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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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些人当中，李申的身份不算最尊贵的，论辈分来说，走在李申前面的李哲，算起来可是李二陛下的叔叔辈了。

　　　　原本李哲是在山东，封的是济南郡王，只是前些天为了过中秋，到了长安，打算在长安住上一段时日，至少等过了年再回去，正好就在这期间，他家的生意出了这档子事儿，虽然不想参合进来，但是这笔买卖要是赔了，整个郡王府又得回到节衣缩食的时候了。

　　　　人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便是这么回事了。

　　　　一行人进了甘露殿，站在大殿中央，拱手躬身行礼。

　　　　“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诸位爱卿都是自家人，免礼，来人，赐坐。”李二陛下大手一挥，免去了这些人的俗礼，并让殿中的小太监给这些人搬来软垫。

　　　　殿中的小太监转身去了侧殿，从侧殿之中将软垫搬了出来，一一放在诸人面前，诸人便在殿中跪坐了下来。

　　　　“在座的诸位，都是朕之宗族，前些日子中秋节，朕也都一一见过，不知诸位今日进宫来见朕，又是为了何事啊？”见众人坐定，李二陛下单刀直入的问起了他们。

　　　　李二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有时候说话做事，没有时间可供他浪费，对于这些人，这种事，李二陛下也无需虚与委蛇，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好。

　　　　“回陛下，臣等听闻最近龙首原上修建新宫的事情在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身为皇室宗族，我等也十分关心陛下修建新宫一事。”

　　　　这些人当中，就属李哲的辈分最大，所以也是他最先开口。

　　　　“哦？关心新宫的修建，诸位倒是有心了。”李二陛下笑道。

　　　　李二陛下知道当中的事情，所以现在听他们这么说话，难免有股讥讽的味道在当中，如今新宫修建最大的绊脚石不是别人，偏偏就是殿中的这些‘自家人’，说起来能不讽刺吗？

　　　　“新宫修建事关大唐脸面，非皇室自家为一己私欲而修建。”李哲笑道：“臣等身为宗族中人，自然要尽一份力，多一份关心。”

　　　　“嗯”李二陛下沉吟着点点头：“是啊，好歹诸位也是宗族中人，难得还有这份心啊，不知诸位，想要如何尽力啊？”

　　　　“臣等听闻如今龙首原上修建新宫材料有所欠缺”

　　　　还未等李哲说完，李二陛下便笑着打断他：“材料欠缺？若是此事的话，诸位无需担心，此事朕已经交给工部和晋阳郡公玄世璟去操办了，不日便会有结果，朕相信朕的臣子，不会让朕失望，若是新宫修建不力，工部与晋阳郡公自会承担这份责任，朕也会惩处他们。”

　　　　这些人今日进宫来的目的，无非就是到李二陛下这边打听风声，顺便探探宫中的消息，若是能让李二陛下向玄世璟试压再好不过。

　　　　可惜玄世璟早就与李二陛下通过气了，既然玄世璟是为了朝廷节省开支，李二陛下没有理由不支持玄世璟。

　　　　而这些人呢，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让朝廷为其买单，李二陛下本就对这些宗族没有什么好感，这样一来，偏向谁，就更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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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不松口

　　　　虽说都是宗族，祖上都是出自太祖一脉，但是到了现在，血脉关系早就淡了。一年到头见面次数俩手指头就能掰扯出来，甚至有些人面对面，若是不说出自己的封号、名字，李二陛下都不识得他们了。

　　　　如今，他们是为了新宫修建的材料而来，却是被李二陛下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朝廷有朝廷自己的运转规律，该是谁的事儿就是谁的事儿，既然事情交给了工部的人还有晋阳郡公玄世璟，那旁人就断然没有再去插手的道理，决定是皇帝做出来的，若是皇帝再为了私家事去插手，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为君者，忌讳朝令夕改。

　　　　“这”跪坐在殿中的人面面相觑。

　　　　“陛下，臣等身为宗族中人，也想要为朝廷出力，为龙首原上新宫的修建出力，还望陛下恩准。”李振跪坐着拱手行礼。

　　　　“长平郡王的一番心意，朕心领了，只是事情朕已经交给了工部，若是诸位想要为皇室出力，为朝廷出力，想要玉成此事，便直接去寻工部尚书阎立德阎卿，或者是去寻新宫督建，晋阳郡公玄世璟亦可。”李二陛下笑道：“这两人都是朕亲自委派的重臣，乃是朝廷肱骨，断然不会让几位失望的。”

