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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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在庄子上有宅子的人，基本上宅子都是靠近书院的，书院那边儿离着庄子上的闹市和玄家大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从那边到这边，中间完全可以隔离开来。

　　　　庄子上的酒馆客栈都接到了玄家人的通知，玄家要将他们的地方全都包揽下来，连带着里面的掌柜和下人，全都暂时离开，遣到别的地方，由玄家人接手。

　　　　玄家要清理的可是自家的资产，涉及到诸多产业和账册，这些东西，就只能玄家的人看，其余的，别说细看了，瞄一眼都不行。

　　　　虽然要清算，但是保密工作还是要做的。

　　　　玄家对庄子上进行了封锁，原本庄子上的人流就不少，这一番动静，一折腾，消息就直接传到长安城去了。

　　　　一天之后，东山县庄子上的市集和玄家大宅这一片，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但凡是玄家的账房和下人，只有亮了牌子，验明了身份之后，才能进得去。

　　　　长安城的商队护卫和玄武楼的厨子小厮，全都被调派了过来，包括其他店铺，全都关门不做生意了，纷纷来到了庄子上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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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患难凝心

　　　　长安城玄家的产业全都关闭，玄武楼也不例外，本来玄武楼就名声在外了，这一关闭，直接让长安城的人议论纷纷，各方的猜测，也是源源不断。

　　　　玄武楼生意这么好的地方竟然关门了？出什么事儿？东山县庄子上玄家也都给围起来了，在干什么呢？

　　　　仅仅靠着庄子上的人手，想要将这片儿地方严防死守到滴水不漏的程度，难免人手不够，因此，玄世璟一封书信，直接送到了潞州府二贤庄，调人！

　　　　不仅仅是年轻力壮的商队护卫过来了，那边的账房也带着各种各样的账本过来了，钱堆的父亲，老掌柜，直接跟着马车一路颠簸到长安城来了。

　　　　他经历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如今玄家危在旦夕，他岂能不过来，家主要查账，他先前也是做过大掌柜的人，玄家许多的产业他都清楚明白，到了那边儿庄子上，也能帮忙看着些。

　　　　四天之后，钱堆的父亲到了庄子上，玄世璟听说之后，是亲自到大宅门口迎接的他。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本该颐养天年，结果因为这件事儿，还要不断的为玄家奔波操劳，玄世璟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事情是他要折腾的。

　　　　而这四天过去之后，玄世璟已然没有后悔的意思，这让晋阳意识到，自家夫君这次真的是要认真了。

　　　　索性，她就管好宅子里的事儿就足够了，剩下的，能帮忙及帮忙，帮不了的，就让自家夫君去忙活吧。

　　　　不然她能怎么办呢？

　　　　夫君和兄长闹别扭了，她劝不了，也没法儿劝，涉及到国家大事了，涉及到朝廷争斗了，她是公主，也是个妇人，这事儿，她不能管，不能劝。

　　　　她能站在一个什么立场上去劝呢？晋阳的身份，是大唐皇室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是齐国公的妻子，是他们夫妇的孩子的母亲。

　　　　“钱老，让您这么长途跋涉的奔波，实在是过意不去了。”玄世璟握着钱堆父亲的手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有生之年，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陪着家主您折腾一回，老夫也是荣幸之至。”钱堆的父亲说道。

　　　　人老了，就怕自己没用了，至少现在，钱堆的父亲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对于他的主家，他还能尽心尽力的去做事，这就是他的使命。

　　　　能够参与到这样一件大事当中来，他也是自豪的，只要玄家渡过了这次的难处，他也就欣慰了，将来闭上了眼睛，心里也就没有什么能够记挂的了。

　　　　这样的风雨都能渡过，在未来的几十年内，还有什么能够打垮玄家呢？

　　　　至于几十年后，就要看自己的儿孙的本事了。

　　　　钱堆的父亲住进了玄家大宅的偏院儿之中，在他的再三恳求下，他成了大总管，主要就是帮着统筹账房先生清算产业的事儿。

　　　　这些日子，不断的有玄家商会的人聚集到庄子上，每天宅子里往前院儿一走，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从玄世璟清理庄子上的人的时候，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庄子上这片被围起来的地方，每个人都忙的热火朝天，而外面，就算有人想要混进这边儿来，也是极难。

