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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少-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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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估计不仅仅是国子监要视书院为大敌，长安的其余的书院，也会面临与国子监同样的问题吧。
随着庄子上的书院名声越来越广，想要去书院就读的学生也越来越多，这样，肯定是会影响其它书院的招生工作的。
这样说起来，庄子上的书院多多少少的是断了别的书院的“财路”了。
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没静下心来想想书院的问题，这一下午的功夫，正好陪着这几个孩子在树荫下，两个男孩在听了玄世璟的话之后，又坐在了书案前，安安静静的读起书来，安安依旧和钱宝玩儿的不亦乐乎，在庄子上玄家的大宅之中，可没有这么个“精致”的娃娃陪着自己玩儿，至于自己的弟弟，要长到钱宝宝这么大，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
玄世璟也不怕脏，就坐在树下，背靠着大树，想着书院的事儿。
至于安安，只要自己的爹爹在身边就好。
有爹爹在身边陪着，就算是不与爹爹说话，自己玩闹，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从钱堆的府上离开，回到道政坊的宅子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回到宅子里，宅子里的下人正在准备晚饭，玄世璟干脆就带着安安到二楼的游戏室去玩儿去了，外头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适合再让安安在院子里闹腾了，干脆在屋子里折腾，反正二楼的那些房间足够大，足够空闲。
或许是白天安安闹腾的太厉害，晚上吃过饭之后，就困倦了，秦冰月带着安安回了房间，就让安安先睡下了。
安安睡着之后，秦冰月这才离开房间，玄世璟就在外头的走廊之中等着。
………………………………
第八百五十二章：夜色下的玄武湖
“睡下了？”玄世璟问道。
秦冰月点了点头：“嗯，白天闹腾的这么厉害，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体力，吃饭的时候妾身就觉得安安有些累了，坚持着哄着她让她吃完饭，才抱她去睡觉。”
“嗯，既然已经睡下了，就让外边的下人多照顾着点儿，现在天色还早，外头也正是个热闹时候，咱们出去转转吧。”玄世璟说道：“自从你到庄子上之后，也许久未曾出来放松一番了吧，尤其是这长安城，成亲之后，我一直忙着朝中的事情，忙着庄子上的事情，倒是鲜少陪你。”
“夫君无需自责。”秦冰月笑道：“夫君的难处，妾身都明白，而且，夫君一直都是妾身的骄傲。”
秦冰月的身世无需多提，小时候，是玄世璟给了她希望，长大了，是玄世璟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因此，玄世璟就是她的天。
“现在安安也不小了，在府上只要有人看着，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若是觉得在府上无聊，就多出来走动走动，或是与你玉心姐姐聚一聚，或是在长安城之中逛逛街，买买东西，都可以。”玄世璟说道：“别总是拘束着自己。”
秦玉心点了点头：“好，妾身知道了。”
虽然嘴上应着，但是也不会真的像玄世璟说的这么去做的，让她放下自己的女儿自己出门，这事儿她是做不出来的。
女人啊，一旦成亲，生了孩子，生活的重心，就大部分都倾斜给家庭了，后世如此，更何况是在这大唐，即便大唐的风气再开放，依旧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成亲之后，便是在家中相夫教子。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着，出了宅子的大门，倒是无需乘坐马车，道政坊的旁边就是玄武湖，就当是饭后出小区溜达了，走着走着，就能走到玄武湖岸边。
这个季节，玄武湖之中的船只画舫仍旧在湖中穿梭，停留在湖中的也大有人在，早在进了夏天的时候，长安城之中宵禁的时间便往后推了不少时候，这会儿外头还有不少人呢。
