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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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世璟与崔孝益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崔孝益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是他这么做了，那就说明，崔孝益是得到了谁的命令才这么做的。

　　　　“玄公，学生觉得，崔知温当街打断了崔孝益的双腿，这件事，也有蹊跷，若是崔知温问心无愧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做呢？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管教’了崔孝益，也是断了旁人顺着崔孝益去追查这件事的可能，毕竟，崔孝益双腿都被打断了。”狄仁杰说道：“再顺着他查的话，也不地道了，要是追究了崔孝益，那别的学生要怎么处置？就算学生们做的事情有些过了，但是往大的来说，法不责众，更何况是庄子上的学生了，陛下怎么说，也是向着书院的。“

　　　　“是啊，这件事往小了说，也不过是学生们不懂事，闹腾罢了，但是崔知温却当街打断了自家人的双腿，无非就是做给旁人看的，就因为这样一件事，断送了崔孝益的前程，的确是有些严重了。”玄世璟说道：“也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崔孝益的双腿万一医治不好的话，那就会落个残疾，大唐选拔官员，对于身型外貌，也是有要求的，不能说你长的歪瓜裂枣的就行，腿脚不灵便的就更不行了。

　　　　不然历史上的李承乾，为什么会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呢？

　　　　“那，这件事，要不要再查下去呢？”狄仁杰问道。

　　　　玄世璟摇了摇头：“没必要了，就算是查清楚了，也没用，既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那么心里清楚就好了，没必要闹出来，崔孝益不是已经被打断双腿了吗？再揪着不放，显得书院不厚道，这件事，也不能过分处置了，不然学生们怎么办？要是闹大了，也影响他们的前途，说到底，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

　　　　“玄公又何必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呢？”狄仁杰也是叹息一声。

　　　　明明玄世璟待在牢房之中，什么都没做，但是却要操心这么多东西，也难怪他不愿留在长安城了。

　　　　麻烦事实在是太多，让人心累。

　　　　“接下来，就是陛下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了。”玄世璟说道：“虽说不往大了追究，但是因为这件事，陛下必然会想办法掣肘书院的学生。”

　　　　皇帝心里的书院里的学生，就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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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章：什么身份管什么事

　　　　当然，这是不对的。

　　　　但是学生们也不能去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

　　　　这对联说的是什么人？说的是东林党的读书人！

　　　　学生的本职是什么？是操心朝堂政事吗？是关心天下大势，站在岸边，指点江山吗？那还是学生吗？皇帝都没他们这么长的手臂，什么事儿都得指点江山一番，什么事儿都得搀和搀和。

　　　　让学生们安安稳稳的在书院里读书，这才是正事儿。

　　　　“不管接下来如何，只要学生跟书院能够安然无恙，这就是好事了，学生们闹腾这么一出，虽然可能有人在当中推波助澜，但也是实属不应该，书院里的先生也有责任，既然明白这件事当中的门道，那就不应该藏着掖着，至少跟学生们解释清楚了，学生们知道了之后，也就不会私自行动了，书院的先生们在这件事的选择上，选了明哲保身，但是却不顾及学生，这也不应该。”狄仁杰说道。

　　　　玄世璟无奈摇了摇头，也没必要说了。

　　　　“书院的先生应该已经来长安城了，这件事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学生再来跟先生汇报。”狄仁杰拱了拱手说道。

　　　　“好。”玄世璟也拱了拱手：“这件事还真是麻烦你了。”

　　　　“无妨，小事而已，学生也不想看着那些年轻人一腔热血被人利用。”狄仁杰说道：“说白了，他们都还是孩子。”

　　　　玄世璟点了点头。

　　　　狄仁杰离开了。

　　　　玄世璟在牢房里坐了下来。

　　　　清河崔家。

　　　　也是经过这样一件事，在背后盯着书院里的那些人，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估计明天早上的早朝，那才叫一个热闹，肯定有不少人要利用这件事针对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了。

