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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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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妲己的眼睛里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让白墨看得有些心疼,不由想起了赫彩。是的,秦妲己说得没错,他这次只打算带着冷玉烟……以及刚刚组建了一个门的伏戏。伏戏以天干地支为诸门之名,共二十二门。如果未来发展的好,需要扩编,则会再增设六十四门。现在只是起步阶段而已。赫彩与秦妲己如果跟白墨一起去了云西县,会遇到什么,难以预料,他可不想让薛矜言的事情在今日重演。但赫彩会怎么想呢,她应该会很想念白墨吧,她应该会哭一场吧。

    白墨见得女人哭,就算哭死在他面前他也可以无动于衷,但他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哭。

    只是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白墨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件事,赫彩却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相公,一路小心啊。”

    “嗯……嗯……”

    “要不要带点干粮什么的?”

    “带上厨子就够了……”

    “衣服呢?儿家去帮你叠一下。”

    “我自己已经叠好了。”

    “嗯……书卷呢,你会带很多书吧?我去帮你收拾收拾……”

    “一本都不带。”

    “哦……既然没什么需要我做的,那吃饭吧,吃完饭儿家还得去绣花哩。”

    白墨闷着头只顾吃饭。

    方才与赫彩说话的时候,他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白墨真的舍不得,但无可奈何,这原本也是白墨自己计划中要发生的事情。

    吃过了早饭,白墨温言道:“娘子,相公去国雅派,见见故人。”

    赫彩微笑道:“相公,你啥时候上路啊?我去送送你。”

    “嗯,还得去见见徐渐,不着急。”

    “好……”

    白墨离开了家。

    与此同时,赫彩终于哭了出来,躲进了自己的卧房,拿起了那只刚刚绣到一半的鸳鸯荷包,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一定要绣完他。

    观海楼上。

    北冥龙女坐在北冥龙孙的身侧,这回没看见那个讨厌的二皇子北冥凤孙。公孙右侍立在北冥龙孙身后,白墨则一个人坐在对面。

    这个时候,明明徐渐也应该在。

    或者说,太子已经见完徐渐了?

    “白兄,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北冥龙孙在白墨面前从不称孤道寡。

    “微海之侧,观海楼上。”

    “阔别多日,重游故地,感觉如何?”

    白墨笑道:“其实白某没什么风情,微海再大,不也是个湖么。我想看真正的海。”

    “云西县地处内陆,紧挨着漠北草原,恐怕你一时是见不到海了。”

    “从凤京到云西县,未必见不到海。路怎么走,决定权还在我吧?”

    北冥龙孙笑道:“当然。”

    “尹兄,今日找白某过来,只是叙旧送别么?”

    北冥龙孙摇了摇头。

    “姓白的,你怎么说话呢,应该叫殿下,太不知礼数了你!诶诶……大哥,干嘛呀……诶别揪了!!”北冥龙女被太子揪着耳朵,那副吃瘪的模样,让白墨看得笑了起来。

    “白兄,此去云西,尹某需要让白兄帮我做一件事情。不,不能说是为我做,应该说是为天下、为百姓做。”

    “行了,尹兄,不必费这些说辞,直说什么事,白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北冥龙孙沉吟道:“匈奴人的事情。”

    “匈奴人不是早被赶走了么?”

    “秦义绝没跟你说过?”

    白墨疑惑道:“秦宗主只告诉我事情办好了。没说别的。”

    “漠北有我们的钉子回报说,鲜卑大将独孤快哉篡权后没有亲自统治鲜卑,只是留下了一个傀儡,便率师西去。据信,他是去投靠匈奴的。匈奴似乎在极西之地建立了一个据说二倍于我大晋的国家。这如果是真的,对我大晋百姓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难以置信。”

    “我一开始听到这种情报,也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方谭等人的来往书信,证实了这一点。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并且提早准备。而且,听说……”

    “听说我受陛下之命组建了伏戏?”白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冥龙孙的眼睛。

    北冥龙孙点头道:“不错。所以,我希望你能带着你的伏戏一起去云西县,争取获得更多的情报。”

    “阴宗做不到?”