“现在离着宵禁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走吧，去画舫上转转。”玄世璟笑道。
秦冰月点了点头。
走到岸边，玄世璟直接包下了一艘画舫，扶着秦冰月上了画舫。
成亲的时日久了，玄世璟也都忘记了，秦冰月也是身怀武艺的姑娘，当初在这玄武湖的画舫之上，还救过他和晋阳，时隔多年，这会儿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玄武湖还是一点儿都没变，或许在这湖中画舫上游玩的人，大多也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湖中的灯火越来越绚丽，湖面上的画舫，越来越豪华罢了。
毕竟是长安城，从来不缺有钱人。
玄世璟站在画舫的甲板上，迎着长安城入夜的微风，被风吹着，脑子也清醒。
“夫君，看你在甲板上站了半天了，可是有什么心事？”秦冰月上前，递给玄世璟一杯酒水。
玄世璟笑了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只是有些感慨，刚刚还劝你多放松放松呢，现在想想，我也许久未曾这般放松过了。”玄世璟笑道：“不管是以前在庄子上，还是最近这些日子在长安城，在长安城呢？有宫中的政事要忙，在庄子上，又放不下书院，不得不说，或许你家夫君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了。”
“夫君现在还年轻，仕途上，也是正在前进的时候，况且，陛下器重夫君，太子也十分倚重夫君。“秦冰月说道。
玄世璟将秦冰月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看着玄武湖湖面上荡漾的风光。
灯光荡漾，人的心也跟着荡，玄世璟觉得，若是长安城晚上没有宵禁，估计这会儿玄武湖上还能更热闹。
只是长安城始终不是洛阳或者是江扬地带，长安城是大唐的帝都，当初也是一座直面北方草原部族的兵城，长安城的守卫，自然不会像洛阳或者是金陵那般，当初施行宵禁，也是为了长安城的安全考虑。
玄世璟和秦冰月正在船上你侬我侬顺带着考虑考虑秦冰月的二胎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实行了，突然之间，玄武湖面上却是传来了一阵骚乱。
“所有的船，停在原处，没有命令，不准动！官府办案！”
外面传来了这样的喊声，一连喊了四五遍。
玄世璟从画舫船舱之中走了出来，再次来到甲板上，整个玄武湖上有些乱糟糟的，可以看到，官府的人在岸边，举着火把，几个人上了湖边的画舫，画舫朝着湖中行驶了过来，几艘画舫上面，都坐满了官府的人。
“船家，外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玄世璟问道。
“客官，瞧这动静，估计是哪艘船上出人命了，瞧，那都是大理寺的人。”船家说道。
玄世璟仔细一看，可不是嘛，画舫上的官府的人，穿着的，都是大理寺的衣服，有官员，也有兵士。
大理寺手底下是有兵的，说是为了查案方便，实则，这些兵员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干抄家的活计，像今日这般出动，次数不多。
从那些官员身上的官服来看，小鱼小虾三两只，不过这个时间，他们能这么快就过来，也是不容易了。
玄世璟发现，那些大理寺的官员乘坐的画舫，朝着自己这边来了，就停在了自己画舫的一侧。
玄世璟绕过画舫的船舱，站在了侧面的栏杆后面，这才发现，自己这艘画舫的一旁，还有一艘画舫，大理寺的人是冲着那艘画舫去的。
“这不是大理寺的张大人吗？怎么，出了什么事儿了？”玄世璟见隔壁画舫甲板上站着的人，自己认识，于是便开口询问。
张大人听到动静之后，转过身来，往这边一看，看到了玄世璟，连忙拱手行礼：“原来是玄公，下官见过玄公。”
“张大人是来办案的？”玄世璟又问道。
“正是，大理寺这边接到消息，说这玄武湖上，发生了一起命案，大理寺这边不敢耽搁，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张大人说道。
………………………………
第八百五十三章：命案
“命案？”玄世璟皱了皱头：“就在这画舫上？”
“回玄公的话，正是，一会儿狄大人应该就到了。“那张大人说道。
张大人说的狄大人，就是狄仁杰了，大理寺之中众所周知，如今大理寺新来的这个年轻人，是走了玄世璟的路子，与玄家有些关系，不过这狄仁杰也的确是有本事，来了大理寺之后，清理了不少疑难的案子，现在大理寺之中，一但有了案子，戴胄大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狄仁杰去查探。
