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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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承乾也没有拒绝苏皇后的好意，端起鸡汤轻饮一口。

　　　　“最近朝堂上的事，的确是让朕烦不胜烦。”李承乾放下碗说道：“好在，在你这边儿，朕还能稍微舒心不少。”

　　　　“父皇说的是。。。。。。。来俊臣？”李厥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嗯，这件事，都吵闹了好几天了，天天上朝，天天吵，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厥作为太子，现在也已经是位列朝班了，每天早上上朝，也能看到来俊臣和窦衍之间的你来我往。

　　　　“长此以往，的确不成。”李厥点头说道。

　　　　“是不成，所以，很快就有结果了，对了，你东宫那边如何？若是应对不来的话，就让你老师别闲着了，到长安城来住，也能帮你许多。”李承乾说道。

　　　　李厥的老师，便是太子太傅玄世璟了。

　　　　李厥笑着摇了摇头：“劳父皇担心了，儿臣这边，一切都还好，儿臣也还能应付的过来，暂时还用不着麻烦老师，而且，儿臣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老师来长安城的话，恐怕不妥。”

　　　　“哦？”李承乾低着头，眼神之中默默闪过一丝欣赏，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何不妥？”

　　　　“因为来俊臣跟窦家的争斗。”李厥说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嗯，接着说，畅所欲言即可。”

　　　　“是。”李厥应声：“来俊臣与窦家之间的争斗，是围绕这窦家涉及钱庄案而起的，而钱庄案，去年是齐国公带着人在地方上查探的，也就是说，此事，极有可能涉及到齐国公，若是窦家真被来俊臣查出什么破绽的话，那齐国公也难逃罪责，往小了说，隐瞒不报，是同党，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

　　　　李承乾看着李厥，目光之中，尽是满意。

　　　　“不错，看来你也想到了不少。”李承乾说道。

　　　　“是，因为儿臣位列朝班，看着来俊臣跟窦将军之间争吵，所以思来想去，关于这件事，想到了不少东西。”李厥说道。

　　　　“但是最终如何处置，如何决定，还是朕这个皇帝说的算。”李承乾笑道：“他们再怎么争吵，最后做决定的，都不是他们。”

　　　　大唐第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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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章：教导

　　　　李厥闻言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

　　　　父皇这是在教导他。

　　　　李厥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皇，认真的听着自己的父皇说话，并将这些话，都默默的记在了心中。

　　　　而苏皇后见父子两人相谈甚欢，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殿中。

　　　　“父皇是故意让来俊臣和窦衍将军在朝堂上争吵的？”李厥不解的问道。

　　　　李承乾点头笑道：“正是，厥儿，你知道，咱们李家的出身吗？”

　　　　“儿臣知道。”

　　　　“咱们李家，自汉代名门，世代均为陇西望族。”李承乾说道：“但是，陇西望族，何其多也，不妨说，甚至当初在隋末之时，陇西望族势力比过咱们李家的，也有许多，但是他们没有把握住机会，高祖皇帝自晋阳起兵，夺取天下，举义旗，承接前隋，隋恭帝杨侑禅位，李家得天下，乃是正统，那些世家也就没办法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武德年间的时候，朝堂势力，大多数依旧是掌控在这些人手中，甚至贞观年间大部分也是如此。“

　　　　“所以说，父皇这是在削弱他们在朝堂上的权利，将权利全都收归。。。。。。。”

　　　　“没错。”李承乾说道：“所以，朝堂上吵闹，不要紧，重要的是，皇帝心里怎么想，怎么决断，谁能用，谁不能用，谁手中的权力大，谁手中的权利小。。。。。。。”

　　　　李厥沉默不语，思索了良久，这才开口问道。

　　　　“父皇，若是有一天，老师也成为现如今朝堂上的掌权者呢？”李厥问道。

　　　　“齐国公？”李承乾眯了眯眼睛，李厥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了一个点上。

　　　　目前来看，玄世璟手上确实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却是地位尊崇，真要是有一天，自己大行之后，太子继位，那玄世璟就是三朝老臣，历经贞观朝、永辉朝，在朝中，德高望重，再加上他的地位，怕是没有什么人能够制住他啊。

