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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少-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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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世点点头：“是啊，成了亲，那就是成了家，背后有了牵挂的人，有了妻儿老小，你的命，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命这么简单了，你的生死健康，都牵动着家人的心弦，结婚之前是男孩，责任心没有那么大，那成了亲之后，便是男人了，一双肩膀要扛起家，扛起自己应该扛的责任了。”
“侯爷说的有道理。”高峻想想玄世说的话，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儿。
“倒是有些时候没见到你家孩子了，有空领到庄子上来转转。”玄世说道。
“那不成器的小子，整天就知道围着赵家的姑娘转，小小年纪，我这个当爹的，打不得骂不得，也是无奈的紧啊。”说到自家孩子，高峻脸上幸福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赵家的孩子，就是赵元帅与小欢的闺女，今年也两岁了，俩小孩儿凑在一起，在院子里滴溜溜的乱窜，后面跟着好几个婆子丫鬟，生怕磕着碰着。
“这说明你儿子比你这个当爹的有前途啊。”玄世笑道。
时间流逝，原本年轻的高峻，赫然已经蓄起了胡须，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而赵元帅当了爹之后，也开始蓄须，至于常乐，仍旧我行我素的光棍儿一个，不过给常郢找对象倒是积极的紧，常郢的终身大事，在常乐的心里，还是一桩心事啊。
九月初一，李淳风晚上巴望着星星算出来的吉日，一大早，李恪便带着礼部的官员骑着马到了庄子上，到了庄子上的时候已经是半晌，而庄子上玄家大宅门口，早已经都准备好了。
聘礼按照玄世写的单子上来，仅仅是送聘礼的队伍，都能绕着整个庄子围两圈儿了，庄子上一时找不到那么多抬运聘礼的，干脆玄世便以权谋私，将营地里的五百府兵给调派了出来，再到隔壁庄子找了许多人，加上宅子里的下人，这才堪堪够了数目。
当李恪和礼部的官员来到宅子门口的时候，可是让门口等候的送聘礼的队伍给惊着了。
隋唐时嫁娶兴奢靡之风，即便风俗如此，礼部官员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勋贵之间联姻，聘礼动辄百万钱，但是那些人家与眼前的侯府一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了。
“吴王殿下，这聘礼委实太多了些，怕是，不合制啊”礼部的官员下马之后，偷偷的拉了拉李恪的衣袖，在李恪耳边小声说道。
李恪摇了摇头，笑道：“非也，这大唐律例上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嫁娶所送聘礼几何吧？”
“这倒是。”那礼部官员说道，心里感慨着，这东山侯，也太他娘的有钱了，活财神啊。
李恪来了，钟子朔作为管家在大宅门口等候，见到人之后便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了宅子。
玄世在大厅之中等候两人，而婚书，则是夹在硬壳的帖子之中，封面儿用金粉漂漂亮亮的写了两个大字：婚书。
见到李恪和礼部的官员之后，玄世起身相迎。
“见过吴王殿下。”
而那位礼部的官员，也是拱手向玄世行礼：“见过侯爷。”
“小，门外的，都是你的聘礼？”李恪确认道。
“是啊，一会儿启程的时候，还要多多劳吴王殿下费心一些了，队伍挺长，庄子上的人不够，我这是七拼八凑才从十里八乡找来的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想请吴王殿下沿途派人盯着些。”
