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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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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驾照拿出来!”那人命令道。
小老头这才想起,自己出门,一向是不带什么身份证和驾照之类的东西的,此时被人抓到了短处,更不愿与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人继续纠缠,于是扭头说:“你是交警吗?你有什么资格看我的驾照?”一边伸手就想去摁开关准备关上车窗玻璃。
“忽”地一下,壮实汉子按捺不住了,一把拉开了车门。一伸手,像拎小鸡一般将小老头从车座位上直接给拎了下来。原来,方才小老头回到车上休息时,忙了锁车门了。
“干什么?想打人是不是?你有种打一个试试?”小老头不仅不怵,反而上火了。
这时车子周围,开始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路人,有人在人群中起哄说:“瞎嚷嚷什么,捶这丫挺的。”也不知究竟是在鼓动谁打谁,反正对他来讲都一样。
“好啦,好啦,不要在这里吵,又没什么大事儿,咱们上所里去说。”一直站在外围没开腔的一个小个子警察,此时冒了一句。
刚才气势汹汹的壮实男子马上松了手。
小老头其实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更不想引来围观的人群。想起刚才电话里得知火车晚点了,算算应该还有半个多小时,火车才会进站,最好是在这段时间里,能把问题解决好了,到时刚好可以来得及接站,于是也马上表示同意。
小老头重新坐回车里,气定神闲地穿上鞋子,又要去拔车钥匙,小个子警察说:“放心,丢不了,有人会帮你守着。”说着话,他给一名同样带蓝箍的20出头的小伙子递了个眼色。
……
一行人走到火车站边上一幢老式建筑前,看到一扇贴有警用标志的大门一侧挂着一牌块子,上面写着“北站派出所站前警务室”几个大字。
这是一幢七层楼房,早三十年,这里算得上是泰明市一景,现在则显得老旧寒酸,上面几层早改作了小旅馆,为出入方便,旅馆另外开了一扇大门。
下面临街一层被分隔出来用于出租,站前警务室占了底层一个里外两间的套间,又把以前进出楼房的门道改建成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面放了有四、五张办公桌。
一进门,“咣”的一脚,小老头被壮实男子踢得向前一趔趄,险些没摔倒。
“老狗日的,我看你还嚣张!”壮实男子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终于彻底暴发,跟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是个什么东西,敢踢我!”小老头一转身揪住壮实男子的胸襟,毫不示弱。
“踢你怎么了,你个刁民!”壮实男子一发力,将小老头重新推开,又补了一脚。
“警察同志,你看见没有,他动手打人。”小老头好汉不吃眼前亏,求助地望向刚才那位看似很有威严的小个子警察。
“他打你哪儿了?我怎么没看见。你们看见没有?”小个子警察故意问。
“没有,没有。”屋里人一起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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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节 大过年的(3)
大过年的(3)
“你们这里还是不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警察队伍?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知道我是谁吗?一群渣滓!”小老头被激怒了,愤愤地骂道。
“对,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我正要问问你,您老人家究竟是哪尊真神?我二大爷!赶紧的,说说吧,您究竟是在哪儿高就呀?今天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呀?竟然就敢不顾管理人员劝解,乱停乱放,看把你能的。”小个子警察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一靠,舒舒服服地说着。
“你给老子听好喽,老子是康南省武警总队副大队长,老子叫徐为民。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小老头一脸不屑、大义凛然、同时又是气呼呼地说道。
“老子、老子,你是谁的老子?还副总队长,干脆直接说是总队长好了。就你?就你那破车?总队长?”
“啪”,小个子警察将桌上电话往小老头面前一顿,说:“总队长同志,今天,就请您老人家让我们哥几个开开眼,打吧,给你的总队打个电话,让他们麻儿溜地现在就过来接你。我还就不信了,总队长?你要是总队长,我他妈就是********。”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小老头本以为自己只要是把这身份一亮,对方准保吓个半死,根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效果,一咬牙,他心想,等老子打通了电话,再来收拾你们这几个小王八羔子。
可是,等真把电话拿到手上,他犯难了。
倒不是不知道应该把电话打给谁,而是他所知道的电话号码,全都在手机里存着,因为全都是有名有姓的,平常打电话时,都是直接调出名字一拨就行,从来没有一个键、一个键地摁过电话号码。这猛地一家伙,要去回想那些常用的电话号码,不曾想,此时竟然连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家里的号码倒是记得,给家里打?不行,自己今天是专程来接女朋友的。本来,她应该是昨天晚上的飞机,结果却因故航班被取消了,她只得连夜改坐火车赶过来,自己这才只得在宾馆住了一夜,现在又巴巴地跑到火车站来接人。
为了盈出这几天宝贵的时间,昨天出门前,自己还专门跟老婆交待说是出差,有紧急任务,要上外地去,具体去哪儿还不能说,这会儿再说自己还在火车北站,弄不好事件事情就要穿帮。
家里是坚决不能打的,那应该打给谁好呢?一个念头闪过,对了,给驾驶员小江打电话。
号码很快拨了出去,关机!他猛然又想起,昨天下午离家前,是小江开车接的他。
一路开到了他指定的目的地附近,他交待小江说:“后面几天,放你几天假,记住了,手机不要开。”
这是他与小江间早有的默契,这样一来,老婆就不可能真正掌握住自己的行踪,更主要的是,也防着万一老婆打电话给小江,小江一个没留神,说漏了嘴。可眼下,这样的默契可就要了命了。
徐为民又想了一想,努力回忆总队值班室的电话号码,试着一拨,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很不客气地说:“你打错了,这是私人电话,不要再打来了。”
徐为民还想再换其它的号码试试,小个子警察一把抢过坐机,端端正正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嘲讽地说:“总队长同志,你省省吧,你个老骗子!还拨?你当在警察局打电话不出钱是怎的!”