　　　　而且不仅仅是他自己，围绕在玄世璟身边儿的人就少了吗？看看如今的朝堂官员。

　　　　狄仁杰是他的门生，官居大理寺卿，裴行俭是他半个门生，在军中领兵，身居要职，如今镇守熊津道的大将薛仁贵也是玄世璟举荐的，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另外，还有程家，秦家，甚至河间郡王李家。

　　　　且不说几十年后庄子上出来的学生。。。。。。

　　　　李承乾的面色也逐渐的严峻了起来。

　　　　“父皇？”李厥见自家父皇久久不说话，他自己的心跳也不断的加快。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就算是有，也不是无法解决。”李承乾冷着脸说道：“齐国公这个人。。。。。。。朕至今都未曾完全看透他，他似乎并不贪恋权利，因此，可以稍微放心一些，另外，若是真到了这一步的话，他的生死，你可以决之。”

　　　　“是。”李厥虽说心中震惊，但是还是应了一声。

　　　　这就是帝王心术吗？

　　　　当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三五年，帝王就必须要将目光放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从当下开始，一步一步的布置局面。

　　　　哪怕是一同长大，关系亲密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老师，都可以为了江山而抛却。

　　　　当皇帝的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好人一定当不了皇帝。

　　　　次日清晨，含元殿。

　　　　“陛下，种种证据都已经陈列出来，窦家实则脱不了干系，还望陛下决断！”来俊臣拱手说道。

　　　　李承乾看着手上的折子。

　　　　来俊臣的手段是越用越多，越用越狠戾了啊，许多事情，无中生有都给弄出来了，而后变成现实，收买市井无赖，攀咬窦家。

　　　　而窦家竟然没有私底下派人去处置了那些市井无赖。

　　　　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自证清白吗？

　　　　“陛下！”来俊臣声音坚定，再次唤了一声。

　　　　“窦衍，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李承乾抬头，看着窦衍问道。

　　　　事到如今，窦衍仿佛认命一般，若是仅仅失去左武侯大将军这个位子的话，他认了，陛下不就是想要收回这个位子，收回他手里仅仅攥着的权利吗？

　　　　给他吧，保窦家平安就是了，再说了，窦家的年轻人，又不是没有出息，总会有机会的，就算不做这个大将军了，窦家也倒不了。

　　　　“臣，无话可说。”窦衍拱手说道：“此事乃是臣一人决断，请陛下按律责罚。”

　　　　“如此的话，敕令，左武侯大将军窦衍，去其官位，贬为。。。。。。。。尚书右丞，壮武将军，钦此。退朝吧。”李承乾说道。

　　　　原本窦衍是个手握兵权的武官，如今成了尚书右丞，成了文官，而武职，则是一个散官将军，可以说经过这一次，窦衍手上的权利，是被狠狠的削去一大块儿。

　　　　“臣，叩谢陛下恩典。”窦衍跪在大殿之中，叩首谢恩。

　　　　去年沾染钱庄的人，已经死了，今年，也仅仅是削了窦衍的官职而已，陛下的目的也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保人，但是要收权。

　　　　来俊臣又升官了，从侍御史，摇身一变，变成了太仆卿，位列九卿，正式的步入了大唐朝堂的权利场。

　　　　有人欢喜有人忧，退朝之后，来俊臣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宅子，经过这一次，他的名望在长安城，必定会再次提升上一个台阶，至于升官之后，权利有了，还怕没钱吗？

　　　　也会同上次自己办完郑家案子的时候一样，家里门口门庭若市。

　　　　来俊臣高兴了，但是窦家人不高兴了。

　　　　经过这件事，窦家在长安城，在大唐的权利场上，肯定是要矮上一大截了。

　　　　如同玄世璟所预料的那样，并非是来俊臣能撼动窦家，而是陛下要动窦家，要收权利归自己手中。

　　　　“夫君，长安城的事，听说了吗？”晋阳端着点心到玄世璟的书房，放下点心的时候，看向了玄世璟。

　　　　“嗯。”玄世璟点头：“不出所料，窦家败了，不是败在来俊臣手中，而是败在陛下手中，现在陛下心里有底气了，肯定是要有动作的，窦家，首当其中而已。”

　　　　窦家的失败，是李承乾成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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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婚事提前

