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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盛宠:卿本无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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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舞望向前方连接天际的一片墨绿,往前不远,便是季之森,往东南方行百里,就能到底那个承载了她和他,还有那个不幸惨死的善良女人所有的童年欢乐和悲伤的地方――殊危城。
花家旁系,那个曾经想要对花千舞下死手的养父花简章,那个狼心狗肺的花家长老会,还有被花千舞击杀了两个女儿的楚家……
所有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仿佛电影一般在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播放着,花千舞讶异自己竟然会记得这么清楚,那些难堪受辱的岁月,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该死,她竟然还会为此感到一丝悲凉!
她本该快慰,为了自己即将亲手报仇而乐不可支才对。
然而,当季之森就在眼前,殊危城的位置无比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花千舞才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洒脱。
苦涩又释怀地一笑,不止是花弄影,她也该清醒的和那段年月,那些人事,彻底告别。
扣在腰间的手紧了几分,从那宽厚的掌心传来的热度让花千舞心里的郁卒稍减了些许,暗自对着云浅歌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将目光看向欧阳赋,“欧阳老师,既然飞行坐骑出了意外,我们便各自分散吧?”
询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这哪里是在征询意见,分明就是变相通知嘛。
欧阳赋虽不清楚花千舞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却也对她十分地信赖,她若执意要做某件事,必有其非做不可的理由。
只是,这件事并非只涉及到他个人,这里的其他人……
欧阳赋默默环视一圈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打断。
“小妹,你想丢掉我们,一个人和你身后这小子到哪里逍遥快活啊?”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花千翔的脸上,没了以往的天真无邪,竟是十分地诡异,不等花千舞回答,立刻又补充道,“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别想甩掉我们!”
恶狠狠地瞪了花千舞一眼,花千翔心里十分地不是滋味。
他清楚地看到了花千舞眼底的那一抹黯淡,殊危城这里留给她的记忆,绝对是快乐低于痛苦,他本就心疼花千舞这十四年来所受的苦难,如今猜到事情和殊危城的那些人有关,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千翔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花千易也飞快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的妹妹,被别人欺负了,自然得由哥哥去讨回公道。
百里流芳温和一笑,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决定和决心。
“啧啧,听起来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极品八卦啊,”闻人阡陌幽幽感叹一声,眼角含笑,却不及眼底,“反正我都已经知道得够多了,千舞不介意更多一点儿吧!”
“千舞,我是花家的人!”目光凛然,闻人陆离说起这话来毫不脸红。
身为当事人,花千舞和花弄影必然会留下,而云浅歌自是不可能再与花千舞分开哪怕片刻,如此,没有表达意见的就只剩下了欧阳赋,阮元清和钟离宁双三人了。
“我们也去!”三人面对着其他人询问的目光,竟是异口同声,这倒让花千舞颇为诧异。
不过,平添几个助力,她自然不会拒绝,真诚地一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要知道,上了我这条贼船,可就表示你们都是我的人了。”
隐藏在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要是敢做出任何背叛的事情,她必不死不休,绝不留情。
短暂的一顿之后,没有人发出异议,“那是自然!”
………………………………
第248章
夜色深沉,第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天际闪烁的时候,如玉盘倒扣的夜幕之中蓦然散发出一道极其耀眼的光芒,十束色彩缤纷的光束从那一点分散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划落。
隐藏在暗处的黑影飞速地凝聚在一起,短暂的相聚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分开,各自朝着那分散的十束光束奋力追去。
季之森外围,在被完全的黑暗所笼罩的阴影里,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四窜蔓延,密林之间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像是**被狠狠撞击的声音,伴随着银光一闪,原本空无一人的参天大树上立刻显现出几个人的身形来。
被偷袭而从树上跌落下来的人狼狈地吐出一口鲜血,一手按着胸口,强迫自己压下快要溢出来的窒闷感,凶狠的目光直直射向树上三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那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的人赫然是一个女子,自嘲的语气透着几分苦涩,本该是明媚的眸子此刻却闪烁着寒光,她以为自己躲得很好的。
树上的人却并不应答,身着雪白罗裙的女子被目光专注而深情的谪仙般的男子半抱在怀中,另一男子穿着紫蓝色锦袍华缎,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地上女子的身上,眼底藏着几分失落。
见那几人无话,女子勉强扯动嘴角,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怎么,才不过几个月不见,弄影弟弟和千舞妹妹竟然就不认识我了吗?”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又自嘲自讽了起来,“还真是无情啊,姐姐我可是一直在思念着你们呢!”
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盘旋着花弄影和花千舞那令人憎恶的虚伪嘴脸,心中的恨意也就更加刻毒,这样一来,她才有更多的力气和动力来支撑着自己活下去,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努力地活下去啊!