    “他们已经折损了很多人。”

    “我的伏戏刚刚成立而已。”

    北冥龙孙站了起来,对白墨鞠了一躬。

    “只要白兄尽力而为,便是对我尹龙孙的大恩!”

    ……

    “唉,舟车劳顿啊,舟车劳顿。”

    赴任路上的孟惑非常不满意,一路上一直在抱怨大晋的路况,实在不咋地。这老家伙,一生中离开凤京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为了一个小小县令的差事,老夫也是拼了。”

    孟惑又慨叹了一声。

    这时,却听有一骑快马而来,飞速接近着孟惑的马车,着实吓了孟惑一跳。

    “妈呀,不会是有刺客吧?”

    这骑士接近了,孟惑才长舒一口气,看他装束,应该是驿馆的差人,来送信儿的。

    “前方可是孟惑孟老夫子?”

    孟惑吩咐车夫停下,走下马车,作揖道:“正是老夫。”

    “孟老夫子,恭喜啊,您升官了!”

    “啊?老夫还没赴任呢?这,老夫是不是应该折返回去?”

    那骑士笑道:“不必不必,您升得是云中郡郡守,正是云西县所在的郡,这是委任状。您可以在这等等,白县令与徐县丞很快就能追上来。”

    “白县令……徐县丞?”(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世上岂有两千石的县令!(上)

    从凤京出发,一路向北,途经太原,便可抵达云中郡。这条路线,在三年前白墨曾与师尊一起徒步走完了全程,此路可览之风物,有许多还让白墨记忆犹新。

    白墨与徐渐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骑马而不是乘车,后面跟着两队轻骑,一队乃北冥龙孙自刀、剑二宗中选出的精干弟子,甚至有三人同做官之前的徐渐一样,担任着一阁阁主这样的高位;另一队则出自戍守帝宫的禁军,奉帝命前来护送。这些骑士每个人身后都背着大包小裹,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白墨与徐渐的行李,大部分都是干粮和一些用以应急的草药。有这两队轻骑护送,只要不是碰到千人以上的匪徒截击,都足以全身而退。

    徐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路上一直沉着脸。白墨倒是看得很开,一路东张西望,还哼着小曲儿。

    “徐美人,别总臭着个脸好不好,环视周遭,辽阔无人,不像在凤京时那般喧嚣拥挤,我都想趁着这光景即兴赋诗一首了。”

    徐渐的手紧紧拽着马缰,宛若未闻。在马背上颠簸着的他,实在没心情跟白墨在这扯闲篇。白墨也不在意他是否有回应,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我呀,有个朋友,醉心于武道,总是想做个游侠儿,羡慕你们这些出自名门大派的弟子,可他并不知道越是名门大派越少侠气,也少游历,既不游也不侠,不知道现在的你、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到国雅派去拜师学武。人呐,总是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就像我也差点忘了,我当年又是为什么一心想要做风流名士。”

    “聒噪。”

    徐渐马鞭一甩,宝马嘶鸣,一下字落了白墨等人十来丈的距离,尘土扬在白墨脸上,白墨咳嗽了几声,也抽着马鞭,追了上去。

    “心情不好哇?心情不好你跟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情不好?”

    “你今儿吃了什么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贫嘴?”徐渐皱眉道:“从堂堂九卿变成一个小小的县令,你心情能好?”

    “我心情挺好的,而且,县令是我不是你,你是县丞,比我小一级。”

    白墨瞥了一眼徐渐身后的剑匣。

    “不如咱们趁着这次离京的机会,客串一把游侠儿?沉浮于江湖之中,快意恩仇,想想就很兴奋。”

    “没兴趣。”

    “徐美人啊,你听没听过道祖他老人家说过,功遂身退,天之道也。我干了给韩大夫罗织罪状的腌臜事儿,也算功遂,你的任务虽然没有完成,想必陛下也把新的任务交给了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失落的。”

    “你觉得咱们这次贬谪,还有没有机会重回中枢?”