　　　　这些天，在外巡逻的护卫已经抓住了好几个居心不良的人了，审问过后，有念头的，直接揍一顿再放回去。

　　　　家主火气大，带得下面的这些护卫火气也大。

　　　　什么蛇虫鼠蚁都敢来惦记玄家，来庄子上撒野了？

　　　　主家有难，正是众人齐心协力的时候，这个时候也能看出来，一大家子人，心是否再一起。

　　　　玄世璟这些天看到大家这般勤快利索热情高涨，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多么质朴的人啊，你对他们好，他们就掏心窝子的对你好，把命都能交到你手上，如今商会被朝廷刁难，玄家的财路可以断，但是这些人的生路不能断啊。

　　　　？？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是有缘分能聚在一起的人，心都在一起的人，怎么就能说散就散。

　　　　玄世璟每天也不断的在庄子上走动着。

　　　　晚上的时候，这些账房先生就住在庄子上的客栈酒楼之中，白天就到玄家大宅这边来清算账本和玄家的资产。

　　　　玄家这边儿，真的没有人能进来吗？

　　　　有，肯定是有的，那就是皇帝身边儿的暗卫。

　　　　玄家这般严防死守，暗卫混进来，玄家的护卫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可都是经历过风浪的老油子了，只是玄世璟跟他们打过招呼，但凡是身手特别厉害，隐匿老道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进来了。

　　　　但是必须要让那些人怀疑，他们能够进来，是不是护卫们故意放进来的。

　　　　当然，只能让他们怀疑，不能让他们确认。

　　　　账本什么的，对于皇帝，玄世璟也不想藏着掖着，暗卫要是有本事的话，你把堆积成山的账本全都抄下来送到宣政殿去啊，宣政殿皇帝的书案能放的下吗？

　　　　你要看便看，我对你，不藏着，藏着反而让你起疑心不是？你就看。

　　　　对于皇帝，可以如此，但是对于朝中的大臣，那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了，他们算个球？

　　　　果然，一段时间之后，朝中就满是弹劾玄世璟的折子，最严重的，还是属于来俊臣的折子，说玄世璟这般在东山县庄子上派遣护卫守着不让人进庄子，大批人不断进出，说他是要密谋造反，现在庄子上已经有上千的兵马了。

　　　　当然，这是夸张，别说护卫了，就算是加上账房先生，再加上做饭的厨子，洒扫的下人，那也不够一千人啊。

　　　　这种话是真是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是偏偏朝中就有人附和。

　　　　多是派了人去打听消息，被玄家的护卫给打肿了脸的人。

　　　　早朝刚刚开始，李承乾也刚刚坐到自己的龙椅上，来俊臣就抱着自己的笏板站了出来。

　　　　“陛下，东山县庄子上已经许久都没有动静了，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鲜少出来，依照臣的看法，陛下不妨直接派兵过去，强行闯入，看看那位齐国公，到底要做什么，若是齐国公真的密谋造反的话，陛下也好直接拿下他，以免到时事态扩大，危及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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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你算命吗？

　　　　“简直放屁！“

　　　　来俊臣的话音刚落，一句粗鄙之语就回荡再了含元殿之中。

　　　　众人循着声音的来处朝着宫殿门口看去，只见玄世璟一身朝服，站在宫殿门口。

　　　　“无需陛下前往东山县庄子上，臣自己来了。”玄世璟目光扫过含元殿之中的百官。

　　　　玄世璟走进含元殿之后，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臣从庄子上赶到长安，参加早朝，时候晚了些，请陛下降罪。”

　　　　“无妨，平身吧。”李承乾说道。

　　　　玄世璟上朝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就算今日上早朝迟到了，他还真能因为这个事儿降罪于玄世璟不成？

　　　　那是不能的，现在不管是他还是朝中大臣又或者是齐国公，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解读出无数种可能，所以现在在含元殿之中，李承乾心里想着的是尽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他不会因为玄世璟殿中失仪而去处置玄世璟的。