花千舞终于从云浅歌的怀里抬起头来,却只是看着地上姿态卑微的少女,眼底一片晦暗,红唇抿起。
“好久不见,花弄月!”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亲切的问候出自花弄影之口,面上带着轻松洒脱的笑意,掩在宽大的袖子里面的手却早已经握得死紧,花弄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了自己在那人的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
真的好久不见了,花弄月!
“弄影弟弟竟然还记得我这么人小人物,弄月真是三生有幸呐!”依旧是嘲讽而冷淡的语气,尖酸刻薄的嘴脸,花弄月看着那人竟然能这么平静地和自己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
花弄影看着她,深深地凝视,仿佛在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她脸上最生动的表情,尽管这表情是如此地狰狞,却仍然像是在看她最后一眼那般深刻,“是你做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花弄月却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得意地点头,“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像是在炫耀一般高昂着头,“那又如何?”
花弄影淡淡地笑了,半晌摇头,语气愈发冷淡平静,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惊的淡漠,“不如何,无论你做什么事,选择走哪条路,都与我无关。”
“呵呵,与你无关?”花弄月张狂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对,与你无关,我花弄月的事情,什么时候与你花弄影有关过了?你在乎的,永远都只有花千舞一个,我这个姐姐,不过是个摆设,”顿了顿,又摇头自我否定,“不,在你的眼里,我连摆设都够不上,不过是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罢了,花弄影,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花弄月那一声又一声如杜鹃啼血般的控诉,直达肺腑,她此刻脸上悲伤的表情,绝望而凉薄,却没有委屈,只有满腔的恨意,看得花弄影浑身一颤,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敢承认了?”花弄月冷哼一声,心脏一阵阵地紧缩,明明都已经被伤得那么重了,花弄月以为自己都已经可以不在意了,却没有想到,看到花弄影那毫不反驳的模样,心竟然像被撕裂一般,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哈哈哈哈……”张狂地大笑出声,花弄月再无法压抑那逼近到喉咙的腥甜,哇地一口吐出红色的液体,脸上清泪不息不止,满心悲凉。
“够了!”淡淡的两个字,几分冷意,几分深藏的不忍,花弄影不想再看到花弄月露出这般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神色,扯了扯嘴角,“见死不救的陌生人,有什么不对吗?”
大笑声戛然而止,花弄月的眼睛刷的一下看向他,“见死不救?”
“你果然不记得了?”冷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自嘲,花弄影看到花弄月的那茫然的表情,不屑地撇撇嘴,“也对,你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呢?”
“花弄影,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让你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竟然待我如同陌生人一样,你说啊!”花弄月显然被花弄影那讽刺的表情给刺激到了,凶恶的质问落地有声。
“如果你不记得了,那么就由我来亲口告诉你,”袖子里的手已经松开,此时花弄月的这副嘴脸,再也无法激起花弄影多余的情绪了,“7年前,在你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将我和千舞带到季之森外围的时候,面对那被你用蚀可香引来的三级魔兽之时,花弄月,你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冷酷的声音里夹带着难以言状的煞气,回想起那件让自己从此对花弄月改观的事,花弄影的心情十分地复杂。
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的开始都被提出来,花弄月恍然想起来当时发生的一切,那段恐怖的记忆从心底最陈处那尘封已久的角落揭开,她想起了缘由。
七年前的那个时候,花千舞7岁,花弄月9岁,花弄影才6岁,那个时候,他们最敬爱的娘亲火明溪还没有死,而在他们三个孩子当中,花千舞是最受娘亲宠爱的那一个。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花弄月几经波折,从族内弟子的手中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份能够吸引低级魔兽的蚀可香,借着火明溪外出的机会,想要给花千舞一个教训,让她不能再独占火明溪的全部心神,却没想到,那蚀可香竟引来了两只3级魔兽。
对于年仅9岁便已经天赋过人的花弄月来说,一只3级魔兽倒是没什么,但若一下子来两只,身边还带着花弄影和花千舞,花弄月的实力明显不敌。
慌乱不已的花弄月早已经被眼前的混乱弄得六神无主,茫然无措地狼狈避开其中一头3级魔兽的攻击,便急忙逃走,想要回花家搬救兵。
然而,就是花弄月毫不犹豫地离开的时候,花弄影因为躲闪不及,被一头魔兽按在地上,腥臭的血盆大口滴着泛青的唾液,叫嚣着要一口咬断花弄影的脖子,吓得他惊叫不已。
就是在那个时候,花弄影泪流满面地看着花弄月没有半点儿迟疑地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下一刻,身上的力道突然减少,他回头,却看到了让自己吓得心脏骤停的一幕。
小小的人带着狠戾和决绝,用自己那孱弱的身体直直地撞向凶恶的魔兽,不顾自己头破血流,借着生命受到威胁时被激发出来的那股潜力,抓起他的手便朝森林外跑。
那小小的背影,大得抓疼了自己手的力道,坚毅而迅速的脚步,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安慰之声,花弄影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心中却是暖意蒸腾。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被这么半拖般拉地扯着钻过了多少个树丛,花弄影只记得从两人紧握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灼热而滚烫,直直抵达心肺,成为他记忆最初的那抹无法抹灭的鲜明色彩。
永生难以忘怀!
