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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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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对魏击武道上的教导虽然感觉有些不负责任,太过放养了,但白墨其实并没有藏私,他自己的武艺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烟烟,给我倒杯水来。”
白墨说完了,又自顾自轻笑起来。
“唉,惆怅啊。”
七日之后。
冷玉烟依旧没有归来,这让白墨心中多了一份隐忧。
老楚又捎了一张纸条过来,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勿虑。”
不是冷玉烟的笔体。
白墨瞧见这两个字,下意识的脊背发凉。
只因这两字来自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巨子。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白墨收到纸条后,徘徊许久,只能暗自猜测他是要说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他不反对,让自己不要多想。
“咚、咚、咚。”
“咚、咚、咚。”
白墨正踟蹰间,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前三声用力比较大,让人觉得有些鲁莽,后三声又太轻了,让人听不真切。
白墨打开门,立即就被人环抱住。
“白兄弟,俺又来讨教修养方面的事儿啦,你可不要嫌俺烦。”
“白哥哥,待会儿教完大炉子修养,继续教我识字吧。”
“好说,毕竟是吕先生交待的事情,我会办好的。”白墨挣脱了大炉子的怀抱,毕竟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中原人,有些受不了如此的“热情”,“唔,小怡儿啊,昨天学到哪里了?”
“还在学千字文嘛,昨天学到第一百字了。”
“这么快?”白墨一拍脑壳,最近几天自己过得实在有些浆糊。
大炉子悻悻道:“白兄弟,你咋不问我学到哪里了呢?”
“前三天,给你讲修养二字的含义,后两天,你没来,又两天,给你讲的是如何得到修养。”
白墨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对面是吕归尘,至少是个悟性绝高的武痴,人并不傻,需要的只是矫正一下性格,往往点上几句,对方就能明了,而大炉子这家伙,一切都得从开头教起,让白墨有些头大。幸好吕归尘没有来催促也没有来视察,否则让他看见自己这样的“成果”,估摸着更做不成客卿了。
“大炉子兄,先坐下,我来给你谈谈人生。”
大炉子嘿嘿一笑之后,十分随意的坐在茶几旁边,盘着两条腿,还能不停地抖动。而白墨则从按几上抄起石头磨制的镇纸,拍打在大炉子腿上:“别抖了,看得我心烦。”
“喔。”大炉子立即安静下来,小怡儿趴在他肩上,也安安静静地看着白墨。
“大炉兄,你觉得何谓人生?”
大炉子脱口答道:“吃、喝、拉、撒。饿了吃,渴了喝,吃饱了就拉,喝饱了就撒,就这么简单。”
在一边抠脚的老楚听了这话,傻笑得都出声了,大炉子不耐道:“白兄弟,你这仆人忒也不知好歹,老爷们说话,居然还敢笑,这要是我家的仆人,早打断腿扔河里喂鱼了。”
白墨心说,你要是有本事把老楚扔进河里喂鱼,我倾家荡产也得报答你啊。谁真傻谁假傻,一目了然。
白墨又抄起镇纸,这次直接敲在了大炉子脑门上。
“今天咱就讲讲,对生命的敬畏。”
大炉子茫然道:“俺学武就是要杀人的,这要是敬畏了生命,以后杀人时手软了怎么办?”
小怡儿瞧着大炉子脑门上的红印,咯咯笑了起来。
“大炉子兄,须知仁者无敌,为亿万人而至千万人之战阵,则亿万人皆汝背后之大义,携亿万生民之气而击一人,如此才可以无敌。至于亿万人之中,则皆爱你敬你,无人对你拥有敌意,则再行杀伐,便无了用处。”
白墨说着,看了一眼趴在大炉子肩上的小怡儿:“后面,我本来想要告诉你,大丈夫有所杀有所不杀,不过现在我不想说了。”
“为啥呢?”