    “当然有。陛下没裁咱们的俸禄,就是信号。”

    徐渐颓然道:“我觉得没了。”

    说罢,他再度扬起马鞭。

    白墨暗自摇头,默念了两句“平常心”。他其实比徐渐更需要权柄,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搞清楚,还有很多心愿没有达成。但他不会因为一时的贬谪而气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白墨心中,这次的贬谪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朝廷如何风起云涌,他们都成了半个局外人,比起原先根基不稳羽翼未丰却要为陛下攻击萧衍这样的权臣,现在离开中枢,反而是本身就可以算是一种福气了。

    不远处,一行车马正原地驻扎,一名老者一直在左右张望,应该是在等人。

    徐渐的坐骑如风一般掠过,那老者叫了一声“徐卫尉”,但没有叫住。白墨路过时,主动停了下来,因为这老者是他的熟人,正是那位半路突然升官的孟惑孟老夫子。

    “孟老先生,别来无恙啊?”

    孟惑满脸堆笑道:“甚好甚好,下官是在等人,白廷尉可别再叫老夫孟先生了,实在受不起啊。”

    “孟老先生,你也当官了?”

    “是啊是啊,嘿,本来是去云西县当县令,不知怎的,半路上突然有个驿卒传旨,给老夫升成了郡守。对了,真的特别巧啊,老夫在等的人里也有个姓白的,正是那云西县的新任县令,不知道白廷尉出城时有没有见到他们的车马?”

    白墨闻言之后,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还有个县丞,是姓徐的?”

    “正是如此!白廷尉,你们见过了?他们离这还远不远?唉,老夫最烦的就是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又怕他们路过了不知道老夫就在这里,所以老夫现在虽然累得很,却不敢回马车上休息片刻,真是受罪!那几个下官来了,老夫一定得教教他们在这官场上怎么做人!让自己的上官等得这般辛苦,真是岂有此理!”

    “下官向老大人请教,这官场上,该怎么做人啊?”

    “应该……嗯?”孟惑瞪大了那双老眼,不敢置信地道:“不会吧?难道……那个白县令,就是你?”

    “下官云西县县令白墨,拜见孟老大人。”

    孟惑怔了怔,又道:“刚才过去那个……徐卫尉……啊不,难道,他就是徐县丞?”

    “老大人好眼力。”

    “咳咳。”

    孟惑的气质陡然一边,收敛了方才近乎阿谀的笑意,眼神中满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之情:“嗯,不错不错,你们来得还算及时。不过那徐小子就差点意思了,见了本郡守,怎的不知过来拜见?”

    “哈哈,行来他心情不太好,毕竟陡遭贬谪,心气还没调整过来,还请老大人海涵呐。”

    “哼,不跟他一般见识。”

    孟惑负手而立,胡须飘飘,目光中带着饱经风霜的深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慨然正气,若旁人见了,定会称赞一声:瞧这老大人的一身风骨!

    “收拾行囊,上路!”

    白墨见孟惑精神饱满,哈哈大笑道:“走嘞!”

    两队轻骑与孟惑的车马汇合,行得更慢了。徐渐已不知道超了他们多远,早已看不到踪影。(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世上岂有两千石的县令!(下)

    徐渐自出凤京起,心头便涌现出一股阴霾。他开始着手攻击太仆汪道明时,设想过许多情况,唯独没有料到萧衍之用了一句话便将自己打回了原型,而陛下却连一句抗辩都没有说出口。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此例一出,未来还有谁敢为真正的天子效犬马之劳?用粗俗一点的话讲,作为老大连自己的小弟都罩不住,未来还会有谁来投你?

    而且,现在陛下的身体情况还不太好。

    难道这大晋的江山,真要二世而终了么?