　　　　仅仅是在这件事当中，窦家黯然落幕，只是，虽说如此，但是依旧没有伤到窦家的根本，只是李承乾在向窦家传递一个信号而已，而窦家也意会到了，聪明的用一个官职，从这件事当中抽身出来，而后忠心为大唐办事，安安稳稳的做大唐的官员。

　　　　“算算日子，让安安和窦孝果，成亲吧。”玄世璟说道。

　　　　“要提前？”晋阳问道。

　　　　玄世璟点了点头：“反正不差这一两个月了，现在让窦孝果做咱家女婿，有好处，不过对咱家来说，可能没什么好处。”

　　　　晋阳微微颔首。

　　　　玄世璟的意思，他能够理解到，玄世璟这是要保窦孝果。

　　　　窦家虽然没有伤及根本，也知难而退了，但是窦衍被削官，这也仅仅是第一步而已，窦家的权利空间，紧接着会被进一步压缩，另外，来俊臣成了太仆卿，不知道后续还会针对窦家做什么事。

　　　　以来俊臣的眼光来看，现在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玄世璟防范的，就是他来俊臣。

　　　　“那此事，臣妾派人跟窦家那边支会一声，至少也得跟窦家商量商量。”晋阳说道。

　　　　“嗯。”玄世璟应声。

　　　　在这个节骨眼上，玄家有如此提议，窦家不会不答应，这事儿，对窦家是有好处的。

　　　　至于宫中的人如何想，玄世璟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窦家如何他不管，他只保窦孝果。

　　　　结果是肯定的，晋阳派去的人跟窦家商议这件事的时候，窦家人也表现的很高兴，很热衷，说不定这桩婚事一举行，就能挽回如今窦家的颓势。

　　　　安安成亲，婚事肯定是要在长安城举行的，而安安出阁，也被安排在了玄家的老宅子里，也就是曾经的侯府，现在成了齐国公府，头几天，玄家一家人就到了长安城，住进了老宅子之中。

　　　　虽说玄世璟一年也会到长安城里来好几趟，但是一直都是住在道政坊之中，老宅子这边儿，鲜少回来，甚至一年到头不会到这边来住。

　　　　但是老夫人回来，还有家中的孩子，一大帮子人，就只能住老宅子了，而且，这老宅子对玄家来说，也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玄世璟就是在这里出生的，空缺了十年之后，十几岁的时候又回到了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动。

　　　　后院儿养着的老虎，早就已经放归山林了，主人家不住在这里，养着他们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清净一些。

　　　　家里的三个孩子，玄澈和玄康都没有来过这边，玄澈来了老宅子之后，显得很是兴奋，拉着安安去宅子里“探险”去了。

　　　　至于玄康，还被抱在秦冰月的怀中。

　　　　平日里老宅子这边的洒扫也没有落下，因此人到了长安之后，可以直接住下，而且，庄子上也来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没想到咱们家在长安城的宅子也这么大啊。”后院儿，玄澈和安安走在一起，惊诧的说道。

　　　　“是啊，这里是父亲出生的地方，听说咱们一家早年间就住在这里，而且，这宅子，还有名堂呢。”安安说道。

　　　　“什么名堂？”玄澈问道。

　　　　“这宅子原本是太上皇做秦王的时候住的地方。”安安说道：“因为祖父有功劳，所以在祖父战死之后，赐给了祖母和父亲安家用。”

　　　　“来头这么大？！”玄澈也是吓了一跳。

　　　　“嗯，不过后来父亲说不喜欢长安城的环境，就搬到庄子上去了。”

　　　　“对了，姐，话说回来，这次回长安可是全家人要帮泥准备亲事，你不紧张吗？还有几天，就要嫁出去了。”玄澈问道。

　　　　“紧张啊，当然紧张，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感觉了。”安安说道。

　　　　“可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紧张的地方啊？“玄澈抬头看着安安。

　　　　“我紧张我还得表现出来？”安安等着眼睛说道：“啊！我好紧张，好了，咱们去前面吧，在这边耽搁的也挺长时间了，看看今晚住哪个院子。”

