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追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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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要被吓没了！等到她回过神，郑宇已经把车停在了一个巷子口。

　　　　“臭流氓！你开这么快干嘛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死呢！亏你还是个警察，一点……”林静的话戛然而止。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臭流氓的脸离我这么近！林静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个臭流氓，现在是在亲我吗？！我被这个臭流氓亲了？！林静这才彻底醒悟过来，堵住她话的不是别的，而是郑宇的嘴！她下意识地推开郑宇，用手不停地擦拭着嘴唇，整张脸呈现出诱人的潮红色。

　　　　“你，你干嘛亲我啊！”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自己理直气壮不起来啊！林静都无法理解自己了！

　　　　郑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不由自主地就这么干了。潜意识吗？不过，这个女人的唇亲上去软软的、甜甜的，还不赖嘛！郑宇故作镇定，开始编造借口。

　　　　“我只知道，那是最快能够让你的魔音不再继续刺激我耳朵的方法！”郑宇的回答似乎有理有据，“效率，就是一切！”

　　　　“那你刚才开那么快，也是为了效率？”林静反问道。

　　　　“并不是，只是为了吓你！”郑宇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逗弄这个女人的感觉真不错！

　　　　“你……”林静没有想到郑宇的回答竟然是这样的，一时间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郑宇看到林静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才，才不是呢！我都三十二了，怎么可能还有初吻？”林静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郑宇，就随口扯了个谎。

　　　　“是吗？我连分析都不用分析，就知道你在撒谎！”郑宇的话里充满不屑，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明显吗？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在撒谎”这四个大字了。

　　　　“我，我才没有！”林静无力地狡辩着。

　　　　“其实，你不吃亏！”郑宇又摆出那种欠扁的表情，“你夺走的可是我的初吻，而且我才三十岁，算起来你还老牛吃嫩草了呢！”

　　　　“喂！怎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明明是你，你……”林静实在是被气得不轻。

　　　　“他们来了！”郑宇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脸郑重地说道。

　　　　还没等林静反应，车窗上就传来了沉重的敲击声。她转头看向窗外，几个年轻人正在用棍子敲打车窗玻璃，他们统一都留着长长的头发，有的刘海甚至遮住了半边脸。虽然都是男生，但是脸上还是化了厚厚的烟熏妆，耳朵上、鼻子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耳钉。穿的尽是些非主流的奇装异服，手上还拿着棒球棍。这不就是一群街头小混混嘛！渐渐地，一声一声，敲击声越来越重，林静觉得很快他们就要把玻璃给敲碎了。

　　　　“怎么样？和我谈谈！”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宇已经打开车门，走到了汽车面前。林静刚想下车，就听到郑宇霸气的声音从车外传来，“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手！”

　　　　“切，你不要我插手！我还不稀罕插手呢！”林静鄙夷地咕哝着，可是眼睛还是紧紧注视着窗外的风吹草动，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竟然如此紧张郑宇的安危了。

　　　　“你是警察？”其中的一个混混站了出来，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怎么？不像？”郑宇痞痞的样子甚至比他们看起来更像混混。如果说他们是装扮得像混混，那么郑宇骨子里就是个混混。

　　　　“是不太像！”混混头儿又上下打量了郑宇几眼。

　　　　“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郑宇终于展开了此行的正题。

　　　　听到这句话，混混们都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

　　　　“我们，从不，和警察谈！”混混头儿恶狠狠地走近郑宇，他的脸几乎要贴上郑宇的脸了，可是郑宇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是吗？那这样呢？”林静在车上看不真切，只是看见混混头儿离郑宇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这些暴躁的年轻人一时冲动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正准备拉开车门，什么不要插手，姐姐我还就要插手了！

　　　　“嘭”，林静就看到一个人被狠狠地砸在了车盖上，是郑宇吗？她定睛一看，那个混混头儿正在车盖上不停地挣扎呢！呼，幸亏不是他！林静刚才悬起来的心脏总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其他小混混看见自己的头儿这么轻易地就被制服了，一时间都畏惧地向后退了退。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混混头儿还在试图挣扎。

　　　　“徐宣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林静看见郑宇拿出一张照片给他认了认，之后就放他们走了，因为车窗的阻隔，林静并没有听得很真切。

　　　　“怎么样？他和你说了什么？”郑宇一上车，林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那天徐宣突然找上门来挑衅他们，他们才和他打了起来。之后不知道谁报警了，他们就逃了。但是他在逃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郑宇拿出刚才的那张照片递给林静，“就是他！徐明！”