“你已经懂了,武人嗜杀极易入魔发疯,而你已经给自己寻了一味药,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白墨又跟大炉子说了半天,满嘴仁恕二字,大炉子听得不耐烦,可为了能突破瓶颈,仍在悉心说着。
天黑了。
星月俱足,光耀大地。
白墨讲得口干舌燥,略带歉意的对小怡儿道:“今天估计教不了你写字啦。”
“没关系的白哥哥,听你讲道理也很有意思的。”
白墨嘿嘿一笑,大炉子仍旧一脸迷茫。
“一会儿离去之后,别忘了看看天空,今天的夜色很美。”
“你可以试着穷自己之心与目,去看看月亮与星空之后的东西,这对你突破瓶颈用处是很大的。”
大炉子的语气略显疲惫:“我知道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越来越不太相信听这白公子讲大道理,就能突破瓶颈。
“那就先这样吧,我都有点饿了。”
白墨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小怡儿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白哥哥,这是怡儿家里做的酱牛肉,白哥哥快些吃吧,不要饿到自己了。”
“哈哈哈,好的,多谢小怡儿。”
走的时候,大炉子直接把小怡儿放在自己双肩上,儿童们都管这个游戏叫做“骑大马”,白墨瞧着二人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两句诗:“儿当父为马,父望子成龙。”
他忽然理解了大炉子与小怡儿的关系。
比剑场中。
大炉子望着星空,想找一找方才白公子所说的,心与目越过星空之后的感觉。
很久很久很久。
大炉子忽然忘了时间,忘了自己,也忘了他看得是星空。宇宙星汉,团团旋转,大炉子却一点晕阙之感都没有。
小怡儿已经抱着他的脑袋睡着了。
大炉子忽然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孤独与恐惧。宇宙之中,也弥漫着这两种他曾以为决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情。
大炉子喃喃开口:“人太小了。”
他抽出腰间所配的大马士革刀,轻轻一斩。
气浪冲天,风声滚滚。
之后,尘土飞扬。
太阳刚刚冒头,便有许多诗剑派的弟子到比剑场中晨练了。剑宗招式极多,想从头到尾全耍一遍,都至少要费三个上午才行,所以如果废弛一天,很可能就会忘记许多招式。
可今天早晨,剑宗弟子们来到比剑场,却发现比剑场中的木桩皆已破损不堪,以某个点为圆心,近处能看出是被人一刀或一剑斩成两截,远一些的地方,破损之处却不见刀斧痕迹。此事后来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剑宗宗主吕归尘于今夜突破瓶颈,可以与杀伐品中第二、第一出神入化的高人处于同一个境界了。
曾经吕归尘虽位列第三,却与第一第二差得很远,甚至有人说他能排到第二,很可能是裴行俭照顾了他的声望。
白墨负手独立于弹剑堂中,俯视着比剑场。
“大炉子的悟性比我想得高了太多,人不可貌相啊。”
老楚只顾傻笑,根本不答话。
白墨早就习惯了这一点。
“估计吕归尘快来找我了,我得想个辙,再提高点价码才行。之前便宜,因为只是想让你试用,完了给老子宣传啊,现在你非得让别人先试用,效果出来了,那就别怪我涨价了。”
“嘿嘿,”白墨自顾自笑了两声,又情不自禁地摇起了折扇,“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可以去那倚醉楼中喝个花酒了。”
“瞧你摇着扇子,就知道你在得瑟。”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白墨回首看去,不是冷玉烟,还能是谁呢?