　　　　“哦。”玄澈见自己的姐姐逗着自己玩儿，也没有多少兴致了，跟在安安的身后，回了前院儿。

　　　　前院的厢房里，晋阳给玄世璟换了一身衣服。

　　　　“夫君，先进宫一趟吧。”晋阳说道：“折腾这么大的动静，估计皇兄也有话想要问你，与其宫中派人来，倒不如夫君主动进宫。”

　　　　玄世璟点了点头：“嗯，说的是，我这就去。”

　　　　如今住在老宅子之中，离着龙首原上的大明宫也不算太远，时间上用不着这么赶。

　　　　“你去宫中，家里的事儿，我和冰月姐姐来安排，等你回来之后，差不多也就安排完了，跟家里一样，吃饭，睡觉，书房我亲自给你打理。”晋阳说道：“去吧。”

　　　　“好。”玄世璟应声道。

　　　　对于外人来说，窦孝果与玄家大小姐的亲事是否提前了，他们是不知道的，因为婚期根本就没有公布出去，旁人也只会以为，他们原本就是将婚期定在这时候。

　　　　而玄家没有退婚，按时结亲，不畏惧窦家现如今的情况，也是仁义至极了。

　　　　玄世璟进宫去了，晋阳则是在老宅子里忙着安顿众人，尤其是是老夫人那边，更是要用心。

　　　　“陛下，齐国公来了。”宣政殿外的内侍走了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李承乾头也没抬的回应。

　　　　“是。”

　　　　少顷，玄世璟走了进来。

　　　　“臣，参见陛下。”玄世璟拱手行礼。

　　　　“朕知道你来宫中是想做什么的，你其实不必紧张，你们玄家与窦家之间的亲事不是早就定下的事儿吗？”李承乾笑道：“朕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连这个都介意。”

　　　　“是，陛下大度，臣所不能及。”玄世璟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朕还是头一次听你拍马屁呢。”李承乾抬头笑道：“嗯，不错。”

　　　　“陛下，其实臣也没想这么多，不管陛下想怎么做，臣都是支持陛下的，只是，臣的女儿，臣不能不管，说实话，就算窦家没了，不该伸手的，臣绝对不会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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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嫁女儿

　　　　“你只是想保窦孝果。”李承乾说道：“因为窦孝果是你女婿，因为你女儿中意窦孝果。”

　　　　“是。”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与李承乾之间说话，还没有过弯弯绕绕，玄世璟又不心虚，防备这么多作甚，但是玄世璟跟朝中大臣们说话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严格来说，玄家的利益，跟皇室的利益是差不多的，但是跟朝中的大臣共同利益就不算多了，再加上玄世璟自己的“大唐情结”，也就造就了今日君臣之间的局面。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李承乾无奈笑道：“不过朕喜欢你这种直接，放心吧，朕可以应允你，窦孝果无事，只要他不跟着使劲儿往里头搀和，不过，朕觉得，窦衍也不会让窦孝果过多的搀和到窦家现如今的泥潭之中去的，毕竟，假设窦家要出事儿的话，窦家人也希望留个血脉在世上。”

　　　　“臣，多谢陛下。”玄世璟躬身行礼。

　　　　“朕在做什么，朕很清楚，朕希望，你也能清楚，将来的事，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朕也希望，你能放宽心。”李承乾说道。

　　　　“是，臣明白。”玄世璟应道。

　　　　“你说，当初若是没有窦孝果去搀和你庄子上的事，那是不是厥儿也就能顺利娶到你女儿，你我君臣之间，还能结个儿女亲家。”李承乾感慨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若是没有窦孝果的话，安安遭遇不测，怕是太子殿下就算到了庄子上，也见不到安安，也就没有太子殿下想让陛下赐婚这件事了。”

　　　　李承乾闻言，释然一笑。

　　　　“说的也是。”

　　　　君臣之间，沉默了下来，玄世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承乾则是不想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告诉玄世璟，只能隐晦的提点他一句。

　　　　如今朝堂的大势，显然已经全都被李承乾掌握在手中，关陇门阀世族经过这两年的打击，很难再对李承乾形成什么威胁。

　　　　原本关陇门阀是以长孙无忌为首，而李承乾早早的就让长孙无忌回家养老去了，群龙无首之下，再逐个击破。

　　　　若是不这么做的话，李承乾这个外甥，怕是要被长孙无忌这个当舅舅的给摆布了。

　　　　好在李承乾的手腕硬，他并没有让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

　　　　这次从宫中出来，玄世璟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李承乾的话，让他心里的感觉很是不好。