队伍长了，难免有些顾头不顾尾，而今天这日子，玄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这没问题，我快马加鞭从玄甲军中调派一支队伍过来便是。”说着从腰间将玉佩解了下来，递给身边儿的护卫：“去营中调派一支队伍过来，在东山县与长安城之间沿途布置，严防意外。”
玄甲军是天子亲军，但是李恪作为玄甲军统领，在一定权限内还是能够调派一些队伍的，而今天这日子，就算动了玄甲军，李二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是婚书。”玄世从桌子上拿起写好的婚书递给李恪。
………………………………
定亲（下）
李恪接过婚书后，玄世璟又从身边秦冰月的手中拿过一本厚厚的折子，递给李恪身边儿的礼部的官员。
“这是聘礼的单子。”
那折子皮儿上，赫然写着聘礼二字。
对于这礼部官员来说，这么厚的聘礼清单，算是个苦差事了，函使带着婚书和聘礼到长安城，进公主府，他是要在大厅直接唱礼的，这么多聘礼，得念上好一阵子了。
这大唐的婚书，也是有讲究的，譬如玄世璟的婚书。
玄自第一男，年已成立，未有婚姌。承贤第二十女，令淑有闻，四德兼备，愿结高授。谨同媒人罗氏正，敢以礼请。伫听嘉命。世璟白。
晋阳是李二陛下的第二十个女儿，而李恪仅仅是作为函使，他身边的礼部官员罗正，才是官媒，自然要出现在婚书之中，李恪带着玄世璟的婚书去替玄世璟提亲，代表的是玄家这一方。
李恪检查过婚书之后，从礼部的官员那里拿过木涵。
婚书必用讲究的纸张，以楷书书写，检查过后放入彩线缠绕的木涵之中，涵盖上写上受、至涵者的官衔姓名。
这涵盖上写的，便是安州都督吴王恪。
婚书与聘礼都检查无误，到了启程的时刻，李恪与礼部官员罗正骑着带了红绸的高头大马，带着队伍缓缓的朝着长安城走去。
队伍很长，李恪打头在前面走出两里地去，东山县这边儿队伍的尾巴才刚刚走过宅子的大门口。
站在门口的玄世璟目送着送聘礼的队伍离开，身边站着秦冰月、常乐和高峻三人。
“侯爷送的这些个聘礼，到了长安城，恐怕也轰动整个长安吧。”高峻看着那绵延的队伍感慨道。
“这一天过去，咱们侯爷估计也得成了长安城大姑娘小媳妇儿眼里的良人了。”常乐打趣道。
“大唐才承魏晋隋三代婚姻论财之余风，是为财婚，我与兕子虽说是陛下赐婚，两情相悦，但是在这等风俗上，我断然不会委屈了兕子，聘礼数目虽说令人讶然，但是也在常理之中，贞观初年，超议以山东人士好自矜夸，虽复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女适他族，必多求聘财。”玄世璟说道：“山东士族这么个德行也就罢了，渐渐的这个风气也传到关陇这边。”
“侯爷说的不错，之前在燕来楼中也有听闻，关内甲族卢氏，嫁女于他人，聘财必以百万为约，不满此数，必不在行。”秦冰月说道：“不仅仅是卢氏，关中不少家族，嫁女等同于卖女，有些想要攀附世家贵族的，宁肯贷得钱百万，也要与世家女完婚。”
在大唐，无姓七望女是最为抢手了，很显然，李家就属于这五姓七望之一，而玄家，除却一个东山侯的爵位，什么都不是。
这种为了以攀附世家为目的的婚姻所兴盛的奢靡之风，朝廷也是多次明令革除，早在贞观十六年，李二陛下便下诏，专门针对这类情况做了禁止。
其诏曰：自今以后，明家告示使识嫁娶之序，各合典礼，自今六月，禁卖婚。
但是诏书归诏书，但是在世家之中，财婚之风却仍旧流行。
从东山县庄子上到长安城道政坊的公主府，队伍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打头的李恪这才进了道政坊。
因为聘礼的队伍实在是太过庞大，打头从明德门进了长安城，沿着朱雀大街走，再往东，路过国子监和东市，整个明德门除却走聘礼的队伍，剩下的也只能零散的容纳些许百姓进城，看到这架势后想要进城的百姓，干错不走明德门，从明德门左右两侧的安化们和启夏门进。
“今儿个这是谁家的定亲队伍，也太壮观了，悄悄这送聘礼的，到现在还看不到头儿呢。”城门口儿的百姓也不着急进城了，就在城门外面看热闹，想要看看这送聘礼的队伍，多久能进了这城门。
“你还不知道呢？上个月中秋节的时候，陛下在宫中御宴上，下旨赐婚，将他最疼爱的晋阳公主，赐婚给了东山侯玄世璟。”另一百姓说道：“这东山侯在整个京畿，出了名儿的财大气粗，今儿个可算是亲眼看见了，瞅瞅这聘礼的队伍。”