就这么下去，狄仁杰在大理寺的位子，很快就能动一动了。
“死的人是什么身份？“玄世璟问道。”
“下官也是刚刚到，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询问一番。”张大人说道。
玄世璟点了点头：“恩，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搅你们查案了。”
专业的事情有专业的人去做，玄世璟也只是带着秦冰月出来散散心而已，本来就是李承乾给他的休沐的日子，何苦再去往一些公事上去撞呢？嫌自己不够累吗？
“是，玄公，还有一事。”张大人拱手说道。
“恩？何事？”玄世璟问道。
“这个……在狄大人来之前，玄公的画舫，可否暂且停在这边？”张大人问道。
玄世璟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本公不走就是。”
张大人这么做，玄世璟也知道是为什么，自己所在的这艘画舫旁边的船上发生了命案，整个玄武湖都被大理寺的人看守了起来，湖面上的船只画舫一律不准动，为的就是要破案找凶手，若是不讲这些船控制再湖中的话，凶手就会混入其它画舫只中，而后上岸，上了岸之后，再想找出凶手，可就有些麻烦了。
现在这个玄武湖，只要没有画舫靠岸，没人上岸，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玄世璟也看过不少集死神小学生，至少到玄世璟来到大唐之前，小学生还在一年级呢。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估计快要没戏了，换个梦想吧，比如说升个小学二年级什么的。
虽然张大人向玄世璟提这要求，有些冒犯玄世璟的意思，但是玄世璟也能够理解，大理寺的官员若是都能像这样兢兢业业的，也没有什么案子是办不成的不是？现在这边发生了人命案子，张大人这般做，也没什么不妥。
秦冰月也来到玄世璟身边，见着旁边的画舫上都是官员和官兵，轻声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大理寺的人再查案，让咱们的画舫暂且不要靠岸，先停留在这里不要动。“玄世璟说道。
“怎么，他们怀疑夫君不成？“秦冰月皱眉道。
玄世璟摇了摇头：“不是，大理寺的人例行公事而已，正常，咱们就配合人家一番，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秦冰月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神色一暗，本来是出来散心，出来玩儿的，结果还碰到这么回事儿，真是倒霉。
玄世璟拍了拍秦冰月的肩膀，温柔的看着她，笑道：“无妨，反正要在长安城住上一段时间，不仅仅是今晚，就算是明天或者后天，也能继续出来不是。“
秦冰月的小心思，玄世璟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很快，进入船舱的大理寺的人走了出来，讲船舱里的能够发现的线索和问出来的话都告诉了张大人。
这位张大人显然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而且他说，狄仁杰也会过来。
这个时候，大理寺的官员早就应该“下班回家”了。这位张大人之所以来的这么快，是因为今日轮到他在大理寺之中值守了，玄武湖这边一发现有人死了，旁边的小船上的人迅速上岸到长安府报案，长安府之中哪儿有大理寺之中人手足？况且最近大理寺有个狄仁杰，异军突起，是查案的好手，长安府的人就去了大理寺，大理寺这才倾巢出动。
命案，不管是对长安府来说还是对大理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案子。
长安府平日里管的，大多都是长安城或者是长安城附近的百姓之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涉及到人命的案子，都会上报到大理寺，让大理寺的人去处理。
良久，岸边的一艘小船朝着这边划过来，到了近处，玄世璟看到船头上站着的，正式衣身布艺的狄仁杰。
狄仁杰是再家里听到大理寺的人过来说玄武湖出命案的，因此也没有穿官袍，直接就是衣身常服就赶到了玄武湖这边。
从小船上了画舫，狄仁杰与张大人聊了几句，随后进了画舫的船舱，神色匆匆，连隔壁画舫上站着的玄世璟都没有发现。
“船家。”玄世璟转过身来看向甲板上站着的画舫的船家。
“哎，来了，贵人，何事？”船家来到玄世璟身边拱手问道。
“这隔壁画舫上是什么人，你可知道？”玄世璟问道。