　　　　也罢，现在不管是玄家还是窦家，都需要一场喜事来冲淡眼前的愁云惨雾。

　　　　让安安尽早跟窦孝果成亲，看来这件事做的还是正确的，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再提起什么结儿女亲家之类的话，玄世璟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万一哪天陛下说，玄家跟窦家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然后再指婚咋整？

　　　　李厥现在可是太子。

　　　　还是现在好，以免夜长梦多。

　　　　玄世璟也不知道方才李承乾旧事重提，到底是什么意思。

　　　　玄家忙活了起来，窦家也忙活了起来，窦孝果现在所居住的道政坊的宅子被装扮了起来，那里就是将来安安和窦孝果要共同生活的地方。

　　　　庭院之中已经摆好了置办酒席用的桌子，到时候玄武楼会停业，玄武楼的厨师和小厮都会到那边去。

　　　　安安作为新娘，则是从玄家老宅的正门出阁，窦孝果骑着马带着花轿过来迎接。

　　　　窦孝果年纪轻轻，官至礼部侍郎，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原本还有不少人看中窦孝果，想要将自家未出阁的姑娘介绍给窦孝果呢。

　　　　后来听说了窦孝果与齐国公家的大小姐定亲之后，也就有一部分人打消了这个年头。

　　　　另外一小部分人呢？觉得正妻既然已经娶了，就算是妾室，也未尝不可。

　　　　结果窦家前些日子出事儿了，那一小部分人，也打了退堂鼓。

　　　　窦孝果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下，跟安安成亲了。

　　　　成亲的当天，长安城很热闹，迎亲的队伍走过的街道，洒下了无数的红纸，长安城的百姓也来争相围观。

　　　　这也是一场盛大的亲事，让长安城的气氛，久违的喜气热闹了起来。

　　　　后院的桃树下，玄世璟一个人倚在桃树底下，手里提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白天的热闹，到了晚上，就全变成了寂静了。

　　　　现在热闹的，应该是道政坊里窦孝果住的宅子吧？一定是灯火通明，宾客满座。

　　　　一想到养了这么大的闺女就这么嫁到别人家去了，玄世璟心里就堵得慌，所以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了。”

　　　　玄世璟正自己一个人愣神呢，耳边就听到一粗犷的声音。

　　　　是程处默。

　　　　“程大哥。”玄世璟转过头去，看到了程处默。

　　　　程处默提着两个酒坛子，来到了玄世璟身边，靠着桃树坐了下来。

　　　　“呐，给你这个。”程处默把酒坛子递给了玄世璟：“知道你今天心里不好受，所以过来看看你，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玄世璟笑了笑：“程大哥知道我会这样，是因为当初你也这样吧？”

　　　　程处默有个女儿，也嫁出去了。

　　　　或许每个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在女儿嫁出去的那天，都会这样，程处默是过来人，所以想着过来安慰玄世璟。

　　　　“谁说的？”程处默矢口否认：“我才。。。。。。。没有呢，再说了，我闺女嫁出去，又不是不能回家，要是那小子对我闺女不好，老子提着刀砍上门去讨公道。”

　　　　“是是是是，我们程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哪儿会这般儿女情长的，不像小弟我，是吧？”玄世璟无奈一笑。

　　　　“就是。”程处默应声，提起酒坛子，跟玄世璟的酒壶碰了一下，一大口酒水灌进了口中，衣衫的前襟，洒了不少酒水：“对了，来俊臣不是升官了吗？”

　　　　“得，今儿个我把女儿嫁出去已经很心塞了，就别谈朝政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玄世璟制止了程处默的话头：“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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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烦扰

　　　　“我倒是也想说点儿开心的，但是最近长安城也没有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儿发生啊。”程处默叹息一声说道。

　　　　本来他是来陪着玄世璟，安慰玄世璟的，结果自己也整的情绪低落了。

　　　　两个大男人就靠在树下喝酒。

　　　　晋阳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在树下喝酒，也就没去打扰他们，而是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