　　　　对于此事的详细情况，李二陛下绝口不提，因为李二陛下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想占便宜，但是这便宜，是他们能占的吗？国府的钱不是钱？还是国府的钱不值钱，又或者是国府的钱没地儿花了，非要用来养活他们，供给他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平日里朝廷对他们可是诸多优待，从未刻薄于他们啊。

　　　　李哲还想要在说话，李二陛下摆了摆手笑道：“此事无需再说，朝廷自有朝廷的规章流程，此事也不是朕一句话就说的算的，即便是朕说了，户部工部可能通过？三省可能通过？朕的诏书已经昭告了天下，也已经委派了工部尚书、匠作大监，新宫之事，朕只问进度，不插手当中事务，不问细节，诸位爱卿，若是无他事，朕国务繁忙，就不与诸位多说什么了。”

　　　　跪坐在殿中的这些人只能行礼请退，再在这甘露殿里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出了甘露殿，李申对几人说道：“看来陛下是铁了心不问此事了，如此一来，我等也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钱财赔个底儿掉不成？”一人说道。

　　　　“此事关键，还在那玄世璟身上。”李哲抚须说道：“只要那玄世璟肯松口，事情仍旧有一丝转机。”

　　　　“如今事情弄到这般田地，便就是这玄世璟从中作梗，他眼见胜利在望，功劳在手，又如何肯松口？”李申问道：“皇叔可有主意？”

　　　　李哲摇了摇头：“没有，事到如今，什么主意都没用，全看玄世璟一人，即便是工部尚书阎立德，说话也没有那玄世璟好使，只要摆平了玄世璟，一切都迎刃而解！”

　　　　“只希望玄世璟不会铁了心的要得罪咱们这帮人吧，毕竟得罪了这么多人，他玄世璟也没有好果子吃。”另一人说道。

　　　　只是这话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这帮人，也只是空有名头，即便得罪了能怎样，自己这些人在陛下面前说话，陛下会听？会信？会帮自己？人家玄世璟可是当朝驸马，娶的是陛下最疼爱的晋阳公主，再看人家的官职和封爵，样样都比自己这帮人要强，虽说不是王爵，但是单单是封号，便甩了他们八条街，现如今的玄世璟还年轻，往后也是前途无量，一个太子詹事的官职，注定了玄世璟将会是大唐的两朝重臣！

　　　　现在居于主动位置的已经不是他们了，而是玄世璟。

　　　　之前玄世璟好声好气的与他们手底下的掌柜的说话，那是因为玄世璟有求于他们，因此，即便是商会的掌柜的，玄世璟也不惜自降身份与他们商谈，但是越是往后，玄世璟对于这些摇摆不定的人的态度就越是坚定，越是不待见。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当初玄世璟需要他们的时候，那叫雪中送炭，如今新宫这匹锦缎上，却是不需要他们再来画蛇添足了。

　　　　这两天玄世璟也去过龙首原，顺便和阎家兄弟商量着调整了一番新宫的施工方式和进度，这样一来，原先囤积在龙首原上的材料，再坚持个个把月的不成问题，这段时间内，秦岭那边的军队便会源源不断的将材料送往龙首原，如此一来，龙首原上材料供应掉链子的事儿便被完美解决了，也不需要徭役停工了。

　　　　龙首原上一切都安排妥当，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以玄世璟现在也不着急了，腾出时间来好好与他们斗斗法。

　　　　这些人进宫的声势并不小，也没有刻意隐瞒，当天玄世璟就能听到风声。

　　　　“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进宫去找了陛下，想去听听风声，结果被陛下打发回来了。”

　　　　玄武楼中的包厢之中，玄世璟、阎立德、钱堆还有那几个商会的掌柜的齐聚一堂，玄世璟将从宫中得来的消息说给了众人听。

　　　　“所以诸位，再给他们加把火，尽全力抢占长安城的材料市场。”玄世璟说道：“只要诸位跟紧钱堆的步伐，本官保证，诸位是有钱可以赚的。”