    他相信陛下保留了自己的俸禄,是期待有朝一日可以有机会让自己东山再起,重归中枢,但这是建立在萧衍不干预的情况下,问题是,可能吗?萧衍可能不就着这个机会痛打落水狗吗?白墨跟自己的确根基太浅,在九卿的任上才干了一个多月,但好歹是食禄两千石的大员,不可能祈求萧衍把自己当成无关紧要的棋子而无视。

    徐渐的剑匣中,只有王霸、清罡二剑。萧衍的剑匣里,“宝剑”可多着呢。

    座下宝马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徐渐的褌袴,马的耐力其实还比不上人,跑得越来越慢了,到最后无论徐渐如何抽打,都再不肯向前迈进一步。徐渐无奈,跳下了马背,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徐渐坐在道路旁,眼睛向着夕阳,心里正进行着无数复杂而艰难的思考。

    白墨与孟惑的车马队伍追了上来,看到正在发呆的徐渐,他们决定今夜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孟惑笑呵呵的走下马车,远远的对徐渐道:“徐县尉,见到本官怎的不来拜见?”

    徐渐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孟惑气呼呼的就要走上前去呵斥一番,被白墨拽住了衣袖。

    “老大人,让徐卿自己发发呆调整调整吧,他这人就这样,还请老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孟惑笑道:“还是白县令说话中听,那好,老夫堂堂秩一千八百石的郡守,不跟他一般见识。”

    晋国为了体现中央的权威,凡京官都比理应平级的地方官高出半级。做到郡守,已是地方官的极限,秩一千八百石,郡尉秩比一千八百石,郡丞秩八百石,县令秩五百石,县尉秩比五百石,县丞秩二百石。而到京官,位列九卿秩二千石,三公秩五千石,但地方官的好处是能多些油水,享受在辖区中说一不二的快感,因此某些位列九卿的人也想外放个郡守当当。孟惑本来只是去做个县令,却因为白墨跟徐渐贬谪的事儿破格擢升为郡守,可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也就不奇怪这老家伙为什么如此嘚瑟。

    孟惑一直摆着上官的架子,营寨搭好后,又对白墨语重心长的道:“白小友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说你当初一下子就位列九卿,这已耗了多少先辈遗留下来的福泽?怎能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呢?做事太过轻佻张扬,听说没几天就把孔庚孔大人捉了进去,唉,孔家不会饶了你的,这回遭贬,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以后在官场上可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犯了以前的错误。”

    白墨微笑道:“老大人教训得是。”

    “没关系,再过二十年,老夫估么着你就历练得差不多了,二十年后,说不定陛下就……额,瞧我这臭嘴,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二十年后,说不定太子殿下就能登上大位,执掌神器,听说你跟太子殿下私交不错,这是你的资本,可也不能因此太过自傲,老夫相信,只要白小友肯好好干,太子登基之后,一定不会忘了你,说不定都不要二十年,只要十多年,你就能回京了。当然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那么大的官你也不会做,只能先在京中当个谏议大夫之类的,再好好磨练磨练。”

    孟惑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仿佛看透滚滚红尘的智者一般,对白墨谆谆教诲。

    白墨不可置否:“多谢老大人提点,不瞒您说,我们这回左迁至云中郡,乃是因为得罪了大司马大将军。唉,大将军手下的骄兵悍将们估计现在正想活活撕了我俩,这一路,估摸着得来几波刺客啥的呀,愁坏我了。”

    孟惑神色一变,有些紧张的道:“此言当真?老夫知道,上柱国大人手下除了那些扫灭秦国的虎狼之师外,还掌管着皇家的死士,白小友可莫要吓唬老夫。”

    “哪儿能啊,这么大的事儿,下官哪敢跟老大人开玩笑?”

    孟惑闻言,怔仲良久,才道:“怪不得你们带了这么多人扈从……老夫失算了啊,唉,老夫也是头一回做官,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兵马……这些人都从哪招来得呀?”