“这么说，这东山侯的年岁可不算大，年纪轻轻的，哪儿来这么多钱财？”另一人问道。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今儿个刚到长安？”
“你怎么知道？”
“现在莫说长安，就是整个京畿都知道，这东山侯名下有个商会，那商会的会长叫做钱堆，出了名儿的活财神，你说侯府能没钱吗？”
不仅仅是等着进城的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口看热闹，便是朱雀大街上的行人，都驻足观看这从未见过的壮观的送聘礼的队伍，等了一刻钟，都没见到队伍的尾巴，好似走不完似的，源源不断的从明德门进入长安。
肩挑手提的，双人抬担的，还有牛车、马车载着的，琳琅满目，络绎不绝。
仅仅是那些露在外面的，就足以让人艳羡，更何况是装在箱子当中看不见的，更令人遐想。
因为玄世璟与晋阳公主的盛事情，道政坊整个坊门的铁栅栏都被推到一边儿去了，大门四敞的迎接送聘礼的队伍。
打头的李恪还有礼部的官员骑着马，到了公主府的门口。
这时候公主府也是大门敞开，李恪在门口下了马，径直走进了院子，罗正跟在李恪身后。
走到主宅门前一段距离，罗正拿出了聘礼的清单，开始唱礼。
而李恪则是与李承乾在主宅门**换婚书。
宅子的四楼，晋阳在卧房之中，站在窗前，偷偷的看着下面的盛况。
礼官唱礼，首当其中的便是六礼，这是风俗，与价值无关。
“大雁两只，肥羊百只，陈酒八百坛，黄百米千石，玄纁千匹，束帛千匹。”
除却六礼，便是侯府送来的实打实的聘礼了。
“铜钱百万贯”
“丝绸五千匹”
“珠宝百箱”
“金银首饰五百套”
………………………………
第一百五十二章：轰动长安
礼官一边唱礼，外面的队伍一边涌进这公主府之中，前面偌大的院子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
一些成箱的聘礼直接摞在院子之中，占少量地方，丝绸布帛之类的，就跟不要钱似的堆放在地上，还有一些珍宝古玩，玉器摆件儿，放在木头托盘之中，放在了地上。
相对于别人家嫁女索百万钱，玄世璟直接送了百万贯，仅仅是在这一点上，便比那些世家大族，奢靡了千倍。
玄世璟这已经是变相的在给自己的老丈人送钱了，聘礼，到最后还是入了内务府，而晋阳这边的嫁妆，要么放在公主府，要么直接入了玄家的府库。
反正夫妻本一体，这些玄世璟不会在乎，就算这一次他将库房中存了十多年的铜钱全都给掏出来了，日子久了，不还得赚回来，躺在库房中不去花，那也只是一堆废铜罢了。
而玄世璟送到晋阳公主府中的聘礼数目，也终究是惊动了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们。
御史台的官员们往回跑，一个比一个快，回去之后立马提笔蘸墨写折子，弹劾玄世璟。
这长安城可是平静了有些时候了，玄世璟聘礼的事儿彻底的将整个长安城炸开了。
折子往李二陛下那边送的速度很快，下午写完了，傍晚李二陛下便在自己的书案上看到了御史台的官员弹劾玄世璟的折子。
“陛下，东山侯爷送的聘礼，礼部的官员抄送了一份单子过来。”说着，德义将书案上放着的礼部的折子找了出来，摆在了李二陛下的面前。
李二陛下翻开折子看了看，除却一些乱七八糟且数目巨大的东西之外，最为扎眼的，还是那一条：铜钱百万贯。
百万贯？
李二陛下看着这聘礼名单，有种嫁个闺女就一夜暴富的感觉，难怪山东士族和关内世家皆都卖婚，今儿个李二陛下也算是被迫体验了一把这“卖婚”的滋味儿。
再看看御史台的折子。
“德义，今天御史台再送来折子，直接给朕丢出去！”李二陛下沉声说道。
“诺。”德义应声道。
东山侯聘娶晋阳公主，所出聘礼，一没偷，二没抢，弹劾的什么劲。
而这一次，御史台不但把玄世璟给弹劾进去了，更是含沙射影的得罪了朝堂上一大票大佬，朝堂上的大臣，多数来自世家，山东士族与关珑世家两大派系底下官员林立。
而这财婚的奢靡之风，正是这两大派系兴盛起来的，这御史拿着李二陛下贞观十六年所下的诏书说事儿，这不是把这些门阀世家都给说进去了吗？
李二陛下不会理会这样的折子，而若是御史台不肯善罢甘休，朝堂上争论起来，绝大多数大臣，也会站在玄世璟这边。
笑话，这次若是让御史台的人出了风头，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等到以后自家婚丧嫁娶，断了自家的财路嘛。
