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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镬残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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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壮之中慢慢走出那两个受伤的人,他们向县丞施了一礼,然后其中一个张口说道:“启禀大人,昨日晚间,我们奉命在镇中查找倭寇,大约丑时初,我们正搜到一家民宅前,那民宅旁边有一个胡同,当时由我们俩负责搜索那家民宅,刚刚准备敲门,忽然我们俩头上一疼,感觉被人从后脑处重重一击,就晕倒在地,我醒得快,醒来的时候,见有两个人站在我前面七八步远的地方,我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已被他们剥了去,正拿在他们手上。我不敢乱动,假装还在昏迷,听到那两个人好象在说,赶紧把这衣服给什么人送去,好让他们混出镇去,我听不懂,但我趴在地上,看那两人中有一个人极像是张捕头。”
“你说谎,你为什么要谄害于我?”张捕头额上青筋暴出,厉声喝道,想挺身而起,却不防后背被人抽了一棍,一头撞在地上,额角鲜血直流。
“你说,你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王县丞指着另一个受伤的民壮说。
“大人,我与他一起去搜查倭寇,在那家民宅前想敲门的,忽然听到一句,动手,想向后看的,结果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没有看到是谁动的手,但声音很像是张捕头的。”民壮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张捕头,缩了缩脖子。
“狗贼,你谄害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张捕头被压在地上,脸上全是灰尘,额角流着血,显得十分狼狈,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那个民壮,有些声嘶力竭。
“你们两个证人,先下去养好伤。张桂林,现在你还有何话说?”王县丞低头看着张捕头。
“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呀,小人没有干那种事,小人一整夜都在缉拿贼人,没有离开过呀。”张捕头哀声道。
“没有离开过?我且问你,你为何擅自离开自己的区域,跑到别人的区域抓捕犯人?为何缉刘捕头捕倭寇时,你是最先一个赶到的?是不是你一直在关注着这两个倭寇的行踪?为何倭寇被困在土地庙时,你适时赶到,他们就顺利逃脱了?你能为我们解释原因吗?”王县丞冷笑道。
“我离开搜查区域是有人告诉我,三江镖局有可疑人员出没,我怕去晚了,可疑人员跑了,我禀告过老爷的。”张捕头辩解道。
“我需要证据,那个找你告密的人呢?现在何方,你给我找出来,证明你的清白。”王县丞冷冷说道。
“我,我……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呀,冤枉呀。”张捕头急得以头抢地,头发散乱开来,如同鬼魅。
“事实证据都在,你还如此狡辩,非得动用大刑才说真话?”王县丞一拍案桌。此时,站在身侧的田师爷横向走了一步,俯身在县丞耳边说了几句,县丞点点头,随后对堂下说:“张桂林私通倭寇,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当带回县衙受审,其它人等,各司其职,继续搜捕倭寇。王捕头,你继续带领手下,维护好镇内治安,不可因倭寇到来,而使歹人趁机作乱。”
“遵命。”众人作答。
王捕快双手交叉,领命而去,然而大家没有注意,在他脸上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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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之后 第二十六章 生孩问题
仙岩镇被天翻地覆般地折腾了两三天,最终,什么也没有折腾到,只是听说抓走了一个内奸,后来又牵带出两个同伙,然后一起被押解到县里去了,再后来那些民壮乡勇就跟退潮一般随着县丞全部离去了,仙岩镇终于又恢复了旧日的平静。
除了街面上留下的无数垃圾,好象这些人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的东西。
