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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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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拙冷下眸光,褐瞳里结了冰,“好,那你就跟我去这里最近的咖啡厅把话都说明白,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方唯唯诺诺地跟着她,两人找到街角的咖啡厅,坐进了有低消限额的包厢里。
若拙要了一杯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方沉默许久,突然道:“纪总监,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您自己不愿意去想。”
若拙怔了怔,五指覆上了茶杯,滚烫的,却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你是什么意思?”
“假如公司真的想签下这单生意,又怎么会天天看着您一个人忙里忙外?”小方似乎下定了决心,直言不讳道,“陆总给您安排的人,一个请病假,一个去欧洲进修,怎么就这么巧都赶在这个时候?您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陆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太相信了,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若拙不想把原因归咎在陆景尧的身上。
“你是说,陆总想破坏这笔生意?”她一字一顿地问。
小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避重就轻道:“我的假条是陆总批的。”
若拙的脑子里仿佛有一口钟被人狠狠敲响,震得她的头都快裂开了。
罅隙里,顾钦辞曾说过的话也飘到她的耳畔:“就算她真的在这里逛街,也是陆景尧准了假的,你现在这样过去有什么立场?”
她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怎么知道是陆景尧准了小方的假?
难道顾钦辞也参与其中了?
这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若拙越想、越挣扎,就越是往下陷。
怪不得她昨晚刚和顾钦辞因为中心地段的商铺闹过不愉快,他好不容易妥协了,今天一早就听说所有店面都租出去了;怪不得顾钦辞说,就算邱宇航因为拿不到这一单被开除,他也会给他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他连退路都替她想好了,后事也安排妥当了,很明显,就是在暗示她,这一单绝对成不了。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是因为顾钦辞对邱宇航的敌意,所以告诫了陆景尧吗?
若拙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似的,来来回回在一个狭小的舞台上旋转,所有人都以上帝视角俯瞰着她做无用功。却没有人告诉她,你可以停下。
尤其是顾钦辞的隐瞒和视而不见,让她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小方迟疑了须臾,提醒道:“总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自从您和副总监一起去过mico总部回来之后,副总监就明显对这个案子很不上心了。他对董事长立下的军令状我们都有耳闻,而董事长前天下达的指示里,只有一句,签不下这个项目,就要辞退负责人,却没有明确指出负责人是谁。我只能把话说到这里,您……”
若拙喝了口茶,把杯子轻轻放回木桌上,莞尔轻笑,“你是想提醒我,这是一个局,全公司从上到下都在算计我?”
小方摇头,赶紧撇清,“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信。”若拙目光熠熠地直视她。
就算全天下都会害她,顾钦辞,他也不会的……吧?
………………………………
Chapter198无力回天
看着她云淡风轻、不当回事的模样,小方有再多话都不想说下去了。这本来不是她的本分所在,只是心疼纪总监为公司操劳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她为公司贡献的功劳,甚至比某些高层还要多。
若拙追上来时只带了手机,其他什么都没带,身无分文,小方见她喝完茶,便结账走了。
她走以后,若拙就一直坐在那里,手摊开放在木桌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攥紧。
她给顾钦辞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
她给摄影师打电话,摄影师说,顾二爷在她走了之后也离开了,没说去哪,什么话都没有留,只说取消婚纱照里街景的部分。
取消?若拙听罢一笑,心知他真的是生气了。
可她又何尝不气?
不仅仅是生气,她心里憋屈得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若拙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很久,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听到那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霎时间白了白,慌忙站起身走到咖啡厅门口。
很快有车停在路旁,她眼熟的很,那辆车是来接她的,只不过这人不是顾家的司机,而是纪明城的司机。
纪明城急着叫她回家,究竟出什么事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纪家,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家里扑面而来的萧条之意。
若拙来不及脱下婚纱换套衣服,便被纪明城叫住,他问了很多她最近和顾钦辞的情况。
若拙有选择性得如实交代了一些,却见纪明城眉头深锁。
“怎么了,爸?”她心里突地一跳。
纪明城扶着手中的拐杖,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不见几月前的精神矍铄,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摆了摆手,若拙连忙扶住他。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他道:“公司里囤积了一大批货,现在市场不景气。这么下去纪家就要入不敷出了。”
若拙听到自己握紧的五指发出嘎吱一声。
就像是她胸腔的骨头又被人狠狠一锤,四分五裂的痛。
她简直可以想象家里的公司要难成什么地步,纪明城才会找她说这番话。因为曾经的他,一直是很反对若拙插手家里生意的,他老人家是想把一个太平盛世完完整整留给他最爱的大女儿纪希音的。
可是若拙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见地,就算有,纪明城也不太可能采纳。
她只静静地听完,问了句:“需要我做什么吗,爸?”