“烟烟,这些天没你在我旁边伺候着,我连吃饭点儿都给忘了,真是想死我了。”
“滚,这些天我可跑断腿了,你该给我做饭才是。”冷玉烟说罢,竟然直接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还是白墨的床。
“你躺错地方了烟烟”
白墨一脸无奈,又有些窃喜,在心中意淫着,暗道:“这该不会是某种暗示吧”
“累死了,不想起来。”
冷玉烟还打了个滚,真的是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对了,白墨,我路过大江楼时,看到了一个告示。”
“什么告示?”白墨知道,事儿要来了。
冷玉烟顿了顿,才道:“科举的日子定了,六月廿九开试,还有一个月,你尽快把巨子交代的积攒名望的任务收尾掉,准备参加科举吧。”
………………………………
第三十五章 今夜风吹花满阁(上)
“嗯,时不我待啊。”
白墨掐指一算,未竟之事还真不算少,与其感慨光阴似箭岁月蹉跎,不如抓紧时间赶紧把事办了,也省得夜长梦多。
冷玉烟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溜烟似的跑出了客房,不一会儿,怀中抱着一狭长的木匣,走到白墨身前,显摆似的摇了摇怀中木匣。
“白墨,刚才差点忘了,你要的东西到了。”
白墨定睛一看,那木匣乃是红木材质,匣上镂刻着金色花纹,主体为牡丹,间刻云叶蝶蜂,绚丽非常,整体大小与剑宗弟子所背负的剑匣差不多,冷玉烟既然说是自己要的东西,则这玩意儿便是剑匣无疑了。白墨接过剑匣,小心翼翼地将剑匣打开,只见匣内垫着青色绸缎,绣着与匣体相同的纹饰,白墨将青绸拿开,这才拨云见日,露出了宝剑真容。
这是一柄造型古朴的八面汉剑,刃长三尺,刻有云纹,柄长六寸,以红绳缠绕,总长三尺六寸,比大部分汉剑都要长了,剑刃因之显得十分纤细。
白墨拿起剑来掂了掂,手感正好,满意的问道:“此剑可有名字?”
“你真要听?”冷玉烟似笑非笑,“此剑乃是铸造大师公输云荒三年前所铸,由于此剑乃是云荒大师于甲午年所铸造的第一柄剑,所以此剑名为甲午一。”
“甲午一”白墨眉头微皱,“甲午,给人的联想不太好呢。算了,我也不给它换名字了,就叫甲午一好了。”
“利刃在手,你有没有信心打败老楚?”
白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流着哈喇子的老楚,斩钉截铁道:“没有。”
之后,话锋一转:“但如果真个独自对上徐渐,我有九成胜算。”
“还有一成呢?”
冷玉烟有些好奇,没趁着这意境吹个牛皮,可实在不像白墨的作风。
白墨嘿嘿一笑:“主要是谦虚。”
“你够了”冷玉烟扶额叹道:“被巨子派来做你的藕丝,我可真是倒了大楣。”
“倒楣?”白墨笑得更欢了,“既然觉得遇见我倒楣,干嘛还要那啥那啥那啥?”
“闭嘴!”
冷玉烟秀美倒竖,一双眸子仿佛就要喷出火来,白墨乖乖闭嘴,重新用蓝缎将“甲午一”包裹起来,阖上剑匣,十分随意地放在案几上。
“你稍后去把兰花、冬雪找个地方出了,换成现钱,我急用。”
白墨说的“兰花”、“冬雪”乃是魏击孝敬的古砚,价值不菲,平时只敢悄悄把玩,从不舍得真的用漆黑的墨水弄污了它们,现在居然提出要将这两方古砚卖掉,让冷玉烟颇为不解。
之前丞相府给的供奉,以及魏击时不时送来的大小孝敬加起来,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不说平常花销,就算让白墨去倚醉楼之类的销金窟里挥霍个把月,也用不了多少。
白墨看出了冷玉烟的疑惑,解释道:“之前答应了故人一件事情,而今到了履行承诺的时候。”
“你这是要一诺千金么?”