许多人心里暗暗思索,这倭寇来了,大家觉得很恐慌,但直到他们离开,镇上知道的人也并不多,他们好象也没有作什么恶,最多就是调戏了一下王寡妇,这在当地还算事么?王寡妇又哪天不被那些汉子调戏几句呢。倒是这些官兵过来了,说是打击倭寇,守卫乡民,结果弄得全镇鸡飞狗跳的,影响了好多人的生活,还发生了一些强买强卖的事情,让人好生厌恶。暗地里有人嘀咕,官兵之害有甚于倭寇,但话一出口,总会被相熟的人捂住嘴巴,警戒道:“慎言,慎言。”
现在好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轨道,该做生意的继续做生意,该打柴的打柴,该种地还是继续种地,人们各自从家里走出来,显得神清气爽,街面上一下子比平时多了许多人,憋的时间长了,就会感觉自由竟然是如此可贵。
小锅子的伤也好了很多,脸上和身上的青紫依然还在,但下床走路是不成问题的,眼睛也可以睁得半开,那些肿胀感觉正迅速消去,眼角不出所料留了一个小伤疤,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慢慢消失。
相貌方面小锅子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又不是小姑娘,要这么漂亮做什么,但嘴里的大门牙没了,着实是让人难受,不光吃饭不方便,而且别人看他时,总会忍不住地笑,所以小锅子一般都不愿意说话,更不愿意笑,唯恐别人看到他黑洞洞的嘴巴,可这世界就是这么怪,你越不想别人知道,好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每个人看着你的眼神都显得那么怪异,每个笑容都好象暗含深意,这让小锅子心烦不已,只好窝在家中,拒绝见人。
早晨,先生吃过早饭就去课堂了,小锅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看着书,今天翻看的是《春秋·左传》,张教授前些天跟自己说《春秋》是一本伟大的书,是孔子亲自修订过的,当年关云长每夜都要挑灯诵读,有着很强的历史价值,虽然里面的语言很少,但却很精当,应当好好揣摩。
翻开第一篇:“夏四月,费伯帅师城郎。不书,非公命也。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看了半天,脑子迷糊得厉害,实在是不太明白,这都是什么意思呀,“师城郎”大概是个官职吧,不书?是什么意思,不会写字?这庄公寤生是什么意思呢?
以前曾经跟先生学过《诗经》,里面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这个“寤”先生说是睡觉的意思,不对,好象是说“寐”是睡觉的意思,“寤”应该是醒着的意思,哎呀,不行,头有点晕,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先生讲课,弄得现在很混乱。
那么这庄公寤生意思就是庄公睡着了生了一个孩子或者说庄公醒着的时候生了一个小孩?庄公不是男的吗?他怎么生小孩,不管睡着了还是睡着,男人可以生孩子吗?唉,这古人呐,真是难懂。小锅子面对书本,长叹一口气。
忽然觉得门口有人影一晃,抬头一看,却是上次见的举人罗老爷带着秀秀过来了,忙站起来,向罗老爷施了一礼,又奉上茶水,这才恭敬地对罗老爷说:“老爷,我家先生上课去了,您是在这里等,还是需要小子去叫他回来?”
罗老爷端起茶碗,从容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碗,凝神看了一会小锅子,正准备询问,却见秀秀捂着嘴一直在边上吃吃直乐,脸上不禁也有了笑意,转头问秀秀:“秀秀,你笑什么?”
秀秀一指小锅子:“我笑他,上次见他的时候,又脏又臭,这次见他,以为会好一点,没想到比上次更难看,脸怎么变得跟猪头似的,门牙都不见了,好丑好丑。”
小锅子脸不禁红了,被一个小美女这样奚落,当真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秀秀,不可如此无礼,小锅子,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罗老爷问。
“啊!这,没什么,我不小心摔的。对了,罗老爷,你正好来了,我今日读书,恰有一处不明,还望先生赐教。”小锅子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呢,眼角瞥见刚才看的书了,于是赶尽快拿过来,指着书本问:“请问老爷,这《春秋》里庄公寤生,惊姜氏,是什么意思,小子记得先生说寤好象是醒着的意思,庄公为男子,怎么可以生小孩呢?睡着醒着生也都说不过去呀!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哈哈,哈哈,”罗老爷大笑起来,指着小锅子,然后用手敲着桌子笑着解释:“这寤呢,就是醒着的意思,诗经里寤寐求之就是说不管醒着还是睡着了,都想要得到她,所以在这里庄公寤生,惊姜氏,意思就是这个叫庄公的人忽然大白天的生了一个孩子,哇,男人生孩子呀,这下可把他老婆姜氏惊着了,所以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寤生,懂了么?”