　　　　李承乾虽然不在意，但是朝中的御史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纷纷站出来职责玄世璟。

　　　　这可是早朝朝会，竟然迟到，这算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没有一点儿仪态了？

　　　　玄世璟知道在上早朝这件事儿上，自己是有不是，所以面对那些御史言官，他就听着他们数落自己，并不说话。

　　　　但是来俊臣站出来数落他，他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虽然来俊臣也是御史。

　　　　“方才本官听来大人在数落本官的罪名？这本官倒是要为自己说几句话了。”玄世璟笑道：“说东山县庄子上被我玄家封锁起来，外人不得进出入，这有什么不对吗？”

　　　　玄世璟是笑着反问来俊臣的。

　　　　“自然不对。”来俊臣说道：“若是齐国公你光明正大，又为何要遮遮掩掩？”

　　　　“但是来大人是不是忘记一件事儿？那东山县，是本官的封地，本官还是大唐的国公爷，在自家封地做什么，需要经过来大人你的同意吗？陛下都还没有发话呢，来大人就咋呼起来了，不知道，来大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下官所想，早就已经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儿说清楚了，齐国公敢将自己所想在这含元殿之中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儿说清楚吗？”来俊臣说道。

　　　　“来大人，你算命吗？”玄世璟冷下脸来问道。

　　　　“什么？”来俊臣被玄世璟弄的一头雾水。

　　　　“你算命吗？”玄世璟再次问道。

　　　　“齐国公身为朝廷重臣，竟然还会算命？”来俊臣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复杂：“那齐国公倒是帮下官算上一算吧。”

　　　　“你算什么东西。”玄世璟笑问道。

　　　　来俊臣听着玄世璟的这话，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齐国公说什么？”来俊臣复问道。

　　　　“本官说，你算什么东西。”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此言一出，含元殿之中的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了，齐国公这是在骂人呢。

　　　　“齐国公！你竟然当朝侮辱下官！”来俊臣怒了。

　　　　“我侮辱你了吗？我问你要不要算命，你说要我帮你算，我问问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就侮辱你了？怕是你自己心思多了吧？”玄世璟笑道。

　　　　玄世璟说这话，就是在讽刺来俊臣自己心思多，明明没有的事儿，他偏偏能幻想出许多来，然后依照他自己的幻想去搞事情。

　　　　就这段时间，死在来俊臣手中的有多少人？玄世璟没有一个一个的帮着来俊臣去数着但也知道，数目绝对不会少了去。

　　　　甚至还敢对狄仁杰下手，此番回到长安城来，就算把自己搭上去，他也要弄死来俊臣这个搅屎棍子，来俊臣被掌握在陛下手中，对于朝中百官来说，实在是足够恶心。

　　　　当然，也是陛下在恶心人。

　　　　“够了！”李承乾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来俊臣好歹是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儿，当堂被羞辱，这算是怎么一会事儿？

　　　　李承乾也看出来了，玄世璟今日上朝，也是来势汹汹，怕不是玄家商会的事儿，惹恼了他，李承乾倒是想要看看，玄世璟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陛下，齐国公在殿中如此羞辱臣下，臣下咽不下这口气。”来俊臣拱手说道。

　　　　“来大人，这口气，你咽下去也得咽，咽不下去，还是得咽下去！”玄世璟冷着脸说道：“方才来大人空口无凭的攀诬本官的账，本官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跟你算呢！”

　　　　朝中的大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冲的齐国公，因此，玄世璟站在殿中冷着脸斥责来俊臣，有一小部分朝臣还真是心里发憷。

　　　　平日里的齐国公是个温和的人，不会跟谁去红脸生气，也不会因为一些朝中的事儿去与谁敌对，当朝的几位位高权重的宰相，曾经也与玄世璟一同合作过，大家都是有事儿说事儿，即便是政见不同，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商量，但是今天的齐国公，本身就是带着火气来的，这样的齐国公，谁敢去招惹？一旦齐国公真的疯狂起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下官可没有污蔑齐国公，若是齐国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又为何派人再庄子上严防死守呢？”来俊臣问道。