玄世璟的聘礼轰动了整个长安，一直到天黑，道政坊的公主府才将庄子上送来的聘礼收拾到库房之中，原本空旷的库房已经塞的满满当当，等到明日宫里会派人过来，将这些聘礼收入内务府之中。
天黑之前，李承乾就带着晋阳回了宫中，一辆马车出了道政坊，朝着皇城方向行驶而去，消失在人们眼前。
李承乾坐在车辕上，旁边儿是驾车的太监，看到今日玄世璟送的这些聘礼，李承乾心中稍微有些小小的绝望，八月十四那天还跟人家面前吹牛呢，结果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玄世璟定做的钻戒是没有送过来的，那个东西他打算在成亲的当天，亲手为晋阳带上。
得知玄世璟送聘礼在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李泰虽说没到现场去，但是仍旧在自己府中，将自己给晋阳准备的那份嫁妆收拾好。
如今聘礼也送了，双方的婚书也交换过了，就等着十一月中旬，两人成亲的日子了。
次日中午，长安城送来消息，说是李二陛下要召见玄世璟，玄世璟连午饭都没敢吃，骑着马匆匆的就赶到了长安城，进了皇宫，直接奔向了甘露殿。
走在宫中，玄世璟不住的在心里想着，这次李二陛下见他，会不会是因为聘礼的事儿。
在甘露殿外等候了一阵儿，小太监才出来，将玄世璟请进了甘露殿。
德义不在甘露殿中，小太监退下之后，甘露嗲中就只剩下了李二陛下与玄世璟两人。
“臣参见陛下。”玄世璟拱手行礼。
“免了。”李二陛下干脆利索的说道：“昨天送聘礼的事儿，在长安城闹的动静不小啊，御史台的折子都送到朕的书案上来了。”
“额”对于这个，玄世璟是真不知到自己该说什么。
大唐律例真没有哪一条白纸黑字的明确规定了送聘礼不能超过多少多少，而且大唐这么多财婚的人家，御史台怎么就盯上他了呢。
“不必担心，朕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大老远的将你召见进宫，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说说晋王的事情。”李二陛下说道。
“晋王？”玄世璟一愣，中秋节前就听李承乾说李二陛下有意将李治调离岷州，半个月过去了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今天好端端的将自己召见进宫，为了李治的事儿？
“稚奴在岷州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中秋节那天你说你府上商队在岷州被官衙扣下，朕心中便有了谱儿，朕的百骑司昨儿个刚从岷州回来。”李二陛下说道。
既然百骑司都回来了，这说明岷州的事情，已经万全落在了李二陛下的掌控之中了，可怜李治仍旧不自知。
“陛下打算怎么做”
岷州的事情早前是神侯府在盯着，后来就换成了百骑司，百骑司的重量可要比神侯府重太多，而李治做的又是谋逆的大事，这种事情既然陛下知道了，那神侯府也就不能再多插手了。
毕竟神侯府也仅仅是个只有将近百人的衙门，而岷州，则是藏兵数万，神侯府可应付不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前往岷州
“岷州边境与吐谷浑接壤，这转眼间又快要到冬天了，吐谷浑想要过冬，必然要进犯岷州。”李二陛下说道：“如今的吐谷浑，已经蠢蠢欲动了，借着这个由头，在稚奴还未行动之前，朕打算将他调离岷州。”
李二陛下这样做，虽然说是让李治在岷州白忙活三年，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李治一直有那个心，将来无论封到哪儿，他都会见缝插针的将自己发展起来，调头图谋长安。
“陛下英明。”玄世璟拱手称道。
“这一次调任，朕也是给他一个警告，若是他能明白朕的苦心，日后安安稳稳的，也算没有辜负了朕。”李二陛下说道：“至于岷州，朕打算让你去，在辽东之时，朕见你在军略之上便是非同寻常，这次去岷州，也是个机会，如今秦怀玉在鄯州，朕会下旨让他去岷州协助你，这三年吐谷浑看着岷州一步一步的发展起来，心里早就心动了，不用稚奴去勾结，便已经有了侵犯我大唐的心思了。”
“是。”玄世璟应声。
如今能够有个带兵的机会也着实不易，不过岷州那边的军情比较复杂罢了。