    白墨如数家珍地道:“瞧,那边正在给马刷毛的那个,是国雅派剑宗铁卫阁阁主洛剑辉,一身艺业出神入化。”

    铁卫阁阁主洛剑辉,孟惑可是久闻其名,听白墨介绍完了,当下便道:“这么大人物,咋不早些引荐,老夫先去问候……”

    孟惑还没说完,白墨又指了指一直在地上刨洞闻土玩的中年人:“那位是国雅派刀宗坤舆阁阁主马土龙,此人曾在钦天监奉职,专为皇家堪舆风水,后来拜入刀宗,最擅绘制地图、分析土况,风水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位是个大家啊!老夫早有耳闻,车里那本《云中郡全图》,还有《漠北水流概要》都是他出的。”

    白墨又指了一位正倚着马车打瞌睡的带甲汉子:“那位则是宫里的仪鸾都尉王俊卿,别看这名字取得雅致,当年也是军中排的上号的铁汉子,据说前些年平定西南蛮乱,他充先锋立了首功,一人斩级三百余,只是那一战中王俊卿也身负重伤,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时旧伤处就会酸痛难忍,故而陛下酌情给了个掌仪仗兵的闲差,不过他手下的甲士们虽是仪仗队,那也都是在军中百里挑一选取的好汉,如果皇宫遭遇匪徒、乱军袭击,他们也是要出去打仗的。”

    孟惑大惊失色:“怎的你们一个县令、一个县尉前去赴任还有禁军护送?老夫身为郡守,却没这待遇?不行,你们两个小年轻不知好歹,老夫不能失了礼数!”

    说罢,孟惑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一路小跑着走到方才白墨介绍过的人身前,一个接一个的奉承了起来。白墨见着此种光景,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却忽觉肩膀一沉,回头看去,正是徐渐将手掌放到了白墨肩膀上。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想事情,而不是单纯的发呆。”

    “一通废话。”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嗯,我猜猜,你一定在想那些庙堂上的势力交织,然后发现萧衍这样的庞然大物绝对无法撼动,于是对效忠陛下的信念产生了怀疑;然后呢,你又在想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办,尤其到了云中郡后,要不要好好当好县尉,是把县尉的职责当做第一位呢,还是把重归中枢的努力运作当第一位呢,这些东西你都想了,不过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你侥幸答对,你跟我境遇差不多,这些事情,你都想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出个所以然?”

    “以为你这人吧,有点笨……别动手!你听我说,先说萧衍的事情,他的确强大到难以撼动,不过这只是表象,不然的话,咱们那位陛下如何坚持到现在还没成为萧衍的阶下囚?我的分析是,他的问题不在他的力量,而在他的心,他的动机。是的,我觉得他根本没有自己称王称帝的意思,也没有反意。再说现在咱们职责之内的事,我觉得,未必不能把两条路都走好,咱们可不是孤胆游侠,不需要事必躬亲,甚至不需要想太多,不需要全都自己想,诸事皆殚精竭虑者,终将一事无成。”

    “如果萧衍没有反意,咱们为何还要与萧衍为敌?”

    “萧衍没有,不代表他儿子没有……哦,他好像没儿子,但他有僚属,他有一群铁杆儿拥泵,还要一位下柱国赵光重,这些人很可能有反心。萧衍作为他们的主心骨,靠着自己的威望能压制一时,但身在其位,身不由己,早晚他还是得反。现在他还动摇,他还能压得住场面的时候,就是咱们的契机。先剪其羽翼,这个思路是对的,等把他的羽翼剪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必非得扳倒他了。”

    徐渐默然。

    白墨笑道:“行来,你看我说得在理不?”

    “如果他现在就想除掉咱们两个,怎么办?”

    “你不是还有王霸、清罡二剑?我呢……”白墨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我还有甲午一。想活命,还是办得到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把秦宗主请来,这世上能与她为敌的,恐怕不多了吧?”

    “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徐渐说罢,刚欲离去,却听孟惑孟老夫子大声喊道:“白县令、徐县尉,你们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来见过王将军!”

    孟惑把都尉说成了将军,就像后世有些科长有时被人叫做处长一样,是给抬了面子,只是这王俊卿王都尉听了孟惑的话,神色有些不渝。

    白墨拉扯着徐渐走到孟惑跟前,转头对王俊卿道:“见过王都尉。”

    而那王俊卿却猛然间单膝跪地,对徐渐行了一个军礼:“属下王俊卿见过卫尉大人!”

    徐渐淡淡的道:“不要叫我卫尉,我现在只是个县尉。”

    “属下王俊卿见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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