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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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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功夫下来,连焉耆城邑官也被苏托儿请到牧场“喝茶”。

    西州司马去天山北道助军,音讯皆无,面对判官一样的延州刺史,以及为数众多的旁证,城邑官再半推半就,也抖落了点东西出来。

    焉耆乱象的根子一条条指向了西州李继,高审行不往下深究了。

    他不是李治的钦差,严格说来他只是个看孩子的。

    这件事涉及了西州高官,尤其在李继的身后站的是太子太师英国公,再细察下去估计连他的侄子高岷也脱不了干系。

    高审行也有私心。

    他对成邑官很客气,劝勉多于责备,再者他听说李继带兵去了北道助军,高审行认为再查下去,便有些背后倒拉车的味道,不大仗义了。

    反正高审行又不是监察御史,目的已经达到,这些天焉耆牧场出去野牧,那些羌民、城民躲的远远的,再也没人敢收“啃草费”了,大门上踩死了人也白踩了,谁还敢去捣乱!

    只要苏托儿或热伊汗古丽带人在城中一冒头,仍有城民吓得越窗而走,躲在某处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直到听着风声小了、不是冲他来的,这才敢战战兢兢地回来。

    高刺史故意当着李雄、李壮、李威、李武等人问苏托儿,“你们来以前,陛下就没什么嘱咐么?”

    哪怕马王爷有话,叫儿子们速速回盈隆宫也好呀。

    谁知苏托儿道,“陛下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叫我们夫妇带人赶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可助力的。”

    老四李武嚷嚷着还要去战场。

    高审行说,“我们此行的事儿还未完呢,两件只办了一件了。”

    “阿翁,还有什么事?”

    “——我们去商道上瞧瞧那些客商,还要去城南祭扫一下待诏将军。”

    热伊汗古丽带着他们老少几人去了焉耆西城,沿大街一直走,在城墙下有一条小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座小院子,里面住着一家人。

    这家人很本份,院主人开了院门一看门外站的人,便吓的说,“刺史大人,我们从未做过逾法的事!更从未扰乱过牧场。”

    刺史说,“你们做的不错,但你们知道本官为何要来这里看看么?”

    对方诚惶诚恐地摇头。

    高审行指着郭待聘对他道,“这位是安西都护郭大人的公子。”

    院子的主人立刻道,“小人知道,知道郭大人!”

    热伊汗古丽说,“郭大人当年在龟兹重伤,便住在你这间院子里,由崔夫人、永宁公主、舍鸡驸马陪护着,等他养至全愈才去的长安。”

    院主人明白这些人的来意,是带着郭公子来访旧的,连忙请这些人入院。

    郭待聘入内,屋中陈设早就变了,再也看不出父亲在这里养伤的情景。

    热伊汗古丽是当年的亲历者,给他一一讲那时郭大人的病床安放在哪里,当年不足十岁的甜甜公主和高舍鸡是睡在哪个位置。

    她对待聘说,郭都护命在垂危,连嘴都不能张开,崔夫人熬了肉汤,用筷子一点点顺到郭大人的嘴里去。

    在这件事上,高审行同郭待聘是一样的,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等到出了院子、又出了城,众人来到淡河上游待诏将军的墓前,延州刺史的面色上没有一丝笑容,一直拉着郭待聘的手不放。

    这些年待诏的墓、郭孝恪的墓地经过官府的修整,墓丘上漫了青砖,碑也换了石头的,郭待聘知道只有他的大哥埋在这里,而父亲人埋在了长安,连个表记也没有,反倒不如这里更像大都护墓。

    时隔多年,高审行和势伊汗古丽也落了泪,剩下的人一脸严肃。

    郭待聘站在这里哭得像是大哥刚死,一边哭一边想郭待诏的模样,他觉着自己很孤单,与墓中人虽是至亲,此时中间只隔了一座石碑,但兄长离着他、比他离着盈隆宫还要遥远。

    高审行一直拉住郭待聘的手,刺史的手热热的,待聘觉着高审行也算个男人,所行磊落,敢作敢为的代表着一股正气,这让郭待聘根本想像不出当年母亲在他和父亲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取舍。