　　　　“是是，玄公说的对，我等一定听从钱掌柜的指引。”

　　　　“没错，以后，咱们就跟着钱掌柜的走，肯定没错。”

　　　　这些人这次跟在钱堆后面听从玄世璟的话，是赚到了，还赚了不少，不但赚到了钱，最重要的是还赚了名声，这是无价的。

　　　　再看看那些与朝廷作对，与玄世璟作对的商会掌柜的，现在估计个个都火急火燎的找关系呢。

　　　　然而事到如今，他们背后的靠山、主家，都去进宫面见陛下了，仍旧是救不了他们，也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玄公办事儿是为朝廷办事儿，是为国府节省，对朝廷是好事，陛下能支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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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低头

　　　　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的彻底，并不是现在那些人四处奔走看上去可怜，玄世就会放过他们，他玄世着急上火可怜的时候，也没见到他们松口。

　　　　一顿饭吃到最后，玄武楼的小厮上来了，敲了房门之后走了进来。

　　　　“公爷，楼下有人送了请帖。”小厮走到玄世身边，双手将送来的请帖递给玄世。

　　　　玄世接过请帖，打开来看了看。

　　　　好家伙，这厉害了，个老勋贵世家的掌舵人共同邀请自己赴宴。

　　　　之前玄世查探过那些商户的底细，那些商户背后的人，便是这些老勋贵世家，今天这些能说的算的人，算是耐不住了，终于亲自跳出来，想要来找玄世商量了。

　　　　只是，他们约见，玄世就要去见，那还是显得玄世眼巴巴的巴望着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晾着他们才是。

　　　　“送帖子的人还在下面等着吗？”玄世问道。

　　　　“回公爷的话，还在下头等着呢，说是要等公爷回复，他也好回去交差。”小厮说道。

　　　　看来那些人是聚在一起了，玄世皱眉：“下去告诉来送帖子的人，这两天本官和阎大人在忙龙首原上的事情，暂时挪不出时间来赴宴，至于这宴席，等过些日子再去吃也来的及。”

　　　　“是。”小厮应声道，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看看，这些人现在就等不及了，所以诸位，动作要快啊。”玄世面向众人笑道：“毕竟都是有身份的老勋贵世家，本官也拖不了多久。”

　　　　玄世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儿回了这份请帖的，也让他们放心下来，往后无论玄世争取到几天的时间，那也是尽力了，在这期间，他们能将长安的市场瓜分多少，就全看他们的本事了。

　　　　“玄公放心，我等晓得了。”在座的几位掌柜的笑道。

　　　　玄世拖延住这些人的功夫，便是他们能够大展拳脚为自己谋利的时间现在这些人，无计可施了，这才肯低下头来找玄世，若是他们进宫，陛下在他们面前松了口，这会儿面对玄世或者阎立德，鼻孔估计都能开到脑袋上去。

　　　　在一楼等候着的仆役听到玄武楼中小厮的回应之后显得很是为难，这消息若是带回去，自家主子怕是要生气了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只是个仆役，大人物之间的关系争斗，他做不了主，只能当个传话的。

　　　　“还请小哥儿回去之后，代为转告我家公爷的话。”玄武楼的小厮客客气气的将那仆役送走。

　　　　像李申这样的人，虽然在朝中没有权势，但是毕竟是皇亲，李唐皇室宗族，平日里自恃身份，不少人也敬让他三分，从未遇到过像玄世这般‘不识好歹’的人，原本无往来，也就罢了，但是如今牵扯到了利益，不知退让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咄咄逼人。

　　　　李申和李哲等人已经送帖子请客吃饭想要示好了，结果被玄世给回了。

　　　　他竟然敢这么回应他们的邀请？

　　　　即便是在宫中，陛下见到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他一个小小的郡公，竟然敢这般对待他们这些皇室宗族。

　　　　“这玄世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李申怒道。

　　　　“世侄莫急。”李哲坐在厅中上首：“如今是咱们这些人有求于晋阳郡公，是被他拿捏住了，此话再外人面前，断然不可讲出，否则，只是平白再将玄公得罪一遭罢了。”