小个子警察又冲身旁几个人一撸嘴说:“铐里面去。”
壮实男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言扑上来,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将徐为民铐起来就往里屋推。
“你们干什么?我是徐为民,我真是武警总队副总队长,你们不要搞错了!”徐为民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是吗?没关系,你究竟是谁,一会儿我就能真真地知道,比你知道的还知道。”小个子警察抬上水杯,边说边跟着众人一起向里屋走。
穿过了一个房间,众人就进了里屋。里屋是一个光秃秃的房间,只有一个天窗高高地开在上面,屋里透着一股尿臊味,四面墙壁上有一些突出的、打卷的钢筋。
壮实男子不怀好意地将徐为民直接反铐在其中的一根钢筋上,这一下,徐为民很快就觉着浑身的不舒服,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只能就这么倚墙半蹲着。
“好了,徐总队长,现在老老实实说说吧,你老人家究竟姓个啥?叫个什么?”小个子警察调侃地说。
“老子就是徐为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们有种就动我试试!”
小个子走到他面前,冷不防“啪”地打了他一耳光,笑着说:“我就动你了,这种要求,我这辈子可是头一次听到,不满足你都嫌罪过,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大笑,小个子说:“好啦,动也动了,你能将我怎样吧?”
徐为民平生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污辱,怒火上冲,飞起一脚,正踢在小个子的裆部。
小个子“嗷”地一声就捂着裆部站不起身来。旁边几人见状,不用人招呼,怒骂着上前对着徐为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打了一阵,众人累了,徐为民也被打得瘫坐在地上,再顾不得手腕的疼痛了,身上哪一块地方,现在都比手腕要痛得更厉害些。
小个子警察好一阵子才止住了痛,这会儿又冲上去一连扇了徐为民几个耳光,并在他脸上浓浓地吐了一口痰。
“你给老子记着,只要老子不死,一定报仇。”徐为民口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脸上、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你们记着,再多告他一条,他袭警啊。”小个子警察向众人交待说。
众人纷纷赞同,架不住有人又上前补上一拳半脚的。
“****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敢跟老子说说吗?”徐为民痛得倒抽着凉气说,身上的疼几乎令他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眼睛却定定地望向那位小个子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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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节 大过年的(4)
大过年的(4)
“你也给老子记着,你爹我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张武长,记住喽,这是你爹我的警官号。”小个子警察说着指了指胸前的号码牌。
然后,他一挥手说:“看见没有,还动不动就跟我们‘老子’、‘老子’的,八成是大脑缺氧,哥几个,别楞着啦,给这老混蛋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壮实男子闻言,一边坏笑着,一边走出了里间,很快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不等小个子警察发令,他直接上前,一下子就将塑料袋整个儿地罩在了徐为民的头上,并且飞快而有力地在下面打上了一个结。
徐为民开始还能嗅出袋子里有股饭菜的油腥味,知道这塑料袋指不定是谁买盒饭时用过这袋子。不过,不过分把钟,他也就顾不得这难闻的气味了,他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气,却只能搞得塑料袋哗哗作响,此外再无一点作用。
就在他行将昏厥之际,壮实男子“哗”地一下又解开了塑料袋,阴阳怪气地问:“怎么样,现在头脑清醒了吧?”众人一阵坏笑。
徐为民却顾不得这些了,只知道用尽平生力气似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小年轻人,正是方才负责看车的那位。
“头儿,有个事儿,你出来一下。”年轻人招呼说。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有什么事,说。”张武长笑着不愿意在此时离开。
“哦,刚才我查了一下那车,是辆报过案的失盗车辆。”小伙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小个子警察用脚狠狠地踢了徐为民一下说:“听清楚了没有,老头儿,你口气倒大得很,刚才说什么来着?还什么‘我是武警副总队长。’说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看看,这口气,比他妈的脚气还大。”