纪明城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被她扶着走到了的花房,佣人正拿着水壶在给园子里嫩绿的枝丫浇水。水珠反射着太阳光,又像是光芒附在水滴的表面流动,漂亮得不像真的。
修剪灌木丛,施肥洒水,佣人做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什么植物用几号肥料,她都成竹在胸。
纪明城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嘴角扯了扯,“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若拙附和了句,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有些吃不消。
这时却听纪明城话锋一转道:“如果我也能得到像你沈伯伯那样的设计奇才,公司也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若拙身子一僵,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廉颇老矣、英雄迟暮的自嘲。
印象中的纪明城,从她小时候就是个很有抱负的野心家。
竟然可以如此坦然承认,倘若没有沈伯伯那样的设计奇才,公司就必死无疑了。
纪家到底陷入了怎样的困难里?
她实在不知道这算什么,至亲至爱的人处处算计她,而现在,他们仿佛遭到了报应,若拙却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同时,若拙还是伸手握住了纪明城的手,犹豫道:“爸,或许我们可以像明月画廊一样,举办一次比赛来为公司招兵买马。”
“没用的。”纪明城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头顶透着万丈金光的钢化玻璃,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在这般充满希望的金色光芒里,他的语气却听不到一丁点寄托和生机,死气沉沉的,宛若寒冬里枯萎的花,一遍一遍地,低声呢喃重复,“没用的、没用的……”
佣人放下水壶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朝纪明城的方向鞠了个躬,“老爷,我已经把这些花都打点好了。这几年谢谢您和夫人还有小姐的照顾,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纪明城的眼角紧了紧,他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唐装说:“你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在门口的信封里,走吧。”
最后一个月?若拙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攫住了心脏。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纪明城,后者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尽是憔悴和疲累,“家里只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销。”
若拙听到这句话不可遏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纪家已经潦倒到了需要节省开支的地步了?怎么会这样毫无征兆?
一堆麻烦和解不开的困惑萦绕在心头,若拙脑海里一片空白时,纪明城苍白无力的嗓音却又扬起:“若拙,我今天叫你回来,是想告诉你,你尽早拿到顾家的那条项链一天,纪家就能早回到正轨一天。”
还是为了顾家的项链!
红唇弯起一点凉薄的笑弧,若拙安静了须臾,开口问他:“爸,你想没想过拿到那条项链要怎么处理,难道你还能明目张胆地卖了它不成?”
纪明城额间青筋一跳,像是被她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自然有我处理它的途径!若真是件宝贝,我就算散尽家财也无所谓!”
若拙觉得他实在不可理喻至极!
她隐忍着什么都没说,换了件衣服,把婚纱装好,直接让司机送她去了4s店,提她送来保养的车。
然后一路飙车回了顾钦辞的复式。
他没有回来。
下午没回来,晚上,也没有回来。
整整一晚,在没有他的双人*上,若拙抱着被子坐在那里,睡意全无,有些失魂落魄。
落地窗的弧形面上映着冰凉的月色,地板上也是一脉相承的冷,顾钦辞吩咐保姆在地板上铺上毛毯,今天她回来的时候确实发现玄关和客厅,只要是她经常走动的地方都覆盖着一层白绒。可是起居室里,顾钦辞没有特别吩咐什么,保姆也忘记了。
她光着脚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顾钦辞从早晨离开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始终,没有接。
中午回到纪家时,纪明城无力回天的绝望深深烙在了她的脑海里,若拙裹紧了被子,却感觉不到一丁点暖意。
*头柜上摆了半杯红酒,她喝得头昏脑涨,一心想尽快得到他的消息。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想马上见到他。
她有满腹的疑问想问他,关于mico的、关于孟晚童的、关于项链的……
他为什么不在?
保姆推门进来时,见到这样的若拙,怔在门口几秒,赶紧走到*边,关切地问她:“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若拙扬起脸看她,挤出一个笑,“没有。”
“那你怎么哭了?”保姆皱着眉头,从*头的抽纸盒里拽出两张纸巾放在她手上。
哭了?若拙捏着皱巴巴的纸巾沾了沾眼睛,纸巾马上被氤湿了。
胸中有一口闷气憋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她苦笑了一下,反问保姆:“二爷去哪了?有没有跟你们说?”
