本官若早如延州高刺史那般处置,兴许你们还有个命在,唉!只能怪本官不好了!”
最初挑事的乞丐一听不对口风,惊疑地道,“大人,你,你可别忘了同州刺史的下场!连陛下的话也敢不听!”
刺史哼道,“本官再不施行雷霆手段,恐怕天下的乞丐都拥到庆州来了!来人,将涉法乞丐五花大绑,即时押至城外削首示众!”
驿馆内一阵骚动,衙役们一闯而上,擒了四人。刺史道,“放过那个要老婆的,他还要去洛阳宫。”
另三人浑身瘫软,被衙役拖了出去。今日之事大起大落,完全不在预料,驿馆外看热闹的人只盼这里快些发落完毕,好奔去城外,只听刺史道,
“你们剩下这三十几个乞丐本可无事,只怪你们见了蝇头大的便宜、便蜂拥而上,昧心出证,唯恐落于人后,也怪不得本官了!!!来人!每人重责五十杖……”
三十几个乞丐一下子转醒,手中拿的货物不觉落地。
皇帝道,“刺史,能否听李某一言?”
刺史一揖,“这位李老爷请吩咐,下官定会照办。”
皇帝道,“李某行商正要去延州,听说延州刺史高大人垦荒急缺人手,大人若能免了他们仗责、判这些人押去延州,着人监管着、无偿助高刺史垦荒,岂不美哉!”
五十杖,以这些人之可恨,衙役注定卖力,打不死也要见残。
这些免了打的乞丐纷纷趴到地下,诚惶诚恐地谢道,“多谢余杭郡李老爷开恩,小人愿意回延州垦荒。”帝道独尊http://bq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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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老谋深算
此时只剩一个乞丐未发落,他可再不敢相信洛阳宫有好事等着自己,刺史躬身问道,“敢问李老爷,你说要怎么发落他为好呢?”
皇帝道,“这好办,李某绝不食言,待我写个字据,刺史派人送他去洛阳宫,让他做个宦官。”
乞丐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比起另外三个毙命的同伙,他算不算拣到了便宜。他不住哀求道,“李老爷,求求你放过小人,小人不想去洛阳宫!”
皇帝道,“怎么不去呢?你这话可是录了口录的,怎么好反诲!”
乞丐痛哭流涕,“小人不去……李老爷让我做了宦官,我便是天天见到美女又有什么用处!反倒不如不见,还能少受些煎熬。”
皇帝道,“去吧去吧,到了洛阳宫自会有人给你走个手续,料想你往后也不会有什么煎熬了。”
乞丐呜呜痛哭着,真是后悔。本来,今日是个多好的日子!白吃了面馍,抹个嘴儿往哪里随便一溜也就是了,明天又是大把的好时光。
偏偏又看到了牛酥,非要争着抢到车前躺下、要讹他两块来尝尝。可悔的是牛酥未到手又看上了人家的驴,驴未到手又看上了人家的小妾……
他若看不到此女的出色之美,兴许就不会随口将顿生的妄念说出来。这下好了,今后他天天所见,满眼都将是美色,但绝计不会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了。
庆州刺史满面羞惭,因为在延州亦有个高刺史与他相较。
皇帝却不再计较他,招手唤过馆外那对母女,对刺史道:“汝有过即改,勇于自审,朕的德妃亲口为刺史指婚,赐汝美貌侧室夫人一位……连带女儿一个!你可要善待她们!”
庆州刺史因祸得福,再看即将成为侧室夫人的这位女子,才三十来岁,风姿绰约,尤其那个女儿更是伶俐聪颖。
他连忙谢道,“下官多谢德妃娘娘!并祝陛下宏图永享,普天同庆!”
乞丐喃喃道,“德妃……陛下。”
刺史道,“蹬你一脚的是贤妃娘娘,蹬两脚的是德妃娘娘,你的运气真不错,有两位娘娘关照你,一步踏入了洛阳宫!”