“啊?!”小锅子把嘴张得很大,忘记了自己那狗洞大开的丑陋样子,古代还真的有男人生小孩呀,他们不是说只有女人能生小孩吗?难道是骗人的?
“爹爹骗人,爹爹骗人,男人不能生孩子。”秀秀跳起来,站在罗老爷的面前,摇着他父亲的手,撒娇不已。
“呵呵,哈哈……”罗老爷看着小锅子一脸迷惑的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小锅子这才发现,原来上了罗老爷的一当,怎么这个平时看起来很严肃的老爷还会跟别人开玩笑?大人居然还会骗小孩?
罗老爷止住了笑声,将小锅子拉到身边,手指书本,对小锅子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庄公出生的时候是难产,寤生就是没有顺着生的意思,你知道,生孩子难产是可能要死人的,所以他的母亲受到了惊吓,庄公生下来之后呢,他母亲姜氏觉得这个小家伙差点儿害死了自己,所以就很不喜欢庄公,给他取了一个难听的名字,叫寤生,这下听懂了没有?”
噢,原来是这样,小锅子恍然大悟,赶紧向罗老爷躬身一礼,谢谢受教。
罗老爷和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觉得久等也不是办法,于是便走出房间,径直寻找张教授去了,秀秀不愿意跟大人玩,看到小锅子正好比自己大几岁,以前就有一点交情,便央求父亲将自己留下,父亲答应了,秀秀开心得直蹦。
父亲走后,秀秀用柔嫩的小手摸着小锅子的脸,关心地问:“小哥哥,你疼不疼?你摔到哪里了呀?怎么受这么多伤呀?……”
小锅子开始还有一句答一句,后来发现这秀秀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觉得什么都好奇,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一直问下去,比如说小锅子说这伤已经不痛了,秀秀就会问:“还肿着呢,怎么就不痛了呢?为什么不痛呢?”回答完为什么之后,她又问:“那如果下次你不小心又摔了呢?万一你脑袋撞到门上了呢?万一睡觉掉床下了呢?还会痛吗?”直问得小锅子头大如斗,又发作不得。
幸好,苦难的日子过得并不长,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救苦救难的菩萨小胖子来了,小锅子赶紧把小胖子介绍给秀秀,并向秀秀夸道:“这是我大哥,所以也是你的大哥,我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他就行,保证都有满意的答案。”
秀秀的眼睛里立马就闪现出无数的小星星,崇拜得不行,跑上去拉着小胖子的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大哥。”
小胖子这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礼遇,直乐得眼睛立即成了一条缝,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小锅子的夸奖声中,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形象忽然之间高大起来,于是小胸脯越挺越高,而看向小锅子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欣赏。
为了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小胖子将书包向前一横,小胖手在里划拉两下,就变出了两个白中泛黄的香瓜来,向小锅子与秀秀手中一塞,大方地说:“小弟小妹,大哥请你们吃香瓜。”
小锅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小胖子,将香瓜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默默地将香瓜送还给小胖子,幽幽道:“凭我现在的牙口,已基本告别香瓜了。大哥,你这纯粹是在我伤口上晒盐啊!”
小胖子一拍脑袋,收起香瓜,又在书包里翻找起来。
这时候,秀秀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对小胖子说:“大大哥,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告诉我,小孩是从哪里来的?”