　　　　当初可是有不少人反对书院的，只是后来书院跟国子监对上，书院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才让他们闭嘴了，但是自始至终，书院还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一旦书院有什么破绽，他们就会瞬间围上来，该操作的操作，该动手的动手。

　　　　不然的话，学生们到宫门口集合，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瞬间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呢？连在大理寺足不出户的狄仁杰都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这背后若是没有人“帮忙”玄世璟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就看明天早朝怎么说了。

　　　　晚上的崔府后院，丫鬟下人里里外外不断的忙碌着，屋子里传来了崔孝益杀猪一般的叫声。

　　　　“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啊！！！”

　　　　“孝益少爷，您不要乱动，不然的话会更疼的。”床边而伺候着的下人赶紧摁住了崔孝益。

　　　　崔孝益被带回了崔府之后，府上的人赶紧请了长安最好的大夫，给崔孝益接骨，现在崔孝益的两条腿上都绑了硬邦邦的木板，用来固定他的双腿。

　　　　崔知温来到了崔孝益居住的院子，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崔孝益骂骂咧咧的声音。

　　　　走进了屋子，一屋子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屋子里不敢动弹。

　　　　在床前伺候的两个下人见到崔知温，也赶紧停手向崔知温行礼。

　　　　“老爷。”

　　　　“冷着干嘛？继续摁着他。”崔知温说道。

　　　　听到崔知温的话，崔孝益转过头来，满脸的汗水。

　　　　“伯父，杀了我吧，太痛苦了，反正我已经废了，我不想遭此大罪了。”崔孝益说道。

　　　　崔知温踱步走到崔孝益的床前，看着崔孝益，抚须说道：“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的意识还清醒，别没出息，府上给你请的是整个长安城最好的接骨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双腿，到时候，你必然跟常人无异，不必担心你的前途，出身清河崔氏，你还担心这个？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断了你的双腿，也是为了保全咱们整个家族，你做的这件事，对咱们家是有利的。”

　　　　崔知温慢慢出言安慰着崔孝益，躺在床上的崔孝益也听着自己伯父的话，虽然腿上还是钻心的疼。

　　　　“若非今日那个狄仁杰在场，你也无需受这么大的罪。”崔知温恨恨的说道。

　　　　其实，打断了崔孝益的腿，最主要的还是给狄仁杰看，顺带着给长安府衙的人看，给长安城的百姓看，百姓们看了之后，只会说，清河崔氏，家风严谨。

　　　　但若是当时狄仁杰不在那里，不说那些话的话，崔知温是不会打断崔孝益的腿的，顶多将人带回来，在自己家里，敞开门，打一顿板子，将崔孝益打伤罢了。

　　　　在自家打板子，下手轻重，还不是自家人说的算？下手有准头，至于崔孝益的伤，有多重，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崔孝益回家挨了打的事儿，经过崔家的下人出去宣扬，长安城的百姓也会知道，官员们，也会听到风声，肯定是比现在直接打断了腿，要来的划算的多，崔孝益遭罪，至少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而现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很难。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打断了双腿啊。

　　　　“狄仁杰！！！啊~~！”崔孝益直接吼了出来。

　　　　“放心，既然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了家里，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件事的结果，也必然不能让咱们失望。”崔知温说道：“你好好养伤，养好了，其余的家里会给你好好安排的。”

　　　　说完之后，崔知温又嘱咐了下人给崔孝益赶紧熬些安神止疼的药，便离开了崔孝益的房间。

　　　　时间待的长了，他也嫌吵。

　　　　清晨的太阳逐渐升起，驱逐了黑暗，照亮了整个皇宫，而站在含元殿外的官员们，也都照常等着殿内的宣示，等候入殿上朝议事。

　　　　只是今天的官员堆儿里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文学院的先生。

　　　　“早朝始，诸臣工觐见~~”站在台阶上的内侍朗声喝到，一天的早朝，开始了。

　　　　官员们抱着自己的笏板，排着队，依次走进了含元殿之中。

　　　　而书院的两位先生，他们也是有官职的，跟在文官后面，进入了朝堂之中。

　　　　他们的官职，可不是站在含元殿最末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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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朝堂争论

