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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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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县丞道,“刘司马,长孙润太不像话了!敢当着下官的面这么打澎水县的捕头,就冲他这个狠呆呆的样子,信宁的人命案子跑不了他做的。”

    刘方桂埋怨道,“你们做的是什么事?长孙无忌不见了,为何不早与本官明言?你们骗本官事小,可本官的飞信已送去英国公府了。”

    正在嘀咕着,外头有人跑进来禀报,“太爷,都濡县岩坪镇的李袭誉带人到了!带了人!”

    刘司马惊问,“是李袭誉!?”

    陶洪道,“就是盈隆宫六夫人李婉清的爹,他带了多少人?”

    报信者还没开口,李袭誉已经带人进来了,老头子精神矍铄,阔步挺胸,依然有凉州刺史的气度。

    这人可不同于长孙无忌,李袭誉曾是主政凉州的大吏,而且人家算是为大唐操劳过的,关键是平稳致仕,是老资格。如果李袭誉非要给李治写封信什么的,李治也得认认真真的看。

    面对着不得不起身、以示尊敬的黔州刘司马、澎水陶县令,李袭誉只是略略拱拱手,算是回了礼,然后直接问道,“老夫欣闻赵国公到了澎水县,他人呢?”

    刘方桂怎么也说不出“失踪”两个字。

    李袭誉出了名的耿直,脾气也大,听说当初金徽皇帝还在西州做着柳中牧监时,曾让他举着铁锹追的满院子跑。

    万一惹恼了他,真当着手下人给自己两巴掌,英国公知道了也只会说他刘方桂不懂事——长孙无忌失踪这件事,要说也要让陶洪说出来。

    李袭誉按着习惯、将一位犯了事的流徒仍称作“赵国公”,刘方桂也不敢指正,只是一个劲儿地让座位,“李大人,快快请座。上茶!不过李大人,为何带这么多人来?”

    李袭誉稳当的坐下,举了茶盏说道,“以前,长孙无忌算是当朝的一品国公,那时候老夫都不怎么怵他!眼下他已不再是什么赵国公了,但我们还是亲戚,女儿有命,老夫怎敢不来?但得多带几个人让他看看,老夫虽说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员外,但打手还是有几个的。”

    刘方桂再往李袭誉身后一看,足足十五、六个棒小伙子,个个穿着短衫,胳膊头子比自己腿都粗,不是岩坪铁窑上打铁的,也是搬铁砖、上炭的。

    李袭誉指了他们,撇了嘴道,“怎么样?刘司马你给老夫过过目,他们到底强不强得过赵国公府的跟班?”

    刘方桂哭笑不得,他哪里见过赵国公府上的跟班!原来李袭誉朝长孙无忌摆阔来了。

    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李袭誉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与长孙无忌无须什么虚头巴脑的礼数。以前两人之间尚且有个地位上的差别,一个国公一个刺史,见了面还得照顾些虚礼,但眼下,是纯粹的亲戚了。

    在刘方桂的逼视下,陶洪快刀斩乱麻,仗着但子说道,“李老大人,实不相瞒……流徒长孙无忌已经畏、畏罪逃匿!而他的儿子——澎水县常住猎户长孙润,因涉嫌一件信宁县的人命案子,眼下已经收监!”

    李袭誉一听,当时便将脸沉了下来,茶也不喝了,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丢,水洒了一桌。

    刘方桂连声道,“李大人请息怒,这是澎水县疏忽了。”

    李袭誉问道,“让老夫回去怎么向女儿说?赵国公前半晌方到的澎水,按理,你们澎水县替他做些文书登录也得忙到此番光景,怎么午时刚过去、人便‘逃匿’了?”

    县令陶洪额头冒了一层细汗,应道,“李大人,给长孙阁老登录的正是本县仇录事,他有急务临时出去,谁知阁老上趟厕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李袭誉又问,“还有长孙润的案子,倒是蹊跷了!为何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赵国公一到黔州就出来了?”

    陶洪道,“李大人,这可是长孙润亲口承认的,本县一刑未动。”

    这倒有点出乎李袭誉意料,这不该是长孙润的脾气。但见不到人,李袭誉他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缠,斟酌着说道:

    “赵国公此时只是一介流徒,年纪又这么大了,既然长孙润已在监房中,便排除了从中动什么手脚的可能……那么澎水县一向门户森严,偏偏‘匿失’了人口,怕是不好向黔州、甚至长安交待呀!”