　　　　“徐明？确定吗？”林静记得徐明现在不是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吗？

　　　　“那个混混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徐明手上还拿着手机，他以为是徐明报的警，就多看了两眼，想要以后寻机报复。”郑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怎么会这样？”林静还是不敢相信，“你那天潜入徐明的病房，有什么发现吗？”林静突然想起之前郑宇说好要和她分享情报的。

　　　　“他被护士带出去了，但是我在他的床底发现了一双运动鞋。”郑宇如实以告。

　　　　“运动鞋？他常年呆在医院里，怎么会用得上运动鞋？”林静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奇怪的还不止这点，我在运动鞋底发现了少量的泥土。”

　　　　“难道说徐明有出来过？”

　　　　“他不仅出来了，还来了这里！”郑宇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静，“我把泥土带回去交给鉴证科的同事做了化验，证实泥土里含有大量煤渣，而这个混混基地后面就是川道林唯一的一家煤场。”郑宇在林静翻阅报告的同时做着解释。

　　　　“所以你才拿出徐明的照片给他们指认！”

　　　　“没错！”

　　　　林静和郑宇各自思量着，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精神病院里，一个男人靠着窗户，身形显得相当慵懒。

　　　　“请您放心，郑宇和姚雷生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警局里他们互不相让的画面还真是精彩啊！

　　　　“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男人的眼色变得更加深沉。

　　　　“徐明，要吃药啰！”护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门一打开，男人竟一下子变得痴痴傻傻起来。

　　　　“我怀疑，徐明是在装病！”另一边，在车上，郑宇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徐明……”林静默念着他的名字，思绪一片混乱。
………………………………

第十二章　凶手究竟是谁

　　　　“那我们现在要去找徐明问个清楚吗？”林静实在是摸不到头绪，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还不行！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郑宇拿左手撑着右手手腕，手指在下巴上有规律地摩擦着。

　　　　“确实！暂时还不是惊扰徐明这条毒蛇的时候！”林静以为郑宇说的是徐明。

　　　　“不！是两条蛇！”郑宇还想到了另一个人。

　　　　林静看着郑宇青筋凸起的额头，这种反应，难道是！

　　　　“你怀疑我师傅？！”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郑宇听到林静的质问，反而显得无所谓起来。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之前说什么今晚去见那个人就知道了，可是到头来你都不知道他是谁，谁知道你是不是拿话在敷衍我啊！”这个臭流氓！每次答应自己的事情，总归都不会主动兑现！

　　　　“我说到！自然会做到！”郑宇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如果我猜得没错，今晚一切都会清楚的。

　　　　“好吧！你最好不要忘记！”林静生气地转过头，不再理他。她上上下下地掰弄着副驾驶上面的小镜子，试图利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镜子一开一合间，郑宇的面容也随之消失出现。林静用手扶住镜子，细细打量起郑宇来。

　　　　郑宇的眼睛本来就大，在双眼皮的衬托下就显得更大了，还有他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真是长得比女人都好看。他的额头很高，凸显得五官越发精致起来。但是林静一点都不会觉得他娘，因为郑宇的眉毛很利落，就像一把锋利的剑。还有就是他无意间散发出的成熟的感觉，这个男人虽说比自己小两岁，但是眉眼间透露出的沧桑却远远超过了自己。

　　　　林静看得有些呆了，这个臭流氓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每次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人总是他。在医院里把自己救走，为自己煮拉面，在天台上握紧自己的手，还有刚刚，把我留在安全地带，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危险。说我是他的人，还有，还有我的初吻……不知不觉，和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回忆。

　　　　“喂！想什么呢？”郑宇见林静半天没吭声，一直盯着镜子，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哦，没什么！”林静连忙合上镜子，怕郑宇发现自己在偷窥他。可是，这个时候，林静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刚才因为着急过来，两个人连午饭都没吃，现在已经靠近傍晚，她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饿了？”郑宇听到林静肚子发出奇怪的叫声，才发现他们根本就忘记了吃饭。自己之前调查起来，也经常会顾不上吃饭，这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看见林静挨饿，他竟然有些心疼。

　　　　“饿了就说！饿坏了，谁负责！”郑宇的语气里带着宠溺的责备。

　　　　林静觉得委屈，低着头小声埋怨着，“反正又没要你负责！”

　　　　“你说什么？！”这个女人，真是够了！难道自己不够资格对她负责吗？

　　　　“没，没有啊！我是说，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林静看到郑宇面色不善，赶紧换上了谄媚的笑脸。唉，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变脸了啊！

　　　　林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落在郑宇眼中，竟然显得那么可爱。郑宇，你一定是疯了！

　　　　“坐好了！”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催命符，林静在听到的同时就紧紧地抓住了吊杆，死死闭上眼睛。来吧，姐姐我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在乎第二次了！