也就是从那以后,因为娘亲的偏爱而一直冷淡的花弄影开始变得无比粘人,不仅阻拦族内其他弟子对花千舞的欺辱和折磨,还跟前跟后地保护着她,关爱着她。
与此同时,在那以后,花弄影再也没有和花弄月亲近过,原本尚且不错的关系变得渐渐疏远了起来,特别是在发现花弄月总是欺负花千舞之后,两人之间的那一点本不牢固的血缘亲情最终破裂,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花弄月的眼底现出一片清明,那件被她刻意遗忘的事,竟然便是她和花弄影关系破裂的导火索,面对花弄影此刻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她还能说什么呢?
苦涩一笑,花弄月心头涌起无限悲伤,却还是倔强地仰着头,努力为自己辩驳,“那时候的我被吓得慌了神,急着回花家搬救兵,想要将你们救回来,那个时候的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你们的性命!”
“是吗?”花弄影冷笑,连嘴角都扯不动了,“弄月小姐口中所谓救兵,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不想害我们性命,却用蚀可香故意引来魔兽,你的解释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白无力呢!”
花弄月正欲反驳,却被花弄影冷冷一瞥,心底窜上一股凉意,哑口无声。
“不管怎么样,”花弄影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语气如跨越时空般悠远,“都已经不重要了!”
该珍惜的人,他珍惜了,不应善待的人,也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当初那件事的对错,再也无关紧要了!
………………………………
第249章
皓月当空,被黑暗所笼罩的季之森外围的世界里,腥甜的血香四溢弥漫,幽冷的空气,上泛一股肃杀之气,悄无声息的暗杀,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恣意展开。
一挥手,又是数十个全身包裹得连自己亲娘也认不出来的黑衣人被无情绞杀,尘空不悦地眯起眼睛,该死的,千舞他们都有好玩儿的事可做,为什么他就非得带着红棉、白苏、梧、桐、可心和咕噜来做着无聊的清场工作不可?
在同一轮明亮的月色余辉下,正被尘空无限怨念着的花千舞与云浅歌、花弄影一起,披着月华回到了花家。
最先抵达的是那荒芜的院落,花家别院,那个简陋却处处留下了花千舞活动痕迹的地方。
淡淡的一瞥,心中竟没有任何波动,对上花弄影那一双担忧的眼眸,微微一笑,“无妨,家主大人怕是该等急了,走吧!”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痴傻蠢笨的花千舞,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再激起自己多余的情绪呢?
三人一路无话,轻车熟路地窜进了花简章的院子,远远地,看着那在深夜中亮起的灯光,黑夜中的一点星芒,本应是最为温暖的存在,看在花弄影的眼里,却成了索命的钩锁,那样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
凭屋子里那人的修为,是不可能感应到花千舞三人的到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好好地看一场出彩戏剧。
“说,告诉我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没有亲手杀掉母亲,不是我,不是我!”
尖锐的匕首逼近男人的脖子,那握刀的手狠狠地颤抖着,不管不顾地在脸色苍白的男人脖间划出一道血痕,从刀刃上传递过来的冷意直达心脏,男人双目圆睁,抿紧了唇不肯开口。
“花简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匕首又逼近了几分,从脖子间窜上来的凉意让男人明白,只要眼前的人再用力一分,自己定没有活命的机会。
“是你!”
两个字,将花弄月几乎逼疯,手里的匕首也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双眼发怔地看着眼前男人面目可憎的脸,眼神空洞,什么都进不了她的眼里,那双眼睛,却好像装进了好多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弄月恣意地扬天大笑,从眼角滑落下来的,竟是两条血泪。
这是痛到了极致,无法承受的苦涩悲伤,逼迫着她如此癫狂,“花简章,你好样的,花千舞,花弄影,你们都是好样的!”
疯了,简直疯了!
当在季之森被花弄影亲口告知自己便是当年残忍地害死了母亲的那个人之时,花弄月就已经疯了。
她可以忍受娘亲偏爱花千舞,可以容忍花弄影同样护着花千舞,父亲的一路追杀,花弄影的不屑一顾,她通通都可以忍耐,但她唯一没有办法接受的,是自己最敬爱的母亲竟然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不,她不相信!