    陶洪答不上来,钦犯在眼皮子底下失踪,偏偏还让李袭誉知道了,此事是有失澎水县颜面。尤其李袭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然将“逃匿”不知不觉改成了“匿失”,真让人受不了!

    县令看到旁边的陶捕头,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恼怒地冲捕头高声喝道,“你在本官眼前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本官找那个流徒?!”

    陶亮一缩脖子,带人往外走。

    李袭誉起身道,“老夫有必要见一见长孙润贤侄了,不然回去后如何向闺女、盈隆宫交待清楚?盈隆宫也不好惹啊……谁来给老夫带路?”

    陶洪再冲着刚刚溜出去的捕头喝道,“你要往哪里躲清闲?还不快领李大人去见长孙润!!”

    得赶紧让李袭誉离开,哪怕离开片刻也好。

    待人走后,陶洪举袖子抹冷汗,问刘方桂道,“刘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万一李袭誉添油加醋给传到长安去,只怕英国公要怪罪啊!”

    刘方桂还算镇定,分析道,“至少本官断定,别看李袭誉带了不少人来,但他还不敢在堂堂的澎水县衙里动粗!”

    陶洪道,“当然,那是谋反!别说他一个致仕之官,盈隆宫不也一直老老实实、连都濡县都不敢跨出来半步!在澎水县,本官借给李袭誉两个胆子。”

    事情明摆着,李袭誉带着这么多壮汉跑来澎水县,准跑不了是盈隆宫的授意!而且也不为同长孙无忌比阔——这是项庄舞剑!

    不过想想也真是可笑,盈隆宫秉承一贯的行事准则,一个人影子都不露,却派个无甚关联的老头子出来。

    让澎水县小心些么?难道澎水县是吓大的?

    刘方桂无比明确地断言:此事恰恰说明盈隆宫心虚!长孙无忌到了黔州,盈隆宫这么做,对长孙父子都有了交待,又可置身事外,也不会授人以柄。

    正说着,衙役领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猎户,问他姓冯,冒冒实实的、居然还带来一件精美的鲛革卧垫,说是盈隆宫让移交长孙阁老。

    陶洪当着刘方桂的面,命猎户将东西展开,稀有的卧垫让他在吃惊之余又有些不以为然,看来盈隆宫主人除了有钱,胆量却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县令沉声问道,“还有别的没有?”

    猎户再掏出来一只五光十色的玳瑁小捏盘,“回陶大人,这是小人去送信时,盈隆宫柳娘娘赏给小人的。”

    刘方桂喝道,“大胆!盈隆宫哪里来的娘娘?娘娘们可都在大明宫呢!”

    猎户并不惧怕,而是反驳道,“大人,你一定没去过盈隆宫!”

    刘方桂真没去过,就问,“怎讲?”


………………………………

第1371章 藏得巧妙

    刘方桂没好气地挥着手道,“行行行着,将东西都放下来,自有衙中人代为转递,你赶紧给本官滚出去,别惹本官着恼!”

    猎户晃着手中的玳瑁盘子,“大人,小人听你说的是‘都’放下……但这是皇后娘娘赏小人的东西,你也敢让放下么?”

    陶洪喝道,“还敢多嘴!刘司马让放你便放,哪来这么多的屁话?”

    猎户“当啷”一声将盘子放下,哼道,“只怕大人你让小人放下这只盘子容易,再往回可送就难了!”

    刘司马越着级、冲衙外吼道,“陶捕头,找几个人将他给本官赶出去!着实的无礼!本官连盈隆宫的人尚且不惧,还怕盈隆宫的东西咬我不成?”

    他忘了,陶捕头刚刚领李袭誉去了女监,情急之下一嗓子嚷出来。没想到却有人应着声一步跨进来,正是陶亮。刘方桂一看,捕头的右眼窝子也青了。

    “你的深受呢?!”刘司马重重哼了一声,问道。

    陶捕头分辨:“大人,深受真不管用,前两次那是小人未加提防,这才挨了长孙润的打,可这次……”

    县令问,“如何?”

    捕头:“李袭誉让他手下拉偏架!六七个人上来只拽住小人、偏偏不管长孙润,小人的深受半点都施展不开了!好在长孙润只揍了小人一下……”

    猎户嘻嘻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真将两件东西放下了。

    县令看着捕头的两只青眼窝,哼道,“揍的倒是精准,是特意瞄着揍的?”