　　　　郑宇把发动机踩得呼呼作响，林静听到这么大的阵仗，彻底绝望了。

　　　　“出发！”郑宇霎时间踩下油门，林静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

　　　　诶？不对呀！怎么好像不太对劲啊！林静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睛，窗外的风景居然看得清了，不再只是一道残影。

　　　　“你，你怎么开得这么慢了？”林静瞄了一眼仪表盘，才六十迈！！

　　　　“难道你想被我再亲一次吗！”郑宇挑了挑眉毛，尽显流氓本色。

　　　　“臭！流！氓！”林静高亢的怒吼声传到车外，引得旁边车辆里的人纷纷侧目……

　　　　郑宇带林静来到一家西餐店，“遇见幸福？”林静读着招牌上的店名。什么遇见幸福，明明就是遇见流氓，好吗！

　　　　“还不进来？”郑宇看见林静还站在门口对着招牌发呆。

　　　　“知道啦！”如果眼神可以变成针的话，那林静现在怨怼的目光简直能把郑宇戳成筛子了。

　　　　“请问，先生小姐，要吃些什么呢？”服务员在他们落座后热情询问道。

　　　　“还是说两位要点一份情侣套餐呢！现在这个套餐还有优惠活动，我们会附赠蛋糕甜品哦！”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倒是把一旁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a套餐就好！”

　　　　“那我要b套餐！”林静赌气地说道，反正她就是不要和这个臭流氓一样。

　　　　“好，好的！请稍等，马上就为二位上菜！”服务员一时有点懵住了，看来又是小情侣闹矛盾了吧。

　　　　“其实，情侣套餐也不错，还有蛋糕吃！”郑宇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了，试探性地问道。

　　　　“不要！我不喜欢吃蛋糕！”林静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吗？这么巧！我也不喜欢。”郑宇的眸子暗了暗，算起来也有十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这顿饭，他们沉默了很久，只是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谁都没有去打扰对方。

　　　　“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到西子湖还要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郑宇看见林静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

　　　　“好！”林静听到西子湖，神色明显凝重了些。到底是谁？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大约九点半的时候，林静他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时迁已经在那边等着他们了。

　　　　“这里！”时迁远远地和郑宇招了招手。

　　　　“他，有出现吗？”郑宇和林静走到时迁身边，连忙问道。

　　　　“还没有！应该……”时迁摇了摇头。

　　　　“不用了！”郑宇打断了时迁的话，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他来了！”

　　　　林静瞪大了眼睛，是她看错了吗？眼前的人，竟然，竟然是！

　　　　时迁听到郑宇的话，也急忙转身。

　　　　“老头？”

　　　　“局长？”

　　　　郑宇没有说话，果然不出他所料。

　　　　“哈哈，你们来得还挺早啊！本来还想守株待兔呢！”老头慢慢走近他们，笑嘻嘻地说着，就好像平时一样。

　　　　“老头？怎么会是你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静实在是无法相信，郑宇口中的“操纵者”，竟然是老头！！

　　　　“果然是你！”郑宇在一旁轻轻开口。

　　　　“哈哈，不愧是余晋的儿子！果然聪明！”老头的眼睛里满是赞许。

　　　　“余晋？！”林静听到这两个字，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林静，你怎么了？”时迁伸手扶住了林静。

　　　　“丫头！对不起，事先没有告诉你！只是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把你们聚在一起的时机！”老头刚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来。

　　　　“现在，终于到时候了！”老头扫视着眼前的三人，决心似乎更加坚定了。今天看到他们在天台上的举动，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倒是赶紧说清楚啊！”时迁看着林静这么反常，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林静推开时迁，来到郑宇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

　　　　“对不起！我……”郑宇不知道要怎么和林静解释。

　　　　“对不起？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十年前，在这里，是小平杀了余队！是我弟杀了你爸！！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我说才对！”林静已经完全崩溃了，眼泪刚流下就又蓄满了眼眶，她又怎么会想到郑宇竟然是余队的儿子！

　　　　“林静！你不要这样！我和你都知道，你弟弟不是真凶！凶手还在逍遥法外！！”郑宇摇动着林静的肩膀，情绪也跟着变得激动起来。

　　　　“呵呵，你还是真是费劲心机啊，连名字都改了！”林静冷冷地看着郑宇，她不想去找什么所谓的真凶！

　　　　林静的一番话已经让时迁完全呆愣住了，之前她口中的弟弟竟然是杀死郑宇父亲的凶手，怎么会这样呢！可是郑宇又说不是！他刚想上前问个明白，就被老头拉住了。

　　　　“不要插手！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可是……”时迁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眼前对峙的两人，默默地收回了脚步。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凶手为了逼我爸出现，绑架了我，之后等到我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可是我爸他却死了。”哪怕到现在，郑宇再回忆起那天的事情，感觉还像是在做恶梦一样。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又隐隐地疼了起来。