“这……这画舫的主人家小的倒是认识，都是再玄武湖上讨生活的，至于这画舫上的客人是谁，小的就无从知晓了，这玄武湖上啊，每天晚上来的人，大多一样，但是也有不一样的，谁也不知道今儿个的画舫能载到哪位金主，明儿个是不是还有这么好的买卖。”画舫的主家说道。
隔壁的画舫或许是恰巧就停在了玄世璟所在的画舫的周围，而后又恰巧再那上面出了人命而已。
玄世璟听了船家的话之后点点头，看向秦冰月：“咱们先进船舱吧，说不定一会儿大理寺的人就要到咱们这儿来了。”
例行问话是少不了的，谁让他们的画舫离着案发现场近呢？
玄世璟和秦冰月进了船舱，而隔壁画舫那边，狄仁杰也见到了案发现场。
再水面上，这画舫就如同一个密室一般，即便是人死了，被人杀死，凶手也无法离开这座画舫。
死者所在的画舫上除却船家之外，还有两个随行的仆从，两个从青楼带出来的姑娘，加上死者，总共是六个人。
从画舫内的场景可看得出来，死者生前是带着仆从，叫了三个姑娘来玄武湖上饮酒作乐的……。
………………………………
第八百五十四章：毒杀
“大人，死者面色有些蜡黄，身体并无致命外伤，初步看来，是中毒死的。”狄仁杰身后的人说道。
狄仁杰走到死者的尸体面前蹲下，接过旁边的文吏递过来的薄布手套，戴在了手上，开始查勘死者的遗体。
有时候，一些微小的细节，最是容易被人忽略，想要破案，最先要问的，不是旁人，而是死者，死者不会开口说话是真，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告诉你一些东西。
“中毒……。”狄仁杰验看过尸体之后，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的确，死者身上并没有伤口，是中毒而亡。
“你们几个，把船舱里的食物全都收拾一份，送给仵作，让其验看。”狄仁杰吩咐道。
“是。”旁边的人拱手应了一声。
“至于船上的人，暂且先都押回大理寺，死者的尸体，也运回大理寺，这画舫，靠岸，令人看守起来，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一步。”
这画舫是案发现场，即便是靠岸，只要没有人上这画舫，画舫之中的依旧保持着原样，也算是保护了案发现场了。
狄仁杰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走到了船家面前，这会儿大理寺的人正在与船家说，让他讲画舫靠岸，而后让他到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先委屈一晚上的事儿。
“这画舫，在死者上来之前，可有其他人待过？画舫上的食物，是从何处而来？”狄仁杰问道。
“回大人的话，今儿个小的因为下午有事儿，就没有出工，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到玄武湖这边，上了画舫，在岸边等了一会儿之后，那位公子就带着家仆和那三位姑娘上了画舫，而后小的的画舫离开岸边，一直到现在。”船家说道。
“也就是说，今天这是你的第一笔生意，这画舫就接待过他这一个客人，是也不是？”狄仁杰确认道。
船家点了点头：“正是。”
“恩，如此的话，暂且先在大理寺委屈一宿吧。”狄仁杰说道：“本官会尽快查清楚案子的。”
狄仁杰最近这些日子在长安城也是声名鹊起，都知道大理寺有个狄仁杰，是个神断，断案如神，处理过这么多案子，未曾出现过冤假错案，无一个犯人上诉。也正是因为听过狄仁杰的名头，所以船家相信狄仁杰的话。
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自己问心无愧，去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待上一晚上又如何？
船家很是痛快的答应了要配合大理寺的人查案。
这会儿，张大人走到狄仁杰身边，低声说道：“狄大人，旁边的画舫，玄公在画舫上。”
张大人知道，狄仁杰能到大理寺，都是玄世璟举荐的，现在告诉狄仁杰这个消息，也是希望狄仁杰能够到隔壁去问个好，顺带着，自己也是卖狄仁杰一个小小的人情。
狄仁杰闻言，点了点头，既然知道玄世璟在旁边的画舫上，没有无视过去的道理，来了，肯定是要过去拜会一番的。
只是，再拜会玄世璟之前，先要讲这边儿画舫上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才成，公是公，私是私，要分的清楚。
画舫这边儿都安排好了之后，狄仁杰这才来到玄世璟所在的画舫。
玄世璟再画舫的船舱里待着，已经料到，狄仁杰到了之后，知道自己在这里，一定会过来见自己的，所以他正等着狄仁杰呢。
“学生见过玄公。”狄仁杰走进画舫的船舱，见到了玄世璟，拱手行礼。
“无需多礼，方才听张大人说，这边出了命案，你会到现场来，怎么现如今大理寺的案子，都归你了？”玄世璟问道。