保姆回答道:“二爷去哪一般都不会和我们交代的。但是刚才助理来电话了,说二爷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应酬,回不来,明天一早要去出差。”
她看着若拙越来越不自然的脸色,踌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二爷最近好像挺忙的,哄您睡了之后,他经常自己到隔壁书房去看文件。这次估计少说也要忙半个月。”
若拙听到她前半句话,心疼得像扎满了针,月牙似的黛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可是听完后半句,又忍不住低声重复:“半个月?”
她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腿都在发软打颤,饶是坐着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心钻上大脑,心里好像被人挖空了一般。
顾钦辞为什么不亲自和她说?结婚的日子近在眼前,他要晾她半个月?
别说她能不能等这半个月,纪家能不能等下去都是个问题!
………………………………
Chapter 199 鸟尽弓藏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轻轻落在若拙的眼睑上时,她不舒服地皱了下眉。〔顺手推荐下新书:,大家支持哟!〕精致的五官在朝阳的描画下更显得明艳动人,仿佛都能看清空气里跳跃的颗粒,在她秀挺的鼻梁上游弋,漂浮,最终于角落的阴影里,尘埃落定。
静谧安详的画面突然被打破,若拙猛地从*上翻身坐起。
她怔怔地望着二楼起居室里那扇弧形的窗,伸出五指,在空气里捞了一把。
阳光?
是的,阳光。
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明明光着脚下地去拉上了窗帘,到现在还能记得脚心踩在地板上那冰凉的触感。
可是眼前的阳光是怎么闯进来的?换言之,窗帘,是谁拉开的?
若拙侧过脸,身边的*铺有些轻微的凌乱,似乎是被人躺过、又草草整理过的痕迹。
鼻翼动了动,嗅到了空气中那似有似无的、沾染着檀木气息的冷香,她的心跳忽然像撞上了什么障碍物,“砰”地停了半拍。
顾钦辞昨天回来过?
这个猜测让她心里滋生了一丝喜悦,转眼却又被满心的苦涩冲淡了。
他不愧是个行动派,来无影去无踪。而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当顾二爷不想给她靠近的机会时,她的手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好算计呢?那是因为他给了她足够多的*让和纵容。这些爱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般,让若拙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失去了所有的危机意识,偶尔变得蛮横无礼,偶尔变得脆弱敏感。
她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
若拙想,她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
高速路上和平时一样,堵得水泄不通;河边公园那些起早锻炼的老人们一如往常打着太极;进了公司大厦里就闻到了早餐包和咖啡混合的麦香味道。行人神色匆匆,D市仍旧笼罩在灰蒙蒙的天幕之下,有阳光也于事无补。
所有事情都与往常别无二致,唯独她进了公司之后,大家看她的眼光变的复杂了很多。他们那种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劲头,让若拙心里好像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很快的,她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因为回到办公室里,她一眼就看到自己收拾得整洁的办公桌上,有一封信郑重其事地摆在那里。雪白的信封,雪白的信纸,白纸上黑字清晰分明,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是尖利的刀刃刺进她的心扉。
辞退信。
若拙的手指猛地攥紧,平整的信封边缘顿时被她捏出了褶皱。
屋外的集体办公区里都能感受到这股莫名的低气压,月月抱着一摞文件,很担心地盯着磨砂玻璃里面那道纤细而修长的身影,透过玻璃,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卡其色,是若拙风衣的颜色。她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长达半个多小时。
最后赵静推了月月一下,朝屋里扬了扬下颚。
月月苦着脸,转眼就被赵静夺走了手里的文件,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关心纪总监的情况,但是谁都不想在这时候进去揭她的伤疤。
毕竟若拙是整个公司最受欢迎的领导,每天穿着举止都是得体大方的,无论对谁都是微笑着的,就连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放弃过大家,而是身先士卒地踩着一双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家一家的拉客户,揽生意。
如今倒也真应了那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纪总监……”月月的声音在一片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打断了钟表分秒的滴答声,“你还好吗?”
若拙的眸光微微拉暗了一些,抬头时脸上破天荒的没有笑容。
她的表情无疑吓了月月一跳,这时候月月连自己该说什么都忘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记得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才组织好一句话:“您再找董事长求求情吧,事情不一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再说当初这案子是交给副总监的……”
邱宇航?若拙心里拧得越来越厉害,可是脸上依然平静得很,“是董事长亲自裁决的?”
那是不是证明,这一切和陆景尧没有关系?