　　　　郑宇见林静依旧没有反应，又接着说，“我听见凶手给我爸打过电话！虽然他戴着口罩，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绝对不是一个连十八岁都不到的孩子的声音！”

　　　　林静可以听到郑宇沉重的喘息声，充满着压抑与痛苦。

　　　　“我在逃避什么！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林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连流血了都不知道。血液点缀着林静苍白的嘴唇，显得妖冶又诡异。

　　　　“我在逃避死亡！我不想让小平就这么白白丢了性命！坐十年牢、马上死去，要是你，你会选哪一个！”林静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的，有时候，人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余队！但是逝者已矣，我不想有更多的牺牲！不管你说我自私也好，还是其他怎样，我都不会后悔十年前的决定！”林静的语气里满是悲凉。

　　　　“起码，小平，活下来了！”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郑宇放开了钳制林静的双手，任由它们无力地垂落到身体两侧。他到现在才明白，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林静、还有林平的人生根本不会变成这样。说到底，终究是我们害了你们！！

　　　　“好了，丫头！够了！”老头看情形不对，及时出面阻止。

　　　　“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头说话依旧威严十足。

　　　　“局长，你今天难道是为了郑宇父亲的死才把我们喊到这里的吗？”时迁好像有点明白局长的意图了。

　　　　“没错！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老头的眼神充满着不甘和愤怒，十年前，因为林平主动招供，再加上上级的压力，迫于无奈，余晋被杀案就这么草草结案了。但是，他心里很明白，林平绝对不会是凶手！真正可疑的是他！

　　　　“这十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对这件案子的调查，但是却什么也查不到！那凶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十年过去了，自己却什么也没能做到！

　　　　“所以，你才把我们找来？”时迁接着问道。

　　　　“没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郑宇。三年前，时迁来到川道林，我就有意把他拉到身边，为的就是今天！”老头把自己的谋划一一告知。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郑宇一定会来到川道林呢？”林静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她没想到老头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

　　　　“这个！”老头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那么，这封信也是你寄的吧！”郑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并没有写寄信人。

　　　　“三个月前，我收到一封匿名来信，信上说让我务必尽快来川道林警局，事关我爸的死。之后趁着调职，我就主动申请来了这里。来之前，我以为是姚雷生在故弄玄虚，可是在收到你的最后一条短信后，我终于明白，要我来这里的正是你！”

　　　　“最后一条短信？”时迁默默地重复着，“多了我？”

　　　　“对！因为整个警局里，只有你最了解时迁，也是你把他带进警局的！”在时迁告诉自己是老头说服自己进入警局的时候，郑宇就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

　　　　“原来是这样！”时迁这才恍然大悟。

　　　　老头注视着郑宇，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其实，就算你不来川道林，他不会让你呆在身边的！

　　　　“可是这又关我师傅什么事！你到底为什么会怀疑他？现在可以说了吗？”林静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怀疑，是姚雷生，杀了我爸！”郑宇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他和你说的？”老头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张！培！端！”

　　　　“你怎么知道？”郑宇显得十分错愕。

　　　　“因为我怀疑，他才是和余晋之死有关的那个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局对我就像父亲一样，这次我失职，他也全力护着我！要不是我坚持离开南尔警局，他是根本不会同意的！”

　　　　一时间，林静和郑宇都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是师傅，还是张局？无论哪一个，对他们俩来说，都是亲人般的存在啊！

　　　　凶手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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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复仇者联盟

　　　　自从父亲死后，张局一直十分照顾自己，就连大学毕业典礼也是他代替父亲来参加的。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把张局当做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老头却说他居然和父亲的死有关。郑宇用手紧紧地抓住湖边的栏杆，连关节都开始泛白了。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也许你跟姚雷生根本就是一伙儿的！”郑宇依然不愿意相信，就像林静不会相信她师傅是凶手一样。

　　　　“是吗？”老头不答反问，“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如果我真的在撒谎，又何必大老远地把你找回来，现在也就不会和你站在这里了！”老头的腰杆挺得笔直，满头白发更显得他精神矍铄，正气凛凛。

　　　　他的眼睛像鹰眼一般锐利，紧紧盯着郑宇说道，“只有虚假需要掩饰，而真实从不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