众人一阵哄笑,张武长也笑了一笑又说:“我看你这满嘴跑火车的阵势,起初嘛,还以为你八成是个老骗子,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偷车大盗,这下好了,往后几年,有国家免费的牢劳饭让你吃了。哎,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消停。”
……
徐为民今天开来的车,其实是向一位老乡借的。
每年,他总要向这位老乡借用几次车辆,用地方牌照的车,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这位老乡是在泰明市开典当行的,在他自己名下一直有着几台车,徐为民每次用车,只须一个电话,车辆马上送到。可这一次,这位朋友根本没想到,这大过年的,徐领导还会要用车。
当时,他自己一家人正开着一台车在外地旅游,接到徐为民的电话,他发愁地说:“大哥,车倒是有,可惜车钥匙都锁在屋里了。”
还好,他又一想,想起年前有两个人曾开来一辆桑塔纳2000,说是要抵押,当时一验车,手续却不全,凭多年的经验,他判断,这一定是辆赃车。可是因为一向有徐为民为其撑腰,他就从不会拒绝这类送上门的好生意,最不济,把车拆散了卖也能赚上一票。
当时他想,这种车,让徐为民开,在康南省内,有谁敢查他?应该问题不大。于是就问道:“我店面上的院子里,倒是停着一部桑塔纳2000,钥匙就放在门房。只是那车辆手续不全,档次也低了点……”
徐为民当即表态说:“没关系,又不走远路,只是在城里代代步,没的问题。”
这么着,那一天,徐为民才让驾驶员小江把自己放在了典当行附近,然后自己再走过去取车。
……
在泰明市拘留所里,徐为民被搜走了身上的一切物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不过只有几十块零钱而已,他平时是不习惯带钱包的,因为基本上是用不着的,更不用说身份证之类的了。这次外出,本来还是特意带了身份证与钱包的,可惜,现在都落在了宾馆里了。
他提着被抽走了皮带的裤子,汲着一双被抽走了鞋带的皮鞋,对着民警反复申明着:“我是徐为民,我就是徐为民,我是康南省武警总队的副大队长,你们快打电话去落实呀。”
一位民警制止他道:“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啊,你是谁?我们很快就能搞清楚的。”又扭头问其他人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病?要不要通知精神病院来人给看看?”
“咣当”一阵锁响,徐为民被推进了一间足有十来个人的大房间。
……
长假过后,康南省省委欧阳书记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秘书小黄轻轻敲了敲门进来报告说:“欧阳书记,政法委刘书记和纪委尤书记正在往这边过来的路上,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当面汇报。”
欧阳书记轻轻“噢”了一声,继续处理文件,黄秘书为他续了水,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欧阳书记是去年底刚刚来到康南省上任的,前任包书记毫无预兆地突然被调往中央,说是另有任用。有一种比较靠谱的消息称,包书记将被改派到中央一个部委任闲职,享受正部级待遇。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刘、王两位书记一前一后走到了黄秘书门前,小黄听到脚步声,早提前离了座位走过来迎接,嘴里说:“刘书记、王书记,欧阳书记在等你们。”
招呼刘、王两人坐下,欧阳书记递过来两只烟,热情地与两人互相询问着前几天在哪里过的年?家里人身体怎么样?小黄抓紧时间为客人泡好两杯上好的毛尖,再次为欧阳书记续上水后,就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漫无边际地聊了一阵,刘、尤两人互视了一眼,尤书记微微点了点头,刘书记就正了正色、冲着欧阳书记说:“有一件很棘手的事儿,我与松涛同志刚才商量过了,还是决定应该赶快过来向你汇报汇报。”
微微顿了一顿,刘书记继续说:“事情是这样,今天早上,武警总队报告说,他们的副总队长徐为民同志,过了节后,却并没有来上班,家里人说是出差了,还说是初四下午就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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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节 大过年的(5)
大过年的(5)
刘书记汇报说:“可队里却并不知道有出差这么回事。后来找到了徐为民同志的驾驶员一问,才知道徐为民是初四当天在城里就一个人下的车,并在泰悦酒店住了一晚,之后就没了消息。”
“在酒店里,他们找到了徐为民同志的一些私人用品,包括手机、钱包、身份证件等等。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究竟是失踪,还是潜逃?还不好下判断。”说着,刘书记又把一些目前了解到的具体细节详细地讲了一讲。
最后,刘书记补充说:“说起来,我们康南省省委主要领导是去年底才调换的,这段时间以来,干部队伍中有些人思想上是有些不稳定,特别是一些屁股底下不干不净的同志,这也是很好理解的。我与松涛书记商量,准备在必要时,派一个工作组下去,针对当前反映比较突出的一些问题,认真做点调查,还事实本来面目一个真相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向北京通报此事?”