　　　　“怎么，我自家查账，还要当着你来大人的面儿不成？来大人想要看我玄家的账本？”玄世璟说道：“玄家的账本，一部分，可是关乎到内务府，来大人的手，是不是伸的有点儿长了？不怕本官给你剁掉吗？”

　　　　李承乾是知道玄家在庄子上做什么的，因此来俊臣方才在说这事儿的时候，他原本是打算平下来这事儿的，但是还没等他开口，玄世璟竟然亲自到宫中来上朝了，这是李承乾未曾想到的。

　　　　“齐国公！虽然下官的地位没有齐国公你高，但是下官也不允许齐国公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下官！“来俊臣怒道。

　　　　来俊臣自打办理钱庄后续的事儿之后，到现在为止，一路高升，朝中谁也没有对他如此说话过，就算不喜，也不会明面儿上这么得罪人。

　　　　谁不是要脸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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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章：还给你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偏偏就是这个齐国公，当着群臣的面儿，竟然如此打脸。

　　　　来俊臣不知道的是，打脸的事儿还在后头呢，若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底子干净的人，就算旁人想要打脸，也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破绽不是？

　　　　是来俊臣自己把各种各样的事情做的跟个筛子似的，这怨得了谁？

　　　　“呵呵。”玄世璟冷笑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本官就明着说了吧，今儿个本官来，就是来羞辱你的，你说本官关起门来查自家的账是见不得人的，怎么来大人一晚上搂着俩女人行尽荒唐事就是见得人的，可以不用府中的人守着，人人都能进来大人的房间去观看？看来大人床第之间是如何窝囊，看来大人惦记手下人的妻子，看来大人被人堵在床底下羞于见人？

　　　　哦，不过本官忘了，来大人强夺人家妻女，受害人的尸体现在正在来大人府上的枯井之中吧。”

　　　　玄世璟此言一出，朝众人皆是惊诧，他们知道来俊臣手段狠毒，但是没想到竟会如此凶狠。

　　　　来俊臣污蔑人他们会相信，但是齐国公污蔑人，他们不相信以齐国公的人品，会去污蔑来俊臣。

　　　　“你！你！”来俊臣气的不顾上下，指着来俊臣，手指微微发抖，他着实是被玄世璟给气到了。

　　　　像来俊臣这样的人，你跟他正儿八经的谈，他会用他的无赖打败你，你若是跟他耍无赖，那他就会用他丰富的经验和厚脸皮甚至不要脸去打败你，想要搞来俊臣这样的人，你就只能比他更不要脸。

　　　　恰好，玄世璟能做到，脸面算什么？比起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日子来说，脸面就算个屁。

　　　　“怎么，被本官说中了，来大人羞愧了？要是知道羞愧的话，别去做那种事儿啊。”玄世璟说道：“还有朝中的御史言官们也是，本官在庄子上无所事事，你们就天天盯着本官，本官但凡打个喷嚏，都能被你们说出花儿来，来俊臣在长安城如此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你们就怂了？不敢参奏他？一群没有卵子的东西，欺软怕硬是吧？是怕被来俊臣报复是吧？”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玄世璟也就更没遮拦了，直接在朝堂上大骂御史言官。

　　　　“陛下养你们，是让你们帮助陛下，去看看陛下没工夫看的东西，让你们能够更好的辅助陛下，监察百官，监察朝中政事的，不是让你们整天多嘴多舌跟村儿里的长舌妇似的。”玄世璟说道：“一群饱读诗书的人，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脸呢？”

　　　　见玄世璟如此，就算是被玄世璟骂了，他们现在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的确是以前玄世璟脾气太好了，不跟他们计较，所以他们才觉得齐国公可以被他们拿来做文章，因此先前参奏齐国公的奏折还真不少，玄世璟也没有去理会，但是现在，他若是再不理会的话，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就算他不去做权臣，不去走什么危险的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会将他推出来。

　　　　他们需要梳理一个强大的敌人，用来彰显他们在朝中的重要之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立足于朝堂，很明显，玄世璟就成了他们强行树里起来的敌人。