    然后问,“司马大人,这垫子当真要转给那个流徒?这么贵重的东西……上好的珍珠都不下几百颗……宫里也少见吧?让监房里其他囚徒们怎么看?”

    刘方桂道,“往哪里送?人都不见了送给谁去?”

    陶洪:“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刘方桂:“哼哼!也许英国公要请长安的皇帝陛下亲眼看一看,在黔州有人居然比他还阔气!还有连大明宫武皇后都赏不出来的好东西。”

    正说着呢,李袭誉已然面色踌躇地带人回来了。

    县令冲李袭誉拱拱手,谢道,“李达人果然是官场上混过的,知道民不犯官、下不逆上的道理,陶捕头方才还在刘司马面前感激李大人出手呢!”

    李袭誉根本不在乎陶洪抛过来的这顶大帽子,而是以攻为守,客气着道,“哪里,老夫向来压事而不挑事,当然知道轻重!只不过……”

    县令问道,“李大人,只不过什么?”

    “陶捕头亦有不当之处,不该私行‘杀威杖’,而且是对一位年老钦犯擅自加刑。再怎么说人家也曾经是一位国公,从功过分明来讲,那些功劳连皇帝陛下都不会一笔抹杀!老夫担心传扬出去,让人说我们黔州人落井下石啊。”

    刘方桂道,“竟然有此事?”

    陶亮脸红着争辨道,“可他咆啸公堂!”

    李袭誉道,“不会吧……据老夫所知,长孙无忌行事一向讲究,他在身为赵国公时,位极人臣、都从来不曾冲谁‘咆啸’过,此时犯着事又怎么可能对你一位堂堂的县捕头‘咆啸’?难道老夫看人看走了眼?”

    又道,“知道的,说捕头年轻气盛只是失了些章法。不知道的,会不会说陶捕头趁着县令不在场,就为了向人犯勒索什么好处?要是有人无端揣度、说捕头受了县令大人指使,那可就糟透了!”

    陶洪心里恨,“你姓李的正在揣度本官!”

    杀威杖,公门之中人人心照不宣的存在。刘方桂和陶洪不信、李袭誉在凉州时就没给人使过杀威杖。

    但让李袭誉当面指出来,又极是不美。

    大唐律法森严,又不乏人情味。有罪归有罪,但病者依例给药、“病重,听家人入视”,“夏置浆饮,月一沐之”——人犯生病了家人可以探视,天热时犯人也有绿豆汤之类的饮料喝,还能洗一次澡。

    一个黔州司马,一个澎水县令,俱是州、县一级的执律法者,偏偏让人直言凿凿的指出此种纰漏来,就跟说他们胡来没什么区分。

    关键李袭誉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啊!

    陶洪就像被人揭了短儿相仿,目光瞬间凌厉的射向了陶亮。

    修理长孙无忌明明就是县令示意的,却不能说出来。陶亮两只眼睛在青眼窝里飞速地眨着,脸也憋紫了。

    李袭誉惋惜着,再道,“可陶捕头却将男女混囚!唐律有云:老幼诸犯要实行散禁,连他们的械具都要免除,有违此法者杖六十!可陶捕头你糊涂,不但不念其老,反而还私打了长孙无忌几十杖!也难怪长孙润要动粗了!老夫更担心,此事万一传到外头去,会不会有损澎水陶县令、乃至黔州刺史府向来重法之良好官声……”

    陶洪暗道,“打断了胳膊袖子里吞,但绝不能落给你一点口实!”

    他狠狠心,沉声吩咐道,“陶亮,你敢趁本官和许县丞不在时滥施刑罚,有负本官对你的厚望!来人,依律狠责陶亮六十杖!”

    衙役们闻令上前摁倒陶亮,抽杖开罚,当着几人的面“啪啪”地打开来。陶捕头忍气吞声,知道手下人给自己留情面了,杖子打得越响伤的越轻。

    李袭誉知道此间猫腻,却不点破,坐在一边眼皮都不抬,还连声称赞道,“陶县令名不虚传,果然执法如山一丝也不徇私,老夫佩服!只是……”

    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

    刘方桂问,“李大人不妨直言,无须吞吐!”