“小孩是自己的娘亲生的呀?”小胖子很专业地回答。
“怎么生的呢?”秀秀追问。
“听我娘说,小孩子是从女人的胳膊窝里生下来的。”小胖子肯定地回答。
“可是,可是……”秀秀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我娘告诉我,我是从街上叫花子那里捡来的,说我如果不听话,就会送还给叫花子。”
小锅子向前探了探身子,犹豫了一下说:“我妈说,我是从村口的银杏树洞里捡来的。”
秀秀冲上来抱着小锅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哥哥,哥哥,原来我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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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之后 第二十七章 四人成帮
三个苦命的孩子顾影自怜了好半天,才在小胖子美食的诱惑下,止住了伤心的泪水,三人决定不再在家独自伤悲,不如出去到街上逛一下,或许可以排解一下心头的抑郁之情。
今日的小镇比往日热闹很多,许多平时不见的人也都走出了家门,做买卖的,闲聊的,赶路的,小镇似乎比原先更见繁华了。
小锅子走到太白居门口,只见整个太白居酒馆外墙都是黑乎乎的,掌柜拉长了一张脸,正看着那些加固和装修的工人忙里忙外,央求他们加快速度,好尽快营业,以尽量弥补这些日子的损失。
卖馄饨的王寡妇依然是一脸的笑容,招呼着南来北往的客人,仿佛个个都是她的亲人一般,昌盛米行的窦掌柜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不过在小锅子眼里看来,这些人今日都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小锅子还真说不出来。
小胖子在一个炸麻圆的摊位上买了三个麻圆,用纸包着,给秀秀和小锅子一人一个,这玩意看起来很大,其实里面是空空的,一口咬下去,并没有多少。
三个人捧着边直边吃,走着走着,看到路边居然来了一个耍猴的,那猴子正举着一面小旗一摇一晃地走着,四周围了一大群人,耍猴的老头卖力地敲着锣,见人差不多了,就对大家作了一个揖,说了些场面话,然后便驱赶着小猴子进行表演,可爱的小猴子做着各种造型,有时还扮一个鬼脸,逗得小孩子子们哈哈大笑。
三个孩子看得兴高采烈,但看着看着,秀秀的嘴巴就瘪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水汽,拉着小胖子和小锅子就走,小锅子不解,忙问为什么,秀秀说,那个小猴子好可怜,全身脏兮兮的,这么卖力的表演,那个坏老头还用鞭子不停抽打小猴子,说明这小猴子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她心里受不了,不想再看下去了。
其实小锅子心里也挺矛盾的,他也觉得那猴子可怜,但又想看猴子的表演,毕竟这不是经常可以看到的,既然秀秀不愿意看,他也就只能和小胖子一起,一步一回头地向前走了。
“哇,好漂亮的羽毛,大大哥,我喜欢那根羽毛。”秀秀忽然眼睛一亮,分开人群,走到一个摊位前。
这个摊位前站立着两个人,一个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猎户打扮,人不是很壮,甚至还有些瘦削,但给人的感觉很矫健,似乎是一只蹲伏的豹子,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弹性,身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虎头虎脑,眼睛很大,皮肤黑黑的,身后斜背着一把玩具似的木弓,腰间皮囊里插着几支一尺半长的竹箭,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一幅标准小猎人打扮。
他们身前摆放着一堆东西,有三四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一头大约有100余斤的黑乎乎的野猪。
野猪早就死得透透的,野兔也静静地躺在地上,但那两只野鸡却是活的,大概是用网捕捉到的,正有气无力地蹲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养神。
秀秀一眼看到的正是那两只野鸡。大概所有女人都对美丽的东西没有免疫力,哪怕她只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秀秀一看到那野鸡的尾巴就走不动路了,那只野鸡长着五彩的羽毛,嘴是黄色的,眼是黑色的,但头却是红色的,脖子又是白色的,身上的羽毛像一个个美丽的贝壳,最美的是它的尾巴,大概有两尺半长,有着黑黄相间的纹路,对着阳光,似乎又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流光溢彩。
秀秀记得父亲带他去戏园看戏时,常常看到那些美丽的女人头上就插着这样的羽毛,她们唱戏的时候,不时将头一摇,那羽毛就在头上晃来晃去,美丽得不可方物。
秀秀蹲下身去,想用手摸一下野鸡的尾巴,但野鸡似乎很害怕,咯咯地叫着,扑了扑翅膀,努力离秀秀远一些,只是因为脚上被拴上了绳子,无法远离,努力了几下只好垂头丧气地停下来。
“大大哥,我想要这尾巴,你买给我好不好?”秀秀对着小胖子央求道。
“你为什么总叫我大大哥?”小胖子奇怪地问。
“因为我爹让我叫锅子哥大哥,你是他的大哥,不是大大哥吗?”秀秀认真地回答。
“呃,我觉得你还是叫我曹大哥吧,叫他就叫锅子哥,否则我总觉得你结巴一样。”小胖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噢,那好吧,曹大哥,我想要这野鸡的尾巴,买给我好不好?”秀秀央求道。
小胖子拗不过秀秀的央请,便请问那个猎户,野鸡是如何卖的,可不可以只买那野鸡的尾巴,不要鸡。
猎户看着这几个孩子,笑着回答:“这野鸡呢20枚大钱一只,尾巴和鸡是一起的,不零卖。”
小胖子对秀秀道:“你只喜欢野鸡的尾巴,但人家不卖,要买就得买一只鸡,这鸡买回去干嘛呢?要不就不买了,行吗?”