　　　　“伯父，难不成咱们就只有低声下气的求玄世了？”李申说道。

　　　　李哲微微点头：“再坐的几家，手底下的商会都囤积有不少材料，原本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大赚一笔，往后也不必过分于依赖朝廷拨款维持生计，手头至少能宽裕一些，但是，材料若是卖不出去，留在手里，那就是一堆废物，于咱们没有任何用处，只要换成钱，才是最重要的，诸位不妨明说，自己手中屯了多少材料，家中有多少钱财都压在了这上面，这笔买卖一旦弄砸了，家里要节衣缩食到什么地步。”

　　　　李哲的话不是很中听，但是却很中用，在场的这些人情况都差不多，不满足国府养着他们给他们的那点儿勉强维持生活的花费，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便孤注一掷的将家底儿压在了这上面，本想着狠狠的从府库中挖掉一块儿肉，但是现在，自己不先被饿死，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玄世即便是拖延着他们，晾着他们，他们也没辙。

　　　　“那咱们该怎么办？”另一宗族中人问道。

　　　　“明日继续往玄公府上递帖子，若是不答应，后天继续递帖子，直到他答应为止。”李哲说道：“至于长安城那些与玄公站在一起的商户，他们既然按照九成价钱来出手材料，那咱们也按九成，他们手中的货，可没有咱们的多。”

　　　　“九成岂不是比原先”

　　　　“事到如今，你还贪恋那几个钱财？能卖出去便已经是万幸了。”李哲没好气的看了那人一眼。

　　　　亲自接触过这帮‘自己人’之后，李哲对于玄世的做法，似乎能够理解一些了，遇到这样的人，的确让人无奈。

　　　　或许之前在玄世眼中，自己这帮人，都是这样死要钱的人吧，不过，这也是事实了。

　　　　与玄世和工部在材料问题上纠缠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被迫选择了妥协，不过这一遭走下来，李哲的心倒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也折腾不起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力，都比不上李申这等正当壮年的人了。

　　　　李申与李二陛下是同辈，年纪比李二陛下要小上许多，而李哲现在已经快要到花甲之年了，再折腾下去，恐怕连养老都是个问题了。

　　　　这些人进宫，李二陛下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大多也是看在李哲的面子上，否则就仅仅几个与他同辈分的人就敢来皇宫造次，李二陛下会对他们客气。

　　　　李哲高李二陛下一辈，李二陛下见了，要叫一声堂叔，私底下见面，李二陛下是后辈，态度客气一番是应当的，若是此事放在太极殿，拿到朝堂上，李二陛下断然不会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一口驳回就是了，在甘露殿，李二陛下还是给了这些宗族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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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单独拜访

　　　　原本像李哲这个年纪，经历的多了，也应该看的开了才是，这次搀和进来，确是失策了，他在长安住到年后，回济南养老，若无大事，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长安了，年纪越大，就越经不起折腾。

　　　　掺和到这件事来，李哲也是想要给自己捞上一笔养老钱。

　　　　道政坊一号宅公主府。

　　　　“公爷，外面又有人来送请帖了。”管家拿着请帖走进客厅，将请帖双手递给玄世。

　　　　玄世结果请帖，之看封皮上的署名便知道这还是那些人送来的。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长安城里还有什么动静没？”玄世问道。

　　　　“回公爷，公爷嘱咐过查探的那些商会，最近也将材料的价格落了下来。”管家说道“除此之外，安静的很，也没有继续搜罗的迹象。”

　　　　玄世笑了笑：“他们这是怕了啊，出去告诉那小厮，明日上午，本官就在这公主府，等候他们的主子大驾光临。”

　　　　“是。”管家应声道：“老奴这就出去回应他们。”

　　　　玄世点了点头。

　　　　三天的时间，天天来送请帖，估计也到了极限了，再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是李家的亲戚，给个深痛的教训就够了。

　　　　而且，玄世也想早些回庄子上，家里的事情都是晋阳在处理，秦冰月怀孕，被一大家子人捧在手心里，还有书院那边，玄世还要去上课，既然他们低头了，那就趁早将此事解决，龙首原上的进度自有阎家兄弟重新调整。