若拙实在不想说服自己相信这些都是陆景尧一手造成的结果,不,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我们也不知道。”月月如实相告,“但是消息是从总经理办公室传出来的。”
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若拙感觉自己的整个胸腔都震动了一下。
她敛着视线,只听到耳边月月叹气的声音:“总监,说句公道话,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和Mico的合作80%都是要翻船的,一开始副总监在董事长面前说了那些话,您就放手让他去做就是了,一次次跑过去帮忙,结果倒让他有借口把黑锅都扣在您脑袋上了。”
若拙闻言却笑了,红唇勾起轻巧而凉薄的弧度,她的话像是从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要飘向远方似的,语气缥缈得让人完全无从下手去抓。
“是他就好了。”
这大概是她最能接受的一种理由了。比起亲友的背叛,他的报复反倒会叫她心里好受一点。
可就算是好受一点,也只是相较而言的。养一条狗三年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和一群活生生的人、同事,每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大部分时间互相帮忙彼此依赖。
她为了这个案子,为了公司的利益不惜三番五次的惹恼顾钦辞,甚至连自己的婚纱照都可以草率对待……
而雅意又为她做了什么呢?
若拙忽然想笑。
她想去找顾钦辞,告诉他,我不工作了,我们去拍婚纱照,去所有预约好的地方,街景也好海景也好,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你在一起,再也再也没有公司的电话和项目来打扰了。
但这话,别说是让她亲口说出来,仅仅是在心里过了一遍,鼻子就酸得受不了。
“您不去找陆总吗?”月月觉得奇怪。
若拙回过神来反问,“他在吗?”
月月怔住,原来纪总监早料到陆总今天不会来。
若拙确实知道,凭她对陆景尧的了解,他那人是最讲义气的,不管辞退她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他都会为此感到愧疚,从而不敢见她。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若拙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可是她现在心里乱成一团,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听。
“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一起收拾东西吧。”若拙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对月月莞尔一笑。
就这么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不难过,而是走在了高空的钢丝上,被冷风吹得麻木忘记了难过。一旦陷入某种情绪难以自拔,就可能有性命的危险。
换言之,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像一座座山压在她这只骆驼身上,她也无法想象,最后一根稻草什么时候会飘落下来。
也许她就真的,被压垮了,崩溃了……
若拙走后没多久,邱宇航从楼梯间里匆匆走出来。集体办公区的同事们见到他时都不由得一愣,“副总监,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臂弯里搭着一件西装,左手握着右手的拳头,指缝里渗出血液和卫生纸糊在一起的颜色,好像刚和谁打了一架。
而他浓墨般飞扬的长眉拧成一个疙瘩,眉心一团团青黑色的气息和他冷峻的口气相辅相成,“纪若拙来了没有?”
同事们都被他吓了一跳,邱宇航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便自己推门走进了若拙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空如也,打包好的纸箱摞在一起,等着搬家公司来收。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里混着名贵香水的诱人芳香,毕业后邱宇航才从他交过的其他女朋友那里听说,这个味道属于Miss Dior,也属于她。
这股熟悉的气息让邱宇航心里狠狠一震。她来过了?她已经知道她被辞退的消息了?
“她走了多久?”他不由分说地拽住办公区里路过的同事。
“没、没几分钟。”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邱宇航低咒了一句甩开他,把西装和手里沾着血的纸巾一同扔在地上,头也没回的往外追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时,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干什么去?”
从楼上下来的同事立刻接过话来,“诶诶诶,大新闻,我刚才看见新来的副总监在董事长办公室和董事长吵架,一拳把玻璃砸了。”
什么?众人震惊。
………………………………
Chapter 200
邱宇航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追出了雅意的办公大楼,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无奈看着那辆熟悉的桃木色卡宴飞速驶走的背影。
他用手攥紧了西装的外套,狠狠往地上一摔,汗水滑过邱宇航那张狰狞得近乎变了形的脸。
原本心中的恨意被一股懊恼冲散,而这懊恼来势汹汹,他有些招架不住。
她一定以为是他做的,她肯定心里恨极了他。
邱宇航在烈日下重重地闭上了眼睛,瞳孔里所有浓烈的情绪,都被眼睑的闭合所遮盖。
若拙开着车在环城高速上走了三四圈,从晌午的太阳一直看到了傍晚海边日月同升的景象。
夕阳的余晖映红了车厢,等红灯的时候,她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座位。
辞职信和几张重要的资料被她顺手放在这里了,最上面一张是她交保险的复印件,右上方贴着一寸免冠照,依稀是几年前的她,大方又娴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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