“不嘛,我要嘛,我要嘛。”秀秀的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确如梨花带雨,端地可怜无比。
“爷爷,我想将这鸡尾送给这个漂亮的妹妹,行不行?”忽然,那个小猎户对着老人说。
老猎户一愣,看了一眼小猎户,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呵,步藏,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送鸡尾给小妹妹呢?”
小猎户似乎有点脸红,将老猎户拉低身体,然后在老猎户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老猎户哈哈大笑,用手拍了一拍他的脸,然后对三个孩子说:“我孙子喜欢你们,说要将这鸡尾送与你们。”
“哦……”三个孩子一起高兴得跳了起来。
老猎户蹲下身子,小心地从野鸡身上取下鸡尾,长长的,柔柔的,在风里摇来摆去,秀秀开心极了,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谁都不能动一下。
小锅子记得以前娘曾经告诉他,不能白白接受别人的恩赐,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晶莹如玉的石头递给那个小猎户,这块石头是他在乞讨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溪时捡到的,石头洁白光滑,上面有一圈圈美丽的花纹,捏在手里,暖暖的,小锅子一直随身放着,此时,为了感谢这个小猎户,他才舍不得地拿出来,因为除了这个,他实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可拿。
小胖子憨憨地笑了两声,低头从书包里取出刚才给小锅子的香瓜,塞到小猎户的手里,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赠我雉尾,我赠你香瓜,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
小猎户一手拿着香瓜,一手拿着石头,很是开心,用力地点着头:“对,我们是好朋友。”
老猎户脸上全是笑容,看得出,他对这个孙子特别喜爱,看着孙子开心,自己也开心起来。他冲孙子说:“步藏啊,你跟你的好朋友一起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别回来太晚了,好不好?”
“好。”小猎户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将手里的石头仔细地放进爷爷的褡裢之中,又将身上的弓箭取下,让爷爷收好,然后手捧着香瓜就一蹦一跳地跟三个孩子走了。
通过询问,这个孩子姓乌,名步藏,爷爷名叫乌世淮,全家都是猎户,步藏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后来改嫁他人,剩下他们祖孙相依为命,住在大山之中,以打猎为生。
虽然生活艰苦,但山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乌步藏从小跟着爷爷打猎,学了不少打猎的技艺,如果猎到了比较多的猎物,他们就会把猎物运到镇上来卖,换些米面盐油回去,前几天他们碰巧打了一只半大的野猪,便扛到镇上,没想到遇到小锅子等三位好朋友。
四个孩子互通了姓名,立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一会儿买一串烤鱼,然后四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一会儿跑到镇外的河边,小锅子采来几只莲蓬,几人坐在河边,边吃着莲子边嘻嘻笑,他们还开心地捉起了迷藏,玩得不亦乐乎。
天快黑的时候,步藏要回去找爷爷了,其它人也都要各自回家,每个人虽然很累,但都很兴奋,觉得这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日子过得真快乐,多么希望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活呀。
步藏依依不舍地对他们三个人说:“今天我过得特别开心,但我现在要回去了,爷爷一定等我等急了,我还要回山里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当然会了,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肯定会见面的,以后你来镇上就到书院来找我,我们还一起玩。”小锅子对步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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