    不过郭待聘决定,要顺从高审行所想,协助他说服几位少王,他们要尽快陪着高审行回到盈隆宫去。

    晚上,这些人回到焉耆牧场时才听罗牧监说,午后西州都督高岷带着卫队来过了牧场,重在巡视牧务,但州务繁忙,天黑前都督已带人回了西州。

    郭待聘暗道,如果高岷真有什么大事要说,必会叫牧场里来找他们,而不会只露个头又走,高岷一定知道了这些天高审行在焉耆整顿牧务的事情,估计是怕同他五叔见面、再申斥他对焉耆政务的懈怠。

    那么他来这一趟,既有些弥补的意思,又避免了尴尬。

    高审行从罗牧监的口中,得知了西州司马李继在阿拉山口的胜仗。

    众人还因高岷的到来,知道了薛将军带三千人深入碎叶地面,如鱼入海,至今没有像样子的消息。

    高审行哼了一声,吩咐吃饭睡觉,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几个少年说,“牧场的事到此为止,明日老夫与你们去赤河金矿走一趟,看看沿途能否遇到东来的客商,我们走访走访他们!”

    他看到,有两个少年皱了眉头不说话,于是又道,“最好我们再去龟兹地面走走,看一看马王爷当年是怎么打龟兹的。”

    热伊汗古丽抿着嘴偷笑。

    ……

    夜晚,在黔州澎水县城外的山崖下,赵国公长孙无忌锤声叮叮,每一下都稳健有力,高挑的两盏防风灯笼照着崖上刻着的一段字:

    “……小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偷窥之。稍出近之,瑟瑟然莫相知。驴一鸣,小虎大骇,夹尾而遁。时挟虎出盈隆宫者,四郎李武,”

    窝棚边,长孙润和三名猎户正在烧烤白天打到的野味。

    一个猎户端详着崖上的最后几个字,对长孙润说道,“已有六十六字,四王的名字终于刻出来了。”

    另一个猎户道,“算算日子,国公刻得还稍稍有些快了呢。”

    再一个猎户道,“都督,若国公真的按期将这篇文雕刻出来的话,陛下真的会离开盈隆宫回长安么?”

    长孙润示意他小声,对他道,“哥哥的事我从不妄猜,不过你看我父亲这些日子饭量也涨了,身子也硬朗了不少,心无旁骛只知凿石,而脸上再也没有初到黔州时那种患得患失之色,我已经觉着很不错!”

    头一个猎户翻动着火架上三只“吱吱”冒油的山鸡、一只兔子,亦是低声道,“都督,我也从未听国公提过长安、大明宫的什么话。”

    东西烤好了,有人搬来两坛酒,打开,冲着山崖下喊道,“国公,你且歇上一歇,等吃过了东西再干。”

    崖下,精神矍铄的老者放了手中的锤凿,稳步走了过来。

    此时山雨忽来,沥沥地零敲碎打起来,象漫不经心的农夫点豆子。猎户道,“我们搬到棚子里去。”

    长孙无忌却一下子坐下来道,“不必,老夫看此时此刻,倒比子午谷的野炊更具味道!”

    ……

    东宫崇文殿。

    武皇后笑问,“英国公,黔州的字你可知刻到了哪段?”

    英国公起身回道,“回娘娘,你又问着了,微臣的外甥是西州司马,他在许监军手下已建小功,可娘娘你再看看刘方桂,他也是个司马。”

    武皇后问,“都是不错的两个人……但他说刻到哪里了?”

    李士勣由袖中拿出一页纸,双手呈予武皇后,“臣据刘方桂说,澎水的山崖下灯火彻夜不熄,也难为他能一字不落地抄过来。”

    武皇后默默地看,将最后那半句念出声来,“四郎以虎为羞……”

    她自语道,“盈隆宫不玩儿马了,改玩儿虎了!”又问英国公,“本宫听说这段小文是徐惠所记,但我忘了它总共是多少个字来着?”