“学生在大理寺一直忙着肃清大理寺的那些陈年旧案，当然，若是有新案子，肯定是要紧着新案子来。”狄仁杰说道：“这也是学生的职责所在。”
一句职责所在，狄仁杰就要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发生了案子，就要收拾利索，奔赴现场，能像狄仁杰这么兢兢业业的年轻人，可不多啊。
要么怎么说，人家就能够青史留名呢。
“到底是年轻人啊。”玄世璟笑道：“挺好的，这件案子，如何？”
“回玄公，死者是中毒而死，至于其中细节，还要等明天仵作到大理寺，仔细勘验过之后才能下结论，勘验过后，知道死者的死因，再从画舫上的人入手，一一调查。”狄仁杰说道。
玄世璟点了点头，这样的确是中规中矩，没什么毛病，看来，狄仁杰现在虽然年轻，但是再处理案子的手段与流程上，是已经相当成熟了。
果然啊，天才与凡人是不一样的。
“看来你再大理寺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啊，我也是越来越期待，到了年底大朝会的时候，你再朝堂之上，大放异彩了。”玄世璟笑道。
可以预料到的是，等到了新的一年，元日大朝会的时候，狄仁杰这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定会再含元殿之中，大出风头。
今年这大半年的功夫，整个大理寺，几乎就是狄仁杰一个人的舞台了。
因为狄仁杰再处理这个案子，玄世璟多多少少对这案子也有些好奇了，不过他只是好奇狄仁杰如何处理这个案子，还有这这个案子的结果，好奇，并不代表玄世璟会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插手这个案子。
“承蒙玄公看重，学生惶恐。”狄仁杰拱手道。
“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一定要激流勇进。”玄世璟笑道：“有些东西，不是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也是需要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
“是，学生谨记玄公教诲。”狄仁杰应声，声音之中，有些许的激动。
从玄世璟的话之中，狄仁杰能够听得出来，玄公对自己是重视的，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被人信任的感觉，如今玄世璟对他，不仅仅是知遇之恩，更有教导之恩。自称学生，狄仁杰也是心服口服。
若是玄世璟真的能做他的先生，自己真的能成为玄公的学生，那该多好，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虽然两人的年纪并没有差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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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死者的身份
狄仁杰与玄世璟接触下来，的确能从玄世璟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而玄世璟与他说的话，回去好好想想，也能从中得到许多对他有用的东西，有些时候，玄世璟对他说的话，再某个点上，真的是受用无尽。
“恩，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处理完，注意宵禁的时间。”玄世璟叮嘱道。
狄仁杰点了点头。
长安城的宵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便是大理寺要办案子，宵禁的时间到了就是到了，不会为大理寺这么多人开后门，所以这事儿，要在宵禁的时间前解决掉，至少讲画舫停靠再岸边，跟金吾卫那边打声招呼，派人驻守着，而后其余的人带回大理寺，包括死者的尸体。
玄武湖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大理寺来了这么多人，几乎要封锁了玄武湖，狄仁杰在画舫上调查了一番之后，除却事发的画舫，其余的，也都给放了，该继续闹腾的继续闹腾，不闹腾的，靠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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