    李袭誉道,“当务之急不是打捕头,而是搜寻长孙无忌。他可不是小偷小盗啊,陛下单单将之放到黔州来,有何用意?我们连陛下的用意尚未弄清楚,人便已匿失了,”

    陶洪,“李大人,流犯不是匿失,是逃匿。”

    李袭誉,“陶县令所言甚是,是逃匿。让人塞到女监里连尿也不能撒,有腿都知道逃……老夫斗胆替捕头求个人情,莫打了,伤了捕头妨碍县里头找人啊。”

    县令道,“看在李大人求情,那么本官暂不打他了,还不住手!”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县令话到时已经打完了。

    陶亮爬起来,还得道谢,“小人多谢李大人求情!”

    李袭誉道,“大事要紧,捕头若人手不够用,老夫带来这些人可随捕头一同上街找人,只是万万不可夜长梦多。”

    刘方桂道,“李大人的好意只怕极不妥当,官府要找的是失踪流犯,而你要找的是亲戚,我们要公私两分,以防有人无端揣度。”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是亲三分向,你李袭誉帮我们找?没你掺和兴许澎水县能早些将人找到,你一掺和进来,找不人,那也有可能让你藏起来了。

    李袭誉拱拱手道,“刘司马所言有理,那么你们找你们的流犯,老夫找老夫的亲戚,我们各不相干。”

    ……

    午后时分,长孙无忌藏在澎水县衙的后院槐树上,听着澎水县衙的正堂方向猛的起了一片嘈杂!

    他忍住股上嘶嘶啦啦的疼痛,欠着身子、悄悄扒开树叶往那个方向看。

    先有不少并非官府的人,在一位年长者带领下涌出县衙,在门口扳鞍上马走了,而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却不知道。

    紧接着,澎水县一帮子皂衣衙役乱糟糟地在大堂前集合,先是姓陶的捕头晃着胳膊一一分派,再是姓陶的县令与另一位挺身而站的官员耳语,然后低声地叮嘱衙役们什么话,随后这些人呼拉一下子也涌出去了。

    长孙无忌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在这两拨儿人中并未看到老儿子长孙润的身影,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自从一上岸,长孙无忌还没吃过一口饭,此时也只得强忍。离着儿子所说的天黑送饭还有一段时间呢,但他对这顿饭的期待,已经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了。

    他根本无从知道澎水县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确信一定与老儿子长孙润有些关系,可又没见到他的影子。

    正猜测时,有两个澎水县衙役偷偷由打厨房的后头擦墙根儿溜过来,站在大槐树底下作贼似地往身后看,看到大拨儿的人都出衙了,其中一人长长的嘘了口气说道:

    “乖乖,李袭誉你可看到了,连黔州刘司马都打怵他,他在女监没直接上手揍陶捕头,我看已经留了情面。”

    另一人道,“但长孙无忌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再找不着他,我们澎水县八成就有一劫啊!”

    长孙无忌在树里暗乐,“老子就在你们头顶上!”

    “可不是!?你看看陶捕头,两只眼窝都叫长孙润揍青了!捕头就这么当着人晃来晃去,刘方桂和县太爷一个字都没敢问!我们还是躲躲,出头的椽子先烂!再说撒尿也是正经事,陶太爷,李袭誉,我们可都惹不得……”

    先前一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道,“他凭什么怪我们?连黔州刘司马都不敢动一动!”

    “人家是凉州名正言顺的致仕刺史!可不是流徒,要是让李袭誉讹上,把老婆孩子卖了也不够赔他啊——李袭誉都要去黔州找罗刺史要亲戚了。”

    长孙无忌听得有些兴奋,心中暗道,“黔州司马也来了!不用说,李袭誉一定听了长孙润的话了,一定也知道了老夫到黔州来的目的!哼哼,至少李袭誉也希望金徽皇帝现身!八成婉妃也希望重回大明宫!那盈隆宫里的其他女子呢?都是什么态度?估计持此想法者也不只婉妃一个人吧?”

    两个衙役在厕房中磨叽了半天也不出来,而长孙无忌耐心躲在树上,编算自己此次的黔州之行有几分成算。

    如果连李袭誉都敢从都濡县跑来整这么一出,那成算便又增了几分,他倒希望李袭誉真闹到黔州去、去逼罗得刀,再让罗得刀逼一下澎水县。

    至少先出一出自己挨这三四十板子的恶气!

    如果再猜测一下金徽皇帝此时的想法,那么成算简直越来越大了!