    英国公想了想,回道,“娘娘,微臣也记不清是多少字了,不过长孙无忌行事一向计虑在先,他既然同马王有约,那么必会在一月之内完成。眼下他已刻好了七十二字,按剩下的时间来算,微臣想也没有多少字好刻了。”

    武皇后双手抚在书案上,有一刻的出神。

    。着笔中文网


………………………………

第1405章 神志错乱

    武皇后话中说到“本宫与陛下的兄长”时,英国公还以为她要说的是马王爷,谁知说的却是薛礼。

    马王,薛礼,这两个人英国公都不敢小视,他们各具本领,正当壮年,而他已经年迈了。

    他同样不敢小视面前的武皇后,威名赫赫的关陇集团便是在她和李治手中轰然倒塌的,曾经激烈反对她的几个重要人物——褚遂良、韩瑗、来济等人已先后落马。

    关陇的挚旗者长孙无忌,曾与李世民并肩缔造了贞观盛世,他长于行政和谋略,此时却以一个流徒的身份到黔州做了石匠。

    武氏于此时、毫不避讳地当着李士勣的面提到了兄长薛礼,英国公明白她的暗示,也只能装作不知。

    薛礼带兵西出后音讯皆无,皇帝、皇后有可能对薛礼心存不满,但当着满朝臣子们,他们对薛礼连半句话的责备都没有,连那些跃跃欲试的御史们也都不敢有半句针对薛礼的言辞。

    英国公有个直觉,他在这个时候也不该对皇帝和皇后的兄长有什么怀疑。于是认真道,“将在外敌情变于瞬息,微臣猜不好,也不能乱猜,但有一点不用怀疑,一切都在陛下和娘娘掌握中。”

    武媚娘从英国公这句话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对方的戒心,马上将话圆回来,“本宫和陛下商量过了,眼下多事之秋,该给黔州刘方桂、西州李继两位司马压压担子了。”

    李士勣:“那两个小子!做事毛毛草草,不堪大任。”

    武氏笑道:“国公,你可不能以你的本领来衡量他们两个,待西域乱子平了,李继就任西州都督,刘方桂去庭州任个刺史,”

    她果断地说,“高岷太文静,不适合在西州,陛下和本宫都想调他回来……但那两个人,本宫可只管下诏,不管嘱咐,只好有劳国公费心了。”

    武皇后端起茶杯来,这是暗示李士勣可以走了,但李士勣未动。

    他又说到了一个人,“娘娘同陛下用意提拔武职,确是目光长远,但依微臣看,这两个人都比不过另一个。”

    武皇后问,“国公说的何人?”

    英国公道,“李志恩,不知娘娘还有没有印象,”

    原辽州都督李志恩自从被金徽皇帝一脚踢去了丰州,多年未能复起。

    皇后道,“李志恩是兄长看不上的人,再说李弥在辽州都督任上中规中矩还算称职呀。”

    这就是不同意李士勣的举荐了,还提到了她的另一位兄长。武皇后说罢,又端起了茶杯。

    这个鬼精鬼精的女人在算计盈隆宫那位兄长时,便来拉一拉英国公,要提醒英国公什么事情时,便把兄长搬出来。英国公连忙告退。

    武媚娘要私下里见李士勣,只须派人往东宫、到太子李弘这里来看看便成了,她到这里来见太子太师,无论是对谁都有个说辞和借口。

    看李士勣走了,武媚娘起身回大明宫,坐在步辇中,她觉着有些气闷,薛礼的这个平叛法儿,其实她早该想到的,看来事态真朝她担心的方向走了。

    将在外,武媚娘除了生一生暗气,当着英国公的面,连苛责薛礼的话也不能多说一句。

    黔州刻字一日日的有进展,总有一天,马王爷要面对他自己说出来的那句承诺,到那时他来不来大明宫?

    武媚娘想,若马王真不想来大明宫,只须揭穿他的五妃——崔嫣拿乌刀去暗助长孙无忌的事情即可,但西域平乱就没有这么简单,万一薛礼从西方铩羽而回,马王出不出山?

    难道薛礼不会这样想?

    薛礼安份了这么多年,即便在她和李治直面长孙无忌时,薛礼也是唯大明宫之命是从,足可使她和李治放心。

    但此时内忧外患的,薛礼果然的、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下子。

    武媚娘估计李治此刻也不踏实,李治请盈隆宫主人出山的试探之举,到最后,弄不好便要假戏真做了。

    皇后行驾进了丹凤门时天已昏黑了,队伍里掌了灯,回到长生殿时李治不在,宫人回禀皇后,说陛下在大安宫。

    大安宫在上一朝时,正是贵妃谢金莲的寝宫,于是武皇后再往大安宫来找。

    ……

    李治倒说不上心烦意乱,因为在大局上他已把功课都做足了。

    西域的乱子平与不平,舅舅长孙无忌在黔州的字到底刻的完刻不完,反正他在大明宫里也左右不了,何必愁眉苦脸,做样子给谁看?