刘书记后面这段话说得比较隐讳。真实的情况是,在包书记时代,省里许多大员借着省委号召创建文化大省、资源大省、旅游大省等等的噱头,或者狠狠发了一笔大财,或者在政治上捞到了好处。
现在包书记突然被调走,这些人倍感其前途很是不妙,包的离开,明显表明了是中央对康南省这几年的一些做法的不认可。
政治气候有了变化,加之此前自己又作孽太多的,现在心里就难免打起了小九九,当心被秋后算帐。甚至已经有人在听到风声后,已经携家逃到了国外。至于徐为民是不是也属于此类人等,其实倒并不在刘、王二人所特别关心的范畴之列。
他们想的是,如何利用此种气氛,更好地把干部调整这盘棋下好,同时,也颇想与新来的欧阳书记借此拉近拉近关系。
听完了高书记的简要汇报,欧阳书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虽然自己才来康南省几个月,可对刘书记后面这段话,他还是听懂了,也就对两位书记今天此番来意算是基本搞清楚了。
汇报徐为民的情况固然不错,可这应该不过是个由头,这种事情,还远没到非得等他拿主意的地步。最主要的意图,恐怕还是刘、王两位在借机向自己发出一个积极靠拢的信号吧。
长期以来,在康南省,包书记和李省长两人配合默契,可以说现在康南省的干部架构已然定型,想要再动,短期看,是有着不小的阻力。刘书记说此番话的主题,尤其是所谓某些干部思想不稳云云,只怕是在暗示自己,他们两人有能力、有信心、有办法,也早已准备好了帮助自己一起来盘活康南省干部队伍这盘棋吧。
对此,欧阳书记当然是欢迎的。团结大多数,这是他到康南工作后给出的新定位。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隐隐当心的一个人,就是政府那边的李长功。表面上,李长功对自己是尊敬的,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自己对他就不得不时时存着一份担心。
……
在泰明市拘留所一间办公室里,一位干警正在神色凝重地向副所长反映一个情况。
“……我以前在武警干过,虽然他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可这几天,他脸上的肿消下去了,我不论怎么看,反正就是越看越觉着像!所长,我们要不要主动与武警总队那边联系一下?哪怕仅仅是打一个电话问问也好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两人对话结束一小时后,两辆悬挂武警牌照的越野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进了泰明市拘留所,车上麻利地跳下来了四、五个人,与所里早就等候在此的民警简单握手后,一行人就直奔里面而去。
打开了一个大开间的铁门后,领头走过来的武警,马上对着屋里的人标标准准打了一个敬礼,口中称呼道:“首长”。
徐为民缓缓地从大通铺上坐起身。
就在几十分钟前,几位干警尴尬地过来请他换到前面办公室里去坐,说是总队马上就会有车过来接他出去。
当时听了那些话,徐为民当场愣了足有好几分钟,然后冷冷地说:“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们以为我是谁!”
随即,徐为民坚定地表示,自己哪儿也不去,这辈子就指着住在这里,准备要把这儿的牢底坐穿了。
其后,任凭这般人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动窝,他知道,解放的日子终于来了。
没有办法,干警只得把同号里的其他人员全部清走,分批塞到了其它几个已经是人满为患的号里。现在,诺大的一间房里,就只剩了他一人。
这几天住在这里,徐为民受够了同屋里其他人的窝囊气。虽然说因为自己上了点儿年纪,没人打他,可在同一个号里,他吃得最差,睡得最靠近厕所,每天被迫还要早早起来打扫卫生……现在,是该到了自己讨还“血债”的时候了,他想。
徐为民仍然坚持不动窝,这一下就搞得前来接他的几位武警同志走也不是,待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十分的狼狈。
又是好一通忙活儿,通过打电话汇报、请示,陆陆续续,前后再次过来了几拨人,最后甚至连武警总队总队长也亲自屈尊来到了这里,徐为民还是坚持不肯动窝。
只是,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拘留所里欺负过自己的那几个人,要统统逮捕,并点了几个人的姓名;第二,站前警务室里参与虐待、殴打自己的几名人员一律要开除;第三,他要亲手打断小个子警察张武长的一条腿。
第一条很好满足,被点名的那几个人,原本就是因为涉嫌抢劫、偷盗才进来的,下一步改为批捕问题不大;第二条,如果一经查实,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第三条,这就有点儿不好办了。哪怕是犯了罪,也有法律在嘛,这又不是混黑社会,平白无故要打断人家一条腿,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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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节 大过年的(6)
大过年的(6)
“谈判”就此陷入了僵局,不过,徐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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