　　　　长安城的那些商人之前与玄世通过气，这三天的时间，他们也做了不少事儿，赚了不少钱，所以玄世才觉得，三天的时间够了。

　　　　并不是非要将这些老勋贵逼的毫无退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玄世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毕竟，他们手里头还存着不少东西呢，总要都吐出来才是。

　　　　管家在门口将来送请帖的小厮打发走，刚刚转身还没踏入院子呢，一辆马车便停在了大宅的门口。

　　　　马车刚一停下，车帘便被里面的人掀开。

　　　　“管家留步。”

　　　　管家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人，拱手笑了笑：“原来是三下公子。”

　　　　玄世在长安也住了不少日子了，三个倭国的遣唐使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见玄世，不过今天来的就只有三下一人，其余两人在国子监中另有安排，腾不出功夫来。

　　　　“还请管家禀告一声，三下前来拜访玄公。”三下踩着矮凳下了马车来到管家身边说道。

　　　　“好，三下公子暂且再此稍后，老朽这就去禀报公爷。”管家应了一声，随后便进了宅子，往客厅走去。

　　　　不多时，管家回到了门口，将三下请了进去。

　　　　三下进了客厅，玄世依旧坐在客厅里，见到三下来了，招呼三下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又吩咐管家上茶。

　　　　“今儿个就你自己一人？”玄世问道。

　　　　平常来拜访玄世，三人几乎形影不离，毕竟是三家合作与玄世做生意，估计是谁也不放心谁，看上去亲密无间，仔细的盘算起来，三家到底是三家，做不到严丝合缝的亲密无间。

　　　　“井上君和藤间君在国子监内，暂时脱不开身。”三下说道。

　　　　玄世点了点头：“嗯，那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不敢隐瞒玄公，龙首原上新宫修建已经有数日，学生等三人想着，若是能参与到这新宫的修建当中，是何等的荣幸。”

　　　　“想去龙首原上盖新宫？”玄世笑道。

　　　　三下点点头。

　　　　“龙首原上的新宫一旦修建成了，那就是大唐的脸面，因此，朝廷、工部，乃至于大唐子民，对于新宫的修建都是抱着万般的期望。”玄世说道：“如今龙首原上，凡是划归到新宫的地方，外人都不得随意出入，即便是工匠，都有工部颁发的木牌，你们想去龙首原参加新宫的修建，难啊，再者说了，你们在国子监的学业，不打算继续下去了吗？”

　　　　“国子监的学业自然不能荒废，但是在国子监之中，一个月下来的，倒是有几天闲散功夫，这般浪费了，倒是可惜。”三下说道。

　　　　“新宫的修建，你们就别想了，要是想到龙首原上晃悠一圈儿，本官可以安排工部的人带你们去参观一番，但是，不能插手，明白吗？”玄世说道：“新宫的事情已经够复杂了，本官不希望这当中，再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管理的严格一些，也只是防患于未然，若是你们真的闲的没事儿做了，躲在长安两市逛逛，想要学大唐的东西，不要光盯着那些高高在上，虚而不实的东西，要知道，好东西，可都在民间。”

　　　　“是，学生谨遵玄公教诲。”三下拱手行礼说道。

　　　　在大唐待了这么长时间，倭国的许多遣唐使，言行举止，都已经无限接近于大唐本土士子，几乎都被唐人所同化了。

　　　　“我会给工部的人打声招呼，你们若是哪天得了空，直接去龙首原上找工部的人就是了。”玄世说道。

　　　　并不是玄世要优待这三个倭国人，只是玄世还有李二陛下，惦记着人家的银子呢。

　　　　三下此次来玄世府上，虽然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但是能去龙首原上参观一番，也能看到不少东西，多数事情不能强求，强求过了，怕是会失去他们在长安的这个靠山。

　　　　次日，玄世没有出门，吩咐宅子里的人准备茶水点心，今儿个上午，那几个老勋贵可是要来拜访，不好好招待一番，怎么能从他们手抢肉呢？

　　　　几个老勋贵家的话事人如约而至，马车规规整整的停在院子之中。

　　　　一下了马车，走在院子之中，宅子前院儿的风景便让这些人目不接遐，这些人原本就是靠着朝廷吃饭，靠着朝廷养活，手里哪儿来的钱来道政坊买这样豪华的宅子，因此，道政坊内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