    李元婴在朝会大殿上语声朗朗地说出先皇显灵的话来时,真让李治吃惊非小,他数次问先皇还对李元婴说过别的什么话没有,这完全是下意识的。

    那时候在大殿上众目睽睽,言来语去,可以说间不容发,李治还真是担心先皇在信宁之野、同李元婴说出自己早年在翠微宫的什么事。

    不知李元婴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亦或是李元婴知道了也没敢说,总之这件事掩饰过去以后,李治感觉着筋疲力尽。

    不知从何时起,也许就是从武媚娘重回后宫之后,李治感觉他执掌之下的朝廷有些陌生了。

    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死完全是在他意料不到的时候发生的,他前脚亲口对她们说要好好安顿她们,后脚,她们便被人杖毙,打得血肉模糊。

    在第一次立储中,曾经绝对支持过他的舅舅长孙无忌垮了,包括先皇都看好的几个重臣先后被流放、糊哩糊涂地死去。

    太子李忠被他废作了梁王。

    铲粪淘金的许敬宗又成了红人。

    大明宫殿宇依旧,五月的石榴花依然缤纷,灿烂,更显着这一切如梦似幻的,令李治感到陌生。

    李治人至中年,在朝会时还能挺起精神,但在私处时,形容上则时时显出萎靡之态。

    他觉着身体的衰败速度竟比光阴的流逝还要快了。

    相反,武媚娘则有用之不尽的精力,不但在幕后替他极富条理地处置日常政务,还乐于在他身子不适的时候、替他出席太庙献享,祭天祀地、劝导耕桑这样重大的活动。

    她做着这些、沉湎于朝政乐此不疲,久不思床第之欢,却依然能震慑着李治上百的御妻妃嫔们,使她们根本不敢造次,一见到李治便逃的远远的。

    此时在维帐内陪伴李治的,是武媚娘的姐姐和外甥女——都是亲的。

    她们在武媚娘没有显赫时陪着她提心吊胆,多少不该吃的委屈也跟着武媚娘吃过了,这回武媚娘贵为皇后了,她们有理由相信武媚娘是故意视而不见。

    李治大姨姐今年三十八岁了,寡居已有些年头,但风韵仍存,被封了韩国夫人,身份与那些贵、淑、德、贤等妃一样,也是正一品。

    韩国夫人与皇帝在无人时举止轻佻,大胆狎笑,让李治忘了这些日子的所有烦恼,后来韩国夫人将她女儿也一起拉上,三个人一直笑到了床上。

    她的女儿十七八岁,亭亭玉立,不愧是武媚娘的外甥女,她虽然没有武媚娘早年时的智慧气和灵活气,但却有武媚娘所缺少的、含苞待放的甜美。

    即使武媚娘也曾经有过含苞待放的甜美,但李治可没赶上。

    大安殿外,有隆重的仪仗灯火通明地驾到了,灯光透过窗棂照着簌簌的丝绣维帐,里面的莺啼婉转一下子听不到了。

    皇帝明知故问,“是谁来了?”

    内侍回禀,“陛下,皇后到了。”

    李治道,“瞎眼的东西,看不到朕已就寝了?也不知阻止一下!”

    皇帝话音未落,武皇后已经急匆匆地迈步进来了,李治正色道,“皇后还懂不懂规矩?!”

    武媚娘嗔道,“可臣妾是皇后呀,我想陛下了还不能来见陛下么?再者等我们一起去了盈隆宫,我便是个民妇了,陛下还要我讲什么规矩!”

    她看了看紧闭的维帐,再看看床下的两双女人鞋子,怒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占了本宫的地方,敢不敢滚出来见我!”

    李治瞠目结舌,武媚娘若成了她所说的民妇,难道便是这样行事了?

    不过武氏的话一下子将李治拉回到现实中,让他一下子想到了盈隆宫,因而忘了皇后的跋扈。

    他看到韩国夫人衣衫不整地从维帐中钻出来,也不敢看自己,而是颤着声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是我。”

    武媚娘由盛怒转成了挖苦,看了一眼床边的另一双鞋子,对她姐姐道,“怎不把本宫的外甥女一起带来呀?陛下圣躬欠安,对什么人都提不起兴趣来,而本宫替他打理着朝政也没功夫理他!你们母女与本宫彼此彼此,只要陛下能开心,本宫便感激你们!”