　　　　而且，他们树立起的这个敌人，也的确是引起了陛下的关注，他们成功了，现在陛下都在打击玄家，他们不就跳的更欢快了？

　　　　这时候玄世璟若是依旧不管不顾，听之任之的话，那只要是个官儿，就敢骑到玄家的头上，你不强硬，他们就欺负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个道理。

　　　　“齐国公，这里是朝堂。”李承乾见玄世璟如此失态，神色也有些不悦，便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陛下，臣知道。”玄世璟拱手躬身说道：“可是，若是臣不说，臣继续沉默，臣什么都不做，那么今天陛下听到的，便是臣要密谋造反，臣再庄子上蓄兵，臣要图谋陛下现在的位置，可是这是臣所想的吗？臣喜欢如此吗？不，所谓的种种猜测，都是对臣的恶意中伤，臣不愿意接触朝堂，可是一些人，偏偏要逼着臣接触朝堂，臣无奈，只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玄世璟在对李承乾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中多是悲凉，多是无奈，多是叹息，只是玄世璟心中如何复杂，旁人怕也是看不出来的。

　　　　与群臣对峙，玄世璟不怕，但是李承乾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让玄世璟心凉，也让他心累。

　　　　他到底还要怎样？才能保全玄家，保全自己？

　　　　他只是想要家人平安，只是想让大唐更好，这就错了？

　　　　若真是错了的话，那他可以放弃一切，只保家人平安，至于大唐的一切，与他无关。

　　　　玄世璟是个执拗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再回头了。

　　　　“陛下，现在臣身上没有任何官职。”玄世璟说道：“若是陛下想要，诸位大人也觉得臣是个威胁的话，那这齐国公的爵位，就请陛下收回去吧。”

　　　　玄世璟说完之后，跪在了地上，正正经经的朝着李承乾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在了地上，而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含元殿。

　　　　地上放着的，是属于齐国公的帽子，玄世璟如此做，意思就是将齐国公的爵位留在了含元殿，从此之后，玄世璟，就不再是齐国公了，走出了含元殿，他只是一介平民玄世璟，不再是大唐的齐国公。

　　　　“齐国公，请留步！”

　　　　含元殿之中还是有人站出来挽留玄世璟的，只是玄世璟依旧不回头，步伐坚定的朝着宫外走，离着含元殿，越来越远。

　　　　“陛下，断然不能如此啊！”

　　　　朝中已经有人跪在的殿中。

　　　　“是啊，陛下，怎能如此对待齐国公？”

　　　　他们想让李承乾开口挽留玄世璟。

　　　　李承乾看着玄世璟离去的背影，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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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无官一身轻

　　　　这是他想要的吗？当初想要削弱玄家，是他错了吗？

　　　　不，皇帝是不会错的。

　　　　只是为什么现在看着玄世璟离开的背影，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二十多年前，他们都还年轻的时候，曾经是那么亲密，一朝登基，玄世璟也是尽心竭力的辅佐自己，帮着自己完成了这么多大事，为何今天会走到如此地步？

　　　　“退朝吧。”李承乾觉得自己的心绪平静不下来了，但是他不能在百官面前显露出什么，所以，干脆他也起身离开了含元殿。

　　　　“退朝~~”临安站在上首，声音高亢的喊道。

　　　　群臣行礼之后，散去了，今天的这场朝会，也就如此草草结束了，并没有商议什么大事儿，只是玄世璟在朝中对着以来俊臣为首的御史言官发泄了一通之后，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辞去了齐国公的爵位。

　　　　国公的爵位，多少人为了这个爵位，奋斗了一辈子，想要上战场拿战功封爵，苦于没有机会，可是玄世璟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下了。

　　　　可能对于他来说，真的不值钱吧。

　　　　玄世璟的这个爵位得来的容易吗？也不容易，起初他侯爷的位子，是靠着父亲的荫庇，可是后来，他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封了国公，他的功劳有多大？朝中资格老一点儿的官员都知道。

　　　　他为大唐四处征战，他为大唐平了三韩，他为大唐拿下了琉球，他为大唐抵御了北方，他为大唐威慑了吐蕃。

　　　　他为大唐出了钱庄的主意，他为了钱庄，做尽了恶人，他为大唐创建了五处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