    一个人离开九五之位、住到远离繁华帝都的长安这么久,任是谁都会想念一言九鼎、万人之上的尊崇帝位!

    只有那个位置,可以令一个人拥有书写历史的能力,可以断人生死,可以定人荣辱,可以后宫三千,接受万民歌颂和敬仰!

    或许皇帝当初的冲动不容怀疑,但十年寂寞,好比天底下最厉害的磨和最厉害的筛子,足以筛磨掉当初所有的决心,只剩下最最现实的那一种——

    ——复出。重掌至尊之权!

    或许皇帝在离京三、五年时便已后悔了,但苦于没有机会。

    眼下,李治和武媚娘经过十年的折腾,对内本应怀柔却未断了杀伐,对外本该示以杀伐却过于软弱,以致边患不息,这可是他们主动提出来要请金微皇帝出山!

    正在出神之间,长孙无忌只听得大槐树底下一声暴喝,“好哇,老子左寻右找都找你不见,原来在这里,倒是藏得巧妙!”

    长孙无忌吓得魂不附体,周身僵硬,连歪脖子往下看看都不敢,他听出树底下的人,便是澎水县捕头陶亮。

    陶亮喝到,“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儿子不知在哪里,李袭誉也离开了,没了帮手的流徒只身躲在树丛里,大气都不敢出。

    少顷,只听着厕房中蹭出来两人,一人嘻嘻干笑两声道,“我冤啊捕头,人有三急……怎么是躲呢?再说捕头你不是也到这里来了。”

    陶亮喝斥道,“还敢狡辩!兄弟们都分头派出去了,但我就看少了你们两个,这才来找一找。果不其然。”

    一位衙役问道,“难道有了那个流徒的踪迹?既有,就那个老家伙,何须我们全衙出动?派我们两个人足矣。”

    陶亮道,“事情坏便坏在李袭誉身上,他带了十五六个人,居然也要漫天价地去找人!如果我们不盯住他们,再让他先找着了人、窝藏起来,你们想想什么后果。”

    “哦,原来是这样子……可是捕头,瞧瞧你这个样子,就和猫熊一样,怎么上街?有失捕头的往日威风啊。”

    “你怎么说话呢?”


………………………………

第1372章 荣辱与共

    “袭誉兄,今日可辛苦你了!”

    ……

    在澎水城中四处找人的,除了澎水县的那些衙役们,还有李袭誉从铁窑上带来的人。

    长孙无忌在树上发这番感慨时,李袭誉早将随从们分出十来人、两人一拨儿地在城内到处乱找,就为分散衙役的注意,好让长孙无忌在槐树上藏得安然些。

    猎户被射死的时间恰好是长孙父子在江边见面那会儿,而且长孙润的箭法很出名,闲言碎语的怀疑已经从澎水县衙门里流露出来了。

    澎水县陶洪、黔州司马刘方桂在这件案子上是怎么想的,李袭誉心里不会不知道,问题是长孙润居然就要承认下来!

    从县衙出来之后,李袭誉先去的长孙润家,先期去盈隆宫送信的猎户便是带了东西从这里去的县衙,此时已经空手返回来了。

    李袭誉从他口中得知柳玉如送过来的两件东西,马王不在盈隆宫中,而是在砚山镇,李袭誉一时之间也只猜出了这些女子们大概的用意,却料不清后面的结果。

    锅中炖的豹子肉早就熟了,酒也摆在桌上子,但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李袭誉问这几个人,“长孙润在信宁的江边射没射过箭?”

    人们说,“射过!要不怎么来的豹子肉?”

    李袭誉一惊,追问道,“老夫说的是人,长孙润有没有射过什么人呢?比如说射到了一个猎户。”

    几个猎户纷纷摇头,“都督果真射了人的话,我们瞒谁也不必瞒你李大人啊,谁不知李大人和我们都督是什么关系?”

    李袭誉也就猜到了长孙润的心思,这小子就是想以自家性命为饵,钓出盈隆宫的主人、让他破十年之例到澎水县来。

    但长孙润这个主意还真不好同李袭誉明着讲出来——因为他李袭誉正是盈隆宫主人的老丈人啊。

    想到这里,李袭誉便有些替女婿担心了。

    女婿一家人自从到了黔州,十年间从来不曾公开露面于外县官府,足见此例对于盈隆宫来说,紧要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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