　　　　文学院的先生后来跟国子监的先生一样，都是有官职在身，但是平日里都不用上朝，他们的人物，就是在书院里教书，管教好书院的学生，只有在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到朝堂上来。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诸位爱卿平身。”李承乾让朝臣平身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诸位臣工，有事启奏~”临安站了出来。

　　　　“臣，御史台张寿，有事启奏。”御史台的人站了出来。

　　　　“讲。”李承乾心里有底，也大概能猜到这位御史大人想要说什么。

　　　　“臣参奏，东山县文学院学生，昨日里，聚众于宫门口，寻衅滋事，意图闯宫，虽已被带到长安府衙，但是此事依旧无人处置，请陛下圣裁。”

　　　　“臣附议。”

　　　　“臣附议。”

　　　　紧接着，几位御史台的？？大人也都站了出来。

　　　　参奏这件事，他们是没有危险的，本身这件事儿就是文学院的那些学生做的太过分了。

　　　　这不是上赶着将把柄送到御史台的人手里吗？

　　　　“陛下，书院的学生，本就该好好的在书院里读书，将来报效国家，如今这些学生，书没读好，就想着要参合朝中政事，实属僭越，还望陛下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陛下，此例不可开，否则，天下的读书人，天下的学生纷纷效仿，朝廷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臣附议。”另外也有人站了出来：“另外，陛下，据臣所知，那些书院的学生实则是因为晋阳公主的驸马被关在了大理寺之中这件事才要闯宫，臣以为，这件事，晋阳公主的驸马，脱不了干系，臣以为，前御史来俊臣所奏禀关于晋阳公主驸马结党营私之事，这，便是证据。”

　　　　“陛下，书院的学生如此做，完全只是因为书院当初受玄家恩惠，学生们单纯只是想报恩罢了，学生们年纪尚轻，单纯的很，或许，并没有诸位所想的这般复杂。”狄仁杰说道。

　　　　“狄大人，这件事，你出面说话，不太妥当吧？”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讥讽狄仁杰。

　　　　要知道，当初这条罪名，也是将狄仁杰给涵盖进去了，狄仁杰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现在又要来趟这趟浑水？

　　　　狄仁杰所说的，就算是再有道理，也只能当他没说过，当事人可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且，当时军中的将士带着学生们往长安府衙去的时候，是狄大人给拦住了，后来也是狄大人带着他们去的吧？说不准狄大人就跟他们密谋了什么呢。”

　　　　“本官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岂能容你这般污蔑？”狄仁杰怒道。

　　　　就算是泥人，也尚且有三分火气呢，这都欺负到头上，人家都骑在你头顶上为所欲为了，狄仁杰还不生气？

　　　　三番两次，说狄仁杰跟玄世璟之间结党营私，他营什么私了？

　　　　之前这般说，狄仁杰问心无愧，懒得解释，但是继续任由他们这么说下去，狄仁杰不生气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狄仁杰还从来没有在朝堂上跟人家红过脸，他这一生气，还真是唬住了那位官员。

　　　　“学生们秉性单纯，玄家毕竟在庄子上这么多年，书东山县庄子上这么多庄户的主家，就算玄家已经将封地还给陛下了，但是人毕竟是人，并不是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封地，人与人之间的情分还是有的，庄户门也记挂着玄公，所以想要帮忙，但是这种帮忙，却是极为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狄仁杰说道。

　　　　“狄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利用这些学生？那下官倒是想要问问狄大人了，假设说有人想要利用这些学生？那利用这些学生做什么呢？若是利用学生来威胁陛下，搭救晋阳公主的驸马的话，那岂不是受益的，还是晋阳公主的驸马？”那官员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还有的可多了去了。”狄仁杰怒目而视：“比如说，带头鼓动学生闹事，将事情闹大，而后学生被军中的人带走，在长安城之中招摇过市，这样一来，文学院的名声，必定有损，文学院的名声若是坏了，对谁有好处呢？当初一力反对文学院，甚至想要毁了文学院的，又是哪些人呢？”