“陛下，臣想，若是去岷州的话，可否带上东山县的那五百府兵？臣在东山县训练那些府兵已经有三个年头，只是训练的话，终究难出精兵，臣想着，带着他们到岷州去见识见识。”玄世璟提议道。
“准了，训练了三年，朕也想看看你训练的成果，再者就是，岷州那边的军队，据百骑司回禀，大多已经被稚奴收拢，你若去了，想要接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太容易了，带上那五百府兵，也图个安全。”李二陛下说道：“三日之后，你便启程前去岷州，朕今日便拟旨，责令八百里加急，送到岷州去。”
对于岷州的李治，李二陛下终于下定决心要动手了。
玄世璟出宫之后，便急匆匆的回到了东山县，李治要调任的事儿在半个月前李承乾就给他透漏了口风，半个月后李二陛下付诸了行动，而玄世璟，昨日才刚刚与晋阳公主定亲，隔天就要出发去岷州，估摸着李二陛下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德胜而归，为自己的身份，再添些重量吧。
如今玄世璟已然行了冠礼，成为玄家丁男，民间普遍行冠礼大概是在十六岁到二十岁，玄世璟根深蒂固的觉得十八周岁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成年，成人，有了该扛起来的责任和义务，比如兵役、徭役。冠礼表示男女青年至一定年龄，性已经成熟，可以婚嫁，并从此作为家族的一个成年人，参加各项活动。冠礼由族中长辈依据传统为成了年的丁男丁女举行一定的仪式，这才能获得承认。
大唐户部记载，一家人，丁男几口，所谓丁男，便是指成了年的男子。
玄世璟的冠礼是王氏自个儿在家操持的，玄家，玄世璟除却王氏这么一个长辈之外就再无他人了，这事儿自然就落在了王氏身上，而“赞冠”者，便是程咬金。
所谓“赞冠”者，便是协助冠礼仪式的人，这就没什么要求了，与本家亲近的，有些名望的即可，而这担子，自然落在了程咬金身上，也算是程咬金主持了大局。
冠礼是在二月举行的，在玄家的宗庙内，说是宗庙，供奉的也暂时就只有玄明德一人，冠前十天内，玄世璟要先卜筮吉日，然后将吉日告知亲友，再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选出来的大宾人选，便是河间郡王李孝恭，谁让生辰八字儿对起来吉利呢。
玄世璟成了年，若再从岷州得胜而归，那就是实打实的军功，加上之前辽东的功绩，所受恩赏，断不会少到哪里去。
这是李二陛下为玄世璟铺的路，等到玄世璟回长安，那就是双喜临门。
至于危险，岷州如今屯兵将近五万，虽然与李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二陛下的一道圣旨，那五万军队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听朝廷的话，至于当中的那些个“刺儿头”，就要看玄世璟的手段了，要不然玄世璟也不必带上那五百府兵过去。
那五万军队，是忠臣还是乱党，就是李二陛下的一道旨意，要是他们真的那么死心眼儿的一心跟着李治和张行成往死胡同里钻，隔壁河州大军压境，一个小小的岷州又能翻腾起什么浪花来。
也就是说，玄世璟这次去岷州，实则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除却离着家里天高路远，实际上则是一则美差事。
玄世璟将自己明日要出发去岷州的事情告知了王氏，这等军国大事王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亲自将玄世璟的行礼收拾了起来，免得他粗心大意落下什么。
而常乐则是去营地当中通知那五百府兵准备明日拔营出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东山县的五百府兵听到终于要离开东山县去外面闯闯，一群杀才兴奋的嗷嗷直叫。
“侯爷，这次”书房之中，秦冰月站在房间中，看向玄世璟，语气有些犹豫。
玄世璟笑了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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