乞丐听了,颓然瘫倒,刺史喝道,“来人,将他拉下去!”
又道,“陛下肚量,乃是微臣平生仅见,乞丐之事亦非陛下之错,都是微臣有私!陛下不但不责罚,还赐微臣……”
皇帝道,“刺史莫说了,朕岂有那样好心将美人送人,都是德妃之意。”
卖馍母女本来无靠,忽然一下子成了刺史的侧室夫人、女儿,这样的变化真如做梦。她们从此生活有靠,再也不必起早贪黑地蒸馍上街去卖了。
看着金徽皇帝带起德、贤二妃收拾着起身去延州,姑娘又觉得不知足,“娘,你总该让我去太极宫女学,至少女儿可以见些世面,”当然大概还能时时见到陛下。
这是自情窦初开,姑娘所见的最为帅气英武的一个人。
她母亲嗔道,“傻孩子,与陛下这一面,便是你我母女今生最大的福气,不要指望过多了!”
可是姑娘喃喃道,“理是这个理,我心好乱。”
……
延州。开荒之事少了黔州的轰轰烈烈,也没有多么张扬,但刺史高审行一心扑在这一件事上,没什么事可以阻止他上山。
刺史夫人刘青萍一心效仿崔夫人在黔州所行,前些日子,她挺着大肚子,带领刺史府丫环仆妇,烧水送往工地上去,上山时不慎跌了一跤,不但烫伤了右足,还导致小产。
高审行心里痛到麻木,好容易有个自己的儿子,损失了。
但他回府安顿了人照顾刘青萍,自己当日便赶回山上。眼下是十月,离着年尾尚有两月,他下定决心,将黔州未竟的事业移到延州来做,今年说什么也要给金徽皇帝一个交待。
皇帝携德、贤二妃驾临时,高刺史仍在山上,他接到消息,匆匆下山来见驾,皇帝看到的高审行,原来白晰的面孔已晒得黝黑,但人却精神了不少。
刺史时常撸起袖子亲自上手,手上长了老茧,但一举一动利落干练,真不似年近五旬的人
听了刘青萍的遭遇,皇帝感慨道,“还得说我们高府。”
这句随口而出的话,再次令高审行感动不已,说明皇帝未拿高府当外人。刺史命人拿来延州地图,亲自指点着,为皇帝讲述延州垦荒进展。
皇帝发现,高审行在这里的垦荒,比黔州理性了许多,坡地上预留出植树位置,引水砌渠也按既定规划进行,石材、石灰、木材齐备,但刺史说缺人。
皇帝说,“这次朕只为高大人带来三十几名乞丐,但后续的,朕还有打算,等朕回去后必给你回复。”
思晴和崔嫣专门陪皇帝看望了刘青萍,她很虚弱。皇帝当即传诏,派人骑快马回长安,接御医两人至延州帮助刘夫人调养。
刘青萍失去的孩子本是那个胡僧罗尔娑婆的,她也不知该喜该忧,但圣驾亲临慰问,让她安心不少。
想着长孙润已该抵京,皇帝圣驾回返长安。他拉住高审行的手道,“大人延州开荒事成之日,便是朕许你公爵之时。”
但高审行说,“多谢陛下,审行此生只要这个‘代抚侯’,此爵令审行时时自审自励,不忘初心,那么将来,审行便有颜面见慈父于地下!”
皇帝感动,超封刘青萍为国夫人。
……
长孙润确已抵京,但皇帝此时正在从延州回来的半路上,他回到永宁坊自己府上见过了夫人高尧,随后又至赵国公府来见父亲。
对于老儿子干净利落地砍了程重珞父子,赵国公十分满意,但看了长孙润带回来的口供,长孙无忌倒抽了一口冷气。
程重珞的儿子临死前,供认了多年来到长安打点过的官员,长孙大人亦在其中,江夏王李道宗竟然也有些不清不楚。
本来,赵国公对程氏父子的巴结从未怎么上过心,以他的地位,多多少少收底下官员一些孝敬,根本无须亲自露面,只当是礼节上的寻常来往,管家便代劳了。
估计江夏王也是这种情形。
但长孙润事无巨细,一笔不落地全都录来了。要是这么给金徽皇帝呈上去的话,脸上最难堪的一定是赵国公了。
他同儿子协商,“呃……我说你是不是撤下去一页呢?”