　　　　“你这是污蔑！”对方也上来火气了，对着狄仁杰大声说道。

　　　　“不，本官只是按照大人先前的揣测来说，又何来污蔑一谈呢？”这时候，狄仁杰倒是冷静下来了。

　　　　朝堂之中，也就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站着不说话的，不站队，不发表言论，另外两部分，一边儿是支持御史台和世家的说法，一边儿是支持狄仁杰的说法。

　　　　有人觉得，学生们是被人鼓动，有的人觉得，学生如此闹腾，东山县文学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激进的，便如同先前那官员所提出来的一样，觉得是玄世璟利用这些学生，想要让自己脱身，玄世璟与书院的先生、学生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结党营私的嫌疑。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李承乾看着下头的官员都吵的差不多了，再吵下去，估计要打起来了，连忙出言喝止。

　　　　“陛下。”大臣们听到李承乾的声音之后，也停止了争论，面向李承乾，拱手行礼。

　　　　这意思就是要让李承乾给一个裁定了。

　　　　李承乾的目光扫视过众人，整个含元殿之中安静了下来之后，李承乾才再次开口说话。

　　　　“关于这件事情，朕也是有了解，昨日里学生们刚刚聚集在宫门口的时候，朕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朕没有见那些学生。”李承乾说道：“学生们为了什么来的，朕也清楚，情有可原，而且，狄爱卿说的对，那些学生，也不过是些年轻的孩子，都还在读书，不了解朝堂之事，妄自发言，足显稚嫩，朕不会跟一群孩子计较，但是这件事，不能不追究，书院的先生，也逃脱不了一个教导不严之责。”

　　　　李承乾的话音落下，目光便落在了书院那两个先生的身上。

　　　　那两个先生也是感受到了李承乾的目光，站了出来，拱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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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可大可小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聚集宫门，寻衅滋事，意图闯宫，这是大罪过，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帮孩子闹腾，朕问问诸位爱卿，若是处置的话，是应该往大了处置，还是往小了处置。”李承乾询问道。

　　　　“陛下，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当即就有大臣站出来说道。

　　　　“是啊，陛下。”

　　　　站出来的，都是刚才针对书院，针对玄世璟的那一帮人。

　　　　李承乾将目光落在了狄仁杰身上。

　　　　“狄爱卿怎么看？”李承乾询问道。

　　　　那一帮人都发话了，这一拨人，总该给个主意吧？

　　　　“臣附议。”狄仁杰的回应，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怎么回事？狄仁杰倒戈了？狄仁杰不向着他们了？

　　　　“陛下，臣的确是认为，这次学生们的做法，存在过错，而且，这位大人说的对，此例不可开，此风不可长，若是以后但凡是学生们看不惯的事儿，但凡是朝廷的命令与学生们所想的结果不一样，学生们都要到宫门口闹一闹，逼迫朝廷，这成了什么样子？不能开此先河，否则，天下读书人，必将大乱，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一定要罚，即便是学生们好心，即便是学生们单纯，但是做错了事，只有罚，才能让他们得到教训。”

　　　　李承乾点了点头，狄仁杰的话，也是合了李承乾的心意。

　　　　这件事背后没有推手吗？没有人鼓动吗？

　　　　不！一定有，狄仁杰心里清楚，李承乾心里也清楚，罪魁祸首心里更是清楚。

　　　　“那。。。。。。。罚，又该如何罚呢？”李承乾问道。

　　　　“陛下，书院闹出如此之事，臣以为，应当关闭书院一段时间，令所有学子与先生，自省。”崔知温站了出来说道。

　　　　“崔爱卿。”李承乾看向了崔知温：“昨日下午的时候，你说，你家也有后生搀和到了这件事当中，你可是将你家的后生带回去了？”

　　　　“回陛下，承蒙陛下圣恩，臣已经将那不肖子给带回去了。”崔知温说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

　　　　“陛下，正是因为家中有晚辈在书院上学，因此，臣才有此建议。”崔知温说道。

　　　　“说来听听。”