花弄影告知自己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花弄月哪怕情绪不对劲却也能猜到个大概,她不介意和花简章当面对质,什么样难堪的事实她都能接受,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花弄月都可以完全不在乎。
唯一在意的,是母亲的死因。
花弄影说,当年要了母亲的命的那一碗下了剧毒的汤药,是从她的手里送到火明溪嘴边的。
那样一个慈爱善良的女人,知晓一切阴谋,明知那碗中的毒霸道致命,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温顺地喝了下去,甚至还贴心地将她支出去,不让她看到她临死前被剧毒控制的狰狞嘴脸。
母亲,母亲!
如今,花简章的一句话,简单明白的两个字,轻易摧毁了花弄月所有的信念,那个她所敬所爱的女人,是被她害死的。
可笑,可笑她还以为娘亲会死全是因为花千舞的拖累,可笑她还以为父亲让她给母亲送过去的那碗汤药是大补之物,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面含微笑地一口一口喝下去,满嘴的苦涩,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温柔。
母亲,是爱着她的,如此地深爱着。
那个时候的火明溪一定很明白,要是她揭穿了花简章的阴谋,尚且年幼的花弄月是否会相信还不一定,但盛怒中的花弄月会做出些什么样自毁前程的事情,却是可以料想得到的。
为了女儿的性命安危,为了不让骨肉至亲被阴谋黑暗所污染,那个善良的女人,将所有的后路都为花弄月铺陈准备,安然赴死,连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都是平静而淡然的微笑。
母亲!母亲!母亲!
冷眼看着屋子里花弄月那几乎疯狂的表情,狰狞的血泪在白净的脸上肆意横流,花弄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本不知这事,在绝境的时候,师尊却满脸悲怀地将所有告知与他,他不怪师尊暗中调查和他相关的一切,那个尊贵的人,只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这个徒弟而已。
从知晓真相之后,花弄影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花简章,是他的父亲,没有那个唯利是图的男人,就不可能有他的出生,然而,娘亲却用尽了全部力气爱着他,就算他在很久以前因为嫉妒而做出了一些伤害花千舞的事情,母亲却从来不会因此而疏远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耐心劝诫,“千舞是个好孩子,弄影,用心去看,她是爱你的姐姐。”
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母亲提起花千舞时那温柔的笑容,蚀可香的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从来都不懂,在那之后,却是明白地刻骨了。
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态度,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劝诫花弄月,希望自己的两个姐姐能够冰释前嫌,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承受着被亲姐姐见死不救的苦楚,又怎么耐得下性子和她那般无理取闹?
一切的一切,只能说,都是花弄月的咎由自取。
太过高傲,太过争强好胜,却让嫉妒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花弄月看不见母亲眼中的无奈和叹息,也看不见自己这个弟弟眼底深藏的凉薄与无情,最让她懊悔的是,连花简章的居心叵测也被她高傲地忽视了。
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花简章,我要你偿命!”花弄月声音极其悲切地高叫一声,悲鸣伴随着怒吼,被血色浸染了的匕首已经如风一般袭上了男人被撕裂的胸口,就要扎进那冰冷无情的胸腔。
身体,却不能再前进一步。
花弄月猛地转身,怒瞪着从窗口大喇喇地闯进来的三人,“花千舞,你什么意思?”
他们告知她真想,不就是为了看她亲手杀掉这个人渣的这一幕吗?现在她准备亲自动手了,他们却又出面阻止,本就耐心不多的花弄月被搅得更加狂躁了。
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花简章还来不及品味活下来的喜悦,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给震住了。
花千舞,花弄影,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到这里多久了,刚刚的话,他们又听到了多少?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底响起,花简章却不敢开口,心底渐渐被更大更浓厚的恐惧所蔓延。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让你们知道一些更多的真相。”
瞥一眼花简章狼狈的模样,花千舞终于从云浅歌的怀里撤出身躯,往前一步站出,整个人散发出无尽令人心醉的清冷风华,手指轻轻晃动,掌心立刻现出一枚红色戒指。
“怎……怎么会?”看到那戒指,还不待花弄月出声,花简章便一手抚着颈间的狰狞伤口,瞳孔一阵紧缩,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花千舞。
那枚戒指,赫然便是当初让花千舞深受花家家法之害的沧澜戒,后来查明戒指是被花弄月盗走并栽赃到花千舞的身上,花简章更是为了拿回戒指而被花弄月牵着鼻子走。
后来,他便将沧澜戒藏在了更加隐蔽的地方,却是连任何人都不知晓,并且撤走了所有的暗卫和防护,用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法则来安慰自己。
然而,为何戒指如今却出现在了花千舞的手里?
“家主大人以为,这沧澜戒,是无主之物吗?”指尖白皙纤长,圆润的指头透着几分淡粉,十分地健康好看,花千舞细细把玩着沧澜戒,表情慵懒恣意,不经意地一瞥,对面的男人脸色立刻难看了许多。
“花千舞,我可是你的父亲,”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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