长孙润坚决不同意,“陛下信得过,派我大老远的跑到崖州去,我岂能骗陛下!父亲大人不是常教导孩儿行事要端正么!”
赵国公说,“要分轻重,为父事也不大,一些礼尚往来罢了,说白了也就是管家代为收下的,为父都不知道!你说你先将为父祭出去,别人怎么看?”
长孙润说什么都不同意,“我相信陛下,陛下自会有最切合的处置。”
赵国公鼻子都气歪了,但也无法可想,心说“老了!儿子翅膀硬了。此次皇帝不派老成官员前往,专门派了三位年轻人到崖州去,用意一是历练他们,再有恐怕就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往后退一退了!”
好在他深知皇帝对自己的感情,看在妹妹长孙皇后的面子上,皇帝大致也不会过分为难,那只好将老脸往怀里扎一扎,听凭他去吧。
这些日子,赵国公仍旧按日子招集清议,太妃徐惠病了一阵子之后,他听说有皇后亲自关照,已经慢慢的见好了。
清议的时候,徐惠将她拟定后、又经樊伯山过了目的议稿给赵国公看。
长孙无忌惊讶于徐惠的精细,文案中对各方、各面考虑得滴水不漏,尤其站位很高。如果真要恭维一句,说徐惠有宰相之才亦不为过。
她写道,江南多熟,乃是九州之粮地,欲开百业农稼为先,若粮产不定则米价虚浮,各业失根,投机兴起。
假令仓里无旬月之储,三军有绝饷之饥,温饱都将不继,又有谁能安心于茶、酒、丝、纺各业?
“因而,我朝欲兴百业,务必恐固农事。”
徐惠的主张简单明白,因而更显醒目――在任何情形之下都要保证、不使普通农户因为追逐土地之外的浮利、而荒弃农耕。
丰年时,朝廷粮要多储,以防米贱,不然会使农户失去种田的兴趣。灾年时要低价放仓、抑制米价。这样施行下来,数年之内,可使谷米多积而人心安定,粮食多了则酒业自会兴盛,酒业兴盛,则肆店业注定兴隆。
赵国公暗道,“这可真是邪门,金徽皇帝一上来,看看他用的这些人,个个都有两把刷子。”
他不得不赞叹徐惠思路之清晰、主次之得法。她将粮、盐、丝、铁定为主业,称这几行涉关着每一个人的饱暖,和军匠之必需,这些行业稳当不稳当,直接影响着朝廷强国、安民的大政。
本来还有马牧业也该归进来,但徐惠说这次所议的只限江南,而帝国的主要马场均在北方,因而未单列。
她又将瓷、木、药、匠划为次等主要的行业,认为这几类行业算是正经的手艺,不是谁都能做的了,可以使大唐器具工美。
又将猎、鱼、酒、茶业再次之,她说,这类行业可使人们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上、生活进一步有个改善。
伎艺、优伶和肆店只能再次之,徐惠说,这些行业只是娱人耳目、适人食宿,应当列在最后。
徐惠对赵国公解释说,“萧条时不会使人不安、鼎盛时反而使人心神浮动、无心本业者,皆轻技也。这类行业一不强国二不利众,只能排在最后。”
各行各业主次一分,朝廷便可施行灵活的税赋调节之法,使从事主业者、次主业者、再次业者各安其分,不致失衡他望,那么百业可兴了。
赵国公听了频频点头,徐惠所提之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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