白墨展开折扇,嬉笑道:“然也。”
北轩三年,初夏,凤京城里发生了一件近年少有的热闹事情,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那三品三白公子聘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妾,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要风光大办,一时间白墨的恶名从名士云集的大江楼到阴冷逼仄的市井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骂白墨的大多是出自儒家的所谓清流,在那些喜欢逸闻趣事的百姓之间,白墨此举只是他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而已。
白墨在国雅派附近租了一处别院,作为此次聘妾的吉室,一大早,一队人马便从这处别院向倚醉楼出发,不停地对前来围观的百姓撒着铜钱,每撒一次,百姓们便大叫一声“好”,而后开始在脚底寻觅,走了一路,撒了一路,如此真个满城皆知了。
这队人马中,抬轿的举牌的,都是白墨雇佣的民夫,自然不用去说,那些奏乐的却是倚醉楼自己的戏班子,还有许多年纪大些的青楼女子扮作媒婆,在队列最前面开路。
今天最开心的,除了白墨、秦妲己这对当事人,还有一人,那便是蓉姨,蓉姨是倚醉楼的老鸨子兼掌柜的,却不是老板,但这次一下子做成了这么一大笔买卖,上面的老板当然少不了打赏。
蓉姨一大早就在倚醉楼前守着了,一瞧见人到了,立即满面堆笑着跑到楼上,把身着一袭凤冠霞帔的秦妲己接了下来。
队伍已经到了倚醉楼门口。
瞧见秦妲己被蓉姨搀扶了下来,白墨亲自掀开轿帘。
“请。”
不是请君入瓮,只是请君上轿。
秦妲己微笑着走进轿中,帘幕缓缓闭合,秦妲己瞧着前面那些扮作媒婆的前辈们,竟倏然间泪如泉涌,秦妲己捂住面孔,泪水则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流下来,还夹杂着脸上的胭脂。
秦妲己自觉失态,想忍,却怎么也忍不住。
一边笑,一边流泪。
白墨能理解她的心情,忍辱负重二十年,一夕出离苦海,任谁也不会平静对待的。不过这一幕,注定要被围观群众理解为抢婚了。
冷玉烟也扮着媒婆,脸上涂着浓妆,还画了一个媒婆痣,待秦妲己上了轿子,众人开始往回走,冷玉烟忽然离开众“媒婆”的队伍,走到白墨身旁,幽然道:“聘个妾,便搞这么大场面,待你娶妻时又该如何操办?”
白墨摇了摇头:“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能猜出来,你现在肯定在想回去之后如何舒坦一晚上,你这人,我早看透了。”
白墨继续摇头:“非也。”
“那你在想些什么?”冷玉烟撇嘴道:“我可没有他心通,也不想猜你的心思。”
“我在想,”白墨的语气低沉得有些反常:“两方砚台,便能换来此等佳人暖床,其悲也喜?”
冷玉烟的心忽然有些发软,她最看不得白墨这种无端惆怅的样子,让人更无端地为他揪心,为他心疼。
“她肯定也是高兴的,不然不会笑,也不会笑着哭。”
白墨摇头轻叹:“那是因为她以前太不高兴了,如今终于跳出牢笼得自由,当然高兴。”
“你去市井中走走,一般的小女娃几个铜钱就到手了,她卖出了两方名砚的价,不亏。”
“这么想的人越少越好。”白墨徐徐说道:“人与人生来便分出了贵贱,对你来说是常态,对我来说却不是,人所掌握的外物可能有多有少,但对我来说,每个人的人身与人格,却并无贵贱之分,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都是人,不能用外物衡量。”
“你说的太好,让人觉得不可能。”
“圣人所传之道德,亦是些无中生有的条条框框,只因对人有好处,故而人们可以欣然接受并以之为理。”
“你要再加些框框出来么?”
“有什么不好么?”白墨嘿嘿一笑:“我家乡有一个词,叫做原则,这可是大有用处的东西,举个例子说,所谓原则,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又比这广,我这么说你能听懂么?”
“打住。”冷玉烟无奈道:“这些大道理,你还是去朝堂上和那些公卿们说吧。”
白墨忽然冷笑起来:“那时候就不只是说了。”
一路笙歌,兼又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走走停停,本来不甚远的距离,愣是走到了下午,不过这也正合白墨本意。
聘妾,本无礼数可讲,白墨此番行娶妻之礼,也就是“昏礼”,便是要黄昏才办,到晚上正好入洞房,在白墨所熟悉的另一个地方,传统早已失去了大半传承,好多人都在正午时办婚礼,吃顿饭了事,毫无庄重可言。
白墨搀着秦妲己走出了轿子,闻言到来的宾客皆已在院中就坐。
熟悉的面孔很多,大部分都是在莽山诗会中所结识,比如孟惑,比如徐言,还有一些人从没见过,是怀揣拜帖来的,白墨来者不拒,只是席间却独独少了一个魏击。
大抵是在对白墨聘妾如娶妻,行如此没有规矩没有格调之事,而感到不满吧。
白墨没有暂时没有理会院中的宾客,宾客们也安静,没有滋生事端,就这样,白墨与秦妲己一起走进了之前选好的吉室中。
同牢,合卺,二人心有灵犀,并未解缨结发。
一拜,拜天地,天地常在,万古不移。
二拜,拜高堂,虽拜,四座空空如也,白墨父逝母失,秦妲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三拜。
白墨看着秦妲己哭红了的眼睛,还有那真挚的笑容,自己也由衷的笑了起来。
二人挽手入了洞房,只是时候未到,并未立即行那人伦大礼。
白墨该去会一会那些宾客了。
冷玉烟守在门口,双目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白墨出来,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白墨便走到宾客之间应酬起来。
“在下钱孙,恭喜白公子那个喜结抱得美人归!”