    皇后说罢,一扭头走了。

    韩国夫人哭着对李治说,“陛下救我!我刚才看到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拔了头上的金钗在手中狠命捏,把金钗都捏弯了,臣妾担心命不久矣!”

    皇帝在武媚娘走出去时气得面红耳赤,这时安慰她道,“我们是亲戚,你是她亲姐姐怕她作甚什么……朕怎么没见她拔什么金钗啊?”

    话音方落,武媚娘又回来了,也不知听没听到李治的话。

    她站在寝室的门外不进来,请示道,“臣妾同英国公商量过的,西州李继、黔州刘方桂都是武职,正该派到西州和庭州去做个主管,”

    李治不等她说完,便连连挥着手道,“朕不管了,皇后说行便行。”

    武媚娘口气一软,对她姐姐道,“看看你,也不往好地方想我,迷媚的陛下连大事也不过问了,将来我和他若去了盈隆宫,便不再是皇帝和皇后,那时你与贺兰小丫跟不跟着去?”

    韩国夫人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武媚娘口中的贺兰小丫正是她女儿。

    才这么一转念的功夫,门口又没人了。

    只听武媚娘在殿外道,“这时不便叫他们去呢,等薛礼回来再上任”。

    李治的兴趣一下子没了,想起薛礼在西部的平乱,想起了盈隆宫,想到武媚娘简直就是个神志错乱,错乱的精力充沛,错乱的有些可爱。

    等着薛礼一回来、或是兵败了干脆回不来,他和武媚娘去不去盈隆宫也就能确定下来了,可她还在为两个小小的州司马操心。

    忙得她!居然连这种事也没功夫生妒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次日逢单日子,李治登朝。

    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尚书李义府急匆匆地站出来,举荐黔州司马刘方桂,举荐西州司马,

    “陛下,刘方桂出身叠州军界,十年前在叠州便有数次平定獠乱的经历,而李继久任西州司马,对当地军情熟稔,近期更是主动率军应援许监军,且有大胜,”

    李治昨天晚上本想借韩国夫人和贺兰氏占占心,也好不去多想西州和黔州的闹心事,结果被武媚娘给搅和了。

    这母女俩有如惊雀,一下子全都飞走了,而他一夜辗转再也没睡踏实。

    此时,李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听李义府说到了这两个人,“陛下,眼下碎叶方面不宁,西州、庭州分处天山南北两道要津,正该强化两州吏治,臣举荐李继出任西州都督,庭州则宜由刘方桂……”

    李治的眼皮子一下子挑了起来,坐在那儿目不转睛看着李义府,他想起来昨晚武媚娘曾经匆匆和自己说到过这两个人的任用打算,当时他心不在焉、亦或是被武氏撞到了韩国夫人,心内有一丝窘迫,好象当时应允过了。

    他娘的。

    才一晚上的功夫,宰相李义府又丝毫不差地提了出来,难道武媚娘隔着大明宫的宫墙便对他耳提面命了??

    李治往龙座旁边看了看,怪不的皇后今日没登朝,原来她已经安排好了!

    她忙够了、在长生殿内补着觉,打发一位堂堂的宰相出来替她说话,而堂堂的大唐皇帝一宿不眠,坐在这里听他咧咧!

    她真是一点规矩都想不讲了,皇帝都睡下了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闯进来!

    难道将来两人真去了盈隆宫,这娘们就是这样子了?

    李治不吱声看着李义府,等他将话说完,果然是提议刘方桂任庭州刺史!

    李义府见皇帝一下子精神了,腰也挺起来了,仿佛听入了心。


………………………………

第1406章 丝道之远

    那么他按武皇后之意举荐李继和刘方桂根本不会有悬念,皇后早就同陛下商量过的,皇帝注定会马上点头了。

    宰相不止李义府一个人,但凭借一言而任出去双刺史的宰相,放眼大唐三朝,只有李义府啊。

    李义府觉着不含糊,挺了挺肚子,语声朗朗的接着说道,“如此便着重突出了西州和庭州武备,丝路南北两道必可长治久安了!”

    皇帝心里骂李义府,老子还一直拿你当自己人呢。

    立武媚娘作皇后时你支持过朕,老子马上给了你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显庆二年朕便让你做了检校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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