　　　　“回陛下，原本臣家中子弟，家中请了先生自行教导，后来因为仰慕文学院之名声，因此，家中子弟也有不少，进入了书院之中读书，陛下，书院培养人才，为大唐所用，书院之中的书生，乃是将来治理大唐的人才，是大唐的根本之一，万万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儿差错，不管是书院的先生还是书院里的学生，需得根正苗红，身家清白，虽说学生们都符合这两点，但是从今日学生的所作所为来看，书院的学生，俨然已经是心有偏向了，因此，关闭书院，令学生躬身自省，十分有必要。”崔知温分析道。

　　　　“陛下，臣附议。”

　　　　“臣等附议。”

　　　　又有不少大臣站出来，附和崔知温的说法。

　　　　？？文学院的两位先生，心中暗自着急，文学院，可千万不能像崔知温说的那样，关门自省。

　　　　文学院一旦关门，那风言风语就会在长安城，在关中，在整个大唐如同旋风一样挂过，一些有的没的，就会在民间，在读书人之中传来传去，不管有没有发生过的，是不是书院的过错，那些黑锅，都得书院来背。

　　　　书院的学生在这件事上面，的确是做错了，但是此事书院的先生，也仅仅只是管教不严而已，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罪名，躬身自省，无非认错，但是书院，万万不能关门。

　　　　“陛下，臣还有话要说。”狄仁杰站出来说道。

　　　　“说。”李承乾说道。

　　　　“陛下，书院关门，臣觉得，此事不至于如此。”狄仁杰说着，将目光落在了崔知温的身上：“崔大人，本官记得，崔大人在长安府衙门口，下令打断了崔孝益的腿吧？”

　　　　“是，家风不严，养出如此不肖子，在书院闹事，本官以家法处置，狄大人可有什么异议？”崔知温问道。

　　　　“家法处置，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若是加上崔孝益先前做的事，如此处置，更没有什么问题了。”狄仁杰说道。

　　　　既然崔知温站出来，要这么对待书院，那他又何必跟崔知温客气呢？

　　　　书院不能像崔知温提的那样，若是那样的话，先前朝中所做的，陛下所谋划的，一系列针对世家的动作，那就算是毁于一旦了。

　　　　以崔家为首的世家想要在这件事上扳回一城，文学院倒霉，那他们的春天就到了啊。

　　　　等到明年，朝廷取士的时候，文学院的学生，可就劣势了，或者说，不能说是劣势，那根本就是不能选拔，不能用。

　　　　一个书院出来的学生，读书人，不能被朝廷所容纳，那这个书院，就跟废了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想用这样一件事，彻底的击垮书院这十多年的心血，休想！

　　　　“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崔知温问道。

　　　　“既然崔大人问了，那本官就跟崔大人，跟诸位大人，好好的说说关于书院学生到宫门口求见陛下这件事的始末。”狄仁杰说道：“既然崔大人知道，是本官带着那些学生到长安府衙之中去的，那本官，其实也询问过那些学生，那些学生信得过本官，于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本官也都知道了，这当中牵扯的人情与阴谋，咱们也都一一说来，不隐瞒，也不偏向，等本官全都说完之后，再由诸位大人商定，这件事，到底是如何，也请陛下圣裁，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朝中的大臣，纷纷颔首，连那些原本中立，站着不说话的官员也觉得，狄仁杰这么做，合情合理，是对的。

　　　　事情的始末，到底是什么样子，大家听了再做决定也不迟，这样争论下去，就算争论到天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因为事情的具体，他们都不知道啊，只知道学生们聚集在皇宫门口，紧接着军中来人，将学生给带走了，那剩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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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深究

　　　　“狄大人，事情的开始和结果，都已经一目了然了，狄大人再重复，又有什么用呢？”崔知温问道：“本官且问狄大人，那些学生，是不是为了玄世璟而来。“

　　　　“是。”狄仁杰回应道。

　　　　“那，那些学生是不是聚集在皇宫门口，叫嚣着要陛下，释放玄世璟呢？