白墨含笑,满饮一杯后拱手道:“兄台何处高就?”
“哈哈,在下是印书的,今日来此是希望白公子在旧集上写些散记略解,价钱好商量。”
“钱兄空闲之时,来此处找我就好。”
白墨在这边谈了几笔生意,又去另一边跟孟惑孟老夫子研究了一会儿诗道,才半个时辰,便不知喝了多少酒,去了几趟茅厕。
“下次不能谁想来就来了嗝,就知道灌老子”
洞房之中,秦妲己红着脸儿,微微低着头,本来什么风浪都领教过的她,居然羞得如同初夜一般。
………………………………
第三十六章 今夜风吹花满阁(下)
宾客散去,白墨回到洞房之中,房中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更让端坐床头的佳人显得如梦似幻。
秦妲己安静的坐着,见白墨进了房中,坐在她身旁,温柔地将手放在自己身后,秦妲己却不知该怎样才好,酒气飘来,秦妲己沉默良久,才糯糯地说了一句:“老爷”
白墨打了个酒嗝。
“你身上好香。”
秦妲己哭笑不得,这位向来自诩一等风流的公子似乎是真的醉了,秦妲己将他揽入怀中,用手抚摸着白墨的头颅:“喝多了就睡吧,老爷。”
她的语气温婉轻柔,一如二人最后一次恩爱之时,又与那时不同,白墨虽然喝醉了,却也能感受到,她如今的温情中比那时多了太多真诚。
“猎猎青衫响,空空饮者喉。本无心事却登楼。那夜凭栏,那夜月如钩那夜与君相对,如水一双眸”
白墨口中喃喃的,正是他在倚醉楼中厮混时,给秦妲己写下的喝火令。
秦妲己温颜道:“到现在我都忍不住想叫你一声魏击,我与你接触最久的时段,你正是用这个名字与众姐妹厮混的。那次真的魏公子来打假前,我们还合唱过这首词。”
方才白墨喃喃的只是喝火令的下阙,秦妲己动情地补全了上阙:“浮梦吹香屑,深红不可留。念其踪迹几重头?如是往来烟水,倾散许多愁。那时我就想问你,深红指的是谁?”
白墨顶着醉意,哈哈一笑:“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多。我不过故作伤心而已,不然如何得到美人垂倾?倒是你每每念起你的名字,都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是女人却不是我认识的,也叫妲己,嫁给了商纣王,之后纣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终于成了亡国之君。”
“商纣王?”
白墨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即补救道:“是我们老家那边流传的志异故事,正史之中是没有的。”
“那也好令人欢喜,我的名字居然进入了故事里面。”
秦妲己以为这是白墨编来哄自己开心的,不禁抱紧了白墨,后者恢复了些精神,竟反身将她裹到身下,一脸淫笑。
“坏人。”
秦妲己歪过头颅,闭上了眼睛。
轻解罗裳。
秦妲己忽然抓住了白墨的双手。
“等一下,不要弄脏了。”
说完,秦妲己推开白墨,小心翼翼地将凤冠取下,又自己将红衣叠放整齐,放在床头,满心欢喜地看了一会儿,才又回到床板上躺下。
白墨解开了她的中衣,露出了鲜红的肚兜,其上绣着一双鸳鸯,叫白墨看得心中发痒。
火热的双唇封住了秦妲己的樱桃小口,秦妲己呜呜了一声,让白墨**更加浓烈。
手中温暖而又柔软。
秦妲己不禁轻吟了一声。
二人都早已知晓其中的一切隐秘,却仍不约而同的摆出初次同眠的样子。
秦妲己雪白的双腿穿过白墨腋下,不停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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